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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那清秀女子说着,心里想着,那太乐署中此时是个什么模样。

    我们的事,你们太乐署,到底还管不管了?

    此时,那太乐署多厅堂中,赫然已是人满为患,本来不大不小的正堂里面,已然没了让人坐下的空间,约莫有二十多人挤在里面,一个个都是面色不愉,其中不少人更是隐隐有着对峙的味道,却不发作,反而都将怒气,发在来往的差役身上。

    那一个个差役,早就都是满头大汗,一边低头赔笑,一边不住的朝门外张望,盼望着几位上官赶紧过来,眼前这群人,可不是他们能应付得了的。

    眼瞅着堂中的火药味越发浓烈,辩论声争论声呵斥声越发响亮,门外终于出现了董绪等人的身影。

    顿时,屋中的差役们终于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有吏胥迎了过去。

    几位上官,您们总算是来了,再晚一点,怕是这屋子都要被那群人给掀了啊。

    董绪一听心里就是一惊,慌忙想要询问情况,只是不等他开口,就有一个淡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急,先把这情况给我说说。

    说话的人,正是陈止。

    那差役一见陈止,也是一愣,但随即却也按着吩咐,禀报起来:回禀太乐令,这屋子里,前前后后来了九家书院之人,还都是碰到了争执,来到之后也不停歇,一个个都劝不住啊!说到后来,他心有余悸,满脸苦涩。

    董旭等人这时也看到,那正堂里的众人都看了过来,不禁焦急起来。

    怎么回事,太乐令怎么这时候就跟过来了,这不是更乱了么,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按着董绪等人的建议,是让陈止先不过去,让他们这些从属官出面,先把局面稳定下来,至少也得让有点秩序,再让陈止出面安抚,敷衍众人,劝人离去,先把眼前这一关度过,然后再分别将几个书院的人招来,一个一个处理。

    说是处理,但面对这些书院的影响力,那也只能是和稀泥。

    但是两个两个的安抚,多少能有点作用,似眼前这般,诸多书院挤在一起,彼此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平息,简直困难。

    更不要说,在他们的心中,陈止着实是经验不足,就算个人能力很不错,但对这太乐令的具体职务还不熟悉,从对徐吉的处理上就看得出来,平白惹出事端,因此董绪等人就想着,让陈止最后出面。

    结果这边董绪等人前脚刚至,陈止后脚就来了,中间连个转圜的空间都没有,如何能平息事端?

    想到关键之处,董绪等人都不禁焦急起来。

    果然,那屋里已经有人径直走过过来了,目光扫过董绪等人,最后将视线锁定在陈止的身上。

    这位面生,但气度不凡,想来定是新任太乐令陈止陈先生了,在下孙特,对先生闻名已久,听闻阁下到来,本就有心拜访,可惜一直未能找到机会,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

    那守拙书院的孙特走过来,口中客气,但说着说着,就话锋一转:以陈先生之能,当可给我等寻得公道,还望先生明察!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大汉太乐令,不与书院和稀泥
    孙特这话一说,就好像是打开了一个阀门,那堂中的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纷纷一拥而来,这一道道目光都落到了陈止的身上,有的露出了审视之色,有的则是一脸好奇,各有不同。

    蓦地,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随后就见那南山书院的卢仟越众而出,边走边说:孙特,你嘴上说得好听,但我却知道,你不久前还曾在醉仙楼上议论过陈君,说他名不副实,得位不正,所谓功绩,不过牵强附会。

    他的话一说,孙特的脸色登时就黑了,这样当面接揭人话来,着实让他下不来台。

    而卢仟的话也还没有说完,继续道:现在你这一通违心之言,无非就是想蒙蔽陈太乐,想给自己找点借口,但太乐令何等人物,岂会偏听偏信?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从孙特身上收回,朝陈止拱手道:陈太乐,在下也是久闻先生之名,一直有心拜访,但今日实不是拜访之时,只说今日事,还请听我如实到来,这次的事,起因就在孙特身上

    卢仟,休得血口喷人!孙特哪里能忍,当即就呵斥起来,也要开口诉说:太乐,切莫被此人的道貌岸然迷惑,此人实乃笑里藏刀,今日的事,明明是他从中挑拨,无事生非,且听在下道来两人一前一后的开口,谁也不愿意谦让,更不愿意停下,二人同时诉说,这场面立刻混乱起来。

    更让董绪等人难受的事,这其他书院的众人,见了这二人的表现,也好像被提醒了一样,都不愿意落于人后,纷纷上前,说着类似话语,也开始介绍自家情况,同时开口,就好像谁不开口,就真的站不住脚一样。

    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话,为了盖过旁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声音大,纷纷攘攘,令这场面登时混乱至极。

    四周,马上就被嗡嗡声响淹没,领董绪等人不住摇头,心中更是哀叹连连,都觉得场面失控,彻底控制不住了。

    这下可是糟了,这新任太乐令陈止,终究是惊讶不够啊,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出面,等于是把太乐署给逼到了悬崖边上,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个个都开口了,背后还都有一二势力撑腰,你帮了一家,就得得罪一家,那被帮的一家,其背后的势力不会记得你的好,觉得是我们太乐署本该做的,而被得罪的一家,却会记着太乐署的冒犯,说不准什么时候,那后台就得找司衙的麻烦,得不偿失啊。

    最大的问题,还是他们都开口了,还都是情绪颇为激动的,在太乐令这位正官面前开口,这就不好敷衍和安抚了,很容易就被看出端倪,引来更大的愤怒,说不定一个处置不当,这些人彼此之间的仇怨和争执,都要迁怒道太乐署身上了。

    几个从属官彼此对视,心里想着当下局面,越发无奈,但也无能为力,只想着,若能在这样的局面中,保全自己,就已是万幸了,根本不觉得陈止可以度过这次难关了。

    就在几人愁眉不展之际,陈止却还是面色如常,甚至还留有一抹笑意,说着:诸位,稍安勿躁,你们这样开口,我如何能听得清楚,不如都先入堂,一个个的说清楚,如何?

    人群中当即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咱们在这都把事说的很清楚了,太乐令难道还要听他们的胡言乱语不成?

    是啊,莫非太乐令觉得我所说的,并不足以讲清楚当时情况?当时比琴之前,我等是有言在先的,是他们先不遵守诺言,乃是小人行径。

    太乐令,莫不是想要和稀泥吧。

    听着这些人对陈止之言的反应,董绪等人唯有苦笑,这种情况他们早已料到,都是激愤之时,不管这背后有没有幕后推手,至少在这群人看来,自己都是占着理的,在这种人的眼里,他人主持公道,就是有所偏颇,哪里能从?

    何况陈太乐初来乍到,来洛阳也没有几日,上任时间更不常,洛阳之外的名声不过点缀,在这城里他根基尚浅,也没有威望,镇不住这些人啊。

    想着想着,董绪叫来了一个差役,在他耳边低语道:速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太常上卿,不,去去告知太常丞吧,请他想想办法。他的话中颇为犹豫,因为这样去让其他司衙相助,无疑会被人看低,也会影响陈止的评价,但总好过事情爆发,不可收拾。

    唉,事后若被追究,就由我来承担吧。董绪心中叹息着,脸色越发苦涩了。

    那差役也在焦急,听得吩咐顿时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

    他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所有人都目光都还集中在陈止的身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然后就在混乱的情况下,陈止忽然说出来一句,让所有人的意外的话来

    诸位,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为大汉太乐令,不与书院和稀泥,我请你们进去诉说情况,不是要给你们主持公道,也不是要做裁决。

    这话,不光让董绪等人愣住了,连吵吵嚷嚷的书院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话来,一个个都是满脸错愕。

    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新任太乐令刚才说了什么?不是主持公道,也不是裁决对错,那他要他这个太乐令何用?

    这突然的一句话,竟然意外的让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住嘴了,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陈止继续笑道:诸君心中当有不少疑惑,待得入堂,本官会给诸位一个答复,现在还请入内。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当先迈步,踏入堂中,余下众人互相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跟了上去。

    还真让他把混乱暂时压下来了。

    董绪几人对视片刻,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怪异之意,他们刚才都烦恼着局面控制不住了,甚至都要去求援了,结果近乎难以挽回的局面,竟是被陈止一句话给扭转了局面。

    只是这句话

    咱们这位太乐令,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周傲马选高疆面面相觑,同样看不出陈止话中的深意,但莫名的,他们都想到了陈止刚才提到的根治之言。

    难道和此事有关?

    这几位想着想着,越发惊疑不定了,就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入得堂中,董绪等人无奈的发现,里面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这本就不大的厅堂,被诸多书院之人占了个干净,而且他们都还尽量坐下,看那一个个的表情,就好像谁站着,谁就低人一等似的。

    董丞,来本官这里。

    正当董绪等人进退不是的时候,坐在最里面的陈止朝他们招招手,让几人过去,与他平齐,坐于身边的席上。

    董绪等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按理说,坐在陈止身边,在官场礼仪上来说,肯定是失礼的,但当下局面特殊,他们身为太乐署的官吏,岂能离开,那就是主客颠倒了,更不要说,他们心里也好奇陈止想要做什么,而且隐隐还有些预感,若是离开,错过眼前之事,定会后悔。

    于是,几个人考虑片刻,就很干脆的走了过去。

    等董绪等人坐好,这堂中众人就有些等不及了,再次鼓噪起来,有故态复萌的迹象。

    陈太乐,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可以明言了吧,还是那个守拙书院的孙特,第一个按耐不住心思,很干脆的询问起来,你刚才说的话,孙某很是疑惑,若是太乐署不主持公道,那我等来此,还有何意义?

    孙先生莫急,陈某正要与几位分说,陈止还是面上带笑,没有半点慌乱,说来也巧,陈某本就有意请几家书院过来,只是担心人微言轻没有威望,各家不会买账,没想到诸位今天居然主动上门,真乃幸事。说话的时候,他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欢喜之色,看的董绪等人堂中众人都是一阵无语。

    这些人没有谁不清楚,这么多人上门,对于这个衙门意味着什么,换成了往日的太乐令,早就求爷爷告奶奶,只求众人不要闹事,别搞个大新闻,然后尽快离开,结果这个陈止,却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不得不让他们疑惑。

    陈先生,莫非你是希望广邀书院,然后制定章法?那卢仟也忍不住询问了,试着猜测。

    卢先生误会了,陈止摇摇头,陈某亦知文无第一的道理,各位身后书院,都是传承许久,各有坚持,陈某何能,怎敢约定章法。

    但他越是说,其他人听着就越是糊涂,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何用意?

    陈止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便直说道:好叫诸君得知,陈某听诸位方才所言,所谓争执,或出于文章,或起于音律,或源于黑白子,归根到底,乃是求一个高下,是以陈某就思量一法,让诸位能分高下。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太乐令,万万不可啊!
    你有办法,让我们分出高低?

    这堂中的众人听到这里就惊了,只觉得世上之奇,莫过于此言。

    不要觉得这些人整天争执来去,就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有多么难以治理,但知道是一回事,事到临头他们肯定不会因为体谅主管部门,就放弃争执。

    不过,他们也知道自身的诸多问题,是不可能轻易平息的,至于说分出高下

    若是这么容易分出高下,哪里还能有这些个争执,这些人就是都不服输,才会每天争执来去,就算是分出了高下,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董绪等人对视一眼,这心里重新担心起来,尤其是陈止这一句分出高低一说出来,他们就知道要遭,这不是直接提醒了这些人,要有高下之别么?

    果然,他们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几乎就在陈止话音落下的同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的鼓噪起来,那孙特卢仟更是对视一眼,神色不善。

    然后,孙特又转而看向陈止,问道:怎么?莫非太乐令,您是想要给诸多书院之间,评判高低?这次,他哈中的语气,就有些不善了。

    陈止却哈哈一笑,说道:误会了,阁下是误会了,哪里能让陈某来给予评判?陈某乃是太乐令,每日政务繁多,若是精力都花费在给诸位评判高低上,那如何对得起朝廷的看重,岂非是尸位素餐?

    他这话一说,众人又惊了,而且半晌才回过神来,意识到陈止到底说了什么

    他乃太乐令,没有闲工夫陪着众人玩评判。

    这话一说,比他直接给人评判还要得罪人,那众人的脸色直接就变了,彼此之间也不争执了,都是目光不善的看着陈止,一个两个眉头紧锁。

    我的太乐啊,这话可不能说啊!董绪等人更是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这个场合,他们已经不好开口。

    那我就不明白了,若是陈太乐不出面评判,如何能让我们分出高下,又怎么能让人服气?卢仟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隐隐和孙特表现出一个战壕的意思。

    这两位刚才还针锋相对,现在却又有了联合趋势。

    到底是一个阶层的啊。

    陈止看着这一幕,只是感慨,并不意外,面前这两个人的争执,不过是意气之争,而自己的话,却冒犯了对方的阶层,自是分得清敌我。

    不过,陈止丝毫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两位是误会了,诸君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陈某无疑贬低,而是有自知之明,诸位之间的矛盾,我已知悉,有文章有书法有棋艺亦有音律等等,包罗万象,然人力有时而穷,我哪里能在这些方面都给评判。

    既然如此,何以大言?孙特是一点都不愿意客气了。

    不光是他,那卢仟以及身后众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陈止却道:陈某不可,但洛阳乃是帝都,城中内外贤良不知凡几,莫说其他,就说我前几日见过的那位知敏阁主刘近,就是音律大家,书法亦扬名天下,若是他来评判,诸位在音律上,谁高谁低,诸位可能服气?

    阿嚏!在洛阳一角,这几天饱受留言之苦的知敏阁主刘近,忽然就打了个喷嚏,然后后背一阵发冷。

    这两天流言四起,我这心弦紧绷,都有些不爽利了。

    在那太乐署中,众人在听了刘近之名后,都是面面相觑,这位的大名他们当然知道,也知道其人音律惊人,更知道前几天此人专门去陈府,给陈止分析当前各家书院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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