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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
宗祠之内!
千余牌位,层层立于祀台。每一灵位前,皆有着一根白蜡烛,跳动着一簇烛火。
王老汉颤颤巍巍的站着堂內,望着一个个牌位,眸子竟然有一些模糊不定。
“是你吗,铮儿?”
王老汉看着最下排的那尊牌位,呢喃自语着。
“是你吗……”
他的双手颤抖,面色若有若无带着激动。
轰——隆隆——
一道雷霆猛烈的交鸣,似乎宗祠上的青瓦都有些跳动。
从家中床榻上醒来的王老汉,第一时间就是拾起鸠杖,拖着沉重疲乏的步伐,来到了这一宗祠内,盯着孙儿牌位愣愣出神。
“祖爷知道,你不能见祖爷,但祖爷知道你出息了,就一切心安了。”
王老汉的鸠杖放到地面上,半蹲半坐着,望着孙儿王铮的灵位,呓语着。





元始诸天 第一二四章敕命(上)
宗祠灵境,
六、七间屋舍,屋檐倾斜,墙壁开裂,恍惚过去数十载一般,愈发凋零荒芜。于周匝氛围,恍若秋意弥留,尚且泛着一抹衰败腐朽之象。
荀少彧盘膝正坐,望着宗祠中的村老,面上唯有一片漠然之色。
“入梦之术!”
灵境周匝生机衰败,荀少彧神情间毫无诧异,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这就是他阳世显圣,出入生人梦境,所应当付出的代价。
毕竟任何世界,阴阳无可交涉,神人之别甚大。若是勉勉强强为之、见之,其中损耗也能让一些低位鬼神、地祗们大伤根基、元气。
若非荀少彧炼就一道符箓,其中自孕的一道入梦神术。让一入梦之术,有了几分天赋神术的意味,削减不知几分反噬。荀少彧也不会直接入梦,与王老汉梦中一见。
就是如此,在天地反噬之下,也让这方灵境多了几许衰亡迹象。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着祖爷的臂助,凭着祖爷多年威望,吾这祖灵的身份,算是定下大半。再若徐徐图之,未尝不能谋取一村土地敕封,乃至一乡土地敕封。”
神道业位就是如此,循序渐进,一萝卜一坑,不多也不少。若非寿数将终,就是千载万载也不移不易。
正是因为神道如斯绵长,那一些身居高位的大神们,能拥有何等能为,简直难以估量想象。
荀少彧幽幽叹息一声:“有着祖爷鼎力支持,此事也就成了大半矣!”
昏黄腐朽的灵境,渐渐增添了一抹暮色。
这一抹暮暮之色,映衬的荀少彧的倒影,愈发的朦胧虚幻。
…………
竖日,
王氏宗祠!
一个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聚集于宗祠之内。
其间不时着,有着窃窃私语之音,在众人中浮动。
“咳咳咳……”
王老汉坐于首座,一日一夜的不眠不休,让年逾古稀之年的他,着实吃不消。
老汉看了看掌心处,蔓延的几缕血丝,不动声色的握上手掌。
十几位王氏老人,都面带关切的望着,村中年纪最长的王老汉。
“老哥哥,您这身子骨……多少也休息一下,您一旦垮了,大家伙的主心骨,也就都没了。”
一老人言辞恳切,其他老人都徐徐颔首。
他们都是一家一姓之人,上朔几代族谱,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不是侄甥舅儿,就是叔伯兄弟,关系极为亲近。
而且,就算亲缘关系尚在其次,就是那王老汉的在官府的影响力,也不是他们几个老人,可以比拟一二的。
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岁的年纪,在古代已是人瑞。享有种种特权,尤其见官不拜,持鸠而行这一项,就不是他们这些六旬老人,能够有着的殊荣。
王老汉就是整个王家村,唯一一个年过古稀,获得朝廷鸠杖之赐老人。
有着这般特权,老汉的话语权之重,就不难想象一二了。
“哈哈哈……”
老汉强自笑着,道:“大家都是王氏族人,血浓如水啊……大家的心思,老汉都知道,也知道在坐的几个老兄弟,都在偷偷的操办着。”
王老汉的话虽轻,但落于几人耳中,不亚于震雷一般,令几个老人骨头酥麻,脊梁不由软了数分。
“老哥哥,您……您这是啥话,老兄弟们听不懂?”
“不懂?”
老汉漠然,嘟囔着:“不懂好啊,老汉我这就上县里,看看家里缺丁少口的,是不是有何……不可言之处!”
听着这话,几个老人登时坐立难安,他们心中都有几分惶惶,如今让王老汉一朝挑出来,自然更添些许惊怖之意。
“老哥,老哥哥啊……”
一老人身子瘫软着,跪到地面,哭腔沉沉。
“俺家二娃子,是俺这一脉三代的独苗苗,独苗苗啊……”
王老汉面无表情,目光一一划过,在坐的十几老人。
“你们有什么话,要跟老汉我说一说吗?”
这些老人暗地里的小动作,全然在老汉的眼中。
他王老汉眼睛不揉沙子,自然知道这些老人,不惜瞒着村里偷偷摸摸的,将自家的心肝尖儿,送出村子的目的。
还不是怕事有不谐,还能给自家留下点香火,不至于彻底绝了自家后嗣。
“老哥哥……”
十几个老人诺诺不言,神情中隐约有着愧色。
“老哥哥……咱们都已经老了,无所谓生生死死的。”
“但,家里的独苗不能就这么断了,这不能啊……”
王老汉嗤笑,道:“所以,你们就瞒着村子,一家一个小九九,只顾着一家一户的死活了?”
“糊涂啊……”
蓦得,王老汉狠狠一拍案几,怒斥一声。
“县里能看老汉的一分薄面,不至于吃拿卡要,已经最大的宽宥了。你们还眼巴巴的凑上去,这是取祸之道啊!”
“那些人,都是一些吃红肉拉白屎的狼崽子,再多的银子、土地,都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倘若王家真的倒了,没了咱们这些老骨头镇着,那些孩子们能不受他们拿捏?”
几个老人苦涩着一张老脸,默默摇头不语。
“唉……”
几个老兄弟们病急乱投医的心态,王老汉不说了若指掌,也是能揣测五、六分。正因为如此,王老汉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不明,浑浑噩噩而已。
但,一想着自家的孙儿,有望神道,王老汉就不能再作睁眼瞎,眼看着这些个老兄弟,把个王家村都给搬空了。
神道富贵比之凡俗何止强了千百倍,有机会让自家孙儿坐稳土地之位,简直就是王氏十几代冒出青烟,才有着这一机缘福泽。
“老哥哥,南江龙君拒不收受贡品,甚至就连告神竹简,都一并不收,其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身处这个神道昌盛的大世,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正因为如此,老人们才愈发的绝望。
王老汉想了想,道:“此事,也并非再无回旋余地。既然龙君不庇护咱们,那咱们找一能庇护咱们的,不就结了?”
“天下神祗何其多,没个南江龙君,咱们就都不活了?”
“不至于……”
王老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迸出。
“那,老哥哥的意思是?”
老人们愕然,看着王老汉的面庞,愈发的感到陌生。
“找一个神祗,一个能接受咱们供奉的神祗。”
王老汉如斯直白的话,让几个老人浑身冷汗雨浆倏然冒出。
一老人面露难色:“老哥哥,这……”
王老汉悠悠的说道:“如果,这神祗是咱王家人,又如何呢?”
“什……什么,”
在坐的老人们,全都手足无措般惊起。
“老哥哥,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一老人望着王老汉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惊慌。
一尊鬼神、地祗不是说成就,就可以成就的。
倒是所谓的恶鬼之流,也能收揽人间香火,作为自家之用。因此,这些老人的第一念头,就着实想差了。
“哈哈哈……”
王老汉苍迈一笑,道:“老汉我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心思。”
“……那是一尊真正的地祗,咱王家的地祗!”
“你们应该都知道,老汉我从不虚言,以前如此,未来如此,现今更是如此。”
“那是咱们王家的地祗!”
王老汉的眸子,泛着不一样的意味,让人暗自心悸。
…………
灵境当中,
荀少彧静静看着,王老汉强自压服一干族老的景象。
“有了王家村的供奉,吾的神力就有些宽裕了。”
香火愿力即是神祗生存之根,也是神道超脱凡俗之上的依凭。
只是,王氏数以百口的供奉,固然能稳定他的本命符箓,但想要以此求得一道敕命诏书,仍是有一些妄想。
“如此,若非吾的天赋神术,不擅常征伐,甚至连自保都有些堪虞。”
那一些恶鬼们,可不甚温顺,一旦有新晋的地祗出世,往往都会群起而攻之。若地祗没有强有力的神术,乃至于极有力的靠山,一准让那些恶鬼,给分而食之了。
如此想着,荀少彧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压下胸中烦闷。
固然入梦之术,在神道收揽信众方面,可谓是神道大术。但想要做到攻伐,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靠山……靠山,这天下最大的两座靠山,唯有龙庭、神庭啊!”
龙庭者,是一朝真龙开辟,口含天宪,人道大运有一言封神之功。
而神庭者,是自上古诸国时代,就一直传承着,至今而有数万载岁月,是当之无愧的神道至高。
人道强盛之时,能与神庭并驾齐驱;但人道衰微之际,就是神庭横压人道之局。
如此一来,二者孰强孰弱,几为一目了然。
荀少彧浅浅叹息,道:“王家的因果,自家的因果,一团乱麻,搅不乱理还乱。”
不过,若是借着王家村立下根基,他荀少彧就能这方金色世界,有了一点立足之地。
并且,若能妥当经营百八十年,一并沿着正从九品之道,看一看绝颠的风采。
如此,就算是在主世界,荀少彧也能有着一些自保之力了。




元始诸天 第一二五章敕命(下)
县称府衙,门前!
地面水渍漫流,王家村的十几名老人,面露焦容。
王老汉蹒跚着步子,身畔一名村壮扶着,亦步亦趋而行。
“老哥哥……”
几个老人看着王老汉,神情中多为欲言又止。
虽然他们几个老朽一朝下定了决心,卷着王家村所有能动的浮财,拜揭县中大衙,背水一战的心思昭然若揭。但事到临头,几位老人的心思,仍不乏踌躇之感。
“无事的……”
王老汉面色沉稳,微微摆了摆手。
老汉嘿然冷笑:“老朽一把老骨头,就是剥皮拆骨,能有二两油不?”
老而不死是为贼,老汉心思可是老辣着呢!深知官衙中的门道,老汉于此可是凛然不惧。
须知,一旦老汉在官衙中,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他官字两张口,也是百口莫辩的。
若非所谓地祗之道,炼就一道本命符箓,只是最根本的基础。还需一道敕命,两相结合之下,才是正位地祗。而且这地祗也是王氏‘先人’,于王氏大有好处,王家村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
毕竟,也只有舍了些许浮财,求得便是朝廷的一道敕命。也只有得了这一道敕命诏书,才是真正的人道地祗。
老汉扶着鸠杖,稳稳的踏入县衙当中。
“老先生……”
一衙门捕头装扮的汉子,迎着老汉而来。
老汉笑眯眯,道:“高捕头,”
高捕头轻声,道:“县爷正于内院,等着您老呢……”
“好,好,好!”
虽说民见官低三分,但作为本县仅存的几个七旬老人,还是有一些特权的。
有着高捕头前头带路,王老汉拄着鸠杖,从东厢过西厢,直入内院中。
“王老……”
正入内院,就见县尊宋祖德面带笑意,连忙几步上前,搀扶着王老汉。
王老汉躬身行礼:“草民,见过县尊大人。”
宋祖德忙着摆手,后退两步,道:“……王老何必多礼,让祖德无颜矣!”
两人稍稍寒暄几句,宋祖德假意退让一二,也就落座首座。
不时,几名稍有姿容的侍女,捧着几杯茶盏,放在两人身旁案几上。
宋祖德掀开茶盖,挽起一些余沫,道:“王老……您品品这雨前龙井,本官近来新得,王老还是第一个品尝的。”
王老汉道:“如此,老朽却之不恭矣!”
老汉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茶中清香让老汉微微颔首。
“不知,王老因何远来本官这县衙?”
宋祖德品着雨前龙井,悠然的说道。
王老汉回道:“呵呵呵……老朽此来,正是有着要事,需劳烦县尊大人。”
宋祖德道:“不知何事,让王老您亲自跑一趟?”
“这……”
王老汉微微看了看左右,面上颇有顾忌。
看着老汉的神容,宋祖德稍稍明白了些什么。
啷!啷!啷!
县衙大门,徐徐大开。
王老汉徐徐走出正门,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刚一出大门,几个王氏老人一下簇拥上来。
王老汉眸子一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王家村。”
“是,”
几个老人陡然警醒,这里可是衙门门前,人多眼杂的。一旦让人从中使坏作梗,就不是他们所愿的了。
在族老们的簇拥下,王老汉蹒跚着离县衙远了一些。
“走……”
老汉随口嘱咐,道:“回王家村,”
“老哥哥,您这是……成了?”一老人面带喜色,不断搓着手。
王老汉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道:“走,迟则生变……”
在银弹攻势下,宋祖德二话不说,就拿起了他的县尊大印,签下了一纸敕命。
而现在这一纸敕命,就在王老汉怀中揣着。
…………
轰——
冥冥之中,陡然一道气数,落入王家村宗祠灵境中。
这一道龙庭气数,直涌荀少彧灵台之中。带动灵境中,风云交汇之象。
“……大事成矣!”
荀少彧眸光闪动,黑发披散,凛凛神光湛湛而露。
本命符箓浮动游弋,浅浅白色神光,在这一道气数之下,愈发显得沉凝。
这一点龙庭气数,仿佛一点催化一般,荀少彧浑身上下,都有着丝丝缕缕的变化。
似如新生一般,荀少彧魂魄之躯,竟渐渐有了一丝血肉的触感。本命符箓中清光流动涓涓,亦似如血液从周身百骸一并涌涌。
“这一丝龙脉气数,果然不可思议,有点化不可能为可能之功。难怪占据龙脉的龙庭,竟能与神庭这般神道正统抗衡。”
这世上地祗,大多为神庭,或为龙庭敕命成就。
只是神庭高远,不似人世中,还有些门路可走。而且就凭着王家村的几亩薄田,也不能得一丝神庭气数,更不可能得到神庭的敕命诏书。
“可惜……如此就于王家彻底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而且,不似神庭地祗,还能得有自由。一旦朝廷有变,改朝换代之下,吾这个龙庭敕名的地祗,定然最先反噬。”
感受着魂躯生机渐渐浓郁,本命符箓中孕育的淡白气运,也在悄然发生着蜕变。
“还缺最后的一道敕命,方能进行最后一步蜕变。”
这一道敕命上携带的官府大印,才是承认荀少彧正祀的关键一步。
荀少彧望着茫茫苍穹,看着远方的雷雨,神情若有所思。
一旦正位地祗,荀少彧也就必然要庇护,这王家村阖村上下丁口。
这可是让一位堂堂正七品南江龙君,都有些退避的难题。
他一个顶多从九品的王家村土地,冒然掺和进去,也不知是福是祸。
“福焉,祸焉,躲是躲不过的。”
…………
铛——
铛——
王家村中,一片肃穆,古拙的钟声响起。
冒着大雨修砌的小小庙宇中,一尊泥塑土地,一身官人打扮,青衣蒲帽,坐于一张太师椅上。
几名族老面带振奋,身着高冠玄衣,簇拥着王老汉,面向土地神像。
这可是自家的‘先人’,自然虔诚程度,不同于其他的地祗、鬼神。
当然,这也于王老汉并没把全部情况,都告诉族老们有关。
毕竟,辈分上的差距,要是叫起真来。这些族老们可都没脸皮,去跪一小儿辈的。
而用一虚无缥缈的‘先人’搪塞,不多不少刚刚合适。
一簇簇檀香插在香炉上,升腾其的烟火气息,让这一小小庙宇中,透着一股子檀香味道。
“孙儿啊……祖爷能做到的,也就是如此了……”
王老汉心头默默念叨着,自怀中捧出一卷敕命。
这敕命看似得之甚易,但也是因着龙庭经过百二十年,龙脉龙气锋芒渐衰之故。
表现于外的,就是朝中贪墨之风,地面摊派之风,都是日益增长。只需要钱银得当,甚至神道一纸敕命,也是能够签署出来的。
这事要是放在开国之时,一方土地的审批,就有一十三道程序,一县城隍更有四十六道审批之序,岂能让人轻易得了神道名位。
“请……土地爷!!”
“请……土地爷!!”
炮制好的三牲,都摆放整整齐齐。
众多村人们,都齐声呼唤着。
这是乡中习俗,也是村人们对土地老爷的一种敬意。
闻着这一声生呼唤,荀少彧三魂七魄,悠悠荡荡走入土地庙中。
每一步,都蕴含着一丝丝蜕变,这是魂魄的一种升华。
嗡——
浓重的香火愿力,沾染着土地庙中的一草一木。于众人齐心之下,显得格外神异。
这丝丝缕缕的香火愿力缠绕着荀少彧,滋润着他渐渐干涸的身躯,连带着他的身躯都泛着淡淡白光。
一百五十载的鬼寿,俨然在这些香火愿力的供养中,逐渐打破了其中的关隘。
他的寿数于香火愿力的补充中,甚至让荀少彧自身,也感受不得寿数极限。
王老汉恍若见着荀少彧一般,眼角浮起一抹水光。
“上……祭文!!”
一主持祭祀的老人,一口气沉下丹田,高声呼到。
一时间,土地庙中的气氛,俨然达到了一巅峰。
数百口人必然不能全部挤入土地庙,只有十几名族老能够勉勉强强的,有些拥挤的站于庙内。
“……福泽王氏,上训百载,”王老汉摊开祭文,张口就来。
随即,一篇篇的祭祀之章,在他中一一吐出。
这些祭祀文章,于每一字每一语,混入香火愿力当中,都会有着一缕缕光明缠绕。
这些清蒙蒙的祥光,在荀少彧周匝盘恒,并且经久不散。
“……王家村土地!”
尤其是在念诵至最后,清光陡然大放,在荀少彧的身畔,愈发的明显清晰。
轰——
此刻,荀少彧正坐泥塑神像中,接受村人香火。一声霹雳一般的响声,自耳畔不住的回响。
这一声震动,让荀少彧灵台之上,那一道已然半成的神道符箓,经受着村民们的朝拜供养,也渐渐脱去雕琢痕迹。
恍若白玉一般,悬浮与龙台之间。
这是一半天成,一半人为之功!
只见,这一道神道符箓,绽放着朦胧白光,字字铭刻篆言。这些篆言每一痕每一迹,都有着非同一般的韵味。
——金华府,东阳县,王家村土地!




元始诸天 第一二六章恶意(上)
朝廷敕命入怀,与灵台本命符箓交缠,化为一道从九品土地神位。
在这一刻,荀少彧土地神位,须臾已然证就。
本命符箓上游弋数枚真篆,散溢着点点神性气息,也让荀少彧如玉一般的面容,愈发的威严深沉。
“神道么……”
他漠然一声,方圆数里之内的土地,都隐隐着与他有了一丝联系。
就是这一丝联系,让他一念之间,就可洞察数里方圆,内中大、小诸事。
这即是土地之职,权掌一村百口兴衰。虽在神道职小为末,但在王家村一亩三分地上,却亦是一言九鼎,有着不容非议置疑的权威。
同时,荀少彧坐上太师椅的一刹那,灵境轰隆隆作响,香火愿力一入宗祠灵境当中,仿佛膨胀一般。
不过六、七间屋舍的灵境,陡然衍化一片片灵土,其百十倍的拓展,竟然化作一方占地数十亩的宅院。
宅邸上书——土地神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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