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东见夸,甚是得意:“当然了。我是同龄人最出类拔萃的,没有个上好兵器,我怎么会天天想媳妇?”
张艳萍板起脸来,骂道:“小海东,我是你婶子,在长辈面前,敢说这种屁话?我说好大,是有只老鼠爬进来了!那老鼠好大!”
小海东笑嘻嘻道:“婶,随便您怎么骂,您骂我老鼠也好狗头也罢。您要不给点甜头,我就赖着不走!您要是赶我出去,我就满村去做播音员,把您的好事抖露出来!”
张艳萍暗喜道想不到这小屁孩挺聪明啊,小老七那病秧,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聪明的小孩,天天上赶着又打又骂。好苗子给他糟蹋了。他家是穷点,小海东恁的早熟,心眼又多,前程不可限量。老娘跟他搭上,给他当回媳妇,日后他发家乘黄,也能沾点光。这么盘算着,假装蒙脸,装出羞臊的样子道:“海东,婶不是不肯和你好,婶这些年外头风光,内里过得很凄惶。虎律茂拿我当救命稻草养在家里。从我跟人大主任有过一回,他碰都不碰我。我才三十七八岁,也想要男人。只不过,婶和谁好也不能跟你。你太小了,一旦东窗事发,婶要被全村人截脊梁骨,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不过,我可以认你是弟弟。以后不要叫婶,叫姐姐!”说着大抛其媚眼。
小海东定睛看去,暗叹道全村的女人,怕是村长的媳妇皮肤最白。张艳萍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好似醉了酒,两颊飞起红晕。
两个正说话,不妨哪里跑来一女的,在虎家院内喊:“艳萍,在家吗?”
张艳萍大窘,忙推他进去,整衣回应道:“嫂子来了啊,我在洗澡哩!”东英是虎村长二哥虎二狗的媳妇,平时好得不分你我。东英跌脚推开浴室房门,朝里张看。吓得张艳萍惊不迭把小海东推入卫生间,挺身拦在卫生间门口干笑道:“嫂子,吃了吗?”
“吃过了呀?咦,你穿着衣服洗澡?你脸怎么红了?吃酒吃的吧。哈哈。哎呀,我上个卫生间!完了一起打麻将去!三缺一,他妹的,老娘非把前天输的钱赢回来!”东英说着笑嘻嘻地往卫生间钻。吓得张艳萍魂飞魄散,拦住门口道:“嫂子,卫生间堵住了,你要是小的,上我房间去!”
东英叫声:“晦气,怎么就堵住了呢?那我上你房去!”东英一走,把小海东急出一身冷汗。张艳萍笑骂:“死老弟,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你听着,你千万别说出去,对谁也不能说!”小海东答应一声,摸出浴室,在夜色掩护下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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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田杏梨
[第1章正文]
第3节第3章 田杏梨
张艳萍家来了人,海东只好告辞回家。[网 &;a r=&;
p://&; ar=&;_ban&;&;&;/a&;]张艳萍居然愿意跟他这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义结姐弟,这家伙自然一阵窃喜。暗想道有了好的开端,以后就好办事了。
正在偷乐,迎面就跑来一辆豪车。只见二奶丁敏在车内发浪,台湾老板在开车,这少妇硬是一个劲地凑上去,让那糟老头去她身上的名山大川惬意地旅游。两个猛地看见小海东,马上像卫道士一般,闪电分开,一本正经地把身体僵直着坐。豪车经过海东时,少妇丁敏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气得海东在一片灰尘中跳脚骂:“死二奶,当二奶了不起啊?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把我惹毛了,我让你没好日子过!”他在黑地里骂,豪车早走没了影,他骂得再厉害,二奶丁敏又听不到。骂着骂着,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便憋着一肚火气,吭哧家来。
此时天上月亮升到中天,银辉洒遍沧桑人间。海东高一脚低一脚地经过村中大恶霸黄家强家门口,三不知地听到他媳妇田杏梨呜呜咽咽的哭泣声!田杏梨是四川妹子,刚嫁到小洋村的那会儿,长得可水灵了。皮肤白嫩身条子美不说,她说话跟仙女也似,甜腻腻的麻人。田杏梨性格温柔,没有嫌贫爱富的毛病,只要和小海东打照面,她都会热情地跟他聊几句天。小海东对此女印象极佳,只可惜她男人黄家强是个大变态,不许媳妇跟男人说话,否则就挥拳揍人,见一次揍一次。田杏梨没少挨揍,她性格柔弱,娘家人又不在,只好忍声吞气度日。去年有个郎中上门讨水喝,不巧恶霸腔回来撞见,硬把那郎中的腿都打折了一条,在家躺了三个月才好。田杏梨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也未能幸免,挨了恶霸腔痛打。结果早产,生下一个智障儿。
这几个月听得人说恶霸黄家强去滨海市打流浪去了。田杏梨在家带孩子,她怎么哭了呢?带着关切的心情,小海东想反正回家也没事干,去看看田姐遇到了什么难处。放在从前,黄家强在家,他是一步也不敢近这恶霸的家。这恶霸简直不是人,连他老爹都敢砍。小海东几步来到黄家院门前,发现居然没上闩,轻轻一推就进去了院内。黄家没养狗,进去就见二楼亮着明煌煌的灯,田姐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小海东吭哧爬上二楼,只见二楼的客厅内,餐桌一片狼藉,田杏梨缩在沙发上抱头痛哭。回头见到海东,忙不迭抹眼泪,强颜道:“海东,你来啦?进来坐——”
海东站到门口不动,嘎声问:“田姐,你是不是遇到难事?”
田杏梨把脸转过去,打开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来,又端出一个丰富果盘,招呼他道:“我有啥事啊?进来吃水果,海东——”
海东认真地道:“田姐,你别瞒我了,你哭得这么伤心,肯定出了事,出的事还不小。{网 }说来听听,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不然会憋成精神病哦!”
田杏梨破涕为笑道:“哧,你小屁孩家的,知道什么。大人的事,你少管!你倒是进来呀,黄家强不在,他刚走——”
小海东吓了一跳,面白似纸道:“啥?黄家强今天回来过?他什么时候走的?”出了一身冷汗,信息不灵就得吃亏。黄家强回来我竟然不知道,差点撞到狼窝里,好险。
田杏梨叹了口气,失望道:“海东,连你也怕那恶霸腔?那恶霸腔,天天打鸡骂狗,人际关系差得要死,全村上千人口,没一个人愿意来我家!就是这样,他还要把我儿子拿去送人!这杀千刀的,简直是畜牲!”
啥,把你儿子拿去送人?送给谁?海东大吃一惊,田杏梨的孩虽然是个智障,可一点也不缺母爱。田杏梨从来没有嫌弃,天天当宝贝一样精心呵护着。难怪她如丧考妣。
“是前几天的事。我不知道送给谁了!上个星期我生病感冒,刚好黄家强晚上都回家,把孩让黄家强抱了抱。我吃了药昏头昏脑的,就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听不到儿子哭闹,就下床找黄家强。整个村都找遍了,没找到黄家强,儿子也不见了。晚上就接到那厮的电话,告诉我说他不要智障儿,把儿子卖给了一个人贩子。那狠心的短命鬼,我当时就气晕了。到处找儿子,找了好几天连鬼影都没有。我也不敢报警,黄家强威胁我说,报警就杀了我!呜呜——”
小海东听了田姐的哭诉,大为同情,却爱莫能助。依黄恶霸的性格,他真的啥事都干得出来。试想,他连亲爹都敢砍,还有谁不敢砍的?田姐不报警是明智的。三不知地一抬头,发现田姐的卧室墙上好像多了一幅结婚照。走过去细看,大为惊讶道:“田姐,新挂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啊?跟她合影的怎么是黄家强?”
田杏梨气道:“海东,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黄家强讨了第二个老婆,姓什么欧阳,是城里人。她做大,我做小!两个人对我非打即骂,把我当丫头使唤。死贼强人,砍了头是个债桩,早知道我也不嫁他!”
海东跺脚道:“田姐,你干脆跟恶霸离婚!”
“要是离得成,我早离了!黄家强放出狠话,说我要是跟他离,他就杀了我!”
“他妹的,这什么世道?田姐,你干脆给他戴绿帽,气死他!”海东说完就后悔了,他奇怪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田杏梨吃笑道:“我倒是想,他的女人谁敢碰一下试试?再说,就算有人愿意,我也不能害人家不是?”
“只要田姐愿意,我敢碰。我烂命一条,他要杀就让他杀!”
田杏梨胀红了脸,娇斥道:“海东,你胡说啥子呢?你才十几岁,路长着呢。叫恶霸腔杀了,你值得吗你?!”田杏梨嘴上强硬,白嫩纤手却有意无意地把裙子拉上来,露出两条凝脂玉的大腿,一边大送秋波。田杏梨面容姣好,身上该粗的粗,该细的细,没有一样是不好的。她大腿露出来,把小海东两眼看直了。
田杏梨是发春期,正自饥渴难耐,见小海东丢了魂,越发卖弄风骚道:“我说了吧,谁不怕死?你就是不敢!”
海东见她瞧不起自己,赌气道:“我要是敢呢?”
“那你来啊?不敢的是孬种!”
小海东正憋得难受。闻言箭步上前,把田杏梨按倒在沙发上。田杏梨想不到这小屁孩真有能力——
小海东用自己的长处补完田杏梨的缺点,田杏梨呈现出一种满足的慵懒姿态,满意地摸着海东的头一径夸他道:“海东,你经验很老到,谁教你的?”
海东三两下穿上衣服,转身就走道:“田姐,你是我第一个女人。谢谢你温暖的怀抱,我该走了——”
田杏梨在后喊:“海东,宝批龙,你走那么快干啥子?回来,我有话跟你讲!”
小海东早已溜到了楼下,回话道:“田姐,有话明天再讲!我回去了——”这家伙溜这么快,是恶霸腔回来,若是吃那恶霸腔捉了现场,怕是他连小命都会搭上。他出来的时候暗骂自己鲁蛮,说他不怕死,那是假的。活着多好,这世间有女人可疼,有票子可挣,有权力可求,这么多的好事就看谁有本事拿。谁有大神通,谁就有活得滋润。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我当然怕死了。如果要打战当兵,我是不会去的。
小海东天天吵着要媳妇,可能感动了老天爷。短短几天内就有个女人给他付出了爱,把灵与肉的温暖慷慨地给了他。他可不会傻到以为这是他时来运转,这是他自己大胆地走出来,努力争取的结果。小家伙满足地感叹着,在心里面总结了几条经验。最主要的经验就是大胆走出去,下死功夫争取。而不是傻乎乎地坐在家里等。真正的救世主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带着好心情,小海东吭哧回到了家。这时候是晚上十点钟,养父母都睡下了,鹤步摸回自己那简陋无比的卧室,开灯一看,发现对床上帘子后面睡着一个人。原来是他那唯一的姐姐小东秀回来了,小东秀今年二十三岁,才大学毕业不久,在海墩子乡中英文双语中学当英语教师。她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家里为了供她念大学,差点连裤子都当掉了。大学四年期间,尽管小东秀一直打工挣学费,可还是给家里带来了三万多的巨债。她去年才正式参加工作,月工资到手只有一千多一点,家中欠的巨债就靠她省吃俭用,一点一点地还。
可怜的姐姐为了省钱,平时都不舍得买新衣服,至于高档化妆品,她是只敢想不敢买。平时就买支最便宜的口红什么的,出门的时候把唇描一描就行。看官要问了,俩姐弟怎么可以睡到一间房去?是这样的,小海东本来有自己的卧室,不料在去年的一场暴雨中,他家的房子三不知倒了一边,正好把小海东的卧室倒没了。小海东还为收藏的那一墙明星挂历伤心干嚎了好几天。不得已,家里实在腾不出空房,只好让小海东跟姐姐同居一室。当然中间用帘子隔开两半,姐冬秀睡里间,海东睡外边。
实际上冬秀长成个成熟的大姑娘了,她多少有点害羞,平时一般只在学校住宿,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一般帘子是收起来的,只要帘子拉下来,那就暗示姐回来了!
一打开灯,冬秀骨碌溜下床,从帘后探出头来揉揉惺忪睡眼问弟弟:“海东,你咋这么晚回来,干啥去啦?”
海东当然不会告诉姐他一晚上去泡妞,当下支吾道:“姐,你有半年没回来了。”
冬秀扑哧笑道:“鬼东西,你脑子坏了不成。姐上个月还回来过。给你带了两张挂历的,你都不记得吗?”说着拿出一卷新的挂历扬了扬。小海东团身一扑,就想来抢。被小冬秀一闪,扑了空。翻白眼道:“你一点都不念老姐的好,不给你了!”
收集美女明星是贫家子最大的爱好。他家没钱给他买电脑,也没钱给他手机,更没钱买新衣。这些在寻常百姓家常见的东西,他们家却没有。他只能在最便宜的明星挂历寻求一点满足,寂寞的时候,只能对着女明星一下,过把干瘾。眼见老姐不给,马上软语求道:“好姐姐,谁说我不念你好啦?你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丽的姐姐了,我怎么不念你好?今天姐带来的女明星是谁?”
一顿豪夸夸得小冬秀心花怒放,把大幅挂历展开来,笑道:“馋红眼了不是?请看,她就是今年人气最旺的大陆打星丁西婵。看看这身材,这胸部,这曲线,不错吧?嘻嘻,我家海东流口水了。给你吧——”海东欢天喜地把挂历在桌上展开,观摩了好半天,才满足地张贴在墙上。去澡间洗了澡,这小家伙习惯性地往老姐被窝一钻,说声:“老姐,老规矩,我上你这睡!”
小冬秀急忙朝里挪挪身子,让开位置笑道:“你又捣蛋啦。跟姐睡可以,不许动手动脚的。爹知道了,小心打断你的腿哦!”这大姑娘思想单纯,眼里还是把海东看成小孩子,加上她做姐姐的,从小就十分疼他。两个人挤一床也是老传统了。从前小海东有房的时候,只要冬秀回家,他就偷偷地溜到姐床上。把小老七和凤梅子瞒得铁桶也似。姐弟俩个做一处说了些悄悄话,就进入了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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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小冬秀
[第1章正文]
第4节第4章 小冬秀
这是一个洒满金色阳光的早晨,滨海大道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好比射箭一般风驰电掣。[网 &;a r=&;
p://&; ar=&;_ban&;&;&;/a&;]小海东全身上下穿着名牌,轻松地驾驭着兰博基尼,直奔跨海大桥,大桥的对面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岛屿。那岛上多幢大别墅若隐若现。豪车上两个大美女娇艳欲滴,坐在副驾驶席的竟然是大明星丁西婵,丁西婵玲珑的身子如蛇一般,把丰满蹭过来。小海东一手握盘把,一手把爪子放在丁西婵的身上……
“我成功了,我小海东泡到大明星了!”这家伙在风驰电掣中快活地叫喊着。突然脚底下三不知地一阵生疼,睁眼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含嗔带怒:“海东,你抓到姐的乃了,快松手!”小海东打个激灵,定睛看只见自己的两个爪子放到不该放的地方,姐姐冬秀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原来不是大明星,是姐姐!大窘下闪电般的抽开手,只见肩膀部位湿了一大片,原来都是他发梦的时候流的口涎。
屋内灯光大亮,冬秀一气之下抬起脚,把弟弟踢下了床去。
羞红着脸骂道:“海东,你这是闲出来的毛病!这么下去会害了你。这样吧,明天周末,我带你去城里找表哥,你跟他学修汽车去!”
海东一屁股跌坐在地,七荤八素的,还没完全从阔少的美梦中退出来。听老姐让他去修汽车,马上摇头如泼浪鼓说:“你让我去修汽车?不去!”
冬秀穿着单薄的吊带小衫,那吊带小衫都洗旧了,还打了补丁。{网 }贫穷的寒家女,缺吃少穿,反而孕育了一个美女,只见她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大送白眼道:“为啥?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到底想干啥?”
“姐,修汽车这么脏的活,又苦又累,每天还要当老板的出气筒。去了就是给人当奴隶,不去,我干这个掉身价!”这家伙心气挺高。
冬秀好气又好笑,拉了拉被子,嗔骂道:“难怪爹骂我们母女俩把你疼过头了,看来爹骂得对!弟弟,你总该学一门吃饭的手艺呀!让你去读书,你数学考零蛋,还写作文调戏语文老师李梅梅,说什么李老师的嘴巴好性感,你想亲她,还说李老师的胸很丰满,屁股又翘又圆。李老师因为你在学校呆不下去,只好调到遍远地方。你把人家害惨了,到现在还不悔改?要不是爹妈到处求人,给校长说好话,你连初中毕业证都拿不到!弟弟,你就不能为妈,为我,争口气吗?你看妈多疼你,唉——”
“李老师?那是她自己倒霉,不怪我。谁让他们改个破试卷,还要交叉改。她自己改不就没事了?女人嘛,有人追求是好事!我喜欢她是她的荣幸!我说老姐,你长这么漂亮,在学校一定有不少牲口追求你吧?”
一句话把冬秀气晕了,骨碌溜下床,揪住他的招风大耳,提起来骂道:“海东,姐给你说正事,你还没正形。你再不听话,我跟妈就不理你了!”
小海东嘿嘿鬼笑起来:“姐,你拉倒吧。你这句话说了一百遍不止。也没见你不理我啊?你跟妈要是不理我,那谁理我?”
冬秀一想到他的凄苦身世,母性大发,不忍心责骂他了。口气软下来,苦口婆心的道:“海东,你十六岁也不小了。叫你去上学,你说不是读书的料,打死不肯去。叫你学手艺,你说给人当下人,也不去。在家里吧,你不下地不干活,什么都不干。这哪行呀?爹妈有一天会老,姐有一天也要出嫁,到时候你不会饿死吗?你告诉老姐,你到底想干啥呢?你的目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