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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上京城的皇宫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宝库,在这宝库之中有粮食,有财富,有任何人想要的一切,皇宫的宫门打开,不断的有财富流入。
而这些财富和粮食经过内侍的统计整理堆放好,形成一座座小山,而接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上京城的皇宫和大宋的皇宫差不多,都是靠在城池的最北面而建的,坐北朝南乃是宫殿的制式,南视为至尊,北象征为失败、臣服。
几乎所有的宫殿和庙宇都面朝向正南,帝王的座位都是座北朝南,当上皇帝称“南面称尊”;打了败仗、臣服他人“败北”、“北面称臣”坐北朝南就是这么来的。
既然在上京城的最北面,地理上的优势便出现了,皇宫的北面永远都是契丹的后方,只要不被包围,就能从北面获得援军或是从这里撤退向北。
物资被轻点完毕之后,上京道中剩下的朝臣被召集到一起,除了张俭,萧惠,萧捷三人之外,其他的人的表情真是“精彩”。
这些朝臣都是经过寂静的街道进入的皇宫,但最重要的是不是街道,而是街道两边原本高大华贵的府宅,半掩着的大门,坐在台阶上披头散发的妇孺,嚎啕大哭的老人……以及那一闪而过的院内“景色”都让人毛骨悚然。
没人能想到眼下的局面居然是一夜之间便出现的,浑浑噩噩的进入宫中,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样。
但稍稍有些心思的人便会知道,既然自己不在昨夜的杀戮名单上,现在被招进皇城必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委任自己,这是一场契丹权利的大洗牌,若是不在这个时候抓住了机会,一切就真的晚了。
消息是劲爆的,萧挞里没有说话,而是张俭向众人述说了现在契丹所遭遇的困境,并且坦言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上谏萧挞里才会这么做的。
但这话也只能偏偏百姓,绝对骗不了在朝堂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
这么大的事情若非皇帝的意思,谁敢动手,若非皇帝的意思,谁也不敢先一步说出来,虽然贵族败坏,虽然外戚骄横,但这两者都是契丹立国的根基。
每家每户之中都有着大量的实力和兵力,毕竟契丹还是保留了部族制度,而部族也是贵族的所属…………可以说宋人靠士大夫治理天下,而契丹靠贵族治理天下。
杀掉这些贵族,也就意味着契丹制度的彻底改变,但如何收拢这些贵族死后所遗留下的力量呢?
这些是朝臣所担心的问题,但张俭早已解决,他的办法很简单,在今夜动手之前便封闭上京城的消息,待事情做好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贵族的府宅,让其显得安然无恙。
而在此之后便迁徙百姓转运财物,尽可能的离开上京城向北而迁,剩下的上京城便会成为宋军前进道路上的一大团“火焰”,如此一来城池毁灭之下,谁还知道这些契丹贵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那些之情的妇孺老人,只要他们敢说,便一个不留,彻底那一脉断尽,如此一来还有谁敢说出去?
这些贵族就会成为“自愿”留下与大宋血战到底的“猛士”虽然心中不舒服,但萧挞里还是捏着鼻子认下了,毕竟是解决后顾之忧的最好机会。
想想也是,这些人为契丹也算是做出最后一点攻陷,虽然他们曾经不是英雄,而在这个时候却也算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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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迎接未来
十五支号角同时响起声震苍宇,上京皇城的南北城门同时打开,城中的所有守军连同衙役走上街头,挨家挨户的进行疏散。
天色依旧昏暗但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这是契丹历史上从未遇到的一次大撤离,许多百姓都是从睡梦中被拖起来的,没有人能例外。
很快契丹的街道上便人满为患,所有人都被要求在两刻钟的时间收拾完家中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都要能放置在马背上。
这对百姓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马背上才多大的地方,所有东西都要放在马背上这实在是不可能,每家每户都有不少财富呢!
但这不是上京城的旨意,也不是朝廷的旨意,而是契丹的最高统治者女皇陛下的旨意,所有人都要服从,所有人都要遵守。
凡是不愿走的人,都会被驱赶到城墙上,拿上武器,穿上盔甲成为守城的士兵。
很快就没人再敢再有疑议了,毕竟他们都知道宋人的大军已经进入上京道,而上京城之战不可避免,这里是契丹的都城,也是契丹人心中的归宿。
上京城可不一般,虽说不是契丹最大的都城,但其位置极佳,当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创建建大辽后,便在神册三年兴筑上京,并以其为契丹之中心,初名里都。
这样的好处便是把皇都建立在了契丹本土内的中心地带。
而上京城也是契丹族崛起的根据地,依托大兴安岭余脉的崇山峻岭,前面为广阔的草原,旁侧为潢河上游及其支流,沿河而下可进入辽海大地。
溯流而上穿越大兴安岭则可进入高原腹部,在战略上是宜攻宜守的要冲;而且河流两旁的川地上水草丰美,气候宜耕宜牧,是建立城市的风水宝地。
兴盛之时这里是契丹的祖地都城,契丹所经历的辉煌也大多于此,眼下的离开仿佛是失败者的悲歌,没有人能轻易的接受这一切。
上京城由南北两城组成,总体略呈日字形,皇城便是最上面的一部分,也是最靠北的一部分。
百姓们听从守军的指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细软和值钱的东西,有些人脑袋灵活,知道什么该带上,什么不该带,但有些人却并非如此,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绑在马背上。
这种人就是愚蠢的典范,开始的时候还有衙役训斥,但渐渐的也就不管了,因为愚蠢的人太多,但他们早晚会在路上把所有无用的东西都抛弃。
相对与舍弃,北迁的路上才是最为艰辛的路程,即便是有大量的马匹和马车,但遥远的距离依旧是一大挑战,并且路上还会不断的有人加入其中。
百姓们按照家和皇宫的距离开始排队,宗室和权贵之家的人已经剩下的很少了,他们是最先进入皇城的,只不过相对于往日里的从容不迫,此时他们看待皇城和萧挞里的表情充满了恐惧。
即便是没有在屠戮的名单之上,他们也心惊胆战,谁知道女皇陛下会不会在路上杀掉他们?
权贵商贾之家被杀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即便是寻常的百姓也看出了端疑,尤其是在路过往日里不敢靠近的府宅,看见虚掩着的门里的惨状后更是瞬间传开。
当他们进入皇城之后便彻底明白了,那些权贵商贾之间的财富和粮食都被运到了皇城,但这些东西并不是被女皇给收归朝廷,而是按照人口发放给每一个寻常百姓家。
虽然萧挞里收买人的意图很明显,但这种行为却更加成功,即便是收买人心也做的如此高尚,百姓们拿到最金贵的粮食后从心底里感激她。
上京城的皇宫就如同一个变戏法的口袋,不断的有百姓进入却没有一个百姓出来,仿佛无论多少人都会消失在皇城之中一样。
而事实上却是百姓带着家眷,牵着马匹进入上京城后,便直接从皇城的北门离开了,南门不断的有人进入,北门不断的有人离开,而上京城的皇城就如同一个巨大的中转站。
百姓直接从这里获得所需的物资后,便踏上了北迁的道路,一家一户,一人一马,逐渐的汇聚层一条洪流,开始了艰辛而又遥远的北迁之旅。
一条漫长的队伍向北而去,但离开皇城,离开上京城的百姓却并没有多少慌张,因为在身后的城墙之上,女皇陛下正高高的站在城门上,目送着着所有人的离开。
其实最先离开的不是百姓,而是那些被屠灭权贵之家遗留下的妇孺,不知是出于补偿还是恻隐之心,萧挞里最终还是让他们先走一步,紧接着才是上京城中的百姓。
天空从蒙蒙亮变成了日上三竿,半天的时间上京城的百姓才走了一半不到,而接下来才是一场耗时的硬仗,因为现在是在和时间赛跑,是在和宋人的进攻赛跑。
萧挞里在城门上站了将近一天,没吃没喝的一天让她的身体很虚弱,但心中却很欣慰,至少在上京城中没有什么骚乱,每离开一个百姓,她心中的压力就减轻一分。
张俭和她一起站在城墙上看着不断离开的百姓,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道:“陛下,您也该起驾了,毕竟您和太子殿下才是契丹的根本,早一刻带着太子离开,便早一刻消除后患。”
萧挞里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相反她很果断,再转身的那一刻,回头望了一眼躬身送别的三朝老臣,发出了最后的挽留。
“你现在还可以随着北上!”
张俭微微抬头,看着满脸真挚的萧挞里,又看了看不远处站在图鲁身边的太子萧仁,微微摇头道:“陛下,以后的路还要您和太子两人走,老臣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
萧仁走上前用纯真的眼神望着张俭道:“太傅,那您要在上京城休息了?”
“哈哈哈…………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老臣就是要在上京城偷个懒,便不陪殿下和陛下北上了,待您和陛下归来之时,老臣便立于城门之外恭候!”
张俭潇洒的哈哈大笑,仿佛萧仁的一句话便让他身上的压力全部释放,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希望,契丹未来的希望。




宋缔 第一千六百六十三章以退为进
人的高尚和伟大往往是在最凶险危机的关头才会体现出来。
同样的道理,自私和渺小在这时候如同双生子一般的如影随形。
人生存在这个世上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活下去,但有的时候却做出不得已的选择,这些逆向而行的人才是真正的伟大。
上京城的百姓在迁徙,他们要为自己活命而走,但有些人恰恰相反,国难之时也不愿离开。
这些人或是忠义之士,或是曾经的士兵,民族危亡之时他们勇敢的站了出来。
无论是哪个民族,都会有贪生怕死之徒,但同样的也会有义无反顾之人。
契丹本就是草原民族,在他们的血管之中流淌着游牧祖先对抗自然的鲜血。
大部分的契丹男儿热血上涌,不愿随着家人退缩,他们呼朋唤友,奔走相告,集合起来如同溪水汇川般的向上京城而去。
这次的迁徙规模之大,在契丹的历史上前所未有,不光是上京城,整个临府以及周边地区的百姓都在迁徙。
只不过在上京城中的这股迁徙经历了鲜血的洗礼,上京城是权贵的聚居之地,一般有权势的人都在这里,因为上京城是权利和财富的中心,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若是不住在上京城,你就是再有权势和财富人家都瞧不起你。
经过昨夜的屠戮,整个契丹的权贵殆尽十之七八。
解放了百姓的同时,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萧挞里的魄力与手段,财富均分给百姓,单单是这一点便让人惊讶万分,怕是大宋的那位圣明之君也做不到吧?
萧挞里的所作所为即增加了百姓心中的认同感,也增强了契丹人心中的骄傲。
别忘了,契丹曾经是天下的霸主,也是宋人恐惧的梦魇,东西不知几何,南北亘穿大地,今日之落魄不过是国运不及,先帝昏庸而已。
希望这东西无论多么渺茫,只要出现便会有一定影响,加入上京城守军的人数越来越多,即便是守军将领拒收,也有很多契丹男儿自己加入其中。
这是前所未有之事,因为契丹人特殊的军制,只要参军的士兵都不需要朝廷刻意提供补给,只需要粮食就好,这些来自民间的士兵自己准备好了战马军械,在军中领取口粮后便投入到城防之中,与普通士兵无异。
大多数朝臣惊叹萧挞里的手段,但只有萧挞里本人知道,这和自己的手段无关,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前来完全是因为担当,是自愿而来。
为的就是掩护大军撤离,为的就是契丹的复兴。
只可惜这些投奔而来的人终究要失望,来的越多张俭越着急。
因为现实远比理想要残酷,张俭清楚这是在以卵击石,现在契丹所需要的是积蓄力量,而不是做无谓的牺牲。
来的人越多张俭越愤怒,这是要把他好不容易准备的一切毁之一旦吗?!
匹夫之勇有的时让人更加愤怒,但却无奈,毕竟这些契丹男儿满腔热忱,为的就是报效朝廷。
张俭带着城中守军不断的驱赶前来上京城的勇士,同时让他们北上追随女皇陛下。
开始的时候没人愿意,张俭只能换一种口风,望着前来的契丹勇士声嘶力竭的大吼。
“尔等昏聩!眼下正是我大契丹危难之际,兴亡之秋!陛下随一介女流,却肩负男儿之责,率领百姓横跨草原存续命脉烟火,此乃危难之时,陛下千金之躯,岂能无有护卫?尔等身强力健,却不追随陛下守护黎民,在这里困守实乃智昏也!”
大声的斥责,声嘶力竭的忠告,终于让前来的契丹勇士回心转意,但不乏有人开口询问:“那丞相又独守上京城为何?宋军浩荡,其兵百万,上京城只有守军数万人,不敌也!”
“上京城乃我契丹祖地,亦是国都,宋人必定攻陷以示其国威,然城高壑深,非顷刻而下,我等只需拖延数日,便可使北迁无忧,使陛下无忧!”
张俭说完又哈哈大笑道:“至于性命之忧无需尔等记挂,老夫自有妙计!难道尔等还能不信老夫吗?”
这话既是说给前来驰援的契丹勇士听,也是说给上京城中守军听的,果然双方听了他的话,心中大定。
既然时丞相的保证,自然不会又问题,双方都安心的离去,各自准备各自的事情。
张俭留下几人在这上京城的城门处,为的就是让他们再遇到前来驰援的人时进行驱赶,顺便把他刚刚说的话重复出来,打消疑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也有暗转亮,再由亮转暗,北迁的队伍不断的扩大,不断的增加。
北迁不是简单的事情,契丹既要防备宋人的偷袭,又要合理的安排北迁事宜,为此张俭准备了一套详尽的计划。
在上京城之南遍布游骑,探马,斥候,一旦发现小股宋军骑兵,立刻出兵厮杀,若是遇到大股宋军,避其锋芒,诱敌而走,避免他们接近上京城附近。
上京时契丹的国都,在上京四周有着无数的大小城池,祖州咸宁,长霸二城于上京城为掎角之势,南有越王城为门户,北有怀州扶余,庆州玄德二城为援助。
在这其间又有无数新兴出现的小城,按理来说实在是防守之险地,但宋军太过强大,张俭和萧挞里推算过,无论怎样宋军都不会输,契丹最终的结局终究是覆灭。
这一次宋军算是投入了全部国力,而在大宋的密谍终于传来消息,宋人大军压境,约有数百万!
数百万这是什么概念,先在的契丹人口不过百万而以,如何能与宋人对抗?即便全民皆兵也在人数上逊于宋人,更别说宋人的战力强大。
张俭清楚,即便是上京城这般坚固高耸的城池在宋人眼中也不过尔尔。
无有城防之利,那就只能靠天堑之险了,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什么是险要?只有庞大的草原才是宋军的梦魇。
北迁的路上要横跨数百里的草场,这些草场车马通行不便,路上耗时惊人,还有丘陵沼泽遍布其中。
若是宋军依旧以数百万之兵讨伐,必会深陷漫长的消耗之中,即便时以大宋的国力也根本消耗不起。




宋缔 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来自赵祯的灵感
北迁的主要目的是避免和宋人的正面冲突,增加宋军消耗,即便是北国苦寒也没有办法。
契丹人忍受过这种寒冷,但依旧能崛起,依旧能延续,至于西北更好的土地萧挞里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只可惜,西面也在宋人的控制之下。
每每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怒火中烧,显而易见他赵祯是早早就提防契丹向西迁移,所以才出兵黑汗的。
狄青的大军已经在西域四处征伐,而且他的麾下尽是大宋西征精锐,想要冲破他的包围实在是难度太大。
更何况往西域要比阻卜大王府远的多,真要是向西域迁徙,路上的损耗太大,毕竟是近百万的人口。
这几年契丹效仿大宋经过休养生息,人口有了一定的增加,尤其是从宋传来的产术更是大大提高了孩子的幸存。
所以一旦北迁成功,宋人想要灭亡契丹基本上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少量骑兵征讨,以减少损耗。
而这正是契丹所希望的,当然这一路上契丹的消耗也是惊人,不过城中权贵之家的粮食和财物不在少数,再加上国库中的粮食和钱财,足以应对路上的消耗,毕竟他们是百姓,不是需要行军作战的士兵。
而萧挞里也清楚,此次北迁之后,契丹也算是元气大伤,只能休养生息,以图存续。
即便是没有了大宋的威胁,北迁之后依旧要与天地争斗,毕竟是最北方的土地,寒冷是一大威胁,冬日漫长难熬。
只不过萧挞里却能放心不少,因为这样的土地对于大宋这种中原王朝来说却是毫无用处的,没有征伐的价值,自然也就没有征伐的意义和可能。
回首看了看冗长的队伍,萧挞里心中微痛,即便是分几批撤走,也难免在路上有所损失,而最大的损失便是张检以及六万死守上京城的将士。
此乃不得已为之,他赵祯这么多年来从未放弃对契丹国灭的窥视,自始至终都在谋划着毁灭契丹,这一点是真宗皇帝所没有的。
萧挞里自己也做过对比他赵祯就是赵宋天家的一个异数,宋太祖虽有雄心,大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毕竟天不假年。
太宗皇帝虽有雄心壮志,但却志大才疏,两次北伐殆尽宋之开国精锐。
真宗皇帝谨小慎微,前期休养生息似有北伐之势,可越是年岁增加便愈发胆小,最后在大辽南侵之时准备南逃,若不是寇老西硬架着他上战场,大辽便早已问鼎中原。
可以说他赵宋天家命不该灭契丹,但谁知一切到了他赵祯这里便立刻斗转星移,乾坤变色。
原本一直是抵挡契丹进攻的大宋反而后发先至,不断征伐周边各国,非但没有因为战争而走向衰弱,反而愈战愈强,超越了契丹。
甚至连西夏这个契丹人心中的大患都被宋人给消灭了,河套之地尽落于宋人之手,纵观天下富庶之地无出其右皆在宋人手中。
即便东北女真人的土地在落入宋人之手后便变得富庶起来,宋人在白山黑水之间找到了铁,煤,铜,甚至是金矿。
萧挞里便奇了怪了,为何一文不值的荒芜之所到了他赵祯手中便能起死回生,富甲一方?!
嫉妒之心肯定是有的,但萧挞里却不得不佩服赵祯的眼光和手段,尤其是治国之术为何如此快速有效。
现在宋军挥师百万,兵临城下,非上京城破而不回朝,自己先一步而走,率领契丹百姓和财物上路保存实力,这是在做最为长远的打算。
当然也是和张俭的建议分不开,宋人还没打到咸宁附近,眼下是最好的撤离时机,一旦错过,契丹的精锐力量必会被宋人围歼殆尽。
到时剩下的契丹人没有朝廷控制,各自为战,不仅要和宋人对抗,自身也会陷入混战之中争权夺利,更有甚者还会出现耶律家的再次崛起,党同伐异雪上加霜……
为了避免这种局面的出现,萧挞里不得不选择张俭的计划,放弃上京城,放弃契丹的荣耀之地。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是以退为进,但也相当于先发制人,挫败赵祯的阴谋,萧挞里知道自己壮士断腕所带来的损害,但同样也知道自己这一招让赵祯的全力一击化为无形。
数百万的兵力消耗多少钱粮?最后所能收获的也不过是临横府之地而已,有本事就继续追,数千里的草场你能否直接跨越?
即便是以战养战也要有人给你劫掠才行,千里草场寒冷异常,完全不似中原土地。
想要追击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是不可能的,大宋兵多将广不错,可这是大宋的优势,也是大宋的劣势。
萧挞里回想起来,真正在此时扭转乾坤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张俭,当初也是他一语道破其中真谛。
“契丹之首要在存,非争。宋之强大如日初升,如月之恒。宋家天子有言: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存。
今契丹之困在于上京,确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然大势至下,宁愿弃之,却有后得之可能,否则国灭种亡何以复得?!”
这话在萧挞里心头挥之不去,每每想起都仿佛能看到张俭炽热的眼神,这种炽热与当初耶律宗真如出一辙。
国家兴亡系与一念之间,北迁之事也成为萧挞里的执念,没错,只要人还在,只要契丹不灭,早晚有一天能重回上京,甚至能入主中原!
难怪在自己临走之前张俭站在城墙上放声长啸:“契丹涅槃,自今日始。”
萧挞里起身离开自己的马车,说来可笑,这马车也是赵祯派人送来的,还真的与寻常马车不同,颠簸的不厉害,晃动也比一般的马车要小得多。
即便是没有水泥路,也并没有舟车劳顿之苦。
回头看了一眼在车厢中熟睡的萧仁,小小的人儿裹在厚厚的羊毛毯子里打着呼噜,恬静的模样让萧挞里忍不住想起那个坏坏的男人。
这对父子还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即便萧仁还小,可眉眼已经和赵祯有着惊人的相似,只不过鼻子却像自己,不似他赵祯那般趴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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