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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我们效忠的一直都是乌桓的大单于乌桓的王,楼班才是继任者,你不是!骨进摇了摇头这样说道。

    楼班在马背上挺直了脊背,昂首望去对面:蹋頓,你失败了,就会推着乌桓走向汉人的屠刀,也只有你可以平息汉人的怒火,可是这些年你对乌桓做的,我也看在眼里,绑你送给公孙止,不是我这个单于该做的,你走吧,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不要回来了。

    你好的很!

    胸腔剧烈的起伏,蹋頓咬牙切齿的瞪了瞪他,猛的挥手:攻山,把楼班抓起来,还有那帮叛徒

    命令落下,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呼应,大多数乌桓骑兵将视线看去了别的地方,甚至有人悄悄的拉开了距离,蹋頓看着这一幕,整个身体都已经冰凉起来,随着远方厮杀声开始蔓延过来,他再次瞪了一眼拦在山道上的楼班等数千人,勒过马头,带着两千嫡系调转方向朝东北方向奔驰而去。

    不久,有声音发出呼喊给追袭而来的鲜卑人指明了道路,鲜卑骑兵潮水般的涌了过去,展开追击,一部分驻马山下监视着这支不知是敌是友的乌桓军队。

    夜色渐渐发出青冥的颜色,黑色也快要褪去了。

    四月底,辽东柳城南方数十里的这片土地,起伏的丘陵在纤细的雨幕里显得荒凉,矮树低草间,水滴落在尸体打湿了外面的皮毛,视野朝前方延伸过去,能频繁见到倒在泥泞上面的尸首,人或者战马,在泥水中染出一片暗红色,随后被雨水冲淡。

    离那夜的战斗,已过去数天,从白狼山向北一直追击至柳城地界上,休整过后的一万狼骑最终也在这片地头上聚集起来,而赵云牵招锁奴先行在前,交替着针对蹋頓最后的两千骑展开游猎,在这个月底,离柳城不足四十里的一处山岗上,团团围住了。

    黑色的大马溅起水花,来到战场的边缘,李恪抬头望了望远方隐约的呐喊声,首领,就是这里了。下马撑起纸伞,黑色的马背上,公孙止着内甲,外罩一件大氅下来,便是走在雨水里往那边走去。

    山岗上,厮杀的声音显得微弱,仅剩不多的数十名乌桓士兵持着缺口半截的刀摇摇晃晃的站立在泥泞中,被护在中间的蹋頓原本精致的皮甲满是破口,左边肩膀被削去了一块皮肉鲜血淋漓,口鼻重重的呼吸着湿润的空气,血水也正从嘴角滴落。

    周围几乎都是鲜卑人,有的骑马,有的挎刀持矛围在那里,还有几名受了伤的在地上呻吟,片刻后,便被同伴带了下去。

    不久,人群攒动,让出一条道来,蹋頓眯起有些肿胀的眼睛,看到了披着大氅的身形,那边,公孙止也看到了他,骑靴嵌进稀泥,挤出血水,走到了过去。一名乌桓士卒啊!的怒吼,迈着冲了上来,随后,骨头脆响,脑袋碎裂,眼珠崩出了眼眶,嘭的一声栽倒泥水里。

    李恪收回狼牙棒推倒旁边,瞪着对面:再动下试试!

    放狠话的时候,蹋頓咬牙推开前面的亲兵,提着缺口的刀摇摇晃晃的走出几步,来到前面,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起了话。

    他们看不清,楼班以为自己读了几年你们汉人的书,就以为很聪明了他那是愚蠢以为我死了,你就会放过乌桓。

    你们汉人很厉害早些年我以为有书生来到辽东,是些活不下去的人跑来这里教授汉朝学识混口饭吃逃亡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哪里是什么你们汉朝的读书人,根本就是没有刀兵的贼匪。

    雨中,蹋頓摇摇晃晃的说了几句,早先的害怕和恐慌在逃亡中渐渐麻木了,他目光看着对面那具高大的身影,艰难的笑起来:我一直向往能仿效匈奴冒顿单于和鲜卑檀石槐在北方游牧部落中建立属于乌桓的盛世我们一代又一代在这里繁衍,这片土地凭什么是你们汉人的,为什么要那么霸道!!

    难道不该?

    细雨延绵天地间,冲刷着树枝茂叶微微起伏摇曳,偶尔风吹来打在人的脸上,一切显得湿冷。公孙止等他说完这番话,缓缓走了过去,对方警惕的抬起兵器时,他嘴角不屑的泛起冷笑,你们不是常讲弱肉强食吗?你们弱小,所以我来了,至于你说这片土地凭什么是我们汉人的,道理也很简单

    弯刀缓缓出鞘的一瞬间,大氅掀起一角,声音同时响起来。

    我汉人所到之处就是汉土。

    刀锋嗡的一声轻鸣,轮出一道半圆的刀光,仿佛切断了连接天地的雨丝,映红漫过颈脖,下一秒飙射而出,犹如大片大片的猩红血云。刀锋归鞘,掀起的大氅落回,公孙止伸手抹过脸上的几滴鲜血,含进嘴里。

    举刀一半的无头尸体倒在泥水之中,脑袋随后嘭的落在地上滚动。公孙止转身大步离开,挥手:把其他人杀了,再去信给公孙度,乌延能臣抵跑去他的地头上了,让他把他们脑袋给我送来。

    走下山岗,翻身上了马背:传令阎柔,看好白狼山的乌桓人,叫楼班到平冈来见我,他麾下的人一个不能少,就这样!

    一口气不带停顿的连续命令之后,公孙止将剩下的事交给阎柔来处理,便是带着主力前往平冈大营,开始着手辽东北方的鲜卑人了。

    与此同时,南方冀州。

    即便领军多年,战阵经验无比老练丰富的西凉军徐荣,在面对拥有精兵猛将的袁绍主力进攻,也是难以形容的惨烈,而这一刻,处于锋线第一列的高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后院再次燃火
    灯火轻摇,昏黄的光芒照亮营帐。连续大半月的战事,让人感到疲惫,袁军帅帐内,三三两两的武将走出大帐时,只有两名谋士留下来作陪,说起的话语里,大抵还是提到五阮关的战事。

    陆续汇集来这边的袁军已多达七万多人,其中四万原本是要开往幽州北上配合乌桓袭击公孙止设在辽东平冈的辎重大营,然而在许多时候,事先布置的计划并未与想象中的重合,就算许攸郭图等人有所修改,也难以短时间内战胜对面那名叫徐荣的敌将。

    甚至还有一个镔铁般坚韧的高顺,这俩人只有三万兵马,半月以来的减员后,依旧有两万余人牢牢的钉在这里,从战略上来讲,辽东自然最为重要,可地理环境上,让一支久经沙场的西凉军像根钉子一般扎在后方,许郭二人,甚至是袁绍也感到颇为顾忌,若是一旦他们不管不顾率师北上,这伙人便击破张郃所部,南下袭击邺城,袁绍感觉自己就再没什么脸面了。

    从经验上来看,张郃一个人显然无法应对经验老道的徐高二人。许攸过去给主公添了酒,回到席位上,前些年,蹋頓单于来邺城拜见主公,攸见过一次,此人也算有些能耐,当不至于败的那般快,眼下徐荣这支西凉军,也露出疲态,连日攻打,或许能早日夺回五阮关。

    子远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晓,徐荣高顺用兵并不出奇,却是太过稳妥,饶是大军围攻便退缩关隘,我稍退,他们就做出进攻的姿态,当真让人烦恼。

    袁绍喝了一口酒,他说的这番话,早些时候就与众人说过了,此时又说起,大抵是心中有些憋闷,旁边,郭图拨弄一下灯芯,火光亮起来时,他笑了笑:主公切莫忧虑,近日所观其行事,徐荣二人无非是受了公孙止的叮嘱,要拖住我冀州兵马,眼下图心里正好有一计,让西凉军不得不出来。

    你走近过来。袁绍朝他招了招手,随后前倾了点身子,附耳过去,那边,郭图躬身悄声在耳边说了几句,惹的刚坐回的许攸捏着酒壶,哼了一声。

    此计不错,不怕徐荣和高顺不出来。

    坐正身子的袁绍点点头,随后唤了一声来人!帐外有亲卫进来,他吩咐道:立即持我手令,去通知文丑韩猛二将速来我帐内议事。

    亲卫领命出去后,袁绍深吸一口气,握拳压在长案上,盯着案桌上的灯火,眯起了眼睛,过得半响,嘴角裂开,豪迈的笑出声。

    明日,定让徐荣高顺授首。

    郭图许攸二人正了正脸色,起身拱手:定助主公破贼

    对于两位谋士的态度,袁绍是满意的,便是让他们坐下,三人举起酒喝了起来,又说了些其他的话,席间也算是扫去了些烦闷,这时收到将令的文丑韩猛从外面进来,对待武将的态度上,袁绍稍有不同了,随即脸色颇为严肃认真与后进来的俩人谈起了计划。

    袁军大营篝火延绵,兵卒四处巡逻,黑夜渐渐过去,破晓的金色晨光刺破云间时,盘亘数里的军营躁动起来,延绵旗帜随着数万人走上茫茫的山野原野,远远监视眺望的斥候,策过战马飞快的将消息传递去往后方。

    而距离这边往南去八百里左右的邺城,温暖的晨风拂过上午时分的城池上方,白云如絮,朵朵在飘,相比北方的战事,这里显得格外繁荣平静,两百多名士卒拥着一辆马车驶过已有不少行人的街道,马车内坐着的是意气风发的袁熙,不时与坐在旁边的女子谈笑,偶尔被风挂起一角的帘子外,晨光照进来,落到女子脸上照出一片惊艳,甄宓听着自家夫君的话语,微微皱眉时,略带着一种温婉。

    公爹在外征战,大兄也去了青州经营,夫君和妾身此时去往城外踏青,会不会让

    若是母亲责怪,为夫一人担下就是,夫人想去踏青散心已想了多日,今日刚好家中无事,天色也不错,去外面走走也不错。

    嗯。

    明眸弯了弯,甄宓微笑着朝他轻轻点下头,母亲要是怪罪,妾身也与夫君一起担下。轻声的说话中,目光望向抚动的车帘,光芒透在上面,隐约看到了一个,小时候记忆犹新的男人的轮廓。

    公孙止

    义父。

    微不可查的声音念叨这个名字,车撵摇摇晃晃驶出了城门,朝郊外乡间的庄子过去,此时已是巳时两刻,阳光升到了云上,周围山野茂密,苍翠的树林间,发出清脆啼鸣的鸟儿扑着翅膀落到枝头上梳理羽毛,不远还有两条溪流从山间茂林而下,与平地一条青河交织,一群鸭子游过去,荡起的涟漪映着晨光,迷离晃眼。

    此处就不错,夫人,今日就不去那边庄子了,干脆你我就在这里看看风景。袁熙放下帘子,俊朗的脸上也多了短须,拉着甄宓让车夫停下来,站到车撵上指着那片青色阳光宜人的画面说了句,身旁的甄宓也不反对,跟着丈夫一起下了马车。

    周围护卫仆人赶紧拿出踏青需要的食物物品等,在河岸的草地上忙碌起来,马车附近,两名身材高大,手持一柄大刀,一柄铁枪的张南和蒋义渠带着一众护卫警戒的四周,早些年,二公子便在野外被人劫走,此次后,凡是外出不敢再遣家将,而是让军中没有差事的将领临时担任护卫一职。

    这边,袁熙与甄宓在河岸边散步,不时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吓唬水面上的鸭子,回过头来,看了看女子,拍了下沾在手掌的泥尘。

    夫人,为何还有些愁眉不展,你看此处风景多好,正好映你这样的美人儿。

    甄宓摇摇了头,不是妾身不喜欢这里,只是心里轻柔的话语还在说,河岸上面的道路尽头,有马蹄声传来,袁熙没有在意妻子的话,抬起目光望去那边,蒋义渠张南二人也转过头来,此时转过弯道进入他们眼帘的是一支数十人的骑队,像是商人商贩的着装,然而朝这边飞驰而来。

    待近时,伴随马蹄声的还有兵器呯呯抖动的响声。

    来人下马

    蒋义渠将铁枪望地上一拄,张南提着大刀领着众侍卫靠近过去,然而奔驰的马蹄并未减速,当先一人,身材壮硕,白面无须,一双细长的双眼简单的看过对方,陡然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直接迎了上去。

    一排护卫中,为首的张南一横刀柄,刀口微斜朝上就在暴喝出声,对面马蹄轰然踏至近前的一瞬,最前方那名白面无须的人,跳马跃起,宽袖轻扬洒开,

    剑光直劈而下

    呯的一声,金铁交击巨响,剑锋压在刀锋上一触而过,战马横冲而过,横刀挡一剑的张南,随后被战马撞飞出去,滚落到地上,沾满尘土。

    风吹过山间绿野,穿着奢华宽袍,两鬓夹杂白发的壮硕身形,踩着一双精致的步履落地,白皙的手指轻轻擦过剑锋,轻垂到身侧,缓缓步而行,随后,轻轻一抖剑尖,剑身微微颤动着,发出轻微长吟。

    周围山林上,惊鸟黑压压一片的飞出来,盘旋在天空,茂密的林野一道道穿行的身影窸窸窣窣从深处出现,俱都持刀搭箭。

    斜垂长剑的身影,扫过对面蒋义渠张南的目光冷漠而冰冷,只是脸上一副笑吟吟的神色,然后轻声说了一句:杂家,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得手以及最后的事
    叽叽喳喳的啼鸣,成群的飞鸟在林野上方盘旋。

    下方,蒋义渠捏紧枪柄看了一眼,那边张南满身泥尘从地上爬起,相对武艺上而言,他比对方高不少,但终究是军中将领,武艺也不会太差,而袭击者不过只是靠着战马将张南撞倒,想来武艺也高不了哪里去,望着对方冷漠的视线,踏出半步,枪尾呯的往地上一拄。

    杂家?不管你是不是宫里来的对于周围杀下山来的一道道身影,他并不放在心上,敢在冀州想要劫熙公子,你们都要留下话语说到一半,弦音陡然绷响,一支黑影嗖的从林间射了出来。

    血光乍起的一瞬,有声音随着身形猛的冲出,暴喝:与他们啰嗦什么,杀一杆铁枪直刺而下,中箭的袁兵倒下刹那,警戒的侍卫都被惊动,几步之外的蒋义渠张南也看了过来。

    枪尖落下,一瞬间的血光映入众人视线里,下一秒,有声音在人群中炸开:迎敌!!所有侍卫立刻动了起来。

    过去保护二公子上马车离开!蒋义渠大吼,挥枪迎上去,呯的一声与砸来的铁枪交击,退了半步:好武艺,阁下何人,做刺客怕是屈才了。

    那人相貌年轻,身材修长矫健,一身青色袍子,天光里,他点了点头,抬起铁枪,平指过去:一介游侠不足称赞,在下祝公道,特奉狼王之命,过来带走熙公子!

    哈哈哈蒋义渠脸上浮起笑容,然后也点了点头,笑声肆意,那你就是不自量力!笑声戛然而止,‘力’陡然拔高的一瞬,一抖大枪冲向对面名叫祝公道的游侠。

    周围侍卫跟在左右持刀呐喊冲上前,而一路藏匿山间等待半月的两百多名死士,此刻也呈出狂热的状态,一道道身影迎上,挥刀持弓拨弦

    若非袁家放虎入朝堂,我大汉不至于破败如此

    袁本初麾下之人,不见得什么好货,都杀了

    杀他一人都是便宜的!

    两边冲杀的人堆撞在了一起,鲜血瞬间绽放开,呯呯的兵器击打,人影交串,突如其来的厮杀陡然拔高激烈的程度。手持铁枪的祝公道,手臂左右挥砸,又是一枪挑飞挡路的袁家侍卫后,脚步猛的拔出速度,朝厮杀的人堆里突进,对面大枪从正面刺来,人影冲杀中,狂奔突进的祝公道一转枪势做出抵挡的姿态,空气中金鸣刺耳的刮响,宽袖扬了一下。

    大枪变刺为打,极具力量的挥击,迫于守势的祝公道整个人往后平移了半步,手臂一动,铁枪刺入与人厮杀的侍卫后背,借着对方身体,滑出去的脚步方才止住。

    好大的力气但我岂会惧你!

    枪杆一翻,怒吼声中,祝公道发力狂奔过去,枪尖贴着对方打来的大枪,顺着力道摩擦转动,然后身子摆动,手臂摆动,枪头左右连打三下,两枪呯呯互相交击的一瞬,祝公道的枪势陡然向下一沉,对面,蒋义渠猛的竖枪往地上一拄,袭来的枪头结结实实扫在上面,发出巨大的金鸣。

    山脚下的道路间,几百人混战到一起,这边捉对厮杀时,持大刀的张南正带着侍卫朝河岸那边的袁熙甄宓跑去,三丈之间,后方的厮杀战团中同样有死士追上来,一道人影也陡然冲出,踩踏脚下的碎石青草,纵身跃起跳下路坎,精致的步履飞奔窜了过去。

    兵器长吟,朝河岸奔跑的几名侍卫后背唰唰就是几剑。

    噗噗噗

    布帛皮甲撕裂,鲜血狂飙四溅开来,尸体带着往前跑的趋势扑倒下去,拖着大刀的张南回望,转身一把接过扑倒下来的一名侍卫,鲜血还在不断从背后的伤口淌出,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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