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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郑升便含蓄地笑道:“只要高将军喜欢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说,‘你看中就行了,不要问我们。’
高深会意,便对夫人呵呵笑道:“这件事不急,让我再考虑考虑。”





寒门枭士 第二百零五章 郑氏寿宴(七)
其实李延庆也猜到了一二,这种事情十有八九都和相亲有关,尤其那个夫人看自己时笑得满脸开花,分明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只是李延庆想不通,之前那个夫人还威胁自己,一转眼居然又想招自己为婿了,这种水火交替的变化着实让李延庆有点吃不消,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令人难以捉摸。
不过李延庆也不想去捉摸,他现在压根就没有娶妻的念头,他自己都未成年,再娶一个未成年少女,那算什么?
婚姻对他而言,还比较遥远。
他刚回到秋楼,却发现秋楼异常安静,只见一个贵妇人带着一个容貌尚佳的少女出现在秋楼背后的走廊上,看似在闲庭信步,却引来无数年轻男子的目光,大家心里明白,这是向夫人在为她孙女择婿了。
郑家雄厚的财力大家今天都亲眼看见了,加上郑家有皇亲国戚的背景,一旦成为郑家的女婿,有强大的资源为后盾,步入仕途,甚至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每个人都正襟危坐,或者故作谈笑风生,他们都在尽量表现出自己过人的气质和英俊的笑容。
向夫人不慌不忙地走着,所有年轻人的位子都是她排定,她通过排位子便知道每个年轻人背景履历,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不过向夫人极为看重这些年轻人相貌外表,这在平时是看不到的,只有通过今天这个机会,她才能对他们的相貌外表有所了解。
向夫人看似漫不经心地散步,但她脑海里却在迅速对号入座,不断分类排除,很快她的目标便被缩减到十个人。
她身后的孙女张绾儿却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跟着祖母亦步亦趋,从李延庆这个角度望去,就仿佛一个小母鸡跟在老母鸡身后,颇为有趣。
向夫人当然不会在寿宴上一步到位招到孙女婿,她也有分寸,这可是为太子收买人心而举行的寿宴,自己不能喧宾夺主了。
大概一刻钟后,向夫人便基本上完成了她初步的筛选,她将未来的孙女婿锁定在十个人的范围内,这十个年轻人个个相貌英俊,气度温文尔雅,无论招到哪一个为婿,她都很满意,下一步就是要具体开始相亲了。
“绾儿,咱们走吧!”向夫人吩咐一声,便带着孙女扬长而去,
随着向夫人离去,秋楼内顿时象炸开锅一样,年轻宾客们议论纷纷,大家都亲眼看见了,向夫人的孙女长得确实不错,容貌秀丽,身材曼妙,肌肤白皙如玉,尤其那种低头的娇羞,令他们心生怜爱。
但更重要是郑家有钱有势,有太子背景,能请来一千多名权贵宾客,就说明人家人脉很广,将来做点什么事情都很容易,不少未婚年轻人都动心了,开始梦想自己能成为郑家的乘龙快婿。
李延庆费了好大的麻烦才回到自己座位,自然又引来一片不满的目光,不过很多目光中却有点幸灾乐祸,郑家在挑选女婿时这小子却走开了,白白丢掉一个大好机会。
“李贤弟,可惜啊!”
邻座男子无不遗憾地笑道:“要是刚才李贤弟不走,说不定明天就是郑家的乘龙快婿了!”
李延庆淡淡一笑,“有兄台在,这种美事哪里能轮到我?”
旁边十几名宾客都笑了起来,“这话说得很有自知之明,郑家再不济,也不至于招个太学生当女婿吧!”
李延庆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回击道:“太学生再不济,也不至于以吃软饭为荣!”
四周刷地安静下来,人人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情,他旁边年轻官员更是又气又恼,仿佛李延庆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要害,他板起脸,再也不理睬旁边的李延庆。
这时,一队女妓端着酒菜翩翩而来,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很多年轻人都是第一次来矾楼,这些送酒菜的女妓个个美貌艳丽,一双双动人的美目左右流盼,娇柔的身体还没有靠近,香风便迎面扑来,便令无数年轻男子心猿意马,刚才的不快早已抛之脑后。
菜肴不多,每个人面前只有六道菜,一道用梨木炙烤的小羊排,一道葡萄酒蒸乳鸽,一道油焖菘菜,一道什锦山珍,还有一盘五碟的开胃小菜,最后还有一道矾楼的百味汤。
虽然菜不多,但做得极为精美雅致,令人不忍下箸。
忽然,所有的宾客都站起身热烈鼓掌,只见在对面春楼的首席的客人出现了,包括今天的寿星郑明,还有相国蔡京、太尉童贯、太师梁师成,另外今天真正请客主角,太子赵桓也终于露面了。
太子赵桓一般只能参加国宴,不准轻易出现在大臣的私人宴会上,即使要出席也必须有充分的理由,得到天子批准后才能出席。
这次赵楷江南之行,处斩了朱勔,并将一把假的尚方天子剑还给太子赵桓,令赵桓感到了一种威胁。
为了宣示自己的存在,也作为对赵楷的反击,赵桓便利用郑家举办了这次规模盛大的寿宴,同时他也有了充分的理由出席,郑家祖父过七十大寿,作为孙女婿,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参加,天子赵佶便批准他出席这次寿宴。
名义上大家都是来参加郑家的寿宴,可实际上都是来表示对太子的支持,赵桓相信父皇会看到今天百官祝寿的情形。
这时,一声清脆的云板敲响,在矾楼中间的高台上,一队舞姬开始翩翩起舞,丝竹声在矾楼内响起,宴会正式开始了。
宾客一边欣赏舞姿,一边喝酒聊天,秋楼内也热闹异常,宾客们互相敬酒,不时开怀大笑。
李延庆却被周围宾客冷落在一边,没有人理睬他,他那句吃软饭的话几乎得罪了周围所有人,但李延庆却丝毫不在意,他更多心思却在品尝好酒,虽然今天菜肴一般,酒却非常不错。
每个人的桌上有两小瓶酒,一瓶是清酒,一瓶是葡萄酒,清酒是相对于浊酒而言,平时大家喝的酒都是浊酒,大多是一两年就酿成,杂质较多,而清酒至少是窖藏十年以上才会由浊酒变成清酒,平时很难喝到,还有葡萄酒更是果酒中的珍品,一般酒楼都不供应。
无论清酒的醇馥幽郁,还是葡萄酒的甘甜绵长,都让李延庆觉得今天不虚此行。
太子赵桓只是来露一下面,他只坐了片刻便起身回宫了,没有太子的约束,大家喝得更加畅快,气氛也更加热烈。
这时,李延庆忽然觉得四周骚动起来,他一抬头,只见前后左右的人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探头望去,只见一名皮肤苍白、眼睛细长,身穿一袭紫袍的高官端着酒杯正向这边走来。
“是梁太师!”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李延庆这才知道,这名穿着紫袍的高官居然就是梁师成,梁师成虽然是宦官,但他权势之大,连蔡京和童贯都要巴结讨好他,在朝廷被称为隐相。
不过梁师成极少露面,象这样端着酒杯走过来,更是闻所未闻,难怪所有人都紧张惊讶。
梁师成在李延庆面对停下,有人指着李延庆邻座官员道:“太师,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邻座年轻官员耳根都红透了,惶恐不知所措,太师找自己做什么?
梁师成笑得很柔和,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就是李延庆?”
旁边李延庆一下子愣住了,梁师成居然是来找自己,旁边官员更是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郑升跑过来连声道:“错了!错了!旁边的年轻人才是李延庆。”
梁师成一怔,目光转到李延庆身上,李延庆心念一转,忽然明白梁师成为什么要找自己了,不是吗?他们在江南已经交过一次手,李延庆起身行礼道:“学生李延庆,参见梁太师!”
梁师成打量一下李延庆,眯起细长眼睛笑道:“看不出李少君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令宋江方腊等宵小铩羽而归,难怪童太尉那么器重你,连我都不得不佩服。”
“太师过奖,李延庆担当不起!”
梁师成举杯淡淡道:“这里的酒不错,我很喜欢,这杯酒就敬李少君。”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深深看了一眼李延庆,转身便走了。
李延庆却暗暗心惊,梁师成居然知道是童贯推荐自己,他来给自己敬酒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必须万分警惕。
李延庆心中在迅速评估梁师成的敬酒,他却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都已经不对了,绝大部分宾客都没有从震惊中恢复,太师梁师成竟然给一个太学生敬酒,这简直闻所未闻,让所有人都震惊万分,看李延庆的眼神都明显不对了,充满了敬畏和羞愧。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慢慢坐下,议论纷纷,这个李延庆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让梁太师屈尊前来敬酒。
这时,坐在李延庆旁边的年轻官员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再也坐不住,拱手低声道歉,“下官密州教授秦桧,刚才失礼了!”




寒门枭士 第二百零六章 寻衅报复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郑家寿宴终于在一片觥筹交错中落下了帷幕,众宾客开始陆陆续续离开矾楼回家了。
李延庆摆脱了秦桧的巴结纠缠,从一个小门走出了矾楼,望着夜空一轮满月,他长长吐了口浊气,让夜晚的微风清醒一下他昏昏欲睡的头脑。
“李少君请慢走一步。”
秦桧象影子一样追了上来,李延庆再也忍无可忍,拔出剑怒视他道:“再敢跟着我,信不信我一剑宰了你!”
秦桧吓了一跳,距离李延庆五六步拱手道:“下官只是想请少君替我引见一下梁太师,并无骚扰之意!”
尽管李延庆知道,秦桧不过是宋朝传统文官势力的利益代表,只要有强大的文官势力存在,就算杀了秦桧,还会有张桧、王桧出来,可想到历史上岳飞就是死在秦桧手中,李延庆心中就忍不住杀机暗生。
他最终克制住了内心的杀机,冷冷道:“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你如果不想死,就离我越远越好,你若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李延庆说完,便收剑于鞘,转身大步离去,秦桧体会到了李延庆语气中的绝然,他没有敢再跟上去,他呆立片刻,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回了矾楼。
矾楼四周都被官差拦住,不准民间牛车通行,李延庆一时雇不到牛车,索性步行向朱雀门外走去,太学离矾楼也并不太远,也就五里路程。
他拿着高衙内的铁扇子俨如散步一般悠闲而行,大约走出不到一里,李延庆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他,他迅速转身装作看月亮,后面几个人连忙躲闪,果然是在跟踪自己。
李延庆捏了捏剑柄,转身向左边一条热闹小街走去,这条街叫做御角子街,是汴京有名的地摊夜市。
小街两边十分热闹,摆满了各种地摊,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廉价的小玩意应有尽有。
走出二十余步,李延庆眼角余光向后扫去,那些人依然在远远跟着他,似乎人数还不少,他心中不由暗暗冷笑一声,十有八九是高衙内派来的爪牙,他丢了扇子,咽不下这口气。
李延庆的目光迅速向两边地摊扫去,这时,他发现有一个卖棋的地摊,他走上前蹲下问道:“有没有石头做的象棋?”
卖棋子的是一对三十余岁的夫妻,男子头戴幞头,身着短衣,他妻子头戴铜簪,穿着粗布荆裙。
他们生意不太好,忽然有人来问,两口子十分热情道:“当然有!我们的围棋、象棋都是用石头磨制而成。”
“拿一副象棋拿给我看看,要大一点的。”
李延庆一边说,目光却注视着跟踪之人,他已经看清楚了,一共有八人,最近之人在十几步外,都是家丁打扮,一个个都在装模作样买东西。
这时,男子找出一副象棋递给李延庆,“这个行吗?”
李延庆瞥了一眼,他有点嫌小,“更大一点有没有?”
男子想了想,又找出一副石制象棋,每一颗都有桔子大小,李延庆拾起一颗试了试,手感极好,只可惜略略轻了一点。
“这是你磨制的吗?”
“是我浑家磨制的,小官人若有兴趣,只要二十文钱。”
李延庆身上没有铜钱,便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递给他们,夫妻两人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我们找不出!”
“不用你们找,不过我要再买五十副和这个完全一样的象棋,这个石头有点轻了,我要花岗岩磨制,尽量磨得浑圆一点,这个生意你们接不接?”
“可是....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地摊主人喃喃道:“最多二两就够了。”
“多出的银子就赏给你们了,过几天我让人过来你们联系。”
两口气感激不尽,男子连忙道:“感谢小官人信赖,小人姓王,一直在这里摆摊卖棋。”
李延庆将一盒子棋子倒入怀中,起身快步离去,后面踪之人也连忙扔下物品跟在他身后。
李延庆走进另一条小巷,走进去却发现是条死巷,他要退出来,但七八个人已经把巷口堵住了,每个人拔出了短刀。
“你们是梁太师府,还是高太尉府?”李延庆笑眯眯问道。
“把扇子扔过来,我们只取一手,否则,这里就是你的丧身之地!”
“看来是高衙内的狗腿子。”
李延庆刷地展开铁扇,放在胸前扇了扇,依旧笑眯眯道:“这么好的扇子不要可惜了,我这个人既贪财,又怕死,还惜身,不如这样,我送给你们每人一锭银子,你们回去交差吧!”
这群家丁都是高衙内的随从,平时跟着高衙内作威作福,欺压民众,在汴京横行惯了,若不是高衙内再三叮嘱他们在僻静处动手,他们早就围攻李延庆了。
此时他们听李延庆要给银子,顿时贪心炽热,为首家丁喝道:“把银子拿出来看看!”
“那就先赏你一锭吧!”
李延庆手一挥,一颗象棋子瞬间打到他眼前,不等他反应过来,‘啪!’地打中他的眉心,为首家丁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晕死过去。
其他家丁大吃一惊,一起挥刀向李延庆冲来,李延庆出手如飞,七颗象棋子如暴雨般打去,颗颗打中七名家丁的眉心,李延庆出手只在兔起鹘落之间便结束了,家丁们却倒了一地,每个人都被打得昏迷不醒。
这时,李延庆走到为首家丁面前,不轻不重地踢了他的太阳穴一下,家丁缓缓苏醒了,他睁开眼睛,只见李延庆蹲在自己面前,手中在玩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是自己的匕首,他眼角余光又偷偷向两边扫去,却见他的同伙躺了一地,死活不知。
这时李延庆在他头皮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只听李延庆自言自语,“剥得好一点,可以得一张完整的人皮。”
家丁吓得魂不附体,拱手哀求道:“小人错了,爷爷饶小人一命!”
李延庆在他脸上将匕首的血擦拭干净,冷冷道:“我这人做事向来是先礼后兵,你回去告诉高衙内,朱涛是我杀的,朱勔也是我杀的,如果他也想象朱涛那样死去,我可以成全他!”
说完,他手一挥,匕首脱手而出,隐隐听见‘吱!’的一声尖叫,李延庆便站起身扬长而去。
过了好久,为首家丁才捂着头爬起身,他找到了自己的匕首,却惊得舌头吐出老长,只见自己的匕首将一只蝙蝠钉死在大树上。
为首家丁慌忙把同伴推醒,八人跌跌撞撞逃走了。
半个时辰后,数十根火把将小巷照如白昼,高俅父子在百余名家丁的簇拥下走进小巷,高俅一摆手,家丁都站在数十步外,他负手走上前,凝视树上的匕首片刻,回头问儿子道:“此人是怎么得罪你?不准你隐瞒,给我老老实实说来。”
高松想到了好友朱涛之死,那柄匕首插入脑门,不就和现在一样吗?他双腿一阵战栗,不敢有半点隐瞒,便将矾楼发生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高俅越听越火,最后他双目圆睁,怒视儿子道:“既然他能参加矾楼宴会,必有来头,他是什么背景都不知道,你就敢动手?”
“他没有什么背景吧!应该是郑胖子的邀请。”
“放屁!没有背景他会杀朱涛?没有背景梁太师会向他敬酒?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高松被父亲骂得满脸羞愧,低下头不敢吭声,高俅又盯着匕首沉思良久,低声自言自语道:“看来朱涛真是此人所杀,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赵楷下的密令,难道那个跟随赵楷去江南的年轻士子就是他?”
“父亲在说什么?”高松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高俅重重哼了一声,“一个酒囊饭袋,连朝中发生的大事都不知,养你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养条狗!”
“孩儿知错,父亲请息怒!”
高俅狠狠瞪了高松一眼,这才叮嘱他道:“此人涉及到皇权斗争,以后你离他越远越好,不准你和他有任何瓜葛,听见没有!”
“孩儿记住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若被你惹祸牵连,看我怎么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高松吓得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时,高俅又对旁边一名心腹道:“给我调查一下这个太学生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寒门枭士 第二百零七章 再见嘉王
次日天不亮,李延庆热气腾腾地跑步回来,却听见宿舍的院子里有人说话,他推开门,只见两名侍卫在询问喜鹊什么?
喜鹊见李延庆回来,连忙道:“叫你们别急,小官人这不回来了!”
两名侍卫回头,其中一人正是赵楷的侍卫刘康,李延庆笑道:“刘侍卫这么急着要见我吗?”
刘康连忙躬身施礼,“是嘉王殿下要见李少君!”
“嘉王殿下现在就要见我?”
“不是现在,是中午,这是时间和地点!”
刘康将一份帖子递给李延庆,便带着同伴告辞而去。
李延庆看了看帖子,他摸了摸肚子,笑着对喜鹊道:“肚子着实有点饿了,可有早饭?”
喜鹊气得一跺脚,“就是刚才那两个家伙耽误我,害得我没有来得及去买早饭,小官人稍等,我现在就去!”
喜鹊挎起篮子便快步出去了。
李延庆坐在桌上,又看了一遍帖子,心中暗暗忖道:‘赵楷居然要见自己,这和昨晚的寿宴有关系吗?’
.......
中午时分,李延庆来到御街上著名的朱骷髅茶馆,朱骷髅茶馆是汴京仅次于矾楼的第二大茶馆,消费也十分昂贵,在里面喝茶,至少十两银子起步,略比矾楼便宜一点。
茶馆内并不热闹,却十分幽静,各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只隐隐听见有丝竹之声。
伙计将李延庆请到三楼,一直来到最里面,只见一间屋子门口站着两名大汉,他们见李延庆过来,其中一人上前行礼问道:“可是太学李少君?”
“正是!”
“我家衙内在房间等候,少君请!”
李延庆推门走进房间,只见赵楷穿一身便服,正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大街,他回头见李延庆进来,便微微笑道:“延庆,好久不见了!”
李延庆连忙躬身施礼,“参见殿下!”
“不用客气,请坐!”
赵楷很客气地请李延庆坐下,脸上始终笑容不减,这有点出乎李延庆的意料,他还以为赵楷是为自己昨天参加寿宴来寻师问罪。
李延庆坐下笑道:“殿下去江南一趟,变得又瘦又黑,现在却又长胖了。”
“整天在王府内养尊处优,能不胖吗?”
这时,两名茶妓进来,给他们上了茶和点心,两名茶妓又跪下要给他们分茶献艺,赵楷却摆了摆手,“暂时不需要你们分茶,下去吧!”
赵楷又吩咐随从,“每人赏她们十两银子!”
两名茶妓千恩万谢走了,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赵楷和李延庆二人,这时,赵楷脸上笑容消失,叹了口气道:“昨晚矾楼很热闹啊!”
“是很热闹,满城皆知!”
“听说你也去了?”赵楷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延庆。
李延庆笑了笑说:“昨天曹晟也去了。”
李延庆言外之意就是说,连你赵楷的挚友曹晟也去了,为什么我就去不得?
赵楷连忙笑着摆手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不能去,郑胖子当然会请你,只是昨晚你比较出彩,连我都听说了,梁太师居然给你敬酒,这可是很少发生之事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未必是好事!”
赵楷呆了一下,顿时哈哈笑了起来,“这个比喻很准确,不过延庆请放心,梁师成若真想杀你,他早就动手了,绝不会跑来给你敬酒,他给你敬酒,一定另有原因。”
“那会是什么原因?”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他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梁师成这人很复杂,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思,连父皇都说他心思太重。”
李延庆却在想,会不会是童贯的缘故,昨天梁师成也提到了。
这时,赵楷微微叹了口气,“昨晚皇兄也很出彩啊!”
李延庆淡淡一笑,“昨天真正出彩的是郑家,我倒不认为太子殿下出彩。”
“哦?此话怎么说!”赵楷顿时有了兴趣。
“我给殿下说一件事吧!在汤阴县有一个大户,他年事已高,比较偏爱小儿子,便想把宅子留给小儿子,但长子却没有任何怨言,每天任劳任怨地服侍父亲,最后大户临终时改变了想法,他觉得长子宽厚仁德,能继承家业,也会关爱幼弟,他最终把宅田都给了长子,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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