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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鬼眉又一把将居原扯住,道:“你们都别乱动!对方似乎来人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附近的山匪、马贼。各位不是江湖之人,眼下也出了奉天,是敌是友的,你们还是不要轻易现身为好。在熙阳,我比你们熟!”随即将捂了半天的牛肉和馒头丢给司马狴野,几个闪身便出了众人视线,到了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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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章 冒险
    睡下大约不过两个时辰,众人正在酣然之际,却贴耳听得地下远远传来异响。都是常年习武之人,纷纷警醒跃起。

    “怎么回事?”连那睡得如同昏死过去的司马狴野,也自梦中惊得弹跳起来,搓了搓发懵的脸,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抄了家伙就要往前准备同人动手。

    居原立时拦住司马狴野,朝众侍卫打了个眼色,安抚道:“殿下莫慌,先待属下前去看看情况再说。”

    鬼眉又一把将居原扯住,道:“你们都别乱动!对方似乎来人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附近的山匪、马贼。各位不是江湖之人,眼下也出了奉天,是敌是友的,你们还是不要轻易现身为好。在熙阳,我比你们熟!”随即将捂了半天的牛肉和馒头丢给司马狴野,几个闪身便出了众人视线,到了夜色深处。

    司马狴野下意识接过隔空而来的纸包,来不及阻止鬼眉,又不敢擅作主张。捏捏手中温热的食物,朝黑暗处看了看,只得示意居原等人稍安勿躁、提着小心,自己便取了馒头就着牛肉干噎吞咽起来。两个馒头刚刚下肚,却感觉脚下起了明显的震荡,遂将纸包一扔,和众人纷纷抽刀解马,翻上坐骑,蓄势待发。

    马蹄尚未踏出,鬼眉却踩着树梢飞身而归。

    “什么情况?”

    鬼眉见司马狴野一脸临阵肃然模样,看看他脚下的白馒头,扯唇笑道:“浪费粮食可不好!”随即朝众人道,“你们只管原地休息,千万别私自出了林子,我要出去一趟。”

    司马狴野急道:“究竟怎么个情形?我们可都是跟来保护你的,你让我们别动?!”

    “谢谢关心。”鬼眉拍拍他的肩,戏语道,“我去,人家或可还会有酒有菜招待一番。你们去,那可说不准了。方才那动静你们也该觉察了,大概有成千上万的人马路过,往北去扎营了。倘若估计不错,该是熙阳的军中兵马。眼下形势,你们冒头可不是诚心找死么?”

    “那你还去?!”司马狴野闻言,俊朗面上更是急色难掩。

    鬼眉扯扯自己身上的邋遢衣裙,又指指他身上的行头,戏谑道:“他人眼中,我是谁,你又是谁?一个单身赶路的女子,前去讨口热汤,便是瞧破我身怀武功,人家也犯不着喊打喊杀的。奉天的九殿下现身此处,没有恶意也得打起来。我去打探一下消息,很快便回。”

    司马狴野了然,道:“曾老将军那儿自有应对,犯不着你此时去冒险!”

    居原也跟着拦阻道:“军中消息,原就该军中之人去打探。姑娘还是陪着殿下静等,容属下带两个兄弟去一趟。”

    眼见司马狴野仍是不放心,鬼眉只得安抚道:“混江湖,混江湖,这熙阳的军中我就能半个熟人没有?说不得一会儿遇上两个老朋友,还能给你再捎些热乎吃食。放心,天亮之前我一准儿回来。”又悄声道,“白虎令带了吧?倘若我有意外,它能没动静?放心吧!”

    又转头对居原交代道:“看好了九殿下,别去给我添乱。我和九殿下的命,可就看你清醒不清醒了!”说完便又飞身而去。

    众人只得原地不动,眼睁睁看着鬼眉又一次消失在夜幕之中。

    ————

    距离司马狴野等人露宿的小树林北去几十丈开外,大约有两万人马正在夜半扎营。主营帐上飘着两面大旗,一面熙阳军旗,一面池姓帅旗。

    “主子,该用膳了!”唐彪在帐外唤了一声,从内务兵手中接过食盒,撩帐走了进去。

    池凤卿正埋头看着边关地形图,心不在焉地挥挥手示意他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条几上。

    唐彪心内微微叹息,给他盛了一碗热汤放在就手处,然后立在一旁看着发呆。

    也不知主子和那丹影姑娘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说好了一起离开京城的,主子反复之下未走不说,也不曾再提及此事。而且,跟着便如同换了一个人,比往日越发沉默,却非往日的淡然自若。那面上终日温雅有礼的浅笑,仿佛随着丹影姑娘的离去,也一并消弭无踪了。

    更令人诧异的是,主子那一贯对朝政持认真办事、热心有限的态度,也突然间转了个个儿,居然在这大年节下的,自动请缨带兵,往那战事不明的边关去寻晦气!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主子从未去过军中,他也敢让主子去犯险,还给扛了面帅旗!这不是诚心让主子打眼招贼么!不!是招刀枪剑戟、弓矢暗箭!京中那些个殿下可开心了,要么偷偷烧着高香巴望主子出事,要么就是指着看主子的笑话。更或,说不得还会借机使个什么坏心眼。

    想到此处,唐彪狠狠打了个激灵,对池凤卿道:“主子,您赶紧地趁热用饭,吃完了早些歇下,天亮就得赶路的。属下去外头看看。”听见池凤卿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便出了主帐,往外去对巡逻的将士提醒小心。

    鬼眉此时正在潜伏暗处找寻时机,她自然是不能大大咧咧上去管人要汤的。莫说人家见她武艺在身,顷刻便会疑心成细作,便是觉不出异样,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个人来,也足够那些军爷有的是借口错杀不放。

    好不容易掐准了几队巡逻卫兵擦肩交错的空隙,鬼眉便使足了真气,无声无息地滚翻进了营地,摸到了散落的外围营帐后头。接着,便又以同样的手段,摸过火头营,到了中营圈内。正琢磨着是不是要逮个小个子士兵敲晕了,然后剥了人家的披挂穿上混进去,抬头却在篝火映射下,隐隐瞧见了远处主帐上的帅旗,心中狠狠一拧,接着又重重一落。

    “说!此番挂帅的究竟是谁?!”

    到底还是有个下等小兵不太走运,偶然路过,来不及扯嗓呼救,便于眨眼间落在了险些暴起硬闯的鬼眉手中。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873章 丹影
    鬼眉此时正在潜伏暗处找寻时机,她自然是不能大大咧咧上去管人要汤的。莫说人家见她武艺在身,顷刻便会疑心成细作,便是觉不出异样,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个人来,也足够那些军爷有的是借口错杀不放。

    好不容易掐准了几队巡逻卫兵擦肩交错的空隙,鬼眉便使足了真气,无声无息地滚翻进了营地,摸到了散落的外围营帐后头。接着,便又以同样的手段,摸过火头营,到了中营圈内。正琢磨着是不是要逮个小个子士兵敲晕了,然后剥了人家的披挂穿上混进去,抬头却在篝火映射下,隐隐瞧见了远处主帐上的帅旗,心中狠狠一拧,接着又重重一落。

    “说!此番挂帅的究竟是谁?!”

    到底还是有个下等小兵不太走运,偶然路过,来不及扯嗓呼救,便于眨眼间落在了险些暴起硬闯的鬼眉手中。

    见那小子身手不行,却还硬挺着想要显显骨气,鬼眉冷笑道:“不怕死?那你想不想进宫去另谋高就,嗯?说!”

    有些事情于大多数男子而言,自然比死更加可怕。不过就这一声威胁,那人一个哆嗦便打着结巴招了供:“是,是,是皇,皇,是皇子殿下挂帅。”

    鬼眉一听果然不是荣王麾下,心内更急,喝道:“屁话!我问你是哪个殿下!”

    “是,十,是十一殿下。”

    鬼眉心焦之下也没动脑子去想,哪里会有“一殿下”之说?只被那小子吓得变了腔调的“是”和“十”绕得火起,一把抽了他腰间的佩刀就朝那大腿根部拍了一下,恶声恶气道:“真想进宫去是不是?给我说清楚了!”

    那小子几乎快哭了下来,咬着舌头道:“四,是,是四,是十一殿下。”这回还算不曾全然傻了,用手配合着比了一下。

    鬼眉顿时心里发凉,随手就用针在那小子身上扎了几下,威吓道:“去给我将唐彪,唐护卫找了来。不出岔子,我回头给你解,要是敢闹出什么不该有的动静,你这辈子就甭指望娶妻生子了!”语毕将他狠狠一搡,又亮了亮指尖的银针。

    那小子此时只觉得全身发软,也分不清究竟是被吓的,还是真被扎的,手脚并用着狼狈爬起,佩刀也不敢索要,一路跌跌撞撞地去了。

    脱离了鬼眉的魔爪,那个下等列兵也不敢耍滑头,果真依言往头里去找人。他自然不想做个断了家里香火的罪人。只是,走了一半又犯起难来。那唐护卫是殿下跟前的近卫,莫说他一个小卒子见不着,差不多的小头目也是摸不着边的。那丑女人又不让声张,他该如何往上通传?

    正急不可耐之际,却远远见着唐彪正在巡帐训话,顾不得违反军规被打军棍,脖子一硬便冲了过去,边跑边扯着嗓子狂喊:“唐护卫!唐护卫!”刚喊了几声,果然就被近处的同僚给拧胳膊压腿地擒住了。

    幸而他喊话时用了吃奶的力气,军中此刻又相对安静,唐彪的耳力也好,疑惑中便示意将他押了上来,喝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莫不是居心叵测想要作乱不成?!”

    那小子一边挣扎着,一边点头捣蒜地回道:“小,小的不敢!回,回唐护卫,外头有人找。”

    “谁?因何找我?”

    “她没说。”那小子摇摇头,随后便一五一十地将鬼眉的样子形容给他听。

    唐彪不识鬼眉模样,疑心乃是有人调虎离山欲对池凤卿不利,又恐来人是有紧急密报,便掂量一下,指着那小子吩咐左右道:“随他去将人带了来,我在这里等着。”

    稍后,鬼眉便浑身冷气直冒地随人到了唐彪跟前。不等唐彪开口,就听她怒喝道:“好你个唐彪!你是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这样的差事也让他领!”

    唐彪一阵莫名其妙,听得声音略有几分耳熟,人却不曾见过,不由满面疑惑地朝鬼眉问道:“姑娘认识在下?”

    鬼眉想起自身变化,这才勉强收了杀气,低声道:“是我,丹影。”

    唐彪顿时讶然,又仔细辨识了一下对方的声音,再上下扫视一番身形,惊喜道:“姑娘,是你!”遂示意左右回避,欲将鬼眉引往主帐。

    鬼眉见先前那小子迟疑不走,眼巴巴地等着解,便摸了银针再扎了他几下。心道,虽是缺些骨气,倒也是个老实的,无端端地哪里就会将他扎废了!看着他千恩万谢地离开,想想这人也算无辜,莫名其妙被自己连扎两回,便朝旁边大声道:“本姑娘是来送信的,这小子算是有功,莫要误罚了他去!另外,唐护卫赏他加餐,多给一碗肉汤驱寒!”

    有眼色的早就看出唐彪与她熟识,哪里还会责罚那小子?便都随口应着离开了。那小子却从内到外一阵解脱,木讷讷地又跑回几步,恭恭敬敬对二人再次道谢后才转身而去。

    见闲杂人都走了,唐彪便满心欢喜地将鬼眉往主帐前领,一边还问道:“姑娘,冯大人如今可安好?你们现今哪里安身?怎的一去便没了消息,连累主子活脱脱瘦了一大圈了。”

    鬼眉闻言止步,僵了一会儿,朝唐彪面色不悦地一通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派了他来挂帅?那边界上的大军如何,你们那皇帝老子弄清楚了没有?满朝堂的武将都死绝了吗,要派他出来打仗!不是有意要封他做太子的么?这熙阳的太子原来这样不值钱么?!说!这回子又是哪个算计他的?”

    唐彪被这一通震得发昏,实在都没听清全部,只捡了紧要字眼,叹气抱怨道:“谁知道主子发的什么傻!皇上还没决定战与不战,那满朝文武也大多秉持静观之态,他却说是不论什么缘由,大举屯兵边界便是企图不良,赶他百里外安心为是。然后便在朝上当场请缨,自愿挂帅带兵,然后去边关会师,准备同人开战。”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874章 腊月二十九
    见闲杂人都走了,唐彪便满心欢喜地将鬼眉往主帐前领,一边还问道:“姑娘,冯大人如今可安好?你们现今哪里安身?怎的一去便没了消息,连累主子活脱脱瘦了一大圈了。”

    鬼眉闻言止步,僵了一会儿,朝唐彪面色不悦地一通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派了他来挂帅?那边界上的大军如何,你们那皇帝老子弄清楚了没有?满朝堂的武将都死绝了吗,要派他出来打仗!不是有意要封他做太子的么?这熙阳的太子原来这样不值钱么?!说!这回子又是哪个算计他的?”

    唐彪被这一通震得发昏,实在都没听清全部,只捡了紧要字眼,叹气抱怨道:“谁知道主子发的什么傻!皇上还没决定战与不战,那满朝文武也大多秉持静观之态,他却说是不论什么缘由,大举屯兵边界便是企图不良,赶他百里外安心为是。然后便在朝上当场请缨,自愿挂帅带兵,然后去边关会师,准备同人开战。”

    “胡闹!”鬼眉忍不住又喝了一声,想了想,叹息道,“还是带我去见见他吧,我有话对他说。”

    “是。本来就是要带姑娘去见主子的,叫你好一通劈头盖脸给耽搁了。主子见着姑娘,一准儿欢喜得紧,饭也得多吃两碗的。”唐彪径自兴高采烈地引着鬼眉往前,却不知身后的人心内五味杂陈,酸楚难受得厉害。

    到得主帐跟前,却见里头已然熄了灯。

    唐彪朝鬼眉歉然笑笑,软声道:“这几日连着赶路,今儿扎营又特别晚,主子许是累得够呛。不如先安排姑娘别处歇下,待明儿早起,姑娘再来同主子说话如何?”

    和池凤卿已然近在咫尺,却被一道营帐横隔如天涯。

    鬼眉方才急着要见池凤卿,不过是出于担忧想劝着他罢了差事。一路过来,已然醒悟,那领了圣旨的差事,又是涉及军务,岂是说罢就能罢的?恢复了理智,便知道此事当要另寻他法解决。行至帐外便起了犹豫,见他的借口没了,又兼那日决裂之后此刻不知如何相对。再见帐内熄了灯烛,便越发踌躇起来。

    原该转身而去,却又忍不住流连,磨蹭了许久忽然问唐彪道:“今儿个什么日子了?”

    唐彪指指远处围火饮酒的士兵,悄声道:“今儿腊月二十九,可巧今年没有三十,算来正是除夕夜,他们心里且怨着呢!若不是破例给些酒,保不齐就有兵油子得让主子头疼。”

    鬼眉闻言心中一动,对唐彪斩钉截铁道:“我就借他的地方歇下了,你且自去吧!”说完也不理唐彪什么反应,自顾自一撩帘子,进了池凤卿帐中。

    唐彪不过因为讶异而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却在心内窃喜。对帐外的两个守卫故意绷着脸交代道:“小心守着,但是切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随即转身,满面笑意而去。

    鬼眉进了帐中,在门口微微驻足。胸腔里的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稍稍适应了一下黑暗后,才借着透过帐幔的微光,朝内无声移步。原以为,一进来便会看见那张多日不见的脸,却见帐内比想象中要大,还因起卧分了内外。于是便调整了呼吸慢慢往里走。

    先看见帐内壁上挂着的旗幡、兵刃,微微打量了一下。看着那雕龙的帅刀刀鞘,并旌旗下垂落的艳红流苏,不由地想起,那柄奇巧的匕首挂在那翩翩白衣身影的腰间,下头垂了长长的绦络,也是艳红的。先是他自己配的,然后,是她笨手笨脚给打了一条。那样子瞧着怪拿不出手的,他却喜欢的紧。

    不知,他现在可还肯再挂着了。不!一定是连见也不愿见的。形如陌路,谁又会无端地将陌生人的东西戴在身上?只不知,是恼羞之下毁了,还是藏了起来,如同收起一份记忆。

    再往前走,几张对面而设的交椅,上首便是堆满了卷册的书案。

    鬼眉忍不住上前,伸手在那笔墨纸砚上一一摸过。似乎还能想象,早些时候,他便是坐在这里埋首阅卷,持笔挥毫的。仿佛那纸上还落着他的气息,笔端还留着他的温度。又不由想起,当日他在书房的桌案前看书阅卷的模样。透过一扇雕花的窗框,看见他那样安然闲适地坐着,面上洒着薄薄阳光,唇角微微勾起,带了淡淡温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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