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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窃听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叫天
不过,舱门处等着的姜冬,虽然不是有心,却也听到了船舱里的对话,让他又是眉头一皱,心中有点不喜。
过了好长一会之后,张溥安慰了母亲,笑着对她说道:“娘,扬州这边的各级主官,听说娘要来扬州,非要跟着孩儿一起过来迎接。要不,孩儿让他们进来拜见一下?”
听到这话,他母亲心中,那是非常地骄傲。扬州府乃是天下威名的,竟然各级主官都主动要来拜见自己,这要是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对儿子充满了骄傲,她当然不会拒绝了。
于是,扬州府知府先行进入船舱,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张溥目前,态度之低微,让张溥以及他母亲,全都非常地舒心。
不过这还没完,拜见完了之后,就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份礼单,恭敬地双手递上道:“老妇人大驾光临扬州府,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老夫人赏脸笑纳!”
张溥在边上看到,稍微一愣,这个他是没想到的。不过又转念一想,觉得这似乎也是正常,便没有说话,由母亲大人决定便是。
张溥母亲一见,顿时就开心了,一边客气,一边连忙让丫鬟接了,自己瞧了瞧礼单上列得东西之后,就更是开心了,连忙夸起扬州府知府,还说张溥有这样的同僚,要好好相处才好。
等扬州府知府下去,其他各级主官,也都按照官位高低,依次上来见礼,同时献上礼单,让张溥母亲的笑容就没停过。
等到出了船舱,看到那么多人迎接她,就更是高兴了。
再回到张溥为她置办的府邸,看到这么大的府邸,又是在扬州府,就更是高兴了。拉着张溥,一个劲地夸儿子。
张溥见母亲这么高兴,他当然也是开心的。
不过,姜冬却是按捺不住了。找了个机会,单独对张溥说道:“中丞大人,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下的。免得到时候,皇上问罪,可就不好了!”
张溥听得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顿时心中就有点不高兴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被周围的人恭维着,或者说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下,想法什么的,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他膨胀了。
因此,突然之间,听到了他不喜欢听的声音,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对抗:“档头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听不懂!”
见他如此,姜冬也就不客气了,当即提醒道:“皇上正在整顿吏治,中丞大人还需好自为之,切记不要以身试法!”
这个话,让张溥觉得更刺耳了,顿时就有点怒了,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面前这人乃是东厂档头,因此压抑着怒意说道:“本官怎么了?你在本官身边,可有看到本官贪赃枉法?这宅子,是本官用俸禄买的,也不是强取豪夺而来。还有一些人情往来,也是官场常事,本官心如明镜,何须好自为之?”
正在这时,刚好张溥母亲回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立刻生气地说道:“你是想告状么?我儿得皇上圣宠,皇上肯定会信我儿的。再说了,自古以来,人情往来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么?”
听到他们的这些话,姜冬不由得很是失望,当即冷淡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当尽我职责,如实上报所见所闻,告辞!”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走了,房间里,只留下张溥母女两人。
看着自己儿子在发愣,张溥母亲心中一动,便走过去对他儿子说道:“我的儿,如果你要是担心的话,要不这样吧,把送来的礼都分一些给他,这样他就不会苛刻我们什么。他不上报,皇上也就不知道,也就不会为你这么小的事费心了。”





崇祯窃听系统 393 你要干什么?(为道法自然成心魔万赏加更)
听到这话,张溥下意识地便说道:“他不会要的,他……”
话刚说到这里,他不由得一愣:他不会要的,为什么自己就要了呢?
张溥母亲听了,有点吃惊,也有点不解地问道:“他为何不要?难道他是世家子弟,家里不缺钱?”
听到声音,张溥回过神来,看向他的母亲,脸色有点复杂地说道:“他是穷苦百姓出身,崇祯十一年遭兵灾成了难民,差点饿死。得蒙圣恩,才入了东厂。”
张溥母亲一听,又是吃了一惊,有点不解地说道:“他家里肯定没钱,那他为何不会要呢?”
“因为他是东厂的人,职能就是监察百官;还因为他恨贪官污吏……”张溥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地越来越低道,“又或者,皇上敲打过东厂,整顿过厂卫……”
说到这里,他忽然脸色一正,对他母亲说道:“娘,要不还是算了,这些钱财虽然是人情往来,可孩儿心中有点不安。”
张溥母亲一听,有点舍不得,就问他道:“我的儿,你不是很得圣心么?难道你怕皇上信他的,不信你的?”
一听这话,张溥心中忽然更加坚定了,当即对他母亲说道:“娘,您不知道,孩儿是因为奉旨办差,办得好了得皇上看重。如果孩儿没办好的话,又如何得圣心。当初时候,孩儿至今想起来,尤有后怕……”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多年,自然是无话不可说了。说着说着,张溥便把崇祯皇帝召他觐见给他旨意的那次说起,把什么都给他母亲说了。
回想起当年,张溥是真怕了。那个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被皇帝拿得死死的。面对皇帝,就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一般。
“皇上……皇上有那么厉害么?”张溥母亲听完,非常地诧异,也有点不信地问道。
张溥听了,立刻用力点头,毫不怀疑地说道:“母亲您是不知道,朝廷每有邸报发来,都能让孩儿对皇上更敬畏一分。当今皇上,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事情真相,可谓算无遗策。娘,诸葛亮您是知道的吧?”
《三国演义》在明末的时候,已经很流行了,评书到处都是。虽然他母亲对于《三国演义》并没有多少兴趣,可是诸葛亮的大名,还是知道的,因此便点了点头。
看到母亲点头,张溥便异常认真地说道:“如今官场上,已有人在说,皇上是比诸葛亮还要诸葛亮,如此,娘可明白皇上有多聪明了吧?”
“……”张溥母亲一听,顿时傻在了那里,有点无法想象,当今皇上竟然这么厉害?那自己儿子要是想糊弄皇帝的话,那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为了怕母亲不信,张溥从袖子里抽出一份纸道:“母亲请看,这是最新的邸报,里面就有写皇上对草原战事的推测,果然就如同皇上所料一般发生,如今已经领军出征。”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多了一丝害怕道:“皇上多次领军出征,见惯了死人,铁血杀伐,怕是都习惯了,绝非其他宫中长大的皇帝可比!”
听儿子说了这么多,张溥母亲终于怕了,连忙抓着张溥的手说道:“我的儿,是为娘错了。你把钱都退了吧,为娘只要你能好,就是再过以前的苦日子也没关系的。”
张溥本就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从婢女所生之子,小时受尽欺凌,却最终硬生生地出人头地。之前的时候,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下,渐渐地膨胀,就有些忘乎所以了。当然了,这也和这个时期的官场习气有关。
如今,被姜冬一提醒,也有了对比之后,他就立刻回过神来了。
皇上可不是庸主,而是远比一般皇帝要英明神武。如今又常带兵打仗,就更是有了铁血一面。之前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一百多各地主官给摘了乌纱帽,更是能证明这点。
欺瞒别人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欺瞒皇上,否则以皇上的精明,就很容易察觉真相。那样一来,自己能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么?
想到这里,张溥更深地往下想了一层。
自己如今在办得差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但是,正因为有皇上在支持着自己,所以那些人才对自己无可奈何。
可是,一旦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很容易被暗中窥视自己的人拿住把柄,不管是报复自己还是威胁自己,都是自己难以应付的。
想到这个,张溥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只是片刻之间,就全身尽湿,额头的汗,也是一个劲地往外冒: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从奉旨出京办差开始,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怎么如今被人奉承一下,就忘记了这根本所在!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啊!”张溥母亲看到他这样子,不由得害怕起来,非常担忧心地问道,“是突发什么病了?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娘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张溥又是一惊。是啊,要是自己真有事,娘还能有活路么?
这么想着,张溥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安慰他母亲道:“娘,没事的,孩儿很好,没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差点就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时,看到他母亲有点疑惑地神情,他便详细解释道:“孩儿在朝中当官,可谓举世皆敌。唯有得圣心,方可报无事,荣华富贵自然不必说。孩儿一个不小心,差点就忘记了这个根本!”
听到这话,张溥母亲不由得擦了擦眼角,又有点担心地说道:“可是……可是刚才……那个东厂的人怎么办,他说了要据实上报了!”
听到这话,张溥稍微愣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脸色忽然变得有点狰狞,很是发狠的样子。
他的这个情况,让他母亲看了有点吃惊,一时不敢说话。
自己的这个儿子,当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一点,她很清楚。
忽然,张溥动了,只见他转头看了下四周,然后就看到墙角挂着的一把装饰用的宝剑,便几步上前,一手握住,一手拔出了宝剑。“铿锵”一声,寒光耀眼。
“我的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张溥母亲一见,不由得又吓到了,连忙说道,“千万不能啊,他是东厂的人啊,你打不过他的……”
听到这话,张溥不由得有点无语,母亲大人竟然是担心自己打不过他而不是劝自己……
“娘别担心,此事孩儿已有决断!”张溥安慰他一句之后,便立刻手提宝剑,跨步出门,很快就到了前院的一处院子,东厂番役休息之所。
门口站岗的两名番役看到中丞大人竟然手提宝剑而来,不由得有点吃惊,正待问话时,就听张溥已经先一步问道:“档头可在?”
“刚回来,在里面呢!”一名东厂番役听了,便立刻回答道,眼睛盯着那宝剑,还想说什么,却见张溥已经跨步走进去了。
之前的时候,来来往往,大家都习惯了,更何况张溥是被东厂保护的人,是在奉旨办差的钦差,一直以来,谁也不会拦着他。
这个时候,哪怕看到他手提宝剑,东厂番役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担心地是有刺客,因此立刻跟在他的后面进去。
张溥跨步进了大堂,就看到姜冬正在埋头写东西。
外面传来的动静,让姜冬闻声抬起头来,见到张溥竟然提着宝剑走进来,不由得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手中握着毛笔,一时之间,并没有动作:中丞大人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说那番话,他想要灭口?
一想到这,看到张溥后面跟着好几个好奇的东厂番役,姜冬自己都不信,就张溥这个文人,还敢向自己挥剑?疯了么?
他正想着,忽然就见张溥向姜冬深深地施了一礼,而后真挚地说道:“刚才档头所言,犹如醍醐灌顶。刚才争执,是本官错了!”
听到这话,姜冬心中不由得有点安慰,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好歹有点感情,而且又是能听自己劝,多少还是有点成就的。不过,既然是过来说这事的,为什么还拿着出鞘的宝剑?
张溥身后的几个番役,听到这话,才明白不是有什么刺客,而是档头和中丞大人有争执,所以中丞大人过来认错了?
可是,为什么中丞大人手握宝剑过来认错?
就在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时候,就见张溥手握宝剑,跨步上前,就到了姜冬所坐案几之前。
这一下,让姜冬豁然一惊,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他便立刻站了起来,眼睛就盯着张溥看。只要发现张溥一个不对,他相信,以他的身手,绝对能对付得了张溥的。
而在张溥身后的那几名东厂番役,看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一时之间,也紧张了起来,连忙靠近了一些。
只见张溥眼睛平视姜冬,再次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本官得档头提醒,才知道做错了事情,愧对圣恩,原本该以死谢罪,但是,核查官绅优免限额和催缴欠赋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不是本官夸口,也就只有本官才能真心实意地为皇上办好这差事。因此,本官决定所有收到的人情往来,全部登记造册,上呈御览,由皇上决断,本官是否还能办这差事。”
听到这话,姜冬不由得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相信中丞大人既然有此等认识,皇恩浩荡,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其实心中是清楚的,张溥之前自导自演的事情,皇上都是秘而不宣而已,就看他怎么做。如果能做好了,那就既往不咎,要是再让皇帝失望,搞不好新账旧账就一起算了。只是不知道,他这番认识,是为了应付自己呢,还是真心悔过了?
张溥身后的几个东厂番役听了,也都松了口气,情绪也跟着放松袭来。原来是这样,可是,中丞大人握着剑过来干什么?
他们不明白,主位上,姜冬也正在想着,忽然,眼前寒光一闪,张溥挥剑了。
不过,他并没有躲,因为,张溥这一剑,压根就没往他这边来。
只见张溥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拳,只剩下小指在案几边缘,而他的右手握剑,就是一剑切向他的小指的。
说时迟,那时快,等到姜冬反应过来时,就见一截小指断在了案几上,宝剑切入案几几分,鲜血喷涌,把案几的一角都染红了。
张溥自然不会再去拔剑,额头上全是汗,脸有痛苦之色,显然是真得很痛。他用左手捏着自己的断指处,强忍着疼痛,硬是开口说道:“今日,档头作证,本官断指为誓,此生绝不会贪赃枉法,也不会贪污受贿,此生,愿做皇上的鹰爪,为朝廷纲目!”
到了这时,大堂内的几个人终于明白了,张溥拿着宝剑过来,原来是要断指发誓!
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姜冬立刻大声喊道:“快,拿伤药,给中丞大人止血,快,快点……”
大堂内,东厂番役们,顿时就乱了。还真别说,就只有张溥还镇定着。
亏了是刀剑伤,东厂番役处理起来很熟练,看着张溥左手虽然包扎了,却是血红的一片,再看看案几上的那截断指,姜冬立刻就想起了眼前这文人,之前为了不想奉旨,都敢刺自己一刀,如今竟然又来断指,这狠起来,还真是比武人还狠!
“中丞大人,这是何苦呢?”姜冬想着,便苦笑一声道,“你我都如实上奏,你应该没事的!”
此时的断指处,还是非常痛。不过张溥也是忍得住,还强自笑道:“本官怕时间久了又会忘记,只有如此,本官才会时刻记得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这手指都已经断了,再多说什么也已是没用。
于是,就按照他们所说的,姜冬给厂公上报情况,而张溥也向崇祯皇帝上奏,如实禀告,当然,少不了说断指为誓,以表达他悔过的决心。
这个事情,其实他们不上报,此时的崇祯皇帝,也已经通过张溥身上的甲级窃听种子知道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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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窃听系统 394 不近人情
对于这个张溥,崇祯皇帝其实是一直在关注的。对于他被人捧着,慢慢地接受所谓的人情往来,甚至连他用难以想象的低价,在扬州府买到一套豪宅大院,崇祯皇帝也是通过窃听种子,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这样的情况,崇祯皇帝倒没有说有多愤怒,这是官场上自然而然会遇到的情况,就看张溥自己怎么去做了。如果就是下去不改变,那么他就和大部分官员没什么两样,当官久了就成了贪官污吏中的一员。如果他自己能改变,醒悟的话,以张溥的才能,就可以更进一步去用他,而不是只把他当所谓的酷吏。
让崇祯皇帝有点没想到的是,东厂档头姜冬,却是始终保持着初心,竟然去告诫了张溥。
一般来说,哪怕是监察百官的东厂,很多人刚成为其中一员的时候,未尝没有为国为民之心。只是权力掌握得久了,被糖衣炮弹攻击之后,往往就会沦陷,转而和被监察的官员一起同流合污。
在崇祯十二年的时候,自己刚穿越过来之后,整顿了一次厂卫。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虽然姜冬是个好样的,但不代表其他人都是这样。
在张溥母亲给张溥说拉姜冬下水的那话时,崇祯皇帝就警醒了。厂卫这边,还是要经常敲打才行,也要从制度上来保证厂卫的清廉。
在领军前往大同府的路上,崇祯皇帝就为此想了很多。
能保持初心的厂卫,必须要及时鼓励,这是其一;当然,已经堕落了的厂卫,那就要立刻严加惩处,不能让这种老鼠屎把周围的米都给染坏了。
另外,厂卫监督的范围职责,要实现轮换制。
就比如说姜冬这里,他已经跟了张溥两年了,相处久了就容易一起堕落。要进行轮换制。如此一来,就算张溥想拉东厂的人下水,可这东厂的人经常轮换,那拉人下水的成本也就高了。另外,只要换到一个保持初心的厂卫,那么张溥的事情都会被揭发出来。
当然了,这只是举个例子,张溥用断指发誓,这个题材,要好好在官场上宣传,就把张溥再推出来,号召所有官员向张溥学习。
从张溥的这次事件中,崇祯皇帝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那是相当不满意的。就是地方都察院的官员,竟然因为张溥如今掌握了大权,位高权重,就也跟着去巴结,走人情去了。
反过来说,地方都察院有监察地方官员之责,他们是不是也会被地方官员的糖衣炮弹攻击,这个应该很有可能。看来地方都察院也要实现轮换制,不能让监察官员在一个地方久待。另外,作为都察院的御史,必须要在上任之初登记财产收入,大于多少银两收入的,在都察院体系内进行报备,一旦查出有隐瞒不报,或者来路不明的财物,交代不清楚的就要论罪。
另外,要禁止地方都察院的御史人情往来,哪怕是同年好友什么的,也全都不能交往。这样做或者有点不讲人情,但崇祯皇帝觉得,对于监察地方官员的御史,就应该和其他官员保持距离。要不然的话,就算不收取贿赂什么的,双方吃吃喝喝的,有了情面,就肯定会妨碍地方监察官员的工作。
监察官员,就应该塑造成不讲情面,那种冷面的,难以亲近的官员才好。当然了,因为地方都察院还接受民告官,因此,对于民情的了解,也是要有必要的。因此,也不能一直待在地方都察院内,和谁都不往来。必须要走出都察院,便服走到百姓中间去,去听,去了解,同时要记录行程见闻,最终择其重要的,行程当地的档案留存,甚至可以上报京师都察院,以便京师这边,能对全国的民情也有个了解。
还有,对于监察官员的生活,朝廷这边也要去了解,必须要让他们衣食无忧,至少不能像当年的海瑞那样。总之,清官可以富,而不是清官就是要穿打补丁的衣服,自己亲自去种田种菜这种。真要这样的话,又能有多少海瑞会存在?
就一个张溥的事情,崇祯皇帝关于吏治方面,想了好多。不过他感觉,光是这些还不够。但已经想到的事情,可以先做起来。
于是,就在晚上宿营的时候,崇祯皇帝写了一道旨意,把自己的想法都写了,然后发往京师,令内阁和司礼监以及六部九卿,包括东厂在内进行讨论补充,定稿之后再回奏给他确认。
忙完了这个事情,崇祯皇帝也领军到达了大同府。
在大同府的周边,还能看到建虏和蒙古联军入侵之后的痕迹。
周边一些庄堡,防御能力强的,在看到烽火的第一时间,所有人就躲进庄堡内严加防备,因此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庄堡外的一切,不是被抢,就是被破坏了,可谓满目疮痍。
还有一些庄堡,防御能力弱的,看到烽火信号,知道是草原上的敌人大举入侵,就立刻逃到了周边去躲藏。建虏和蒙古人一来,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烧了。如今,庄堡的百姓已经返回,正在重建家园。
然而,老百姓自己的能力很有限,大部分人,都还是露天住宿,等着房子先盖好才行。
崇祯皇帝一到,所有的百姓都跪地迎接。
一眼看去,不管是衣着还是面色,都能看出,百姓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想想也是,边关地带,常年受兵灾,每年的秋天,草原上的蒙古部族更有打秋谷的惯例,也就是会入关劫掠。在这样的环境下,百姓要能过好日子就怪了。
如今已经是九月份了,北方的天气已经转冷,特别是在晚上,天气就更冷。百姓还在重建家园,根本就还没住的地方,晚上肯定非常难熬。
看到这一幕,崇祯皇帝心情有点沉重。都不管闻讯赶来的大同府文武官员,下了马,在锦衣卫的护卫之下,走向了百姓中间。
他先是上前,扶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并没有说话,老人也不敢说话。然后,崇祯皇帝又扶起边上的另外一个幼童,摸摸他的脑袋,面黄肌瘦的,实在让人心疼。
转目四顾,看着他们,崇祯皇帝深吸一口气,忽然大声说道:“朕来了,这一次,会打得草原上的那些杂种再不敢入关,朕保证,朕必定以最大的努力,保证大家安居乐业!”
这些跪着的百姓听了,顿时都有点诧异。要知道,皇上可是金口玉言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难道皇上真得有把握,让草原上的那些鞑虏真得以后都不敢入关了?这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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