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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石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叶金
    三教圣人装聋作哑。

    弟子询问,最多一句:天意如此。

    没有谁缺心眼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与四处找茬的女娲作对。

    五位圣人都默不作声,女娲娘娘的意志就成了天道圣人的唯一意志。

    没人有意见。

    仙人入人间,走进朝歌。

    人道压制仙道,而人道却不压制披着人皮的妖。

    人道认人也只认人皮。

    顶着人的皮囊就是人。

    所以来诛妖的仙多被妖吃了。

    天意,妖乱人间是天意,仙人心中的正义又怎么能抵得过天意。

    所以见机不对果断退走的仙人逃过了一劫,而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仙人都留在了城里。

    石矶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红衣小姑娘搬了个小凳子轻轻放在石矶身边坐下,两只小手托腮盯着阴雨不停的天,小姑娘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大大的愁!

    “婵儿”

    “嗯?”

    小姑娘扭转小脑袋看向石矶。

    石矶慢慢睁开眼睛问道:“我们多久没出去了?”

    “算上今天十四天了!”小姑娘一口答出。

    “都快闷死个人了!”小姑娘又叹息了一声,表达了一些的愁绪!

    石矶唇角微微勾起,“那就不用算今天了。”

    藤椅微微一顿,石矶站了起来。

    “姑姑,说我们今天出门?”

    小姑娘眉眼弯弯,那个愁字早不知道被她一脚踢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石矶点了点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伞。

    小姑娘见石矶点头,欢呼一声,咧嘴露出一嘴小白牙,头上两个羊角辫晃的厉害。

    石矶撑着伞牵着红衣小姑娘的手走出了将军府,有人诧异,却没人阻拦。

    一出将军府,石矶就松开了红衣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回头看了看姑姑。

    石矶笑着点了点头,小姑娘踩着地面的水就跑了出去,奇怪的是不管是天上落下的雨还是地上的积水都不沾小姑娘。

    红衣小姑娘跑起来依旧像一阵风,雨中的风,又像一团火,雨中的火。

    大街小巷,不寻常的声音都消失了,披着人皮的妖都老老实实做起了人。

    该伺候老人的伺候老人,该照顾孩子的照顾孩子。

    该洗衣服的洗衣服,该做饭的做饭。

    该卖菜的卖菜,该买菜的买菜。

    红衣小姑娘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她就是这座城里的规矩。

    教好好做人的规矩。

    既然披上了人皮就给我好好做人。

    桀骜不驯的前辈都彻底变成了人。

    元神被一根针封死在了玄关中,彻底沦为了凡人。

    一是好好做人。

    一是彻底做人。

    没有第三个选择。

    所以城中的妖只要看到红衣小姑娘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少在她面前一定要做一个比人还像人的好人,一个夹起尾巴努力做人的妖其实与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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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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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座朝歌城尽管涌入了大量的妖,依旧是人居住的朝歌城。

    妖披上了人皮,那就是人,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红衣小姑娘身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袭青衣,却没人能看到她,妖也不行,她一步一步,走的有些慢,比脚下的光阴长河只慢一点,但还是慢了,所以人与妖的视线永远落不到她身上。

    好像她走在过去,他们看到的却是现在,他们看过了,她才走到,有一种扭曲的错觉却是她快了一点,总之,是错过了。

    相较于红衣小姑娘大街小巷如逛自家后院的无拘无束,石矶却走的谨小慎微很微妙,因为她每一步都踩在一个极小的一上,每一步都是一个极其微小的一,慢了一点的一个微小的一,一步一个一,走多了,无数个小一连在一起就是一个不小的一,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大一,她的脚下就走出了朝歌城的那个一,不过慢了一点,所以是隐去的一,只是隐去的一。

    隐去的一没有适时被抓住,过去了就永远只能是隐去一,没有任何意义,说石矶每一步都踩在虚处,没错,说石矶总慢了天意一点,也没错。

    不过石矶心中却有一个由过去一直延伸向未来总比她脚下快一点衍化的一的脉络走向,起于过去走向未来,不断计算不断舍弃最后留下一个一,摒弃大衍四十九,她只抓那个与四九对立的一,因为抓住了那个一,小范围内的天意她就抓在了手里,扭转一时一地天意不过在她一念之间。

    这座城就是狩一城。

    这个念头起于此城,她也要在此城证此道。

    所以她让她的学生红衣小姑娘成了朝歌城的一。

    红衣小姑娘出不出来,这座城完全不同。

    她不出来,这座城就是大衍四十九,好的坏的有的没的都在天意之内发生。

    她在家,只是隐去的一。

    她出来了,这座四九城就变成了她的一城,她就是这城里的规矩,她就是朝歌城的小天意。

    一切有的没的都只能守她的规矩。

    所以红衣小姑娘在前行道,石矶在后观道,走在后面,却在观前面的道,印证她心中的道。

    走在过去,看着未来,印证现在。

    一切都围绕那个一。

    她走的比一慢一点,看的却比一快一点,她心中不快不慢的一不断接近真实的一,当二者完全契合时,她就证得了一个一,虽然只是最简单最简陋的那个一,但也是一,当她走出这座城,走进更大更广阔的天地,她同样能圈定一方天地,伸手去抓了那个一,或借一遁去。

    她若借一遁去,想抓住她,就要去抓那个一。

    不过一,稍纵即逝,又如何去抓,说她是借一遁去,不如说她是抓住一的尾巴遁入过去。

    那就不是慢一点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些目前还都是理论。

    她在这条道上也不过刚上路。

    走的而且很慢。

    不过她不急,因为这与她这次来朝歌城的目的并不冲突。

    玉虚宫元始天尊执子黑白,棋盘上只有一个黑子,黑子定天元,元始天尊手执白子,慢慢落子于天元之外与黑子相邻。

    一个须发皆白风尘仆仆的睿智老人终于到了朝歌城外,望气之后,老人没有进城,而是转身去了朝歌城十里外的宋家庄,去投奔他的结义大哥宋异人。

    接下来十年,将是老人穷困潦倒又韬光养晦的十年。

    但这十年,老人从城外走进了城内,又从江湖走向了庙堂

    不过现在,七十三岁的老人却在为他的人生大事头疼外加窘迫。

    他大哥宋异人为他张罗了一门亲事,他要娶的是一个六十岁的黄花大闺女。

    人生七十古来稀,姜子牙七十三岁娶亲也算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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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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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妻之后,姜子牙也彻底从一个追求仙道的的山上修士斩断仙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以养家糊口为己任与柴米油盐打交道的普通人。

    他可以不吃饭,但他老婆要吃饭,不仅要吃饭,而还要吃肉。

    他可以不穿新衣,但她老婆要穿新衣,而且要穿好看的。

    他可以不爱钱,但她老婆爱钱,而且越多越好。

    一个很仙的人娶了一个很俗的老婆,想不接地气都难。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天道将他送上昆仑,让他拜了一个圣人为师,让他看到了高处的风光,让他见过了白云之上仙人长生久视的自在逍遥,却又翻手将他打入了凡尘,丢进了泥潭。

    从一个沾染了一身仙气有些飘的世外之人彻底被拉下了地面,让他在泥泞里摸爬滚打重新做人。

    天命之人,命定之人,封神之人,比普通人要苦的多。

    朝歌城,红衣小姑娘的身影总会出现在大街小巷,不知有多少妖、多少人会在晚上睡觉前猜她明天会不会出来,又会何时出来?

    小姑娘出不出家门,一看天气,二看心情,天气代表天道,心情代表人道,她不出门,隐在天道之下,人道之中,她出门,跑在天道之下,人道之上,她出不出门,不由天气决定,也不由心情决定,天气好她心情不好不想出门便不会出门,天气不好她想出门也许又会出门。

    所以她出不出门,都有道理,却没规律,契合一个天意难测。

    但她若出门却有脉络可循,朝歌城大街小巷的道路就是她会出现的脉络,她不会跑出城,也不会跑出道。

    这就是一个小界定,和一个小脉络。

    大劫之中,大衍四十九混乱,而与之对立的一却由死转活活跃了起来。

    一动不动深藏隐匿如死人一般没有脉搏的一很难抓住,但活跃的一,如果运气好,守株待兔也能撞上。

    就像红衣小姑娘第一次撞上石矶又被石矶抓住一样,如果红衣小姑娘不好动,深入简出,一直呆在将军府,石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

    而朝歌城,因为女娲娘娘的动怒成了天怒之城,人道显化,妖道入侵,仙道杀入,六位圣人同时关注,诸多天地大能意念干扰,更有石矶这个超凡意志携天地大势入住,这座城的大衍四十九成了最不稳定的四九,一也成了最活跃的一,说变就变。

    相较于远在天边的圣人大能,石矶作用于这座城的意志是最直接的,因为她在城里,他们都在城外,妖道入侵前,有来自北俱芦洲的妖帅上门跟她打过招呼,仙道能入城,那是因为她的默许。

    北俱芦洲来的妖帅飞廉已入朝,而且不止一次拜访过她。

    飞廉是个极聪明的人,至始至终都不曾用女娲娘娘来压她,在石矶面前他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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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纷纷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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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是旧天庭的老妖。

    蝉鸣之夏,夏日炎炎。

    梧桐树下,一个红衣小姑娘与一个高冠男子对弈。

    小姑娘身后站着一袭青衣,她只是看,从不说话。

    真正做到了观棋不语真君子。

    中年男子棋风很正,四平八稳。

    红衣小姑娘却是跳脱之极,落子如飞。

    她每落一子,都会陶醉的眯一下眼睛,不知是对自己落子满意,还是爱听她用力按下棋子的清脆落子声。

    稚童落子如儿戏,中年落子如搬山。

    一轻一重,一快一慢。

    但都在棋盘之中,规矩之内。

    风吹叶动,光影婆娑。

    知了声声,叫蝉。

    “真吵!”

    红衣小姑娘嫌弃的嘟囔了一声,拉了拉自己的羊角辫,却没有赶走它的意思,因为它叫蝉!

    姑姑嫌她吵时,也不曾赶她走,红衣小姑娘回头看了一眼姑姑,乐呵着傻笑起来,“不吵,不吵,婵儿一点都不吵!”

    小姑娘聪明的小脑瓜中总会跳出这样那样天马行空异想天开的小心思。

    很有意思。

    清脆的落子声不断,中年男子举重若轻,落子无声,红衣小姑娘恰恰相反,每一颗棋子都清脆之极,仿佛不响不听个响就少了趣味。

    一方棋盘上,白子如龙,黑子如笼,龙困笼中,中年投子认输,起身作揖,“飞廉输了。”

    红衣小姑娘忙跳下小凳子,小手作揖,一声稚嫩清脆的:“承让!”

    一个妖族巨擘,一个人族稚童,行的都是人族之礼。

    一转身,红衣小姑娘瞬间小了三岁,小姑娘眉开眼笑:“姑姑,我赢了!”

    石矶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可以出去玩了吗?”

    石矶点了点头。

    “姑姑真好!”

    小姑娘跳到石矶身边摇着石矶胳膊撒娇,小嘴抹上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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