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鬼眉闻言瞠目结舌,虽觉得他这般打趣自己显得彼此亲近,但那无忌言词也未免叫人听了过于难堪,遂挑眉佯怒道:“本姑娘这张脸虽是假的,但是你两次三番地这么肆无忌惮的取笑于我,可不担心我会恼么?!当日那针可是不该用了去射熊罴,该缝了你的嘴吧?!”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869章 一丘之貉
鬼眉抬眼,莞尔笑道:“嗯,的确有一桩于你并无损害的小事骗了你。不过,我本是出于自身方便的缘由,非是故意耍弄于你,你可会生气?”
司马狴野先是不解,接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琢磨了片刻,忽然拍腿咧嘴笑道:“我知道你骗我的是何事了!其实,纳珍阁里藏有圣天先祖的画像,只是我此前不识而已。我就说嘛,凭他那副模样,便是后世子孙择配婚娶之时不重对方外貌,也断不能致使自家血脉走样成这般!哈哈哈,哪里就能叫你连他一二分好处也不能得留,丑得天上地下神憎鬼厌,全然不似一家的!哈哈哈哈”
鬼眉闻言瞠目结舌,虽觉得他这般打趣自己显得彼此亲近,但那无忌言词也未免叫人听了过于难堪,遂挑眉佯怒道:“本姑娘这张脸虽是假的,但是你两次三番地这么肆无忌惮的取笑于我,可不担心我会恼么?!当日那针可是不该用了去射熊罴,该缝了你的嘴吧?!”
司马狴野喘笑着拍拍胸口,连连摆手讨饶道:“说笑,说笑!既是假的,我笑的便不是你,你又恼什么?我可还没有恼你用张假脸来糊弄我呢!嗯,我说,你到底长什么样儿?也算相识不浅,就打算一直这么遮着掩着,不肯叫我见见真容么?”眼见鬼眉无动于衷,没有摘去假面之意,又饶舌戏谑道,“总不至于,真的比假的还丑么?”
鬼眉乱眉一抖,佯怒喝道:“白虎令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取笑你家主子?!”
司马狴野闻言收笑,渐露沮丧道:“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那白虎缩在一旁,听得鬼眉恼喝,蹭地便腾起身来,未见如何迈步便奔了过来,将说笑的二人齐齐吓了一跳。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要不是待会儿还得将你借出去做法,嫌你进进出出的动静骇人,早把你收回令牌里了!”鬼眉驱赶着白虎,不顾它那琉璃眼中再度布满委屈,对司马狴野笑道,“我也是同你说笑而已,并没有从此便不拿你当朋友。这所谓身份之词——,你当日在容城驿馆怎么对我的态度,我可也记着的。”
“真的?”司马狴野惊喜道,先前闻言黯淡了光泽的双眸,又因鬼眉之言瞬间恢复了神采,指着白虎赌咒发誓道,“你这话若是果真不曾糊弄于我,便是有朝一日,要我骑着它去招摇过市,我也认了!”
白虎被二人不理不睬地晾在一旁,早已满腹幽怨。此刻听得这般意含贬低之语,不由很是不满地朝他“嗷呜”一声亮了亮血盆大口,低低咆哮示威,那意思似乎是,它还嫌弃驮着他出去丢人呢。
正笑闹着,奉天帝已领了曾老将军前来。
奉天帝去而复返,领了曾老爷子过来议事。
鬼眉本还想着拿那几国边界的异军说事,谁知奉天帝已然将林林种种坦言告诉了曾老将军。那曾老爷子虽也是一时莫名,但闻他一家效忠的奉天帝并非被人谋逆篡位,不过是主子又多了个顶头上司,却也不曾惊呼变天。况,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这奉天江山稳固,百姓能得安居,皇上依旧龙椅端坐,其他的,或者不仅非是为祸,倒能看作锦上添花。三思斟酌后,便也本着一世见惯沉浮之心,坦然受下。只是对那图谋大业之事心存些许犹豫,虽介于奉天帝的态度,不曾一时出言相驳,却也并不能全然无动于衷地一味照做。
见了鬼眉,看看司马狴野和他身边的白虎,片刻迟疑后便随奉天帝向鬼眉敛衽施礼。在鬼眉免礼示意赐座后,便坦言开口道:“圣主,老朽失敬!闻听陛下有意举兵,为圣天朝复国,失礼斗胆进言一句,圣主与陛下雄心壮志,于奉天而言也算好事。毕竟,奉天比起其他几国,地域之上不得先机,若有可能平衡天下,这一方水土养育之人,也算沾光。只是,征战之事未免多少会连累百姓,所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还请悉心部署为是。”
鬼眉闻言看看一旁的奉天帝,心道,好似要夺天下又不是我的主意。介于奉天帝此前的态度,便对曾老将军委婉道:“先祖遗命,鬼眉身为后人,不敢不恭。但也深知大业图谋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今日请老将军前来,不过是为议论眼下。一则,此是将来图谋之契机,二来,也是为的当下防患于未然。”说着又朝奉天帝瞥了瞥。
曾老爷子从儿子口中不曾少听鬼眉之事,知她虽是有时行事张狂,却也并非不懂分寸,又兼相处中再度辨识几分,料想她也非是盲目不知权衡之人。再加上深知奉天帝为人秉性,见状便有些了然。估猜鬼眉本人也一时难以接受自身之事,知她所言之中非是意指什么圣天复国大业,而是指那日在曾府偏厅所议之事,心内暂安。既是心照不宣,不便过于言明,便含糊问道:“圣主可有什么具体打算没有?”
鬼眉暗忖,要如此前直说吧,曾老爷子估计没什么问题,可这奉天帝倒不好打发。若是依着奉天帝此刻的心思吧,只怕曾老爷子又要反对。想了想,心道,反正来奉天借兵是为的防备昭岚,那昭岚是瀚宇帝的鞍前马后之人,瀚宇帝和新登基的朝旭帝也暧昧不清,说不得就是一丘之貉。别管指哪儿打哪儿,能钳制住昭岚便成。
心里有了定论,便也有了于此前不同的主张,想到了个既能说服曾老爷子、同时又能忽悠奉天帝的双全之法,遂不急于表态,而反问道:“老将军对边界异军如何看待?哦,我能肯定的一点是,那些非是熙阳兵马。”
曾老爷子显然对此也是早已心中有数,直言道:“身份不明,用意未知,经边关探信得知,正如圣主所言,来者绝非熙阳兵马。”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870章 皇帝出行
鬼眉暗忖,要如此前直说吧,曾老爷子估计没什么问题,可这奉天帝倒不好打发。若是依着奉天帝此刻的心思吧,只怕曾老爷子又要反对。想了想,心道,反正来奉天借兵是为的防备昭岚,那昭岚是瀚宇帝的鞍前马后之人,瀚宇帝和新登基的朝旭帝也暧昧不清,说不得就是一丘之貉。别管指哪儿打哪儿,能钳制住昭岚便成。
心里有了定论,便也有了于此前不同的主张,想到了个既能说服曾老爷子、同时又能忽悠奉天帝的双全之法,遂不急于表态,而反问道:“老将军对边界异军如何看待?哦,我能肯定的一点是,那些非是熙阳兵马。”
曾老爷子显然对此也是早已心中有数,直言道:“身份不明,用意未知,经边关探信得知,正如圣主所言,来者绝非熙阳兵马。但,老朽以为,无论如何,对奉天非是好事。若是朝旭所为,他敢无忌身后的瀚宇国或可乘机渔利,必是两国事先有所交易,形成了默契。若是瀚宇兵马,以地势而言,大军来此,必然需要取道朝旭,此中蹊跷更是不必多言。如此可见,只怕瀚宇同朝旭之间,已然沆瀣一气。”
听他所想不差,鬼眉点了点头不曾插言,静听他继续分析:“至于目的,朝旭与奉天、熙阳,三国国力相当,朝旭倘若是自身所为,必是扩张之举,只会冲着散落诸侯而去。但,既敢无视身后瀚宇威胁,也未必不会受那瀚宇国蛊惑,另行图谋。而以那瀚宇近年作风,此举若是冲着熙阳而去,眼下自是于奉天无忧。但,熙阳之后,奉天恐是难逃算计。”
“老将军就不担心他们会同熙阳国结盟,专门针对奉天么?”
曾老爷子闻言对鬼眉意味不明地笑道:“以圣主之见,奉天去与熙阳结盟如何?”
鬼眉遂知,那奉天帝恐是连自家小心思都抖落出去了。便也笑道:“奉天若要同那熙阳国结盟,早已可以为之,既不曾做,定然是也瞧不上那熙阳帝为人。不过,老将军若要有心借用熙阳之力,倒也并无不可,但,为免有所失算,需要先将其收回囊中方可一用。所以,鬼眉以为,为求奉天自保无虞,或为将来大计故,眼下当要齐心合力做分头行事举,同时收熙阳、盯朝旭,便是不能蛇打七寸,那瀚宇山高水远,便是威胁甚大,一时也不足为惧。”
众人闻言,顿时齐齐讶然。曾老爷子未等奉天帝开口,便蹙眉哼笑道:“圣主莫要戏弄老朽!以我奉天之力,如何能够以一敌二,同时与两国为敌?!”
鬼眉便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将心中算计说了一通。
曾老爷子听完,捻须思量片刻,点头道:“或者可行。”
鬼眉见他明了其中关节,便笑道:“眼下,我并不打算宣扬自己身份之事,这奉天一切依然照旧。今日请老将军前来商议,一则是为老将军乃是可信可用之人,大事当前,不能不有所劳烦;其二,也是图谋老将军的军中威望,奉天忽然举兵,兹事体大,其中细节又不便逐一诉诸于人,朝中难免会起异声。明儿陛下朝上议事或会受阻,使老将军心中明了轻重,便知该如何说服众人了。”
曾老爷子点头道:“已然老朽心中有数,自当知晓如何行事。圣主与陛下尽可放心!”
鬼眉自然放心。无论如何,这奉天的坚强后盾,算是磨下了!
次日,不提朝堂如何议论兵事,且说那白虎一节。
圣旨一下,果然京城大小寺庙道观,应诏来了许多的僧道之流。因托受理此事的奉天皇后娘娘,垂帘分批召见,斟酌挑选了颇有名望的几家为首,合力领事,其他众家陪同观礼,在九重龙塔下分别摆下佛道法场。佛道自来二家,虽在奉天帝治理下能够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勉强共存,这般同为一事、一起诵经打醮,却是绝无仅有的场面。
佛道两家弟子破例和颜相对,那原先商定的白虎显灵入塔也稍稍做了更动。借着眼下已将入小年,圣驾依例出宫游幸,鬼眉决定借机造势,干脆让白虎随行出宫,在京中百姓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溜达一圈。
行事当天,白虎在鬼眉命令下,不甘不愿地于那香烟缭绕的龙塔半空绕了两圈,然后落地俯首,驮了司马狴野随圣驾出宫。
皇帝出行,队伍本就浩荡可观。此回在那龙辇之后,偏又多了一头庞然巨虎,由盛装冠戴的皇子殿下盘腿驾驭,重装披甲的卫队开道护驾,越发引动哗然喧嚣。
兼之,皇后娘娘唯恐厚此薄彼,反闹出节外生枝之事,除了严格把关剔除了可能的冒充之人,京城的大小寺庙道观,一家也不曾落下。除了领头主事、宫中观礼的,余者每家主持并有头脸的弟子也皆能按序陪行游幸队伍,一路为白虎持香护法。又添千余人的僧道队伍,甚至连女尼、道姑也有,如何能不又惹沸腾?
游幸队伍一出宫墙,便如水进油锅,炸成一片。虽有禁卫维持秩序,圈定了额定距离的观礼之地,京城男女老幼的欢呼高叫声仍是直穿耳鼓,如火热情扑面而来。更有不少百姓爬了高楼顶上,自发地随那皇家钟鼓队伍的庄严礼乐,燃炮迎接,撒糖以贺。直将整个京城闹成了一场君臣同行、官民齐唱的大戏台。
便是鬼眉自己,也换了身铠甲,冒充近卫陪行在司马狴野和白虎身边凑热闹。一边东张西望地反去看那围观群众的热闹,一边朝司马狴野调笑道:“看不出来,你司马家在奉天百姓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嘛!”
司马狴野却半垂着脑袋,神情低落与周遭形成反差,抱怨道:“往年随父皇圣驾游幸,便是不乘轿辇、骑马而行,也没见像今天这般尴尬。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只猴子!”那身下白虎自现形以来,难得的不曾落他面子,半垂着眼皮,颇为赞同地跟着点了点虎头。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871章 全心挽留
游幸队伍一出宫墙,便如水进油锅,炸成一片。虽有禁卫维持秩序,圈定了额定距离的观礼之地,京城男女老幼的欢呼高叫声仍是直穿耳鼓,如火热情扑面而来。更有不少百姓爬了高楼顶上,自发地随那皇家钟鼓队伍的庄严礼乐,燃炮迎接,撒糖以贺。直将整个京城闹成了一场君臣同行、官民齐唱的大戏台。
便是鬼眉自己,也换了身铠甲,冒充近卫陪行在司马狴野和白虎身边凑热闹。一边东张西望地反去看那围观群众的热闹,一边朝司马狴野调笑道:“看不出来,你司马家在奉天百姓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嘛!”
司马狴野却半垂着脑袋,神情低落与周遭形成反差,抱怨道:“往年随父皇圣驾游幸,便是不乘轿辇、骑马而行,也没见像今天这般尴尬。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只猴子!”那身下白虎自现形以来,难得的不曾落他面子,半垂着眼皮,颇为赞同地跟着点了点虎头。
鬼眉见他主宠二人这般无奈委屈模样,失笑道:“一个战神皇子,一个圣天圣兽,还怕被老百姓看上几眼?又不会看少了肉去!”随即仰头看见特为官宦女眷搭建的高耸看棚,指指跑出帷幕,扯着若男、胜男连蹦带跳、挥手笑喊的陶铃儿道,“若是换了悦音郡主,怕不知要怎的耀武扬威,乘机大出威风呢!”
司马狴野微微抬起眼皮,朝那见着他看过去立时手舞足蹈打招呼的陶铃儿斜睨一眼,随即再度垂眉耷眼,不屑道:“谁要和她似的,整日疯疯癫癫!”
鬼眉不理他的抱怨,笑意满脸地朝陶铃儿和曾家二女挥挥手回礼以示。
此时,在离陶铃儿她们那处看棚不远,官家男丁的观礼之处,也有一个人与众不同,面上不见喜悦欢笑之色。放翁先生,虽是一如往常儒雅有礼,叫人看不出他的不悦,心中却是翻腾不止。随着鬼眉二人和那白虎走过,追咬的眼底,竟是偶有寒光一闪而过。
围观的百姓可不知道放翁先生因何不能与他们同乐,也不知道他们尊敬的九殿下和神圣的“奉天祥瑞”正自怀揣不满,只觉得那一人一虎不苟言笑的模样甚是威严难侵,越发呼叫不断。顾不得像往年似的原地静待队伍行进,好去看看后头尾随将至的如花宫娥。一路从护城河外随队伍过了横街,直往南面相国寺涌动而去,留下尚在宫门前鱼贯而出的美貌少女比往年多了些自在,偷偷抬眼打量难得可见的宫外人间。
司马狴野和白虎再如何不满,仍是被鬼眉威逼利诱着,随圣驾在京城街头游走了三天,方才比奉天帝提前回了宫。直到司马狴野和鬼眉先一步入了九重龙塔,待外头僧道诵经吟唱高声迭起,于场面中高呼一声将白虎收回令中。那白虎才恍然悔悟,早知道还不如在外面当猴子呢!
特为白虎辟谣造势的法事一了,鬼眉便和曾老将军又敲定一回行事细处,随即便向奉天帝告别辞行。奉天帝忧虑圣主安全,自是不肯,便以年节为由,并祭祀等事为借口拖滞,却都被鬼眉一一否决挡回。一个全心挽留,一个去意已决,双方不免一时相持不下。
最后,逼得鬼眉只得拿出身份压人,奉天帝无奈遵旨,才勉强同意鬼眉离去。却千叮咛万嘱咐地吩咐司马狴野带了白虎令相随左右,又在大内近卫中择了数十人贴身护卫,然后亲自送行城外,挥洒热泪看着鬼眉策马而去。
出了京城,鬼眉便再无心思笑脸示人,敷衍说笑,只蹙着眉头打马狂奔,昼夜不停地往前赶路。弄得司马狴野饶是常年于军中惯受锤炼,也不免感到疲乏不堪。直到一路奔出了奉天境外,入了熙阳边关的旷野之地,因为没有驿馆换马,那胯下坐骑连日苦奔无力,这才择地扎营,稍事休整。
司马狴野安排众人架火燃炊,然后瘫坐于地,朝鬼眉问道:“你一个女儿家,居然吃得下这样的奔波之苦,真叫我辈愧不敢比,自感汗颜。这一路过来,几乎不眠不休,吃饭也都是在马上吞咽干粮,你怎的还能支撑?莫非这圣天血脉果真天生就比人强么?”
鬼眉眨眨眼,看看旁边各司其职的众人,悄声道:“有人看路,胯下又都是良马,你就不能在马背上睡么?”
居原正拿了水过来,递给二人后笑道:“姑娘不必忌讳,我等原也是这样做的。大家轮流前头引路,后头压阵看护,那行在中间的自可安心打盹。殿下太过严于律己,这些惫懒耍滑的事情,平日里大约没有人敢坦言告诉殿下。”
司马狴野立时大呼冤枉,扭头转身,饭也不肯吃,只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倒头补眠。
鬼眉摇头笑笑,随居原等人一同去享用多日来少有的正经一餐。众人又抱坛对饮了一些酒驱寒,然后将明火熄去,余炭挪过,就着烧热的地方,各自铺开行军用的毡毯歇下。连日奔走劳顿,借着酒劲解乏助眠,众人很快便先后入梦,鼾声渐起。
睡下大约不过两个时辰,众人正在酣然之际,却贴耳听得地下远远传来异响。都是常年习武之人,纷纷警醒跃起。
“怎么回事?”连那睡得如同昏死过去的司马狴野,也自梦中惊得弹跳起来,搓了搓发懵的脸,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抄了家伙就要往前准备同人动手。
居原立时拦住司马狴野,朝众侍卫打了个眼色,安抚道:“殿下莫慌,先待属下前去看看情况再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