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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杨子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照他这样,当兵都逃兵役。纳税都偷税漏税,国家还如何维持?
杨朱之学的思想是“贵己”、“重生”、“人人不损一毫”。
儒家认为,人类社会有别于禽兽,就是人有国家,有社会。人有为国服务的义务和责任,杨子却认为,“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照他这样,当兵都逃兵役。纳税都偷税漏税,国家还如何维持?
儒家认为人类区别禽兽,因为人能感恩,孝顺父母。
墨子兼爱,不分亲疏。对别人父母和对自己父母一样。那自己父母岂不是白养了一个儿子?
孟子便认为杨子墨子的主张,就会使得人与禽兽没区别:“杨子为我,是无君也;墨子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
但事实上这两种观点都没有错误,只不过是每个人的理解不同罢了,在孟子眼中禽兽不如的事情,在后世人的眼中却极为正常。
虽然墨家已经消失,虽然杨朱之学已经泯灭,但谁知道新出的学说会不会与儒学向违背,不同的地方又该如何去处理?
在朝臣们看来,不是不支持诸子百家的复兴,也不是要扼杀眼下良好积极的学术氛围,而是要把可能出现的问题处理好之后,再推行罢黜儒家独尊的地位。
但问题是朝臣们的想法太过简单和顽固,若是不推行百家争鸣之策,如何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若是不在实践中发现问题的所在,期望把一切问题都解决之后再推行政策,那要熬到什么时候?
人的推算是有限的,不可能把所有问题一厢情愿的推算出来。
事实上朝臣们的心中还是颇为担心的,担心对儒家的冲击会造成谁会的动荡,会发生不可预知的风险。
没有什么比国家稳定更为重要的,为此他们甚至愿意放弃新的尝试,继续延续着儒家的思想在大宋站住统治地位。
也就是说宁愿放弃未来的美好,也要守护住眼下的繁荣,这就是根本所在。
这其中或许会牵扯到利益的问题,但最根本的还是人心中对眼下盛世的不舍,不愿冒一丝风险去改变它。
不能说是懦弱,无论是哪个反对的官员都能拍着胸脯的说这是在为了大宋眼下的治世,而不是为了个人的得失。
这种大义上无懈可击的理由让欧阳修很苦恼,而赵祯却不以为意,他让欧阳修看到了一些原本他不该看到的事情。
自己支持欧阳修对文化的改革,但最终的结果不尽人意。
醉翁还是出现了,虽然他没有被贬斥到滁州,神都城中也没有醉翁亭,但他依旧成为醉翁。
还是在皇帝的面前,赵祯私访欧阳修在神都城中的家时,这位文学改革的先锋“斗士”正在借酒消愁............





宋缔 第两千零四十章醉翁非醉
借酒消愁并不能解决问题,赵祯渡步到欧阳修家的大槐树下,自从王祜在家中种下三颗槐树除了王旦这位名噪一时的宰相后,文臣们便都喜欢在家中种植槐树图个彩头和寓意。
但对于王素现在依旧是一个从四品中价官的事实毫无察觉,王旦是帝师,是赵祯最敬佩的**,是大宋少有的辅弼之臣。
也就是因为如此,王家不可能再出现一位这样的臣子,否则王家在大宋的地位将会变得无法撼动。
一个王家出一个三槐王氏,出一个王旦就够了,接下来的后继之辈若是再有光耀千古的存在,这会让赵祯很难做。
欧阳修已经有些醉意,大宋现如今的白酒可是烈如炙火般的存在,而不是原本低度数的果酒,于是乎醉翁以醉............
赵祯作为多年的大宋之君,自然知道自己手下臣子的追求和理想,这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好老板应该了解下属的生活一样重要。
也许了解属下臣子的生活不一定是一个好皇帝,可是不了解就一定不是。
这不是一个悖论,而是一个必答题,只有对臣子们的心理和生理问题都了解的清楚了,才能有效的控制好这些臣子。
所以赵祯一直把曾工亮和学宫,格物院联系在一起,把包拯死死的按在三司使的位置上,他是一个管理财富的好手,但对于刑侦来说......除了一个牛舌案外就没有什么能拿的上台面的案件了。
欧阳修在政治上不太行,但在文化上却是一位令人钦佩的学者和斗士,
“当年朕听说你罢黜太学体之后,一群太学的学生打算去朱雀大街上寻你讨要说法,甚至还有人放出话来要痛打你一顿,朕当时可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嘞!”
赵祯随意的在大槐树底下一座,按下准备起身行礼的欧阳修便用最轻松的口气和他说话,眼下他最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安慰和打击。
“当年臣得陛下殷切相助,便是刘几等人最后也是重新改名参加科举而已。”
赵祯笑了笑,颇为回忆道:“是啊!朕记得刘几的那篇文章开头便是古奥: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意思无非是说,天地交合,万物产生,然后圣人就出来了。
谁想到你居然能借着韵脚来上一句:秀才剌,试官刷!那时的你便有了改革科举的勇气,现在的礼部尚书的你怕是也要把百家争流也搬出来了吧?”
欧阳修点了点头,望向赵祯道:“官家,眼下正是好时机,若是错过还不知要等上多久,各种学派都在复苏,尤其是以格物为主的学派,多如牛毛,虽然还未有大成之像,但假以时日必会放出异彩,这不光是对文化的改革,更是对以后打下基础!若是没有这些完整的,细致的学派支持,求学问道之人难免会产生迷惘,陛下............”
赵祯摆了摆手阻止欧阳修继续说下去,而是颇为感慨道:“朕这此私访你的府宅为的就是这件事,朕要你停下手中的改革,眼下反对之人太多,而且他们也在逐渐的被新兴学派所包围,早晚有一天他们也会称为受益之人,到时在改变也不迟。”
“官家,机会难得,若是现在放弃,实在是太过可惜,您也应该看出来了,关学一脉便已经开始冲击儒学,若是要保儒学不失,那就要壮士断腕才行,否则最后倒霉的还是没有寸进的儒学!”
赵祯笑了笑,笑容中充满嘲笑:“谁能想到,朝堂之上极力把儒学拉下神龛的人,居然是正真在保护儒学的人。那些人可不这么看你,甚至有人说你欺师灭祖,有违孔圣人之志......”
“官家,臣心怀坦荡不惧宵小!”
赵祯深吸一口气:“若是宰执也反对呢?”
“那臣就说服宰执!”
“若是朕反对呢?”
“陛下?!”
“朕觉得这是一场必定失败的改革,文化改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伤筋动骨不亚于朕当年对军队进行的改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可要相好了,对方的反扑可能会很强烈,并且什么都段都会使出来!”
“微臣并不担心!”
赵祯知道劝不动欧阳修,作为一个皇帝也没有必要这么苦口婆心的劝下去,就当是一场上下级之间的谈心就好。
赵祯相信,那些守旧的势力很快就会联合起来对付欧阳修,这是必然的情况,也许当中有不少人并非是反对欧阳修的改革,只是不想做出改变而已。
但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看看大宋现在的朝堂上,大部分的官员依旧是那些通过传统科举的进士科及第后出任官员的。
而除了进士科外,还有明经科、明法科、明字科、明算科,当然其他的几样几乎难以担当大任,这是进士科被看重的原因。
大宋的宰相除了赵普之外,几乎都是进士科出来的及第学子,一旦儒家被从唯一的神坛上拉下来,最终的结果便是让现在朝堂之上的大佬们失去了“立身之本”。
这自然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然而要改革,就需要等待,等待这些朝臣们慢慢的从政治舞台上推下去。
而这个过程是非常漫长的,因为封建时代的官场上可没有规定年龄的退休制度,也就是说即便是七老八十了,只要身体条件允许,那就可以一直在官位上做下去,直道老死。
所以欧阳修想要在眼下进行改革,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等那些朝臣全部老死了,他自己怕是也不行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文化改革可以进行,但却要交给后辈子孙去做。
“陛下,若是我等还不能完成这场革新,怕是后世更加难以动手,臣已经不断的改变每年的科举,但依旧是进士科大热啊!”
赵祯笑了笑起身道:“那就继续改!朕觉得进士科也可以通晓数术,也可以通晓格物,否则就算不上我大宋的臣子,再说朕给你提议的分数制度你还记得吗?不同的题目占据不同的分数,当然,策论要占据大比重,朕可不要只会死记硬背的书呆子!”
“臣不会放弃的!”
欧阳修知道赵祯的意思,但他依旧坚持。
赵祯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离开,通过欧阳修他反倒明白了,想要在大宋进行文化改革,想要和儒家进行对抗,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宋缔 第两千零四十一章圣山下的奇迹
年关并非是一个充满喜悦的词语,之所以叫年关便是因为过年如同过关,人们要在年关之前清理掉所有债务,这在大宋是旧俗,但人们依旧遵循。
在吐蕃,年关是不存在的,因为吐蕃人现在所用的历法乃是“时轮历”,这是一个能推算出具体日食月食的特殊历法。
高僧大德们相信,在日食月食的日子里进行修行,要比平日里苦修更胜百倍。
因此修行者非常需要预先知道日食、月食的准确时刻。《时轮经》给出了推算日、月、罗睺和金,木,水,火,土星的运行公式和数据。
这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壮举和奇迹,同样,时轮历也被收录到了大宋的学宫之中。
而这些对吐蕃人或者说对角厮罗并不重要,他需要寻找的是《时轮历》的出处,那个在双层大雪山之中的苫婆罗国。
苫婆罗国还有一个名字叫“香巴拉王国”或是叫“****”这里的****和后世的****并非是一个地方。
在吐蕃人的无数书籍中都记载了这样一个地方,一个隐秘地方,有一个被双层雪山环抱的王国,那里有雪山、冰川、峡谷、森林、草甸、湖泊、金矿及纯净的空气。
这个王国就是香巴拉王国,在苯教和藏传佛教中,像“香巴拉王国”这样美丽、明朗、宁静、和谐的“净土”也被称为“****”。
整个王国四周被双层雪山环抱,有八个呈莲花状的区域,城市为人们居住的地方,中央又耸立着内环的雪山。
这个被称做卡拉巴王宫的地方,住着香巴拉王国的国王,这里的居民有着超凡的智慧,摒弃了偏执、痴迷和贪欲......
一切一切的描述都是来自与书籍之中,甚至是吐蕃人口口相传的记忆里,连古老而神秘的“时轮经”也是出自那里。
所以角厮罗急迫的希望找到那个地方,他派出了许多搜寻的队伍,但都是一无所获,可即便如此他也要找遍吐蕃的每一个地方,寻找到“****”的踪迹。
老天总是会眷顾虔诚刻苦的人,角厮罗派出去的队伍中有一支在圣山冈底斯附近迷路了,误入了一处峡谷地,在这里他们发现所见到的景象和口口相传的****是如此的相似。
并且据史书记载,“香巴拉王国”就在圣山冈底斯附近。
为了证明这里就是香巴拉王国的所在,他们在圣山的东段开始了疯狂的挖掘,两千人足足用了十天时间终于在地下发现了铜矿,金矿,以及铁矿。
高原上的欢歌在飘荡,吐蕃人终于找到了祖先口中的香巴拉王国,只要找到这里,吐蕃就会再次变得强盛起来。
角厮罗率领逻些城中的各部头领和族人一路浩浩荡荡的抵达了所谓的香巴拉王国,虽然是凛冽的寒冬,但这里却是水草丰美,只要过了冈底斯山的主峰,绕过几个山脉下的小径,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仿佛圣山在庇护所有抵达香巴拉王国的人免受严寒的侵袭。
他们在这里看到了如同星空般纯净的湖泊,碧蓝色的湖泊倒映着天空中的白云,地上的青草让人忘却了现在是寒冬的事实。
无数的角羚羊在远处奔跑,鹿、野驴、野牦牛甚至狼、熊也不时的出现,这是上天对吐蕃的馈赠啊!
族人们不断的跪倒亲吻大地,赞颂佛祖引领他们抵达神圣的彼岸,角厮罗被高高的抬起,盘坐在莲花宝座上的他一脸的慈祥,太阳的光辉从他的身后蓬勃而出,如同佛光笼罩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各部头人虔诚的对他礼拜,各部的族人匍匐在他的脚下称他为吐蕃的王,大赞普的呼喊传遍了整个山谷,传回的声音却是“**”二字。
这是真正的神迹,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知道自己喊得明明是赞普,为何在山谷中回荡之后就变成了“**”?
难道是神的旨意?
仁钦桑波给角厮罗献上了洁白如雪的丝绸,角厮罗轻轻的把手覆盖在他的头顶,最终念着熟悉的经文,仁钦桑波的脸上满是幸福和开悟的笑容。
不断有僧人前来给角厮罗献礼,开悟的人越来越多,各部族人疯狂了,他们围坐在四周,如同莲花的花瓣围绕着角厮罗。
梵音不绝于耳,不断的从人们的口中传出,汇聚在山谷之中,形成一阵阵激流。
而谁也不知道,一群人在山谷的尽头不断的呼喊,是他们把角厮罗早已定下的声音传播出去............
仁钦桑波觉得自己真的开悟了,眼前的景象就是他所期盼的,即便是巫玛坐在了他的身旁他也不觉得担心。
虽然知道巫玛从大宋带来了坏消息,可那又如何?现在的吐蕃人已经有了牢不可破的信仰,现在的吐蕃各部都已经忠诚的团结在了角厮罗的治下。
即便是巫玛带来了坏消息又能怎么样?又能坏到哪里去?
在巫玛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仁钦桑波眼睛微眯的开口道:“此去大宋万里之遥,他一路上所见所闻如何?”
巫玛艰难的开口道:“比大相见识过的还要耸人听闻,宋人已经走向了另一个繁荣的巅峰。”
仁钦桑波点了点:“是啊!那个巅峰我等不能相比,所以我们走另外一条路,现在大赞普走的这条路便是对的!”
巫玛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大相所言极是,宋人的器械已经是我吐蕃永远追逐不上的,那就不能再去追赶,只要追赶我等就永远会在宋人的后面。”
惊讶的望向巫玛,仁钦桑波笑道:“不虚此行,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要想想该如何把各部团结在赞普的坐下,而不是让他们对大宋的恐惧蒙蔽了吐蕃勇士的骄傲内心,我等比苍鹰飞的还高,比圣山上的雪还要纯洁!”
“月贤、天自在、威严、月施、天大自在、众色和天具自在,七代法王都传授“时轮根本经”;他们掌管着九百六十万个城邦组成的幸福王国,这里没有贫穷和困苦,没有疾病和死亡,也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更没嫉恨和仇杀......
这里花常开,水常清,庄稼总是在等着收割,甜蜜的果子总是挂在枝头,这里遍地是黄金,满山是宝石,随意捡上一块都很珍贵............想活多久就可以活多久,只有活腻了,感到长寿苦,想尝尝死的味道,才会快快活活地死去...”
角厮罗浑厚的声音在山谷中讲经,所有人都在虔诚的聆听,仁钦桑波和巫玛露出笑容,他们知道,经过这一次的远行,他们让吐蕃人的心凝结在了一起,大宋的强大已经不再重要............




宋缔 第两千零四十二章怪圈
天空灰蒙蒙的,吴成站在关隘的垛口,看着远处吐蕃人的队伍默默无语,什么时候青塘人敢对峙**了?
虽然和吐蕃人得逞了,两度击败**但吐蕃人的损失依旧严重,甚至可以说是悲惨。
每次和**交手吐蕃人都是用性命海填,这明显是不上算的事情,现在他们冲到雨雪关下对峙**,简直就是在给边关的将士们送军功。
呜啦啦的喊叫声就没停下过,守关的将士们手中紧握着兵刃,**上弦,火药弹准备,甚至连刚刚装配好的火炮都已经用桐油仔细的擦试过一遍,就等着对面的“肥羊”送上前来。
但青塘的军队一直在咆哮,怒吼,却从未有攻城的模样。
吴成的亲兵有些好奇:“将主,您说这些吐蕃人为何叫嚣不前?莫非是疑兵之计?”
吴成拍了一下亲兵的脑袋:“擅自出兵的代价你忘了?范大勇,种谔的祸事老子可不会忘记,一切要以朝廷旨意为主。”
说完吴成也稍稍犹豫:“这些狡猾的青塘人到底想要作甚?我大宋不动如山,便是这般引诱也毫无办法,为何要在这里耗着?传令下去游骑哨马尽出务必要探查到青塘人的目的,踏白军纵掠如飞,必要时可深入青塘查探,若敌近,命火炮催发,老子倒要看看这些吐蕃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青塘的草原被夜幕所笼罩,天上的月亮都被遮蔽起来,月光忽隐忽现,如同鬼魅般的影子在乌云后穿梭。
青塘的城池没有灯火,冬日里本事篝火不息的青唐城黑漆漆的让人胆寒,到处是人影在闪动,就如同一条条黑色的长虫不断的汇集到城门口。
队伍越来越长却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无论大人小孩嘴中都叼着一块青稞饼子在前进。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队伍寂静无声,双手拖着勒勒车,谁要是开口说话嘴里的青稞饼子定然会掉下来。
黑夜之中的董毡骑着骏马在队伍中不断的奔驰不时用眼神和手中的马鞭约束族人,他的口中同样叼着一块青稞饼子,父亲说过,上位者若是不能以身作则,长久下去便会失去威信。
队伍再以最快的速度前进,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即将离开自己的故土,但这是老族长的命令,无人敢于违抗他的无上威严。
现在的青唐部已经和原先打不通,角厮罗极为聪明的利用中原的方式改造部族,这在部族历史上极少出现,毕竟游牧民族有自己维系方式。
部族之间永远都会存在间隙,这是不争的事实,想要改变这一现状最好的办法便是需要一个强大的政权以及强大的威胁,而当下两者具备。
大宋的威胁对青唐部来说是致命的,角厮罗恰好利用这一点整合了青唐部的所有部族,凡是敢于违背他命令的人都遭到了无情的屠戮,虽然没有几个部族会在这个时候违逆,但他依旧把那些真心归顺的小部族以通敌大宋的名义屠杀掉。
董毡不解的问过父亲,得到的结果却是立威所需,不得不这样做,不得不杀。
这样血腥的政策效果显著,血流成河的小部族使得剩下的人不敢有任何违逆。
董毡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最前段,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后整个队伍的速度猛然一提,自从角厮罗帅军离开青塘部之后,整个青塘便以这位最小的即位者马首是瞻,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他没人能领导青塘。
眼下最大的敌人是大宋王朝,离开故土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老首领已经是整个吐蕃的大赞普了,他们迁徙到吐蕃的任何地方都会有手把肉和酥油茶的热情款待。
只要有草场和帐篷,青塘人到哪都能生存下去,离开青塘也不是不可以。
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不明白为何要离开青塘,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董毡不可能把实情告诉部众,眼下青塘的情况就是两度战胜了大宋的骚扰和侵袭,作为胜利者没有必要离开属于自己的土地,唯一的解释就是青塘怯战。
这已经是部众们开始窃窃私语的原因。
和他们解释父亲用土地换和平?对他们解释用空间换时间?
青塘需要的是强硬的领袖而不是一个官僚,青塘没有什么能领先大宋的地方,唯一的好处便是高效的执行力,这个词还是从大宋学来的。
但他不知道,角厮罗已经开始要进行一场官僚化的改革,在他眼中,官僚代表正统,代表秩序,更代表权利和威严的象征。
这是两种状态的体现,大宋是汉家王朝的巅峰,官僚体系的所有弊端全部暴露出来,汉家王朝虽然讨厌,但却离不开,而对于草原或是高原民族来说却是甘之若饴的事情。
几乎所有的草原民族或事高原民族在统一强大之后便开始了汉化的过程,他们学习汉家的文化,礼仪,规矩,不断的把自己的手脚束缚起来。
束缚了汉家王朝千年之久的东西已经证明了它的失败,最好的方法是遗弃或事改造,赵祯在走后面一条路,但却没人看见。
角厮罗所热衷的事情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的失败。
当然这种制度也有他的优越性,中央的集权更加强大,用游牧民族的理解便是力量集中在了一起,所有人开始往一个方向跑。
这是双方之间的各取所需,集权意味着官僚会慢慢出现,而分散权利意味着不安定因素的增加,华夏的土地上从未消失过这两种力量之间的转化或是争斗。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从未有人想到过改变这两种极端的存在。
一个王朝衰落了,另一个王朝接替,一个民族衰弱了,另一个民族接替,大有华夏不灭,轮回不止的意思。
赵祯明确的看到了这一点,所以选择改变,他不希望大宋再次走上老路,从而会被潜在的威胁所超越。
董毡骑在马背上在星空下驰骋,他不知道父亲正在走那条老路,他更不知道大宋已经改变,他只是看到了草原上出现了问题个如狼一般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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