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庸王府中梅园内,一百多桌宴席已经摆上,上百位家丁丫鬟为宴会已忙活的整整一宿,各色菜式已经陈列桌前。肉香萦绕园内,混着深入土地的梅花清香,就像是食欲和情趣的完美结合,在座的富商们无不垂涎三尺。
 但现在还不能吃,梅园正对的三层楼阁大厅之中,还有不少的访客进入。
 为表尊重,李寿亲自接待每一位客人,亲自接受每一件礼物。
 短短一个上午,进献的礼品已经将二楼和三楼堆满,其价值可比整个夏家几十年的积累。
 “香食天下童老板到,奉上李锦华裳一件。”
 家臣一边通报一边麻溜地记下访客及礼品名单。
 很快,以为盛装出行的中年人躬着身子进了楼里,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草草草草民香食天下的老板童大仁参见庸王殿下。”
 厅中,高坐主位的变装男子年纪不大,三十出头,不知是青涩还是随性,仪态并不显威仪,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轻浮的笑容,此刻正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杯,看得津津有味。
 童姓老板说话之后未得回应,不禁有些尴尬,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庸王殿下,草民”
 这时,李寿回过头来,没看厅中之人,却被随人而来的锦衣吸引住了。
 “李锦所制?快快呈上来,让本王好生瞧瞧。”
 场面实在尴尬,正当童老板不知如何下台时,连接二楼的梯口传来一个庄重而又柔顺的女声:“多谢童老板,请童老板厅外就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厅外,等待接见的人还排着长队。大家都是来献宝的,难免会起了攀比之心,都会看看别人准备的是何宝物。
 队伍之中倒有一人特别显眼。
 此人身着红裳,头戴面纱,身姿卓绝,美不胜收。就算不看面貌,单凭那身段儿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绝色佳丽,流转的眼神好似无形的针线,被看一眼就会被刺穿心窝。
 不消说,这铁定是送给庸王殿下的。
 如此绝色,整个扬州也屈指可数,细细想来也只有怡春院的仙儿姑娘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昨日的神秘人以十万金高价换仙儿姑娘一日时间,原来就是用来讨好庸王殿下的!
 众人只看到了红衣女子的身姿,却未能看见面纱下那冷若冰霜的脸。在她身侧,一位富商打扮的外地人时刻低着头,不时会看看身侧女子,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师妹,此行事关重大,不论如何都要讨得庸王欢心,不可以冰霜示人。”
 “不消你说!我知道。真不知师父想的什么,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有什么好攀附的?”
 “师父的心思你就别猜了,只要不乱了计划便是。”
 “放心吧,只要是个男人,没有我洛仙应付不了的。”
 “师妹,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心高气傲,师父要我盯着你就是怕你因此出了岔子。想昨日面对那叫夏春秋的少年郎,若非有人阻拦,师妹的身份怕已经暴露了。”
 “夏春秋!”
 不知为何,洛仙一听到这三个字便心烦意乱,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这么义正言辞地说过自己不是,关键还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
 “那小子,我下次见他一定把他杀了!”
 话音刚落,中年低声道:“嘘!你看你前面。”
 洛仙转眼一看,自己身前之人不正是那该死的夏春秋吗?
 之前一直没注意,他怎么也来庸王府了?
 
权色声香 第20章 两记耳光
 第20章两记耳光
 日上竿头,正午已过。
 宴会的进程比想象中要慢很多,来访的宾客也多了许多。再等下去怕是满桌饭菜都要凉了,庸王府的管家宣布众人可以用餐。
 说是这么说,但真正动筷子的人却很少,毕竟来这儿不是吃饭的。大家关注的是谁能博得庸王殿下的青睐?
 夏商独自一人在献礼的队伍中,一身衣裳普通却很干净,配上他与身俱来的文气倒也不显得多么不堪,却也不能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等到他到了门口自报家门时,众人的目光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哪儿来的少年郎?看着怎有些眼熟?”
 “是呀,确实在哪儿见过。”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中,夏商也不拖泥带水,提气大声道:“夏家酒庄少爷夏商携礼来访。”
 夏家酒庄,夏商!
 “这不是那个跟庸王殿下抢女人的夏商吗?”
 “传言他不是死了吗?原来没死啊?”
 “死不死都无所谓,关键是他怎么还敢到庸王府来?不知道就是庸王殿下害得他夏家家破人亡的吗?”
 夏商的身份一出,梅园内瞬间引起了骚动。
 关于夏商和庸王殿下的恩怨早已不必细说,如今已不是为女人争风吃醋了,却是关系到整个家族存亡的血海深仇,他为何还要来此?
 为何还敢来此?
 难道是找庸王殿下拼命的?
 傻子都知道夏商此刻出现非常可以,府内家丁立刻冲了过来,手拿棍棒挡在门口。
 如此局面夏商早有预料,依然面不改色,反问王府管家:“我诚心来此,这便是庸王殿下的待客之道吗?”
 庸王殿下的管家也不是凡俗之人,微眯着眼睛气势逼人,冷冰冰地问:“夏公子,你若诚意前来,庸王殿下自然热情招待,若你有任何不轨之心,我保证你会死得非常难看。”
 夏商笑了笑,伸手解下包袱:“不过是带了两件小礼物而已,何必这么紧张。”
 说完,夏商从包袱里拿出了两个锦盒。
 秦府的偏僻小院中,秦怀柔正焦急地踱着步子,小手合在一起抱在胸前,微低的脸颊布满了细汗。
 “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东西送没送到!这这叫人如何是好?”
 焦急时刻,院内忽然来了一人,白衣长衫,手执折扇,正是那欧阳长浩。
 欧阳长浩先前得知夏商死了,心中大喜,秦怀柔必是待字家中,本想天天与之相会,又想到来日方长,准备过一段时间再找佳人叙旧情。
 可昨日在怡春院见到夏商彻底打破了他的计划,别人都说他是“夏春秋”,可欧阳长浩知道他就是夏商,那家伙竟然没死!
 既然夏商没死,那秦怀柔很可能又会回到夏商身边,被逼无奈只得先一步下手。
 一番打听倒是让欧阳长浩心安不少,因为夏商和秦父有赌约,三天赚来一万金,不然就得休了秦怀柔。
 见此不速客,秦怀柔立即藏起自己的心思,微微侧身,将脸扭向一边:“欧阳公子,你来此何干?”
 “怀柔”许久不见魂牵梦绕的"qing ren",欧阳长浩有些激动,直愣愣地往秦怀柔的身边凑。
 秦怀柔莲步轻移,巧妙地躲到了另一边:“欧阳公子,请你自重,请称我夏夫人。”
 “夏夫人”三字真是如鲠在喉,听得欧阳长浩躁得慌,这本该是自己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夏夫人!
 “怀柔,你还惦记那一无是处的纨绔?”
 “欧阳公子,没事的话你还是走吧,我身份不同往日,你我独处有些不妥。”
 秦怀柔越是冰冷地回应就越发勾起欧阳长浩以往的回忆。
 “怀柔,你以前”
 “我已说过了!请叫我夏夫人!”
 秦怀柔本就心烦,正愁无处发泄,一声呵斥带着内力,直接把欧阳长浩震得退后了十几步。
 欧阳长浩大怒:“你醒醒吧!还真以为那纨绔会为你赚一万两黄金吗?我告诉你,昨天我还看着他在怡春园里花天酒地,玩得不亦乐乎!”
 “你胡说!”
 “我胡说?不信你可以出去问问,如今的夏商可是扬州红人,昨日在怡春院内指责名声正盛的仙儿姑娘,赢得了满堂喝彩呢!还自称什么夏春秋,京城人士。”
 “你不要说了,我不会相信的!”
 “怀柔,你该清醒了。那个纨绔根本不懂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我也不在乎你的曾经。那个人根本没想过为你赚一万两黄金,他早把你忘了。”
 “闭嘴!”秦怀柔娇叱一声,长剑出鞘,“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声音从院外传来:“我可以作证,他说的都是真的!”
 回头一看,秦怀柔呆了:“爹”
 秦峰手臂还缠着纱布,精神有些憔悴,但眼中的愤怒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秦峰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着:“前两日我派人暗中跟着夏商,他的一言一行我都了如指掌。昨日他的确去了怡春院,而且他从未有一刻想过怎么赚那一万两黄金。柔儿,他的话都是骗你的。”
 话音落,秦怀柔如遭雷击,俏脸一白,血色顿失:“我我不相信,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他不会骗我的,我能感觉到,当时他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
 “混账!”
 “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秦怀柔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听的人心疼,娇俏的脸蛋儿哪儿受得起?瞬间就是个火红的五指印。
 秦峰捂着胸口,气得连喘粗气,指着女儿的鼻子,颤声不止:“孽障!你你还不给给我跪下!”
 秦怀柔也被激起了火来,反问:“我凭什么跪?”
 “凭什么?”
 秦峰冷笑一声,一个锦盒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为了给那纨绔凑钱,竟敢倒去祖祠供奉的菩提血玉!那是我秦家世代供奉的至宝,你你赶偷!”
 秦峰的掌中,一枚殷桃大小的血红剔透之物安静地躺着。
 看着此物,秦怀柔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这时,小月哭着出现在院里,跪在秦峰面前:“对不起,少夫人。小月没走多远就被抓住了。”
 “孽障,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秦怀柔脸色一正:“无话可说。”
 “你可知偷盗家族至宝的后果?”
 “照族规,当诛!你动手吧,我无悔。”
 “啪!”
 第二记耳光落下。
 “混账东西!你纵有万般罪过,老子这当爹的也会替你扛!”
 
权色声香 第21章 夏商献宝
 第21章夏商献宝
 “报!夏家酒庄的少公子夏商求见殿下。”
 一家将进入厅中通报。
 李寿还在试穿先前童老板送来的李锦长衫,在铜镜前不断变化了身形,漫不经心地问:“夏商?哪个夏商?”
 “就是十日前跟殿下在柳月楼抢雅芝姑娘的夏商。”
 “是他?!他怎么来了?”李寿大怒,当日就是这小子害得自己颜面尽失,若非夏家已亡,他可不会善罢甘休,“对了,传言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
 “别废话,把他轰出去,本王不想见到此人。”
 “是!”
 家将正要离开,楼上再度传来声音。
 “慢着。”
 随着声音,一身华丽贵服的妇人从二楼款款而下,步子不大,体态端庄,每一步都显得雍容华贵。
 此妇人也不过二十出头,但眉眼间一颦一笑都显得沉稳有度。
 见到此妇人,连李寿都收敛了玩笑之色,快步迎了上去,笑着掺着她的手:“夫人,您有何吩咐。”
 “让那夏商进来。”
 “这这不太好吧?他与我素有恩怨,本王不想见他。况且,他家族皆因我而亡,此次前来还不知有何目的。”
 妇人拧眉看了眼李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哎!你身为王爷,连个商贾子弟都怕吗?”
 “夫人,我不是怕”
 “你闭嘴!那夏商明知家族因你而亡,今日却还敢来此,绝不是报复那么简单。他既然敢来,事情必有蹊跷,倒不如请他进来听听他有何话说。”
 “那那就依夫人的意思。”
 楼外,夏商已站了许久,被一群家丁包围着,稍有异动定会招来一顿棍棒伺候。身后的议论不曾停歇,无非就是等着看好戏的。
 不管夏商有什么心思,这时候出现在庸王府,摆明了是往枪口上撞,被人轰出府算好的,怕就怕庸王殿下起了杀心,那时候可就惨了。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中,家将出来通报招夏商进楼。
 夏商从容进楼,丝毫不理身后议论。
 如此从容淡定的态度反倒激起了周围人的不爽。
 “瞅瞅那小子,如今还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夏家少爷?”
 “当真是没有点儿自知之明,难不成还想通过送礼来化解夏家和庸王殿下之间的恩怨?”
 “都是到庸王殿下爱好珍玩,他夏家已经被连根拔起,他能拿出什么宝贝来?”
 “他这一进去还不知出来出不来?我们便等着看好戏吧。”
 楼内
 “草民夏商,见过庸王殿下。”
 站在大厅正中,夏商微微拱手,虽说一直保持从容淡定,看到厅中还有一妇人也略微有些诧异。
 考虑到夏商有潜在危险,有几名家丁跟了进来,时刻盯着夏商的举动,让厅中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李寿在一边把玩着不知谁人送来的物件儿,没有搭理夏商。
 倒是他身旁妇人一步步朝夏商走来,姿态婀娜,一步一顿,浑圆的香臀划着优美的s线,华丽的长袖百褶裙如流云一样滚动,配着嘴角的淡笑仿佛是徐徐而来的仙子。
 “妾身庸王之妻李氏,这厢有礼了。”
 “有礼。”夏商有些茫然,这倒是没想过的情况,怎么庸王不说话,反倒是一个妇人来接待自己呢?
 难不成是庸王觉得自己不配跟他说话?
 这也解释不通,真是那样庸王就不该出现在厅中。
 还有这李氏,美得慑人,和之前见过的女子相比,此女明显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味道,虽是媚态频出,却好似欲拒还迎,言语柔媚却又密不透风,像一个谜团引人深入,却不能看透。
 这种女人是极度危险的!
 “传言夏家公子曾是出了名的纨绔,今日一见却与外界传言不尽相同呀?如此气度,当得俊杰二字,必是胸怀韬略,胆识过人之人。说吧,为何敢一人至此?别是忘了你我两家的恩怨吧?”
 “李夫人谬赞了。夏某一介凡人,无甚过人之处,只知庸王殿下非有意要为难我夏家,不过是受奸人利用。说白了,庸王殿下和我夏家都是受害之人。既然都是受害之人,那夏某自然要来看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连一旁无心搭理的李寿也放下了手中之物,诧异地看着夏商。
 他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夏家灭门一事,李寿是有苦说不出。他一个初来乍到的闲散王爷,脑子抽了才会对当地的大户出手!不过是有人打着给李寿出气的旗帜把夏家的家产夺为己有而已。现在自己一点儿好处没捞到,反而让扬州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因争风吃醋而把一个大富之家顷刻覆灭。
 此事传开,李寿的名声铁定是好不了的,可他的黑锅又不能丢给谁,主要就是无权无势,这个锅不敢丢,也不能丢,所以只能吃哑巴亏。
 李寿是当事人,他自然之道其中的缘由。可夏商是怎么知道的?一个不知内情的普通人,如何能看出其中门道?
 李寿快步上前,看夏商的眼神已经变了,大有遇到知音的味道,显得很激动:“你”
 才说一个字,李氏便打断:“真真假假,谁说的清呢?既然夏公子能放下恩怨,庸王府自然也很乐意翻过这一篇。礼物就不用了,请公子院内入座吧。”
 “两位,你们确定不看看夏某精心准备的礼物吗?”
 见夏商说得如此神秘,李寿来了兴致:“哦?难不成是什么稀世珍宝?快给本王瞧瞧。”
 夏商重新打开包裹,将两个锦盒递了上去,表情严肃,低声道:
 “这两件物品非同小可,殿下打开之前切不可让外人看见。第一个锦盒内的物品殿下可先用五年,第二个锦盒内的物品,殿下可用上五十年。但这不是我送给殿下的,殿下可先看,若是喜欢,可以用东西换。”
 “嚯!好大的口气,本王倒要好生瞧瞧!”
 李寿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将锦盒放在桌上将要打开,身侧家丁忙上前:“小心有诈!万一此人在锦盒中暗藏机关”
 “放心,他不会。”李氏开口道。
 夏商笑了笑:“既然夫人放心,最好还是将厅中之人全部遣出,这东西实不益被外人见到。”
 “就依你言,所有人都给我出去。”李寿有些急不可耐了,厅中下人都走后,立马打开了锦盒。
 一看!
 李寿呆了一瞬,随即喝到:“这什么玩意儿?你蒙我呢?!”
 不知看到了什么,李寿正要发作,身旁的李氏脸色却变了。
 从一开始就从容淡定的女人在见到锦盒打开的那一刻起,脸立马变得惨白,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物件,厉声高呼:“来人,把门关上!”
 
权色声香 第22章 我们回家吧
 第22章我们回家吧
 一声关门叫楼内楼外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到底是什么样的物件儿让李氏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李氏身份神秘,据说是名门之后,因家族落难不得已而嫁给李寿的。外界没有过多传闻,只有庸王府的人明白,其实庸王府真正的主心骨就是这李寿的夫人。
 此人名曰南宫楚心,聪慧过人,精于心术,善察人心,在背后帮李寿出谋划策,费尽心机。无奈那李寿玩心过重,纵使夫人权谋过人也不能帮他在京城站稳脚跟,如今随夫入扬州城,也是想求个平安。
 南宫楚心是庸王府的依仗,她的话在王府中那就是圣旨,就是李寿也不会有半点儿意见。
 只是夏商并不知情,所以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意外。
 关上了门,南宫脸色稍缓,谨慎地看着夏商:“公子先前说这前一个锦盒中的物品可用五年,后一个锦盒之物可用五十年?”
 “没错!”
 “若真如公子所说,的确是极致的宝贝。不过”
 “锦盒内有我赠与庸王殿下的六字箴言,可解夫人所虑。”
 听此言,一边的李寿果真发现锦盒之中有一纸条,拿出一看,不禁念道:“忠于”
 话刚出口,楚心即可将其口捂住,低声:“且莫出口!”
 李寿实在不懂此刻的紧张从何而来,正要询问,楚心却道:“殿下且宽心,交于妾身处置。”
 李寿虽不明,但对楚心极为信任,默默将纸条给了夫人。
 楚心将纸条展开,上面简单六字便让她神色大变,忙看一眼夏商,那感觉似乎是在看怪物一样。
 夏商依旧从容站着,面不改色,起手作揖:“夫人,此礼你收还是不收?”
 楚心想也没想:“我替殿下收了!不知先生想要何物以换之?”
 先生?
 夫人竟称此人先生?
 李寿在一边越发疑惑,先不论锦盒之物有何特别,夫人单单看了那六字便对这纨绔另眼相看?还称之为“先生”?这是何等稀奇的怪事?
 待会儿一定要问个明白!
 夏商心中已定,微笑道:“黄金万两,白马一匹和一架八人合抬的花轿。”
 楼内对话时,楼外却也议论纷纷。
 之前从未有人进去过这么久,夏商在里面究竟跟庸王殿下谈些什么?莫不是在里面有了冲突吧?
 毕竟两人是早有恩怨的!
 还有就是为什么关门?
 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太多太多疑问理不清楚,叫一干人等好不心急。
 忽然,门开了。
 李寿亲自领着夏商出来,两人都面带笑意,十分随和,那眉目间传递出的友好眼神好像是p交易多年的好基友。
 这是什么情况?
 夏商和庸王怎么可能以这种形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本该是水火不容的两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和好?
 是夏商献的珍宝太好?
 可是夏家已经被连根拔起,身无分文,怎么可能还有珍宝?难道是没有被发现的家传之物?
 对!一定是这样!
 正当众人心中猜定时,庸王却朗声道:“来人,去府库取一万两黄金给夏公子。再着几个下人备八乘大娇和白马一匹听候夏公子差遣!”
 落日黄昏,最后一丝光吊在城头,点点星光已在空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急待出笼的鸟儿恨不得马上出现在世人眼前。
 黄昏已尽,残阳危急。
 秦府门口苦等的人儿看似平静,实则心如刀绞。
 三日之期已至,不见黄金,不见大轿,连那纨绔的人影儿都没有!
 府门前的两尊石狮巍峨耸立,牌匾上的鎏金大字熠熠生辉,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气派之景。唯有那倚在门柱边的白衣妇人望眼欲穿,没有生色,惨白的小脸儿带着乌青,藏在腰间的小手死死地扣在门柱上,不觉间指缝已渗出了血丝。
 “相信我,三日内,我定以八抬大轿请你回家。”
 这是那薄情郎对自己的话,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
 “我说过,你若负我,我便死给你看!”
 “你怎么还不来?”
 “”
 看着自己女儿痴痴傻傻地望着街头,秦母的心揪着疼,心中叹息:“真是冤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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