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

不过这四人很快也镇定下来，毕竟，他们也只是在为公司打工而已，执行的都是公司的命令，石磊再如何也不至于为难他们个人。
石磊却连看都没看这四人一眼，而是冲着正往会议室外走的胡建军和董驰青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己一会儿就去找他们，让他们也稍待片刻。
等到会议室里，除了这四人之外，全都走光了之后，石磊才站起身来，走到会议室的门后，关上了房门。
然后，石磊坐回到自己的主席位上，抬起头，看了看内心略有些忐忑的四人。
其中一人主动说道：“石少，我们知道您心里肯定很不满意，但我们说白了就是个打工仔，公司的命令，我们只是负责执行。投行，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始终是奔着利益去的，谁给的利益多，就跟谁走的近一些。”
石磊微笑着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留下四位，也并不是想为难你们，更没有什么想要质诘你们的。我只是想说，无论如何，我们也算是朋友吧。至少，马总，邹总，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初傅建辉组局让我们认识，而傅建辉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再投资我们启宣，我也是看在二位那晚在我告辞的时候，你们也起身告辞的情谊上，在第一时间把二位拉上了启宣这条船。”
马远和邹子期对视了一眼，越发尴尬。
他们看了看石磊，邹子期开口说：“石少，我们真的也是无奈，为了这件事，我们还曾跟公司据理力争过。启宣是我们负责的案子，甚至是公司一年来最赚钱的案子。我们当然也希望启宣能够在石少的带领下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可是，公司上边坚持让我们这样，我们也实属无奈。”
石磊还是笑了笑，说：“能稍微了解一下，贵司以及其余三位的公司，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么？这事儿就是关起门闲聊啊，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多打听。不过说实话，投行本就没有秘密，我现在只不过还没时间去操心戴振兴那边的事情，精力都放在了启月上。否则，我想了解戴振兴到底跟你们的公司有什么合作，应该不会是特别难的事情。”
这话说的很诚恳，在座四人都是投资公司的副总级别，当然明白，投行其实是最没有秘密的一个行业，消息满天飞，只要有心，总能分辨出其中的真与假。
马远想了想，说：“戴振兴在澳洲的公司想必石少您不陌生，我们听他说，当初他在澳洲就跟您接触过。他是做环保材料起家的，这些年，开始朝着新能源转型。当然，在大概念下，新能源其实还是跟环保有关。戴振兴的公司在澳洲实力很强，在欧洲也成立了分公司，并且得到了欧洲财团的支持。他以及其背后的财团，有意向在国内进行大型生产基地的建设，以及开启国内新能源市场。这个项目公司非常重视，我也不瞒着石少，这可能是一个初期投资就会超过数百亿的项目，现在国内很多公司都盯着他们。我们公司不大，当然不可能像其他公司那样想要拿下代理权之类的，我们只想搭上这趟车……”
说到这儿，马远顿了顿，干笑了两声，说：“启宣的发展固然很好，我们的投资也不大，回报率真的是出乎意料和想象。但是，启宣的未来，毕竟只是一个千亿规模的企业，而戴振兴带来的……”
石磊摆了摆手，道：“我能理解，这个项目的初期投资就有数百亿，看来产品等等已经成熟，最终的目标，至少也是万亿级别的公司了。那是能跟阿狸企鹅这样的公司相提并论的，我们启宣，当然就成为了小case。”
四人都觉得有点尴尬，邹子期赶忙说：“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公司方面，现在的确比较注重戴振兴这一块。其实，如果石少在b轮和c轮的时候能多考虑一下我们公司，或许今天也不至于……”
石磊再度一摆手，道：“真要是让你们都掌握了百分之五以上的股份，今天我就已经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跟四位说话了。都是千年的狐妖，邹总就别跟我这儿说聊斋了。”
邹子期越发显得尴尬，最终只能将所有的尴尬化解在一声叹息之中。
“电池是戴振兴试探市场的第一步？”石磊又问。
四人对视了两眼，马远小心翼翼的说：“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戴振兴也不是跟我们直接接触的，至少在关于他那个项目上，我们知道的也仅有这些。”
石磊笑道：“马总，您在公司这么高的位置，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我都说了，咱们就是闲聊，朋友们，互通有无很正常。如果这涉及到你们公司的商业机密，当我没问……”
这话说的很平和，但石磊却给了四人一种很严重的压迫感，很明显，石磊并不是真的在跟他们闲聊，他只是在利用这四人心中的忐忑，用最简单的方式获取最多的信息。
四人低着头，终于有另一个人开口说道：“承蒙石少把我们当朋友看，我就就我的了解说两句。戴振兴的公司，也就是dt集团，他们最看重的，并不是启宣电动车可以撬动的市场。这件事，我也是听戴振兴本人说的，公司昨天要求我们到吴东出差，并且让我们跟戴振兴联系。戴振兴昨晚招待了我们一下，席间他喝了不少酒，兴致比较高，就多说了几句。”
最后那人，也终于开口道：“戴振兴说启宣电动车就是个小项目……哦，石少您别介意，这只是戴振兴的想法，我们并不是这么认为的。戴振兴对启宣日后的市场挖掘兴趣并不大，他所看重的，是启宣和政府部门的良好关系。”
石磊皱起了眉头。
戴振兴一直想借着自己搭上国内的关系不假，但启宣跟政府方面，真正的实质性合作，其实时间很短。也就是前段时间从绿色单车那件事开始的。关系倒是梳理的不错，可戴振兴未免有点儿行动过于迅速了。
“戴振兴说，他在澳洲的时候，看您年纪不大，以为您是国内某个二代，背后的背景肯定是错综复杂的。但后来调查过，却发现您只是一个创业者，虽然有些背景，但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大。原本他其实都已经放弃对启宣投资的想法了，但前不久的绿色单车项目，让他看到了启宣和政府部门的良好关系。环保材料，新能源，这些始终是绕不开政府的……”
这一番话，让石磊恍然大悟。
“好，谢谢诸位，如果今天不着急走的话，晚上我让石强招待诸位一下。”





黑卡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药二在遥控
送走了这四个人之后，石磊来到了石强的办公室。
董驰青当然在办公室里，可胡建军却已经离开了。
石磊看了一眼董驰青，笑着说：“痴情哥真给力啊，今天能当场逆转，还真是多亏了你。”
董驰青笑了笑说：“我可没出什么力，就是跑了个腿儿而已。这事儿，其实都是药二在遥控。”
石磊稍愣，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这些事，他甚至都没想过要去麻烦药二，毕竟，把药二扔在港岛，他已经觉得对其有些亏欠了。
现在药二也很忙，由于丁宇那边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突破，正在做临床的试验，相信很快就能形成明确的产品推向市场了。
而药二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公司的前期准备工作，丁宇虽有雄心壮志，一开口就是公司初建，估值就必然会超过十亿美元。可是，真要到成立公司这个坎儿上，丁宇就两眼一抹黑，抓瞎了。
成立这样的一个公司，当然不会想当初成立启宣的时候那么简单，几个技术人员，然后随随便便的配备一些市场人员，就能把公司搭建起来。
这种公司，必须先联系到足够的设备生产商，都是高精设备，国内基本上没有这样的生产能力，都是欧洲和美国的企业。
药二虽然没跟石磊说，但石磊知道，药二这段时间肯定是空中飞人。
公司成立在港岛不假，但在欧洲和美国，肯定都要成立大型的实验室，这些都需要钱。药二必须趁着临床结果出来之前，跟投行不断的接触，以确保公司成立之后，能立刻得到大笔的投资，否则，这公司成立了也就跟没成立没什么两样。
而对于戴振兴这边，石磊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有能力解决，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向药二求援。
这也是石磊想要检验自己处理事情能力的一个方式，无论如何，他都是启宣的大股东，也是启宣的灵魂，他从未担心过启宣会落入他人之后。即便今天没有药二的帮助，石磊也有自己的打算。
但药二的处理，显然让这件事更加完美，也把戴振兴的很多行为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看来，他这个第一聪明人，还真是名不虚传，我的处理危机的能力，比他还是差了不少。”
董驰青哈哈大笑，说：“我差的更远，甚至我连你这份淡定都没有。不过，石磊，你还真打算给戴振兴公平竞争的机会啊？我研究过他给我父亲的那些资料，真要是拼成本，可能……”
这话没说完，但显然，董驰青对此并不乐观。
石磊摇了摇头，说：“我绝不相信戴振兴的产品没问题，如果没问题，他根本没必要搞出这么复杂的局面跟我死磕。曹冲的冲拜目前依旧占据了市场第二的地位，虽说跟启宣没法比，但市场占有率也超过了百分之十。如果我是戴振兴，只是为了撬开市场，只是为了跟各地政府打好关系，我会去直接跟曹冲谈收购。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让出去多少利益？咱们启宣投资的那四家公司，你们董家，大曼巴他们家，甚至胡建军……我就不谈收购你那些股份砸下去的可是几十个亿的真金白银了。你可别告诉我，他收购你那些股份，没给你们家钱？”
董驰青撇撇嘴，说：“其实股份并没有卖给他，只是做了个抵押，我爸还真没拿什么钱，他只拿出了十亿。剩下的，是用他即将成立的新能源公司的股份作为置换的。”
“多少？”
“十五个点。”
“几百亿的投资，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十五个点？这可比咱们启宣的股份值钱多了。”
董驰青重重的一点头，说：“要不然我爸那么坚决呢，连我这个儿子的话都不听了。好在我的坚持多少算是起到了一点儿效果，我爸没跟他签股权转让合同，只是签了个抵押合同，合同表明，在抵押期间，戴振兴拥有这些股份除了转让之外所有的权限。包括对启宣可能产生的决策权。”
“好大的手笔啊，光是你们董家就拿走十五个点，还有那么多的相关企业，而且我相信，接触到这个项目的，绝不止我们目前看到的这几家公司。这岂不是公司还没开始做，就送出去至少二三百亿了？欧洲的财团就那么趁钱？这事儿不对头。而我目前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他们的产品根本不过关，否则，安安分分的介入市场就是了，像是这样的项目，本来就是让投资人趋之若鹜的。一家不行，十家八家进来之后，背后的关系网，足以让他进行正常的运营了。何必要吊死在启宣这棵树上。赌博的成分太重，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手里的产品有问题。”
董驰青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石磊摆摆手道：“先不说那家伙，胡建军呢？他怎么走了？”
“他说他很抱歉，不好意思面对你，不过晓华来了，这会儿应该在饭店苦苦等着你。胡建军让我帮他说声抱歉，然后说晓华会郑重的向你道歉……”
石磊看了看石强，说：“你下午还有事么？没事就去跟你表弟见见面吧。”
石强哈哈一笑，说：“你就知道元超也来了？”
“胡晓华是来道歉的，他怎么可能不拉上江元超。”
石强正色道：“石少，这件事，您可别怪晓华，据我所知，晓华从一开始知道他父亲的决定之后，就一直在用很激烈的手段进行反对。好在药二发力之后，胡建军总算是醒悟过来，赶来的还算及时。晓华这次，真的是被他父亲连累的，今天这个道歉，他也完全是在为他父亲挡刀。”
石磊笑了起来，心中大定，至少，胡晓华还没有背叛自己，自己交的朋友终究是没问题的。
“既然他一直和他父亲意见相左，那也就不存在挡刀一说。只是……”石磊没把话说下去，因为，他比石强和董驰青对胡建军的了解更多。
胡建军能发迹，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暗夜之瞳的，而胡建军必然知道自己跟暗夜之瞳有相当大的关联。他当初之所以让胡晓华向石磊示好，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在这件事上，胡建军到底接受了戴振兴多大的好处，才会在最初的时候做出如此错误的决断？甚至不顾石磊跟暗夜之瞳之间的关联。
石磊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恐怕还是要找个机会跟胡建军当面谈谈。
“走吧，去吃胡晓华一顿！”石磊起身。




黑卡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疯狂的许诺
虽然提前就从董驰青的微信上知道了石磊并不怪罪自己，但胡晓华见到石磊的时候，还是有点儿担心。
毕竟，再不怪他，那也是他父亲干了对不起石磊的事儿。
这事儿严格来说，并算不上对不起石磊，在商言商么，谁给的条件好，自然听谁的。
可是，胡晓华很清楚，自己家能投资到启宣，并不是因为他们家有比别的投资公司更好的条件，而是因为石磊把他当朋友，才给了石强领投的机会，这也才有了他胡家投资的机会。就连江元超家里，分得的股份都还没他们胡家多呢，这不得不说是他们家欠了石磊一个人情。
b轮的时候，启宣的估值不过三十多亿，而现在已经一百六十亿了。这意味着胡家的投资已经增值了五倍。
这看上去并不算太多，至少比起a轮就入局的那些公司，真的是没法儿比。
可是，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啊？这部分股份，迟早会变成十个亿乃至更多。
所以，在胡晓华心里，他始终是欠了石磊一个人情的，当他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顿时就跟疯了一样的跑回了家，冲着自己的父亲大吼大叫，咆哮不止，口口声声说他父亲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搞得胡建军当时也跟他发了很大的火。
幸好几天胡建军上演了一出逆转的好戏，否则，胡晓华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石磊。
董驰青发了微信告诉他，说石磊并没有怪他，只是说要大吃他一顿。
胡晓华安了心，但依旧跑到了饭店门口，等着石磊三人到来。
看到了石磊的车，胡晓华还特意跑过去亲自帮他开了车门，态度显得很谦恭。
石磊下车之后，跟胡晓华拥抱了一下，说：“晓华哥，你真不用这样的，我知道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没有生疏就够了。胡叔叔他也是为了投资考虑，在商言商，你要这样，这顿饭我看是真没法儿吃了。”
胡晓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江元超在一旁笑着说：“晓华，你看我就说石少不至于生你的气吧？”
五个人一起进了饭店，坐下之后，胡晓华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说：“石磊，虽然你不生我的气，但是，不管怎样，我爸做的事的确有些不地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多谢你的理解。这杯酒，我干了！”
说罢，他一饮而尽，石磊也陪了一杯。
然后，胡晓华坐下说：“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替我爸解释几句。我当时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立刻就回去跟他吵翻了。我爸当时说，他觉得这事儿对你不会有太多的损害，因为只要c轮融出去，股份上你肯定能控制住局面，他并没有想到，戴振兴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你从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下来。他本来以为他这一点八的股份，不会对你造成实质性影响，但是，戴振兴那边给出的条件也的确很诱人。”
石磊笑了笑，说：“戴振兴给了胡叔叔什么条件？”
“新公司五个点，只需要我爸投资五亿。而他那个新公司，据说启动的投资至少在五百亿以上。”
石磊摇了摇头，说：“胡叔叔也是在商场上厮杀了半辈子的人了，就没怀疑这里边有猫腻？五个点，五百亿的总投资，这可是二十多亿的盘子。竟然只要你父亲投五个亿？”
胡晓华有些赧然的说道：“我爸一开始觉得，这是因为启宣是戴振兴撬开国内市场的绝佳桥梁，而他的股份，又能给戴振兴极大的帮助，所以让利比较猛。”
石磊还是摇了摇头，说：“再猛也不至于五倍啊，这可不是五万五十万的投资，一伸手，就净赚二十亿，抵你们家小半个身家了。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这里边肯定还有其他的许多情况，否则我真的很难相信胡叔叔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胡晓华点了点头，说：“可不是么，好在药二给我爸打了个电话，都没怎么多说，就说服了我爸。”
石磊一抬眉毛，道：“他说了什么？”
胡晓华一愣，说：“你不知道？”
石磊摇摇头，说：“我原本有自己的想法，这事儿我没跟药二提，不过显然，他做事的效果比我好。”
胡晓华挠了挠头，又道：“药二只是给了我爸一组数据，董家以启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换取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启宣估值一百六十亿，等到戴振兴的新公司上马的时候，不出意外肯定超过二百五十亿。三十五换二十，其实并没有占太大的便宜。而我爸只需要投资五亿就可以拿到五个点，这有点不合常规。然后，药二又把另外几家的占股给我爸看了，每家不偏不倚的都是五个点。包括许家在内，一共六家人。我爸当时就惊着了……”
石磊默默的算了算，董家二十个，其他几家，每家五个，再加上胡建军自己的，这等于是戴振兴把新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已经许出去了。
这显然不是一个打算老老实实做公司的方式，否则，公司还没开，一大半的股份就许出去了，这公司到底为谁开的？欧洲的财团可不是来华夏做慈善的。就算要做慈善，也不可能把钱拱手送给华夏的有钱人吧？
话题就此打住，桌上的这些人，都已经心里有数，戴振兴根本就不是来国内投资的，不敢说他是来骗钱的，可至少这新公司肯定有极大的问题，否则，他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让出去这么多的利益？
饭后，董驰青领着几个人去了个会所，石磊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回了家。
很意外的，在家里，石磊看到了宋淼淼。
这会儿，宋淼淼应该在公司。
他皱着眉头，问：“怎么没去公司？”
“大老板要回来了，我当然得回来准备准备，得去接老板啊。”
石磊一愣，随即道：“星月要回来？”
“嗯，这边公司已经找到了下家，三家公司联手收购，价格还不错。也同意了收购之后跟有意愿留下的员工签订至少五年合约的条件。星月要回来处理一下，明天就打算跟那三家公司签约了。”
石磊挠挠头，说：“还真是挺快的。”
“你既然回来了，我就省点事了，你去接魏星月吧。”
石磊摇摇头说：“还是你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接到她之后，你俩是直接回来，还是要去公司？”
“那个工作狂，她早就说了要去公司，晚饭估计都得在公司吃了。”
石磊点了点头，说：“你跟星月说一声，晚饭还是回来吃吧，我一会儿让人送点菜过来，我亲自下个厨。”
宋淼淼撇撇嘴，很不爽的说：“看来还是魏星月在你心里最重要，连我爸妈来，你都是叫得外卖，她回来你倒是亲自下厨了。”
石磊无奈的挥挥手，不敢接茬。
宋淼淼走后，石磊拿出手机，给药二打了过去。




黑卡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药二还在行动
药二很快接听了电话。
“先生，都处理好了？”
药二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笑意，很显然，他早就得到了消息。
石磊笑着说：“这次多亏了你。”
“其实没我，先生肯定也能处理好。这事儿您没告诉我，显然就是您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我想如果有更简单的方式，就没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好在胡建军很听人劝，数据给他之后，他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说，他原本以为一共就两三家，一个外资企业，为了在华夏迅速立足，豁出去三四十个点的股份，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戴振兴许出去了那么多家。这样的结果，无非两种，一种是公司就是个画饼，所谓五百亿的投资根本不可能到位。另一种，便是戴振兴的许诺不作数，随时有可能变脸。而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胡建军能承受的后果。所以，胡建军还算是个聪明人。但董家就有点儿费劲了，同样的数据摆在他们面前，董毅却还是纹丝不动。”
董毅，就是董驰青的父亲。
石磊叹了口气，说：“利益太大，而且董家的投入，相对显得更正常一些，董毅可能觉得他跟戴振兴签的只是抵押协议，到时候戴振兴拿不出二十个点的股份，或者那个新公司投资达不到五百亿，他随时都可以反悔，而不像其他人的画饼。”
药二又说：“先生您别担心，董家迟早会明白的，到时候，那三十五个点的股份，还得回到董驰青手里。”
石磊就知道药二一定还有下一步的行动，以他做事的风格，不把戴振兴彻底踢出启宣，他是绝对不可能中途罢手的。
“你觉得戴振兴那个公司是怎么回事？”石磊虚心请教。
药二随即洋洋洒洒说了很长一段，主要是用直接的数据分析戴振兴在澳洲的公司以及他们公司主导的新项目，再有就是欧洲的那个财团。
药二告诉石磊，戴振兴的新公司，原定是想开设在非洲的，甚至都已经进入实施阶段了，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最终导致计划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