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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还有伊尔摩特的牧师们。”伊尔摩特是一位不同于其他神祗的神祗,他从不关心自己的信徒是否祈祷,是否奉献,又或是为他建造起了多少辉煌的神殿,他看重的只有他/她是否遵从了他的教义,是否愿意为这个饱受折磨的世界背负起沉重的苦难,这点从丑鸡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丑鸡在获得他的注目的前两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成为了伊尔摩特的牧师,而在成为牧师之后,她的祈祷也是时断时续的,因为在呼啸平原上,人类没有堡垒与定居点,也就是说,丑鸡及其同伴,只能如同狼群那样在广袤荒凉的平原上永无止境地流浪,得不到补给,也得不到援助。

    “那些兽人正在模仿我们,”修说:“从商人们带回来的讯息来看,格什正在让他的兽人武士成为其他部落的首领,但如果他们被杀了,那么那个部落立刻就会成为一堆散沙。”

    “伊尔摩特的牧师确实精于此道。”同样让人惊讶的,伊尔摩特的牧师似乎更接近与世无争的苦修士,但苦修士一样可以挥动刀剑,在伊尔摩特的追随者中,有一部分牧师犹如战士、盗贼或是刺客,在他们发现,一个地方的领主残虐成性,或是已经堕入邪恶无法挽回的时候,他们会采用最为简略快速的办法来解除子民的苦难那就是干了那家伙。丑鸡有了他们,完全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雷霆堡的士兵也会走出龙腹隘口,”修说,“人类退让的已经够久了。”

    安东尼奥法师一看修,以及盖文的神情就知道这两个稳重的孩子为什么会与伯德温站在同一个激进的立场上了,已经有数十代人在雷霆堡耗尽了他们的热血与生命,而他们也已经苍老,再加上兽人们数年前才从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上离去,他们对于兽人的憎恶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在伯德温,他们的朋友与国王提出一个看似可行的北向计划时,他们被动摇和说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的野心不仅于此,安东尼奥法师想到。当初矮人们与高地诺曼的王为什么会选择在靠近人类领土的这一侧来建造三重城墙呢,因为龙腹隘口很窄,窄到只能容许兽人们必须如同被管子收束的水流那样缓慢地展开攻击,但如果将新的三重城墙面对着广阔的呼啸平原,可以想象,兽人们将会如同浪潮拍击堤岸那样猛烈而疯狂地冲击着人类的关卡。

    伯德温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安东尼奥法师合拢手指,他的手指碰触到了悬挂在腰侧的秘银匕首,在白塔的时候,他不太习惯在身上携带武器,但在高地诺曼,也许是因为王都中的法师大部分都曾经在雷霆堡服役过的关系,他们习惯于在腰带上同时悬挂次元袋,卷轴以及药水背带,还有的就是匕首与短剑,一些法师还会佩戴弩弓,小的可以藏在手腕上的那种,他们使用侏儒们制造的爆裂箭头,或是自己附魔。安东尼奥法师虽然不怎么习惯,但他在高地诺曼收下的弟子却会把这些当做礼物馈赠给他,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安东尼奥法师也只有入境随俗般的随手佩上一些小玩意儿。譬如这柄秘银的匕首,出自于侏儒的小手,小巧可爱的就像是一把餐刀,却锐利的可以劈开头骨,和侏儒一个样子老法师想。

    他不喜欢侏儒,安东尼奥法师在心里说,他们固然有着与矮人,精灵一较高下的精妙手艺,而且趋炎附势的习性让他们可以更好地为人所用,但他们就像是一堆散发着恶臭的粪便,不但致力于毁灭所有美好的东西,还乐于让身边的人受到他们深重的影响。他们似乎生来就充满了怨气,嫉恨与仇视,即便是对于自己的族人,往来的关系中永远充满了利用、陷害与倾轧,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人可以改变他们倒是很有很能被他们改变,正如被安东尼奥法师所担忧的伯德温,因为有着伯纳的关系,他对这位国王的心绪还有有着一定了解的他毕竟还是一个法师,对于伯德温最终还是背弃了泰尔一事他不置可否,或者说,他觉得这对伯德温来说或许也算是一个解脱,但他可不希望在失去了泰尔的制约之后,这位曾经受人尊崇的骑士会无法遏制地滑向堕落的深渊。

    而那位侏儒长长,带给伯德温的就是最不好的东西。

    细节如何,大概没有人可以说得出来,长长的表现与言词与宫廷中的弄臣并无二致,但与后者不同的就是,他还能够用显赫的事实佐证他的阿谀奉承他在高地诺曼王都的腹地构筑起来的地下熔炉,每天都有成吨的钢水从里面流淌出来,钢铁的色泽在诺曼的版图上一再扩大,扩大,扩大,就连最为偏远的地方的农奴也能够用到黑铁的锄头与镰刀;他监督着他的族人们昼夜不息的劳作,盔甲堆积成山,而刀剑就像是山上的林木,高地诺曼的盔甲刀剑不但足够武装所有的士兵,堆积在每一个军备库房,还能够与其他国家交易来所有高地诺曼需要的东西;他甚至还为两位小王子做出了矮小的机械马和淘气的机械猴子,为王后李奥娜浇铸出了华美的秘银等身镜,他曾经是侏儒们的族长,现在虽然不是了,却隐约有种凌驾于现在的族长麦基头上的趋势。

    伯纳说过,他还在位伯德温做着一些秘密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侏儒们发出一阵慌乱的尖叫。

    伯纳抓着长长的外衣,将侏儒提到与自己的双眼齐平的高度,而后猛然一掷,远超于普通人类的力量将侏儒掷向了墙壁,地宫的墙壁虽然光滑,但还是坚硬的室友,长长还没能发出尖叫,就重重地撞击在岩石墙壁上,他在墙壁上停止了微小的一瞬间,而后就噗通一声面朝下跌落在地上。伯纳走过去,侏儒们刷地一声为他让开道路,就像是船首劈开浪潮那样,年少的预备扈从俯下身,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侏儒恶毒的诅咒,而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抬起手拔出了自己的短剑,这还是侏儒们的作品,可能就是长长的,但现在它被用来指着制作者的脖子。

    长长也认出了这柄精金的短剑,这是他奉献给这里的主人伯德温的,但显然,伯德温把它赏赐给了自己信任的扈从,侏儒盯着短剑剑颚上的宝石,心中更为愤怒了。

    “你不说,”伯纳说:“我就杀了你。”他平静地说,不像是威胁,倒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当然会受到惩罚,长长,我知道,但无论是怎样的惩罚,我都不会变成一个残疾,或是一具尸体,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白塔与鹧鸪山丘的唯一的一个继承人,我曾经是王女李奥娜的养子,而现在我是高地诺曼的国王伯德温的养子,我有着姓氏与爵位。而你,”他看了一眼委顿在地上的长长,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侏儒一定不会再把他误认为是个孩子,孩子绝对不会有这样阴郁而又邪恶的眼神,“你只是一个侏儒,五百个或是一千个中的一个,或许你可以为陛下铸造精锐的武器或是别的什么,但我不认为只有你可以。”说到这里,伯纳抬头看向侏儒们,不那么意外地,他看到了很多双跃跃欲试的眼睛,这就是侏儒们的本性,要他说,仅有的不像是一个侏儒的大概就是麦基。在一次酒后,伯德温无意间提到过这个侏儒曾经想要成为一个矮人,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他无法抵抗自己的本性,他屈从了,在获得伯德温的容留许可后,他带回了自己的族人,和长长的女儿,也就是一个美丽的女性侏儒缔结婚约后,就进入到一个半隐居的状态,虽然侏儒们认为他应该是他们的族长,但前来谒见伯德温与李奥娜的还是长长。

    “您想要做什么?”长长尖叫道

    “到我去看你做的东西。”伯纳说,一边将剑锋向前送了送,长长的脖子上流出了血:“你可以玩弄你的手段,但你要记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不觉得你们的神祗会来迎接你。”

    “好吧,”长长说:“好吧,你会咎由自取的,一百倍,一千倍,记得我的话。”他手脚并用地从剑锋的控制下爬了出来,然后故作镇静的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伯纳跟随着他走入一个新的甬道,黑暗的甬道里只用细小的氟石照明,显得十分昏暗,但足够高大,应该是为了伯德温也能够无需弯腰弓背就能走入这里的关系,这条甬道很长,而且有着很多机关,侏儒走在前面,偶尔也会在后面,不断地关掉这个,收起那个,他倒也想过是否可以引发机关,将这个年少的人类杀死在这里,但有上百双眼睛看着他和伯纳走进这里,他无法推卸责任就像伯纳说的,他有着姓氏,地位还有伯德温的信任,而长长终究只是一个侏儒,即便他能够为伯德温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他知道在伯德温的心目中,他或许还不如那个想要做矮人的麦基。

    麦基应该也能做到……长长不无惊惧地想起,他也能够做到那件事情,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麦基几乎什么也不做,仍然可以作为一个爵爷悠然自得地生活在王都的关系。

    在密室里,伯纳看到了可以连续发射一百枚箭矢的弓弩,看到了可以承受上千磅重压的盔甲,也看到了狰狞高大的魔像,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伯德温曾经和他提起过的,这些并不值得高地诺曼最为尊贵的两个人产生争执,他在另一个密室中看到了雷霆堡的沙盘,沙盘上矗立着两座三重城墙,“我们可不像矮人那么贵。”长长得意地说,“只要人力足够,只要一年我们就能占有整个个龙腹隘口,”他用小小的指头点了点新的城墙,“一座钢铁之墙。”

    在伯纳惊讶地看向他的时候,长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对,”他说:“陛下没有对你说过吗。在石砖砌筑的工作完成之后,我们会用融化的铁水从上面倾倒下去,铁水会渗入缝隙,覆盖表面,它会变得如同镜子一般的光滑,即便是兽人们举着石头和巨木来捶打,它也不会有分毫损毁与动摇,它可以在龙腹隘口矗立一万年,直到兽人灭亡,他们也不可能再越过隘口一步。”

    “那么多的钢铁,”伯纳问:“即便是高地诺曼所有的钢铁都被聚拢在一起,也是不够的……”

    “这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对吧,人类的小孩,”长长傲慢地竖起一根手指:“你想要知道的话……”

    伯纳的短剑直接指向了长长的额头。

    “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吧。”一个声音突然在伯纳的身后响起,在伯纳有所反应之前,一个法术将他凝固在原地。

    伯纳看不见后面,但他可以从长长的眼睛里看到倒影,少年的神情紧绷起来,虽然影像很小,而且模糊,但可以看得出,那是一身红袍,赤红的犹如凝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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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阴影(8)
    “够了。”伯德温说。

    奥斯塔尔将双手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袖子里:“您确定?他并不是您真正的儿子,陛下,而且非常地……令人烦扰。”

    “我说了到此为止。”伯德温说,他将委顿在地的伯纳抱起来,用自己的斗篷裹住他的脸,走了出去,将奥斯塔尔和长长留在原先的地方。

    奥斯塔尔暗金色的眼睛转向长长,侏儒向后退了一步,他弓着脊背,就像是要将整个人缩成一团,“你做了非常多余的事情,”奥斯塔尔说。

    “可是他要杀了我。”长长分辨道。

    “那么你就应该去死。”奥斯塔尔说。他的心情不算很好,因为伯纳的身份特殊,过早地向他展露太多的东西只会将整件事情引导向不可测的方向,他向长长伸出手指,他的魔宠阿莫尼斯从阴影中跳出,恶狠狠地咬了长长一口,侏儒尖叫起来,毒蛇的毒液让他的喉咙飞速地肿胀起来,他几乎无法呼吸,只有用尽浑身的力气才能在鼓胀的喉肉中间开辟出一条细窄的缝隙,他倒在地上,用手指拼命抓挠着自己的喉咙,痛苦地喘着气,唾液从他的嘴唇流到面颊,然后是肩膀和地面,奥斯塔尔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诚如长长所说的,他们暂时还需要这个侏儒。

    长长翻过身,用舌头碰触着冰冷的地面,借此缓解不可遏止的发热与红肿,他在混沌之中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也许是一百年,又或是一瞬间,直到红色的长袍边角突然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我觉得你似乎还隐瞒了些什么。”奥斯塔尔满怀疑窦地说:“也许我应该……”就在长长的心不断地往下坠的时候,红袍毫无预警地沉默了下来,在片刻之后,他再度转身离开,这次他没有回到这里。

    侏儒们过了好一会儿才聚拢过来,小魔鬼阿莫尼斯注入长长体内的毒液并不多,长长咕噜噜地叫喊了一会后就清醒了过来,他一边颤抖着回想自己是否说了和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一边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他不喜欢伯纳,今天的事情无非是顺水推舟的一个小陷阱,如果这个生性正直但又不失手段的预备扈从能够因此被陛下厌弃的话,长长会很高兴的,他一直在担心,伯纳能够给予伯德温侏儒所不希望的那种影响,而这种影响无疑会影响到伯德温对长长以及他身后那些侏儒们的态度。

    侏儒们可不需要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好主人”。

    伯纳记得所有的一切,从侏儒展示给他的钢铁之墙,还有那袭出现在什么地方,就会给这个地方带来灾难与死亡的红袍。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伯德温的房间里,他被放在座椅里,裹着斗篷,而对面的矮榻乱糟糟的,堆着皮毛与毯子,有人在这里休息过,但没收拾过,在矮榻左侧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呼啸平原的地图,而右侧的墙壁上,是高地诺曼的地图。

    伯德温走过来,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牛奶里被倒入了小半杯冬酒,散发着令人垂涎的浓郁香气,伯纳接过来,一饮而尽。

    “一个红袍袭击了我。”他说。

    “一个意外,”伯德温说:“你本不该出现在那里,我的孩子,你违反了规则。”他的语气是和善的,伯纳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伯德温也许是有着摩顿唐克雷这样一个和善而有责任心的养父,所以自从将他从李奥娜那里转移过来之后,伯德温对待他的态度要比王后殿下更温和,更亲密与更关切,他和伯纳在一起的时间,毫不夸张地说,比和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的时间还要来得长久,伯纳虽然名义上是他的预备扈从,但事实上,少年的衣食住行都有伯德温亲自照看,他甚至记得嘱咐皮匠和裁缝每个月都要为伯纳测量身高,肩宽,胸围以及脚的尺寸,免得他会因为不合身的衣服与不合脚的靴子而落入尴尬的境地。

    有些时候,伯纳不是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而是认为他就是自己的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伯德温走入歧途。伯德温的回答让他满口苦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孩子,连扈从都不是,更别说是骑士,伯德温虽然如同爱着自己的儿子那样爱着他,但他有着如同岩石一般的倔强的脾气,别说是伯纳,就连王后殿下,也未必能够扭转他既定的想法与做法。

    但出乎意料的,伯德温并未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将伯纳放置在重要的大事之外,他按了按伯纳的肩膀,让他看向左侧的墙壁,也就是呼啸平原的那一张,这张地图是商人们手中各自拥有的零星地图拼凑起来的,一些地方不是那么正确,但已经可以大概看出这片荒凉大地的轮廓。在地图上,有着雷霆堡与其内城区的部分,还有龙腹隘口,在这张用一整只公牛的皮做成的地图上,龙腹隘口纤细的就像是一根孩子的小手指,但三重城墙还是清晰可见的,伯德温弯下腰,从地图下方的盒子里取出一块方形的磁石,放在了地图上,而地图后面的黑铁立刻将它牢牢地吸附在上面。

    “这就是我预想的新三重城墙。”伯德温说:“它们将会成为兽人们的噩梦。”

    “它们不仅仅是为了防护而生,是吗?”伯纳问。

    伯德温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丑鸡给了我,还有其他人一个很好的启迪兽人也是血肉之躯,”他淡漠地说道:“他们一样会被箭矢贯穿,被长矛刺死,被火焰焚烧成灰烬,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够成为兽人们传说中的恶魔呢?让他们的幼崽在听着有关于人类的可怕传说长大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伯纳,虽然人类不比这些野兽强壮,高大,有着獠牙与利爪,但难道我们曾经惧怕过老虎与巨熊吗?既然没有,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蜷缩在三重城墙之后,等待着兽人来攻击和劫掠我们呢?”

    伯纳看向地图,呼啸平原是那样的广阔与荒寂,之前也不是没有高地诺曼的国王试图穿过龙腹隘口,进入到呼啸平原中去剿灭兽人,但他们很快就被暴风雪、饥荒与兽群击败了,士兵们不是成为了草木的养分,就是成了野兽们的食物,或是兽人们的奴隶。

    “我不准备这么做,”伯德温说,一边弯下腰,抓了一把圆形的小磁石在手里,“新的城墙只是一个起点,”他将一个圆形的小磁石放在了呼啸平原一侧,距离新的城墙可能只有几百尺的距离,“我们的堡垒将会成为深植在呼啸平原的钉子,一颗,又一颗,”他这样说,一边将每一颗小磁石按照一定的距离与速度按在地图上,它们就像是黑色的星辰,在涂擦了白垩的牛皮上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殿下就是因为这个和您发生争执的吗?”伯纳问。

    “李奥娜认为高地诺曼暂时性还无法承担起如此深重的负担,”伯德温承认:“如果要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加重税赋是势在必行的。”他无奈地摇摇头,将磁石收在手里,“但我觉得,”他说:“十年,二十年或是五十年的辛劳如果能够换来长达数百年,上千年的平和安乐还是相当值得的而且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我们愿意退让就能解决的那位兽人之王格什正在缔造他的王国,一旦他做到了,那么我们面对的就不是几个零散的部落,而是一整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我想伯纳你不会不了解,到那个时候,即便有着钢铁的新三重城墙,我也不确定我们可以将兽人们阻隔在龙腹隘口之外。最重要的,我的孩子,”伯德温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格什的野望并不仅止于金币和奴隶,他有着如同人类一般的野望,七年前,他差点就做到了,如果不是兽人之神卡乌奢的旨意……”

    “格瑞纳达和兽人是盟友,他们偕同攻击了银冠密林。”伯纳直率地说,然后在看到伯德温移开的视线时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哀:“父亲,是谁告诉您有关于格什的事情,是格瑞纳达的那个红袍吗?”伯纳露出了憎恶的神色:“他们曾经与兽人同为一丘之貉,而您却在与他们并肩同行,陛下,他们是豺狼,是毒蛇,是魔鬼,他们并不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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