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昨日秦福安为让他随行,却不想他家大公子这一去就不回来,等他发现不对想出门去寻百里霄帮忙时,却被三公子带回来的雪衣卫拦了。
他在秦府当差半年多,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阵仗。
“主子们的事,你一个当差的下人,还是少问为好。”裴珞抬了抬眼皮,淡声道了一句后,便不再言语了。
…………
秦福安在地牢里被严刑拷打了一整夜,钻心刺骨的剧痛下,该招的,不该招的全都说了。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最后被押着,在一叠证词上落了血手印。
秦福安招人完之后就痛得昏厥过去,想来是那些人满意了他的证词,也没在下针硬是将他逼醒。
此刻悠悠转醒,全身剧痛犹在,眼前一片模糊。
“大哥?”
清朗的声音震得秦福安一个激灵,他费力挣扎,伸了满是血污的手,抓紧了身畔人的衣角:“是摄……摄政王!”
一字一句,含血道出。
他没想到,摄政王到最后居然还留了自己一命。
留他一命便好,这笔账,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大哥你说什么?”秦福生在床边坐了许久,听得秦福安开口,他只是抿唇笑着,微微俯身,似是没听清那含糊的话语。
“是墨……”秦福安费力地再次开口,才刚发出声音,突觉喉头一紧。
秦福生都不等他说完,便猛地一把掐住了秦福安的脖颈:“大哥说是谁?你大声点,三弟我听不清楚啊。”
“你!”秦福安浑身是伤,根本反抗不得,颈的力道徒然加重,叫他
那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呼吸又是一急。
秦福生看着被他死死掐着的人抖个不停,被打肿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青紫,一双血红的眼也暴突出来,他突然觉得分外畅意。
那些以往被秦福安欺压的过往走马灯似地在眼前回放,再看不到床上痛苦挣扎的人,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他尽心苦读,考取功名,为的就是让爹娘不用再忍受这夫妻俩压在头上作威作福,可这人进京后变本加厉不说,还用殿试之事将他这个今科榜眼拿捏得死死的。
从前他害怕,害怕一朝东窗事发,自己落罪问斩不说,还连累亲人。
可今日看到秦福安这模样,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秦大人?”屋外徒然想起的敲门声惊得秦福生猛然回神,他手上的力道一松,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思绪回拢后,也怔住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84章 天衣无缝
秦福安青紫的脸上一双血红的眼睁得老大,还留了临死前最后的惊惧之色。
昨夜动手伤他的人下手极狠,虽留了他一命,却是从头到脚,寸寸皆伤,体无完肤。
因着刚刚垂死的挣扎,身上那些处理过的伤口又崩裂开来,将整个人染得鲜红。
秦福生垂眸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抿唇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双提笔撰文的手,如今也沾上了血污,添了一条人命,还是他亲哥哥的。
“秦大人,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屋外得不到响应的活计又问了一声,有些忐忑,却又不敢推门进来。
“进来吧。”秦福生拿了锦帕将手上的血擦净,又把带血的帕子收入怀中,才起身唤了外头的人进来。
他看着活计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往里送,移步拦了一拦:“家兄伤重而亡,烦请小哥去告知京兆衙门的人一声,本官要先带家兄遗体回府安置,晚点再去衙门处理此事。”
“什么?”活计愣怔了一下,侧头看向里间。
那个被他们抢救回来的人静静躺在床上,隔得远了,也只瞧见那些缠裹的绷带上全是血迹。
这才多久的功夫,怎么就死了?
刚刚杨大夫不是说,只要人能醒,就算熬过来了吗?
“今日有劳灵芝堂了,诊金和药钱,本官也会一并结清的。”秦福生沉声说罢,与满腹疑惑的活计一起出了屋子。
秦福生嘱咐了随他过来的小厮守在门外,自己亲自出了灵芝堂,要去给自家兄长置办棺木。
那送药的活计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下了楼,眼瞧着秦大人快步离去,他跟药柜前的活计边看边摇头:“秦大人这模样有些怪啊?”
“家中兄长突然去了,秦大人这是悲痛过度了吧?”负责抓药的活计也瞧见了秦福生神色异常,他叹了口气。
他们在这医馆里做事,看多了死别之景,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秦大人可是百里丞相的人,他兄长如今死在灵芝堂,咱们不会惹上什么是非吧?”先前端药的活计还是有些担心,侧头看了一眼里头还在坐堂的杨大夫,“你说咱们要不要问问掌柜,去侯府通报一声?”
“那秦大公子伤得那般重,我们已尽心救治,死活看天命,能惹什么是非?”抓药的活计摇了摇头,“侯府这两日乱着呢,如今还有京兆衙门的人在这里,咱们就先瞧着吧。”
若换作平日,灵芝堂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早在那秦大公子送过来的时候,他们掌柜的就会差人去威远候府报信了。
可偏巧前日侯府出了事情,侯夫人突然没了踪影,威远候府上现在已是一团乱麻,今日灵芝堂里的事情,只怕侯爷也无暇顾及了。
眼下就盼着有京兆衙门的人插手
此事,那位秦大人不会悲痛之下,对好心救人的灵芝堂倒打一耙了。
…………
墨冥辰消失了一夜,午后从宫中出来就在秦记酒楼里扎根了。
昨晚收拾了秦福安一顿,还顺带把那当初放走秦福安的眠香楼也搭进了官司里,墨冥辰只觉身心舒畅。
奈何今日酒楼里客多,秦大掌柜在厨房里烧菜带徒弟,忙得没空搭理他。
好不容易等到秦掌柜出来理账,两人在账台后还没说上两句,就见拂衣匆匆来报,说秦福安死了。
“不是我干的!”墨冥辰心中一惊,随即转头看向一旁从账本上抬头的秦月瑶,脱口道。
惊蛰他们严刑逼供的手段那可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秦福安虽然伤重,可最多也就是落得个手断腿折,要不了性命的。
他自从当了这摄政王之后,做事比以往更有分寸,已经很久没害过人命了。
秦月瑶本就因着突如其来的消息惊讶,听墨冥辰这般一说,秀眉一蹙,忙扫了一眼厅里的几桌食客。
眼见着无人看向他们这边,秦月瑶拉了墨冥辰往后院去。
“不是说送去灵芝堂了吗?怎么这就死了?”秦月瑶确定了院中无人后,才皱眉问拂衣。
刚刚她跟墨冥辰在账台后面,就是在说秦福安的事情。
墨冥辰说他只是教训了秦福安一顿,午后将人送去灵芝堂了。
这才过了没多久呢,人怎么就死了?
“听说秦福安的伤势本已稳定了,可秦大人闻讯赶来,屏退了房里的人,在里头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出来就说秦福安伤重,不治而亡了,这会儿已经置办了棺木,钉棺送回秦府去了。”
拂衣也觉奇怪,昨晚他可是一直在旁边盯着的。
惊蛰他们负责死命折腾秦福安,叫他求生不得,他在一旁负责给秦福安下针送药,让他求死不能。
这种事情他们素来配合得亲密无间,怎么会出差错?
墨冥辰正拉了秦月瑶的手在掌中摩挲,听到这话,神色肃然:“钉棺送回去的?这不是最后一面都不叫旁人见了?”
这里头有蹊跷啊,本以为今次一举,只是为他们出了口恶气,却不想正中了谁的下怀?
秦月瑶抿唇想了一想,反手握住了捏着她手不放的人:“你们先前做的,不会叫人查出破绽吧?”
“秦夫人放心,主子吩咐的,自是天衣无缝。”拂衣不等墨冥辰开口,抢着答道。
那秦福安与百里相府的人往来甚密,他们行事自然是要考虑到百里丞相那老狐狸,此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便是百里丞相刨根问底大肆追查,也查不到摄政王府来。
“如此便好。”秦月瑶舒了口气。
他们收拾了秦福安,替她出气,她觉得十分解恨。
可怕就怕那位百里丞相抓着了这个机会,反将墨冥辰一军,若是为着一个秦福安搭上墨冥辰,这买卖可一点都不划算。
此事既然牵涉不到墨冥辰,秦月瑶便也没再多问多想,只是拉了人去房里,将昨日燕娘给她的旧物都拿给墨冥辰看。
“当年沿河发生的事情颇多,我翻查了卷宗后发现有一桩该是与容怜出事有关,”墨冥辰看着那带血的襁褓和玉锁片,默了默,才抬头看向秦月瑶,“你还记得当初风行云在贡院遇到你们时,都说了什么吗?”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85章 这些年他还在找你
风行云那天跟她说了什么?
秦月瑶坐在坐在桌边,仔细回想。
风行云报出了她姓甚名谁,家在何处,还说自己是他花了五十两买的媳妇,他们还连交杯酒都喝过了?
秦月瑶想到这里,心下一沉。
这些话她当初没有和墨冥辰细说,之后也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当年黑风寨里发生了什么,她本也是半点记忆都无。
隔了这么久,也不知墨冥辰为何会突然问起?
而且这件事情,和容怜当年出事有什么关系?
墨冥辰见她垂眸不言,缓声将近日查到的事情告诉了秦月瑶。
二十三年前,东川河畔的牛家村在一夜间被黑风寨洗劫,村中三十余户人家钱财被抢尽,稍有反抗的人皆被当场斩杀,黑风寨的人不仅抢走了他们的钱粮,还掳走了村里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此事在当年是个大案,盛州州府衙门里都有此案的卷宗。
牛家村的幸存者说,那晚黑风寨倾巢而出,大肆抢夺,是为了给他们年仅六岁的少当家庆祝生辰。
卷宗上还说,黑风寨抢掠完牛家村后,沿着东川河回寨时,还放火烧了一座城隍庙。
那城隍庙里有七具焦尸,都是成年男女,身份难辨,很有可能是行脚路过,在里头过夜的外地人。
墨冥辰当初核对了时间后便觉蹊跷,特意着人深查了此事。
昨日正好派出去的人来报,说他们找到了一个当年躲在城隍庙外的树林里,目睹了一切的乞丐。
那乞丐说黑风寨的人的确是在路过城隍庙的时候见着里头有人,就动手又干了一票。
他清楚地记得,那晚他躲在林子里,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山匪围了城隍庙,将里头的男男女女聚到一起后,领头的一个被旁人唤作大当家的男人将长剑递给了他身旁一个丁点大的孩子。
那孩子提着剑被一群山匪簇拥着进了城隍庙后,里头便接连不断响起了惨叫声。
不过两炷香的功夫,里头就没了动静。
那乞丐看到这一幕,已是吓得双腿打颤,紧缩在林子里不敢动弹,跑都不敢跑。
就因为没有跑,他才见着了更诡异的一幕。
那一身是血的孩子从城隍庙里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
隔得远了,乞丐也没看清那包袱里头到底是什么,只是见着那孩子跟黑风寨的大当家似乎是起了争执,那大当家要去抢孩子手里的包袱,被那孩子紧护着不让,还当场给大当家跪了下来。
最后大当家似是退让了,先行打马离去。
那孩子唤了人找了个木盆,将那包袱放了进去,随后又放进去几样东西,乞丐悄悄看着,只瞧清了那孩子最后放进去的,是从旁边一个山匪腰上扯下来的钱袋。
那孩子将木盆推到了东川河里,眼看着木盆顺水而下,他在河边站了一会儿,才带着余下的人离开了城隍庙。
乞丐眼看着一帮匪徒走得连影子都没有了,他心头那股害怕劲过去了,盘算着顺着东川河去追,想看看那木盆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别的不说,如果追上了,至少还能捞着那个钱袋里头的银钱。
可那乞丐刚壮着胆子跑到河边,一眼瞥到城隍庙里的情形,吓得他心胆俱裂,一屁股坐在了湿漉漉的河岸边。
乞丐说他当时看到了那火光熊熊的城隍庙里,除了几具伏尸外,还有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那女人披头散发,一身是血,背上被砍得血肉模糊,红肉白骨可见。
她趴在城隍庙的门框上,一双血手在门框旁灰白的墙上留下蜿蜒的血痕。
除却背上的伤,她的脖颈还有一大个血口子,鲜血不断地涌出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乞丐到如今都没想明白,那女人伤得那么重,是如何撑着一路爬到了他面前,与他说了那么多的话。
那女人求他去烨火教报信,要他告诉姜教主,夫人在姜姨娘生产时下毒手,请姜教主即刻进京救姜姨娘,还有那个被黑风寨抢走的孩子。
乞丐被他死死抓着,连连摇头。
他就是个在附近几个镇子辗转要饭的叫花子,虽然也听说过那些过往的江湖客提到过什么烨火教,可是他不知道烨火教到底在哪里?也断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着生命危险远去传话。
那女人无法,最后只能求他把自己的尸体拖回城隍庙去,然后一把火烧了。
那女人还怕他连这个也不答应,便告诉他自己腰带里缝了一颗珍珠,让他拿走当报酬。
女人强撑到他终于点头后,就咽气了。
乞丐按她说的话,还真从她腰带里面翻出了一颗珠圆玉润的珍珠出来。
拿了人家的东西,乞丐便也依她的话,一把火将城隍庙烧了。
那晚他放了火之后,一直躲在林子里看着,熊熊大火将一座小庙并着几具尸体少得干净。
乞丐第二天就带着珍珠离开了盛州,那颗珍珠被他当了一百两银子,乞丐自此之后在沧州的小城里安家落户,将那晚的事情死死捂在了心里。
墨冥辰翻查得仔细,知道那晚的事情后,他将沿河各村各镇都细查了一遍,盘问了每一个对当年之事有印象的人,听到一个来燕镇的酒楼掌柜说起自那晚之后再没见过往日喜欢住在那城隍庙里,白日常到他酒楼门口蹲守的乞丐。
他们再顺着这条线一查,终于把这人给挖了出来。
秦月瑶听他说罢,默了良久才沉沉地开口:“这么说来,当年是风行云在城隍庙里杀了容怜,却放过了尚
在襁褓里的我?”
二十三年前的黑风寨,当是还只有六岁的少当家,便是墨冥辰不说,她也知道该是风行云没错了。
“若是那乞丐所言属实,当晚的真相便是如此。”墨冥辰伸手握住了秦月瑶放在膝上的手,将她尽握成拳的手指一一舒展开来,攥在了手心里。
他核对过时间,这件事就发生在容怜帯孩子离京两日后,算路程,容怜的确很有可能在那里歇脚,何况还有那乞丐的证词。
秦月瑶抿了抿唇,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这和先前风行云与我说的那些话又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风行云不仅当年放过了尚在襁褓里的你,这些年他还在找你。”墨冥辰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这是秦福安昨晚招认的证词,交代了当年他将你卖到黑风寨的事情。”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86章 清算干净
秦福安从前好赌,当年欠了一身赌债,因着在黑风寨有相熟的赌友,就起了卖妹妹还债的心思。
刚开始他还带着那个叫童山的匪徒偷偷瞧过秦月瑶,跟他保证自家妹妹是个十村八店难寻的漂亮姑娘。
正好黑风寨里的兄弟们那阵子都说大当家老大不小的了,该抢美人娶老婆生大胖小子了。
偏他们的大当家眼高于顶,往日带着他们打家劫舍,抢回来的女人全都分给了寨中兄弟,自己从来不碰。
童山那日一见秦月瑶就生了心思,只是这心思是落到他们的光棍大当家身上的。
他还特意让秦福安找人画像,带着秦月瑶的画像回了黑风寨,临走还十分细心地将那姑娘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好回去给他们大当家禀报。
童山带着画像走了五日,第六日来找秦福安的时候,还跟他说这事奇了怪了。
原来那日他拿了画像去找风行云,便是面对那样的美人像,风行云也只是瞥了一眼就丢到一边,让童山别烦他。
童山跟了风行云多年,老寨主死后,他这个当兄弟的就跟当娘似的操心风行云的大小事务。
见他这般不上心,童山也不急着放弃,追着撵着给风行云细数那姑娘有多好,顺嘴将从秦福安那里打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风行云起先还嫌烦,待得听到童山说那姑娘是秦家捡回去的,他突然就来了兴趣,拽了童山将秦月瑶的事情又细听了一遍。
秦福安当初跟童山说起这事,也是因为童山见秦月瑶太漂亮,打趣说他们一家跟那姑娘长得差太远,该不会是秦福安随便指了个姑娘来唬他。
秦福安一心怕童山不答应拿秦月瑶抵债,便将少时从爹娘那里偷听到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还说秦家好吃好喝养了她那个孤女那么多年,是时候让她帮秦家还债了。
再往后便是童山得了他们大当家的令,来跟秦福安敲定了这笔买卖,两拨人计划着,待得秦福安帯秦月瑶上京途中,黑风寨故意来劫。
那晚的劫持,是童山亲自带人过来的,秦福安听说,那个时候黑风寨里的大当家正在张罗自己的婚事,童山他们这次花了五十两,大费周章把秦月瑶劫回去,是要给他们大当家当压寨夫人。
秦福安揣着银子,带着一身伤回庆云镇的时候还觉得,这买卖不止是他赚了,秦月瑶也是赚了的,当个压寨夫人,名声虽不好,那也是坐享荣华富贵。
却不想这才过了几天,黑风寨就被朝廷剿了。
跟叫秦福安没想到的是,秦月瑶还被送回来了。
秦福安昨晚大概是被折磨得快疯了,什么话都没藏,不止是当年的事实,还将自己当时的心思都说得一清二楚。
这些证词里还有后来
秦月瑶被接回秦家,两个月后诊出有孕的事情,可秦月瑶看不下去了。
她紧紧捏着那一叠盖着血印的纸,咬紧了唇,整个人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要说先前她听到秦福安的死讯时还只是震惊的话,现在她是后悔了,后悔昨晚她居然亲眼看着秦福安备受折磨,后悔自己没有亲手将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人送下地狱。
墨冥辰将不住颤抖的秦月瑶紧揽进了怀里,开口想要宽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是愤怒的,昨晚听到秦福安说起这些的时候,他没忍住动了手。
若不是惊蛰和谷雨他们死命拦着,那一拳下去,碎的就不是秦福安身后的柱子,而是秦福安的脑袋了。
他原本还想着,秦福安那种禽兽败类,直接杀了是便宜他了,留他苟延残喘,才好继续折磨。
可如今看到秦月瑶这般,他后悔了,后悔自己昨晚太过冷静,居然没有亲手宰了秦福安!
“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必不会再叫你受半点伤害。”墨冥辰紧紧抱着秦月瑶,待得她颤抖渐止,他才稳住了心思,沉声开口。
却不想自己这一句话落下来,怀里平静下来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秦月瑶松了手里的纸张,紧紧攥着墨冥辰的衣襟,埋在他怀里,咬唇无声地哭了。
她是等到了墨冥辰,可原主没有等到!
她一直跟自己说,既然穿越到了这里,她便该接受这个身份,好好努力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弥补原主离世留下的种种遗憾。
可今日知道了这些,她心如刀绞,那份伤心,那份愤怒,那份恨意,不是为了自己,是实打实地为了原主。
二十三年前威远侯府里的事情,毁了姜琳,害死了一个孩子,而这两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就这么毁了原主的一生,让她年纪轻轻便惨死在了那阴冷破败的小屋里。
这个仇,她若是不报,便是白白承了原主的身体,重活这一遭!
“风行云还活着吧?”良久,秦月瑶才从墨冥辰怀里抬头,哽着嗓子问了一句。
墨冥辰垂眸,对上她那双布了血丝,满是恨意的眼,沉声道:“活不了多久了。”
风行云如今人在西域汐月宫,那汐月宫虽是江湖门派,却也如烨火教一般,在西域人心中有圣教之尊。
不止是在西域人心中地位崇高,汐月宫甚至与西域多国联系颇深。
他不知道汐月宫为什么会突然护着风行云,他现在十分想要风行云的命,若是汐月宫不允,他不介意将其一起铲除!
“这次不管你打算做什么,都带上我,”秦月瑶松开了攥着墨冥辰衣襟的手,擦干了颊边的泪,“我要亲手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她不知道当年风行云独留了
一个孩子存活于世时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更不想知道隔了那么多年,风行云听说她的身世后,为什么想要娶她。
她只知道,当初黑风寨杀了那个忠心为主,不惜以死相护的容怜。
而秦福安当年所为,更是将原主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风行云当初留下的,不过是一个仇敌罢了,原主没能等到这一日,她便来替她将这笔未了的大仇一一清算干净!
(本章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