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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镇!”
“镇!”
有着崔府君这一尊正五品位业者,亲自坐镇一方阵眼,这一方八门锁神大阵,又有了一番新的变化。
只见,先天八卦演化,化为一方虚无真空,其中无时无刻不在演变,内中玄妙无以穷尽,内中高远无可道尽。
八人坐镇阵眼,在虚无真空中,犹如一尊尊古老神祗,与天地相合。
轰——
随即,玉印神鉴全力一击到来,几乎贯穿了这一方虚无真空,让八面石碑微微摇晃了一下。
荀少彧一拍石碑,先天八卦演化,竟轻而易举,将这一股力量瞬息吞没。先天八卦运转之下,这磅礴惊人的神力,赫然连一点浪花也翻不出来。
看着阵中景象,镇江城隍瞳孔一缩,心血来潮之下,一丝丝强烈的危机感,让他几若不能自制。
“原来如此,吾道为何你们,能杀得孙绍安。原来是有一门,克制神力的阵法存在。”
这一刻的镇江城隍,心中不由略过一丝悔意。
若是早知道有如此险恶,他定然会通禀昭宥显德真王,让那一尊真王出手,直接镇压金陵上下。但是因为镇江城隍心中,一点微不足道的贪念,却断送了这一可能。
“镇江城隍,就用你的基业,来为吾等铺就,一条大道坦途吧。”
荀少彧声音回响于,虚无真空之中。





元始诸天 第二二零章秩序崩塌
镇江府城内外,喊杀喧嚣一片。刀兵碰撞铮铮,厚重的血腥气,似乎连这座强城,也渲染出了一丝猩红。
由着根根火光拥簇,照着李万春的精神奕奕的面庞,其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竟不似年逾中年之人,反而有着一些年轻时的精神气魄。
在一名名披甲之士簇拥之下,李万春望着这一座高墙,入目尽是森森杀伐血色,其浓烈的煞气滚滚席卷。在这一股滔天煞气弥漫下,惊得方圆百千里的低位鬼神、地祗,不由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杀啊啊啊!!”
一名名李家兵甲,犹似一匹匹饿狼般,嗷嗷的冲向城墙。一个个披甲士手脚并用,攀爬云梯而上,却被城墙扔下的滚木、落石、金汤,一一打落云梯,哀嚎悲鸣的,在血肉中翻滚。其后一名名披甲之士,前赴后继的攀爬着云梯,又再被城上击落。
一幅幅极端惨烈的景象,并没有让两方退缩。已经杀红眼的两方,用牙齿、石头、兵刃、军械,各种能用上的手段,一时间血色弥漫不休。
李万春集结一府之力,上万大军出动,在金陵阴兵出动之时,也悍然发兵镇江,冲击长江天险。打了镇江方面一个措手不及,连破长江数道军事封锁,竟一路杀到镇江府墙之下。
只是,李万春上万大军,却在镇江府墙之下,终于遭遇了地方驻军,与本地乡绅大户,强强联合的极端抵抗。
有着当地坐地户,还有地方驻军奋力抵抗,让这一座城高墙厚的镇江,彻底化作一座绞肉机,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收割着,交战两方军卒的性命。
“终于,到了关键时刻了。”
李万春抿着唇角,面露狠色。
这一战,若能直接拿下镇江,坐拥二府,可窥江南的李家,不吝于鲤鱼跃龙门,有了窥伺社稷神器的机会。
毕竟,在金陵神道鼎力支持下,李万春成事机会,还是有一二成的。
退一步而言,就算李家无有这般大福,得享社稷福泽。但是李万春得二府而养望,也能延续七、八代家运,成为一地郡望。甚至再有几代雄主经营,就是一方门阀格局,也未尝不能触碰一二。
因此,无论对于李万春还是李家,镇江府重要性都非同一般,决然不会轻言舍弃。
这是关乎李家,数百载前途的一战。
李万春徐徐拔剑,指向镇江,高声喝道:“传吾军命,先入镇江城者,赏万金,官sān ji!”
“先入城中者,赏万金,官sān ji!!”
“先入城中者,赏万金,官sān ji!!”
周匝甲士们放声大喊,一时传遍府城内外。军气轰然炸响,其赏格之重,登世让李氏家兵们,在拼杀中多了几分凶狠。
李万春神情肃杀,冷冷望着城墙上,那一个个韧性十足的大户兵甲,戾气含杂着,低沉道:“吾若破城,必戮尽守城大户。”
“若无这些大户家丁冥顽,吾军何来的如此惨烈伤亡!”
…………
“八门锁神大阵!”
“镇!”
“镇!”
“镇!”
虚无真空层层崩塌,有荀少彧、崔府君、李明楼等八尊地祗镇压。这镇江城隍置身其中,纵然神力滔天,也无法冲破大阵。而且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似如春阳化雪一般,正被渐渐消磨。
玉印神鉴发出悲鸣之音,此时的镇江城隍,已然不复先前神采,黑发散乱飞扬,身上的神袍破碎不堪,冠冕被打的倾斜一半,形容中颇有狼狈之态。
先天八卦演化,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其中八相之态犹如实质。八相八方碰撞间,有天地混化,风雷交感,水火相生,山泽浑然,无穷无尽的异象,顷刻淹没了镇江城隍的不坏金身。
荀少彧看着逐渐淹没异象中的镇江城隍,嘴角浮起一抹森然笑意。
“这一尊镇江城隍的陨落,对于江南八府,乃至天下一十三州的大局,必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震动。”
如果金陵城隍的陨落,只是微不足道的个例,那些高高在上的府君们,或许会在意其中过程,却未必会放在心上。
只要这个例不能再度重现,不能威胁到府君们的生存根本,府君们就算打压金陵,也不会有多少力度。但若是府君接连陨落,让府君们感到切身的威胁,在惶恐蔓延之下,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便是一尊正三品大神,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这一座克制神道的八门锁神大阵,就是这一股惶恐情绪下的宣泄。
“金陵、镇江府君的陨落,就是天下大势,风云变换之始。地祗一脉的震动,已是必然之事,而且连水神一脉也蠢蠢欲动,四大神脉之争,已露一二端倪。”
荀少彧眸光闪烁,暗道:“如今,也是吾退居幕后的时候了。”
崔府君、李明楼二人,皆是一方人杰,绝非庸庸碌碌之辈。以他们二人之修为,虽一时不见得能脱出他的掌握,却未必永远不能。
况且,镇江落入二人之手,定能再度出一尊正五品位业,以两尊正五品位业联手,江南的局面须臾打开。
在如今镇江城隍身死,天下人的目光,必会tou zhu在江南诸府。若是某一尊正三品大神,也将目光tou zhu过来。以荀少彧只有正六品的位业,能瞒住一尊三品大神勘察的可能性,是极小极小的。
毕竟,荀少彧布局金陵,只是为了瓦解大成世界内部,而非真正融入世界。
“应该脱身了,”
荀少彧心思明动,对于江南形势,既然已经了然于胸,只待真正的机会到来。
此时是他,又何必亲身涉险,平添几分波折。
轰——
八门锁神大阵不断压索,真空中蕴含的恐怖压力,全部宣泄在镇江城隍的身上。
一股大恐怖,大毁灭的恐惧感,几乎在顷刻间,摧毁了镇江城隍的心神。
咔!
嚓!
一丝丝纵横交错的裂纹,自不坏金身表面浮现,层层溃散的金光,将镇江城隍的面容一并扭曲。
“不……”
镇江城隍目呲欲裂,伸手无力的探向真空。
这一具神道正五品位业的象征,历经他千百载苦修,凝集无数香火愿力的不坏金身,终于彻彻底底的崩毁粉碎。
“尔等既然苦苦相逼,吾……又有何惧哉!”
镇江城隍面庞扭曲,如同鬼神一脉的九幽恶鬼一般,带着孤注一掷的癫狂。
强烈的危机,浮现在众人心头,镇江城隍抱着玉石俱焚之态,让崔府君、李明楼二人的攻势,不由衰弱了少许。
“脱身的机会,来了,”
荀少彧目光一凝,身躯蓦然一动,似乎毫无察觉,此刻镇江城隍的危险一般,一面石碑向着镇江城隍镇压落下。一点点神力沸腾燃烧,化为无数缕天地气机。
“小子,你找死,”
面对如此挑衅,镇江城隍狂然怒喝,毁灭气息似如江河泛滥,再也不受镇江城隍的束缚。
轰——
隆——
隆——
不坏金身粉碎一切物质,镇江城隍神形惧灭。随即在这刹那之间,极致毁灭凝为一点,以一具金身为燃料,形成了一道犹如宇宙黑洞般,吞没一切的终焉景象,
“不好,迫之过甚,这厮狗急跳墙了。”
强烈的危机感,让崔府君汗毛直立,李明楼也惊怒交加,八门锁神大阵在一尊正五品位业者,玉石俱焚的杀招下,顷刻间分崩离析。
荀少彧的身形,却率先淹没在,这一道宇宙黑洞的异象中,再也无有一丝动静。
受到荀少彧波及,与荀少彧相邻的三尊地祗,虽然极力抗拒黑洞的拉扯。但是力量的差距过甚,就似蚍蜉撼树,动摇不得这股力量分毫,只能在绝望中化为一片齑粉。
阵法崩溃之时,几大地祗竭力避让,但恐怖的杀机降临,将上千阴兵卷入其中,化为一点点魂魄碎末。
“这个疯子,真是好狠的心性。”
崔府君惊容未消,看着被生生抹杀的地祗阴兵,良久方才开口。
临死还拉着一堆人陪葬,镇江城隍的坚韧狠辣,超乎崔府君的想象。
只有李明楼呆立片刻,呢喃道:“东阳兄,陨落了!”
崔府君眸光微微闪动,道:“是啊,东阳兄竟遭此不测,既是吾金陵之殇,也是你我之殇。”
以二者深厚的修为,只在刹那间,就已然感应千百里方圆。但却不见荀少彧的一丝气机,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二人也就认为荀少彧,没有躲过镇江城隍的搏命一击。
对于荀少彧这位‘良师益友’,二者的态度都是复杂的。
三人间虽是互相利用,在局面逐渐打开的当下,更是渐渐生疏了不少。然而当初,却是荀少彧联络崔府君、李明楼二人,更是金陵起事真正的发起者,地位不同寻常。于是荀少彧逐渐的,在势力日渐壮大的崔府君、李明楼眼中,就成了一道不得不面对的障碍。
如今这一道障碍,中道崩殂而逝,对于崔府君二人,或是泄去一块胸中大石,心中通畅。
“东阳兄陨落,吾等失一良师益友尔!”
崔府君幽幽长叹,细若蚊蝇的悲戚,在长江风浪的起伏中,几乎微不足道,渺小之极。
…………
阴气滚滚滔天,一名名阴兵结成阵势,着玄甲衣,执阴铁长矛,浑身散发的混浊煞气,似乎一头强凶霸道的阴兽,令人隔着几千里,都令人有一种窒息感。
一尊面目阴冷的府君,漠然矗立着,遥遥眺望远方镇江城。
“吕兄,没想到你也来了!”
一位城隍府君缓步,来到这一尊面目阴冷府君身畔,啧啧称奇。
吕府君冷淡道:“陆兄都来了,吾焉能不来?”
陆府君眸光中,流动着一丝,隐藏极深的阴霾:“堂堂府君,亦是一方之主,如今竟接连陨落,这势头可不对啊!”
“就连镇江城隍,都让那些叛逆们,给生生打杀了,吾等处境也不复以往一般安稳了。”
吕府君漠然道:“可惜,咱们来晚了一步,镇江城隍的陨落,已是定局。”
“呵呵呵……确实如此啊!”
陆府君望着近在咫尺的镇江府,嘴角浮起一抹讥讽。
“吕兄,不妨合你我之力,咱们探探金陵叛逆的底细?”
“此时的金陵空虚,镇江又是易主,你我二人之力,何不将这一口嘴边肥肉,一并都吞了?”
陆府君野心毫不掩饰,看着镇江府的目光,摇熊熊炽烈。
吕府君沉默片刻之后,摇头道:“先后两尊府君陨落,这事太大……说不定,惊动了昭宥显德真王,由三品大神干涉,反而讨不得好。”
“看着吧……此时的事态发展,已经不是吾等可以染指的了。两府之地,还都是江南最为富庶之地,不经一场long hu dou,焉能放心让咱们吞下去。”
“惜哉,吾等只差不足百里,没想到镇江城隍竟然身陨,让吾等功亏一篑。”
江南六大府君响应结盟,但在吕、陆二府君未到镇江时,作为结盟发起之人,镇江城隍的陨落,让几大府君都措手不及。
同时,他们也愈发清醒的认识到,哪怕府君金身不坏,却也并非真的无法杀死。在即将到来的天地大乱中,正五品金身也不能幸免于难,只能随波逐流,勉强获得存身而已。
…………
幽幽冥土之间,淡淡金光满溢千百丈,一尊身影矗立金光之中,笔直的身姿,犹如一根擎天柱石,上抵幽幽至高,下达冥冥至深。
“终于,达到了正五品!”
荀少彧波澜不惊的面容,浮现一抹喜意。
在荀少彧借着镇江城隍之手,上演一着假死脱身,金蝉脱壳之后。也终于成了一个局外人,可以冷眼旁观江南,以及天下的变局。
而且,在荀少彧炼化镇江城隍地本命符箓之后,一身修为接连跨越数道壁垒,也臻达到正五品位业。
此刻,有着一份自保力量的他,终于可以暗中在一十三州,培养属于己身的‘棋子’。
而作为幕后黑手的荀少彧,却能稳坐diào yu tái,耐待着群雄争利。




元始诸天 第二二一章神道征伐
大成景元三年,金陵李氏起兵,据金陵全境自立。
询月有余,李氏横渡长江天险。大破镇江府坚城,屠豪族一十一户,戮杀三千余丁,江南八府一时震怖。
随即李氏家主李万春,整合李氏阖家之众,上祭神灵地祗,下祀祖先灵感,以‘镇南将军’为号,正式改弦易辙,举起义军大旗。
虽然随后,大成朝廷集结强兵弹压,但镇南军坐拥金陵、镇江二府,以长江险恶水势抗敌,并行多守少攻为略,消磨朝廷大军兵势。让朝廷纵有横扫天下的强兵,也对此无可奈何。
朝廷几经胜败得失,反而让镇南军声势愈发壮大,彻底轰动天下。引得天下不甘寂寞之辈,也纷纷磨刀霍霍,只待时机一至,又是一杆反旗竖起。
一时间,不但江南八府,就连天下一十三州,都不乏蠢蠢欲动者,渐渐露出獠牙。
大成朝廷的正统权威,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俨然有了衰亡之兆。
这还只是人道之变迁,但人道与神道关系千丝万缕。人道社稷动荡,对于神道的影响,也极为沉重深远。
…………
冥世阴土,广袤无边,乌黑雾气滚滚,一点点幽蓝色的荧光,飘洒与一重一重冥土间,似如亿万万兆兆火光汇聚,其中幽暗晦涩深沉。
冥土深处,一方宫宇静然沉寂,黑色雾气渲染着宫宇,显的其中满是幽冷。在一层层纯黑宫殿周匝,雕镂着一幅幅凶神恶兽壁画。沿着门扉两侧,一盏盏宫灯中,一粒幽蓝火光跳动。
映衬着点滴火光,一处悬挂‘甘露’两枚冥篆牌匾的宫殿中。一尊头戴帝王冠冕,身披蛟龙蟒袍的老者,冷着生硬的面庞,一手扶着腰间玉带,静静的坐在一张座椅上。
殿中有着四张座椅,分列东、南、西、北四方。老者的这一张座椅,正是位居西方帝位。
踏!
踏!
踏!
深沉的脚步声,逐渐回荡在晦幽清冷的宫宇中,显得深邃低沉。
不一会,一位面色温和的微胖男子,其一身黑蛟蟒袍透着一丝贵气,正不疾不徐的踏入殿中。
这微胖男子微微注视了一眼,殿中这一沉默阴鸷的王袍老者,嘴角不由挂起一点和煦笑意,向着老者颔首示意。
随即,微胖男子也未开口,只是静静坐在殿中位居北方的座椅上。
“诸位,来得忒早了!”
不过片刻,一位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玉带环配摇拽,徐徐踏入殿中,看着殿中二人,不由洒然一笑,落坐南侧座位。
阴鸷老者漠然道:“不早,不早,……吾等怎能与南帝相论,为尊者讳尔,该是吾等先至,等候为尊者之驾。”
这话似软似硬,恍若含着深意。
南帝浅浅一笑,拱手示意,道:“四方鬼帝,吾位居南方,其上尚有东帝,高居帝首之席。吾这一南方鬼帝,却是当不得四帝之首,鬼神领袖。只因东帝经年闭关,无暇处治冥土政事。故而吾这南方鬼帝,才有暂代帝事之权。”
“如今议论大势,但东帝未曾出关,也就只能让吾暂来主持。”
四方鬼帝神灵,以quán bing高低而论,东帝是为最高,南帝则是次之,西、北二帝从而论之。
西帝阴鸷的面庞,冷冷一笑,道:“此时不似以往,正值阳世剧变,众多地祗、鬼神、水神失位,几大神脉厉兵秣马,眼看神战将至。若无东帝拍案定论,十万鬼神何来齐心?”
“这天神一脉,九天九帝坐镇,独揽天地quán bing久矣。往昔水神、地祗们,纵使有所不满,但九尊天神帝君在位,足以用强权,压下任何不满。天神高坐九天,地祗镇压大地,水神执掌水脉,鬼神通幽生死。千载万载皆是如此,吾都已经厌倦多时,尔等难道就没一丝厌倦?”
“凭甚天神至高无上,地祗神灵居中,水神占据广袤水域,只有吾等鬼神龟缩冥土,一直在这暗无天日的阴世,关起门来自成一统。”
北帝幽幽道:“如今,地祗一脉搅乱一方,水神又蠢蠢欲动,吾等鬼神何去何从?作为十方鬼神领袖,东方鬼帝不出,吾等诸方鬼廷,又何治十万鬼神?”
殿中清光丝丝缕缕,朦朦胧胧一片模糊,遮耀着几尊鬼帝们的身躯,让这三尊鬼帝的身形,愈发的森然清冷。
几尊鬼帝言辞交锋时,大象希声,青敕位格碰撞无形无迹,寻常鬼神落入其间,当即就会被这恐怖压力,碾成无数齑粉。
这三尊鬼神帝君,毕竟是站在鬼神巅峰者,身怀世界之quán bing,一言一行无不有沛然大势。
“长江、黄河二位,早已不甘寂寞多世,如今正值着时机,岂会轻易放手?”
“吾等此时下场,不是时机啊!”
南帝抚手轻叹,眸中开阖烁烁,
正是因为,有着九尊正三品在位,可谓高位者之多,睥睨当世。故而大成世界,内中体制的僵硬,天神帝君们占着三分因由。
只是,金陵地祗‘以下克上’,让这僵硬的神道体制,多了一丝缝隙,有了一些崩坏。
这在水神、地祗二脉眼里,何尝不是一次万载难遇,撬动天地变局的机会。
西帝苍老的面庞上,浮起凝重,低沉道:“还不是时候吗?”
十万鬼神之众,已经窥伺人间久已,只待四方鬼帝敕命,就可倾力而为,翻天覆地。
其他几尊鬼帝,也早就怀着一口心气。
毕竟鬼神一脉被天神、地祗欺压,quán bing多被占用,平常积累的不满,早已达到极致。若说鬼神们甘之若素,就连天神、地祗都不会相信。
“是吗……但吾却觉得,此时正是机会啊!”
一声幽幽长叹,在甘露宫中响起,一尊伟岸身影,隐没在幽幽帝宫中。
“你……”
三尊鬼神帝君面色剧变,看着那一尊伟岸身影。
似有似无间,余下一缕低低的叹息,回绕在鬼神帝君们的耳畔。
…………
大成景元八年!
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方方军阵整列,上空万千旌旗飘动,血气似火如焰一般,在当空灼灼其华。
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这天下野心勃勃,不甘寂寞之辈,何其之多之众。区区五载有余,天下一十三州,便兴起上百股义军。
不过五载时岁,天下大势风云诡变。诸多义军部众,大鱼吞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食泥沙,终于有几位天骄人杰,在这跌宕起伏的乱世中,崭露己身的头角峥嵘。
李景隆!
陈四九!
梁进玉!
这三个名字,轰传大成一十三州,麾下更有百万义军景从,堪称最接近社稷神器的义军领袖之一。
如今的三人,更集结二十万兵甲,号称八十万劲卒。与大成朝廷五十万大军,对峙黄河两岸,要以自古奔流不息的滔滔黄河,一决皇权更替归属。
胜,则大成国祚彻底衰败,再无一丝生机,此后是三雄争位之世;败,则大成气运不绝,以百万义军为熔炉,再添一甲子国运。
“望山河壮阔,谁主沉浮!”
此刻,李景隆一身戎装,年轻俊朗的面庞,望向黄河席卷的奔流。
作为李万春的长子,在李万春病逝后,新一任的镇南将军,李景隆可谓离着那张至尊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以镇南军掀翻江南,占据江浙的庞大势力,就算李景隆称公称候,都只是等闲而已。
此时的李景隆,正是春风得意,少年得志之世,难免神采激昂,为人处世锋芒毕露,犹如一口神兵利刃,无时无刻不在绽放着,属于己身的光芒。
“这,是属于吾的舞台,吾就是此刻的‘主角’。”
远远望着大军烽烟,李景隆心潮澎湃,三路义军结盟,共决天下社稷,这是留名青历之举。任他匆匆千百载,只要论起历朝诸史,其中必有这一战的浓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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