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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我没有生你的气,”秦月瑶转头看到他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委屈,不由得笑了,“你跟朋友去喝酒是小事,可韩大人今次遇上的却是要紧的大事,韩大人今早刚在护国寺出言帮阿辰化解,这才半日,就得罪了柴家,若是处理不当,还要清誉尽毁,你现在可不得赶紧清醒过来,也好跟阿辰他们商量一下应对之法。”
她还真没生气,这种事,要生气也该是林婉生气,哪里轮的着她。
她眼下只是担心罢了,若真如韩参商所说的那般,他是被人涉及诬陷的,那害他的人,矛头所指,怕不光是韩参商,还有墨冥辰了。
退一步想,若是当时醉酒去厢房休息的不是韩参商,而是君修远的话,这事只怕就更棘手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959章 主持公道
墨冥辰唤了惊蛰带两人去眠香楼打探情况后,才又坐回了椅子里。
他垂眸看向韩参商,默了须臾才开口:“韩侍郎便与本王直言了吧,你在那间厢房里,到底做了什么?”
韩参商和君修远刚回王府没多久,柴毅就亲自过来了,眠香楼里的事,必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刚刚秦月瑶在,他也不好过问细节。
“下官刚刚便说了,下官醉酒进屋后,被那女子打晕了,等醒过来的时候,那女子大喊非礼,说她是柴郡主的婢女,还诬陷下官毁她清白。”韩参商咬了咬牙,“下官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那个叫沉碧的婢女,更不知她今日为何会出现在那间厢房内!”
他以往虽然也如京中权贵家的纨绔那般喜欢时常呼朋唤友,邀约喝酒作乐,可韩家家风甚严,他每次去眠香楼喝酒,都止步于白楼,别说是轻薄良家女子了,便是连眠香楼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他都从未接近过。
昨天的场子是他包的,隔壁的厢房是他订的,那房里的人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墨冥辰扫了一眼还侯在厅里的贺管家和几个下人,等得他们都退出去,才又开口,“韩侍郎当时昏过去多久,醒来的时候,身边又是什么情形?”
“听君侯爷所言,从下官进厢房到出事,至多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下官进门就挨了一下,倒在了门边,等再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被挪到了床上,下官当时还有些昏沉,听得那女子凭口诬陷,被眼前之景吓坏了,未能细想就跟君侯爷一起出了眠香楼,”韩参商抬头,看到墨冥辰眼中的神色,忙并指发誓,“天地可鉴,下官并未对那女子做出半点无礼之事,下官所言若有半句不实,必遭天谴!”
“韩侍郎去眠香楼饮酒作乐,又在里面与一个良家女子独处一室,此事若是外传,那女子的清誉便已毁在了韩侍郎手上,有些事,韩侍郎到底做没做,都不打紧了,”墨冥辰叹了口气,眼见韩参商羞愤欲辩,他又开口道,“韩侍郎这些辩解的话,留着回尚书府再说吧,本王只问一句,为了平息此事,韩侍郎愿做多大的牺牲?”
韩参商神色一晃,抬眸看着墨冥辰,一时不知说何是好……
秦月瑶将君修远送回院里后,嘱咐了谷雨和流苏好生照拂,便径自回了秋水院。
夜色越深,雪下得便越发大了。
秦月瑶沐浴更衣后,也没有休息,披衣坐在妆台前看账本,等墨冥辰回来。
这一等,便一直等到了半夜。
秦月瑶早困顿得托腮打盹,直到被人突然打横抱起,才惊醒过来。
“不是让你先睡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墨冥辰将怀中睡眼朦胧的人轻轻放到了床上,拉了被子要给她盖上。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秦月瑶按住了他的手,坐起身来。
她虽然没在往前厅去,可也听了流苏过来禀报,说那先前离去的柴将军去而复返,还与韩尚书一起进了王府。
“韩尚书已经把韩侍郎带回去了,”墨冥辰脱了外袍,在床边坐下,顺势将她捞进了怀里,这才又扯了被子将人捂严,“这本是韩家和柴家的事,现下闹到了我面前,韩参商又是四弟的好友,我也不好置之不理,便应了柴毅之请,要为两家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秦月瑶仰头看着墨冥辰,想了想才小声道,“这件事是柴家故意设计的吗?若是他们有意为之,韩侍郎已经身陷其中,柴将军此请,莫不是也要将你一并拉下水?”
她信韩参商是遭人陷害,也觉得他们当全力助韩参商脱身。
可这相助之法那么多,在这个时候,墨冥辰答应柴毅,公然介入此事,听起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韩侍郎所言应该不假,那厢房里的人该是一早埋伏了,就等着他或者阿远进去后,出手嫁祸,”墨冥辰紧了紧揽着秦月瑶的手,抬眸看向窗前的烛火,沉声道,“柴毅说那个叫沉碧的婢女,是被人掳劫去了眠香楼,她醒来之后看到身边的情形,也是慌神之下才大声呼救的,柴毅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所以一得了消息后,便着人去眠香楼封了口。柴毅做此举动,只怕他也如韩侍郎一样,没想到会有此一遭。”
若不是柴家先这么做了,只怕就君修远和韩参商回王府的这么一会儿工夫,此事便已传得满京城都是了。
柴毅第一次求见不得,晚些时候便带了韩尚书一起过来。
这番商谈下来,他见那柴毅对此事的震惊和愤怒可不比韩尚书少。
柴毅甚至都没有反驳韩参商的辩解,只是听得韩参商言说自己是被人陷害之后,便开始与他们商量,怎么将此事处理妥当,又要如何将这背后谋算的人抓出来?
韩家也好,他这个摄政王也好,跟柴毅都无过节,在朝上其实也并无冲突。
他如今倒也相信柴毅所言,毕竟若是柴毅真要设计毁了韩参商的清誉,又如何会拿自家的婢女来做筏子?这不是把祸水往自己头上引吗?
柴毅现在认准了是百里无忧故意给柴家使绊子,墨冥辰心下也有几分怀疑。
百里无忧本就有心排挤柴毅,先前又对韩参商被塞进刑部之事不满,而且这种下作手段,怎么听怎么像是百里家那位纨绔二公子才想得出来的。
今日眠香楼一事,中招的若不是韩参商,便是君修远,再加上徐家之事,墨冥辰如今是越发揣摩不出那位说要与他同舟共济的百里丞相,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
“时候不早了,先歇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墨冥辰暗叹一口气,就势揽着秦月瑶躺了下来。
从早间送金佛回护国寺到现在,祸事便接连不断,这还只是个开始,也不知往后还会遇到些什么?
“夫君累了?”秦月瑶单手撑头,半支起身子,眉眼间染了温柔的笑,伸手轻抚枕边人棱角分明的俊脸,“我知道此次从云州回来,京中变数太多,先前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眼下之事也都不足为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墨冥辰本是在为百里无忧之事伤神,听得此言,他伸手捉了滑到颊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吻,“你放心,不管这背后算计的人是谁,我都不会叫他得逞的。”
“有你在,我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秦月瑶见他眉目舒展开来,忽地把手抽了回来,随即拥着被子往里面挪了几分,“忙了一天了,再过两个时辰你就该去早朝了,赶紧睡吧。”
“急什么?还有两个时辰呢。”墨冥辰伸手一捞,把撩完就想跑的人抓了回来,“夫人放心,为夫自有分寸,不会让夫人累着的。”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960章 迎合君家
一夜大雪无声,第二天倒是天气晴好。
秋水院里的读书声都起了几轮,卧房里的秦月瑶才悠悠转醒。
偏头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秦月瑶咬牙暗骂了一句,急匆匆地起身,撩被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清爽,还不知何时被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和亵裤。
一想到自己昨晚被折腾到昏厥,居然连被人洗涮干净又丢回床上都不知道,秦月瑶就觉老脸一烫,飞快从锦帐雕花的大床上弹了起来,寻了衣裙胡乱往身上套。
“师傅起身了啊!”流苏推门进来,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王爷说师傅连日操劳,今日便好好在府中歇息,早膳已经备好了,奴婢这就去给师傅打水梳洗。”
流苏飞快地说完,又飞快地跑了,留了秦月瑶在屋里捂脸狠狠瞪着合上的房门。
秦月瑶这一睡就到了巳时二刻,两个孩子早醒了,眼下正跟着被罚在府中禁足的君修远读书。
待得梳洗完毕,秦月瑶也没留下用膳,抓了个馒头叫了惊蛰备马车,要往秦记酒楼去。
“听说你昨日过于操劳,阿辰特意嘱咐了让你在府里好生调养,你就别往外去蹦跶了,乖乖听话来跟我们读读圣贤书才是正经。”君修远趴在窗边,看她风风火火要往外去,扬声道。
“正经你个大头鬼!”秦月瑶转头把手里还热乎的馒头砸到了那笑得猥琐之人的脑门上,“酒楼里一堆事情等着我呢,我得过去瞧瞧。”
君家昨天应该拿到了足够的请愿书,征租之事就在这两日了,酒楼里的事情她需得尽快打点妥当,眼下魏掌柜和李三全也都还在酒楼里等她,她哪里有空闲养?
“君家征租奇秀坊,就在这两日了吧?”提起这事,君修远脸上的笑顿时没了,他招了招手把秦月瑶唤到了身旁,“你那法子虽然能保住酒楼,可在君家手底下做事,少不得要受委屈,都怪我当初一时冲动,去动了君家的酒窖,如今却要让你带我受过了。”
“葡萄酿之事,本就是君家挑衅在先,我当初还憋着一口气呢,你能对他们的酒窖下手,也是在帮我出气,”秦月瑶笑着摸了摸耷拉在窗台上的漂亮脑袋,缓声宽慰,“再说了,若不是你动手压了君修泽的气焰,让他一时分身无暇,只怕他早就使了各种手段对付我们了。”
君修远偏头躲开了秦月瑶的手,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怕君修泽……”
“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君公子,如今居然会害怕一个手下败将了?”秦月瑶蹙眉看着君修远,沉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这人这两天不大对头啊,先前一起谋划着要开盐运商道的时候都还信心满满,说要借此碾压君修泽,如今跟着墨冥辰一路回来,怎么就气势大减了?
昨天还跑去眠香楼卖醉,越看越觉得是有什么烦心事放不下!
“没什么,只是酒醉还没彻底清醒而已,”君修远愣了一下,抬头迎上秦月瑶探究的目光,他敛了神色,挥手催道,“酒楼不是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吗,赶紧去吧,可别耽误了。”
秦月瑶狐疑地看了他几秒,终也只是嘱咐屋里的两个孩子照顾好君修远后,便匆匆离开了。
今日奇秀坊里也不似前些日子那般闭门冷清,各家商铺都已正常营业,秦记酒楼也一早就开了门,秦月瑶进来的时候,还正好遇到了君家的管事来与他们交代征租事宜。
“秦掌柜来的正好,家主已经自户部拿到了租契,自今日起,奇秀坊中各商铺和住户便都归君家管制了,日后秦掌柜和坊中各家商铺的掌柜便都是为君家效力,家主对下一项宽待,今日打算在笑春风设宴款待各家掌柜,晚宴定在戊时初刻,还请秦掌柜介时务必出席。”
那管事说罢,唤了随行的两个小厮,就打算离去。
秦月瑶见这人趾高气扬,皱眉让惊蛰将人拦了:“等等,这位管事的话,本掌柜就听不明白了,君家租的是奇秀坊的地界,又没租各家掌柜和伙计,我们怎么就成给君家效力的了?”
还说什么对下一项宽待?君家给他们发工钱了?还是他们给君家交卖身契了?说得就跟他们是君家的下人仆从一般!
那管事不过是来传个话,也没想到秦月瑶会揪他话里的错处,蹙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等都是陛下制下子民,受的是陛下与京兆衙门管制,便是西域入齐的胡商,那也是由鸿胪寺管理的,”秦月瑶截了他的话,沉声道,“管事这话在秦记酒楼说说便罢了,若是传出去,叫人误会君家是想越俎代庖,替朝廷行这管政之事,可不得给君家主添麻烦?”
“是在下口不择言了,多谢秦掌柜提醒。”管事面色一白,咬牙点头告罪。
“我这也是一番好心,刚刚失礼之处,还望管事担待了,”秦月瑶笑着挥手让惊蛰让开了道,眼瞧着那君家管事愤然迈步,又悠悠道,“对了,今日酒楼事忙,我只怕不能去笑春风赴宴了,还请管事替我给君家主告个罪才是。”
答应助君家征租是因为此事对朝廷来说势在必行,可她也没心宽到去赴这种讨好君修泽的宴席。
那君家的管事听得这话,步子一顿,回头狠狠瞪了秦月瑶一眼,本想开口,却被一旁摩拳擦掌的惊蛰吓到了,也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大步离开。
“掌柜不是说要我们迎合君家吗?今晚这宴席您若不去,岂不是扫了君家主的面子,惹君家不高兴?”崔二从账台后探出头来,眉眼间不见半分担忧,倒是显了一副喜色。
刚刚那君家管事就在酒楼里吆五喝六地大说了一通,说得刘大厨和王大厨心下愤懑,这会儿还在厨房里猛剁肉馅儿呢!
因着秦掌柜前两日吩咐了要事事容忍君家,崔二原还以为,这往后几月里,他们都要忍气吞声做生意了,却没想到秦掌柜刚过来,就把那管事给气跑了。
“我说的迎合,是配合他们接管奇秀坊,又没说要给他们拍马屁,再说了,那位君家主见着我们,何时能高兴过,我不去赴宴,也省了让他添堵,”秦月瑶瞥了一眼门外,颔首问崔二,“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牌子已经做好了,人也招回来了,张管事一早去了护国寺,应该晚点就有消息了。”崔二点了点头,从账台后面费力地搬了几块半人高的牌子出来。
“干得漂亮!”秦月瑶扫了一眼那几块招牌上的字,满意地点低头,“把刘大厨他们都叫出来,咱们搭梯子,挂招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961章 筹款赈灾
在酒楼里的人通力合作下,没一会儿王全就把三块半人高的招牌牢牢钉在了酒楼的外墙上。
刘子期抹了一把因剁肉太久,累得通红的脸,仰头看着牌子上的字,面上没有半点喜色。
不止是他,身旁的王全和崔二也都苦着脸不说话。
秦月瑶倒是对那三块钉得整整齐齐的牌子颇为满意,拍了拍手笑道:“行啦,捐款赈灾从今天开始,崔二你记得单独拿一个账本记着,每天打烊之前记得出来更新那块牌子上的信息。”
“咱们筹措的这些银钱,真能送到甘州灾民手里?”刘子期盯着右首第一块牌子,迟疑着问。
他们秦掌柜前几天就说了,为了帮助甘州渡过难关,打算将秦记酒楼每日两成的流水筹做赈灾款项,也算是为远地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们尽一份力。
这事他刚听到的时候觉得秦掌柜是善心可嘉,可真等挂牌要实施了,他还是觉得肉疼。
那可是两成的流水,还没有刨开成本的。
“府尹大人说了,咱们筹措的银钱交由京兆衙门后,他会帮我们待为转送到户部去,跟户部的赈灾款项一起下发,若是筹措得多,他还愿意抽调人帮我们送过去。”秦月瑶看着中间那块牌子,点了点头。
这块牌子上帖的是京兆衙门下的告令,是她前两日特意去衙门找府尹求来的,有了这份官家批示,他们此番所为就不只是单纯的民间义举了,便是君家也不能轻易叫停。
而那最后一块牌子,便是用来张贴自今日起,酒楼每天的流水进项和抽出来捐赠的款项数额的。
秦月瑶侧头看了一眼身边愁眉苦脸的几人,又笑道:“你们放心,虽说是抽两成的流水,这盈亏都由我自己承担,你们的工钱不会减,两位大厨那半年的红利也不会少,咱们加把劲把这一个半月的生意做好,回头我给你们各家都包大红包,让你们回去好好过个年。”
“掌柜的这话就过分了,你赚钱的时候想着我们,做善事的时候就不带我们了?”刘子期不满地瞥了秦月瑶一眼,叹了口气,“我们哪里是在担心工钱,只是担心这么几块牌子,也挡不住君家要对秦记酒楼下手罢了。”
虽说有京兆衙门的告令贴着,可也怕拦不住君家找各种理由来挤兑秦记酒楼。
他跟王全从前可都是在君家的酒楼里做事,君家排挤其他商家的手段,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
即便是这法子能挡得了一时,可君家的租约有三年呢!
“朝廷如今正在为甘州灾情发愁,君家能租奇秀坊,也是因为赈灾之事,这个节骨眼上,君家哪里敢跳出来做恶人?”秦月瑶唤了众人进酒楼后,才又道,“咱们先用这个法子撑过这两个月,余下之事,年后
再做计较。”
她自然也是知道这不过是一时之计,朝廷要把奇秀坊租出去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她现下也只能用这个法子让君家没办法对酒楼下手。
她这几日也仔细想过了,君家与他们的矛盾是不可能化解的,两家在这奇秀坊必定不能共存,待得赈灾之事平息后,他们还是得想法子把君家赶出奇秀坊才行。
至于怎么赶出去,除了需要一个周详的计划外,还得等待时机。
“君家的事情你们也别操心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酒楼的生意做起来,咱们生意越红火,筹措的赈灾款越多,能帮到的人就越多,”秦月瑶将脑袋里的那些忧思都压了下去,拍了拍手,扬声道,“午后闲下来的人也别在酒楼里待着了,去京城各处溜达一下,好好宣传一下咱们这筹款赈灾的善举,咱们如今是奉官家之令筹款赈灾,不止是来酒楼吃饭能做善事,你们也去给京城里头那些富商们游说一下,愿意捐款的,都可以来秦记酒楼登记,名册会上报京兆衙门,不论款项多少,秦记酒楼都会帮他们在护国寺请一盏平安灯。”
众人提气应了,便都各自忙活去了。
秦月瑶在账台前与崔二将筹款之事细过了一遍,转头发现惊蛰抱臂看着自己,她挑了挑眉:“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什么,属下就觉得,夫人生了副菩萨心肠。”惊蛰咧嘴笑了,由衷感叹。
他原以为,秦月瑶挂出京兆衙门的告令,主动捐款赈灾,不过是想舍财保秦记酒楼。
可听她还让伙计们去游说富商捐款后,他才恍然发现,秦月瑶此举,似是真想替甘州那些灾民筹款了。
甘州重灾已有月余,这么久以来,京城里头那些腰缠万贯的达官显贵们,也没一个站出来愿意捐资的。
那些身在高位的人营营役役,只为谋权夺势,哪里会真正去顾百姓的死活?
这一点,那些本该为民请命的朝廷官员,还真比不上秦掌柜。
“要说菩萨心肠,那也该是眼下在甘州以身犯险,救助灾民们的将士和大夫们,我们躲在京城里,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只能这般尽点心意了,”秦月瑶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们这般筹措,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想要灾民们得到救助,还得靠君家几百上千万两的借款。”
这也是她此番不愿与君家作对,想要主动促成征租之事的原因之一。
比起他们自己的小利,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甘州的灾情,不止是为了那些受灾的百姓,若是这场雪灾朝廷未能及时妥善处理,大灾之下必然要催生大乱,到时候,大齐百姓们只怕都没有安稳日子可过了。
惊蛰感慨道:“君家虽然家大业大,可要一下子拿出来这
么多钱财,想来也不容易,属下记得,从前君公子还是家主的时候,每每遇到户部借款,他都得亲自往各州调和,连个年都过不好。”
想起从前寒冬腊月跟着君修远各处奔走的日子,连他都觉得苦。
“对啊,户部借款可不是小数,君家这阵子该是有得好忙了!”秦月瑶听得这话,一拍脑门,扭头就要往外去。
她原还想着,跟君家开战的最好时机应该是在春征后,那时候朝廷还了借款,便也不用护着君家了。
可如今想想,眼下只怕才是最好的机会!
秦月瑶本是想回府去找君修远商量此事,出门来却正好遇到了乘车从护国寺回来的张德。
“妹子这么着急忙慌地是要去哪儿?”张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笑问了一句,也没等秦月瑶回答,转头伸手将车里的人扶了下来,“瞧瞧我给你把谁带来了?”
“虚真小师傅?你怎么来了?”秦月瑶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
“小僧是来还钱的,顺便来给秦施主辞行的。”虚真从怀里掏了个钱袋,递给秦月瑶。
秦月瑶目光从他的小光头落到了他手里提着的包袱上,也没去接钱袋,只把人往酒楼里迎:“小师傅这是打算去哪里?”
“小僧要去宁州的寒山寺挂单,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小僧原是想托请寺中弟子把钱送过来,今日正好在寺中遇到了张施主,便请了他带小僧过来,跟秦施主告别。”虚真见秦月瑶唤了活计上茶,从包袱里拿出了化缘用的小茶杯,双手捧着等秦月瑶给他道岔。
“不是才刚从西域回来吗?怎么又要去宁州了?”秦月瑶皱眉看着虚真乖巧喝茶的模样,拉了凳子在他身边坐下,“莫非又是你的师兄们觉得这个历练的机会不错,所以好意让给你了?”
当初虚真去西域的时候,就说那机会是他的师兄们好意让给他的。
那般一去千里,让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孤身上路,哪里是好心,分明是那些人不愿意去,故意坑他的。
要她说,护国寺里虚字辈的僧人里头,不止那妖僧虚弥,其他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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