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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使奥斯卡
语也不会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落这么个名声?自己若是不敢去斗鱼俱罗,怕是连祖父和父亲的脸都丢光了!玄甲骑一路走来,哪次不是靠与强敌浴血搏杀以命换命才有今天
怎能在此退缩?他顾不上多想,霍然起身道:“国公厚爱某铭感五内,但是某此次随郎君前来便是要斩杀鱼俱罗攻取蒲津渡口。若是国公信不过某的本领,认为我不是鱼俱罗敌手,某也只
好挂冠而去。”李渊愣了片刻,随后哑然一笑:“坐下!别动不动就站起来。你这倔脾气倒是像极了我那贤弟和徐老伯父,果然是一家人。也罢,既然如此某也就不多说什么,这破敌之令
依旧交给你和二郎,但是千万记住千万谨慎,不可让自己受了伤损。我在霍邑备下美酒,准备为你们庆功!”徐乐端起面前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此番不能手刃鱼俱罗,把他的人头拿回来交给李渊,便不会再留在晋阳军中。宁可带着乡亲们离开此地另觅出路,也不会担一个靠祖宗名号吃闲饭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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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华 第五百三十九章 龙腾(十六)
蒲津渡口,李建成军帐之内。李建成正在帐中端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军将的喊叫声:“此乃郎君军帐不得擅闯!”随后便是李世民一声如同炸雷般的大吼:“滚开!”紧接着,便是几名军将的惨叫声传
来。
片刻之后帅帐被人掀开,李世民手按直刀刀柄昂首阔步而入,在他身后几个军将小跑着追进来,还在大呼小叫着:“二郎不可!”李建成朝几个军将一挥手:“都下去吧。二郎乃是我的手足岂是旁人可比?军帐不得擅入乃是约束军将并非离间骨肉,连这都搞不明白,活该受些惩戒。滚下去,没我的话
谁也不准进来。”
几名军将施礼退出,李建成朝李世民一笑:“二郎来得好快。有话坐下慢慢说,不必焦急。那些军汉不懂事冒犯了贤弟,回头慢慢收拾他们。”李世民虽然落座,但是依旧与兄长怒目相对,两眼血红几乎要喷出火来,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处于爆发边缘,看模样不知几时就会朝自家兄长发作。李家兄弟脾性不同喜好不一,总归是一母所出,平日里略有嫌隙也不至于翻脸。何况军中法度森严,父子手足也得先讲军法后叙私情,李世民这般举动在军中乃是大忌很容易被人抓住痛脚
穷追猛打。李世民固然是武将做派,终归不是无脑匹夫,若非逼迫到极处也不至于如此。实在是此番欺人太甚,便是泥人也难免有火性,又何况是久在军中素来亲近军汉,脾性也格外爆烈,此时自然压不住火性。如果对面坐的不是李建成,而是之前传令的谢书方,李世民此时说不定已经一拳打将过去,先教训他一番再说。对于李建成话里夹枪带棒
的揶揄,这时也顾不上理会。军情紧急不容耽搁,在霍邑只停留了一晚,吃过酒席之后,次日李世民便率军出发直奔蒲津。李渊那番盛情款待,便是最好的揄扬名声手段。如今李家麾下各路人马都已经知晓徐乐乃是昔日李家第一斗将,大周八柱国之外军中第一人徐敢的孙儿,将种子弟手段高明连唐国公都格外高看。鱼俱罗虽然没和徐敢较量过,但是从战绩、名号看
,他比起徐敢来都有所不及。爷爷了得孙儿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年岁又在少壮,足以和鱼俱罗一较短长。三军因此士气高涨,李世民也想着趁热打铁,凭借这股锐气渡河猛攻一战立功。不想刚到蒲津渡就被谢书方就拿了军令来,命令李世民交出手下三千铁骑另作他用,也不
许李世民调动蒲津渡任何一艘船只。蒲津渡口以李建成为主将,李世民只是助阵,兵马调遣必须听从将令,船只调度上更是只认李建成。没有李建成军令,即便是李家二郎也无权调度船只。谢书方摆出一副
欠揍臭脸,说话慢条斯理打官腔,气得李世民火撞顶梁,险些当场翻脸。强压着火打发了谢书方,便跑到李建成的军帐来理论。李建成却是不慌不忙,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和谢书方颇为相似:“二郎,你这像个什么样子?被外人看到,岂不是要耻笑我们李家没有规矩?你素来喜好武事,自然知道骑兵利于野战不利攻坚,尤其涉水夺渡口,更不是骑兵所长。之前张士德数百精锐败亡,也是因舍骑就步,反倒是被敌兵所乘,此番便不能再用骑兵去做这等事。至于那些
渡船,某自有用处。倘若擅自支用有所折损,便要误了大事。这也是大人的军令!”
他在大人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显然也是在提醒李世民,若是质疑这道军令,就等于是在质疑李渊。
李世民怒道:“出兵之时大人亲口说过,要我与乐郎君攻取蒲津渡口斩杀鱼俱罗!”“大人也说过,要二郎听我军令行事。”李建成冷声道:“还有一事二郎有所不知,你们离开霍邑之日,君轩恰好进城,向大人说明利害,从大人那里讨了一份新军令回来。
你且看一看。”说话间李建成自公案上拿起一道手札递到李世民面前,其火漆封口已经破开,李世民抽出里面的纸张展开观看,其中文字自然不是李渊所写,不过印章确实是李渊的大印
。这份手书的内容便是将李世民麾下三千骑归入李建成麾下听用,另有李建成调拨一千兵马与李世民指挥。攻取蒲津渡口之事,由李建成全权指挥,李世民不得违令。
看着上面文字,李世民直觉得胸中怒火升腾直撞顶梁,手臂微微颤抖,恨不得把这份手札当场撕成碎片再丢回李建成脸上!他不傻,当然猜得出这所谓手令是怎么回事。温大雅、裴寂等人只要在父亲耳边说两句,便能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指示,再由温大雅执笔裴寂持印,这份手令就会以父亲的名义下发。这两人和自己并没有私怨,但是谢书方乃是江左谢氏子弟,固然谢家败落,但是其依旧是世家子,所求之事又不至于太过难办,裴寂、温大雅等人也就不会
驳他的面子。这就是世家子的手段本领,仅靠出身血统,就能办成普通人费尽心力也办不成的大事,更能把大好局面破坏殆尽。在这一瞬间李世民甚至感觉谢书方这班世家子比起对岸
的鱼俱罗等隋朝兵将更值得自己提防,也更为危险。总算是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还能压得住自己心头怒火,不至于真的做出撕毁手令之事。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李世民缓缓叠好书信,将之放回封套内双手递还与李建成
,就连脸上的怒意也消减了几分。“既然是父帅军令,小弟无话可说。不过既不许我调动船只,又不与我兵马,这蒲津渡又该如何攻取,还望大兄明示。”李建成皮笑肉不笑道:“二郎熟读兵书,战阵上的事理应比我清楚。自古来兵行诡道,鱼俱罗坐镇蒲津,我们便不与他硬碰硬。我在此地坐镇,二郎率军移师桃花渡,自桃花渡过河,攻鱼俱罗侧翼。嗣昌与叔父引兵扪老贼之背,四路兵马并举,重瞳老贼焉得不亡?桃花渡口早已备下船只,而且鱼贼未曾在桃花渡设防。这份战功乃是为兄送
于你的,不需你弯弓射箭浴血厮杀,就能凭空得一份功劳在手,若非自家手足,我可舍不得这么份好差。”
桃花渡?李世民虽然不曾来过蒲津,但是既领了军令,自然要做足准备。在来到蒲津之前,已经向军中老卒、军将询问,于此地地形略有了解。知道桃花渡虽有渡口之名却不能和仙人渡相比,乃是一处无名野渡,且早已荒废。便是平日渡河也没人想得起那里,鱼俱罗不在桃花渡设防便是因为没有设防必要,其渡口简陋渡不过大军,勉强运几百人过去,又能济什么事?李建成这番安排,分明就是把自己投闲散置,不让自己有机会建立军功。所谓分润战功不过是口惠实不至,再说自己也不会厚颜无耻去要这种功劳
。这番布置无懈可击,便是闹到父亲那里也是李建成爱护手足自己不知感激,当真是杀人不见血。李建成身边多有谋臣,能想出这等阴毒手段不足为奇,可是这等招数为何
会用在自家兄弟身上?往日里两兄弟虽有龃龉,却不至于闹到这步田地,如今大事未成,竟然要内讧?李世民盯着李建成,眼神里既有愤怒也充满不解。他不知自己因何得罪兄长,先是千方百计从自己手里夺兵权,现在又刻意打压不让自己和部下获得军功。难道大兄当真
认为自己出生得早,便理所应当拥有李家一切,其他人就得供其驱驰?其他人慢说争,就连稍有不逊都是罪过?李建成看着李世民问道:“二郎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尽管说出来,为兄自然为你想办法。虽说军法无情,可咱们毕竟是手足兄弟,我自然会设法为你通融。实在不行,为
兄就亲自跑一趟霍邑,当面向父亲说明情形,求他老人家把你调回晋阳去。毕竟鱼俱罗不是好相与,你的性情又不好,沙场相遇难免有风险,还是回晋阳更为稳妥。”
“不必了!”李世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朝李建成叉手行礼:“兄长放心,小弟定会按大兄军令所言,夺取桃花渡,攻下蒲津!”
“既然如此就最好不过,愚兄在此静候佳音。”
李世民不再言语起身向帐外走去,李建成端坐帅位不曾动弹,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二郎千万小心!”却连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没有。之前谢书方提到李世民太过刚勇,若是不加以打压,日后只怕不会俯首听命,李建成心中还有些不大相信。可是从今日李世民闯帐这番行为,李建成不得不相信谢书方言之有理。二弟根本不惧怕自己这个兄长,也不会甘心居于自己之下。今日敢闯帅帐,明日就敢闹宫室。这一番布置算是做对了,否则待其养成气力,又有谁能治得了他?等到这回破了蒲津,阵斩鱼俱罗之后,看你还敢不敢这般目无兄长?




盛唐风华 第五百四十章 龙腾(十七)
“二郎你且看看,这谢君轩给我们的是什么兵?带着这等兵卒慢说是战鱼俱罗,便是寻常军伍怕也抵挡不住。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必须找大郎理论,若是他那里讲不
出道理,我们就去找国公分说清楚!”军帐内,李世民正与徐乐对面而坐,长孙无忌气急败坏地从外面冲进来,随后就是一阵喋喋不休地抱怨。作为长孙家未来家主,长孙无忌的涵养功夫到家,纵然不至于像
李渊那般“钝重”,但也不至于遇到事就不知所措失去风度体面。能让他如此激动,不问可知必然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李世民示意长孙无忌落座,长孙却不肯,反倒是对李世民道:“你们随我到外面看看便知道了。纵然骑兵不利涉水攻坚,也不能用这些兵马。大不了我们不要脚力,但也要
把那些骑兵归还,不是用这些弱卒敷衍我们。”
徐乐起身道:“待我去看看,到底是何等弱卒,把长孙大郎急成这般模样。”李世民随之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长孙无忌出离军帐,直奔点兵空场。调拨给李世民的一千步卒已经在此列阵,大小军将吆喝着部下整顿队列,等候李世民检阅。全军衣甲鲜明刀枪耀眼旗帜簇新,乍一看上去和普通的河东六府鹰扬精锐并无
区别,可是等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便能看出其中蹊跷。队伍第一排的士兵虽然努力挺直腰板,但是有些人依旧被盔甲压得身形佝偻。也不能怪这些兵士怠惰,从他们那布满沟壑的面孔以及花白的胡须乃至兜鍪下露出的白色发
丝,就能证明这些兵士的年龄已经算得上爷爷辈。其中有些兵士的岁数怕是能和李渊论个大小,说不定还能说些当年旧事。他们只是普通的军汉赤佬,不是世家贵人。既无锦衣更无美食,反倒是在军中苦熬多年受尽风刀
霜剑摧折,更有一身伤痛折磨。少年时靠着血气强撑,到了晚年便要连本带利还债,论起体魄比普通老人还有所不如,又哪里穿得动重甲?虽然畏惧于军法努力维持站姿,但是从额头上那黄豆大小的汗
珠就能看出来,这种苦撑坚持不了多久,用不了多少时光不用人打,自己便先要力竭倒地。李世民快步而行,向后面的军兵看去。走过两排老卒,终于看见少年人身影。只是这些少年的面孔未免太过稚嫩,不少人身形还都没有长成,偏又穿着成年人的盔甲。有的人大半个脑袋都被头盔盖住,偷偷地用手把头盔拼命往上推,好不容易把头盔推上去把眼睛露出来,却正好看到李世民瞪着自己。那名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松手,头
盔重又落下,把眼睛遮挡个严实。这名小校被自己头盔砸了一下又加上紧张,手忙脚乱地想要给李世民施礼,手中长矛随手一丢,却砸在旁边一名比他年岁更小的兵士脚上,疼得那名伴当大呼小叫。闯祸
的士兵看不到李世民在哪,只是跪倒在地大喊着:“郎君饶命!郎君恩典!”
火长提着鞭子走过来,可是还没等他扬手,就被李世民用眼神制止。看着这个同样满面皱纹头发花白的火长,李世民冷声问道:“这些兵士多大年纪?谁让他们入伍?”“回郎君的话。这是娃娃队,大的不过十一、二,小的也有不到十岁的。既有外来的流民,也有些是六府鹰扬子弟。家中男丁阵亡,家里又没有成年丁口,按规矩便应该承付租庸,还得拿免行钱。他们实在拿不出来,只好用娃娃投充。国公仁厚,许他们按照成丁计算,往日只需做些铡草喂马再不就是输送军资的勾当,不用他们披甲厮杀。
这次也不知……”
“那些老卒呢?也是如此?”
火长点点头,又向后指去:“也不光是老卒,郎君且往后看,还有些是成丁,只是……情形也不方便。”李世民向后看去,却见排在后面的兵士有的年纪正在青壮,可是肢体已经不完整。有人缺了臂膀,有人少了腿,站在那里还得有袍泽扶持。还有的身上缠着白布,根本穿
不得甲胄,站在那里也摇摇晃晃显然伤势未愈。更有些兵士面黄肌瘦满面病容,站在那忍不住的咳嗽,咳的人心烦意乱偏又毫无办法。老、弱、病、残。这是哪支军队都少不了的情形。昔日五胡乱华群雄逐鹿,各路军头为了征战天下扩充人马,往往扫地为兵,凡是男子就充入军中。不管身体是否适合厮杀,也不管年龄几许。反正入了军营总能找到事情做,再不行还可以攻城时作为先锋送死,消耗守军的气力与箭矢。各家诸侯出兵动辄以十万计,怎么可能都是善战精壮
?用这等弱兵充数才是常态。也正是因为各家都靠这种手段强制扩军,搞得没有农夫下田耕作,田地荒芜粮食绝收。各路豪强有兵无粮,最终不得不以人为食,闹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直到大隋混一
宇内,其制度虽然依旧酷烈,对民力压榨依旧,可是总归结束了战乱,让这等惨剧不再大规模发生。如今天下自治而乱,这等情形再次出现也不足奇。只不过李渊为人素来宽厚,李家又是天下第一等世家,北方有的是豪杰愿意投效,用不着这种扫丁手法扩军。是以军中虽有老弱,但是总数不多,更不会充当战兵。李世
民这一千人里老弱病残占了六成有余,正式可以上阵的兵卒不足四百。只怕谢书方也是费尽力气,把整个蒲津各路人马中包含的老弱都抽调出来,才能凑齐这个数字。这等人根本不能上阵,更不要说攻打蒲津这种硬仗,也就难怪长孙无忌发火。他眼看着李世民又看看徐乐,却见两人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倒是同时露出一丝极为相似的
冷笑,让长孙无忌心中纳闷,开口问道:“二郎,你还笑得出来?这支兵马我们不能要!”李世民摇头道:“为何不能?军中规矩辅机最是清楚,军令如山谁敢不遵,我不要这支人马岂不是抗令?既然兵马已经点齐,就不必在此浪费时光,且回营帐休息,等领了
粮草我们便开拔。”听李世民如此言语,长孙无忌也不敢多说,只好随着他与徐乐一路回了营帐,直到帐内,李世民脸上笑容渐去,代之以一副阴森面孔,咬牙说道:“谢君轩,尔好大的胆!
今日之事某不会就此放过,他日必取谢贼人头!”
长孙道:“二郎,既然你知道是谢书方搞鬼,就该去寻他理论,为何把人留下?”李世民摇头道:“谢书方从见我之时便千方百计激我动手,刻意安排这么一支弱兵给我,依旧是想要惹我发怒去寻他晦气。他把某看得太小了?真以为我有勇无谋,会中他的激将法?笑话!某自幼读兵书战策,这等拙计又岂能让我入彀?他们就是想要激怒我,让我对谢书方发火甚至动武,接着便可以到大人那里告我的刁状,说我不服调遣目无兄长,大人那里肯定要降下责罚。我不在乎责罚,但若是因此不能再领兵厮杀,误了取蒲津的大事,岂不是因小失大?如今任他们如何相激,我们就不动火,让他们
的布置不能成功。谢书方想以自己为饵用苦肉计,某偏不要他如愿。”
长孙无忌这时也明白过来,自己方才是气糊涂了,差点中了谢书方奸计。看来这狗东西未曾学会祖上韬略,倒是把江南世家名门的阴谋算计学得精熟。
他转念一想,又摇头道:“可是我们以这等兵马,又如何战得过鱼俱罗?”李世民道:“我大兄坐拥精兵猛将,不也一样奈何不得重瞳贼,反倒是自己损兵折将?光靠兵多精锐就想拿下蒲津,可没那么容易。某早就想好了,不管他给我什么人马,
我都不会指望。要想攻下蒲津,不能靠他们,只能靠……”“某和某的玄甲骑!”徐乐此时挺身而出,向前一步接过话头。他脸上并无怒意,反倒是带着那招牌般的笑容:“某自霍邑出兵时便已经发誓,必要手刃鱼俱罗。若是大郎给了我们精兵强将,我倒要担心鱼俱罗的人头被这些人割了去。如今倒是合我的心意,没人抢功,乃是天大的好事。鱼俱罗也好,蒲津守军也罢,都包在我身上。这些老弱
残兵只管做他们原本的勾当就是,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李世民一点头:“某与乐郎君并肩而行!”两人并肩而立,如同两口出鞘宝刀,锋锐无人可抵。长孙无忌看在眼里也是阵阵热血沸腾,昔日李、徐两家先祖昔日并肩作战,创下陇西李氏偌大基业。如今二郎与乐郎君相得,日后开创自己的基业也是顺理成章。李建成也好谢书方也罢,纵然有再多的手段,也休想阻挡二郎成就大业。这乱世之中总归要靠武力说话,只要有玄甲骑在,这天下迟早是二郎的!




盛唐风华 第五百四十一章 龙腾 (十八)
家就此销声匿迹,包括李世民在内,都对这一家人没了印象。乱世中欲成大事必要良将辅佐,在徐家父子或死或隐退之后,陇西李氏虽然表面上依旧人才济济,文臣如云猛将如雨。但是再没有一个如同徐敢一般名动天下,足以震慑
四方豪杰的斗将支撑场面。神武徐乐若当真如传说中他祖父一般勇武无双,于李家而言自然是天大好事。只是这等猛将为自己所用固然是好,若是始终在二郎手下听用,对自己而言就未必算得上好
消息。原本李建成想如同那三千骑兵一样,把玄甲骑和徐乐调入自己麾下,只给李世民一千弱兵足以。可是李渊既已把徐乐认为子侄,就不能像普通军将一般对待。徐乐此人据说脾性刚烈,身单力孤之时就敢招惹王仁恭、刘武周这班诸侯。又和李世民亲厚,怕是未必会听令行事。倘若自己一时大意触怒于他,日后反倒是不好相处,这道军令也
就不曾下。李世民带着这一千弱兵自然是翻不起什么风浪,可是这些玄甲骑若真如徐家祖上那些部下一般神勇,蒲津之战说不定就会多出变数。这一次的阳谋与二郎几乎可以看作闹
翻,若是最后再被二郎拿去功劳,岂不是两头落空?谢书方看出李建成的担忧,微笑道:“郎君勿忧。桃花渡为何等所在,我们心知肚明。纵然玄甲骑都是铜人铁马打造,到了桃花渡依旧施展不开手脚。等他们赶到蒲津,我们已经得了全功,二郎纵有一肚子委屈,又去向谁讲?他兵败平阳之事,便是他最大的短处,只要不让他立功,就休想翻身。纵然国公袒护于他不许人提及,等到打下长
安之后论功行赏,他也没有面皮向郎君要回兵权。这一遭既是要斩鱼俱罗,更是要彻底压住二郎,免得他将来与郎君相争。”
“话虽如此,事情也没那么容易。鱼俱罗勇力过人,我军接连败阵锐气受挫,如今再战确有把握取胜?”“我军休养这几日士气已复,大小船只也已修补完成,足以攻破重瞳贼营寨。再说还有柴、李二公的人马,鱼俱罗兵微将寡,四面受敌必败无疑,郎君只管放心,此战我军必胜!那乐郎君不管祖上立下何等战功,自身终归是出身于神武乡间的侠少,率部来投所求者不外乎功名富贵。追随二郎,只因名位未定,二郎又亲近军汉,他自然以为二郎才能给他这些。若是等到尊卑分明名位确定,乐郎君又能如何?徐家说到底也不过是李氏麾下一斗将,注定为家主厮杀效力,谁是家主谁便是他们的主公,几时轮得
到他们自己择主?”李建成不住点头,那些世家子弟之所以主动亲近自己,除了自己行事风格和那些世家子一致之外,便是因为自己是李家嫡长,是被认定的李家未来家主。如果二郎取代自己,包括眼前的谢书方在内,这帮世家子大半都会投奔过去。徐乐与二郎再怎么亲厚,也要为部下的前程富贵着想。只要自己能够确保大位,再派人许下足够丰厚的封赏
,不怕他不率部来投。二郎、玄甲骑的事都已解决,眼下唯一的难题便是蒲津的鱼俱罗。虽然谢书方说得笃定,但是李建成这些时日在鱼俱罗手上吃亏太多胆气已失,纵然谢书方说得天花乱坠
,他心里其实也不相信。更是不愿承担主攻之责,巴望着李神通、柴绍等人麾下也有几个有力猛将,能够把鱼俱罗斩于马下,省却自己手脚才好。沉思良久,李建成向谢书方吩咐道:“派人联络我叔父以及姐丈,双方约好时日,前后夹击,且不可一方动手一方坐视,被鱼俱罗各个击破。若是这一遭再不能得胜,父帅
那里我也没法交待。”
谢书方点头应诺,李建成沉吟片刻又说道:“给二郎传令时,让他迟一个时辰进兵。再派人盯紧二郎,不许他提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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