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这书房原是慕绥常在之处,里外两间的屋子十分敞亮。
正厅里除却茶桌外,墙上也未挂什么山水名作,而是挂了些长弓短剑,想来都是慕绥爱用之物。
里间稍小的屋子里两面都是靠墙的书架,窗边的桌案前此刻作了个鬓边花白的长着,容貌与慕绥有五分相似,却是少了几分阴鸷,眉目更显柔和。
秦月瑶与那抬眸看向自己的慕家家主作了礼,便站在几步开外,等着对方的下文。
慕远第一眼看到秦月瑶那张脸时,也如慕绍衍一般眼底拂过一丝诧异。
他从前与姜琳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若非前几日在京中再次遇到,他甚至都已忘了那个嫁进威远候府的女子是何等模样。
六月底烨火教生变之事,慕远一早便听说了。
外间早有传言,说烨火教的圣女乃姜琳之女。
眼下看到这位秦圣女与姜琳那如出一辙的模样,也证实了传闻不假。
只是慕远心中一直有惑,那姜琳嫁入侯府后因丧女失了神志,住在京郊别院二十余年,此番骤然清醒,与姜长离携手夺回了烨火教不说,怎么还突然冒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来?
慕家家风甚严,也不知这过往二十多年里,他那个远在这京中的二弟府上,到底都出了多少败坏门楣之事来?
不过眼下慕远也已无心追究这事,他还有件更要紧的事情需得挂心。
“秦圣女,这边请。”慕远不过愣怔了几秒,便含笑起身
,要请秦月瑶在茶桌旁落座。
“慕家主此番请晚辈来,不知所为何事?”秦月瑶见他行动颇有几分不便,也未曾随了他的话往外喝茶,直截了当地问。
慕远虽什么都没说,可刚刚目光落在她脸上时,眼中浮动的那些情绪秦月瑶看得一清二楚。
墨冥辰曾说,慕远身为慕家家主,治家严明,若是慕绥不愿还她们母女公道,他们可以考虑将此事禀明这位慕家当家做主的人。
可眼下秦月瑶瞧着,这事他们还需得从长计议。
“秦圣女果然快言快语,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拐弯抹角了。”慕远又愣了一下,随即扶着桌子笑着坐了回去,“今次老夫请秦圣女过来,是想与烨火教做一笔交易。”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775章 要事未了
慕远提出来的交易,是想让烨火教在攻破星罗宗后,将柳絮衣交给慕家处置。
“秦圣女与摄政王关系匪浅,想必已经知道法外三旬之事了,老夫也不与圣女兜圈子,慕家几代为将,鲜少过问江湖事,此番想向烨火教讨要这人,也是为了处理家事。”
慕远抬眸看着秦月瑶,先前墨冥辰在侯府时,他们便在讨论星罗宗之事。
他曾向墨冥辰开口,可墨冥辰说他虽为南山斋少主,可今次有圣上旨意在,他是不会插手此事的。
若非南山斋这条路走不通,他也不会想来求烨火教帮忙。
“如今柳絮衣身在星罗宗,慕家主想要人,也该往星罗宗去才是,”秦月瑶蹙了蹙眉,淡声道,“何况,柳絮衣欠了烨火教几条人命,这笔账,烨火教势必要与她先讨回来才行。”
虽说她不知姜琳他们此去宁州具体如何谋划,可独柳絮衣之事,她娘还在京城的时候就与她说得清楚了。
他们姜大教主的愿望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要让柳絮衣血债血偿。
秦月瑶原本以为慕远找她,无论何事,总归是为着那身陷囹圄的慕绥。
却不想这位长兄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空关心一下那抛夫弃女的弟妹。
“秦圣女误会了,老夫讨要柳絮衣,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问罪。”慕远垂眸笑了一声,缓缓道,“柳絮衣这些年在威远候府作恶多端,借慕家之势纵容星罗宗四处行凶,屡犯慕家家规,如今还害得我那二弟一朝踏错,身陷囹圄,此等败坏慕家名声的贼妇,老夫这个家主若不将她缉回族中受审问罪,慕家颜面何存?”
慕绥见秦月瑶神色一怔,正色道:“说起来姜教主当年在慕家所受的委屈,也是慕绥治家不严,纵容柳絮衣作恶所至,秦圣女且放心,有老夫这个家主在,必不会轻纵了柳絮衣,日后也好还姜教主一个公道。”
“慕家主的意思,侯爷和威远候府落得今日这般局面,皆是柳絮衣之过?”纵是恨透了柳絮衣,现下听到这般言辞,秦月瑶还是忍不住冷笑着问了一句。
柳絮衣的确作恶多端,可她能在威远候府做下种种恶行,那还不是慕绥纵容的结果?
“是谁的过错,待得抓了柳絮衣严审后便能知晓,老夫要柳絮衣,也不过是想还慕家一个公道,待得问清这些年府上之事后,此人便与慕家再无关系,到时候亦可交由烨火教处置。”
慕家几代皆是忠君护国之臣,偏到了他二弟手里,居然闹出了那么多笑话。
当年他因伤重无法承袭爵位,由了慕绥入京,一步步做下此等错事,此番若是再不弥补,慕家声誉便要毁于一旦了。
“秦圣女也无需马上回答老夫,尽可与姜教主商
议后再做定夺。”慕远长叹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秦月瑶,“烨火教若是愿意帮慕家这个大忙,日后慕家必有重谢,至于谢礼,但凡姜教主所提,只要老夫能办得到的,必将不辞。”
“诚如慕家主所言,柳絮衣之事,慕家与烨火教是在同一阵线上的,慕家主的话,晚辈必会转达姜教主,慕家主放心便是。”秦月瑶点头说罢,匆匆作礼与慕远告辞了。
秦月瑶自书房出来时,墨冥辰和白辰谨正在院里与慕绍衍说话。
慕绍衍见她出来,眸子里带了几分疑惑地看了过来。
“慕将军此番勤王有功,慕侯爷之事又是因误会而起,想来再过不久,侯爷便能安然回府了,慕将军放宽心等陛下圣裁便是。”墨冥辰笑着宽慰了慕绍衍一句,三人便离开了威远候府。
待得上了马车,眼见秦月瑶面带郁色,墨冥辰开口道:“此事你也无需太过费神,全凭岳母意愿便好,这柳絮衣交与不交,慕家都奈何不了烨火教。”
慕远先前便与他提过此事了,这件事如何处置,说到底还得看姜琳的意思。
不管刑部如何定夺,慕绥抗旨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如今人还没有出来,京中的职务便已被柴毅占了,他这个威远候也该当到头了。
慕绍衍手握兵权,本可以接先前之机起事,可偏被慕远压了下来。
慕远虽说因战伤落了残疾,当年未能承袭爵位,可眼下慕家之事,还是由他这个家主说了算的。
慕远爱惜慕家声誉,今次势必要舍了慕绥一家了,少了慕绥这个主心骨,慕绍衍在慕远面前也闹腾不出个什么花样来。
他们这一家人,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也算是强弓末弩了。
“我不是在想这个。”秦月瑶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这事她都不用细想,就她娘那性子,现下可巴不得让柳絮衣身败名裂之后再不得好死,慕远若是真能如他所言,这桩交易对他们来说还是有利的。
她只是在想,若是当年姜琳不曾被害,这些年带着两个女儿身在威远候府,到最后她们是不是也会落得与柳絮衣母女一般的下场?
到如今她可算是看清了,不管是慕绥还是那慕远,这些慕家的人,都是遇事便往女人身上推责的人。
慕绥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可是舍了姜琳,舍了慕雪歌,她这个女儿若是留在威远候府,到最后也不过是慕绥手里一颗用完便舍的棋子罢了。
秦月瑶不说,墨冥辰却猜出了她所想,他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柔声道:“别想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你说得对,从来都没有什么如果,这善恶因果都是上天注定的,一切都刚刚好。”
秦月瑶抿唇笑了,若是
真有那些如果那么之事,她或许压根就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遇到眼前这人了。
慕绥一家落得这般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白辰谨就没想明白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听得秦月瑶这话,却是笑了:“三嫂在王府里住了几日,如今都开始说佛语了啊?”
听说这几日秦月瑶常陪着越老夫人礼佛,这佛堂里侍奉了几日,果然说话都不一样了呢!
秦月瑶挑了挑眉,安然将他这一声“三嫂”受了:“这不是要去西域观礼了嘛,提前做做功课。”
“你们是去观礼,我却是要去受罪了。”说起云州之行,白辰谨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说先前他答应得毫不犹豫,可眼下真要收拾行装往西境去了,这心里多是有几分凄苦。
他这一去不是去游玩,搞不好一待就是三五年的,万一差事办得好,日后就被留在西境领兵了可如何是好?
住惯了水秀烟雨的览碧城,让他常年面对塞外大漠黄沙,他还真怕不习惯。
何况,他如今在这京中,还有几桩重要的事情未了呢!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776章 谁欠谁的还说不准呢!
百里丞相复任还朝之事掀起的热闹还未退去,第二日上午,紫宸街外的长街上又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正午时分,墨冥轩与许柔嘉将被推赴刑场斩首示众。
眼看着日头慢慢升高,押解犯人的囚车缓缓自皇城往刑场去。
墨冥轩一身囚衣,披头散发地站在囚车上,看着围观议论的百姓,眼中满是空茫。
自六年前暗通夜北开始,他便料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夺位争权之事,从来都只有成功或是赴死这两条路。
经历了那么多,如今他倒也没什么不甘心的。
他这一次虽输了,可好歹搭上了墨冥瑞的命。
那个除了出身比他尊贵,其他半点不及的皇长兄,终究还是败在了他手里。
何况,他与墨冥辰这一仗,也未必输得彻底。
他一死得以解脱,可墨冥辰与他家那位好侄子如今生了嫌隙,且看十年二十年之后,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一想到这一点,墨冥轩甚至觉得心生快意,直想仰天大笑,可惜了他没机会亲眼看看,看看那叔侄俩到底如何自掘坟墓。
“没成想到最后,居然是王爷陪我走这一遭。”身旁传来一声轻笑,许柔嘉站在并行的囚车上,看向墨冥轩。
墨冥轩侧头瞥了许柔嘉一眼便转开了目光,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
他们也算是自小相识的,从前他就不喜欢这人。
一来是因着许柔嘉往日常与墨冥瑞和墨冥辰在一起,与他本不是一路人。
二来这人真的是个疯子,少时便心机深沉,算计良多。
虽说率先招认谋害先帝的人是他,可若非许柔嘉也在此时被抓住把柄,他是死也不会供认此事的。
旁人都道是百里无忧和墨冥辰他们先一步发现了破绽,许柔嘉才落得如此下场。
可凭墨冥轩对这女人的了解,此事只怕是她故意为之也说不定。
他甚至觉得,去年许柔嘉主动来找他商议毒杀先帝之事的时候,就已经给他设了一个套,等着他往里钻。
“王爷可是不解,我当初为何要助你毒杀先帝?”许柔嘉见他这般,也不以为意,只自顾自地开口。
墨冥轩挑了挑眉,抿紧了唇。
许柔嘉当初给了他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可现下想来,却处处都是漏洞。
默了须臾,眼瞧着再过两条街便是刑场了,墨冥轩终是忍不住转头看向她:“你为了帮他,竟是真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这都要死了,有些事情,明知道问了会后悔,却也不想带着遗憾到地底下去。
他原本以为,许柔嘉当初献计帮他,是因为眼见先帝大势已去,她想在事发之前为自己,为许家另寻靠山。
可这先帝刚驾崩,墨冥辰就回来了。

们之后所谋划的一切,也随之付诸东流。
那个时候他便怀疑,许柔嘉此为,原是知道墨冥辰当时会回来,她杀先帝,表面上是助他,实际上是在为墨冥辰还朝摄政铺路。
可墨冥辰回朝之后,对许家算得上半点情面都不讲,最后那许良哲一家还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墨冥轩到现在也没看明白,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帮他?他设计杀我全家,我为何要帮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许柔嘉仰头笑了,越说越觉眼中酸涩,“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报仇罢了,你们三兄弟毁了我的一生,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将墨冥瑞碎尸万段,毒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当初墨冥辰兵败夜北时,她便心中存疑。
之后又听到了墨冥瑞要留墨冥辰在夜北为质的消息,自那一刻起,她便怀疑墨冥辰是遭人陷害了。
这些年来她为了在这京中立足,为了许家的确使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可唯独谋害先帝一事,她别无他心,只是想报仇而已。
自墨冥辰去了夜北之后,不管是越老夫人还是白辰谨他们与她的往来都甚少,她探不到夜北的消息,也真以为墨冥辰回不来了。
可就算墨冥辰回不来,这口被兄长陷害和舍弃的恶气,总该有人替他出。
毒杀先帝只是第一步而已,她原本是想着,待得墨冥轩夺位称帝后,再设计让他也付出代价。
她这般做,也不全是为了墨冥辰,更多的是为着心里那口怨气罢了。
她自少时起便倾慕墨冥辰,好不容易等到了墨冥辰殿上请旨,眼看着她等了多年,终于要嫁给心爱之人了,却半途生了那样一场变故。
她本该有一段最好的姻缘,本该有幸福美满的一生,却是生生被这些人给毁了。
她出生时,许家已无大盛之势,想要在京中立足,想要再现许家的辉煌,她这个国公之女不得不步步为营。
少时便名满京都,便是在帝后和公卿面前都颇得喜爱。
这些都是父母教的,可机关算尽之余,她对墨冥辰的那份爱慕,却是发自真心。
便是因为爱之深切,才会对墨冥瑞怀着那般浓烈的恨意。
偏那墨冥瑞还半分看不出来,自墨冥辰远去夜北后,墨冥瑞待她更甚往日。
墨冥瑞也是知道她对墨冥辰的心意,所以便是墨冥辰去夜北后,墨冥瑞也不曾敢明目张胆地逼她,甚至与她兄妹相称,还说会替墨冥辰照顾好她。
可墨冥瑞越是这般,越是叫她心中愤恨难忍。
这些年他们看似交情甚好,实则不过互相折磨罢了。
毒杀墨冥瑞,可以说是她这些年来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半点不曾后悔之事。
墨冥辰曾说她并非没有选择,只不
过是每次都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个。
可他又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她到底有多少逼不得已。
“许夫人可是觉得,你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被逼无奈?”墨冥轩盯着她看了须臾,突然就笑了,朝上之事他争不过,可这女人的心思,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得明白的。
“你可曾想过,自那年你在殿上公然赠礼表白心意的时候,就已经给日后兄弟阋墙埋下了祸根,若非墨冥辰懂得避让,以先帝的脾性,他只怕早埋尸夜北了。”墨冥轩悠悠地说,“都到这个时候了,许夫人何必将自己说得这般可怜,你们这笔债,谁欠谁的还说不准呢。”
眼瞧着许柔嘉神色骤变,眼中多了挣扎之色,墨冥轩才觉神清气爽。
这人口口声声说是被他们逼得走到这一步,可最开始就咄咄逼人,不给那两兄弟留退路的不正是她自己吗?
他倒也不是临死前突发善心替那两人说话,只不过是见不得这人与他一起赴死还满眼得意之色罢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777章 依仗难寻
因百里丞相任职回朝,近几日朝堂上再掀波澜。
自那日消息从丞相府宴席上传出来后,上到在朝臣子,下到各地方的官员,心中都是一阵狂喜。
即便是坚决拥护摄政王一派的朝臣们闻讯时都松了口气,只想着此番百里丞相能回来,必然是要帮着摄政王对付那特意被陛下抽调回来的柴毅了。
却不想百里丞相在复职后的第一个早朝上,就连参摄政王三大本。
全是指责摄政王在先前几桩案子上处理不当之处,言辞激烈,一副势必要参倒摄政王的模样。
这么一来,朝上便更热闹了。
每日早朝,墨文璟都得听着一众文臣从开始辩到结尾。
这情形,倒仿佛又回到了出事之前的模样。
只是墨文璟心里知道,经此一战,很多事情都回不到从前了。
午后从上书房出来,墨文璟推了课业,带了余德往寿康宫去。
寿康宫里伺候的人如今个个都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眼瞧着陛下过来,也只敢跪地行礼后就悄悄退去,不敢大声言语。
墨文璟一路穿过花园,眼见沈妍清披了件雪狐披风,靠在殿门口出神,他神色一沉,快步迎了上去:“太医嘱咐过不能吹风的,母后还是快些进殿休息吧。”
沈妍清坐在门口,倚在椅子里看着花园出神,对墨文璟的话恍若未闻。
“母后?”墨文璟轻唤了一声,见她这般,也只是叹了口气,转头唤了宫婢过来,要将沈妍清扶进去。
自那日从刑部大牢回来后,沈妍清大病了一场,如今终于松泛些,可以下地走动了,却是日日都如这般枯坐出神。
他日日来探望,便是陪坐上许久,也跟沈妍清说不上几句话。
待得婢子来扶,沈妍清终于回过神来,却是一把推开了近前的人。
“陛下今日过来,是又有什么事要与哀家商议?”沈妍清侧眸瞥了一眼墨文璟,便移开了目光,波澜不惊地问了一句。
“儿子是过来给母后请安的,听小顺子说母后这两日都不愿进晚膳,可是御膳房的菜不合胃口?回头儿子叫他们重新换过。”墨文璟见她不愿起身,挪步挡在了风口上,柔声问。
沈妍清这才终于转头正视他,她抿唇将挡在跟前的人仔细看了许久,忽而抿唇笑了:“陛下这些日子,说话做事倒越发像个大人了。”
她虽未曾再过问,可余德一如往常一般,还是会每日来与她禀报一下朝上的要事。
那些事情她不想再听,却也桩桩件件都落到了她耳朵里。
前阵子百里无忧没在朝中,墨冥辰也对诸多事情开始放任不管了。
那摄政王或许就是想叫墨文璟吃些苦头,明白这个时候没有他这个摄政王帮忙,这朝上的一团乱
麻他这个小皇帝肯定是理不清的。
她这儿子还真有本事,硬咬着牙没开口求人,自己将那些事情都给处理了。
不仅将百里无忧给弄了回来,还找来了柴毅这个对百里家和摄政王两不相帮的人,让他们三个在朝堂上唱对台戏。
“先前是儿子年幼无知,差点酿成大祸,日后儿子必会小心谨慎,不会再受人拿捏了。”墨文璟垂眸看了看明黄色的衣摆,沉声道。
经此一事,他身上那点孩子心性也算是完全给磨光了。
如今他总算是明白,自己这个年纪登上帝位,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朝堂之上,素来都没什么亲情和忠义可讲。
每走一步,都关乎性命,他如何能不谨慎?
沈妍清眸子沉了沉,猜不透墨文璟这番话,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不受人拿捏,这些人里,除了那些朝上弄权之人外,是不是也算上了她这个血脉之亲?
不过眼下她也不在意这些了,从前她关心朝事,也是想为墨文璟守住这个皇位。
可如今守与不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苦心经营多年,到最后,在先帝心里,还比不过那个从未属于过他的女人。
先帝薄情寡义便罢了,就连她的这个亲生儿子,临到最后关头,为了皇位,还不是愿意舍了她。
这孩子不仅悄悄跑出去迎了墨冥辰回城,连当堂斩杀她兄长的人也没有严惩,还放了那秦福生出来继续做官,若非见她身在病中,只怕是要下旨追查慕雪歌失踪之事了吧?
她在这父子俩的心里,至多也不过是颗谋求权势的棋子而已。
她从前敢纵着亲族行事,便是依仗他们母子同心。
如今看来,这份依仗已是难再寻了。
“陛下成长至今,先帝于九泉之下得知,必定心中甚慰,”沈妍清牵了一抹笑,伸手唤了婢子扶她起身,“哀家乏了,想要进殿休息,陛下还是回南书房吧,别耽误了课业。”
“母后……”墨文璟见她这般,跟了两步,忍不住唤了一声。
“陛下放心,哀家这身子,再养几日便也大好了,如今还在病中,陛下也别在寿康宫久留,以免过上病气。”沈妍清没有回头,淡声说罢,便唤了余德送墨文璟去南书房了。
沈妍清一路进了内殿,却也没有真躺下歇息。
待得墨文璟离去,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贴身婢女:“沉碧,哀家听说,此番柴大将军回京,还带了南璋郡主一起回来?”
沉碧忙答道:“回禀太后,大将军起行时将军夫人身在病中,眼下还留在沧州安养,所以大将军只带了郡主回京。”
这还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听到太后过问宫外之事!
1...224225226227228...3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