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你们眠香楼的规矩,如今还管到客人头上来了?”君修远侧头看了一眼整一个都要挂他手上了的人,挑了挑眉,“本侯今天还就要带这个醉鬼去露华阁,你们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让贺兰霁自己过来跟本侯说。”
君修远说完,咬了咬牙,弯腰一捞,直接将秦月瑶扛到了肩上,转身就往楼上去。
秦月瑶从那伙计口中听出点蹊跷,还想着要不要先解了醉相,上楼再说。
却不想她才刚要松开攀着君修远的手,就被他扛了起来,便也只能咬唇垂手,盯着君修远衣服的后摆,让他扛了自己上楼。
那伙计愣在原地,盯着往楼上去的人,眉心都拢成了川字。
“我们侯爷是来听曲的,赶紧让人备些茶水点心送上来,”拂衣从那上楼的两人身上收回了诧异的目光,将那锭银子塞到了伙计手里,“我们侯爷身份尊贵,就凭他与你们贺兰公子的交情,别说这白楼了,便是往眠香楼后院去,从前也没见谁敢来拦的,你若不想丢了差事,便别再跟来惹恼侯爷了。”
拂衣说完,一步三跨地追着君修远往楼上去了。
从前他怎么没看出来,他们君公子力气还挺大的。
楼上雅间里,秦月瑶捂着肚子哀怨地瞪一旁整理衣衫的君修远:“君公子这扛人的手法,还真利落娴熟啊。”
“那当然,本公子从前可在粮铺里练过,”君修远歇了几秒才将气喘匀,这人瞧着个头不大,也没点斤两,扛起来却是比那一麻袋大米还重,“事出紧急,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啊。”
是她自己说要来试试那个猜想可不可行的,偏又撇了墨冥辰,拉了他来演戏,刚刚那情形,他总不能把人抱上来吧?
这抱和扛,看在旁人眼里,意义可大不一样呢!
“明明都听出那伙计话里有问题了,回头把他找进来细问不就行了,何必还来这么一出?”秦月瑶挑了挑眉,起身往门边去,想瞧瞧外面的情况。
“就是听出了有问题才这般做,不然一会儿怎么套话?”君修远悠悠叹了口气,眼瞧着刚凑到门口的秦月瑶差点被推门进来的拂衣撞了鼻子,不由得眉梢一扬,“你就别折腾了,乖乖过来继续装个醉鬼,你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人来主动吐露了。”
他们今日来得也是赶巧,正好贺兰霁就在眠香楼。
既然刚刚那伙计都认得他,却还要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来拦,想来是贺兰霁下了死令的。
贺兰霁这个人,别看平素胆大妄为,专门做这种容易招祸的买卖,可最怕的就是牵扯上官家事。
眠香楼这一年来,先是被刑部查封,没多久贺兰霁又因藏金窟的事情去大牢里走了一遭,前些日子眠香楼又被三家朝臣盘查,现下必是处处小心谨慎。
他刚刚有意提起贺兰霁,等得那伙计把这事往贺兰霁跟前一说,那人必定是要过来问个清楚了。
虽然他是真不想再与贺兰霁打交道,可秦月瑶说得没错,想要知道这眠香楼里的蹊跷,问谁都不比问贺兰霁来得方便。
秦月瑶听君修远这般说,便也没有执着于往外偷看了,只是转头打量他们所在的雅间。
她早就听说了眠香楼是个奇地,不同于一般的花楼,有这红白两分。
正门进来就是白楼,这里头只供歌舞和酒席,不仅下面大厅里布置雅致,就连门口迎客的都是些打扮干练,模样干净的伙计,不见寻常花楼那般门前总聚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和浓妆艳抹的老鸨。
他们所在的雅间就在顾文彬他们隔壁,宽敞的厅堂里也没太多的家具,只靠窗的那边垫高了半尺,上面铺了软毯,摆了两张矮桌,来客就这般往窗边或倚或坐,推杯换盏,闲赏歌舞,当真惬意又快活。
秦月瑶在雅间里绕了一圈,刚往那软和得让人想瘫倒的毯子上一坐,就听得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君侯爷,贺兰公子听说侯爷大驾光临,特来拜会。”外面的人恭声报了一句,俨然就是刚刚在下面阻拦他们的那个伙计。
秦月瑶愣了一下,得了君修远一个眼神示意,当即往窗边一缩,伏趴在了矮桌上,继续装醉鬼。
君修远也在桌边坐下,理了理衣摆,才颔首让拂衣去开门。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82章 不吃这一套
门外一身水蓝色锦衫的贵公子并没有急着进来,只是侧身先命人后面的人将茶水点心,并着一盏醒酒汤送了进来。
待得小厮婢女们都退出去后,贺兰霁才缓步进了雅间。
君修远瞥了一眼那黑漆漆的醒酒汤,蹙眉往桌子里面推了推,也不理会杵在屋里的贺兰霁,自顾自地端茶慢饮。
“君侯爷上月才带了朋友来眠香楼闹了一场,这才过了多久,侯爷便又忍不住来找眠香楼的麻烦了?”贺兰霁也没看他,目光落到了窗边那埋头倒在桌上的女子身上,冷声问。
“贺兰公子这话本侯就听不明白了,你们眠香楼又不是什么私家府宅,本侯过来花钱买茶喝,又没做什么犯王法的事情,怎么就成来找麻烦的了?”君修远转头看向贺兰霁,沉声道,“何况上次那件事,分明是你们眠香楼的问题,本侯还正想问问贺兰公子,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竟敢偷偷往客人的厢房里送人,要借此毁了朝廷官员的清誉?”
“这青天白日的,侯爷可不能空口胡说,那日房中的女子既不是眠香楼的人,也不是眠香楼的人送进去的,与眠香楼半点关系也无,”贺兰霁盯着倒在桌边的人看了许久,发现对方一直未动,终是上前两步,在君修远对面坐下,伸手要去探人的鼻息,“这人到底是谁?是真醉了,还是你给她下药了?你把人弄到眠香楼来,想做什么?”
刚刚那伙计就说了,这女子看着不似醉态,他是真想不明白,君修远怎么会突然弄了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往他的眠香楼来?
君修远扬手打开了贺兰霁的手,接着刚刚的话问,“虽说那沉碧不是你们眠香楼的姑娘,可那日必是有人带了她到眠香楼里来,又将人偷偷送进了我们订下的厢房,本侯今日过来就是要你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已经查出当日设计的人是谁了?”
“柴将军与韩尚书都已经询问过了,本公子已经将所知言尽,并无其他可说的了,”贺兰霁缩回了手,脸色阴沉地看着君修远,“当日之事本也跟侯爷没多大关系,柴家和韩家都已打算按下不提了,侯爷又有何必再来过问?”
“有没有关系,不是贺兰公子说了算的,”君修远转了转手边的茶盏,悠悠道,“贺兰公子能跟那两位大人打马虎眼,在本侯这里可不行了,今日你若不说出实情,就别怪本侯不讲情面了。”
他都忍气来见这个让自己讨厌的人了,若是问不到真相,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兰霁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别人便罢了,君侯爷有什么底气能来威胁本公子?”
虽说他在朝没什么倚仗,却也不是谁都能动得了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京中开起这眠香楼。
作为对他身家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君修远,的确有威胁他的资本,可是他手里可也捏了不少君修远的把柄。
那些把柄,或许从前没什么大用,可如今君修远封了侯,身份不同以往,那些事情,随便抖出来一桩,都能叫他惹上大麻烦。
他当初便是因为这个才与君修远划清了关系,也好免了日后双方相护受制。
若是君修远不上门挑事,他们也可一直这般两相无事下去,可这人若是执意要拿旧事相胁,他才是那个会不讲情面的人才对。
“贺兰公子说得不错,本侯的确不能拿旧事威胁你,”君修远挑了挑眉,指了指一旁装空气的秦月瑶,“旧事不能提,可本侯还能借她让你的眠香楼摊上大麻烦。这位可是摄政王府的人,贺兰公子虽与摄政王不熟,可想来你也该知道咱们王爷的性子,他府上的人今日若是在眠香楼遇到点麻烦,回头你要面对的,可就不是被查封三日或是到牢里走一遭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侯爷说笑了,别说这位姑娘今日不会在眠香楼里出事,即便是真有什么事,且问这京中还有谁人不知侯爷与王爷的关系,今次这姑娘是侯爷带到眠香楼来的,下面那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想来到时候王爷也不好将什么过错怪到眠香楼头上来。”
“我们今日来此不是想闹事,只不过想请贺兰公子说句实话而已,”秦月瑶忽地直起了身子,含笑看向贺兰霁,“贺兰公子放心,当初之事既然已被按下,我们也无再翻的打算,就是想把那个将沉碧带进眠香楼来的人找出来而已,不会给贺兰公子再惹什么麻烦的。”
贺兰霁愣怔了一下,盯着神清气爽的秦月瑶看了几秒,神色一晃:“是你?!”
刚刚她趴在桌子上未露脸,贺兰霁到现在才看清了,这人不是跟当初那个在藏金窟金笼里的人一模一样吗?
要说他开了那么多年的花楼,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姑娘,一般有人女扮男装的话,他也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可当初见着笼子里的少年时,除了觉得对方声音有些软外,还真没看出那是个女子。
“贺兰公子还记得我?”秦月瑶挑了挑眉,笑得更明媚了,“还请贺兰公子看在当初我帮公子痛骂百里霄解气的份上,将实情与我们说了吧,我也知道规矩,必不会让贺兰公子白给消息,公子开个价便是。”
既然君修远的威慑无用,那就只好来软的了。
贺兰霁抱臂将对面两人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后落在秦月瑶身上:“若是本公子猜得不错,这位想必就是摄政王妃了吧?或者说,是秦记酒楼的秦掌柜?”
虽说他从前没去过秦记酒楼,也未见过那传言里的秦掌柜,可今次一见,他很快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就说当初那摄政王为什么会带了白郡王亲自往藏金窟救人,原是因着笼子里的是他家王妃。
“本公子刚刚已经说了,并无未尽之言,两位还是请回吧!”贺兰霁霍然起身,拂袖便要往外走。
别说他不待见君修远了,如今还多了一个当初害他入狱的秦月瑶,就这两人还想从他口中打探消息,简直是做梦!
君修远见他要走,也站了起来,却为跟上再劝,只是朝守在门口的拂衣使眼色。
既然劝说无法,那就别怪他们动手了!
拂衣这才刚与君修远对上眼,还未体会到对方眼中之意,就听得外面一声巨响,不由得面色一沉,按住了腰间的剑柄。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83章 要谁都还你!
贺兰霁听得外面的响动,俊眉一蹙,倒也不怕拂衣那戒备的架势,只疾步上前拉开了房门。
“贺兰公子小心!”拂衣急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伸手拉人,就见外面刚要推门闯进来的青衫小厮跟迎头要出去贺兰霁撞在了一起。
坐在桌边的两人见贺兰霁被撞得闷哼了一声,踉跄退了几步才站稳,不由得纷纷捂嘴偷笑。
“外面出什么事了?!”贺兰霁没空理会后面看热闹的两人,只皱眉看向被这一撞吓得跪了下去的青衫小厮。
“公子,有个女人带了几个高手上门挑事,还挟持了隔壁的客人!”
贺兰霁神色一怔:“什么女人?她挟持了谁?!”
满目惊慌的小厮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刚还坐在桌边看热闹的两人已经快步越过主仆二人,往屋外去了。
宽敞的回廊上为了一圈人,皆是着了褐色短装的打手,有几个手里还提了武器。
因着中央那人的举动,现下所有人都未敢擅动。
“这位姑娘,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啊。”被月照横剑护在身后的云殊紧盯着三步外的人手里那柄闪着寒光的弯刀,声音越放越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吓着了握刀的人,那锋刃便要切断紧贴的脖子。
手握弯刀的是一个穿着朱红袄裙的年轻女子,她虽着了齐人装束,可一头墨色的长发并未如齐女一般梳髻盘起,而是编了一把小辫,又用红头绳高高系在了脑后。
那朗眉褐眸的女子身量极高,一手按住跟前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弯刀刀柄,锋利的刀刃抵在所挟之人的脖颈上。
她满眼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周围不敢动作的人,飞快地说了几句。
“她在说什么?”秦月瑶被挡在了外面,借着前面几人间的空隙,只隐约能见着那红衣女子持刀挟持了顾文彬,她蹙眉急声问一旁的君修远。
“我也不知道,”君修远皱了皱眉,扯了扯挡在他们跟前的拂衣,小声道,“拂衣,赶紧去把拓跋弘找来。”
他虽听不懂那女子说的是什么,可瞧那发式和武器,该是北陆来的没错。
拂衣咬了咬唇,刚要悄悄去找人,才退了两步,就被跟上来的贺兰霁拉住了:“这是眠香楼的事,不能去找人。”
“贺兰公子好好瞧瞧,她拿刀架着的,可是咱们的顾状元,本侯不管你们眠香楼里有什么事,今日若是顾大人有所损伤,你以为你们眠香楼能逃脱罪责?”君修远横眉瞪了一眼到现在还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贺兰霁,冷声道。
拂衣刚扬手甩开贺兰霁的手,就见跟在贺兰霁身后的小厮和近旁的两个褐衫打手都提刀捏拳逼了上来。
贺兰霁却是半分不让:“眠香楼的事,本公子自会解决,君侯爷若是不想顾大人有事,便别随便插手!”
拂衣转头看了君修远和秦月瑶一眼,拔剑便要动手。
两厢还未交手,那边挟持顾文彬的女子听得他们的动静,厉喝了一声,将手里的弯刀又压了一压。
“都别动!放了我妹妹,否则杀了他!”这一次,那女子再开口,换了生疏的齐语。
“都不要动!”眼看顾文彬颈间渗出来的血,秦月瑶忙急声道,这脖颈可不比别处,真要一刀下去,切了大动脉,那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里头云殊也急了:“这位姑娘,你先把他放了,你要谁我们都还给你!”
要说他们也真够倒霉的,不就是刚刚在窗边见着这几个人的打扮有些不寻常,所以出门来看看热闹么。
却不想这才在回廊上倚着栏杆往下看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成了眼前这般模样。
“人命关天,不管她要谁,还请贺兰公子赶紧把人给她,好让她放了顾大人才是!”
贺兰霁听得秦月瑶的催促,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晚秦月瑶他们一步出来,刚刚在雅间里听了小厮的禀报。
与这女子一同来的还有三名男子,四人皆是佩刀而来,进门后没两句就动手要人,还要往后面闯。
眠香楼里各处都有护院打手,他们别的不行,这使暗器的手法一流,为的就是能极快地制住闹事之人。
白楼里的十几个打手一拥而上,也不过堪堪放倒了那三名男子,却叫这女人寻机攀上了二楼,还顺手抓了在楼上看热闹的顾大人当人质。
贺兰霁自然也不想让金科状元,当朝帝师在他们楼里出事。
可是别说今次新来的一批姑娘里没有异族了,眠香楼里从来都不曾收过北陆蛮族,他怎知这齐话都说不利索的女子口中那位“妹妹”到底是谁?
虽是如此,贺兰霁还是挥退了挡在前面的几个护院,上前几步,对那女子拱手作礼道:“这位姑娘,在下是眠香楼的东家,姑娘既然是来寻人的,不如先收了手里的刀,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商量,不管姑娘要找谁,在下必当倾力帮姑娘寻来。”
那北陆女子会说的汉话不多,能听懂的也少,眼见贺兰霁上前来,她眉头一拧,押着顾文彬又往后退了两步,急声说了两句在场的人都没听懂的话。
“贺兰公子,她都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就别刺激她了!”云殊站在月照身后,瞪了一眼帮不上忙反倒添乱的贺兰霁,气得手抖。
“这——”贺兰霁被一个不知是何身份的少年当着手下的面急吼了一句,脸色瞬白,却又不好发作,只咬了咬牙,沉眸看着那颈间正在淌血的顾文彬。
当了许久人质的顾文彬终于开口,却是先对身后挟持他的人说了几句夜北话。
那女子显然是没料到他会说自己的语言,握刀的手微微一颤,默了两秒,才低声答了几句,语气比刚刚好了许多。
顾文彬听她说完,顿了一顿,才看向贺兰霁:“贺兰公子近日可是往眠香楼里新添了些女子?那里面或许有这位姑娘的妹妹,还请贺兰公子把人都找来,让她认认。”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84章 略通几句
贺兰霁愣了一下:“顾大人会说夜北话?”
夜北与大齐敌对多年,往昔两国民间从无往来,便是北境的百姓,懂夜北话的也极少,更别说这相隔数千里的京城里了。
纵是如今两国修好,却与不过半年,没想到他们这位顾状元,居然还通夜北语?
“本官学过一阵子,略通几句。”顾文彬缓缓开口,言语间牵动颈间伤势,他吃痛蹙了蹙眉,答完就不愿多说。
他虽读了多年圣贤书,往日也喜欢了解各地见闻,可并无学习他族语言的爱好。
只不过六月巧合之下搭上了夜北大王子之后,他就领了摄政王的命,跟拓跋弘学了一阵子夜北话。
他会的不多,也不过是勉强从刚刚这女子和她的同伴的进门时说的几句齐话里听到了一些关键词罢了。
要不是看这一群人半点摸不着头脑,那边秦月瑶和君修远又是满面急色,他才不想开口暴露自己会夜北话这件事呢!
贺兰霁眸子一转,他前几日的确新买了几个姑娘,今日刚带回眠香楼来,别说那里头没有夜北人了,他现在还觉得今日这一出来得太过蹊跷。
贺兰霁没有让人去把那些姑娘带来,只侧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君修远,挑眉冷笑:“君侯爷为了从眠香楼打探消息,还真是费尽心思。”
“贺兰公子抓了别人的妹妹,现在还要怀疑这人是本侯指使的了?”君修远刚想催贺兰霁去带人来,却不料贺兰霁把这事怪到了他头上,不由得沉下了脸。
要说这事也真来得不是时候!
这些夜北人早不来,晚不来,为了偏挑了今天,还正好等他们出言威胁了贺兰霁才来?!
“谁不知君侯爷与夜北人的交情,今日这事便是到了京兆衙门和摄政王面前,那也是……”
贺兰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急喝打断。
“月照!”先前悄悄绕到远处翻身上楼的拂衣突然从上跃了下来,他倒挂着身子,飞快地从背后将手里的茶杯盖子打向夜北女子握刀的手。
“顾大人快躲!”月照也在同一时候动了,急掠上前,挥剑朝夜北女子刺去。
那夜北女子吃痛,弯刀脱手,给了顾文彬挣脱之机。
顾文彬斜身往旁一倒,摆脱了女子的桎梏,也顾不得流血的脖子,手脚并用,狼狈地要往外躲。
“别伤人!”君修远急喊了一声,唤得要逼近制服人的月照和拂衣具是一顿。
那夜北女子借着这个空档,一脚勾起了落下的弯刀,咬牙刚想去抓还未跑远的顾文彬,却见一人直直朝她撞来,她想都没想,一手擒住来人的胳膊,猛地一拽,在对方脖子上架好了弯刀。
不过几息的功夫,眼前的情势便已大变。
眠香楼的人全都神色一凛,怒目看向君修远和秦月瑶。
“人家明明是来你们眠香楼找妹妹的,你们眠香楼自己的事,自己慢慢处理吧,”秦月瑶将推人的手背到了背后,笑眯眯地看着转眼就变成人质的贺兰霁,“既然贺兰公子怀疑我们跟此事有关,我们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搀和,便先走一步,改日再来跟贺兰公子继续商谈先前的事。”
秦月瑶说罢,挥了挥手,让拂衣和月照赶紧扶着脖子还在流血的顾文彬过来。
要说他们也真够倒霉的,来查个真相吧,居然还赶巧遇上了这种事。
最倒霉的就是顾文彬,大病刚好,又被他们拉来平白无故就添了伤。
“站住!”
“站住!”
眼见几人要往后退,夜北女子和贺兰霁异口同声地喝了一句。
那夜北女子看向正接了帕子捂着伤口的顾文彬,焦急地说了几句。
顾文彬听到最后,脸色一沉,也不往外退了:“贺兰公子,这位是夜北大王子耶律明觉的王妃,王妃此来只为寻人,你若再捏着不放,回头这事若是闹到了朝上,眠香楼可就不止是被查封几日那么简单了。”
君修远愣了一下,皱眉看向贺兰霁:“贺兰霁,都这个时候了,你可别犯糊涂,还不赶紧给她把人找来?!”
他虽乐得看贺兰霁自找麻烦,可也不想见他找这样的麻烦。
贺兰霁见他们这般,终是回过了神来,即刻吩咐自己的人去将那几个才送到芙蕖阁的女子都带过来。
顾文彬捂着伤口,又与那王妃说了几句后,便见那王妃朝他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松开挟制住贺兰霁的手。
众人就这般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才见两个小厮带着七个女子匆匆过来。
那七个女子都是被卖到眠香楼来的,跟过来的时候倒不见什么不情不愿的模样,只是被带到近前来,见有人拿刀抵着贺兰霁的脖子,不由得面露惊惶。
秦月瑶站在一旁看着,原以为今次不过是多瞧一桩热闹,等得看到紧跟着过来的最后一人时,她脸色一变:“锦瑟?!”
虽说已经几月不见,可从前那小姑娘常到酒楼与云薇玩耍,锦瑟小小年纪便五官深邃,与齐人大不相同,她自觉不会认错。
站在最末的小姑娘听得这一声唤,霍然转头,一眼看到熟人,小小的身子一震,慑于近旁那些眠香楼的人,也不敢动作,只是张了张嘴,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呜声,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1...316317318319320...3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