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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三闲客
孙福民等一帮老专家看着向南修补了几处破口之后,虽然还能坐得住,但再盯着看,也只是看他重复相同的工序。
因此,对向南知之甚深的孙福民率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一众人等笑道:
“已经快十二点了,在这儿坐了一上午,咱们也该去吃午饭了。”
谢家松这老头比较实在,听了这话,有些纳闷,他伸手指了指还在低头忙碌的向南,问道:
“向南还在忙着呢,不等他了?”
“不等了,咱们吃咱们的,今天中午我来安排。”
孙福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轻声说道,
“这小子每次一忙起来,都会忘了吃饭,你叫他叫不停,咱们先去吃,一会儿给他打包回来好了。”
“啧啧,难怪他会这么优秀啊。”
谢家松赞叹连连,随即又颇为惋惜地说道,“可惜啊可惜!”
孙福民一脸迷惑,问道:“可惜?你可惜什么?”
“可惜我遇见他太晚了啊。”
谢家松唉声叹气,一脸遗憾,说道,“我要是早遇见了他,他早就是我的徒弟了!”
孙福民:“!!!”
靠!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竟然也想抢我的徒弟?!
江易鸿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瞥了一眼孙福民,心里暗想:“这老孙是走了狗屎运,要不然就凭他这智商,也能做向南的老师?”
谢家松是古陶瓷修复师,他要抢也是抢我的学生好不好?你一个古书画修复师,急个屁啊!
不过,老谢也就是过过嘴瘾,向南古陶瓷修复老师这位置我占了,他哪来的机会?
对于这三个老头为了向南“争风吃醋”,其他人假装没看到,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往外面走去。
至于向南,则是被大家扔在修复室里,继续和画芯上的虫洞作“斗争”。
一群人吃完午饭,几个古陶瓷修复专家没继续往下看,回宾馆午休去了,剩下的几个人则是径直回到了向南工作室二楼的古书画修复室里。
刚一进门,他们又大吃了一惊。
一顿饭的工夫,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来小时,向南竟然已经将画芯上面密密麻麻的虫洞,修复了一多半!
这手速,咋练的?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三百六十九章 他的极限在哪里 (二合一章,更新完毕)
“别大惊小怪的,向南修复文物一向速度很快。”
孙福民见那些之前没见过向南上手修复文物的老专家和收藏家们一脸震惊的模样,心里颇为得意,他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以后向南让你们吃惊的地方多着呢,淡定一点,淡定一点!”
“老孙啊,我发现了一件事。”
孙福民这副嘚瑟的模样,连好好先生一样的齐文超都看不下去了,他笑眯眯地说道,
“你这辈子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向南发掘了出来。”
“哈哈,是吗?”
孙福民一点也不以为意,他开心地连连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齐文超顿时败退。
一群人在一边低声闲聊着,一边还不忘看着向南修补画芯。
实际上,就连孙福民自己都觉得好奇,向南的修补画芯的动作一板一眼,有条不紊,看上去并不觉得有多快,可你一愣神的工夫,他就已经修复好三四个虫洞了。
其他人也许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孙福民、齐文超这些人毕竟是古书画修复老专家,在这一行浸淫了数十年,只是多看了一会儿,就琢磨出门道来了。
可越是琢磨出门道,他们就越是吃惊。
向南在修补画芯时,所用的技法看似平淡无奇,但实际上他在操作时,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而且每一道小工序上的起承转合,顺畅无比,可以说整个过程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一分一秒说起来很短暂,眨眨眼就过去了,可无数个一分一秒累计起来,就为向南节省了很多时间。
时间节省了,相对应的,也就是向南的速度快了。
几个老专家对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各自眼神中的震惊。
向南的操作流程看起来简单无比,但实际上,这需要文物修复师耗费无数的时间和经验积累,才能总结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操作规范。
然而,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操作习惯,这也就意味着,向南的这种方式,并没有办法推广开来。
“可惜了啊!”
几个老专家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一阵叹息,这种方式要是能推广到文物修复界,整个华夏文物修复的水平起码能上一个台阶。
可惜的是,这种方式只能靠自己摸索。
且不说其他的修复师有没有这个天赋,能够总结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文物修复操作规范,就算有,他们也不见得能像向南一样,肯沉下心去,花上两三年的时间,整个人都钻到文物修复中去。
孙福民和刘其正几位老专家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向南。
还好有向南这小子,既有天赋,也肯用心,实在是天生的文物修复师,不枉他们这些年来不遗余力的支持和维护。
文物修复界里有了他,这潭死水也该活泛活泛了。
此刻,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不远处正俯身在大红长案前,神情专注地修补着画芯的向南,眼神之中尽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喜爱。
向南却是没有那么多杂念,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修复着摊在长案之上的这幅《江亭山色图》上的虫洞。
事实上,这幅古画上的虫洞过多,换作其他文物修复师,也许会采用另外一种修补方法——整绢托补法。
整绢托补法,是使用与画芯面积相同的整幅绢,贴于画芯背面,来取代局部修补。
对于破损处过多的画芯来说,用整绢托补,确实要更为省时省力。
但“整绢托补法”有一个极大的劣势,那就是两张绢粘合在一起,时间一久,如果画作再有损伤的话,就没办法再修复了。
其中的弊害,宋代书法大家米芾也曾在《画史》中警告过:
“装背画不须用绢,补**用之。绢新时似好,展卷久为硬绢,抵之却于不**破,大可惜。”
向南自从踏入文物修复行业以来,一直是秉承着“可持续修复”的理念,自然不会做这种“绝后活”。
当然了,“整绢托补法”并非完全不可用,如果修复对象是属于残毁严重、支离不全,除了拯救于一时再无其他修复方法可供选择的作品,还是可以一用的。
而《江亭山色图》远没有到残毁不全的程度,至多修复起来比较耗费时间和精力,连复杂都算不上,向南不然不会采取“整绢托补法”来修复。
又过了一个来小时,堪堪两点钟的样子,向南就已经将画芯上的破洞全部修补完毕了。
接下来的步骤,就是给画芯托命纸,托好命纸之后,向南就将整幅画芯放到晾杆上,等着它慢慢阴干。
在等待画芯阴干的间隙里,向南才稍稍停歇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
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向南修复的康正勇见状,赶紧把茶杯给端了上去。
向南也不客气,朝他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就一口气喝下了一大杯水。
孙福民见状,忽然一拍大腿,懊恼道:
“哎呀,真该死!我打包了饭菜上来,都忘了给向南吃了。”
“这都几点了?都两点半多了。”
齐文超抬起手腕,伸手点了点手表,有些无语地说道,
“向南有你这么个老师,也真是倒霉。”
“几位前辈,老师吃过午饭的。”
康正勇正拿着热水壶进来给大家的茶杯里添热水,连忙解释道,
“我们工作室一楼有厨房,今天就开始开伙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孙福民连连点头,笑道,“工作虽然重要,但饭还是要准时吃的,只有具备了健康的身体,才能修复更多的文物嘛!”
“你们这儿还有厨房?”
齐文超没搭理孙福民,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康正勇,问道,“谁做的饭,请了阿姨吗?”
“没有。”
康正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们几个人自己做,老师说有时间他也做。”
“向南会做饭?”
几位老专家、收藏家一下子来了兴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纷纷笑道,
“那今天晚上,我们可要留下来尝尝向南的水平了。”
“向南文物修复那么厉害,我估计啊,他做饭肯定也很厉害的。”
“小康啊,你让那个小天先去超市买菜,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买菜的钱我来付了!”
“那敢情好,我们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
一群人饶有兴致地说说笑笑,都对向南的厨艺充满了信心。
楚天遥倒是有点怀疑,她可从来没听说过向南会做饭,不放心的她便问了一句坐在那儿休息的向南:
“向南,你做饭水平怎么样啊?晚上我们可都要留下来吃饭的。”
向南正在玩水果连连看,听到楚天遥的问题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还行。”
楚天遥心里顿时有底了,向南一向都很谦虚,他说还行,那肯定水平很不错。
“今晚真的有口福了。”
没过一会儿,覃小天就被指派出去买菜了,而画芯也已经被向南贴上纸墙了。
古书画修复之中,最难的,实际上还是全色接笔,这一步如果没有相当的水平,宁可让画面依旧保留残缺,也不能贸然上手接笔。
因为,一个接不好,那就是狗尾续貂。
一件文物被“狗尾续貂”,基本上就等于毁了。
事实上,文物因为修复不善而被毁的事情屡有发生。
为了让一座16世纪的木雕“圣乔治”重现往日风采,国外的一所教堂竟然雇佣了一位工艺美术老师来进行修复工作,修复后的“杰作”仿佛“美图秀秀”处理过一般,令人大跌眼镜。
在社交媒体上疯传的前后对比图显示,原本威风凛凛的“圣乔治”摇身一变成了“粉嘟嘟”的“小鲜肉”,身上的战甲也被涂上了颜色亮丽的漆。?
当地的文化官员大为发火,称此次事件“令人惊恐”。
此外,该国有千年历史的马德雷拉古堡因为战争,再加上大自然风雨的侵蚀,如今仅剩断瓦颓垣,具有极为珍贵的历史价值。
然而,最近马德雷拉的修复照出炉后,受到来自世界各地的网友嘲笑,修复工程用水泥直接加固在墙面上,不仅使得古意全失,根本就是破坏古迹,让网友大骂“到底对她(古堡)做了什么!”
文物修复是一项专业性极强的工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易上手,对文物进行修复的,一旦没有做好,那就是在毁坏历史文物,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向南在古书画全色接笔方面,具有极高的造诣,自然不用担心自己会失手,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将《江亭山色图》画芯上墙之后,便开始调制颜料,先是进行全色。
由于《江亭山色图》是墨画,底色也是较为单一的黄褐色,因此相对而言,便简单了许多。
需要说明的是,古代古画的底色,多是白色,只有少量纸张和绢布本身带有一些浅颜色,大多是因为年代久远,才逐渐形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黄色或者黄褐色。
颜料调制完毕之后,向南便拿着细羊毫毛笔,开始一点一点地给补缺的地方全色。
这一步并没有耗时太久,很快,向南就完成了整幅画芯的全色工作。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接笔了。
这一刻,不止是夏振宇和闫思远这些收藏家,就连孙福民、齐文超这几个老专家们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向南不是擅长接笔宋代古画吗?”
楚天遥有些疑惑不解,转头问一边的孙福民,“怎么他连元明时期的古画也能接笔?”
楚天遥这么问是有根据的。
事实上,除了孙福民,这些老专家里,估计也只有她见过向南接笔的两幅古画了,一幅是国宝《千里江山图》,一幅则是湘楚博物馆馆藏的崔白的《双喜图》。
这两幅画,都是北宋时期的。
一个古书画文物修复师,或者说,一个古画接笔大师,往往只会对某一个时期或者某一种风格的画作进行深入地研究探索,深刻了解这一时代的社会、人文、经济背景。
更极端一些的,甚至只会专注于某一个画家,除了了解这位画家的作画风格、擅长的接笔、作画的习惯,甚至连他的生平、喜好等等都会研究透彻。
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自己代入到他的角色里,用自己手中的笔,画出他的画。
这也是为什么说,一个优秀的接笔高手,往往也是优秀的临摹大师。
向南如今才二十二岁,能够对北宋时期的画作进行接笔,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可看现在这模样,似乎他还能接笔元明时期的古画?
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看到楚天遥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孙福民心里也是纳闷,不过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不知道,要不然,自己以后还怎么好意思说是向南的老师?
想了想,他露出一个蜜汁微笑,高深莫测地说道:
“我之前就说过,以后让你们吃惊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装什么13。”
刘其正朝他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拆台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孙福民淡笑道:“向南是我学生。”
“是你学生你就了不起啊?”
刘其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他现在已经超过你了。”
“他还是我学生。”
“……”
“他只会是我学生。”
“……”
楚天遥看着这对老得白了头的“二货”,一脸无语。
闫思远和夏振宇等人对此熟视无睹,根本就懒得转过头来看,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向南那边,心里面也是震惊不已,更多的则是欣喜。
对于他们这些收藏家来说,文物修复师自然是能力越强越好,这样一来,自家收藏的那些珍贵文物,就不用一事烦二主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在心里想道:
“看来,对于向南,以后还是要加大投资力度,再多多联络感情啊。”
朱远舟则是皱着眉头,他想的不只是这些,而是更多:
“我要不要把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留在魔都?他现在在家里,天天游手好闲的,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浪费时间,还不如让他跟在向南身边学点东西。”
“我也不指望他能学会文物修复,哪怕只是打磨一下他的性子,和向南交个朋友,那也很好啊!”
想了片刻,朱远舟顿时下了决心,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
可怜的“富三代”朱熙现在还不知道,他原本是想跟着爷爷来魔都玩一趟的,谁知道,他爷爷转眼就把他给卖了!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三百七十章 古书画修复中的无痕修复 (二合一章,更新完毕)
一次在向南看起来很平常的古画修复,把一群老专家和收藏家们看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脑子里自动将外界的一切干扰因素排除在外,准备开始对《江亭山色图》进行接笔。
《江亭山色图》是墨色画,相对于之前他曾修复过的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设色画来说,自然要简单不少。
一切准备就绪后,向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之中,开始回放之前通过“时光回溯之眼”,看到的倪瓒创作《江亭山色图》的整个过程。
在脑海之中,年逾古稀的倪瓒,正负手站在一间清爽洁净的书房里,书房的窗户大开,窗外的一侧,栽种着几株翠竹,远处是烟波浩渺的太湖之水。
极目远眺,在太湖对岸,几座矮山在水雾之中半遮半掩。
倪瓒半眯着眼,似乎是在欣赏窗外的太湖秋色,又仿佛是在回忆自己境况如天壤之别的前后半生。
他的前半生,因为有哥哥的照拂,家境殷富,衣食无忧,一生不仕,以诗文书画自娱,逍遥自在。
他的后半生,哥哥意外去世,母亲和老师相继逝世,而他的境况每日愈下,最终漂泊太湖,居无定所。
凄凉?还是孤单?
倪瓒不知道,他不是不能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些,只是“只傍清水不染尘”!
霍地,倪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略显浑浊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了一丝光亮,他不再迟疑,伸手抓过搁在笔架上的毛笔,蘸了蘸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仆人刚刚研磨好了的墨汁,然后又挤出多余的墨汁,形成干笔,然后轻轻地落在了雪白的画绢之上……
……
整个作画的过程,向南翻来覆去地看,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甚至连倪瓒落笔的角度,手腕颤动的幅度以及毛笔蘸取墨汁的多少,他都看得仔仔细细。
倪瓒画中的“皴法”,是根据他个人的审美好尚而独创的一种方锐转折线条所构成,又称之为“折带皴”,他又擅长用干笔俭墨,因此整个画面显得更为“草草”,他的个性化的“笔墨”较之元代其他三家具有更多抽象美的因素。
而这幅《江亭山色图》,是倪瓒晚年时期的作品(1372年作,1374年逝世),因此,略显率略而古拙淡雅之味则更为浓厚一些。
片刻之后,向南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显露出一种不符合他年纪的岁月沧桑,不过,这种沧桑感只是一晃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说起来很慢,实际上从向南闭眼到睁眼,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在刘其正、孙福民等人看来,向南是在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这实际上也是他对接笔这幅画的重视。
此刻,看到向南睁开了双眼,他们也是神情严肃,不出一声,生怕惊扰到了向南。
向南没有转头,而是伸出手拿起一直羊毫毛笔,轻轻蘸了蘸放在一旁的墨汁,然后用了一根筷子,将毛笔上多余的墨汁挤了出来,然后才缓缓落在画面缺损之处。
足足耗费了两个小时,向南才将画芯上所有的残缺之处,接笔完成。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向南才松了一口气,他前前后后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遗漏之处,这才将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
到了此时,这幅画基本上已经算是修复完毕了,接下来,只需要将画芯重新装裱一番,就大功告成了。
向南刚刚喝完康正勇端来的茶水,原本坐在会议桌旁的那些老专家、收藏家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赶了过来,围着那幅还贴在纸墙上的画芯,仔仔细细地鉴赏了起来。
更有甚者,还拿出了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看了起来。
“这全色,居然做到了四面光!”
楚天遥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这可是全色的最高境界啊,这怎么做到的?”
她身为老专家,当然也做到过全色四面光,但一幅画有很多破损之处,有的地方做到了四面光,有的地方却做不到,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可向南几乎次次都能做到全色四面光,这就很吓人了。
她可是仔细鉴赏过那幅崔白的《双喜图》的,那幅古画,也是向南做的全色接笔,同样也做到了全色四面光。
据她所知,目前华夏境内的古书画修复师里,还没有人能保证次次都做到全色四面光。
“淡定,淡定!”
孙福民转过头来“安慰”她,一脸得意地说道,
“我跟你说过,以后让你们吃惊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现在是真得意,学生这么厉害,他也跟着长脸啊,以前刘其正这些人天天“打压”他,现在再试试?
我学生都比厉害,你还跟我比?
楚天遥:“……”
她不想跟孙福民说话,这老头好像有点老年痴呆的迹象。
“这接笔,很流畅,干笔的运用也十分娴熟,尤其是倪瓒特有的这个‘折带皴’,完全看不出来是接笔的。”
刘其正一脸赞赏,他微笑点评道,
“古陶瓷修复里面有所谓的无痕修复,那么,向南目前的水准,也差不多达到了古书画修复中的无痕修复了。”
这个评价就相当高了。
“太夸张了,太夸张了!”
孙福民哈哈大笑,一张老脸红光满面,他笑道,
“老刘啊,你这个评价有点过奖了啊。”
刘其正撇了撇嘴,说道:“我是评价向南的,又不是夸你,你跳出来干什么?”
这个老孙,太不厚道了,有事就刘哥,没事就老刘。
“啊?向南是我学生啊。”
孙福民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纳闷道,“难道你不知道?不应该啊!”
刘其正:“……”
这个老逗比!他不是老年痴呆,他是老来疯了。
向南看到老师和刘其正似乎又要开始“斗法”,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着茶杯默默地往外走。
这里太危险了,我还是回火星去吧。
“哎,向南!”
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孙福民就喊住了他,“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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