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而公孙止,只是一个平常人,成为奔波草原的马匪,只想着能活下去,到了后面一步步成长过来的轨迹,从贼类锐变成诸侯,一方大员都是有迹可循的,难道就因为穿越,落地的那一天,老天爷就降下任务,合该你这个主角当皇帝?就算要当皇帝,难道想法不是一天天的滋生出来的?一降临肚子还没填饱,连个坐的房子都没有,就想着当皇帝,去招兵买马?拿一两百名马贼唯一身家去招兵买马?谁跟你!!身份决定了你是马贼,别人眼里,你就是一个马贼头子,哪怕你坐拥二十万的马贼,你也是马贼!
为什么不在草原发展,跑去洛阳?不去洛阳见便宜父亲,不抢刘备的势,靠马贼的身份一统天下?汉重名分,一直是马贼身份随跟你?靠几个虾兵蟹将能推平一个幽州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为什么有杀皇亲刘虞太守郭緼的剧情?明面是剧情推演,实则是公孙止用刀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在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这个三国他来过,还杀了许多至关重要的人物,亲手宰的
为什么要和袁绍作对,反而和曹操联合?为什么不反过来,直接投靠袁绍,把曹操给灭了,直接平推天下?袁绍重士,与公孙止格格不入,外厚内忌,真帮到袁绍那份上,公孙止的下场就和麴义是一个样,到时候天下一统,就是卸磨杀驴的时候。联曹操,就是在他最需要盟友的时候,两家之力,好过靠两三万人去做螳臂当车的事,公孙止也不敢保证,他独自面对袁绍的时候,对方还会不会和历史一样了。
为什么要杀司马懿一家?因为公孙止知道,他彷徨,他还是有自己的心理活动,还是一个人,一件事令他担忧的事,就会膈应在心里,不做就不放心!那为什么最后在徐州又放了司马懿一马,还收入门下?那也是因为他得意,一路杀过来,所做出的事,让他飘了,那也是因为他是一个人,一撇在上,顶天立地,一拉屈下,鸡毛蒜皮
网文难道永远一成不变的么传统文学难道也是一层不变的么现实中写传统的看不起写网文,觉得没内涵,没文笔,但有嫉妒网文的赚钱能力。
春风一直想走一条路,网文的方式,传统真实的写法,所以有了厂公里面活生生的一些人,历史我没写过,资料都是现找的。
就这样吧。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夜色安静,阴谋凝聚
夜色宁静,清月遮遮掩掩躲在一朵阴云后面。
易县城池里,鳞次栉比房屋延绵整齐,一家家的人户窗棂早已熄了灯火,黑色里隐约能听到马蹄声自城墙那边过来,骑马的身影穿行过少有人迹的街道,朝府衙那边赶去,随后下马朝里面飞奔。
后院里,书房灯火还未熄灭,过来的令骑将讯息传给房门,随后后者悄悄推开门扇递了进去,夜色挤进屋中,灯火摇曳的片刻,文丑接过消息展开看了一眼,一边挥手让亲卫下去,他身形壮硕,胸口手臂缠有绷带,微凉的风吹进来,他紧了紧罩在身上的袍子。
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味。
咳素帛上一排排的自己让他猛烈的咳嗽几下,闭上眼手有些微抖,内容上有些能接受,而另一部则无法消化了。
韩猛打的什么仗往日我给他再三提醒莫要小瞧公孙止竟以为对方厮杀一夜就没再战的可能此战一败,主公所嘱咐之事啊
文丑陡然大喝,硕大的拳砸在案桌,起身就是一脚将长案蹬倒,竹简药碗哗啦一声滚落地上,外面的侍卫连忙推门进来,被他喝了一声:滚出去!房门便是呯的再次阖上。
立在地上的青铜灯柱轻摇,照着高大的人影萎顿的映在墙上,文丑眼眶布满血丝,他胸口的疼痛还未消退,脑内却是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对于韩猛追袭,却被人反杀的事实,让他结结实实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而对面那头白狼一路南下的蛮横狂野,他麾下的赵云吕布所统骑兵更是不拘一格的打发,令他产生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传令城头的将领,警惕公孙止的人趁夜偷城,四门街道也加强巡逻,免得城中混入奸细打开城门另外,派出快骑连夜出城将这边的事通知主公
他打开房门,对身边的几名心腹侍卫吩咐道,待人刚走下石阶,文丑又轻声开口:告诉主公,文丑辜负厚望,唯有以死守城直至尸骨不全!
这一刻月冷星辉,已是星斗漫天。
城郊西面三十里,篝火点燃在大地上斑斑点点蔓延开来,大规模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从远方追袭的人也在这夜里陆续的回来,人的尸体兵甲鲜血交织堆积在一起,打扫战场的人影还在昏黄火光里走动,负责伤员的士兵抓紧时间与医匠帮忙包扎,人声喧闹,但并未巡视警戒的士卒并未在胜利里放松下来。
近卫狼骑接替巡逻兵,持弓在原野上奔行,偶尔停下来,黑色中的眼睛注视着东面城池可能会有的动静,随后又继续巡视。
军营中,靠近帅帐的地方,哗哗的水声淋在光头大汉露裸的全身,血水冲散到脚下,高升抹去脸上的血渍,歪鼻斜嘴的露出狞笑,伸手就在木桶里舀了一勺水大口灌下。
哈哈痛快!跟着首领有仗打,比守着城要来的舒坦,你们是不知道,我带着骑兵一路追杀下去,都他娘的快跑到中山了。
围拢周围的人都是军中粗汉,袒露全身冲一个澡没人觉得不妥,几步远,华雄同样裸着全身,他身上肌肉虬结扎实,在后背搓背的士兵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他不时让对方再加把力道,一边拄着刀毫不客气的揭高升的短。
放屁,这里离中山少说一两百里路,昨晚大战一场,能杀破那韩猛就不错了,你还能骑马跑到那边,真当马不累的?
关你屁事!
来来比划两下,看你有没有长进,先接三刀,我便承认你追到中山了。
滚,你去找潘凤那厮
不远处,蹲在角落搓澡的膀大腰圆身形微微颤了一下,伸脖探头的望过来:刚刚,谁叫我?
周围冲澡的士兵发出笑。
视野转去前方,更多的人影走动,有的围拢火堆说起战事,那是巨大的兴奋和疲倦爬在他们的脸上,一部分上一秒还在与人说笑,稍许就卷缩在火堆旁抱着兵器睡了过去,随后军中司马将还在兴奋中说笑的人赶去睡觉。
刚刚主公下令了,明日一早就要开拔去往邺城,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免得明日爬不起来。
司马,不打易县的文丑了?
这个不知道,主公不说,没人敢乱猜,好了,立刻去休息,这是军令!
火堆旁的一个个士兵轰的站起来,连带打瞌睡的士卒也一下惊的站起,气势如虹,声音响亮:是!远远的其他方向的部曲朝这边望了一眼,大声笑话了一番,随后被自家军司马给赶去帐篷。
从出关杀向幽州昌平,又一路平推广阳,狼骑的速度让后面这些步卒吃尽了苦头,突破的速度快的让他们,乃至一帮步卒将领都曾一度担心,会不会出现进攻节奏上的问题,好在他们原本大多数都是白马将军的老兵,纵然数年过去了,体能上还不至于差去多少,挥刀杀人的技巧也从未丢下过。
夜色沉寂如水,风声徐徐刮过军营的另一边,被俘虏的冀州士兵集中看押在校场上,人数已升至上万人,他们有些光着膀子,有些稍好一点还件薄薄的单衣裹在身上,望着上方招展的白狼大旗,旗杆下面,还绑着一个人韩猛。
手持画戟的青年初次上阵便俘虏一名分量很重的敌将,就算素来性格沉稳内敛,但此时也握着戟杆的手臂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父亲母亲仲达不久会重振司马家了他想着。
小将军武艺了得,该是师出名门才对。旗杆上绑着的韩猛脸色淤青,嘴角还挂着血丝,身上的甲胄在被俘回军营的时候就被剥了下来,如今光着上身发髻散乱,狼狈的不像显耀一时的冀州大将。
小将军投在公孙止这个贼人麾下有何出路,此人虽是白马将军之后,但终归长在草原匈奴马棚,又做过贼匪勾当,再厉害出身也不正,难有大作为,我家主公袁绍乃四世三公之后,坐拥四州之地,麾下兵将数十万,光是与曹操对阵就有二十万精锐小将军何不与我一起回去,投在主公门下干一番大事。
校场上,挎刀走在人影不少,司马懿拄着画戟望着下方,听到对方的话语,微微动了动,火光照过转过来的半张脸,他轻声道:坐拥四州,兵将数十万,好威风啊,可惜我看不上他。
这个时候,帅帐那般有声音过来,身形高大的身影在狼骑簇拥拱卫下朝这边大步走来,司马懿持着画戟拱手躬身,走来的身影拍拍他肩膀,说了句:干的不错!拖着披风停在旗杆上的韩猛面前,静静的盯着对方看了一阵,负手又走开。
今年过后四世三公就再也没有了。
韩猛的惊愕里,视线前方背对的身影,咬牙切齿想要反驳,身子挣了几下,最终还是镇定下来想要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袁绍为他家族冒名何进之名私邀董卓入京,这点上他没错,我公孙止佩服,可方法有很多,为什么偏偏选这条路?他袁绍有机会请天子入邺城,也选择放弃,我更佩服!
韩猛抬起头:既然佩服,公孙都督又为何处处与我家主公作对?何不顺大潮而下,做从龙之臣,也好过兵败身亡,累及家族。
兵败而亡?公孙止回头看着他笑了起来,旁边,典韦李恪也哈哈笑出声,另一边的司马懿看看他们,只得配合的咧开嘴角跟着笑起来。那边回头的身影转过身走到韩猛身前停下来:兵败身亡还言之过早,谁死谁活还不一定,韩将军你知道我一直给袁绍捣乱,没事就撕他一口血肉下来,这一路走来,他不放过我,我也更不可能放过他,二十万精锐,确实很难打,但要打过才知道
不怕明确的告诉你袁绍脖子上的那颗人头,我取定了!不管你投不投降,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割下他脑袋的,二十万人,我也吃定了!
话语沉寂片刻之后,公孙止望着他慢慢回走:实话告诉你能一路突破你们三道防线,其实文丑是我的人
韩猛唰的抬起头,表情愕然下一刻大笑:公孙止,如此粗浅的离间计,也只有你这马贼能想的出来,更何况我还是一名俘虏,说给我听又有何用!
就因为你是俘虏,我才放心的说给你听。
前方走动的步履停了一下,公孙止微微侧过脸看他:数年前,袁绍围剿于我,你想想文将军那时候完全能将我家眷一锅端了,却是为何没有那般做?紧靠不足万骑,就从幽州连续突破十多道关卡,杀到这里这些你就没想过吗?
后方,笑容僵硬在脸上,韩猛被对方话语冲击中,沉默了下来,盯着抬步远去的背影,眉头越皱越深,某一刻,他看向东面易县的方向,神色有些恍惚起来,不足万骑能从幽州一路劈波斩浪的杀到冀州,除非真有奸细还是统兵之人。
夜风漫卷,留下让人疑惑惊惧话语的公孙止回到帐篷,转身对跟来的文士轻声开口:找机会,让这个人逃走,你出的计策,你自己来办,但要切记,不要让韩猛察觉是故意放走他的。
帐口,火光照着李儒微微垂下的脸,忽明忽暗,阴影里,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主公放心,儒岂会办砸。
第四百五十六章 戏精
亥时两刻,星月隐去云层,虫在角落低鸣,军营中篝火渐灭,一顶顶帐篷传来打呼声,夜风呜咽的吹过黑暗,偶尔有巡逻的士卒走过微弱的火光,一道道晃动的影子投来这边。
捆缚在旗杆上的身影低垂着头,听到巡逻的脚步声,已没有太多在意了,此时夜色已深,韩猛依旧没有瞌睡的意思,他下方的校场,一片片集中看押的俘虏中间,一道人影忽然动了一下,旁边有人惊醒过来,那人连忙嘘了一声,帮忙解开,断断续续的话语极低的响在两人之间。
不要出声,你快去给其他兄弟解绑,别救太多,咱们没兵器甲胄,人多反而冲不出去。
那韩将军
自然要救的
对对,那我去给其他人松绑,兄弟,你贵姓?哪位军司马的部下,说不得还
别说废话,赶紧去救人,我姓韩。
好!
话语陡然而止,交谈的两道人影低下身子,一队持枪挎刀的士卒巡逻而过后,方才抬起微微抬起头来,俩人互视一眼,悄然分开,那姓韩的俘虏从人群中匍匐爬行,有俘虏被惊动,睁开眼看向他,后者嘘了一声,让对方不要出声,示意了一下周围的巡逻兵,随后小心谨慎的朝木台那边前行过去。
旗杆下,韩猛闭着眼脑中回想着之前公孙止对他说的话,思维仿佛就在那几句话里凝固了,怎么也挥散不去,他一向不相信公孙止麾下兵马到底会有多强,眼下就像得到了佐证一般,让他震惊,又感到愤怒。
是了潘凤诱我上当,而公孙止在附近设下埋伏,这一切若与文丑那厮没有关系,如何会是这样
这一切一切断断续续的想法,逐渐形成一幅幅合理的画面,断掉的思绪也在脑中慢慢理清,形成合理的逻辑他紧闭眼睛,瞳仁在眼皮里转动,理清了这个可能,身体紧紧的绷了起来,呲牙摩擦:可惜已无法传到主公耳中了,他文丑能投靠公孙止,那主公身边说不定还有更多。
轻声低喃的时候,微弱的响动在台下传来,韩猛抖了抖眼帘,前方看守他的士卒背后,一道身影悄然靠过来,那士兵察觉到了什么,陡然转身:谁?黑影无声的伸出双手,一把捂着那人嘴鼻,一拳照着脑门猛打几下。
挣扎了一下的士兵在人影怀里缓缓倒在地上。
那摸过来的人影从对方腰间拔出刀,又朝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韩猛过去,韩猛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化作简短的字眼:你是谁?
脚步还在走过来
下一秒,刀锋唰的落了下去,紧绷的绳子松脱落地,被捆缚的身形整个都轻松下来,韩猛蹲在地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那挥刀放他的人影随后靠近面前:韩将军,我是您麾下士兵,卑职身上绳索并不严实,但人多不敢动,只能等到夜深人乏的时候,才敢过来,还请将军宽恕。
韩猛揉着被勒红的手腕,紧紧盯着对方,随后目光望去校场那边,隐约间还能看到有数十名俘虏已经挣脱束缚正朝这边过来,他暂时放下疑虑,点点头:你做的好,只是身在公孙止的军营当中,如何能离开。
卑职与众兄弟愿以死护将军离开!那韩姓俘虏拱手低说了一声,片刻后,数十道人影已变成百多人悄然聚集过来,韩猛咬牙捏拳:好,反正坐着也是死,不如冲出去!
随后,对面那人将环首刀递过来,韩猛也不再犹豫,一只手提着兵器,另一只手朝那边部下招了招,人影聚拢,他与众人商量了一下,随后各自分开,有十余人籍着夜色,躲过几支巡逻兵,从还有余火的篝火取过半截燃烧的木棍,丢到了帐篷下面。
火焰渐渐燃起,随后升起高高火焰时,整个营地炸开,人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不久,又有数顶帐篷燃起大火,更多的呐喊声响了起来,人影憧憧在营间奔走。
就是这个时候,走!!
韩猛隐藏在俘虏堆里,看到火起,人影奔涌救火的时候,带着余下的八十多人冲了出去,视线里有敌兵从侧面看过来,他脚步加快了速度,厉声大喝:再快点
数十丈距离,辕门那边守卫的幽燕步卒发现了异状,大声呐喊出声:有俘虏逃跑一些打瞌睡的步卒听到喊声惊醒站起来,迎面,韩猛提刀狂奔,他左右的八十余人同样呐喊迎面扑了上去,与对方扭打在一起,有些径直夺了对方兵器,将仓促接战的人杀散开,下一秒,便是推开了辕门。
韩猛嘭的一脚将人踢飞,前方一名都尉从马背上掉下来,他扑上去就是一刀,那都尉武艺也不弱,仓促间迎刀接下,也不由被力道逼的后退几步,再追时,对方已经骑上马背:不要恋战,随我冲出去!
将军快走,不要怪我们!
一柄染血的刀刃捅在那韩姓俘虏身上,钉在辕门上面,嘶声裂肺的大喊,周围有些俘虏夺过战马跟在冲出了辕门,或徒步奔跑,而更多的俘虏还是被围上来的幽燕步卒和骑兵斩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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