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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李若兰扑哧一声,笑道:“你与他也差不多德行,还给自己戴上个狗头面具,做了善事,随即落荒而逃。比江湖上的采花大盗还胆战心惊呢。”

    归燕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道:“我这也是跟二哥学的,他对我说过:‘名头越大,仇家越多,这倒也罢了,如老子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若无意间救下那些个小娘,各个儿朝老子投怀送抱,老子可不得吓得鸡飞狗跳么?’”他粗声粗气的学苍鹰语气,居然颇为神似。

    李若兰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好也跟他学,歹也跟他学,倒不像是他兄弟,像他儿子啦。”

    苍鹰心中得意,想到:“我这弟妹好生慷慨,帮他老公降辈分,成了老子的种。单凭此话,我当年便没白救她。”

    归燕然笑了一声,两人又说了些体贴话,便相互依偎,坐在草丛之中,观林中日出,深深沉迷。苍鹰躲在树上,不见两人摸手摸脚,不免大觉气闷。

    李若兰忽然又道:“燕然,你说二哥他他当真喜欢雪妹妹么?他什么时候会娶雪妹妹为妻?”

    苍鹰深感头疼,暗骂:“要你这臭小娘多管闲事?”

    归燕然道:“大哥将雪道长引为生平知己,两人性子相似,极为投缘,但两人又都看破红尘,若说二哥要娶雪道长,雪道长愿嫁二哥,我还肯信,若说他们俩会洞房花烛,如如我俩之前那般,我委实委实不敢确信。”

    李若兰啐道:“你又胡思乱想啦,若两人当真相爱,怎能怎能忍耐得住?”愣了许久,眼神迷乱,突然间说道:“其实其实在我年幼之时,我亦曾喜欢过苍鹰哥哥呢。”

    苍鹰大骇,差点儿从树上一头栽下去,暗想:“她可是疯了么?为何要在燕然面前说这种废话?”

    归燕然奇道:“你喜欢过二哥?”

    李若兰羞红了脸,目光狂热,点头道:“他身上有一股豪气,与众不同的豪气,我蒙他救命,恋上他男子气概,便将他时时放在心上。”

    归燕然笑道:“二哥要是知道,从此见到你,非得落荒而逃不可。”

    李若兰又道:“燕然哥哥,你知道吗?像咱们这些姑娘,一辈子第一个恋上的人,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若是我早知苍鹰哥哥的身份,我不顾一切,也要嫁于他为妻。即便你对我好上千百倍,我我也不会回头。”

    苍鹰气得浑身发抖,咬牙暗忖:“混账,混账!这丫头满口无耻之言!她怎地突然如此愚笨不堪?”但听她每句话皆真情实意,一片诚挚,说的皆是肺腑之言。(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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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任蹉跎
    归燕然闻言一呆,苍鹰心中忐忑,生怕他这义弟由此大怒,与李若兰大吵起来,连同自己一道恨上。岂料归燕然叹道:“兰儿,你当真这般想么?”

    李若兰身子一颤,犹豫片刻,说道:“燕然哥哥,你你生我气了么?”

    归燕然道:“你这些年对我这般好,我怎会生你的气?只是想到你原先对二哥的情义,我觉得愧对你二人。你若当真要去找二哥,我由衷祝福你们,也绝不会阻拦。”

    苍鹰听他语气也诚恳至极,愧疚之心,甚是真切,似乎真做了对不起自己之事,心中一宽,大感佩服,可随即又难免心惊:“兰儿乃是他一生挚爱,他对此事也这般豁达,心境超然,俗世难扰,已隐隐有出尘绝俗之态,若是再有机缘,武功长进,不久便会脱胎换骨,功力也会有惊天动地之变。”

    李若兰哆嗦的愈发厉害,突然低哼一声,软倒在归燕然怀里,归燕然心疼爱怜,赶忙将她搂住,柔声道:“兰儿,你不舒服么?”

    李若兰道:“我我真不知自己为何要对你这么说?我我一时糊涂,燕然哥,我真不是”

    归燕然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说道:“我只求你平安喜乐,不受困苦,你若不找你丈夫倾诉,又该找谁呢?何况我也是也是有罪之人。”

    李若兰“咦”了一声。问:“你又何罪之有?”

    归燕然神情痛苦,正欲向李若兰坦白自己与安曼的私情。李若兰蓦地“呜呜”低呼,脑袋一歪,在他怀中睡去。归燕然痴痴望着她,长叹一声,自语道:“兰儿她内伤未愈,心神不宁。那血姜女的妖术。果然甚是厉害。”他将李若兰横抱胸前,就此而去。

    苍鹰等归燕然走远,松了口气,抹汗痛骂道:“世上女人多事,半点不假,若人人都像冰寒那般豁达,定然天下太平,大宋江山也不会沦陷,更无旱涝地震之灾。”

    他歇了片刻。又听脚步声响,他一个激灵,再度躲藏起来,却又想:“老子又没做亏心事。躲躲藏藏做什么?”

    只听雪冰寒笑道:“莫忧公子,这儿荒僻幽静,人迹罕至,景致颇足怡人,你有什么话,便在这儿说吧。”

    苍鹰无奈,再度使魔音气壁。挡住声息,心想:“这魔音气壁的功夫,用来当飞盗淫·贼,倒也不错。”

    莫忧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说道:“雪道长,我当对你坦诚相告,也望你对我有话直说,莫要隐瞒。”

    雪冰寒苦巴巴的说道:“公子,俗语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贫道在江湖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说出话来,一概是信不过的。你要我实话实说,那可要了贫道的亲命啦。”

    莫忧听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愣了半晌,这才说道:“道长,你早知鹏远大哥便是苍鹰么?”

    雪冰寒支支吾吾的说道:“咱俩有一趟喝醉了酒,这小子在老娘床上发酒疯,总算被老娘听出些端倪,但也也颇吃不准”

    莫忧怒道:“他身负纯阳内劲儿,仍是童男子,怎会跑到你床上?你二人根本毫无瓜葛。”

    雪冰寒嘻嘻笑道:“真刀真枪,那是没有,动手动脚,可是不少。”

    苍鹰想:“这话倒也不差,老子不过和你亲过几次嘴,倒也算是动手动脚了。”

    莫忧说道:“雪冰寒,你既知他是苍鹰,那定然知道他与我在云南段氏堡垒之事了?”

    雪冰寒道:“他也没对我说明白,贫道也懒得盘问,莫非其中有什么隐秘么?”

    莫忧呼吸粗重起来,苍鹰探头偷瞧,见她俏脸通红,但眼神满是甜蜜之意,顿觉大事不妙。

    莫忧说道:“当时他他扮作土著,将我抱在怀里,叫我叫我媳妇儿,与我亲吻,还还屡次救我性命,此事万兽堂的明思奇、毛褐、古东等人皆亲眼目睹,连香儿也曾亲见,你若不信,可去问询。”

    雪冰寒怒道:“什么?他瞒着我去做这等好事?”

    莫忧见她发怒,微觉得意,却听雪冰寒又道:“他怎地也不叫上我?如你这等红唇美色,当真天赐良机,这小子倒也机灵,知道偷香窃玉的门道。”

    莫忧大感头疼,正不知该如何接口,忽听雪冰寒嚷道:“哎呦,莫非莫非公子你今天叫我来此,便是便是要让贫道尝尝滋味儿么?也好,也好,贫道生平,倒也不曾与公子这等妙人亲过嘴儿,今天正好领教”说着撩起袖管,一副无耻急·色的模样。

    苍鹰听得大乐,暗想:“莫忧吃错了药,来找冰寒的麻烦,那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

    莫忧厉声道:“你给我住手,别靠近我!”雪冰寒吐吐舌头,立时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莫忧咬牙道:“我我实话实说吧,我并非男子,而是女子。那苍鹰当众这般对我,我名节要紧我是非嫁他不可,道长,你虽是出家人,可也不能整日与男子呆在一块儿。还望道长矜持守节,离苍鹰他远一些,莫要让他为难,令我难堪。”

    苍鹰心中呼天抢地的哀嚎,暗骂:“老子造了什么孽,竟惹来女人替老子争风吃醋?”恨不得狠狠撞树,当场晕去。

    雪冰寒目光凝重起来,沉默片刻,说道:“莫忧公子,你也挺不容易的。”

    莫忧怒道:“我并非什么公子,我一直女扮男装,便是为了挡去是非,不惹人闲话罢了。但但我也知此事乃自欺欺人之举,其实谁也瞒不过。”

    雪冰寒道:“贫道阅卷无数,修身养性,平素嬉笑怒骂,游戏人间,对这等男女之事,向来避而远之。见世人为此操劳争抢,常常笑其徒劳愚昧。而公子对苍鹰哥哥用情至深,以至于身心为其变化,当真世所罕见。”

    莫忧与苍鹰同时吃了一惊,莫忧没料到雪冰寒突然说出自己最要紧的机密,面无人色,尖声道:“你说什么‘身心为其变化’?我一直都是这般模样。”

    雪冰寒道:“莫忧公子,我曾翻阅古卷,知道世间有奇人,身若婴孩,纯洁无暇,故而阴阳混沌,男女不分,不知是神是妖,可一旦初识情滋味儿,既变化形态,男女至此分明。你我初遇之后,我已觉古怪,如今见你体型今非昔比,,才知古人诚不我欺。”

    莫忧抽出长剑、血剑,摆出双剑架势,冷冷说道:“你这般文绉绉的骂人,可比粗人更加可恶!雪冰寒,这是你自找苦吃,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雪冰寒微笑道:“你以为杀了贫道,苍鹰哥哥便会要你了么?他可并非凡俗之人,就算你再美上十倍,就算你本来便是女子,他也不会视你侣。”

    莫忧暴跳如雷,使出一招“阴阳龙牙”,双剑分朝雪冰寒刺去,雪冰寒以伏羲阵法躲闪,避开三招,不得已还了一剑,以炼化挪移的功夫,一招“追星赶月”打了出去,使得是流星锤招式,但她用意不过是守御,铛地一声,挡开莫忧长剑,莫忧双剑飞舞,此起彼伏,上下交错,以浑厚内力驱使,剑光星芒,闪烁不断,罩向雪冰寒多处要害,雪冰寒只守不攻,手下留情,三十招内便险象环生。

    莫忧喝道:“纳命来吧!”一剑直刺出去,将雪冰寒无形兵刃震碎,雪冰寒哎呦一声,倒纵出去,躲到树旁,一转身,钻入草丛,莫忧咬牙追上,断定方位,长剑猛扎入草中,只觉噗呲一声,刺入肉中。

    她微觉畅快,心想:“我当真杀了她了?”愣了片刻,拔出剑来,剑上染着鲜血。她凑到鼻尖,微微一嗅,顿觉不对劲儿:这并非是活人的血,而是死上许久的尸体之血。

    她拨开草丛,蓦地眼前一团树叶掷来,以她的视力感应,这等迷眼手段,原也难不倒她,但雪冰寒投掷手法别具一功,树叶分布,暗合卦象,当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她惊呼一声,膻中、上脘、中注穴被无形兵刃重重敲击,饶是她有灵花之体,不死之躯,也抵受不住,翻身便倒。

    雪冰寒钻出草丛,说道:“呸,呸,晦气,晦气,偏偏与死猪躲在一块儿。将来说给苍鹰哥哥听,说我为他与女人喝醋,大打出手,非把他笑死不可。”

    苍鹰知雪冰寒足智多谋,莫忧多半奈何不了她,这才并未出手相助,但见她取胜,仍不禁放下心来。暗想:“老子哭还来不及呢,可半点笑不出来。”

    莫忧睁眼去瞧,见雪冰寒身旁躺着一头野猪,当是不久之前死的,恨恨想到:“她怎知这里有头野猪?”殊不知雪冰寒早在与莫忧谈话之时便察觉异样,暗暗散布真气游丝,探知周遭情形,她这功夫虽笼罩不远,但比蛆蝇尸海剑更是精准,顷刻间便对四周境况了然于胸,立时便有对策。她本不想与莫忧动手,但有备无患,总胜过坐以待毙。

    雪冰寒朝莫忧鞠躬道:“莫忧姐姐,我决不能与苍鹰哥哥分离,但你的私密,我说出去也无人肯信,咱俩本也不对付,但求你将来莫要对贫道喊打喊杀,饶贫道一条小命吧。”说罢做了个鬼脸,匆匆拔腿就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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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南柯一梦红天螺
    莫忧万没想到自己竟败在雪冰寒手下,怒火中烧,更是羞愧难当,苍鹰远远见她如此,也不敢去将她救起。本文由 。。 首发好在雪冰寒手脚极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穴道自解,莫忧翻身而起,抿住嘴唇,眼中如有火光,咬牙道:“我要吸干她的血,我要亲手杀了她!”

    苍鹰心想:“你若当真敢下手,老子定要狠狠揍你,把你教训的服服帖帖,如眼下的段玉水对你一般。”

    他见莫忧就要离去,心头一宽,目光一扫,却见莫忧不远处站着一人。此刻天上乌云阴沉,虽是白天,却如暗夜一般,那人隐在树影之下,悄无声息,莫忧竟毫无察觉,更不知他是何时到来。此人身法之轻之奇,真宛如莫忧的影子,或是林中的鬼魂。

    莫忧转过身来,也瞧见此人,登时吓了一跳,她内力深厚,目光敏锐,渐渐看清此人面容,大吃一惊,说道:“你你是玄秦?”

    玄秦答道:“是我。”

    莫忧惊魂未定,语气不善,说道:“你是何时来的?”先前她打斗之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玄秦并不在此,她思忖此人定是趁自己出神之时靠近,即便如此,这人的轻身功夫也极为了得,令人刮目相看。

    玄秦说道:“隔了许久,你模样也与往昔不同了。”

    莫忧本就心情不佳,听他所言怪异,不耐烦的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可不认识你。”顿了顿,又道:“先前在泰山之上。你又跑到哪儿去了?”她知此人武功甚高,宝剑锋锐,若他当时在场,局面也不至于如此恶劣。

    玄秦上前一步,伸手摸向莫忧的脸蛋儿,莫忧大怒。一把推开玄秦。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招惹于我!可是不要自己的爪子了?”

    玄秦道:“你以往是男子,眼下却成了女子,定是有心上人了吧。”

    莫忧脑中闪过一念:“他听见我与雪冰寒交谈了?”登时暴怒,娇叱一声,挥剑斜劈,她有心置玄秦于死地,与先前对雪冰寒的胁迫威逼之情不同,这一招“柽松针”使得极快,若劈在树上。能将径长数尺粗细的大松树斩成两段。

    玄秦手指一弹,锃地一声,莫忧双剑同时折断,她本刺向玄秦两处不同要害。剑刃颤动,方位难辨,但玄秦出手太快,竟似同时击中两剑一般,而莫忧其中一柄剑甚是锋利,乃是江湖上难求的好剑,岂料玄秦一触既裂。莫忧惊呼一声,退开数步,心想:“这人怎地这般厉害?即便是归燕然、明思奇,也不能在一招之间断我双剑,破我剑法。”

    她见玄秦慢慢朝自己走来,厉声道:“你定是元人奸细!这泰山脚下可都是咱们江龙帮的人,我若一叫,无数高手一涌而至,哼哼,我劝你还是规矩点为妙。”

    玄秦抬头一望,说道:“他们找不到此处,即便找来,也破不了我的气罩。”

    莫忧急道:“你可是疯了么?这里哪有什么气罩了?”连连退却,突然背后遇阻,她回头一瞧,并未见到障碍,却隐隐感到真气流动,她倒吸一口凉气,惊觉此人内力惊天动地,竟在方圆数十丈内竖立气墙,阻人出入,她颤声道:“这这乌云是你的手段?可怎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秦说道:“我是玄夜。”

    莫忧登时魂飞魄散,站立不住,坐倒在地,她脑中乱作一团,头疼欲裂,欲待不信,可想起此人武功异术,又确信无疑,她尖声道:“你你怎么会是他?对了,对了。你入了山海门,当年被太乙杀死的人便是你可你的面貌与当年截然不同,你杀死杀死我的时候”

    玄秦道:“自山海门重生之时,容貌随心,与往昔并非全然相同,岁数亦合天意,除非身怀奇术,此后便难以更改。”

    莫忧道:“你你找我来做什么?可是要杀了我?”她当年身为北海魔教的教主,残害玄秦,终至报复。那复仇之人原本戴着面具,她也不知那人真面目,但尔后得太乙推想而出。两人既有深仇大恨,此刻被他找上门来,她惊恐至极,一颗心几乎停跳。

    玄秦走到近处,在她面前盘膝而坐,朝她招了招手,神情冷漠,难以揣测其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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