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而上谷郡周围数十里的地方,大量的工坊牲口贩卖区域,院落与帐篷栏栅统一分割在西北两个方向,鳞次栉比的展开,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简陋,但远远看去却是出奇的整齐一致,中间还有有些房屋显得特别,是负责贸易区域安全税负的衙门,以及专门处理牲口粪便的公人住处。

    相对中原的战事灾害的糜烂,这里显得一片祥和繁盛,商贸农作并没有因为外面的事而停歇过,毕竟有这样的一块扎根之地,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难得的。然而对于军人来讲,却是在争分夺秒的训练,新入伍的士卒每日清晨和傍晚都会进行大量的操练和跑步,而中午吃完饭后,便是集中训话听大会,除了强调士卒该有的勇武和纪律外,还有的便是忠诚,这是公孙止早些前与东方胜李儒等人讲过的,在他离开北地后不久开始实施了,士兵可以不忠于将军,但必须终于他。

    城南的郊外,豢养战马的放养区还在扩建,母马和小马驹又在另外靠近丘陵下方的栏舍,丘陵上,修建了几座哨塔,和斥候营区,用来看管马匹外,盯防太行山那边可能过来的奸细,以及山中偶尔出现的狼群。

    有时候,驻守的斥候会疑惑的看着从城中出来的辕车,驮着病死的牲口拉入山里喂养那里的狼,其中一头白色的狼王尤为显眼威风,似乎很通人性,有执行任务的斥候常能见到它。

    曾经在匈奴鲜卑人兵锋下的城池,在这两三年里,对于当地人而言已经出现了天翻地覆的不同了,甚至上谷郡每一天都会有一点变化,尤其那些每年来一两回的商人,在他们眼里变化的速度尤为剧烈。

    下午,雨住了,西面的方向挂起了七色的彩虹,马车正从城外回来,人声熙攘挑着货担摊位前吆喝的小贩购物的百姓不时从滚动的车辕旁边挤过去,不久后,停在府衙门口,李儒走进衙门,办公的房舍里,他看见原本身子抱恙的东方胜在灯火下批注竹简上的政务,身子不好就该好好休要,我才出去视察一会儿,你就跑过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独臂书生抬起头,脸色有些发青的浮起一丝笑容,向他指了指桌案上的一摞竹简:从草原回来的人还不熟悉这里咳咳政务上又是你我亲手的咳交给他们,区区不放心总要做完才行

    李儒向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心肠,可长久以来与这个比他小上十多岁的书生朝夕相处,心里多少有些疼惜的。沉默了片刻,他夺过对方手中的狼毫,脸上难得露出怒容:你身子什么状况,心里就没点数吗?累垮了,谁管你

    呵呵咳咳东方胜笑着摆了摆手,从他手中取回笔,我有儿子的啊当然有人给区区送终的,你不是见过吗?挺机灵的一个孩子

    东方钰?李儒皱了皱眉,我说的是你身体,不要扯开话此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然后进来里面,又是一卷竹简递交上来。

    看吧,慢一点,就处理不完的。看着递来的竹简,酸儒笑着说了句,又咳嗽了两下:区区没什么能力,不能为首领他分忧解难,只能靠这样来补过了你看,首领的麾下加入进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厉害的啊,我和高升能力一般,甚至大有不如,可不能让他们瞧不起啊更不能给首领丢脸。

    李儒摇了摇头:你搞错了,其实儒才羡慕你,别看主公麾下有如此多的人,其实啊他们都羡慕你和高升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没人敢瞧你不起。

    是吗暖黄的灯火照着书生的脸上,有了灿烂的笑容,其实,区区也从未想过这些就是想既然是首领心腹也不能坐享其成总要做一些事的,毕竟自己也不是很厉害,这份家业拼下来,说不定有一天风吹雨打的,说没就没了,活着一天就把根基替首领打牢固一些,首领好了我们的子孙后代的日子也就更好了

    祭酒你说是不是?他笑着轻声说道。

    唉我帮你。

    李儒看了好一阵,终究还是叹下气来,上前对坐,帮忙批阅上谷郡乃至其余四郡较为重要的事物,直到夜渐渐深下来方才做完这一切,书生那名义子不过六七岁大,却是乖巧懂事,提着一盏灯笼与一名老仆等候在外面了。

    好一点,我来批,你快回去吧。李儒强硬的将书生搀扶起来送到门**给外面接送的一老一小,叮嘱二人:明日不许他出来了,主公已经返程的路上,郡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李先生放心,钰一定看好父亲的。小小的人影儿保证的点点头,那边东方胜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看向中年文士:祭酒,那区区就先回去了,宅院就在府衙后面,不远的,你就不要送了。

    嗯。李儒拱了拱手,目送他们离开,吸了口气,重重的呼出,方才折身回到房里。

    屋檐下,灯笼在小人手中摇晃照着路,笑吟吟的书生,渐渐收敛下来,虚弱的摸了摸还不到他胸膛高的义子脑袋,目光望向周围,灯火延展,墙外的人声鼎沸。

    他闭了闭眼睛,有些湿润了。

    真想再帮你撑多久一点啊首领。




第三百五十八章 相遇
    从河内上太行山脉,道路变得崎岖难行,山麓延绵绿野在阳光下显得浓密苍翠,山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只有一只手掌的壮汉与青年下马拉扯着缰绳,和推车方才上了一处山坡,汗流浃背里,远远望去,一座座起伏的山峦,看不到尽头,对于见惯了中原的平坦南方山势的闺秀,眼下的景色让人感到巍峨的雄壮,及心广神怡休息一阵后,他们继续沿着山中险峻的道路继续前行,不久后,遇到了游弋的斥候

    离这边往前数十里之远,上千的后队保护着家眷辎重缓缓而行,一匹赤红的战马解开了皮鞍,自由的在队伍前后来回奔跑,偶尔在慢行的马车前停了停,喷着粗气去掀车帘,有小手从里探出喂一些米饼,吕玲绮摇晃着垂双髻,伸手又拍了拍马头。

    车辕起伏,车厢内身形威猛高大的吕布坐在正中,沉默想着事情,闭着的眼睛有时在剧烈的起伏晃动中,睁开看了看趴在窗框的女儿,随后又闭上不久,旁边妻子从睡梦中醒来,看他模样,伸手过去轻轻握住。

    夫君到了上党郡后就一直沉闷,是想起了稚叔,还是担心仲达会闯祸?

    吕布睁开眼睛:稚叔已去,他做到的事,足够让人敬服,虽有些想念,但倒也不至于去想念了

    那就是担心仲达了?严氏伸了伸卷曲的有些发麻的双腿,妾身也担心他,只从上太行山后,没日没夜的往山里跑,有时候问他,也不说为什么。

    他是在找杀他一家的贼匪。

    车厢陡然摇晃了一下,吕布松开压在膝盖上的手,向前一探稳住趴在窗前的女儿,那日从河内到了上党郡后,我突然想起来,能杀一个世家的贼匪,除了往昔的黑山贼外,就属公孙止了,黑山贼覆灭,他就是最大的马贼山贼。

    夫君,这话万不可告诉仲达!

    妇人有些惊骇,一下捏紧了丈夫的手,吕布拍拍她手背,目光望向女儿:不会告诉他的,我能教他的,已经教了,他自己未来怎么走,那是他的事,至于往后会怎样,这孩子让人看不透。

    严氏眼里有些担忧,见丈夫这样说了,只得点点头:仲达是很聪明的,万一他要是看出来什么,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候也会连累到家里。

    习武先习心,仲达他心就没在这上面,自然是藏了起来,或许来上党后,他已经看出了什么,只是埋在心头了吧。山道越来越崎岖,吕布搂过女儿,放到旁边座位上,看着窗帘掀起一角的山麓,留下了月岁的脸上,此时有了复杂的笑容:夫人啊,有些事不是聪明和拼命的狠劲就能够做到的,若我把事告诉他,他就是第一个死的。若是真是公孙止做下的,岂能没有防备还敢用他?

    话语顿了顿,他看向妻子:往后仲达怎样也与我无关了我虽然没有戴上锁链,心里那头猛虎却是戴上了枷锁。

    嗯夫君已经做的够多了

    吕布收敛笑容,伸手摩挲妻子垂在肩上的一缕青丝:其实这一路过来,心里只是有点彷徨,很多年没有回到草原了,这次要回去了,又有些忐忑几晚都睡不着。

    夫君这是近乡情怯不过无论夫君走到哪里,妾身与玲绮都会跟着,玲绮你说是不是?

    那边,鼓着两颊咀嚼米饼的小女孩看到父母的目光望过来,使劲下咽食物,点了下头:嗯!爹爹和娘亲在的地方,玲绮就在的!不过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正说着话,队伍的后方陡然传来喊破嗓子的哭声,然后人声沸腾的喧哗起来,吕布皱了皱眉,拉开帘子,朝外面并行的一骑问道:高顺,后方出了什么事?

    我过去看看。高顺神色严肃点了点头,策马从旁边调转离开去往后面,过得一阵,骑马飞奔回来,在窗帘外开口:是出了一件意外的事他脸上难得露出其他的表情,简直一副见了鬼的神色。

    怎么了?

    曹昂没死

    吕布眉头更皱,与骑马的身形对视一眼,没有看错?

    公孙都督麾下的潘无双正抱着那人在大笑大哭,想来不会有错。高顺勒紧缰绳,靠的更近一点,声音压低:温侯,这一切会不会全是公孙止布的局,把曹操也蒙在了鼓里。

    吕布嘴微微张了张,半响也未说出话来,倾斜的身子靠了回去,摆了摆手:算了,你我不要在上面猜测,不管是不是布的局,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到头来总有些人会在他手上吃亏的,专心赶路吧。

    马车内声音渐消下去,另一边,队伍的后方膀大腰圆的身形用力的抱着一身麻衣的青年,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在对方肩上,头上的牛角盔咚的掉在地上滚动,子脩你没事就好说着,又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老潘想死你了!!!

    曹昂眼眶也有些湿润,手轻轻拍打哭的像个小孩的彪壮大汉,没事了,我命大,一条河救了昂,如今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北地,一起在草原上纵马杀敌!

    好好好!潘凤擦着眼泪鼻涕,兴奋的点头,回去我就把家里供着的灵位给拆了你的灵位对了,赶紧派快马通知主公。说着,他招来周围看热闹的狼骑吩咐下去。

    同时,曹昂也伸头看了看前方,除了几辆牛马车外,并未见到更多的狼骑身影,转回视线:老潘,都督不在此地?

    打发走了快骑,听到曹昂的问话,潘凤摇摇头,指着北方:李祭酒来了急信,东方郡丞的身子越发严重了,这个你该听曹纯说起过吧,一个文弱书生带着妇孺两百名马贼占着地利将鲜卑人当在山外,手臂上被砍了一刀,便是废了。

    知道一些。

    重逢的喜悦渐渐平复下来,曹昂听到东方胜身子骨垮了,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他往日在北地时,驻守城池,与对方多有来往,颇受那书生关照想着时,身后赶来的马车上,武安国的声音陡然响起来:光听你们说话都给忘了,子脩,别忘了,这车里还有谁?!

    你娶婆娘了?潘凤眼眶瞪圆。

    曹昂没接他这句话,一拍手指着马车,是一位老翁,医术非常了得,若是带去给郡丞看病,说不得

    那你不早说,唧唧歪歪!!潘凤面色威严起来,捡起地上的头盔按上脑袋,飒爽的翻上马背:再去一骑告诉主公,有救郡丞的人了,快去

    武安国跳下马车,走到曹昂身边,低声道:你这故友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啊后者哑口无言的看着在马背上发号施令的身影,只是摇头笑了笑。



第三百五十九章 兄弟
    如今已过了涞水,离上谷郡还有多少远?

    原先的五阮关若是没有被袁绍夺去,现在应该还有一百七十多里路,眼下绕路过来,要多走三十里路程,算上山道曲折,五日左右方才能出山到上谷郡地界。

    唔,让牵招带队,我领亲卫骑先走。

    首领心里苦闷,末将知晓,可如今正值暴雨季节,山势湿滑容易出事,万不可独行!

    时间太长怕酸儒等不起了。

    在山风里抚动的林野下,正休息的队伍里,两骑驻马较高的一块地势上,眺望远方蜿蜒而去的道路,岩石的下方,典韦李恪带着数名护卫在四周警戒,不时看向上方说话的俩人,李恪抱着狼牙棒,抿了抿唇,眼眶还残留有湿痕,看样子似乎不久前才哭过。

    从白狼原出来的这一批人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也只有他们心里最为清楚,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一步步走来,那个文弱的书生虽没有多大的本事,但终究把家里安置的妥妥当当的,几乎让所有人打心眼里的认同和感激。

    柔也希望郡丞无事,但首领是整个北地五郡的根,若有差错,末将就算一死也难辞其咎,更不敢心怀万一的侥幸。

    作为老部下,阎柔一向是‘狼群’中最为冷静的一员,与性情火烈的牵招相辅相成,好似公孙止的两只臂膀,此时能在狼王焦急的关头说出这番话,也只有他敢。

    旁边,绝影摆动了一下头,马背上,公孙止闭了闭眼,没有说话,片刻之后,重重呼出一口气,嗓音粗沉:这几年来,带着你们东奔西跑,打出了一个家,原以为这样算是弥补了当初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累甚至把命搭上的忠心。

    阎柔抿了抿嘴唇,低下头,静静的听着。

    公孙止转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原以为,酸儒身子不过只是当日的伤引起的小毛病可是我错估了一件事,他身子原本单薄瘦弱以为好好将养就没事的,眼下反应过来,是我这个当头的,没照顾好你们。

    首领,不要这样说,你是狼群的王看顾的东西太多,总会有失察的地方

    空气里,马鞭陡然抽响,公孙止一勒马头,怒吼:屁的王愤怒的声音在山麓回荡,蜿蜒的山道上,无数的身影站起身,目光望了过来时,他策过战马,返身下了大岩石,鞭子指着北方:我连自己身边的兄弟都照顾不好那是我公孙止出生入死的弟兄!!而我这个王,就要失去最好的兄弟了

    就要失去最好的兄弟了!

    响亮的话语一声一声在回荡,公孙止挥下马鞭,招手让众骑上前:我要先行回去,你们随牵招一道。

    正在嘱咐命令的时候,一骑从后方的山道飞驰追上来,随后牵招接到消息,声音带着兴奋朝这边一边纵马,一边大喊:主公,曹昂没死

    听到传来的话语,原本举起的手臂缓缓落下来,公孙止勒马转身皱起了眉,待冲来的将领到了近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子脩没死而且他还带来一个叫华佗的老人,说能治酸儒。

    到了此刻,公孙止脸上终于了一丝笑容,也细问曹昂未何没死的始末,语气急促:那华佗在何处?

    正和潘无双在后队。

    太好了周围,典韦李恪公孙续等将也俱都大声叫了出来。这边,公孙止仰头吸了吸气,大手猛的一挥,大吼:韩龙!

    在!

    一人促马在人群里抱拳。

    公孙止压下激动,朝他命令道:你立刻带数骑返回,想办法将那华佗带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上谷郡,背也背着对方来。

    干净利落的吩咐了一句后,他望向远方天云里照下的阳光在山巅映出的光芒,勒起缰绳暴喝:驾。黑色大马嘶鸣扬起蹄子,在山道上驰骋而去,山风呜咽拂来,片刻间,数百近卫狼骑随着前方奔驰的身影蔓延过去。

    过去半月的身子卧了床榻很久,静谧的府衙后院里,明媚的天光从窗棂外照进来,投在地上形成斑驳。

    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小小的孩子端着一盆温水跨进来,拧干了毛巾给床榻上已经消瘦到不成人形的男子清洗,木愣愣的脸庞上,明亮的双眸透着早熟的懂事,温湿的毛巾擦过的手指,动了动,虚弱苍白的脸缓缓抖动了几下眼帘。

    钰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义父,已经是下午了。
1...168169170171172...3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