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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十二冕旒微微晃动,荀少彧饶有兴致的,看着青玉铜爵内,那一爵龙气。
就是不知,谁有这等大福分,享用这一爵龙气,成就中兴大越的一代明君。
“不过,霍温又是哪一位的手笔呢?十三地君虽高高在上,但是他们也都各自有着诉求,并非无欲无求。那么,故老相传的阴天子之说,是否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相争的由头呢?”
阴天子业位,是冥土至高业位!地君恍如一方藩王,那么阴天子,就是当之无愧的阴世正统。
荀少彧眸光烁烁,一介寻常地君,不过纯红位格,高不成低不就。论其战力、境界,未必有主世界宗师,来得可怖可畏。
但是,倘若踏入阴天子业位,执掌一界本源,与世界同休,达到伪金敕级数,这收获就极为惊人了。
而伪金敕级数,是这方世界等级束缚,一旦世界等阶跃升。所谓的伪金敕,也会随之成为一道真正的金敕。
一道真正的金敕,是能堪比先天宗师,亦或是大宗师的存在。
“看来,有必要在这方世界,细细谋划一番。冥土阴天子之位,才是大越世界,最大的一份收获。”
这时,甘泉左侍徐徐,踏入巍峨帝宫:“陛下,皇孙殿下,至矣!”





元始诸天 第一零七章帝宴(下)
“宣!”
“宣!”
“宣!”
甘泉宫中,内侍通传,余音袅袅,不住回响!
方少君默默踏入宫宇,宫宇其间广大旷阔,一根根蟠龙玉柱,上画真龙神形,下朔天子威仪。
他入目之处,一重重云台雕画,浮动淡红云气,淡红云气翻翻滚滚,一尊尊高冠博古的身影,高坐云台之间。云台数十、上百之数,星罗棋布,拱卫重重龙台。
珠玉环佩,交响泉鸣,龙台重重,人影栋栋!
龙台至高,一尊帝王,周匝纯红云气,盘恒絮绕,似如旭日东升,光照大千之象。
“方氏六世孙,谒见太祖、太宗!”
此时此刻,方少君心神,骤然平稳下来,似如一潭死水,古波不惊,波澜不起。
固然,方少君一路而来,见到的、听到的,一件件奇闻异事。是他这一生,数十载春秋中,想都想不到的。
但是,随着一路上惊愕愈多,方少君的心态,也跟着愈发的炽烈。
方少君愈发认定,这就是他,等待向往已久的大机会啊!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太祖太宗费了如此心思,设了一场帝宴,其个中含着的际遇。当真让方少君,想一想都胆颤心惊三分。
“这等……这等际遇,若因无知错过,老子岂不抱憾终生耶?”
多年混迹市井之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让方少君,养就了一股混不吝的性子。既然认定目标,方少君就会直指着目标而进。
荀少彧看着踏入甘泉宫,俯首叩拜的六世孙,眉心不由一跳。
“有意思……”
荀少彧看着方少君,入宫之后的一系列神情变化,嘴角若有若无的露出笑意。
只是周匝纯红云气,蜉蝣漫漫,在荀少彧身畔,凝聚盘恒不散,遮挡了荀少彧的神情变化,让宫中诸代帝王,一众鬼神,无从看得这一丝笑意。
方少君姿态得体,虽出身与市井之间,礼仪之上有所疏漏。但其举止有度,神态不曲不折,让人凭生了几分好感。
“赐座!”
荀少彧淡淡开口,仪态威严庄重,俯瞰天地众生。
这等威势,让一众云台,仿若众星拱月一般,一一群应景从。
方少君一撩布袍,伏身叩拜,神情恭谨:“世孙,叩谢太祖隆恩!”
方少君由一宫侍带着,从一处云台坐下。
他稍稍看了一眼身旁,几位正襟危坐的宗室,微微抬了抬手,微作示意。
一路之上,虽然上官睿口风甚严,但所谓帝宴的情形,也并非告不得人。再有方少君自身价值,值得上官睿靠拢一二。
所以,帝宴大致情况,方少君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只是,无论是方少君,还是在邀的宗亲们,都是不会知道这一帝宴的真实用意。
这等机密要事,也就只有大越历代帝王,乃至一众上位鬼神,有这资格探寻一二。
荀少彧环视宫内,开口道:“既然,人都已经齐了,这就上宴吧……”
“上宴!”
“上宴!”
“上宴!”
由一名名内侍通传,一会儿,就有一位位宫女摇拽身姿,端着一碟碟海味山珍,佳肴珍羞,一一鱼跃而来。
宫女们神态端庄,玉容微肃,眉心上点缀着一朵朵梅花印,更添三分冷艳婀娜。
方少君看着案几上,一道道珍羞,不由食指大动。
这些珍羞佳肴,每一道都是选择自名厨经手。从摆盘、刀工、选料,都是做到了极致,颇有一些技近乎道的意味。
而方少君自幼囹囵,所谓皇子皇孙的尊荣,是一丝一毫也未曾享受过的。
面对如此豪奢,若非方少君心智坚韧,勉强维持着不失仪态,此刻都该手足无措了。
觥筹交错之际,群臣文武的心思,大半都放在十一位宗室子身上。
细微观察着宗室子们的一举一动,心底也都暗自揣摩着太祖心思。
昔年太祖,以荆棘示训诸子,其中唯有太宗,性情果断刚直,真正得太祖认可,从而由一介庶出,列为储君,登临九五帝位。
在坐不少上位鬼神,俱是当时那一场波云诡谲的,朝政大局中的一员。正是因为有过经历,所以上位鬼神们,也都心怀戚戚的,看着懵懂不知的宗室子们。
酒意正酐之时,荀少彧徐徐开口,道:“在坐诸位,都是咱大越宗室,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乎!”
宗室子们纷纷起身,躬身施礼,道:“太祖谬赞,世孙诚惶诚恐!”
荀少彧轻笑一声,道:“年轻人么,就该朝气蓬勃的,勿要一副老气横秋,一副暮暮沉沉之态。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姿态。”
一众宗室子,垂首受教,道:“喏!”
“你们都是宗室子,或为一方藩王,或为一地王侯。于朝政大事,想必都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
“朕很想听一听……”
语言虽然温和,但语气却不容一丝忤逆。
荀少彧目光犹如实质,扫过一位位宗室子。
只见,宗室子们神情不一,有的面带畏缩,有的跃跃欲试。面带畏缩者,自是于荀少彧心中,一笔划过,便不去在意了。
为人君者,若一味龟缩处世,不过害人害己。更何况,如今朝局势若危卵,一朝不慎,就是大越百载江山,顷刻尽覆的后果。
而性情温吞內秀者,守成有余下,进取不足,稍有不慎,就是舟毁人亡,国破族灭之局。
众宗室子中,曲阳王世子方盛,面带昂然,率先越众而出,口出惊人,道:“太祖太宗在上,此值危急存亡,上有朝政乱局,权相专横,中有群臣结党,官宦沟连,下有天灾连绵,人祸横出。”
“方氏危矣!社稷危矣!”
此言一出,刹那之间,殿中肃然无声。
一些宗室子面上冷汗浮现,腿肚小幅度的打着摆子,眼神游移不定。
“嗯……”
荀少彧不清不淡,撇了众人表现,道:“朕的大越,当真风雨飘摇,危机四伏么?”
方盛沉声,道:“太祖容禀,霍相跋扈一时,天子权威二废二立,已然不剩分毫,徒留大义名分,而不能威慑诸臣。”
“此局之乱,唯霍相一人!当施雷霆手段,贬黜霍相一党,稳定朝纲,正严法纪。”
“嗯……”固然听着十分振奋,但荀少彧也只是微微颔首,并未有多少在意。
人云亦云,书生意气之见!
世人皆知,霍温权势之大,俨然堪称一手遮天。
天下一十三州,芸芸亿兆之民。可不知方氏,却决然不能不知霍氏权威。
方、霍两家勉强维持的平衡,已经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缘,只差一次微不足道的冲突,就会让霍温悍然撕下忠臣面皮,彻底颠覆朝纲大政。
若想要硬刚蛮干,霍温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碎方氏百载大义。两者势力相差悬殊,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登时,弘农王世子方庚,断然怒斥道:“莽夫误国……”
方庚起身,伏身叩首,道:“当今之势,霍温主政,虽其权势煊赫,盖压吾方氏皇权。但观霍温所做所为,仍不失一代名臣之表。”
“其数十载间,北击色目,南扫诸獠,吾大越国势,不衰而盛,由霍温而始。”
“如此名臣,妄自戮之,世人如何看吾方氏,如何看着满朝朱紫!”
荀少彧闻言,缓缓颔首,神情缓和,手中青玉铜爵,龙气精华翻腾,犹似赤龙巡视九霄。
这霍温之辈,既有废立天子之行,其桀骜性嚣可见一般。
倘若行险一击,成则成矣,一朝事败,可就是朝局倾覆之局。
“世孙以为,应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念。当能收霍温之心,以驭霍温之才。”
纵然说得有些隐晦,有些放任自由之意。但以方庚之言,未尝不是一种无可奈何。
“嗯……”
荀少彧微微点头,这就是宗室的两种态度,一种似鸵鸟一般,不理不睬;一种就似博浪一击,势如奔雷。
两种态度,谁也说不上好坏。毕竟古今成事者,都是有史为鉴的。
这时,方少君蓦然出席,道:“世孙幼时微末,不懂太祖与诸位宗亲,所言所论为何。”
“但,宰辅霍温者,千古忠贞之臣,士大夫之楷模表率也。江山社稷,有此名臣,当为吾方氏福泽。”
这,更是将霍温,抬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荀少彧蹙眉,道:“可是霍温之势,太过霸道……”
“霍温者,历经宦海三十载,五朝元老,功勋重臣,名望显赫于天下,党羽遍布于四海。”
“其德,仕林所盼!其望,黔首景从!”
荀少彧诧异的,望着方少君,久久不语。
这是自方庚言论,更进一步的总述。
如今大越社稷,正是最为脆弱不堪之时,就如海畔沙堡,一个浪头、一点海水,就能崩塌大半。
如方盛一般,施展霹雳手段,雷霆一击,纵然能铲除权臣,却势必引得人心惶惶,引发更大一场dong luàn。
霍温不是鳌拜,大越也不会是大清!
两者根本不可比较,鳌拜只不过掌权十数载,羽翼虽丰,却不及爱新觉罗的皇权深入骨髓。而霍温可是真正的,盘踞相位三十余载。
陡然,荀少彧抚掌,道:“……来啊,呈上胙肉!”
事不过三,这三种言论,不乏刚烈,亦不乏怀柔。虽于荀少彧而言,只是勉为尚可而已。但能有着这些见识,也不失为一良才。
其他宗室子弟,只能面面相觑,纷纷落座。
“胙肉?”
看着眼前肥腻腥臊的肥油肉,不少人都面露苦色。
这一种胙肉,都是挑选最肥腻的肥肉,不添丝毫佐料,只是用清水干煮,其中腥臊十足,极其难以下咽。就是寻常人家,都只是作为祭祀之用,不会去轻易食用的。
荀少彧状若无意般,轻声笑道:“这一道胙肉,就作为此宴,最后一道佳肴吧……”
荀少彧话音刚落,方少君一把拾起筷箸,毫不犹豫的夹起胙肉,一并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着,吃得甚至香甜。
方盛、方庚二人,看着吃得嘴角冒油的方少君,面露着苦色,艰难夹起一块胙肉,送入嘴中,缓慢的咀嚼着。
宗室子弟们,自小锦衣玉食,如何能咽得下这般粗劣的食物。
只是宫宴自有规矩,最后一道菜肴,作为压轴之品,地位非同一般,是必须要品尝的。
荀少彧微微尝了尝胙肉,品了品其中腥臊,随即无言的笑了笑。
这一道胙肉,即是荀少彧最后一道考验。
想要与霍温这般权臣zhou xuán,没有一定的心机,是不可能的。但有时,百般的心机城府,也不及一点‘真诚’实意。
能明垂千古的帝王,必然都会是最佳演员。
编织一个弥天大谎,让世界都随之翩翩起舞,这才是为帝为皇者的最高成就。
演技不行,是托付不得大任的!
荀少彧玩味的,看着方少君大口大口,吃得香甜无比,让他自己都不禁尝了尝盘中的胙肉,这就很考验演技了。
固然方少君自幼混迹市井,但还不至于一顿胙肉,就能让他吃得如此‘不知滋味’。
看着大有嫌弃之意的一众宗室子弟,荀少彧冷冷一笑。
嘴上说得再如何慷慨激昂,也不如行动上,来得有说服力。
“赐,世孙少君,一爵甘泉沉酿,润一润喉!”
荀少彧倏然开口,几如石破天惊一般,让在坐上位鬼神们,身躯一颤。
几尊龙台帝王,目光随即复杂的,注视着云台中,那个衣襟尚且沾着油渍的六世孙。
“喏!!”
内侍小心翼翼的,捧着青玉铜爵,丝丝赤气,自铜爵杯口浮动。
其他人不知,那一铜爵中,到底盛放着什么。
但在坐的高位鬼神们,乃至于龙台诸帝们,焉能不知其中盛放着的,到底有多么的珍贵。
那是龙庭气运,那是龙脉气数!任意一尊鬼神得之,都有机会证就高位鬼神。甚至成为地君之下,最为顶尖的一众鬼神之一。
方少君迎着众多,或是诧异,或是羡嫉的目光,徐徐接过铜爵。
蓦然,手腕微微一沉,龙脉精华之气,江山社稷之重。方少君面不改色,稳稳的托着铜爵,道:“世孙少君,叩谢太祖垂青!”




元始诸天 第一零八章江宁嗣君
竖日,
阳光细碎,照入屋内,
陈设老旧,一尘不染!
“好酒,好酒啊!!”
方少君豁然起身,面带丝丝韵红,神情中赫然带着些许满足。
一夜大梦,初醒之际,只觉隐约唇齿之间,似有无数醇香涓涓流淌。让方少君不由沉迷于间,一并不可自拔。
“……便是琼浆玉酿,亦不过如此吧!”纵然方少君,非是贪杯好饮之人,但仍禁不住回味滋味,随即一声长长叹息。
细细回味良久,方少君起身下榻,呆呆看着屋内,一应的陈设摆件,一时大有索然乏味之感。
金碧辉煌,破败阑珊,似假似真,如梦如幻。
他畅然若失的,呢喃自语着:“一场大梦,真耶!假耶!梦耶!幻耶!”
经历了梦中繁华显赫,再看今时落魄,方少君心中慨然触动。
富贵尊荣,一如大梦几千秋!
方少君信手拔出佩剑,挽起一朵朵剑花,佩剑尖刃粗糙,剑鞘由着两薄铁皮包裹,外观简陋之极。
“也不知,吾何时能一展拳脚,便是从军戍边,为一三军马前之卒,亦是全了吾一身本事。”
方少君內家功夫极为纯厚,其內炼八段锦,早早炼就一道劲力,等闲三五人难近其身。
看着佩剑上的铁锈,方少君小心的抚摸的每一寸铁锈,轻轻弹指剑身,幽幽道:“宝剑蒙尘,谁之过矣!”
以往三十载,浑浑噩噩,得过一日且过一日。今朝却不知为何,让他的胸中自生一股心气。
…………
大越龙庭,甘泉宫!
一尊尊上位鬼神,携带淡淡赤芒,交杂神光湛湛。
一道道鬼气横空,八十万大越阴兵,旌旗招摇,军气似潮。一头黑虎之相,跃跃欲试,獠牙深藏,凝聚大军之势。
荀少彧端坐龙位,纯红气机交感,一手扶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气运之数,吾等已然尽了人事。就看那阳世子孙,争不争气,能否中兴大越!”
他神目如炬,见着龙庭龙脉,已是萎靡半数。
赤龙盘绕大越阴庭,真龙气象摇摇欲坠。几乎就要跌落位格,削落龙气之数,化作一头赤蛟之相。
“陛下,皇孙殿下寄托龙庭大运,有一十三载帝王气数。就看着一十三载之后,大势能否颠覆。”一尊强横鬼神,着赤色甲胄,动静之间,虚空铮铮微鸣。
荀少彧眸光tou zhu冥土深处,平静道:“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在此之前,也时候清肃那些‘上下其手’之辈了。”
荀少彧目光炯炯,腰间佩剑嗡嗡作响,其间缕缕赤气沉浮不定。
龙台诸帝,一尊尊烁烁神光,每一尊帝王,气象都迥然不同。
一尊尊高位鬼神,法袍淡淡红芒,波及周匝冥土。
轰——
轰——
无边冥土,无垠阴世,数十万甲兵混战不休!
一尊尊黑甲战兵,泛着恶浊黑气,乘着青铜战车,席卷无数波澜。
拓跋穆神情冷峻,一口天狼刃狰狞齐鸣,磅礴军气夹杂北魏龙气,一头苍狼法相狼爪一探。
轰——隆隆——
冥土阴浊之气,翻腾不休滚动。
一刹那间,即有数百、数千越甲,纷纷怒吼着,淹没于浊煞之中。
“哈哈哈……”
拓跋穆长啸不绝,挥动天狼刃,苍狼咆啸之形,一跃几千几万里。
一尊尊赤甲神兵,纵声咆哮,凝聚一头恶虎真形,虎啸一起,惊诧万万鬼众。
“拓跋老狗!!”
一尊百丈赤甲大将,踏步周匝颤动,挽动强弓似满月,弓身浮动山河巍峨之象。
轰——
箭音咆哮,化作一头旌牛之形,蹄间踩踏着火星,冲向拓跋穆。
拓跋穆手掌一伸,一只大手覆盖数百丈,当空狠狠落下,几似山岳一般,击碎一重重虚空。
阴世冥土,不似阳世一般,法网恢恢,规矩不移。
阴世之域无际无边,冥土广阔无涯,较比阳世天地,大了不知几许几多。
便是一方神龛,一处小庙,落入冥土之中,也会是一方宫宇,一处灵境。
因着冥土规则虚妄,法度松弛。于阳世只能撬动一根树枝,一块石头的力量。在冥土阴世,就能崩塌一方万丈高山,就能干涸一道滔滔江河。
百丈赤甲大将,看着旌牛之形,在拓跋穆手中,瞬息崩溃消逝,神容一抹平静,战弓横劈阴浊。
“区区……亡国亡种,苟延残喘之辈,也敢窥伺吾大越龙庭。”赤甲大将话语当中,不疾不徐,神态昂杨,握着的神弓,弓弦嗡鸣阵阵。
弓弦每一次颤动,都发雷音沉闷,轰碎数千黑甲鬼兵的魂魄。在这赤甲大将数语之间,弦鸣一十二声,震杀黑甲鬼兵数万之众。
拓跋穆冷笑,道:“哼……你们这些贱民,上数几代祖宗,哪一个不是我拓跋氏的鹰犬走狗。任打,任杀,都随吾拓跋氏一念。”
“走狗反噬,鹰犬背主,该杀!”
两尊高位鬼神,交手数十、上百下,动摇万里冥域疆土,数以十万计的鬼兵,在两尊大鬼神的交手中,化作齑粉飞灰。
北魏龙气哀鸣,拓跋繆驾驭龙车,望着丝丝北魏龙气消逝,面带肉痛之色。
这些北魏龙气,可是他存身之基,每一丝每一缕,都是他北魏龙庭的元气所在。
一旦龙气耗尽,不但他这大魏太祖,要万劫不复,就是龙庭百万鬼众,也要全部魂飞魄散,沉沦于阴浊冥世。
但是,一想到那一位的许诺,拓跋繆神情一振。既然当不得一方之主,生杀自决;若能托庇于地君神域,作一府君城隍,也能威福享尽,再续苍狼血脉。
“杀——”
一刻一时,无数鬼兵陨落,阴火荡漾,扫落道道余晖。
嗷!嗷!嗷!
一道赤龙真形,震撼冥土诸域,片片赤鳞浮动,充沛至刚至阳之气。
“杀!杀!杀!!”
八十万赤甲战兵,轰然咆哮,映衬赤龙真形,恍如一团烈火,灼灼焚尽万物。
“踏破魏庭,灭尽腥檀!!”
赤龙张扬,龙爪覆盖,一片片赤红,煌煌刚烈。
…………
旬日,
景阳巷,
唰!唰!唰!!
方少君一身素衣,捻指持剑,剑光倏忽,身形矫健,锋芒颤抖。
运剑之势,犹如雷光闪烁,道道寒芒喷吐。
几日之间,方少君精气神迥然不同,带着丝丝冷冽,杀机、剑意浑然天成。
院落之内,他身形腾挪,刺、劈、撩、挂、点、抹、托、架、扫、截、扎、推、化,一十三基本剑术,有若蛟龙点水,恍惚荡漾之时,生死即于一瞬。
这是生杀剑术,一招一式,都简单明了,直指人心杀性。
“嘘……”
徐徐收敛剑势,剑芒一震,方少君徐徐吐气,胸口一高一浅,气血粒粒犹如宝珠,滚滚无暇圆润。
“内家大成,洗炼内腑,果然妙哉……果然妙哉!”
方少君轻轻抚动剑锋,冷意深沉入骨,满是铁锈的配剑,经过几日辛苦打磨,俨然初露锋芒。
自魂入龙庭之后,方少君不知何来的一股心气,每日田亩耕种之余,都苦苦打磨武学。
十数载修行,才有所成就的八段锦。更是一朝顿悟,日日勇猛精进,逾过小成关隘,臻入大成內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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