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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黄金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牛行空
徐景行气的火冒三丈,但又不能动粗,气的最后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你说孤证不能当常理,我就给你证明一下,绳金塔的须弥座式塔基不是孤证,”说完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小木屋,然后打开电脑,进入一个名为“古建网”的论坛,找到自己好友列表中唯一一个好友,发了一条信息:“老先生,快帮帮忙。”





神级黄金手 第247章 半身屏外千秋岁
徐景行找的这位好友有个颇为有趣的id,叫做“半身屏外千秋岁”,这id猛一看还挺有诗意,但绝对谈不上什么有趣。
然而要知道,这七个字是一首词的词牌名和词名,是北宋著名的诗僧惠洪做,词牌名“千秋岁”,词名“半身屏外”,有趣的地方在于这首词描写的竟然是妇人闺思。
古代的诗人词人多有这方面的诗词作品,然而一个十四岁就出家为僧的诗僧也跟风写闺怨词,所以多少显得有点惹人瞠目,反正徐景行慕名诵读诗僧的作品时,就被雷的不轻。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首词的还是相当有水平的,全文是这样写的,大伙儿可以品味品味,看看堂堂诗僧写的闺怨词是怎么样一种风情。
《千秋岁·半身屏外》
半身屏外。睡觉唇红退。春思乱,芳心碎。空馀簪髻玉,不见流苏带。试与问,今人秀整谁宜对。湘浦曾同会。手搴轻罗盖。疑是梦,今犹在。十分春易尽,一点情难改。多少事,却随恨远连云海。
徐景行对这首词的印象比较深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首词中描写的闺思并非夫妻相思之情,而是对情人的思念之意,而且是一夕情缘,描写的是一位少妇回忆曾经某一次在湘水之滨与人幽会的往事,尤其是下阙的“十分春易尽,一点情难改”更是将那种刻骨铭心的眷恋之心刻画的淋漓尽致。
当然,徐景行更觉得有趣的是,使用这么个id的竟然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儿。
没错,他求助的这“半身屏外千秋岁”就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儿,这虽然是“千秋岁”自己说的,但根据他的观察,这位“千秋岁”还真没说谎,因为年龄可以造假,但那种漫长岁月中积淀下来的睿智与豁达却不是谁都具备,更不是能够模仿出来的。
何况这位“千秋岁”还是一位知识和经验异常丰富的老木匠,甚至掌握着一些他认为已经失传的古营造法式。
木拱廊桥的建造过程能那么顺利,就有这位“千秋岁”的功劳,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就没少向这位七旬老翁求助。
当然,他能认识这位经验丰富的七旬老木匠,也是得益于互联网的发达,他第一次遇到难题的时候试着在“古建网”上问了一下,当时根本没有人能回答那个问题,结果在他即将失望的时候,这位id颇为有趣的七旬老木匠蹦出来了,三言两语解开他的疑惑,让他惊为天人,就试探着加了个好友。
后来遇到问题时又试着问了几次,结果每次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两个月下来,已经混的相当熟络了。
所以他求助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客套,有什么说什么。
很快,千秋岁回信了,“这次又碰到什么难题了?”
“天大的难题,简直快愁死我了,”他飞快的回信息,“是这样的,在我这个工程里需要造几座木塔,其中一座按照设计是九层三十三米搞,结构跟天宁寺凌霄塔类似,但在根基的问题上跟一个老头儿发生了冲突,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哦?你想采用什么样的根基?”
“我肯定要用须弥座式啊,这种结构简单实用相当可靠,我的图纸就是这么设计的,而且这塔是建造在湖心小岛上的,用这种结构的塔基再合适不过了,然而合伙人却坚持要深挖,说须弥座式不太牢固,有倾塌的风险。”
千秋岁:“这还不简单,让他看看绳金塔不就是了?别说你不知道绳金塔啊。”
“您别逗我了,大名鼎鼎的绳金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当场就把绳金塔拿出来说了,结果人家说‘孤证不能当常理’,说一座绳金塔说明不了问题,你说这一时间让我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须弥座式塔基来给他举证?这不是为难人嘛!”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
“嘿嘿,这不是觉得您老人家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嘛,您给指点条明路。”
“我说你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啊,以前帮你解释难题也就罢了,不费什么精力,可查找资料却是个耗费心血的活儿,你倒也好意思开口。”
“咳咳咳,我当然不好意思了,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嘛,要不这样,您老要是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我送您一件我亲手雕刻的砖砚,我跟您说哦,我现在虽然在做古建筑设计,实际上我的本职工作是一个雕刻师,嘿嘿,我的手艺相当不错的,而且这砖也不是一般的砖头,是我在柯城的古城墙脚下买的,质地坚硬细腻,磨成砚台后不比四大名砚中的极品差多少。”
“哦?你还是个雕刻师?来来来,先让我看看你的手艺,要是手艺能过关,我就同意这个交易,要是你的手艺一般般,别怪我老头儿不给你面子。”
“小意思,稍等片刻,”说到自己的老本行,徐景行可不谦虚,翻出手机把自己存的自己的得意作品照片一股脑的传过去,其中有平常雕的小物件,有给金小小做的浅浮雕立体图纹手串,也有给周振山他们做的家具,还有在小青山雕的那尊金丝楠吕祖坐像。
几分钟后,“千秋岁”回信息问:“你首都人?”
“不是啊,岛城人,这辈子还没去过首都呢,”他说道这里,心脏忽然猛地一跳,因为他记得周振山当时说过,他母亲好像是首都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小时候很可能去过首都。
当然,他记忆中没有相关的印象,所以说自己没有去过首都也不能算是撒谎。
千秋岁:“这样啊,好吧,算你小子的手艺过关了,没想到还真有点意思,尤其是那尊吕祖像,很有味道,有空儿我得亲自过去看看,给我个地址,再给我个手机号码,等我找到相关例证后发给你。”
“嘿嘿,您老人家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辛苦您了,对了,您对砖砚有什么要求吗?我可以给您量身定做。”




神级黄金手 第248章 真男人
“当然有要求,不过我不说,嘿嘿,你猜吧,看你能猜到几分……”
千秋岁回了这么一条信息后,头像变暗,显然是下线去查找资料了,这种资料在网上是找不到的,想要寻找,必须到相关藏书比较丰富的大图书馆一本本的寻找,或者自己本身有相关的收藏。
网络上的内容看似丰富,实际上有深度的还真不多,尤其是一些比较偏门的知识,可能连个相关的词汇都搜索不到,想查找资料,只能找那些经验和学识都非常丰富的老学者老专家,那些人学习的年代里都是靠烂笔头死记硬背,任何知识都要装在脑子里才觉得靠谱,简直就是一本本行走的活字典。
千秋岁这位七旬老头儿显然也是“活字典”中的一本,因为徐景行问过一些比较偏僻冷门且深奥的问题,结果老头儿随口就能答出来,显然知识储备量深厚的惊人。
只是不知道这为千秋岁老头儿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跑到网络上跟年轻人们一起厮混?
不过让他更加无奈的是,这老头儿简直调皮的过分,跟这熊孩子一样,竟然让自己猜他的心思。
擦,自己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他的要求是什么嘛。
只是答应了要给老头儿雕一块砖砚,也不能就此食言,还真得好好琢磨一番,毕竟查找资料确实是个辛苦差事,自己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这时,安心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师父,你还生气呢?”
“啊?没有,我有什么气可生?”他咧咧嘴,反问:“怎么?是芬姐让你来探口风的?”
“嘻嘻,是啊,芬姐怕你一走了之呢,”安心吐吐舌头,乖巧的走到他身后,捏起小拳头在他肩膀上捶打起来,轻轻柔柔的倒是有节奏感,还挺舒服的。
“我说了找证据的,怎么可能一走了之,你师父我是那样儿的人吗?”
“那证据呢?找到了吗?”
“没呢,不过快了,我可是有高人相助的。”
“嘻嘻,这么说,丁先生岂不是输定了?他刚才也气的够呛。”
“哈哈哈,谁让他不相信我来着,你师父我什么时候在专业上犯过错?”
“那是,师父你最厉害了,师父,要不先吃饭?琳姐拿来的鲅鱼还剩半条在冰箱里,能包几人份的水饺了。”
“这个可以有,走,咱们一块动手,就不给丁老头儿,馋死他。”
“哇,师父你这么小气。”
“这才知道?晚了!”
安心这么一捣乱,他满心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想到之前跟丁老头儿那吹胡子瞪眼的场面,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两个爱在专业上较真的人凑到一起,还真有意思。
不过现在他可懒得想那么多,难得有空亲自下厨,再分神就没意思了。
他和面,安心剁馅儿,他擀面皮儿,安心包,不大会儿就包了两篦子,也没去大厨房煮,就在他的小木屋里烧水开煮,煮着水饺的功夫又拌了两个小凉菜,等饺子煮熟手,朝安心摆摆手,“去把芬姐跟丁老头儿喊来。”
“师父你去呗,你亲自去才有诚意呢,”安心捅了捅他的腰眼怂恿道。
“我才不会向那个倔老头儿低头呢,”他撇撇嘴,“快去。”
“就知道剥削我,”安心嘟嘟囔囔的去了,不大会儿一脸沮丧的回来,“人家不来。”
“谁?”
“当然是丁先生了,说的话跟你一模一样,说绝对不会向你低头。”
“嗨,这老头儿还真够倔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呐。”
“师父你不也一样倔吗?”安心嬉笑道。
“我这是坚持真理!”他有些恼怒的说道,他确实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打发安心去请丁树怀来吃饺子,已经是存了缓和气氛的心思,可他没想到丁树怀竟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不过他估摸着,丁老头儿不是不给他面子,而是老头儿自己也拉不下脸来吃这个饺子,毕竟两个小时前还差点打起来。
“师父……”这时,安心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有话就说。”
“要不你给他们送两碗过去?”
“我才不去呢,”他扭过头去。
安心连忙给他捶肩膀,一边捶一边劝道:“那总不能就这么僵着吧,还要一起干活儿呢,这本来不算什么大矛盾,可要是不及时化解,迟早会越来越纠结,以后见面都尴尬,别忘了,师父你还要参加比赛呢。”
“可是那老头儿太倔了,要不是看他年纪大,我真想踹他几脚,”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就是转不过那个弯,准确的说,也是拉不下面子,毕竟在那么多工人面前被丁树怀那样否定,让他觉得很是受伤。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人都是好面子的人,在自己觉得自己占理的情况下被驳斥,自尊心自然会跟着受伤。这种情况下,还让他主动服软,怎么可能。
但是呢,安心说的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而且他是晚辈,跟丁树怀那个爷爷辈的长辈吵到那种程度,估计丁树怀的自尊心伤的不比他轻。
这么一想,他忽然不气了,反而有点想笑,觉得两个人跟小孩子吵架一样,好玩的紧。
因此不等安心再说什么,摆摆手道:“好吧好吧,我去,我去还不行嘛,对了,把那凉拌牛肉分出一半来一块拿过去,丁老头儿不怎么吃,芬姐却是个胃口好的。”
“嘻嘻,师父太豁达了,拿得起放得下,真男人,”安心嘻嘻一笑,夸张的奉承一句,飞快的把刚出锅的水饺捞出两份,又把凉拌牛肉、小凉菜、酱油醋蒜泥分出一半装在餐盘上递到徐景行面前,“呐,师父快去吧,千万别再吵,有话好好说。”
“就你话多,”他在安心脑门上弹了一下,这才接过餐盘,朝丁树怀他们的工棚走过去,在他们的工棚门口站定,深吸一口气后才推门进去,不过一进去忽然瞟到一幕,让他意识到来到好像不太是时候。




神级黄金手 第249章 出格
徐景行跟丁树怀师徒俩混熟以后,相互串门的时候几乎不带敲门的,这次也一样。
可他推门的瞬间,似乎看到丁树怀跟刘毓芬这师徒俩正头抵头的说着什么,虽然没有太出格的动作,可这已经超出了正常师徒关系的范围了吧。
他还犹豫要不要退出去呢,不过看到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分开,便硬着头皮走进去,挤出一个笑容扬了扬手里的水饺,“丁老,我包的水饺,帮忙消灭一点?”
丁树怀若无其事的咳嗽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我绝交呢。”
“我哪儿敢啊,我还指望着您带我去首都见见世面呢,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等年后去了首都,没您的带领,真的会迷路,”他夸张的说道。
“你啊,”丁树怀好笑的摇摇头,“没真的生气就好,这个工程,我也指着你呢,你要是一甩袖子拍拍屁股跑了,我也要傻眼,哈哈哈。”
“不会不会,为了学术上的东西发生点争执,多正常的事儿啊,怎么可能撂摊子不干?那样的人就是再有才华也成不了什么大器,您说对吧?”
“对,就是这个道理,分歧归分歧,工作是工作,交情是交情,这个得分清楚,”丁树怀点点头。
徐景行刚想说话,手机响了,是一个首都号码发来的短信,里面附带着一张张图片,全都是翻拍的老照片,照片中全部是都是塔型建筑,各种结构各种造型的都有,而且大都在九层以上,还都有注释,注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这塔的基本资料,地点、高度、层数、结构、名称、保存状况等等。
看到这些图片,他哈哈一笑,“丁老,你之前不是说孤证不能当吗?呐,证据来了,这些塔式建筑全部采用须弥座式塔基,连照片都有,您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真的假的?”丁树怀狐疑的问,“我怎么不知道国内还有那么多采用须弥座式塔基的塔式建筑?”
“我骗您干什么,您自己看,”他说着将手机递到丁树怀面前。
看到图片中那些老照片,丁树怀久久不语,全部看完后,试探着问:“你从哪儿要来的这些照片?”
“嘿嘿,保密,”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些照片的来历,不过有机会在丁树怀面前装一装,他自然不会错过,因此故作神秘的买了个关子,然后问:“怎么样?信服了吗?”
“信了,服了,不过我还是好奇这些照片的来历,我总觉得照片上的字体有点眼熟,”丁树怀痛快的认输。
只是对于丁树怀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说是在网上委托人找的,至于照片的真是来历,他也不清楚。
丁树怀一脸遗憾的叹息一声,“太可惜了,如果能找到这些照片的主人,咱们可就大发了,对方手里应该有更多的相关资料。”
“哦?怎么说?”他饶有兴致的问。
“我没记错的话,照片中的这些塔,好像全被推到了,有的重建了,有的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就算重建的也不是原本的样子,顶多外观看着有点相似,结构、营造法式几乎完全不搭边,而对方能拥有这些照片,说明对方特意收集过这方面的资料,可对方不可能只收集塔式建筑的资料吧?”
“倒也是这个道理,”他认同丁树怀的推测,而且几乎可以肯定,这些资料应该就是那位七旬网友“半身屏外千秋岁”自己的个人收藏,不然的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准确的找到这些资料。
不过这事儿就没必要向丁树怀透露了,没经过“千秋岁”那老头儿的同意,他怎么好意思到处透露人家的情况。
丁树怀认输,也就是认同了徐景行的设计理念,同意了在建造塔基时使用须弥座式塔基,之前的分歧也算是彻底消除了。
分歧消除,工作便可以继续下去,两个工作狂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开始商量起了各方面的事宜,到最后,两个人一边吃饺子一边吃交流,让安心和刘毓芬在一旁看的相当好笑。
下午继续施工,在徐景行的指挥下,几个小岛一起开工,八十公分的须弥座式塔基很快搭建起来,当然,为了节约时间,用的是青砖,而不是青石。
如果用青石,看起来确实更有韵味,但现在的青石采挖不易,运送更不易,而且还得进行雕刻,费工费时,连徐景行也没坚持要用青石,反正塔基内部是看不到的,只要结构稳定,使用什么材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到时候只要做好外部的修饰就足够了。
因为古人在修建须弥座式塔基时,也经常使用青砖,所以倒不能说徐景行是在偷工减料或者弄虚作假。建造古建筑,最重要的是营造法式,材料反而是其次,如果能提高建筑的质量和安全性能,使用一些现代化的材料是完全可以的,比如说木质构件中最常用的防腐漆,在古代就没有。
几乎全部工人都参与到地基的铺设中,所以到天黑时,五座塔基就基本上完工了,随时可以开工修建塔身,不过修建塔身是个真正的技术活儿,不合适晚上赶工,所以天刚擦黑,他们就收工了。
吃过晚饭,丁树怀朝徐景行招招手,一前一后的溜达着去了刚刚搭建起来的木拱廊桥上。
廊桥上的木板没有固定死,而是像跷跷板一样可以前后翘动,人在上边行走的时候,木板跟木拱上铺设的底座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咔哒咔哒”的非常悦耳,当然,因为木板很窄,所以这么点轻微的翘动不会有任何安全隐患,反而平添了几分趣味。
哪怕两个人就是这条木拱廊桥的建造者,走在上边依然觉得心旷神怡,一边走一边简单的聊了些工程方面的事情,不过徐景行知道,丁老头儿找自己肯定有话要说,因此耐着性子等着。
果然,走到廊桥的中央时,丁树怀忽然问道:“中午你都看到了吧?”




神级黄金手 第250章 发乎情止于礼
徐景行听到丁树怀这个问题,呆了一呆,心里急速旋转,不知道老头儿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想封自己的口吧?
不过装不知道肯定是没用的,也没意义,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耍那点无用的小心机,因此坦然的点点头。
丁树怀一点也不窘迫,笑呵呵的问:“就不想知道我们的真正关系?”
他能说什么?怎么回答都不太妥,只能咧咧嘴苦笑道:“丁老,我可没那么八卦,而且看您跟芬姐的交流发乎情止于礼,两情相悦又不影响双方家庭的话,也没什么。”
发乎情,止于礼,这是孔子的学说,大致意思就是于情理之中发生,因道德礼仪终止,阐述的是“乐而不淫”这一思想主题。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说谈谈情说说爱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逾越礼法道德的界限。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说可以谈恋爱,但不能苟合。
徐景行说丁树怀跟刘毓芬是发乎情止于礼,其实就是给丁树怀戴高帽而已,他根本不知道丁树怀的家庭情况,更不知道刘毓芬的家庭情况,但人们终归是喜欢好听的话,他这么一说,可能是苟合的脏事儿立刻变成了你情我愿的恋爱。
什么是说话的艺术?这就是。
不过丁树怀却呵呵笑道:“你啊,这心思确实通透,我有的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为人处事简直圆滑的不得了,”说着叹息道:“不过对我没用,因为我们确实是发乎情止于礼的,我老伴死了快二十年了,毓芬也没成家,而且她也是十八岁开始跟着我学艺的。”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东奔西跑,走哪儿都带着她,十多年下来,竟然习惯了她的存在,有时候一天不见就想的厉害,跟热恋中的小伙儿一样。”
“当然,如果毓芬不愿意,我肯定不可能做那禽兽之事,但毓芬这么多年一直不找对象,我劝说都没用,说的狠了就跟我闹脾气,我要是再不懂她的心思,那不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我们还是一直保持着师徒关系,并没有突破界限,毕竟我都半截身体入了土的人了,毓芬则风华正茂,我怎么忍心耽搁她?而且我有家人,她也有家人,两家人估计谁也不愿意看到我们在一起,所以现在就一直这么拖着,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平时还得避嫌。”
“只是没想到躲躲藏藏的,还是一时大意让你这小子带了个正着,哎,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喽。”
丁树怀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把他如何跟刘毓芬认识,如何两情相悦,如何纠结等等统统讲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两个人确实发乎情止于礼,虽然心在一起,但没有做出过什么败坏风俗的事情,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现在正为难呢。
最后望着徐景行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建议?
徐景行苦笑一声,他要是有这个能耐,至于跟于涵青闹到现在这近乎于形同陌路的地步?至于被女妖精程琳给折腾的魂不守舍?
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对不起丁树怀这一通唠叨。老头儿说了这么多,一是想要趁机倾述一下,显然平时憋在心里憋的难受;二么,估计就是真的想让他帮忙想点办法,毕竟他平时给人留下的就是为人处世异常老道的印象。
意识到这点,他张张嘴,组织一下语言才道:“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大胆一点怕什么?两个单身且两情相悦的在一起这时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那层微不足道的师徒关系就更无所谓了,这年头的人们连同性恋都能接受,何况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了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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