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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普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牛油果
同时转身开门。
虽不知已死十年的人,为何还能出现。
但既是故人,便算他已为鬼,想来不至害他。
举着烛火,快步来到庙门后,撤开门闸。
庙门刚启,便听扑通一声,似有重物坠地。
门前空无一人,顾书生不见人,又听得异响,举烛欲看。
却听人大呼:“顾兄莫照!”
顾书生疑惑,却也以手遮烛。
昏暗之中,听那人声道:“顾兄莫惧,吾非沈定兰,乃沈定兰幼弟也。”
顾书生惊异出声:“啊?”
那人声道:“我乃沈定兰幼弟,名唤沈清竹,托名吾兄,实乃有事相求,盼顾兄念及亡兄故情,能伸援手。”
“亡兄病逝前,常思念故友之情,顾兄与亡兄旧事,也是那时听亡兄所言,这才知晓。”
顾书生一听,便已信了在有意者,举目四望,却不见人影:“你在何处?出来说话。”
那声音又道:“吾新亡,已成孤魂野鬼,顾兄凡胎肉眼,故不得见。”
“啊!”
顾书生头发几欲竖立,便转身欲逃回古庙中。
“顾兄莫惊!”
那声音急叫道:“吾被奸妇毒害,此来本欲复仇索命,却不想得遇亡兄故友,乃天怜吾也,欲救顾兄为吾伸冤!”
“……”
顾书生停下脚步,微微迟疑,也不再跑。
犹疑着问道:“你倒细细说来,如何为奸妇所害?那奸妇又是何人?你既欲索命复仇,为何又要到这古庙之中?”
那人声叹息道:“当年吾家中变故,得亡兄故友相助,吾与老母才得以苟延,居于那灵璧县外,西乡村中,虽是过得清苦,但有了营生,倒也能饱腹,”
“老母一人,将吾养大,又多方告求,倾家中所有,终于为吾求得一门婚事,那家女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竟不嫌吾家清贫,下嫁于我,”
“我与老母皆感其恩,虽家中贫苦,平日里更对她呵护关怀,无有不依,生恐薄待了她……”
人声说到这里,突然变得恨怒之极。
“却不想,这毒妇竟是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老母为供吾读书,日夜操劳,身体渐虚,那毒妇初入门时,倒是尽心照料,不见嫌弃,”
“过得数年,老母便染病离逝,此前家中全赖老母供养,吾只埋头寒窗苦读,只盼将来金榜高中,再报母恩,却不想……”
人声含泣,又恨怒不已:“此后,吾不得不放下圣贤书,外出营生,常常早出晚归,”
“先前见那毒妇倒是将家中操持得妥帖,吾便渐渐心安,离家之时,日渐长久,常日方归,”
“不想,一日归家,方至门口,便听得内中有男子调笑声,便伏门窃听,竟是那毒妇趁吾不在,与那人在家中偷欢!”
那人声恨道:“吾当时便气冲上脑,推门而入,怒骂这奸夫银妇!”
“那奸夫见吾大惊,想要逃离,吾自不能让他离去,便上前与其扭打,不想那奸夫竟十分力大,吾不敌,被其击倒,后脑撞地,几欲昏迷,他欲逃离,但那毒妇竟将他拦住,说是二人奸情已发,若是传扬出去,怕有祸事,”
“便与奸夫一道,将吾制住,那毒妇竟寻来一把异草,熬了锅粥,便听其与那奸夫言道,这异草乃是一种奇毒,入喉毙命,”
“待吾死后,便说是吾误食毒草而亡,吾家贫苦,常在外寻些野菜来吃,如此,外人当不会多疑……”
那人声沉默良久,似在平息心中怒恨。
才幽幽再说道:“我死之后,不知为何,耳边竟听到一阵敲敲打打,竟又重唤清明,飘飘荡荡间,吾竟又得见那奸夫毒妇,于吾家中密语……”
“这才得知,那奸夫竟是这庙中僧人!”
“屋外,便是毒妇在吾死后,请庙中众僧来为吾做法,只为让外人看,”
“便是此时,那僧人仍趁机于屋中与那毒妇私会,”
“吾就在一旁,那二人竟不能见,种种污言秽语,尽都出其口,入吾耳,吾只恨不得生啖其肉!”
“却不想于二人私语中,得知吾毒当年,竟是那毒妇所害!”
“她与那僧人言道,吾母老病,实为累赘,她早已不堪其扰,便趁老母睡梦之中,将老母活活闷死!”
那人声声嘶力竭,凄厉之极。
便是顾书生听了,也觉义愤填膺,难以按捺。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后来如何?”
“你可将那毒妇杀了!”





诸天普渡 第561章 藏污纳垢
“吾确是恨不得立毙此奸夫银妇,生啖其肉……”
人声痛恨之极:“只是吾为新鬼,却无此能为,一时动他二人不得,只好先来那银僧庙中,暗中蜇伏,静待时机,索了他命!”
顾书生闻言,想起自己看过的志怪传奇,听过的市井传言,说是人死成鬼,多有留恋阳间,为祸作祟之举。
但活人也不必惧鬼。
阴阳两别,新鬼力小,难以为祸阳间。
常只能耍些小手段,吓一吓人,或是设下诱饵、陷阱害人。
想来这沈清竹也是这般。
“如今得见亡兄昔日故人,是天可怜见,万望顾兄念及亡兄故旧之情,为吾伸冤!”
那人声苦苦哀求。
顾书生犹豫道:“我又非官府,如何能为你伸冤?”
人声道:“吾新死,尸身尚在,吾死之时,那毒妇在人前抱尸痛哭,骗过了村中地保,未曾查验,但能查验尸身,便可一清二楚。”
“如此……尸身何在?”
“便在顾兄脚下。”
“啊!”
顾书生骇然惊呼。
人声语道:“顾兄莫慌。”
“顾兄举灯便可见吾尸,只是吾新死魂弱,若无尸身,不能远行,方才以吾尸撞门,才得以惊醒顾兄,”
“但见天光与人间烟火一照,便要魂不附体,不能再言,顾兄若肯为吾伸冤,这淫僧恶庙,便非久留之地,恐遭淫僧毒害,”
“这古庙旁有一树林,内有一棵老槐,可将吾尸埋在那老槐之下,那老槐有些灵性,可保吾亡魂不散,后当即刻去那灵璧县,向府衙诉吾冤屈。”
“这……”
顾书生将手中烛灯下照,灯火摇曳间,果见一尸。
脸色手足俱惨白泛青,七窍有黑血流淌,躺在地上,寂然了无声息。
“果然是遭毒害至死!”
这般模样,不用查验尸身,他都能确定,十有**,确如沈清竹所言。
心惊之余,又略有犹疑。
他有心行义举,又念及故友之情,心中本愿为他伸诉冤屈。
只是他到底有几分惧怕软弱,一时难决。
正犹豫间,忽闻远处山道有人语、脚步之声杂乱。
隐有火光跳动。
顾书生细听,隐隐听得似是那离庙而去的僧众。
便即脸色大变,慌乱无措。
“这、这如何是好?”
他连呼几声,都不见沈清竹应答。
这才想起他方才所言。
被他烛光一照,恐怕他已魂不附体,无法再言语。
朝前一看,那语声火光渐近,四下慌乱一看,咬了咬牙,便将灯烛置于一旁,抓起沈清竹尸身,便吃力地往旁边小树林拖去。
不久,果见林中有一老槐。
远处灯火渐近,顾书生也来不及再将尸身埋入地中,将他拖至老槐下,匆匆扯来几根枝杈,往尸上一盖,又抱起几捧落叶撒下,将尸身遮掩,便急急出去。
拾了灯火,疾走入古庙,闭了庙门。
过不多时,果听众僧归庙,在外呼门。
顾书生深吸几口气,待得呼吸喘匀,才整了整衣衫,装做才被唤醒的模样,疾奔至门后,将庙门打开。
“打扰施主安睡,实是不该。”
出门的六七僧众,皆已站在门外,见他开门,领头住持合什歉然道。
“无妨无妨,”
顾书生急道,眼神微微闪烁,便又道:“诸位大师,何以连夜匆匆而回?”
众僧面上各现惊异、骇然之色。
住持僧奇声叹道:“贫僧等正于那人家诵经为亡故户主超度,却不想,那户主尸身却突然隐去不见,不得以,只得罢归。”
顾书生心下暗道:果然,那沈清竹并没有蒙骗于我。
一想到这僧众之中,有那心狠手毒的淫僧,心中便自害怕。
面上却极力克制,不显异状。
有心听那沈清竹所言,即刻离去。
但又生恐被瞧出破绽来,那淫僧怕是不会轻易放他走,反有可能遭其所害。
便忍着害怕,与众僧同归庙中。
“咦?这殿中灯烛怎的亮了?”
行入庙内,看到佛殿之中亮起的灯火,一僧讶道。
顾书生顿时暗叫糟糕,惊惶无措……
……
灵璧县酒楼之中,坐在台上案后的顾书生,此时也与当时那般,面现惊惶。
却是想到了当时情景,仍觉余悸未消。
“后来如何了!”
“你这书生怎的不说了?快快说来,后来那恶僧可曾杀你灭口?”
“你这蠢物,若然杀了,他哪还能坐在这里?”
“也是……那书生!后来到底如何,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酒楼中众客被顾书生所述之事,勾起了胃口,一个个争相追问。
那顾书生苦涩一笑:“也怪小生,枉读了这许多圣贤书,先贤教诲,处变不惊,山岳崩于前而色不改,却是半点做不到,遇事惊惶无措,教那淫僧看出了异状,”
“那淫僧也狡猾,并未当场追问,待得众僧各自安歇,他才寻上小生,几句试探,小生便因惊慌失措,露了痕迹,那淫僧假装不知,出得门去,只待小生心下稍安,突然携利刃闯了进来,要取小生性命,”
顾书生面有余悸道:“也算小生幸运,想来是那沈清竹暗中相助,在他举刀要杀小生时,一阵怪风忽起,吹开了门窗,那淫僧被风沙迷了眼,小生便趁机夺门而出,”
“逃至院中,小生大声呼救,只盼那庙中僧众听闻,出来拦阻,谁曾想……”
顾书生面现气愤道:“那古庙,竟是一处藏污纳垢之所,其余僧众,也非良善之辈,见得那淫僧追举刀杀出来,竟不问是非,不分青红皂白,反将小生团团围住!”
有酒客高声问道:“不对,你这书生如此窝囊,若是如此,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诸位有所不知,小生本是要遭那些恶僧毒手的,但就在这时,院中又是忽然怪风四起,那沈清竹竟又发出声来,言道冤魂索命,庙中众恶僧惊恐之下,让小生得以逃出古庙,”
顾书生面现愧疚:“只恨小生无能,非但不能尽故友之情,助他伸冤,反要蒙他搭救。”
“不对啊,你既然逃了出来,又为何不去报官?”又有人疑道。
“小生哪里没去?”




诸天普渡 第562章 未知苦处,不知神佛
顾书生叹道:“逃出古庙,小生便连夜逃来这灵璧县,告上了府衙,可却连府尊都未得见,闻听小生所告之事,便当无稽之谈,着人来喝斥小生妖言惑众,无端生事,更抓了小生杖责,赶出府衙。”
他指着自己一身狼狈道:“小生逃出古庙,一应盘缠都落在那古庙中,不知如何是好,在县中游荡了两日,实在饥渴难耐,听闻此处有位公子……”
他看了眼钱多多,有点不好意思。
实际上他是听到这里有个公子人傻钱多,便想来试试运气。
“哼!这天下的官儿都是一个鸟样,指望他们为民伸冤?呸!”
这一句话引起所有人共鸣,一个个愤然大骂。
显然这天下百姓,是真的苦这朝廷久矣。
“放心,本公子在这儿,饿不死你,断不会少了你的赏钱,呐,拿去!”
钱多多朝台上丢了一块碎金,在他一脸欣喜中又道:“本公子倒是好奇,如今你有钱了,今后准备怎么干?是要离开,还是继续为那姓沈的伸冤?”
顾书生犹豫了一下,便面露坚定道:“不说我与他亡兄故交,他两次救我,小生便不能断然撒手不顾。”
有人嗤笑道:“书生,你这手无缚鸡之力,那当官儿的又占着茅坑不拉屎,是断然不会为民作主的,你要如何管?”
“小生不知,”
顾书生摇头,愤然却坚定地道:“但天日昭昭,小生便不信,这世间就没一处能说理的地方。”
“好!”
钱多多叫了一声,笑道:“看在你这书生还有几分骨气,还知恩图报的份儿上,本公子给你指条明路,保管你和你那个什么故友弟弟冤屈得伸。”
“若真如此,小生当铭感五内!”
顾书生大喜起身,拜道:“还请公子指点。”
钱多多嘿嘿笑道:“世人大多喜欢求仙拜佛,因为他们之中,大多如你一般,仙佛虽虚无缥缈,却是他们无能之下的唯一寄托,”
“所谓未知苦处,不知神佛,那些在佛前虔诚祈祷之人,大多都是可怜人,否则,若世事能得遂人愿,谁又愿意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的神佛里?”
“未知苦处,不知神佛……”
顾书生喃喃重复,抬头看向钱多多,已是眼含敬佩:“不想公子竟是如此洞明世事,胸有丘壑,小生失敬了。”
其他酒客也是各自赞叹,虽不乏有刻意讨好,倒也有几分真意。
“嘿,这钱小子可以啊,能说出这种话来?”
旁边郑公意外地道。
“咳……”
却听黄道宗咳了一声,低声道:“郑老,这是一句电影台词。”
“……”
郑公微微沉默,旋即呸了一声。
钱多多却洋洋得意,抱头朝四周晃了晃,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
又朝台上道:“本公子先问你一句,你信不信世间有仙佛?”
顾书生沉吟道:“信,也不信。”
“哦?你连鬼都见了,却不信仙佛之说?”
顾书生道:“适才公子说,未知苦处,不知神佛,却是有智慧之言,但小生认为,此言略有偏颇。”
“为什么?”钱多多有点不满,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句话,竟然没装比成功,让这些鱼唇的古人纳头就拜。
顾书生正色道:“世人求仙拜佛,虽不乏有所诉求,但此种人,却未必真是心中有信,不过是前后无路,无奈之举,也或是人心不足,贪婪所致,”
“却仍有那心中有信之人,于心中敬奉仙佛,跪拜圣贤,不求名利回报,持心以正,继前人圣贤智慧,明善恶因果是非,方是此中正道。”
“故而,小生不信仙佛,也信仙佛。”
“嘿嘿,钱小子,怎么样?就你这半桶水不到,还想跟人秀才公显摆?”
郑公看着哑口无言的钱多多,戏谑道。
“……”
钱多多抿了抿嘴,装比不成反被教育,让他放弃了继续故弄玄虚。
直接道:“咳,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过,本公子告诉你,不管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世间,确有仙佛,不在天上,便在这人间,你求官不得,何不去求一求那仙佛?”
“求仙佛?”顾书生面现疑惑。
酒楼中已经有人高声道:“钱公子!您说的莫不是伏魔山上的兰若寺?”
这几日传闻益广,因为传闻中说的是菩萨显圣,搬来大山降妖伏魔,故而这座被搬来的大山被人称为伏魔山。
钱多多大咧咧道:“正是,本公子的底子,你们这些家伙想来都知道了,本公子可不是小气的人,菩萨慈悲,普渡众生,我家也不能坏了菩萨的慈悲心肠,不让你们去拜,”
“那书生,你要是信本公子,就去那伏魔山上,兰若寺中,敬上一柱香,将你心中所求说一说,本公子保你心想事成!”
“这……”
顾书生有些愣然。
正如他所说,他是读书人,对仙佛之说,信也不信,敬,却远之。
钱多多所说的话,在他看来,未免有几分荒唐。
有酒客道:“钱公子,你这话未免说大了,便算那兰若寺真的灵验无比,你如此打包票,难道你能代菩萨做主?这可是大大不敬啊。”
“去!别想把本公子带坑里!”
钱多多挥手骂道:“本公子的意思,是让你诚心去求一求,就算菩萨不亲自出马,寺里的高僧也都是心怀慈悲,有大神通的大德,又会坐视不成?”
“如此……”
顾书生闻言,微微犹豫便道:“那小生便去那兰若寺拜上一拜。”
他心中想的却是左右也无法,不如试上一试。
就算不和灵应,也便当自己聊表敬佛之意,求一番心静,也是无妨。
“哎,那就对了,”
钱多多满意道:“别忘了,去了寺里,一定要提本公子的名字,一定保你心想事成!”
这可是他招来的客户,得先盖上章,可不能让其他人给抢了去!
顾书生道了声谢,便下了台,挤入人群中,不久便急急出了县城,真的往伏魔山去了。
酒楼里。
“你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嘛。”郑公笑道。
“那是!”钱多多得意道。
黄道宗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去帮那顾书生把仇报了?”
“急什么?把今天的故事听完,咱们晚上再去那座古庙探探。”




诸天普渡 第563章 人心不足
“我要说的,却是一件宝贝!”
此时台上已经换了一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矮小的汉子。
“嗤~胡三,你一个青皮无赖,整日里在市井胡混,又能见得什么宝贝?又来吹牛,快快下来!别耽误了我等时间!”
有人已经嗤笑起来。
显然这个矮小的小胡子,还有几分名头,只不过名声并不怎么好。
“休要瞧不起人!”
小胡子道怒道:“你又怎知我的神通?”
“哈哈哈,你还能有什么神通?欺负老幼,还是调戏大姑娘?”
“哈哈!”
他的话引起一阵嘲笑。
小胡子脸色通红,梗着脖子急道:“老子整日游走在市井坊间,却并非毫无作为,不怕吓着你们,这灵璧县方圆百里内,那各家里外,大事小情,寡妇偷人,老汉扒灰,就没有老子不知道的!”
“就你们这些人,哪个没些阴私?老子全都知道!”
酒楼中一阵静默。
他这话倒是把人都吓了一跳。
也不是没有人不信,但这胡三消息灵通是人尽皆知的,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的阴私?
倒也不敢再惹恼了他。
“那你倒是说说,你见过什么好宝贝?”
“嘿嘿嘿……”
胡三见得酒客们一个个好奇期待地看着他,得意之下,反倒卖起了关子。
“说来也巧,这宝贝,和刚刚那个酸书生说的故事,还有那么点关系。”
一人大喝道:“你这胡三,休要卖关子,惹恼了老子,日后有你好受!”
胡三打眼一看,却见一赤膊大汉对他怒目而视,身子不由抖了抖。
这个可是灵璧县中的一霸,别人他可以不怕,但这位若是要与他为难,他是断断没了活路了。
也不敢再卖关子,急声道:“那个酸书生说的不是那西乡村外的古庙吗?那地方我胡三熟啊,那庙唤作灵音庙,有些年头了,不过有一件隐秘事儿,这灵璧县中,怕是只有我胡三知晓!”
他得意地用大拇哥指了指自己:“你们当那灵音庙里那群是什么正经和尚?”
“呸!那就是一窝强盗!”
他呸了一声,怕别人不信,强调道:“大家伙儿虽不信,这事儿可是我胡三亲耳听到的!”
“十来年前,那灵音庙倒是真有一个老和尚,不过后来这老和尚收留了一伙不知从哪里流窜来的强盗,那些强盗当时一个个受了重伤,老和尚心慈,救了他们,还把他们留在庙里,”
“这群强盗伤好了后哇,不知道是为什么,最初还算安份,老老实实地在庙里跟着老和尚诵经念佛,可谁曾想,没过多久,这群强盗就把老和尚杀了,自己占了那灵音庙!”
“胡三儿,这样的事儿,你也能知道?”
“就是,十来年前,你这小子还在和泥巴吧?”
酒客们起哄道。
胡三急了,大声辩解:“我胡三是什么人?那是交游广阔,这张面子在哪儿都吃得开,那庙里的一个和尚,就与我有几分交情,亲口告诉我的!”
“哈哈哈!这恩将仇报,杀人占地的丑事儿,他也敢告诉你?你是他爹啊?”
胡三道:“那有什么?他与我一起喝酒,喝得多了,亲爹站在他面前都认不得,把这陈年的壮举也给拿出来与我吹嘘,有甚奇怪?”
“好,算你说的有理,可你还是没说究竟是什么宝贝?”
如今乾坤晦暗,天下动乱,什么恩将仇报,杀人夺寺,在这些人看来,都再平常不过的事。
就算是在这灵璧县中,哪一天不要死上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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