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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大宋对青盐的需求量很大,但因为掌握在青塘人的手中,所以价格相比一般的盐价极高。
眼下兵败撤军,青海湖以及青盐和大宋都没有关系,种谔和张绍文两人心中阴沉沉的,他们知道面对的会是什么。
擅自出兵青塘,折损万余士卒,即便是攻取城池也再次失手,从始至终这一切都在安子罗的算计之下,这才是最让种谔难堪的。
夺取城池之后居然还能被人算计,烧死那么多的将士,从今往后自己在西军,不,整个大宋的名声怕是都臭了。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他种谔以后还有什么理由拿得出手?
雨雪关就在眼前,高高的关隘在雪山之下如同白色的壁垒让人难以企及,但城头上的旗帜让张绍文脸色大变:“将军!青塘人已经夺取了雨雪关!”
种谔脸色阴沉,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大军只要过了雨雪关便算是进入大宋的地界,在这个时候遇到堵截最为致命!
眼下没有办法,只能破关而出,否则将会把不多的士气消耗的一干二净。
关隘中的青塘守军可不打算让种谔率军轻松的离开,漫天的弩箭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射过来,弓弦弩弦声如裂帛,宋军冒着箭雨举盾充分。
但此时大军身后追兵转瞬即至,掩杀声从身后不断的传来,若是被内外夹击后果不堪设想,种谔脖后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雨雪关的地势非常险峻,无论是面向大宋还是面向青塘,道路都十分陡峭,易守难攻之下宋军的进攻守住。
炸药没有办法靠近关隘安放,搭云梯实在是够呛,居高临下的青塘人不断的攒射弓弩,五千多人已经把小小的雨雪关卡得死死的。
轰隆………爆炸声突然响起,接着便是更加洪亮的喊杀声,这声音种谔实在太熟悉了,不光如此,西军的将士们的士气也跟着一提……援军来了!
种世衡率领的一万西军从宁夏路赶来,早已派出士兵侦查发现了雨雪关的不正常,若是种谔进攻青塘,雨雪关根本不可能还在青塘人的手中,显然这是在拿下关城之后又被青塘人夺取了。
青塘人想要断绝大宋的补给,这雨雪关在谁的手中最重要,于是种世衡毫不犹豫的向关城打动进攻,就在他发动袭击的时候,另一面的喊杀声传来让他大惊失色。
能攻打青塘人关隘的只有宋军,而正在攻打宗哥城的种谔回师攻打雨雪关,最大的可能便是战败了!
于是种世衡的进攻更加猛烈了,被大宋两面夹击,雨雪关很快易主,当种世衡看到青塘大军撤退的时候,双腿微微发软,差一点,只自己来的晚一点种谔和他手下的仅剩的两万西军便会全军覆没。
“种帅,将军来了!”
种世衡的行军司马指了指远处的身穿战甲的种谔,老爷子脸色难看,看来这次少帅躲不过家法了。
“来人,把这胆大包天的畜生绑了!押送回京任凭官家发落!”
种世衡在看到儿子的一瞬间便对亲兵下令,四周的亲兵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宋缔 第两千零一十八章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安子罗离开了,但在离开之前却派出射雕手用强弓向雨雪关的城头上射了一封信,信的内容非常直白的告诉种世衡,从一开始角厮罗便猜到了他会前来支援,也明确的告诉种世衡他的儿子还不错,只不过缺少成为统帅的天赋。
信中还特意安慰种世衡,即便是战败大宋皇帝也不会杀他儿子,毕竟种家对大宋的功劳是有目共睹,若是大宋皇帝杀了种谔,那会有多少西军将士寒心?为了一个种谔不值得…………
这封信洋洋洒洒数千字,看似慢条斯理,但事实上却充满无限讥讽,这不是安子罗的信,他说不出这样高深的话来,显然是出自角厮罗的手笔。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猜到了宋军还会继续进攻青塘,并且在这里设计埋伏宋军。
种世衡眼睛微眯起,角厮罗以眼光独到和谋略著称于世,官家说他的眼光在这世上无人能出其右,甚至是官家自己都不愿轻易和他比谋略。
在宋军强力的攻伐下雨雪关已经不能看,但即便如此这里的地势依旧险峻,看着只有不到两万的西军将士回来,种世衡的心沉到了谷底。
“种帅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少我大宋拿下了雨雪关,只要在此驻军,以后我大宋随时可以马踏吐蕃。”
“用近两万的将士换一个小小的雨雪关?这比买卖还真是划算!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明知我大宋军旅的长处不在奔袭上,只留下区区八百守军居然就敢孤军深入!愚蠢若豚!这样不成器的东西就应该送去官家那里,让他好好受到惩罚才是!”
话虽如此,但参军能从种世衡的话语中听到对儿子的回护,种家对大宋有功,官家能杀范大勇,却不能杀种谔,即便是兵败也不能。
大军在整顿,不少的士兵因为高原上的气候而得了病,尤其是伤兵,他们更难熬过这里的气候。
于是种世衡留下三千西军整修驻防雨雪关,好不容易拿下的关城,若是再丢失,西军的将士就等于白来了一趟青塘。
种世衡看着囚车里的儿子摇了摇头,事实上他比官家还要生气,但又能如何?谁让他是自己的儿子!
在心中种世衡比谁都清楚种谔不会死,官家最多责罚他,但却不会要他的命。
毕竟种谔此次突袭青塘是被文臣利用的,虽然他和他自己的贪功冒进有关,但文臣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否则这件事情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种世衡虽然不是文资,但他心中清楚的如同明镜,此次不光种谔被利用,刘涣亦是如此,朝中的相公们手段惊人,开始的时候自己都没看出来,可最后他发现所有人的一切都是相公们在背后参与。
除了身为兵部尚书的狄青外,所有的尚书都参与其中,包括身为宰执的范仲淹和三司使包拯。
若是没有他们在其中参与,打死种世衡也不相信!
既然自己家被利用那就只能自食恶果,谁让种谔这小子傻乎乎的撞到了其中,刘涣根本就是个诱饵,但此事官家应该能看得明白吧?
驱马来到囚车旁,看着里面冻得发抖的种谔,挥起马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自己好好想想错在什么地方!若是想不出来,别说官家不饶你便是你父亲我也不饶你!”
种谔在囚车中默默点头,他同样也憋着怒火,他当然憋屈,一切都很顺利,自从他踏上青塘的土地后就一直很顺利,雨雪关一鼓而下,便是宗哥城都被轻易攻破。
但就是这般的顺利才出了问题,青塘人不可能轻易放弃宗哥城,也不可能轻易撤走,唯一的理由便是在城中设有埋伏!
现在才想明白其中的问题,种谔觉得自己的脑袋有问题。
夜幕降临,距离兰州还有一段距离,篝火熊熊燃烧,军营中却没有任何生气,所有都都坐在地上面无表情。
这一战大宋居然败了,虽然宗哥城被毁,但大宋付出的代价却不小,最后连城池都丢了,只是夺了一个雨雪关。
一万多的将士阵亡,许多尸首都被烧成了黑炭根本没办法带回来。
不用说都知道,这是大宋这么多年来打的最憋屈的一战,近两万的袍泽战死,比范大勇之前死的还多。
待大军回营,如何对死去的袍泽家里交代?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妇问他们的儿郎在哪该如何回答?!
低声的哭泣出现,呜咽声在军营中响起,不是听见身为老兵的队正大吼大叫,穿衣着甲的要杀回青塘。
队正乃是将士们的老大哥,手下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他的亲亲兄弟,现在自己回来了,袍泽却永远留在了吐蕃。
军中的执法队已经开始到处巡逻,不断的弹压着哭泣的士兵,和疯狂的队正。
种世衡脸色更加难看,对朝堂的交代容易,可对将士们的交代却是难如登天,种谔的错是错,可他的错还不是因为文臣所致?
眼下最困难的事情就是率军回朝,面对大宋的家乡父老,现在军队已经成为大宋最骄傲的存在,所有人都在守护着这份荣耀。
尤其是军队的家属,更是把胜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儿郎可以战死但却作战却不能输,这是大宋的规矩。
多少年没有吃过败仗了?连种世衡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好似从官家继位以来就没出现过战败的事情。
种世衡的心中也压着怒火,儿子战败作为父亲岂能没有责任?
西军是在自己手中发展壮大的,当年大宋几乎没有几只能征善战的军队,即便是东京城中的上四军也不过是样子货罢了。
在种世衡的心中憋屈的不行,但理智告诉他不能率部杀回去,官家已经震怒,而大宋还没有做好对吐蕃全面攻伐的准备。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更不是如同攻伐西夏和辽朝一般的战争,种世衡之前长期驻守宁夏路,对吐蕃的了解非常透彻。
在他眼中攻伐吐蕃可能是大宋遇到的最困难的一场战役,强如盛唐都无法拿下吐蕃,只是和吐蕃之间互有胜负而已。
夜幕之下,火堆不断的燃烧,种世衡的眼睛慢慢被思绪所填满。




宋缔 第两千零一十九章宋军初败
种谔在宗哥城大败的消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数万将士的阵亡对于大宋来说同样是一件惊天动地的消息。
死了数万人,伤员更是不计其数,付出如此惨重的情况下,居然还是丢掉了宗哥城,这对大宋百姓来说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同种世衡预料的一样,种谔所面对的最大威胁不是来自朝堂和皇帝,而是来自于民间,不少年轻的读书人开始奋笔疾书,各种各样的文章面世,全都是在大骂种谔无德无才不堪大用。
同时也把种世衡这位老子拉出来,不断的抨击他骄纵子弟,养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出来,葬送了西军数万将士。
战争永远都会被夸大,死了一万多人到了大宋就变成数万人,杀敌一万多人到了大宋就变成了数千人,丢了宗哥城被人们所诟病,但却没人会去提宗哥城是一个什么模样。
至于一个小小的雨雪关,没人会在意,在险峻也不过是一座关城而已,转瞬之间便能易主,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难道说还要把这些算作是战功不成?
大宋的颜面扫地,民间舆论沸反盈天,可相比之下朝堂之上便要冷静的多,或者说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只不过伤亡的数字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想到种谔的损失如此之大,他好歹也是种世衡的儿子,就算不及他老子但最少能独当一面,虽然不克宗哥城但也不该折损这么多将士。
赵祯看到了完整的奏疏,行军司马张绍文详细的描述了当时场景,赵祯可以清楚的看出,安子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宗哥城了,这座城池完全被他打造成一个巨大的陷阱。
只要宋军踏入陷阱之中,火油便会把整个城池吞没,若不是种谔在城外预留了一部分行军,最后炸开城墙救援,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事情不好在朝堂之上处理,唯一的办法就是随意便的应付过去,一笔带过才是最好的,但赵祯想要如此也没有办法了。
种世衡把儿子关在囚车之中,亲自押送他返回神都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赵祯再清楚不过,为的就是把种谔当作是一颗棋子,撬动朝堂上的纷争。
种谔一旦被押回神都城,那他就要面对兵部巡检司的审判,在没有参谋兵事院的调兵文书,没哟皇帝的旨意,虎符,没有兵部的行文之下,为何他要对青塘发起进攻?
宁夏路的转运使,安抚使之类的官员早已把自己摘得干净,种谔在出兵之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追赶出征的西军,而是向朝廷上奏种谔出兵的行为,同时说明他的出兵和自己无关。
种种迹象都说明种谔的出征是一件非法的事情,一旦种谔抵达神都城,那所有的事情必将浮出水面。
赵祯不得不赞叹种世衡手段的高明,无论种谔被人说成什么样,只要种谔到了神都城,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要全力保他,即便是赵祯自己都要留他性命。
种谔的事情不光是他本人的事情,还涉及到了朝堂之上的纷争,以及刘涣的作死,刘涣在战败之后便下了大理寺的监牢。
他已经坦然面对失败了,其实他也是之后才想清楚自己被利用了,“*******,*******。”这话说的好,但却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自己做到了,即便是被利用也在所不惜,青塘不除,吐蕃不定,大宋将会一直在危险之下。
做错了又如何?自己乃是为了大宋着想,为了朝廷,吐蕃人已经开始会盟,这意味着吐蕃高原将不再是一盘散沙,当吐蕃人聚拢到一块的时候才是最难对付的时候。
若是有机会消灭青塘,那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消灭之,否则青塘更加难以消灭,刘涣认为自己了解青塘,所以做出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他对各部相公们的游说也达到了预期效果。
但事实上他只不过是被相公们利用了而已,或者说是双方之间相互利用。
有了种谔的出兵,相公们便向皇帝表达了上下不通的危害,有了种谔的出兵就能消灭青塘,最少是有可能消灭青塘。
双方之间互惠互利,没有谁能置身事外,所以刘涣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朝堂上的相公们一定会保自己。
种谔的到来必定会在神都城甚至是朝堂之中掀起波澜。
赵祯坐在御书房中,看着儿子焦急的在房中转圈,颇为无奈,赵旭已经看清楚问题的所在,但却没有解决的办法。
因为他以亲政,所以朝臣们直接把赵旭变成了架在火上烤的人,他们对这个已经揽政的太子充满了期待,但事实上赵旭对这场君臣之间的矛盾非常清楚。
他一直认为这事情因为父皇而起,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他只需要处理好政事就好,但谁知道朝臣们已经把他当作执政之人。
关于种谔的奏疏多如牛毛,雪片似得堆积在御案上,这种事情赵旭根本就无法处理,只能敬而远之。
难道他还能越过父亲把刘涣给放了不成?
但坐在边上的赵祯却不以为意,经过那次君臣对奏之后,朝臣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刘涣的看似是朝臣们的问题,可在他失败之后,并已经被朝臣们抛弃掉。
他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眼下皇帝和朝臣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作用,唯一的用处便是被皇帝拿出来以儆效尤。
私自调动军队已经算是死罪,他还做了两次,这已经是朝臣们放弃他的理由。
当初利用刘涣,为的就是提醒赵祯乾坤独断的不妥,既然皇帝已经改正,已经和朝臣们握手言和,那就没有必要再去触霉头。
第一次范大勇做了替死鬼,第二次不可能再让种谔做替死鬼,种世衡不好招惹,官家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此次上疏的臣子都是在为种谔开脱,至于刘涣,没有人会去关注他。
他的死活已经不是朝臣能救援的了,完全看赵祯的心情,当然朝堂之中为他说话的人也大有人在,这些人都是把刘涣逼迫角厮罗造反一事当作了英雄事迹来看的。
看着儿子不断的转圈,赵祯呵呵一笑便下旨免去种谔的一部分责任,调他回西军从小校做起,重新往上爬…………




宋缔 第两千零二十章妖孽来了
种谔无辜吗?不,他罪大恶极,罪不可赦,但同样的也罪不容诛,杀了他不像是杀范大勇,即便是赵祯用无数的理由劝诫自己,可最后还是磨灭不掉他对本能的厌恶。
在范大勇失败的时候,赵祯本能的选择牺牲范大勇震慑朝堂,因为这对他来说是最有益处的,范大勇只不过是一个从范阳县走出来,籍籍无名的将军。
像他这样的人在西军没有五十也有三十,所以死一个范大勇不算什么。
种谔不同,完全不同………………
他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赵祯没法选择牺牲他,范大勇籍籍无名,毫无背景,但种谔是种世衡的儿子,种家对大宋有功,赵祯便本能的选择了放过种谔,让他吸取教训重新开始。
赵祯厌恶这一切,在他看来无论是范大勇还是种谔,亦或是刘涣都该死,但他却不能这么做,这就是一个帝王的本能。
种谔没有性命之忧,甚至还有再次向上走的机会,通过此次失败,他甚至能获得宝贵的作战经验,至于刘涣,他也死不了,做多是被发配到偏远贫穷的州府,以他的资历和能力在地方上还是不相当惬意?
所有人当中只有范大勇是悲惨的,以生命的代价成为这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
朝堂上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安定,唯一的改变就是君臣之间的关系更加和睦了,以一个人的牺牲完成了朝堂之间的转变,这看似也算是个划算的买卖。
但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范大勇的死真的很冤枉,无论是赵祯还是朝中的相公们都在极力的补偿范家,范大勇的儿子不过十三岁便被荫恩,官至振威副尉,更是得了勋价从六品的飞骑尉。
大宋如今已没有了散官价,也就是说他年满十八岁之后便可直接出任西军的校尉一职,若是在往常范大勇便是战死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可现在无论是身为宰执的范仲淹还是兵部尚书狄青都对此毫无疑义。
赵祯的封赏顺利到达范阳县,范阳县热闹的如同过年一般,百姓们奔走相告,都是在为范大勇沉冤得雪而高兴。
每个人都在歌颂官家的圣明,每个人都在夸赞宰执目光如炬,作为上差前来的种世衡几乎快要把脑袋埋进裤裆里。
知耻而后勇,赵祯是这么对范大勇说的,他不觉得把人一次次的派来范阳县有什么问题,面对一个死去的冤魂,多少人能淡定的看待这一切?
至少赵祯自己不能如此平淡的过去,心中的那道坎很深,既然自己过不去,那就让所有人都不舒服!
种世衡为了保住儿子的命,那就要跟着不舒服,至于朝中的相公们,自己这次下的旨意没有一个人反对,但他们心中的感觉必定是如同吃了苍蝇一样!
点卯的钟声响起,中枢院的大门已经打开,官员涌入其中,在院中点卯的声音不断的传到宰执的公廨。
苏洵关上了窗户,拎起红泥小炉的茶壶给范仲淹续茶,这茶水已经喝了三回,淡而无味的。
范仲淹喝了一口茶水后无奈的起身,边上的苏洵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宰执相公,眼下百般的事情都能忍过去,但国朝的大政不能动荡,如今朝堂上纷争不断,各部官员都有自己的想法,因为青塘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万万不可啊!”
“青塘之事已有定夺,官家虽然没有明说,但太子已经把国朝的大政引到了内政上,如今安定宇内,筹谋财计乃是重中之重,为何还要紧盯青塘不放?两次用兵皆以败北而终,岂可再谈兵事?”
苏洵苦笑道:“我大宋兵甲向来强悍,如今折戟青塘,被说是朝臣不服,便是百姓也不服啊!若是不能稳定朝局,势必会有第二个刘涣出现。”
“允明说的极是!不知范相公可看了今日的神都晨报?”
“永叔来了?你也是来劝老夫上奏官家的?”
欧阳修摆了摆手:“永叔不敢,只不过眼下看似平静,可在这平静之下乃是滔天的巨浪,人心不定乃国朝大患!”
欧阳修说完便把一份晨报放在了范仲淹的桌子上,正面六个大字《言青塘师不功》。
“我大宋之败于青塘,非兵将软弱,非用人不善,非器械不精,非甲胄不坚,非兵刃不利,非火器不威,乃人心各异也!朝堂上下心不结诚,君臣之间暗生间隙,以偏师击正师,自取其辱也…………”
单单是开头的几句话便让范仲淹脸色大变:“何人敢以此文章做那出头的椽子?!此文…………甚好,但却不知时政,如何敢把话说的直白若斯?!”
欧阳修和苏洵对视一眼齐齐的开口道:“除了王临川还有谁?”
“王介甫?”
苏洵叹道:“除了这位“倔强”先生还有谁?官家把他从舒州召回,以度支使安置,谁知他进京第二天便在面圣的时候上疏了。”
苏洵的话让范仲淹头疼不已:“那篇奏疏陛下让我看过,开头便是咄咄逼人之气,“臣愚不肖,蒙恩备使一路,今又蒙恩召还阙廷,有所任属,而当以使事归报陛下。不自知其无以称职,而敢缘使事之所及,冒言天下之事,伏惟陛下详思而择其中,幸甚。”
听听这话说的,陛下瞧见竟是他上疏竟一时愣住,听三才大官说,陛下整夜通读其文,以朱笔亲自标注数处责骂之,后又以朱笔圈出三处赞赏之,陛下说他性急躁,不堪为大政,但文笔才学极佳,堪以学士为之,可为一路之安抚使。”
欧阳修点头道:“此人才学极佳,牧民一方政绩斐然,当年我大宋克敌中京道,他便任松山州知州,短短两年时间不光物阜民丰,甚至成为一方繁华之地,便是附近的惠州,武安州,高州架起来也有所不及!”
苏洵开口道:“便是如此,当年是为了勘磨他身上的棱角,官家特意把他调任贫困之州府,他每到一地便兴修水利、扩办学校工厂,政绩斐然。虽说性格倔强为同僚不喜,但在民间却是有一个王青天的好名声。此次官家召他回京出任京朝官,便因为如此。”
范仲淹看完手中的晨报,无奈的苦笑道:“你们可知官家如何评价此人?”
“如何评价?”苏洵欧阳修二人好奇的问到。
“妖孽来了…………”




宋缔 第两千零二十一章王安石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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