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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自上次在皇陵截了那群刺杀越娘娘的刺客后,阮飞翮便一直在查此事。
最近他找到了一些线索,发现此事不仅牵涉到当年越娘娘入宫之事,还跟烨火教都有点关系,便叫了她一起去探查。
如今线索虽然断了,可这件事情,她觉得不该瞒着墨冥辰。
这师徒俩的关系自墨冥辰从行宫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把该说的都说开了也好。
墨冥辰见姜琳他们走得飞快,有些尴尬地看了阮飞翮一眼,依礼问候了几句后,便也打算告辞离去。
阮飞翮叹了口气,在墨冥辰要走之际唤住了他:“辰儿,为师有点事情要与你说,你现下可有空与为师单独一叙?”
墨冥辰微微一怔,想了想,便也点头请了阮飞翮往秋水院书房一叙。
…………
午后在酒楼送走君修泽后,秦月瑶便带了人开始满京城地转悠,为明日相府的宴席采买食材。
百里奕的单子下得急,不过除却订下了席数外,也没再提过多的要求,连菜式都让秦记酒楼自己订就好。
因着有相府的管家带着人同行帮忙,不过小半日的时间,这该买的便也都全数备妥了。
待得秦月瑶踏着初起的夜色从相府回秋水院时,正好见着墨冥辰与阮飞翮正在院里比试。
凌冽的剑光在飘雪的寒夜里分外醒目,这两人已是打了小半个时辰,这会儿屋檐下,凉亭里,甚至是秋水院的墙头上都满是看热闹的人。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秦月瑶小心绕到了凉亭里,诧异地问正围炉喝茶看戏的严斌和君修远。
“师徒切磋嘛,少主夫人且瞧着,快有结果了,”严斌并指当剑挥了几招,笑得颇为得意,“上次见少主跟师兄过招还是七八年前,属下瞧着,这些年少主的剑术可真是大有长进呢。”
且不说这师徒俩都打了小半个时辰了,到现在他们斋主还渐显败相,只怕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秦月瑶看了一眼趴在书房窗边看得认真的云殊和云深,虽说她对这对练比武之事兴趣不大,却也还是在君修远身旁坐下,揣着袖子看着那搅乱满院风雪的两人。
墨冥辰与阮飞翮都已经拆了数百招,眼下终于见到对方露出破绽,他手腕一转,扬剑挽出一道清亮的剑光,朝着阮飞翮心口刺去。
他这一剑虽来势汹汹,却半点未藏虚招,按说他与阮飞翮隔了数步的距离,阮飞翮该是能挥剑挡开才对。
却不想,这一剑递出去,对面的阮飞翮没有动手格挡,身形一顿,眼睁睁就看着剑锋往身前来。
墨冥辰猛然一惊,急忙顿步想要收住剑势,却已太迟。
书房里正陪着孩子们看热闹的姜琳也吓了一跳,飞快扬手就将手里的茶盏打了出去。
好在这一击来得及时,加上墨冥辰已然收了力道,茶盏打在剑身上,打得长剑脱手,在阮飞翮身前划出一道血痕。
四下围观的人见此情形,都纷纷疾步往他们身边去。
长剑刚一脱手,墨冥辰便俯身朝阮飞翮跪了下去:“徒儿并非有意,还请师傅恕罪。”
这切磋之事是阮飞翮先提的,他原也不过是想与自家师傅比试一场,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出手伤人。
“小伤而已,为师果真是老了,技不如人,也怪不得你。”阮飞翮弃剑俯身将墨冥辰扶了起来,笑着抬手遮了遮身前的伤口。
“下场比试,免不了要被误伤的,阮三哥这话说得没错,辰儿这身手,在隔几年,只怕要远超你这当师傅的了。”姜琳看了一眼围上来的人,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切磋也切磋完了,时候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姜琳说罢,唤了拂衣跟他们一起往客苑去替阮飞翮包扎伤口,还阻止了墨冥辰和秦月瑶,不让他们跟去客苑。
先前围拢在秋水院里的人一下子散了个干净,秦月瑶侧头看着默然站在雪地里没动的墨冥辰,抿了抿唇,才拉了拉他的袖子:“阿辰,你也不是有意的,阮斋主他……”
“我去客苑看看,你先回房吧,小心着凉。”墨冥辰低声说了一句,揣着满腹的懊恼往客苑去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03章 知道当年的事了?
摄政王府客苑里,坐在桌边的姜琳嫌弃地看了阮飞翮一眼。
“我见过不少无赖,却还是第一次见着跟徒弟耍无赖的师傅,阮三哥是真当在场的人都看不出来,那一剑你是故意不躲的?”
她这话一出,旁边几个敢想不敢言的人顿时投来赞同的目光。
“既然都看出我是故意的了,姜教主又何必再多此一举丢个茶杯出来?”阮飞翮理了理新换上的衣衫,坐到桌边缓声笑道,“刚刚那一剑,辰儿虽收得慢了些,却也不会真置我于死地,若不是姜教主将他的剑打偏,我也不至于落下这么一大道剑伤来。”
他刚刚的确是故意没挥剑格挡,可若是姜琳不出手,墨冥辰那一剑最多也就是刺穿他的冬衣,伤到一点皮肉而已。
要说姜琳这茶盏丢得还真是及时,这一出手,生生将一个小伤口打得尺宽。
“你现在是在怪我害你受伤了?”姜琳愣了一下,狠狠瞪了阮飞翮一眼,“你且等着,下次若是再遇险,我可不救你!”
这都什么人啊?她刚刚是真怕墨冥辰收不住那一剑,把阮飞翮捅个透心凉。
明明是一番好意,却不想这会儿被人反咬一口!
“姜教主误会了,阮某哪里是在怪姜教主,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要不是姜教主出手相助,阮某哪来的机会让辰儿因误伤而心疼一下我这个师傅?”阮飞翮笑着朝眼风如刀的姜琳抱拳作了个礼。
“斋主明知少主是什么性子,还要故意这般为难他,他如今失手伤了你,虽说伤得不重,可也免不了要让他愧疚了,这都年下了,少主又马上就要大婚了,你这又是何必?”曲凌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淡然的斋主,终是忍不住沉声道。
诚如姜琳所说,当时在秋水院里的,想来除了秦月瑶他们几个不会武功的大人和孩子外,其他的谁都看得出来阮飞翮是故意不躲的。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想来你们也都看到了,近来辰儿对我总是爱答不理的,我要不是给他来这么一出,哪能叫他这么主动地过来找我?”阮飞翮悠悠说着,颔首看向门外黑着一张脸的墨冥辰。
要说他这个师傅当得也太不容易了,别人家都是徒弟们变着法儿地哄师傅开心,引师傅注意,到了他这里就掉了个个儿。
以往墨冥辰虽鲜少有空回南山斋,可每次师徒相见,墨冥辰对他总是恭敬又亲切,尤其是少时回南山斋,这小徒弟更是恨不得日日都跟在他身边学习请教,嘘寒问暖。
这次他好不容易压下那些不愿提的过往,还抛下了南陵王府的女儿和女婿,来京中给这小徒弟贺喜,却不想这孩子前些时候在他面前突然就变了个模样,对他爱答不理的了。
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偏墨冥辰心里头埋着事情,又不愿来跟他说,就只是一味地疏远他。
他这也是没办法,才想借个受伤,博点同情。
“无论如何,徒儿出手伤了师傅便是徒儿的不是,徒儿做下此等冒犯不敬之举,特来与严堂主领罚。”墨冥辰抱拳俯身,朝屋里的几人作了个礼,硬声硬气地说。
他这一路过来,一直在想阮飞翮为何不挡不避。
刚他还担心是自家师傅先前出门受了内伤却有所隐瞒,还拉了他比试才有此一遭。
这般急匆匆过来探望,却正好听到了曲凌和阮飞翮的对话。
“师兄这个斋主在这里,责罚弟子这种事情哪儿轮的着属下来定,少主要领罚,跟斋主领就是了,天色不早了,属下还是回屋睡觉好了。”
严斌忙摆了摆手,他与曲凌对视了一眼,有点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又压不住想看师徒俩热闹的八卦之心。
“严堂主既然不做处置,徒儿自罚便是,按暗羽堂的规矩,不敬师长,当罚二十鞭,”墨冥辰将目光移向了阮飞翮身后的人,“拂衣,你来执行。”
“嗯?”拂衣脖子一缩,惊慌地看向桌边的众人一眼,当即跪了下去,“主子恕罪,属……属下不敢!”
他虽算是暗羽堂的弟子,往日也曾奉令行过罚,可让他打主子二十鞭子,那还不如让主子打他二十鞭子来的轻松呢!
原本随了墨冥辰一路过来的谷雨和几个影卫见此情形,都悄无声息地飞快退出了院子,就怕主子下一个要点他们来行刑。
“行了,你师傅刚刚自己说了,他这伤是为我所害,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要是今晚真领了二十鞭子,让月瑶心疼,我倒被你们师徒俩害成罪人了。”姜琳拍桌站了起来,本欲离去,想了想又看向一旁没说话的阮飞翮,“我知道你们南山斋门规森严,可今晚若是谁敢责罚我这女婿,回头不管是下令的还是动手的,本座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她眼瞧着这师徒俩闹了许多天的别扭,也大概能猜到墨冥辰为何会有此转变。
到如今她是对这事儿彻底没什么兴趣了,只是大过年的,阮飞翮自己故意受伤流血就罢了,今晚墨冥辰要真挨了二十鞭子,惹了她女儿心疼,别管是谁动的手,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阮飞翮本还在琢磨着从何处开口与墨冥辰说起当年的旧事,听得姜琳的话,忍不住苦笑摇头:“有你这么个岳母护着,如今谁还敢跟他过不去?”
“有你这么个为老不尊的师傅,我不想护他都不行,你明知他是因着你跟越娘娘的旧事心里有疙瘩,你这个当师傅的不过问不开解就罢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出手伤了你,陷他于不忠不义之地,你这不是诚心给他添堵吗?!”
阮飞翮听到这话,愣怔了一下,诧异地看向身形一僵的墨冥辰:“你知道当年的事了?”
墨冥辰尴尬地眨了眨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的确是因着骤然两位长辈的这桩旧事,心里有些别扭。
可这种事情,阮飞翮不提,他也不会主动问,就这么放心里慢慢消化便也就过去了。
他也没想到,今晚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姜琳一语点破。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倒也省得为师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了,”阮飞翮见他这般,却是松了口气,“正好大家都在,咱们便将近日所查之事与辰儿说个明白吧。”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04章 暗部北斗
姜琳原都打算回屋睡觉了,听到阮飞翮这般说,有些奇怪:“你还未与他说北斗的事情?那你们师徒俩今天下午都聊了些什么?”
白日里她故意留了那师徒俩单独相处,不就是想让阮飞翮把他们查到的事情告诉墨冥辰吗?
她原以为这两人早聊完了正事才在院里切磋比武了,却不想阮飞翮竟然还没有跟墨冥辰说?
“聊点门派里的家务事而已。”阮飞翮干笑了两声,招手唤还杵在门口的墨冥辰进屋来。
他原也是想尽快将这事告诉墨冥辰的,可这件事牵扯到他与越娘娘的过往。
年轻时候的那些事情,他现下实在是有些羞于在徒弟面前启齿,所以一下午都在东拉西扯,净是和墨冥辰说些南山斋的事情了。
姜琳叹了口气,嫌弃地瞥了阮飞翮一眼,又坐回了桌边。
阮飞翮轻咳了一声,自袖中取了张纸递给墨冥辰,正色道:“我与姜教主近日都在京中探查一个叫北斗的秘密组织,这原是你父皇登基之初亲手组建的暗部,北斗里一共有七人,分别以七星代称,他们分布于大齐各处,身份各异,作用也各不相同,据我们所知,七人都只听命效忠于手持北斗令的星主,互相之间并不知晓对方是北斗里的人。”
“徒儿从未听父皇提起过此事。”墨冥辰展开了那张纸,看到上面写下的名字和代号,目光落到了开阳所对应的那个名字上,微微一愣。
“你父皇登基时正逢内外交困之际,他组建这个暗部,是为了借他们之手稳定国内的局势,好让他能安心应付夜北和西域的外敌,北斗组建之时你母妃尚未入宫,加上你并非储君,从前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阮飞翮垂眸看了一眼墨冥辰手里的名单,“为师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因为你们的大师伯,为师的大哥阮飞擎曾是北斗之首的天枢。”
“为师与你师祖,也是在二十六年前,听闻你大师伯死讯后,才知他离开南山斋的那两年并非在外游历,而是加入了这个组织,为你父皇效力去了,你大师伯作为天枢,专门负责暗中保护你父皇的安全,那两年,他一直作为暗卫,随你父皇南征北战,最后为了救主,死在了刺客的剑下。”
阮飞翮顿了一顿,叹了口气才又道:“当年你父皇打着巡视的名号南去宁州,其实是为了亲自将你大师伯的死讯送回南山斋,他原是想自南山斋再寻一人替补天枢之位,可你大师伯一死,你师祖独余为师一个儿子,为师其他的师弟和师妹还都是些功夫没有练到家的,你师祖便拒了你父皇的好意,请他往别处另择贤才。你父皇也没有为难于南山斋,他此来没有找到天枢的合适人选,倒是寻到了另外一个人……”
敬武帝墨沉简当年去南山斋传达他大哥死讯的时候,他正好邀了越家长女到南山斋游玩。
他原是想带了越涟漪见过自家父母后,就备礼往越家提亲,却不想正好就遇上了墨沉简。
那墨沉简也是过分,自他一见越涟漪后,前脚刚出南山斋,后脚就给越家下旨,要越家送越涟漪入宫。
越家原只是宁州的寻常商户,突然得了这个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别说上门提亲了,越家当即就唤回了女儿,还要越涟漪与他断绝了来往,开始准备入宫之事。
也是因着这般,他当年才会有直追京城,携剑要抢亲的举动。
阮飞翮说完这些,屋里便只剩了一阵沉默。
严斌和曲凌当初虽不知晓北斗之事,可阮飞翮和越娘娘这段过往,他们都是清楚的。
自家师兄的女人被皇帝抢走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拿到外面去宣扬了,更何况他们师兄当年还追到了京城,剑挑皇帝,抢亲不成,铩羽而归。
因着太过丢脸,往后南山斋中更是无人敢提。
姜琳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接了阮飞翮的话说:“我们现在怀疑,你父皇当年下旨要越娘娘入宫为妃,除却倾慕越娘娘外,还是想借机自越家再寻天枢人选。”
先前她还觉得这师徒俩因着一桩二十多年前,早翻篇了的旧事闹别扭实在是矫情。
可这会儿真说起此事,别说阮飞翮了,就连她都觉得有些尴尬。
“可是,如师傅所言,天枢既然担任暗中护卫之责,不该是遴选高手吗?据小婿所知,越家的几位长辈里习武的只有母妃一人,以母妃的身手,自保尚可,做暗卫却实在勉强了。”墨冥辰回过神来,低声说了一句。
撇开那些往事不说,他母妃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就她那点拳脚功夫,真遇到危急之事还需得别人来保护,哪里能当什么暗卫?
“刚刚为师也说了,你父皇组建北斗的用意在于借他们之手维护国中安定,北斗里聚集的不止是七人,而是七股势力,当时各处战事已止,你父皇身边也不乏高手,他要寻的下一位天枢,不一定就必须是个武艺高强的人,他看重的,大抵是越家在宁州商户中的地位,还有外祖母娘家的财力。”阮飞翮看了姜琳一眼,瞧着她不愿再替他接话了,顿了顿才又道,“你母妃入宫之后,不到一年便以一个商家女儿的身份荣升贵妃,宠冠六宫,越家也因此得了满门的荣耀,封侯拜官,在宁州盛极一时。为师当时曾暗中查探过,虽未得实证,却也可以料定,当初接替了天枢的人选,该是越家长子越鸿澜。”
墨冥辰垂眸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若父皇真需要寻一个在商家之中有地位的人进北斗,放眼大齐最合适的人选,不该是君家吗?”
二十多年前的君家,已是坐上了大齐首富之位。
君家在大齐各州商户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能及,不是越家可以比的。
“这件事情,我们查到的线索不多,你也看到了,这北斗里面的七个人,现下我们知道的除了你大师伯之外,便也只知当年的开阳是鬼剑卫长峰,余下五人里到底还有谁,大概除了他们自己和你父皇之外,便再无旁人知晓了,君家当时的家主君鸿卓就在其中也说不定。”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05章 免得他分神
北斗是敬武帝亲自组建的,里面的人天南海北,各种身份的都有。
他当初建立这个暗部是为了固守大齐安宁,对外并未公布此事。
便是那位代号开阳的鬼剑卫长峰,也都是当初敬武帝到南山斋选人时自己提起后他们才知道的。
依他们的猜测,若是敬武帝真看上了越家,那他之前一定也不会放过拉君家之人进北斗的好机会。
只是自那之后,南山斋彻底脱离了北斗,他们便也再查探不到这其中的秘密了,要不是今次遇到卫长峰,阮飞翮甚至都以为北斗早崩解多年了。
墨冥辰抿唇细思了须臾,点了点头。
若是这个暗部真的存在,那君家当年应该也在其中。
别的不说,他现下就怀疑今日小乙他们听到君修泽喊的那个“卫叔叔”,就是名单上这位鬼剑卫长峰。
墨冥辰对于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刚想开口细问此人的身份来历,就听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拂衣小声道:“属下早前奉了老夫人之令探查北斗之事,也有不少收获。”
自上次老夫人在皇陵遇刺后,就与他说起了这北斗的事情来。
作为太上先皇的枕边人,老夫人对此事的了解要比阮斋主他们都多一些。
老夫人原是嘱咐了等他查到摇光的人选是谁后再将此事禀报阮斋主的,可他在京中查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如今既然阮斋主他们也在查此事,他便也不再藏着了。
拂衣得了墨冥辰颔首示意后,便将近日所查悉数告知。
“老夫人说当年越侯爷的确是接任了天枢一位,太上先皇本是想借越家之手,稳定南境四州,最开始的几年,越侯爷在宁州所做的一切,皆是暗中奉太上先皇的旨意行事,越家当年接连受到封赏,也的确并非全然因为老夫人受宠的缘故。
老夫人虽不知君家是否也在其中,不过她能确定的,还有沧州姚家,姚晃的父亲,曾是北斗里的玉衡,姚家是做胭脂生意的大户,每年都要往宫中和各家官员府上供应不少胭脂水粉,太上先皇原是想借姚家来掌握各家官员府中的动向。”
“……”墨冥辰听得此语,挑了挑眉,忍不住在心里沉叹了一口气。
果然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盛世不是那么好创的。
他父皇励精图治二十余年,在乱世之相中开创了这么一个海晏河清的大盛之局,原来除却御驾亲征对抗外敌,日以继夜地处理政事外,还要暗中做这么多事情,就连各家官员府里的异动都要寻了法子来监视。
这么比起来,他皇长兄和现在这个皇帝侄子的日子过得也真是太舒坦了些!
“老夫人还说,自天下安定之后,太上先皇便逐渐遣散了北斗里的人,毕竟当初太上先皇为了让这些人为自己效力,对他们许了不少好处,这些人虽替他做了不少事,可也得了太上先皇不少扶持,两方若是这般长此以往地合作下去,只恐北斗里的人会借势作乱。
而且北斗里的七人也并非从头到尾都一心效忠太上先皇,老夫人说她曾听太上先皇当年提起过,北斗里有人想退出,太上先皇还因此派了人去暗杀,只是那一场暗杀是否成功,太上先皇后来也不曾提起,老夫人便也不得而知了。”
“越娘娘竟然能知道这么多内情?”姜琳有些诧异地看向拂衣。
“属下也只是听老夫人这般说起,至于老夫人是如何知晓的,属下也不敢多问。”
墨冥辰沉声道:“母妃当年颇得父皇喜爱和信任,虽说有后宫不得干政之律,可我少时也常见父皇下朝后到来仪宫与母妃闲聊,父皇的嫔妃虽多,可在后宫之中,他能信得过的,大抵只有母妃和凤羽公主了,所以母妃知道这些也不算奇怪。”
在他的记忆里,父皇对母妃的态度早已超过了一个皇帝对嫔妃的宠爱,母妃对父皇来说,不仅是嫔妃,更像是一个知己。
也是因着这般,他现下才难以接受母妃当年是在另有所爱,却被越家以那样残忍的手段胁迫入宫的事情。
拂衣接着又道:“老夫人说太上先皇在承圣六年就见北斗里的人全数遣散了,可前些日子,属下奉了老夫人的令,趁夜砸了春意浓,绑走了春意浓的东家姚晃,严审之下却得知,姚家在四年前又接到了北斗令,如今姚晃已接替了他的父亲,成为了北斗里新的玉衡。
眼下除了阮斋主提及的卫长峰外,老夫人说她还知道当年的摇光人在云州,姚晃说他在两个月前接到新主密令,要到京中来与摇光汇合,属下在京中探查许久,却一直未能查到任何线索。”
“如此说来,这位摇光会在近日抵达京城?”墨冥辰将手里的名单放到了桌上,转头看了一眼屋外暗沉沉的天色,“就我们目前所知,北斗之中已有三人到了京城,凤羽公主召集这些人来此,到底意欲何为?”
“你怎知北斗的新主是凤羽公主?”姜琳疑惑地问了一句,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阮飞翮。
他们之所以开始查北斗,是因为阮飞翮说当初在皇陵行刺的杀手极有可能是卫长峰的手下,所以他们才将这件事情往凤羽公主身上做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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