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里面两个孩子在挑选玩具,欢声笑语。
外面朱瞻基的面色渐渐凝重,说道:“边墙纷纷来报,阿台部人人安居乐业,篾儿干和肉迷人正在联手拼杀,一两年之内他们无法对大明造成威胁。”
方醒嗯了一声,朱瞻基继续说道:“你去南方坐镇。”
方醒一怔,说道:“我该留在这里。”
“北边动手,南边……朕担心他们会铤而走险,只有你去才能压住。”朱瞻基的话里有话,“北方……朕已经让诸卫做好了准备。”
这时两个孩子都出来了,玉米手中拿着一个绿色的猴子雕像在欢喜,看到朱瞻基站在前方,正想喊一声父皇,却被跟着的嬷嬷拿了饴糖给他舔了一下,顿时什么都忘记了。
等他舔着嘴唇看向方醒时,还未消散的记忆突然就发作了。
“坏人!打!”
他用雕像指着方醒,然后愤愤然的跺脚,气势看着十足,可地上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
方醒和朱瞻基莞尔的看着他发脾气,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巨响之后,连绵不断的倒塌声传来。
朱瞻基和方醒第一时间就冲过去把自家的娃给抱住了,等两人回身时,就看到那些侍卫居然都忘记了挡在周围,只是呆呆的看着前面。
前方尘土飞扬…….
一家小酒楼已经消失了。
朱瞻基低头看看玉米。
方醒呆呆的看着欢喜拍手的玉米。
那些侍卫渐渐的看着玉米。
突然无忧喊了一声:“玉米,你跺脚震塌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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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225章 从未有过的革新
没有任何征兆的,朱瞻基突然抛出了要在整个北方清理投献的想法。 更新最快
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让整个北平城的权贵们都傻眼了。
这时候大家就等着有人开第一炮,然后都带着侥幸心理跟上,好歹要让皇帝知道什么叫做众怒难犯。
就在这个时候,徐景昌出现了。
他大义凛然的上了请罪奏章,把自己的前半生批驳的一无是处,纯属浪费粮食,杀十次都不嫌多的渣渣。
而且他还深挖自己的错误,连当年用权势勾引了一个女人进府做小妾都没放过,言辞恳切,让人动容。
奏章里把自己的错误数落了一遍,最后就提到了最大的错误。
收取投献!
广场上死气沉沉的,只有俞佳在大声的念着奏章的声音。
“.…..臣御下不严,致使家中的刁奴肆意妄为,臣懊悔不已,辗转难眠……”
“.…..臣已经将收取的投献录了,送到了顺天府,请顺天府一一核查,然后返还……”
这个畜生!
徐景昌觉得此刻应当有叫骂声,于是他的耳朵动了动。
奏章念完了,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徐景昌有些不适应这种气氛,他想起了事前的计划,就说道:“陛下,这些年那些投献的田地吞了不少赋税,臣愿意全数缴纳,并罚钞。”
卧槽尼玛徐景昌!
徐景昌说完了,他觉得此刻应当有砖头或是臭鸡蛋扔过来。
砖头和臭鸡蛋没有,他却听了磨牙的声音。
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啊!
不但主动交还投献,还主动要求补税,外加愿意罚款。
这绝对要史书留名啊!
徐景昌这下算是捅到了权贵们的肺管子,大殿里慢慢的多了咳嗽的声音,有人甚至咳得像是得了痨病。
方醒一直没说话,干将由他变成了徐景昌,这个过程有些微妙,却无人去深思。
因为大家知道一件事,徐景昌就是皇室圈养的靶子,一旦需要,就拎出来打一顿,以警告满朝文武。
今天他主动来了这么一出,实际上也类同于被打了一顿,只不过是当了皇帝的传话筒而已。
无数目光聚集在皇帝的身上。
御门听政,这是蓄意的啊!
皇帝是什么意思?
真的要彻底清算吗?
方醒微微抬头看了看那些人,然后恶劣的笑了笑。
你们要倒霉了!
“前次山东一地清理之后,朕让人停了下来……”
有人在大声的重复着皇帝的话:“朕知你等具是忠心耿耿,大明如今就像是一辆马车在前行,带的东西越少,自然就越快,而投献就是一块巨石,朕想搬了去。”
“朕给了你们善后的时日,定国公善后了,尽数交了出来,朕准备既往不咎,那些赋税也就免了,当做是朕和大明对你等的赏赐……和酬功!”
怒火在消散…...
皇帝都用了酬功这个词,可见刻薄和尖锐。
那些权贵大部分都是承袭而来的富贵,就算是要酬功,他们的父祖也得了许多好处,轮到他们时,于国无益、无功,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还要酬功?
怅然是出现的最多的情绪,然后有人在担忧。
北方是权贵聚集最多的地方,那些武勋可是在各地掌握着兵权,若是他们反戈一击怎么办?
杨荣在担忧着,所以他出班建言道:“陛下,听闻哈烈人好肉迷联手,边墙多有隐忧,臣建议派了两个火器卫所前去要害驻守,好防备偷袭。”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辅出班道:“陛下,臣赞同杨大人的话。”
文武两头目同时建议派火器卫所去边墙,看似担忧,可在场的只要不是蠢货,自然就知道这个建议的用意。
锁住边墙,谁敢造反就地镇压!
这便是这个建议的用意!
朱瞻基微笑道:“诸将士辛苦戍守,朕相信他们,若是有敌来犯,必将有来无回!”
这是拒绝了提议,杨荣和张辅回班,朱瞻基继续说道:“清理之事刻不容缓,兴和伯…...”
“臣在!”
方醒出班听令。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喜怒不明。
这是要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镇压北平城吧?
“水师在组建,可船只建造却不尽如人意,你去金陵看看。”
“是,臣遵旨。”
这货居然要去金陵?
那么北方呢?
北方马上将要迎来大动作,皇帝在这个时候把方醒派去金陵干嘛?
什么看看造船的进度这等话没人会信,傅显和洪保现在都呆在金陵,他们是行家,方醒就是个外行,去干嘛?
难道是为了二皇子之事,皇帝和方醒生出了龌龊?
那真是太好了啊!
玉哥出生之后,关于方醒当天蹲守在皇城外看天象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一致觉得方醒是在给皇帝添堵。
是了,那可是宠妃,而且你一个臣子去管皇帝的家事,好大的脸面!
就在不少人心中欢喜的同时,朱瞻基淡然的道:“带了聚宝山卫一起去,否则路上出了事,那可真成了国朝的笑话。”
气氛瞬间急转直下。
有人低头气的想吐血:方醒的身边全是好手,那个辛老七就能以一当百,加上随行一些军士,谁敢去半路截杀他?
随后朱瞻基交代了些事,其中于谦被调到金陵去做推官,根本就没引起百官的注意。
一个推官罢了,按照给事中外调升官的级数,皇帝对于谦还有些刻薄了。
随后皇帝就散了大朝会。
方醒不急不忙的走在散朝的人群中,身边那些含义不同的目光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他一直在微笑。
杨荣难得疾步而行,他抛弃了首辅的气度,紧赶慢赶的追上了方醒,微喘着问道:“兴和伯,陛下突然下了决断……本官理解,可金陵……金陵是什么意思?”
方醒减慢了脚步,看看左右没人偷听,就低声道:“防备罢了,无需担忧。”
其实只要冷静下来,凭杨荣的机变,最多一刻钟就能想到皇帝让方醒南下的原因。
可他却急了,这说明了……他在慌乱。
朱瞻基没有和他通气,按道理这等大事是不该瞒着首辅,可朱瞻基就是瞒了。
这里面的含义很多,最浅显的一种让人沮丧,也让人心惊。
在清理投献上,皇帝不信任你杨荣!
这是个打击!
方醒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前方的张辅。
杨荣的脚步缓慢,在皱眉想着事。
他的腰背微微弯曲,好似累了,疲惫不堪。
杨士奇从后面走过来,和他并肩,低声道:“算了吧,咱们以前总是说要谨慎,说得多了,陛下自然以为咱们都在反对,陛下这才突然出手,让咱们措手不及。”
金幼孜也悄然靠近杨荣的右边,说道:“方醒南下是镇压南方,免得北方清理投献,南方趁机发难。”
杨荣点点头,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喃喃的道:“从未有过的革新啊!”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226章 式微的国子监
如果说太祖高皇帝是带着些农户的性子,开始信你,信而重之。等不信你时,那便是纯粹的厌恶,恨不能杀而后快。
这便是爱憎分明!
而且是帝王级别的爱憎分明,没几个人能承受的起。
而朱棣也是爱恨分明,而且对自己的眼光比较信任,所以在他的麾下,那些文武大多得了善终。
及至朱瞻基,群臣开始觉得这位皇帝嫩了些,哪怕有些帮手,可还是稳不住局面,必须要依赖群臣。
可今天朱瞻基就给了群臣一记耳光。
朕不一定要依赖你们,没了你们朕也能办事,而且是办大事!
方醒出了皇城,在大门外站着,稍后于谦也出来了。
“你有些无措?”
“是的,这是下官第一次外出为官。”
“那就回家收拾一下,你不用和本伯一起出发,直接快马走陆路,希望你不要晚到。”
方醒不准备带着于谦出发,那样会被视为结党,于此次南方之行没一丝好处。
应天府推官,这和于谦想主政一方的愿望恰好相反,不过他若是不能领悟到这个任命的深意,那么他以后大抵就会消失在皇帝的小本子里。
回到家中,董氏和一对儿女还在诧异,于谦就说了安排:“收拾一下,咱们一家子准备搬家了。”
“搬家?”
董氏不解,然后面色苍白。
官员搬家,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离任了。
可接下来去哪?
“咱们去金陵,为夫去做推官。”
“啊!”
董氏有些懵,不过他们伉俪情深,随着两个孩子的欢呼,她就开始憧憬着一家子在金陵的生活了。
……
“为夫去那边只是坐镇,这段时日北边会有些动荡,京城估摸着也会不安生,咱们家不掺和,家里人该干啥就干啥,无需忌讳,若是有人惹上门,还是那句话,打出去!”
方醒背身在看着院子里的无忧和珠珠在和两条大狗玩耍,说完听到身后没动静,就回身一看,妻妾都在发呆。
张淑慧拍了小白一巴掌,喝道:“快去收拾衣服,还有路上用的药,少一样收拾你。”
方醒近几年离开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时间也越来越短。
而此去金陵,少说大半年,再见面时就得是明年了,张淑慧和小白都有些不舍。
“就是镇压地方,北边还更危险些。”
方醒只能苍白的解释一番,却没说他去南方是孤军作战。
……
“什么?彻底清查北方的投献?”
国子监里,当消息传进去时,顿时就炸锅了。
这里是大明最大的高等学府,按照朱元璋当年的规划,这里就是大明官员的摇篮。
可现在这个摇篮摇晃的有些厉害,眼瞅着就要翻了。
小径通幽,以往夏日里学子们喜欢坐在树下,靠在树干上,手执一本书,伴随着墨香和那些学识,就能忘却时光。
可现在的树下没了学子,一双双愤怒的鞋子踩过小径,蜂拥着聚集在一起。
“为什么?”
开阔处,一个大抵是举人的学子手握着一本书,愤怒的道:“那是助学的!没了那些田地,我辈哪有功夫去读书,难道要我们去讨饭为生吗?”
“是啊!听说山东那边清理时被抓了好些人,敢怒不敢言呐!”
“怎么办?”
从高空俯瞰下去,整个国子监的学子们都在聚集,就像是一只只蚂蚁,多不胜数。
而国子监的教授官员们的反应慢了半拍,因为他们也是受害者。
直接或是间接!
而这半拍就酿出了大事,有学生喊了一声,然后集结了数十人往大门方向去了。
等那些官员们发现后,马上把肠子都悔青了,然后斯文也不要了,撩起袍子就开始狂奔,准备去拦截那些学生。
等他们感觉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时候,那些学生已经冲出了大门。
“回来!”
一个教授绝望的喊道,这些学生要是闹出事来,现在对国子监没啥好印象的皇帝可不会手软,说不定会趁机彻底整顿国子监。
可那些学生却在大门外止步了,官员们心中涌起希望,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就看到了一个男子站在学生的前方,单手扶着腰间的长刀,眉间冷肃。
“本官锦衣卫指挥使沈阳.…你等有何问题?”
沈阳撇开双腿站着,淡然问道。
阳光下,他想起了先前方醒令人去告诉他的话。
国子监的那些学生都是脑袋里灌满了水的蠢货,冲动而缺乏谋略,肯定会闹腾。无需镇压,告诫即可。
现在的国子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所以只需压下去就是功劳一件。
所以他只是一人出现在这里。
“有奸佞……”
一个学生喊了半截,然后又缩了回去。
那可是沈阳啊!
锦衣卫虽然显得有些式微,可曾经积累下来的凶名却让人胆寒。
那些学生噤若寒蝉,少数几个面红耳赤,血气奔涌的家伙想说话,却被沈阳瞥了一眼,把那些话都憋了回去。
“闹腾什么?”
沈阳看到了那些官员,他的目光没有停留,无视了他们,说道:“家境贫寒的自然有帮衬,可田地却不行,开了这个头,就收不了尾。你们谁的家境贫寒?”
沈阳向前一步,说道:“国朝大事,国子监的师生不体谅,不赞同,却是为何?”
他目光转动,看似阴狠,却是在观察着这些学生的神色和反应。
那几个血气上涌的学生想了想自家的家境,然后心虚的往后躲了躲。
沈阳的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然后再逼近一步,喝道:“回去上课,否则全数拿了,下诏狱!”
刷的一下,那些学生转身就跑,就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
沈阳目视着他们冲进大门,看着他们差点撞到了那些还在喘息的官员教授,然后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国子监这里只是插曲,动静再大,也无法动摇和影响朱瞻基的决心。
“国子监无需关注过多,要看着那些权贵,谁的投献多就盯着谁。”
朱瞻基站在乾清宫的台阶上,淡淡的道:“还要注意藩王,朕为何暂时不许汉王出海?在他们的眼中,海外就是蛮荒之地,若是强行驱赶,那就是无道,甚至会有人铤而走险……”
他的下方站在安纶,听到这话,安纶表态道:“陛下,可要东厂去盯着他们吗?奴婢保证……”
朱瞻基摇摇头,说道:“首要是权贵,其次是士绅,最后才是藩王,一步步的,让人无处可退,这才是兵法。”
“去吧,盯着那些权贵,朕想看看他们可敢逆流而动!”
安纶去了,朱瞻基问道:“朱雀卫,玄武卫,神机营都告知了吗?”
“都告知了陛下。”
“可有人阳奉阴违吗?”
太阳高挂空中,炽热,就像是一个大火炉。
“没有陛下。”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227章 人未至,风已到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运河之中,船队在前进。
阳光洒在河面上,金光闪烁,又似鱼儿戏水,鱼鳞翻动。
方醒站在船头上,念着诗词,眉间却多了惆怅。
“兴和伯,别想你家闺女了。”
王贺觉得方醒就是个棒槌,两个争气的儿子不肯疼爱,偏偏去宠爱那个闺女。
“闺女是赔钱货,咱家还没进宫之前,就见过有人把刚出生的女娃给溺死的,哎!赔钱货啊!又帮不到家里。”
他走到前方盘腿坐下,感受着河风细细,丝丝缕缕的顺着缝隙钻进身体里,不禁拉了一下衣襟,说道:“咱家也有香火了,这一走,就怕他不好好读书,哎!咱家到现在才知道父母难为的道理。”
方醒不想和他扯子女问题,免得又是香火,又是嫁妆什么的,这一早上什么都别干了。
不过目前他在船上也无事可做,连鱼也不想钓,看书也看的眼睛发昏,百般无聊。
“那些文人骚客坐船就喜欢带着女人,为的就是不寂寞,兴和伯,你若是开口,京城那几个知名的女人肯定会趋之若鹜,你在船上也能夜夜笙箫……”
方醒觉得王贺是思春了,至于太监为啥会思春,他也没个研究,只是想起了以后那些大太监们都能娶老婆,甚至还有多位小妾。
他们是怎么过日子的呢?
方醒不厚道的想到了长舌妇这个词,然后就听到了岸边传来的马蹄声。
一队骑兵从远处而来,在岸边迅速和运河并行,然后追到了方醒这艘船的边上,为首的喊道:“禀告伯爷,于谦到了金陵,一路无事。”
方醒挥挥手,那队骑兵加速超过船队,然后消失在视线中。
他们将和在陆路前进的聚宝山卫主力会和,护卫船队赶赴金陵。
运河上船来船往,方醒率领的船队挂着军旗,没人敢靠近,连晚上停靠时都离得远远的。
坐船自然不如快马的速度快,所以当某日遇到一艘商船,一个商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船头行礼时,方醒知道消息已经传遍了南方。
“南方如何?”
方醒问道。
商人带着一船货北上,有赖于如今的兴商政策,所以他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而方醒正是这一切的发端,所以商人恭谨的道:“伯爷,南方有些骂声,有人甚至往海边跑,只是水师封锁了沿海,所以没走成,后来又回去了,听说很规矩。”
方醒微笑感谢,说道:“金陵官场如何?”
商人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伙计马上躲到了后面去,然后他才说道:“伯爷,李秀怕了,求着金陵六部自查,说是现在不管,到时候您……这边来了,那就是一场风暴。”
“风暴吗?算是不错。”
方醒拱拱手,船队缓缓错身而过。
商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伙计悄然摸过来,低声道:“老爷,那边要他们的消息,只要送回去,以后咱们的生意更好做了……”
商人冷笑道:“那你去吧,现在就去。”
伙计一听这话不对,急忙就跪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抽着自己的脸。
商人缓缓回身,看到前方的船远去了,这才一巴掌抽翻了伙计,阴冷的道:“那是宽宏大量,若是被他知道了,全家就等着去海外挖矿吧。”
伙计侧躺在甲板上,捂着脸说道:“老爷,机会难得呢!”
“蠢货!”
商人负手而立,显得极为畅快,他轻蔑的道:“这算是什么消息?但凡经常走水路的都能算出兴和伯到金陵的时日,难道你想去告诉他们,你亲眼看到了兴和伯?这个消息值钱?”
伙计喃喃的道:“可……可兴和伯是名将,说不准会突袭呢!”
“突尼玛!”
……
“怕尼玛!”
汪元家的外面,一个读书人返身冲着大门骂了一句,然后吐了口水,这才悻悻离去。
黄俭站在缓缓关闭的侧门里看着那口水喷过来,然后无力的落在门外。
小门关上,隔断了视线。
黄俭去找到了午睡刚醒的汪元。
“是何来意?”
书房里摆放了两盆冰,冷气丝丝而起,让人惬意。
黄俭摇摇折扇道:“又是想请您出山主持公道的蠢货,这些人怕了,听到那人马上要到金陵,都怕的要死,恨不能立时搬到北平去。”
“北平?”
汪元的目光幽深,斜睨着黄俭说道:“北平才是漩涡。陛下已经布下重兵,就等着有人闯进去,这便是钓鱼啊!”
黄俭给他倒了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说道:“老师,那方醒怕正是如您所说的,就是来镇压南方的,胆子倒是不小。”
汪元不想喝茶,只是闻着茶香,觉得懒洋洋的,还有些戾气散不去。
莫名其妙的戾气让他的话多了些尖刻:“他没有胆子?此次孙贵妃生了皇子也被逼的没了路,据说皇帝被他逼的大病一场,古往今来,除去少数几个权臣之外,谁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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