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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好胆!

    他毕竟是军中战将,怔了一下,便是松开尸体,挥起了手中大刀,一声怒喝之中朝着对面手持一柄长剑还在冲来的宦官,径直扑了上去。

    刀锋横斩,泛起冷色的弧形划过去,蹇硕的格挡一瞬,沉重的刀口压着长剑贴到身前一抹,锦绣的袍子腰间,系着的腰带陡然割破断开,飘然落到地上。

    就这样?蹇硕那双细眼眯了眯,看去对面挥刀的人影,偏了一下头,陡然抬腿,一脚踢在去势已老的刀柄上,跨步贴进过去,嘶哑尖锐的声音破口冲出:这可是主人赐给我的,你粗人竟敢弄坏它,杂家杀了你

    尖锐的声音里,旁边一名侍卫折转举起一口刀就冲了过来,蹇硕看也不看对方,抬起的手臂一动,剑锋划过人的颈脖,血线呈一条直线溅在空中,随后落下的一瞬,收刀再起的张南啊!的怒吼,朝着对面的宦官,一刀斩了过去,被蹇硕抬剑格挡,冲势也止了下来。

    靠近河岸边,死士和侍卫杀到一起,两人转眼间也战到一起,宦官手中的剑锋极快,与沉重的大刀相迎交击,乒乒乓乓的声音火花不停在两人兵器闪烁跳起,犹如铁匠打铁一般。

    小小的武将也敢在杂家面前放肆精致的步履在向前迈进,挥动的手臂中,每一剑都刁钻的刺向对方要害,逼的张南只能格挡防守,偶尔还出一刀时,宦官竟是擦着刀锋落下的片刻,跨步斜刺,声音依旧冰冷的过来:当初先帝身边侍卫俱是杂家调教出来张南不得不弃攻防守。

    波光粼粼的水面,鸭子惊慌的扑着翅膀游开,蹇硕随手一剑,充满力道和阴柔的错感,噹的一声,劈在横着的刀柄上,你算的什么东西!虎口受力震抖,张南后退几步,惊出一身冷汗。

    下一秒,他转过头朝前方奔跑的侍卫大吼:护着公子先走再转过来,横刀挡住对方去路。

    几个呼吸间,十余名侍卫冲到有些呆滞的袁熙身边,后者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那提剑与张南杀在一起的壮硕身影,身子隐隐有些发抖,少年时期一些不好的回忆渐渐浮起在脑海里。

    是是他怎么会怎么会又来了夫夫人快和我走,快和我走啊

    他脸色发白,陡然大叫了一声,拉着身旁的甄宓就朝道路的另一端跑去,侍卫紧紧跟上,护着自家公子远离这片杀戮,有见机快的骑上马匹朝邺城那边狂奔通报消息。此时,袁熙甄宓被簇拥着回到马车附近,望了一眼那边厮杀成团的一道道身影,连忙上了车撵,正要去伸手拉妻子上来,只听耳边劲风呼啸,嘭的声响,一名侍卫倒飞,整个身体撞在马车的车厢上,车身猛烈的摇摆,差点让俯身拉妻子的身形从上面掉下来。

    某一刻,袁熙狼狈的正要直起身子,偏过头看去,锋利的刀擦过空气发出短暂的轻鸣,扎入一名背对的侍卫颈脖里,猛的拉出粘稠的鲜血,一名同样穿着侍卫服饰的男人捏着两把短刃站在那里,嘴角裂开,露出狰狞的笑容,在下

    一瞬,拳头呼啸打过去。

    韩龙!

    话语落下,拳头落下,袁熙听到这最后的声音,脑袋遭受重击,一头扑倒在车撵上,马车周围,十名侍卫看到陡然发出的一幕,这才反应过来,正要扑上,视野的对面,韩龙一个跨步走到车撵旁边,短刃压在昏迷的袁熙后颈,摇摇头:再动一步,你家公子可就没命了。

    一连串的脚步停下来,那十名侍卫怒瞪着眼眶,站在了原地。韩龙笑着点点头,随后目光转向旁边的甄宓,至于你他眼皮陡然向对方眨了一下,挥手捏拳砸了过去,女子如受重击般,倒在了地上。

    韩龙将甄宓提起丢上车撵,坐在袁熙背上,看向那边还在厮杀的人群嘘吹了一声口哨,随后,含着刀,一抖缰绳调转了方向,逃离而去。

    糟了

    互换一枪后,蒋义渠从拼杀中抽身出来,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朝还在河岸上被打的节节败退的张南大吼:走,熙公子被人捉走了,速去追击,不要与他们恋战。说完,见对方又杀了过来,直接转身抓过一名不知是谁的身体丢了过去,回跑翻身上马,向周围侍卫招手:不要纠缠,随我去追熙公子!

    厮杀的战团里,袁家的侍卫开始剥离厮杀,在又丢下几具尸体后,慌慌忙忙的在道路上跑起来,随将领追了过去。这边,祝公道浑身发酸,大汗淋漓的走到河岸,蹇管事,眼下我们该撤走了。

    你带弟兄们先走,我还要回去做最后一件事。蹇硕插回长剑,转身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很不错,等主人回来,杂家会推荐你的。

    祝公道兴奋的点点头,提枪拱手,爽朗的答了一声:是然后,望向远去的烟尘,担忧道:韩兄弟那里

    这不用你操心,他自然有人接应。蹇硕平淡的说了句后,整理了一下袍领,好了,你带人走吧,杂家先回甄家宅子一趟。

    他大步越过对方,只带几名武艺高强的死士,翻身上马离开这片阳光下,不久之后,太阳西斜,再到落下,处理完买卖上的事后,风韵的妇人拖着长长的披风走入城外的庄子,已是颇为疲累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处死
    披风交给丫鬟带走。

    张氏用过晚膳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挂满灯笼的长廊,回到卧房中,侍女连忙随后也将门扇轻轻阖上,退了下去。

    脱去外层的衣裳,妇人坐到铜镜前,卸下发髻上晃荡的步摇,铜镜里倒映出的美人,曾经柔嫩的肌肤爬上了皱纹,明亮的眸子也渐渐没有了当初的光泽,额头的前发里夹杂着几根白发,为甄家操持十年之久,她也不曾抱怨过,偶尔想起去世的夫君,梦里也会有眼泪打湿了木枕。

    妾身已经老了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此时,房内单调的脚步声响起,张氏皱眉微微侧过好看的轮廓,蹇管事,一直都喜欢偷偷摸摸来一个妇人房中?不怕你家主人,一刀把你了?

    甄夫人说笑了,你也知道,杂家可是去势之人,在宫里待过脚步声走近过来,嘶哑尖锐的声音慢吞吞的传来,侍候过先帝,还有很多很多的后宫妃子,先帝也不见得砍了我这凄苦的人。

    张氏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并未接过话头,轻轻将发髻解散,长发柔顺的垂落下来,洒在纤细的双肩,同时也是在继续听对方往下说。

    壮硕的身形走到妇人背后就停下来,脸上保持着笑吟吟的神色,一双细长的眼直直盯着对方后背,以及铜镜内的脸,声音微微带着喜意:我家主人虽然好杀,但也绝非滥杀之人,何况当初是主人收留了无家可归的蹇硕,就算砍了,杂家也是欢欢喜喜的伸长脖子,这次能圆满的抓到袁熙,杂家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

    宓儿没有受伤吧?张氏微微皱下眉。

    令媛很孝顺的,对甄夫人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蹇硕伸手取过案桌上的一壶酒,慢慢倒上:夫人都这般聪明,女儿肯定也是聪明的。他端着酒过去,放到铜镜旁,这是杂家来时,主人身边的李军师给的,可是好酒啊。

    铜镜前的妇人没有动,望着那爵荡漾的酒水,忽然想到了什么,陡然想要起身张嘴呼喊,声音在嘴边滚了滚,又咽了回去,颓然坐回去,双唇微微发抖,过得半响,嘴角忽然有了一丝微笑:其实最聪明的还是公孙止,别人从来都以为是个好杀的莽夫,一个只会打仗的家伙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对吧?

    做奴婢的,不能议论主人。蹇硕笑眯眯的将酒水推过去,还是喝了吧,令媛将来不会受到任何苛待的。

    张氏没有看那爵酒水,吸了吸气,公孙止就这样看上我甄家产业?

    不不火光照着宦官的人影贴在窗棂上,摇了摇头:甄夫人别误会,我家主人是不喜欢蛇鼠两端的人,你甄家在冀州家大业大,这些年从北地得来的马,转手卖给袁本初,又将女儿嫁过去,此刻又愿意与我家主人里应外合,捅袁绍一刀,这种事做出来,我家主人担忧将来,你会不会也像今日这般对待他,所以夫人这般聪明,就该早点去了才好。

    那还不是公孙止逼得!

    坐在铜镜前的妇人陡然激动起来,看向宦官,我甄家走到现在,你以为是怎么得来的?老身去死,可以!但希望公孙止能保全我甄家任何一人不得有失!

    这倒是可以,毕竟冀州除去了甄家,也会有其他李家张家冒出来,还是让一个受控制的甄家来的稳妥一些。

    张氏望了他一阵,眼眶湿红起来。

    其实,老身也怕死,听说喝毒酒的人,很难看,也很痛,老身不想儿女们看到我死相太过难看,你在宫里待过许久,有没有办法让老身死的好看一些?

    蹇硕带着笑容看着妇人重新坐回到铜镜前梳妆打扮,杂家自然有其他办法。他笑着说了句,从怀里掏出一张绸缎,去那边放进铜盆的水里打湿,声音继续在说:当年啊,杂家在先帝身边的时候,总是要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把那些个陛下不喜欢的女人,清理出去,但又不能让人知道是陛下喜新厌旧了暴毙这两字好啊,也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渗透的绸缎拿出水面,也不拧干,来回叠了几下摊在手心,便朝张氏走过去,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她口鼻,两双手使劲的摁住下颚和鼻子。

    妇人瞪大眼睛,死亡刺激下,终究难免本能的去挣扎,双手死死的扼制住宦官的手,想要将手臂扳开,呼吸空气,穿着绣鞋的双脚弓了起来,在裙摆下面使劲的蹭着地面乱踢,桌上的灯火嘭的掉在地上熄灭了。

    黑色里,只剩下轻微呜呜呜的声音细微的传出。

    口中发出的声音里,撕扯的手指捏成拳头反过去捶打壮硕的身体,不停摆动挣扎的身子渐渐微弱起来,眼眶里,眸子翻起了白眼。

    放心你会死的毫无痕迹,别人看不出来的蹇硕搂着妇人从后面轻声说了一句,过了好一阵,弓起的脚掌蹬开了鞋子,露出白皙的脚踝,在地上又抖动两下,才彻底不动了。

    蹇硕探了探脉搏,这才将怀中的尸体抱起,放到床榻上,将脚上的灰尘清理干净,将被子弄的凌乱,一半掉在地上,做出突发急症暴毙而亡的模样后,方才将那张绸缎收入怀里。

    吱嘎一声。

    轻轻将后窗推开一点,将酒壶里的液体倒掉放回原位,做完一切,蹇硕又看了一眼黑暗中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从窗户悄悄出去,不久消失在角落的阴影里。

    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从窗户悄悄出去,不久消失在角落的阴影里。

    夜晚,巨大的城池,灯火如繁星般斑斑点点的亮着,或许白天时候的好天气,此时的天色里,大量骑马的士卒举着火把不停的出城,沿着官道朝附近的山麓原野展开搜索,偶尔看到一两辆马车牛车,便是有大群人追过去迫停查看,延绵游动的火光蔓延过甄家的庄子,随后又去了更远的方向,没人会注意到这里有一条生命在此时消失了。

    翌日,通报张氏暴毙袁熙甄宓被绑走的消息传去北方五阮关,已经五月中旬的时候了,但在那之前,战火终于燃烧的猛烈起来。

    一人一骑穿过茫茫山麓,也终将快要看到前方的战事了。



第四百零零章 风起
    延绵山麓,月光沉了下去,茂密的树林间有火光燃烧着,如同烧红的火炭的马匹,以及一名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正在这里歇脚,一柄奇长的兵器立在地上,偶尔,身形朝火堆里丢去柴禾,身上的甲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火光照过他的脸,倒八的浓眉下双目微阖,只是有时听到林间某只动物走过去的声响,才会睁开,容貌顿时变得威严肃穆,就在坐在那儿,如同蹲伏的凶兽,散发出的气息凶戾的让徘徊的野兽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靠近过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去。

    吕布丢去一根树枝,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闭上眼睛,火光跳动摇曳透过眼皮,仿佛能看见鲜血在纤细的血管里流淌。

    然后燃烧战场上呼啸的呐喊无数的身影挥舞着兵器互相杀戮战鼓声响彻战场那金戈铁马的画面时隔五年后,再一次杀进了脑海中。

    五阮关高顺

    清晨的鸟儿在树枝上啼鸣,天微微的发亮了,吕布深吸了一口气,从熄灭的火堆旁站了起来,甲胄哗的发出兴奋的轻吟,脚步跨出,伸手猛的从地上拔出方天画戟,拖着猩红的披风,翻身上马。

    走出树林,视野在山外展开,一人一马站在岩石上,目光望去远方,已属于的冀州原野,金色的天光刺破云层洒了下来,吕布扫过一眼,嘴角微微咧开,我回来了。

    东边的天空泛起金辉。

    五阮关东北,相距一百二十多里的涿郡附近。

    辽阔的土地间,这处小小的角落,凌晨的厮杀爆发在沿途的道路上,两万余人的西凉军走出关隘与张郃所领的两万冀州兵展开正面冲突,趁夜突袭的西凉军陡然将战事在原野上拉开,双方在营地原野上打了一个照面,整个天还未亮的凌晨陡然像烧沸的水,歇斯底里的呐喊声炸裂夜空。

    以两拨军队差不多的兵力战斗力来讲,这支西凉军的整体素质上要比尚未经历过太多战事的冀州兵马强上一截,初一接触的片刻,徐荣麾下的兵马士气和杀意直接拉高到了极致,将纠缠的厮杀,转化为碾压,等到张郃反应过来,这两万余西凉军队已经冲破了营盘驻扎的位置,隐隐指向已经开拔去往幽州的那支队伍身后。

    升上云间的阳光照过山野,鸟飞过天际。

    下方,旌旗猎猎蜿蜒而行。

    驻马山坡的徐荣望着麾下的队伍从视线里过去,一道人影骑马走附近过来,他扭头看了一眼对方,继续查看周围的地势,以及走过道路的军队。

    此时张郃应该还在整军,想要追上也是数天以后的事,但我看的出来,那晚他有意不追,恐怕是袁绍身边谋士已经看出我们的底细,冀州兵虽然眼下不太善打仗,但真要有猛将带领,在前方埋伏,不得不早做提防。

    突破张郃一部后,以徐荣用兵的经验不难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想到自己的任务,不免有些头疼。骑马过来的人是高顺,他促马与对方并肩位置勒停,皱起眉头:既然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一头扎进来?据守五阮关,等合适的时候,直接南下攻打邺城,七八百里路,对于你来讲,应该不算难事。

    西凉军自董卓起始,就给人一种悍勇的感觉,而军中又有徐荣这般用兵稳重的将领统率,若是按兵不动,对于想要去幽州的袁绍必然是巨大的压力。

    旁边,徐荣在马背上摇摇头,袁绍不是蠢货,辽东才是他要取的,重心也一直在那边,我们不过只是一块绊脚石而已,已经绊过一次了,就不会再被绊一次,他此时折转方向去往幽州其实该是身边谋士出的计策,逼我们出关。

    那还出来?

    高顺诧异的说完,徐荣笑起来,扬起马鞭指着远方起伏的山野。

    不出来不行。你是纯粹的战将,不用想那般多,我是一军统帅,自然必须事事考虑,我方二万军队,真要吃下张郃所部不是不可以,但主公让我等拖住袁绍,就不能此事上耽搁,可惜眼下袁绍身边谋士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就算前方是陷阱,徐某也不得不过去了。

    高顺转过头来看向他,不为麾下将士性命考虑?

    我西凉军本就是一支军队,执行主公的命令是该的,若是畏首畏尾看着袁绍离开去往幽州,破坏辽东战局,就是我徐荣的失职,也是整个军队的错误!

    徐荣与他看来的视线接触,声音响在风里:军人逢战死,就是天职!

    说完这句,策过马头离开这里,随后招来军中将领分派任务,就算察觉到前方可能布置下的陷阱,一向冷静的徐荣,不得不一头钻进去,而在五月十八这天下午,出了山野,靠着大山扎下营寨不久,前方一支军队已经迅速折转碾压过来,飘荡的袁字大旗外,还写有‘文’字的旗帜在侧旁猎猎招展。

    南面北面同样有不同旗号围拢而来,每支军队大约一万人左右延绵出两里列阵,到了靠近西凉军七里路程,方才停下来,然后迅速摆开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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