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她实在忍耐,极力忍耐心中的不适和抗拒。
 夏商忽然明白了,这个女人之所以让自己为所欲为,那是因为她在行驶自己妻子的本分,她的身体,她的内心都没有准备好,都在表达不愿意,可她还是这样强忍着。
 夏商多少有些失望,但也觉得这夫人越发让人怜爱了。
 “怀柔,别害怕。我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权色声香 第26章 香梦春醒了无痕
 第26章香梦春醒了无痕
 不知是古代环境好还是怎么?
 夏商这一觉睡得特舒服,可以说这辈子就这一觉睡得最爽,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感觉得畅快得冒烟儿了。
 迷迷糊糊间都不想睁眼,还依稀记得梦中那彩云堆叠的绵软香滑的大床,可在梦中跟自己翻云覆雨的女子却不知是谁,至始至终都没能看清面容,多多少少让人有些遗憾。
 正流连在温柔的梦境中,胸口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推了推。
 茫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扑红粉嫩的脸蛋儿,标志的眉眼透着娇羞和丝丝媚意,娇小的鼻尖还挂着点点汗珠,惹火的唇瓣沾满了水渍,仿佛玫瑰花瓣上不远滴落的晨露。隐约间还能看到淡淡的牙印。
 从尖尖的下巴看到光滑的脖颈,那白嫩到极致的肌肤比羊脂白玉还要好看,还要柔和。淡淡的香气便是从脖颈之下传出,一条光洁的玉臂挡住了更下的风景,一直伸到夏商的胸前轻轻地挡着夏商靠近。
 清晨第一眼便是娇妻在侧,那种人身的美满滋味充实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这才叫幸福,这才叫人生嘛!
 夏商实在舍不得晨间温柔,想要再抱着娇妻眯一会儿,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
 “等等怀柔昨夜是穿着衣服睡的,身上的衣裳去了哪儿?”
 “夫人,我”
 一出声,早就醒了的秦怀柔嘤咛一声缩到了被子里,留下一句“你这个骗子”让人浮想联翩。
 骗子?
 我骗她什么了?
 好像是昨晚睡觉前说过“我什么都不做”吧?
 可现在的情况来看
 同床的妮子内衬不知去了哪儿,自己的内衫也不翼而飞,再联想到昨晚的梦境
 虽说裤子还在,但好像有点儿湿。
 这尼玛就扯淡了,昨晚到底是干没干呢?
 如果干了,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是血亏?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一夜风雨连点儿回忆都没有,实在是不能原谅自己!
 房中一番尴尬,小两口磨磨蹭蹭地先后出屋。
 屋外院内,李忠、小月、雅芝都在清理院子,本来有些脏乱的院子一番清理后变得清爽了不少。
 小月见到夫人,麻溜地跑了过来:“夫人,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秦怀柔嗔怪地看了眼夏商,努力做出冷冰冰的姿态:“没什么。我有些饿了,给我盛一碗莲子羹来。”
 “好勒!”
 小月脆生生地应了声,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才想起来:“夫人,咱们现在不在秦府了。家里别说莲子羹,就是一粒莲子都没有。”
 李忠听着声音走过来:“夫人,现在府上没有余钱,莲子实在是买不起,老奴煮了稀粥,夫人先将就一下吧?”
 秦怀柔轻轻地叹了口气:“哎,好吧。”
 众人也都没吃东西,夏商招呼大家伙儿一起落座。
 三个女人倒是坐在了一起,唯独李忠还是自持下人身份,说什么都不肯跟主子同桌。
 李忠这人太过迂腐,用自己的钱养这么多人,连同桌吃饭都不肯。
 稀粥摆在桌前,就那么点儿汤汤水水,塞牙缝都不够。连小月看了都一脸嫌弃,一副无法下咽的模样。
 “哎!”李忠有些为难,“少爷,老奴今儿起就用马车在县里拉客去扬州城,一个来回能赚五六十文,省着点儿够花。”
 夏商没想到自己经济拮据到了如此地步,先前没向庸王多要钱,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岳丈,自己赚的那十两银子也花光了。如今真是两手空空,身无分文。
 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向秦怀柔问:“怀柔,你身上可有银钱?”
 秦怀柔摇摇头:“为表决心,我将娘家给的所有银钱都还给了母亲。只有”
 说着,秦怀柔取下了一对精致的耳环。
 小月叫嚷道:“不行!这是夫人进夏家,老夫人送给夫人的见面礼。”
 “都是身外物,先当了救急要紧。只要你只要相公踏踏实实,我相信终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说话间,秦怀柔看了眼夏商,心中的期许全都写在了脸上。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操心了,钱的事交给我,这两天先如此凑合着。”
 显示摆在跟前,赚钱的事儿已经迫在眉睫。
 夏商一边吃一边想,自己到底该从哪方面入手。
 说起来,夏商懂的很多,好像方方面面都能搞出点儿名堂。
 也正因为懂得多,真到了要动手做的时候却很难决定。
 发明个香皂香水?
 好像工艺太复杂,也需要起步资金支持。
 开一家饭馆?
 自己总不能一直当个厨师吧?而且也需要起步资金。
 设计服装?
 这个不用起步资金,但有哪个布庄愿意用自己呢?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古代人能接受吗?
 要不然干脆摆个摊算命?
 这个更不靠谱,虽可以替人卜算,却不能日日卜算,稍有差池是真要折阳寿的,得不偿失。
 想去想来,心中纵有千般计,奈何身无三两金。
 没起步资金还是最关键的。
 吃过饭,夏商还是没有太好的注意,决定一个人到榆林县里到处转转,看看市井之间有无收获。
 出门时,天忽然飘起了细雨,柔柔地掉在身上像一粒粒细小的白糖。
 小月慌慌张张地给夏商带来了斗笠,还不忘叫一声“少爷慢走”。
 这丫头粉嫩粉嫩的,脸上有点儿婴儿肥,活泼可爱,一看就知说一个美人胚子,夏商走时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小声说了句:“真乖。”
 没想把小丫头逗得惊慌失措,一扭身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因为她想到昨天在轿子里夫人曾提过把自己许给少爷做通房丫鬟的。
 “不行不行!夫人说过的,不能这么简单就被少爷收买了。油腔滑调,老不正经,小月才不会上当受骗呢!”
 想是这么想,人却藏在屋里不敢出来了。
 夏商刚走,随后便有一跑腿的小厮到访,呈上一名帖。
 夏商不在,自当由秦怀柔收下。
 名帖很精致,有金线描绘的牡丹,内里不知谁人用娟秀的小篆写着:“诚奉君一语,谈笑慰此生。今夜挑灯烛,盼君妙语声西湖畔,仙儿启。”
 “仙儿?”秦怀柔柳眉轻蹙,“又是哪家的狐媚子?忠伯,把名帖烧了。”
 
权色声香 第27章 自荐为师
 第27章自荐为师
 夏商运气不错,榆林县有一大户正在为家里的小姐招教书先生,工钱奇高,每月五十两。
 这消息是在一家茶社探听到的,还听说这户人家特别古怪。
 家无男丁,就一对母女相依为命。
 平日里未有人见过母女二人为生计奔波,也不知哪儿的钱财,开销用度毫不含糊,虽住榆林县,却比好多扬州城的富商还要奢侈,顿顿山珍海味,穿戴尽是奇珍。听闻好多不轨之徒想打母女二人的注意都没讨得好果子吃。
 此户人家姓赛,主人赛娥,其女名曰赛江南。
 这赛娥三十出头,本就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态,在榆林县是鼎鼎有名的美妇人。而其女赛江南更是青出于蓝,芳龄二八,正直含苞待放时,见过其容貌者无不感叹江南山水皆因其美黯然失色。赛江南之名,名副其实!
 赛家招教书先生便是给这位赛小姐招的。
 消息传出已不是第一天,据说好些个扬州城的才子都慕名前来,说是教书,无非就是想亲近亲近这位远近闻名的赛江南小姐。
 赛家招了一个月的教书先生,至今已有六七人去尝试过,有年轻的才子,也有年迈的贤者。结果却出人预料,这些先生最多也就坚持了两天,全都灰头土脸地放弃了。
 原因无他,这赛江南小姐虽生得一副天仙之容,内里却是个刁蛮至极的小妖精。一条九米长鞭打得教书先生抱头鼠窜,最惨的一个把满嘴老牙都给打没了。
 因为这事儿,赛家小姐的凶名在榆林县逐渐传开,想要去赛家教书的先生也都望而却步。
 赛夫人也是无奈,不得已将工钱调到了五十两,期待着重赏之下有勇夫。
 提价的消息刚刚放出来就被夏商遇到了。
 夏商觉得这工作非常适合自己,相对体面,工钱不菲,关键还不需多少操心,于是马不停蹄地到了赛府门口。
 细雨中的赛府看起来不大,在门前便能看到高耸出墙的青竹,数量不少,一看就知家的主人是个洗好清静和情调的人。
 接待夏商的是个倩丽的丫鬟,一身青衣打扮得干净利落,和府内的青竹交相呼应,似是一体。
 “听闻府内招教书先生?在下不才,特来试试。”
 青衣丫鬟上下打量了夏商一会儿,小声问:“姓甚?何处人?”
 “姓夏,名春秋,京城游居至此。”
 “有无功名在身?”
 “无功名在身?”
 “有无名声在外?”
 “亦无名声在外。”
 “既如此,请回吧,赛府需要有实学的先生。”
 说罢,青衣丫鬟便要回身。
 夏商轻笑一声:“不知能看透赛府内小艮**阵算不算有实学?”
 **阵?
 青衣丫鬟停住了,冷着眼神看着夏商:“你方才说什么?”
 说话间,轻易丫鬟的步子轻轻往前挪了一步。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姑娘,你左踩太阴,右踏塍蛇,看似随意,却是护了任,冲,辅,英,芮,柱,心,禽八星门,可攻可守,不经意间竟能成小奇门之阵,想来姑娘应该是个精通奇门遁甲的高人吧?
 早听闻赛家母女二人无依无靠,独居榆林县却平安无事,姑娘应该就是负责暗中保护之人,而且院中以青竹布置的小艮**阵也出自姑娘之手吧?”
 “你究竟何人?!”
 “勿惊,不过是一游人罢了。我虽懂得奇门之术,却不会武功,姑娘大可放心。真是为了在赛家寻一谋生过日子而已。”
 女子再度打量夏商,明眸如电,似乎只要找到夏商话语中的丝毫破绽就会使出杀招。
 然而夏商却没有给对方机会,女子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停了一会儿,女子才冷冰冰地摆出请的手势。
 之前所言不过是夏商的猜测,没想到进入府中果真看到了一座奇门遁甲阵。
 好在阵法处于关闭状态,没有任何效果,倘若开启,一般人是断然进不到竹林内的居室的。
 竟然用奇门遁甲阵来保护一对母女,想来身份也是比较特殊。
 夏商没有多想,这户人家的身份跟他没关系,只要给银子就行了。
 府内居室结构别致,客厅、厢房、杂间都藏在精心设计的青竹之中,更兼有人工小池隐于青石小道间,池中莲花朵朵,含苞待放,三两蜻蜓环绕其间,处处青翠,风带竹香,确实是个难得的雅居。
 青衣女子绝非是个寻常丫鬟,她在前带路,夏商也不敢分心,就怕此人忽然开启了大阵要让自己好一番折腾。
 结果还是好的,女子径直把夏商带到了竹林中一隐蔽的小亭内。
 亭中不止一人,正有一名老者侃侃而谈:
 “某不才,三岁成诗,五岁作词,七为童生,十三为秀才,师承大儒吕不凡,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兼教书二十载,如今可谓桃李满天下,学传通九州。如今教授贵小姐那是绰绰有余,绰绰有余呀!”
 老者说得兴起,骄傲地眯起了眼睛,仰着头,捋着长须,怡然自得。
 言罢,身侧有一青年笑道:“贾先生,若后生没听错,您十三岁考得秀才,为何至今六十有二还是秀才呢?您自称师承吕不凡,须知当年吕不凡因一首断头诗辱骂圣上,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您跟吕不凡有关系,就不怕受到牵连?
 您教书二十载,名下可有学生当朝任职?可有学生名扬于世?赛夫人,依我看,将赛小姐交给贾先生教授不妥吧?”
 老者一听,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哪里来的青面小厮?老夫学艺时你还没出生呢,也敢在此口出狂言?”
 “你除了倚老卖老还有”
 “好了好了!”小亭中央的妇人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两位莫要再争了,有无本事需得考校一番方知。”
 说话间,妇人注意到亭外候着的夏商,起身询问:“亭外何人?”
 妇人便是赛娥,仪态端庄,话音随和,一袭粉装裹胸长裙配一长袖淡青褂子,出落得如那池中莲花,不染风尘。
 “鄙人夏春秋,自荐教学赛小姐。”
 “原来是夏先生,请亭中小憩。”
 
权色声香 第28章 打了个喷嚏
 第28章打了个喷嚏
 “夏先生?哪里来的夏先生?”
 五十两银的工作可不是好找的,多了个竞争对手自然不会引来好眼色。
 小亭不大,正巧四方各坐一人。
 面前有蒲团,上方一短脚书案,厅中一香炉,青烟正缭绕。
 夏商脱下斗笠,抖了抖身上的雨露,盘膝将座,先前的老者贾先生侧着脸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年岁怕是跟赛家千金相当,如何教学?”
 的确。
 夏商实在太年轻,十八岁的容貌加之本就生的白净,看上去跟十五六岁一样,若非夏商的谈吐举止稳重得体,怕是要被当成求学的学生。
 赛娥亦有不解,心说女婢怎会请个毛小子进来?却见女婢站在亭外不动不说,便将目光移至夏商身上,柔声问:“夏先生,且问你是有功名在身,还是有名声在外呢?”
 “回夫人,二者皆无。”
 赛娥柳眉轻蹙,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一边同为青年之人听得夏商既无功名也无声望,不免嗤笑:“真不知山高海阔也,怕是个投机取巧之人只为那五十两银来的吧?”
 夏商并不理会,目光淡然看着赛娥,这妇人体态丰腴,坐之显慵懒,一派富贵相,别看她表面温和,实则不怒自威,与身俱来的高雅气质令身侧两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唯独夏商,年纪最气度却是最稳。
 倒让那赛娥有些起疑,这俊美得跟姑娘一样的小生究竟是何来历?盘膝而坐犹如庭外青竹,随风而动,不刚不柔,与之对视如沐春风,却又不弱态势。
 夏商开口:“亭外听闻夫人将考校一番,夏某既已至此,何不让夏某试试呢?”
 赛娥点点头:“也对,来则来矣,便请安坐。三位且听民妇细说一二。”
 赛娥比了个请的手势,意思请诸位请用茶。
 书案上,青瓷茶壶里茶香已出,亭中几人各自自足,品茶间,赛娥继续道:
 “民妇只有一女,相依为命十六载,一直视之位心头肉,命里根。也是民妇平日里骄纵惯了,江南她自小刁蛮任性,难于管教,先前请的先生皆是有才之人。无奈少了些术法,被江南刁难得无从教导,都不字而遁。
 为求各位能真正管束到江南,民妇在此准备了几道考题,不仅是考各位的实学,也要考考各位的机智。三位可有意见?”
 “夫人但讲无妨。”
 “那好,民妇这第一题便是品茶。”
 “品茶?”
 “是的,便是三位先前所饮。品茶能品出一个人的心境和见地,品茶亦如观人,茶品即为人品。只有人品心性与民妇相配者,民妇才放心将女儿交给各位。三位谁先试言之?”
 这品茶看似一小趣,实则大智慧。
 往大了说,这品茶和谈论时局一样,皆可天马行空,各抒己见,可又能一眼看出人的品性、追求、气度等等。
 从哪个方面切入,是单品茶之味?还是以茶明意?这都需要斟酌。
 年轻的书生先沉不住气,率先起身,横握折扇,将茶杯静放其上,虽是摇摇晃晃,几欲荡出茶水来,却也有那跃然指尖风雅情趣,配上他的青衫百巾好不潇洒。
 这派头是够了,可谓将文人的骚包之气发乎到了极致。
 正待其开口,夏商忽然猛地打了个喷嚏。
 “啊欠!!!”
 突如其来的一声喷嚏把所有人都吓到了,那手执折扇的书生自然也不例外。
 别人惊一惊顶多出点儿冷汗,那书生一惊可就是泼了自己一身茶水,茶杯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先前的骚包之气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身狼狈,尴尬至极。
 “哈哈哈”贾先生开完大眯着眼睛捻着胡须怡然自得,嘴里念念有词,“毕竟是年少轻狂呀,少了点儿稳重,少了点儿稳重呀!”
 如此关键的时刻竟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谁堪忍受?
 一身茶水无从着手,立在亭中不知何为,别说书生自己尴尬,作为主人的赛娥也有些脸红,忙招呼亭外女婢:
 “潇湘,快给先生一张手绢。”
 待书生用手绢擦了衣裳,场间尴尬才有所缓解,他把愤怒都算了在夏商身上,怒喝道:
 “是你!定是你故意为之!”
 夏商一摊双手:“兄台,冤枉呀!人要打喷嚏,神仙也拦不住,这这这这怎就怪在我头上了?”
 “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我起身举杯时打,分明就是故意的!”
 “兄台,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好好的把茶杯握在手里不行吗?为何偏要放在扇子上?”
 “对对对!”贾先生笑得正欢,心有所感,“此为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哈哈哈”
 “你们你们!”书生涨红了脸,不跟两人争论,转身对赛娥道,“夫人,请您评评理。方才您亲眼所见,定是那姓夏的使坏,故意整我。”
 “这个”赛娥也为难。
 明眼人都知道,夏商那一下确实是故意的,但若将此事挑明大家都不好看。
 正不知如何回答,夏商却主动承认了。
 “罢了罢了。夏某承认方才是故意为之。”
 “你还敢承认?”
 “兄台勿怪,小弟也是有原因的。”
 “你整我,你还有理由?”
 “先前夫人不是说了?不单要测实学,还要测急智。你我同为应测之人,本就是竞争对手。小弟自知实学不如兄台,那只好用一个喷嚏坏了兄台的高谈阔论。此为小弟四两拨千斤之计也,还望夫人明察,夏某所为可称得上急智乎?”
 赛娥一愣,未曾想这小子还有如此打算,不禁失笑,随而鼓掌点头:“妙极妙极,果真是兵不厌诈,夏先生这一声喷嚏打得好。小女江南便要使些此种手段才制得住她。
 至于这位先生,民妇替夏先生给您赔个不是,此事就此翻过如何?”
 书生吃了个哑巴亏也是无奈,愤愤坐下不再说话。
 这时候,笑欢了的贾先生知道轮到自己了。
 “赛夫人,您这竹林雅居,替此茶增色不少。茶是好茶,是扬州城外柳庄茶园里新制的花茶。此花茶,清香带甜,不涩不苦,汤色甘纯,更兼花朵泡制不碎,汤茶分明,饮之顺口,乃茶之极品。
 赛夫人能将此茶放置在竹林小亭中,可见赛夫人也是为极其懂茶之人,即是知音,那老夫也不必多言,相信赛夫人心中已明了。”
 
权色声香 第29章 无解之题
 第29章无解之题
 这老不休说得一通废话,自诩赛夫人知音,既捧了赛夫人,也不弱了自己。话中之意密不透风,言罢便是拂袖轻笑,老奸巨猾之心性非先前的书生可能比。
 赛夫人听了也是满面笑容:“先生抬举了,民妇也是粗通茶礼,并不深究,不如先生这般知之甚解。”
 “哈哈哈,老夫也是略懂一二,略懂一二也!”贾先生欢喜异常,回头朝夏商道:“这位后生,不知你有何高见呐?别只知投机取巧,却无真才实学呀?”
 “正是,还请夏先生品评一二。”赛娥面带微笑,摆出请的手势。
 夏商并未着急开口,淡定自若地将青瓷茶壶捧在手里,细细端详着。
 “夫人要你品茶,你看壶作甚?”先前的书生乘机插上一句。
 夏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大有看傻b的味道,再将茶壶轻轻放下:“先前夫人说自己粗通茶礼,夏某在此倒是有几分怀疑。”
 “哦?”赛娥有些好奇,“先生且试言之。”
 “那夏某就直言了。据我观察,夫人只算得爱茶,却不懂茶,连最基本的泡制之法都不懂。”
 此话一出,左右两人暗自好笑,心说这愣头青好生幼稚,也不想想自己处在何种位置,且不论对与不对,当众让赛夫人难堪必不会有好果子。
 回头一看,赛夫人的脸色果然有些阴沉。
 方才说粗通茶礼只是自谦之词,她爱茶多年,天下各种名茶都尝过,对茶道亦有所研究。今日竟被一乳臭未干的小子说是连最基本的泡茶都不会,心中如何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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