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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华雄抱着臂膀,皱着眉头,声音低沉:那我们还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等到袁绍收拾完曹操,在这里一边吃牛肉一边和他打?

    最前方的脚步缓慢,披着披风,身材高大的公孙止伸手拿过站岗士兵腰间的环首刀,手指弹了弹,发出一阵轻响:别急打了月余,将士们不是铁铸的,总要休息一阵,好好恢复下体力,马匹也要养一养。

    环首刀插回士卒腰间刀鞘里,拍了拍对方肩膀勉励几句,继续边走边说:一个文丑据寨而守,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只是月余的几仗,也损失了不少弟兄,靠着一万多人去攻防御严密的军寨不是打不下来,只是不愿多让士卒白白牺牲。

    后方脚步在跟上,华雄抿了抿嘴:首领,那还要等多久,我手都痒了。

    很快,也许就在今天晚上,让文丑好好看看,能拦下我公孙止的人,还没出生。

    脚步停下来,西面洒下的天光,慢慢在人的视线里朝天边落下去,入夜之后,北方大营之中,在夜里变得寂静许多,看似如常的黑暗,士兵着甲而出,两百多头牛被驱赶着淌过浅水。

    大营侧面校场,骑兵包裹上了马蹄,数千骑已聚集过来,这些久战之士在休整了几日后,脸上再次浮起凶相,紧握兵器,夜色里呈出一片精气狼烟,公孙止一身狼绒甲胄,拖着披风大步过来翻身上马,骑兵前列华雄赵云吕布齐齐上马。

    灭了文丑。他轻声说了一句。

    话语落下,军令在队伍间传开的一瞬,侧方辕门推开,公孙止当先纵马冲出,紧接着吕布等人纵骑跟上,一片片战马犹如长龙紧随在后,缓缓踏着马蹄,悄然迂回,最后朝向的方向便是巨马水南面的文丑所在的大营。

    黑暗宁静仿佛一潭清水,偶尔有夜虫在草间鸣叫。文丑用过晚饭后,正在帐中研究布防的问题,之前韩荣韩琼二人损兵万余人,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布防,毕竟公孙止麾下骑兵太过灵活,随时都有可能绕过他,去往邺城。

    灯火晃了晃,帐帘掀开,一名亲兵陡然进来,文丑皱眉,抬起头时,对方禀报道:将军,马将军从前方派人过来,说请将军出去看看,外面好像出事了。

    嗯?

    文丑放下地图,取过兵器架上的龟陀大枪,出帐上马朝前面辕门那边过去,过了几道关卡时,就见马延正召集士兵过来,后者看到骑马过来的身影,连忙指着外面的夜色:那边好像有动静,末将觉得公孙止可能会来劫营。

    劫营,为何会事先让你我知晓?文丑皱了皱眉头,目光谨慎的望去远方的黑暗,但随后,他还是发下命令,让士兵将拒马往前面安放:刀盾不要离手,在拒马后面结阵,弓手后靠

    密集的阵型轰轰的脚步声挪动时,视野外面的黑色里一点火光陡然出现的晃了晃,惹的他看了过去怎么回事几乎就在这句话出口的同一时刻,那点火光在他眸子里明灭了一下,巨大的火焰陡然占据了所能看到一切。

    地面也跟着震动着,开始发出轰鸣,那片火海竟然朝这边移动,伴随的还有凄厉不似人的叫声,随后越来越快,汹涌的横扫而来。

    射箭

    文丑发出巨大的怒吼,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辕门外,火光驱走黑暗,身披火焰的牛群,像一堵火墙般撞了过来。

    火牛阵。




第四百五十一章 夜火如梭,狼骑难挡
    巨大的火光中,牛蹄挤裂地面,火焰在牛尾牛臀燃烧,悲鸣嘶吼着汹涌朝前方还亮着灯火的军营而去,摇曳的火焰在两百多头耕牛如火浪般汹涌,狂奔的蹄子踩裂泥土,翻出土渣,大地在这片昏黄里苏醒过来。

    轰隆隆的巨大震动,疯狂翻滚的牛蹄带着火焰悲鸣一往无前的撞向那边高耸而立的营盘辕门。文丑策马后退,前方数百上千的士兵涌上前,推挤在木栏辕门后方,他捏着缰绳后退中,大喊:抵住!!话语出口的瞬间,火墙汹涌而来,重重的撞在上面。

    嘭

    一声巨大的炸响,硕大的牛头顶着犄角一头撞在上面,辕门的门扇轰的往后轻摇,士兵咬牙怒吼挤压顶回去的同时,更多飞奔的火牛冲撞而来轰轰轰接连几声巨响,一头头撞上来的身躯推挤在辕门前,士兵后仰,中间的辕门上,木柱承受不住冲撞的力道,轰的断裂开来,整扇辕门连带左右的栏栅一起向后倒塌,躲避不及的士兵直接被砸死。

    前排一些火牛煎熬不住火焰的舔舐,硬生生撞死在辕门上,有些在地上悲鸣挣扎,摇摇晃晃从挣扎起来,后排奔来的火牛还在不断冲上,直接将拥堵的缺口推开,一名站在最前面的冀州士卒想要后撤,然而身后还有许多人在推挤,惊慌的大叫之中,巨大的冲击力带着火势从背后撞过来,他吃痛的瞬间被撞倒在地,沉重的牛身从上面踏了过去,脊骨断裂塌陷进身体里,士卒极力的张大嘴,眼睛瞪到了极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出来,大量的鲜血堵在喉咙里,喷涌而出。

    不久,成百的牛蹄蜂涌而至,他的身体卷在蹄下被踩踏的扭曲四肢尽折内脏挤的流出一地,疯狂翻腾的火海涌进军营,不断的朝人身上撞过去,一道道点燃火焰的身躯拱翻前方奔逃的冀州士兵,有人转身挥刀砍在牛头上被巨大的力道撞的脱手而出,随后被淹没下去。

    一时间,火海般推进来的两百多头受惊的耕牛就像一把尖刀捅进了对方的心脏,暗红的血液和尸体交织在不断延伸开来,燃烧的火牛也在生命的尽头倒下,有些扑进帐篷上拒马上,火势渐渐在军营前面蔓延。

    营外的黑暗,公孙止领着七千名白狼骑并州铁骑与吕布赵云华雄冲向冀州军营辕门,身后幽燕五千幽燕步卒紧跟在后方,迈开脚步照着倒塌的辕门杀了进去。

    火光火牛还在朝里面蔓延,骑兵步卒的洪流顺着冲开的地方席卷而去,拥挤混乱的人群中,马延浑浑噩噩的站起来,一拨拨人流从他身侧涌过,胸肋的皮甲被牛角划破,鲜血流淌出来,厮杀蔓延而来时,他吸了一口气,大喊:不要乱,组成阵型,把敌人赶出去

    话语出口,马蹄声朝他逼近狂奔,火光摇晃的视线里,一匹赤红战马风驰电掣的冲来,画戟挥动将前方两名奔跑的冀州士兵打飞,对方那座下战马嘶鸣咆哮,金锁兽面吞头铠在火光里闪烁出狰狞,猩红的披风招展,那人的视线看向了马延,画戟自手臂中一横,一勒缰绳,转来方向的赤兔马犹如一辆战车推进而去。

    敌将受死!

    画戟横挥,血光喷涌而出。

    另一边,文丑被亲卫簇拥着退回到帅帐那边正组织后营的士兵组建防御抵抗,隐约听到马延的声音,他朝那边望了一眼,无数攒动的人头中,一道高大的身形骑着火红战马越过火光,下一秒,一颗人头高高的抛了起来,映入眼帘。

    马延

    几近嘶哑的呐喊,文丑双目布满血丝,身边兵卒都还靠过来,组成抵抗的阵列,而那边自那名将领死后,冲锋的狼骑在前方突进,步卒在后掩杀护卫后方一步步朝中军蔓延过去,成千上万的身影,成千上万的刀光枪影在推进的锋线上飞舞劈刺,碎肉鲜血在身体与身体之间爆裂飞溅。

    推进,不要停下来,跟着骑兵不要掉队

    呐喊声,长刀劈斩,空气里弥漫着渗人的血腥味,直往鼻孔里钻。曹昂歇斯底里的怒吼,骑马领兵冲在步卒前方,侧方有几名冀州士卒组成小阵挺枪刺过来,刀锋压着枪头拨开,另有铁枪从旁扎进战马腹腔,鲜血狂涌流出,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曹昂滚落地面,几柄长枪再次钉他之前滚过的地面,片刻,数名幽燕步卒冲上来,扑进人堆。

    一道身材魁梧的大汉右手裹着铁锤冲到这边,将从地上起来的曹昂护在身后,铁锤挥舞,轰然一声巨响狠狠砸在一名冀州士卒脑袋上,头颅碎裂带着血浆脑浆仰倒在地。

    怎么样?!武安国转身朝他问道。

    曹昂抹过脸上的血污,捡起地上掉落的兵器,捏在手中朝前方奔去,露出狰狞:继续杀

    前方突进的骑兵已经飞快的凿开拦截的人群,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向中军大帐,公孙止同样冲杀在最前列,两柄弯刀左右劈斩,在一道道身影的脑袋上划出血线,长兵刺来,在铠甲上发出吱呀的刮擦声,留下白痕。

    自从麾下成军之后,他已经很少上阵厮杀了,但并不代表他这些年来少了冲杀第一线的勇武,刀光抹过人的头顶,血线溅到他张开的嘴边,厉声大喝:随我杀过去,拿下文丑脑袋!

    左右,赵云吕布甚至华雄护卫在侧,带着骑兵犹如怒潮般凿去前方组织起来的阵线,金铁相撞血肉爆裂的声响延绵成片,几乎撼动了仓促搭建的人墙,人的身体一具具的推飞倒进血泊里,随后坠倒的战马也压了下去。

    天下有谁能挡我铁蹄!

    画戟探下拒马,吕布咬牙怒喝,双臂鼓胀用力向上一挑,将地上的拒马掀离了原地,砸进后面的人堆中,他目光随后望去帅帐前方骑马的大将,一夹马腹,将拦路的人影斩翻,发起冲锋。

    帅帐前,文丑指挥着麾下士卒飞快的涌上,填补空缺,见到前方冲来的一骑,索性放弃了指挥交给副将,一手抬起龟陀重枪,纵马迎上。

    来啊,吕布

    讨死!

    雄浑的声音暴喝,马蹄溅过染血的泥土,披风飘在火光里,一杆画戟照着对方挥斩而下。那边冲来的文丑抬手也是一枪刺出,兵器相交,呯的一声,魁梧壮硕的身躯猛的一震,双臂肌肉绷紧,奋力压着对面的画戟不得寸进半尺。

    枪头摩擦戟枝,擦出火花,吕布双臂不动,俊伟狂野的脸庞丝毫没有变化,只是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冷笑:就这样?话音出口的一瞬,握戟的手陡然一转,戟耳将枪头套的死死,粗壮的双臂猛的发力,甲叶都在震抖,吱嘎的金属摩擦声中,直接将文丑手中那柄重枪搅飞。

    赤兔突进,半空中的兵器再次呼啸而来,画戟的平面狠狠扇在文丑胸口,整个身体呜啊!的惨叫一声,飞出马背撞在身后的帅帐支柱上,连带木柱一起倒塌落地,帅帐也在随后轰然倒下来,烟尘和铺洒下来帐顶弥漫掩盖了视野。

    战马停在原地,披风在带有血腥的风里扬起,戟尖垂悬,束发金冠百花袍的身形掩盖了附近的火光,将从里面爬出的文丑在遮在阴影下,这位飞将缓缓抬起画戟指过去,声音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太—弱。

    吕布嘴角带着血丝,文丑艰难的站起身时,周围亲卫副将涌了上来将护在身后,有人牵过一匹战马:将军快走啊!

    身边的副将大喊着推搡他,将他搀扶上马,随后拔刀带着数十人扑了上去,文丑伏在马背上,眼前巨大的损失已没有了太多的选择,局势已是看的清楚,只能做出另外的选择了。

    下一秒,文丑带着剩下百来名亲卫朝后方的易县展开逃亡,他身后,军营化为战场,烈焰吞噬一切,火光中数千骑兵纵横施虐,对来不及组织抵抗的士兵展开厮杀冲撞,粘稠的鲜血,将这片大地都染红了

    范阳,韩猛心神不宁的从帐篷里走出,黑夜上空,月亮只露出小角,游动的云层显得阴霾。

    半月前,自北面溃败下来的士卒先后收留了一批,也从文丑传来的消息里知道,张南战败,驻守广阳的蒋义渠身亡的消息,而从溃兵口中明白,公孙止的骑兵有何等恐怖,当然这些人被打破了胆,自然有夸大的成分,他也不会太当真。

    就在数天前,斥候送回的情报,公孙止已率兵抵达巨马水,他心里才放松下来,文丑乃是冀州有名大将,武艺不说,领军也自有一套,性子向来沉稳,韩猛是最清楚的,无论那头白狼再厉害,应该不会讨到什么好处,只要被截下,他也将率兵过去合围。

    不久之后,天也快亮,韩猛决定要第一时间赶去分这份功劳。



第四百五十二章 捅了蜂窝
    范阳一带,阴云随风掠过天空,阴沉沉的天气蝉鸣一阵一阵的啼鸣,上千人的马队奔驰在原野上,一拨一拨的冀州士兵做了短暂的休息,他们即将开赴战场,面对传闻中那头徘徊边境的白狼,心里多少感受到山雨欲来的气氛。

    紧张不安激动在人与人之间的神色窃窃私语中感染传递,这批三万兵马当中很多一部分是邺城本地驻守的军队,剩下的是蒋义渠阵亡后,从北面逃窜回来的小部分溃兵,遇上韩猛后,被收留下来,独立组成一支队伍。他不敢将这些人打散混编在自己麾下,毕竟兵心打破了,再面对公孙止时,这些溃兵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昨夜拔营的命令传达后,今日四更天便是踏上前往易县的道路。尽管从那些溃兵口中听到公孙止麾下的骑兵如何的厉害,韩猛是不相信这种夸张的托辞,吕布在对方军中是厉害不假,可终归人少,也只能欺负蒋义渠张南这俩人罢了。

    毕竟,公孙止吕布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我和文将军。他骑在马背上,视野之间,是蜿蜒没有尽头般的军队,斥候令骑不时传回前方的消息,再走了一阵,时间已到己时,日头云后遮遮掩掩,回传的消息说易县那边发生交战的迹象,片刻后,韩猛让副将带队行军,自己带了数百骑一路往东面赶去。

    阴沉的天空,风呜咽的拂过原野,通往易县的途中,远方的丘陵与这片原野交织形成独特的风景,偶尔有成群的鸟儿从上方划过轨迹。按照时间上来推断,公孙止到达巨马水又经过经常恶战,此时发生的战事,应该是文丑以逸待劳先行进攻,以文丑的武艺及麾下精锐兵马对付万余人应该是绰绰有余,此时那头白狼的军队该是崩溃了吧。

    风吹过脸庞,韩猛想了片刻,陡然有亲卫指着前方:将军,快看有人朝这边过来。他转过头,寻着指去的方向,一名骑马的身影仓惶的过来,跑近后,对方衣甲上判断是冀州的士兵,对方也看了眼这边数百人,精疲力竭的掉下来。

    过去把他带过来。韩猛挥手,身边两骑飞驰过去,将那人从地上托起,带到马前时,对方脸上身上鲜血殷红,肩膀上还插着一支折断了的箭矢,这名冀州士兵虚弱的抬起眼帘,干涸裂开的嘴唇嚅了嚅:可可是韩将军?

    你临阵脱逃!韩猛心里难以接受另一个可能性,反而将话从更有利的方向开始。

    那士兵垂着脑袋微微的摇了摇头,将军快去救援易县我家将军大败公孙止夜袭大营好多兄弟都散了

    此人身上数处创伤,伤口血迹已凝固,想来是经历了一番恶战,受了伤逃出来的,并非新割出的伤口来诈他,言语间,韩猛面色凝重起来,余光里仿佛还有身影过来,放眼望去,远远的人影狂奔或骑马奔逃。

    有些人影走到一半倒了下来,再也没有爬起,而冲过来的人一见到是自家军队,一个个失声痛哭出来,这些士兵衣甲凌乱,但身材高大健硕,想来是文丑麾下精锐的一支队伍,然而此时痛哭出声,也不知经历了什么,竟弄成这般模样。

    韩猛翻身下马朝那些聚拢过来的溃兵,大声喝问:你们文将军在哪里?说话啊歇斯底里的声音,基本已经奠定了恐怖的事实,东面的易县方向,朝这边跑来的溃败越来越多,绝大多数都是冀州步卒,偶尔能看到几名骑兵挽弓追杀在后面,将人射翻在地,随后看到这边的情况,吹了一声口哨,勒马回转沿着来时的路,跑远离开。

    完了完了

    之前还一直赞赏文丑该是能轻而易举挡下公孙止,然而这一次,对方一仗就被陷落了。一旦文丑败北,自己反而成了一支孤军,韩猛压住心中不详的预感,前行还是后撤犹豫不定起来,仿佛看到尸山血海朝他压了过来。

    更远的前方,之前转回去的几名骑兵又回来,持着长弓骑马徘徊在周围,远远的监视这里。韩猛也朝对方看了一眼,陡然勒过缰绳,调转马头朝后方的军队赶过去:回去再说。

    不久,他遇上了一个人

    噗!

    灌木晃动,一道膀大腰圆的身影顶着一圈树枝探头探脑的张望,呼出了一口气,身后还有两三百人,随着一道走出这片山麓下的树林,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后裆帘下传来一阵脆响。

    娘的走出来放个屁都是香的。

    潘凤随阎柔牵招的黑山骑翻山越岭想从侧面插入冀州战场,但绕过了五阮关后,前方全是山路,牵着战马行走反而拖慢了脚程,太行山脉太大,总有一些地方是他们难以预料的,将近两月的时间,终于在这天从大山里面走了出来。

    走,先随我探查前方。翻身上马朝身后骑兵吼了一嗓子,欢快一抖缰绳,脸上压抑不住出山的喜悦,急吼吼的朝前方原野飞驰起来,而那边三万冀州军队正在延伸向东。不久后他们走过数里遇到了一支几乎相同数量的队伍正在回撤,陡然碰了一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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