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莫忧高声道:“你是装糊涂还是怎么地?我一直是女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体质奇特,随心境不同,身子潜移默化间也会变化,但却不能让苍鹰知道。
苍鹰叫苦不迭,冷汗直流。说道:“莫忧公子,咱们刚碰面时,老子说你是女子,你一直抵死不认,还还露光膀子给老子看,老子这才信了,怎地你现在又这般说?”
莫忧顷刻间咬着嘴唇,一扯袍子。竟将上身衣衫脱去,露出光洁耀眼的肌肤。苍鹰一瞥之间,便见到她胸脯高挺,与上次大不相同。他惨叫一声,急忙闭上眼,说道:“天太黑啦,老子什么都瞧不见。”
莫忧红着脸颊。拉苍鹰手掌,碰到自己胸部,苍鹰只觉触手柔软,急忙缩手,朝后退了几步。
只听莫忧道:“我当时年纪太小。身材尚未长成,又对你与燕然并不熟悉,生怕你二人加害,所以才对你说谎。你若若还不相信,我还可以让你瞧瞧瞧瞧其他地方。我将整个身子都让你瞧。”
苍鹰脑筋急转,想道:“若她真豁出去了,我再拒绝,可是不共戴天的冤仇。就如九狐当年那般,即使不当场反目,也会心生怨气。”当即哀嚎一声,潜运内力,咕嘟咕嘟,鼻孔中鲜血喷涌而出。
莫忧吓了一跳,急忙躲开,苍鹰摇摇晃晃,捂住胸口道:“老子老子岔了气,坏了,坏了,这下真要死了。”
莫忧上前扶住他,搭他脉搏,果然气息微弱。她望着苍鹰,目光闪烁,似在犹豫着该不该就此夺了苍鹰魂魄,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但她那术威力虽强,却不能频繁使用。而苍鹰在她心目中极为重要,与段玉水自然不同,她不想使这等卑鄙手段,霸占他的心。
苍鹰手臂垂下,无意在她肌肤上一碰,陡然间又是一道鼻血射出,苍鹰嚷道:“乖乖不得了,再折腾下去,老子这条命要丢在这儿了。莫忧妹妹,莫忧奶奶,你行行好,饶了老子这一回吧。”
莫忧怒道:“你这人五大三粗,豪迈武勇,怎地如此没出息?见女子裸露身体,便虚成这幅熊样。”
苍鹰只求她饶了自己,哪怕自己丢脸?惨叫道:“正因为老子天生不成,所以才装得威猛,这叫鹏大爷虚张声势,诸葛亮空城退敌。莫忧祖宗,我求你千万别将此事告诉旁人,否则老子丢尽颜面,只有横刀抹脖子啦。”
莫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知道此人诡计多端,但眼前他鲜血直流,性命垂危,却又不假,一时也不知真伪。她叹了口气,穿上衣衫,运功助苍鹰顺气片刻,感到他渐渐平静下来,这才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苍鹰摇头道:“我我练得功夫,一旦走火,便不能多与女子相处。咱们咱们还是暂且不要见面了,否则老子老子性命难保。”
莫忧点了点头,心想:“我也真是昏了头了,居然看上这么个软弱无能之辈。”虽有此念头,但她千年来首次恋上男子,怎能轻易忘怀?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待你好些,咱们再好好聊聊。鹏远哥哥,咱们后会有期。”
苍鹰问道:“你要你要回长沙了么?”
莫忧点头道:“你巴不得我快些走,不是么?”她原本见李若兰与归燕然喜结良缘,少女情怀,难免心动,又瞧见雪冰寒原来如此美貌,不比自己稍逊,生怕她捷足先登,便急于向苍鹰告白,结果却是一场闹剧。她心底惆怅,又稍觉滑稽,缓缓从江边走开了。
待她走远,苍鹰遥望江面,不由得苦笑起来,骂道:“他妈的,这乱糟糟的,成何体统?”仰躺在堤岸上,一动也不想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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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凉亭故友不相识
次日午后,苍鹰来到金壶院,见众人正坐在堂上说话,无浮等人早已辞别,应是去了峨眉山挖掘秘籍去了。雪冰寒并未易容,但却涂抹胭脂红粉,一张脸花花绿绿,瞧来极为惊人,想来是这古怪精灵的丫头又出花样,以防众人老盯着她瞧。
苍鹰听李若兰道:“爹爹,咱们成婚前,我与燕然哥要去平嵩山一趟。这份请帖,当由我夫妻二人共同送去。”她说起“夫妻”二字时坦坦荡荡,但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甜蜜之意。
归燕然“啊”地一声,说道:“对,对,还有我妹妹,她是一定要请的。”
李听雨笑道:“燕然,你还有个妹妹?怎没听你说过?”此事涉及归燕然私密,李若兰也并未向李听雨提起。
归燕然颇不好意思,说道:“我一直没想起来说,但眼下自然不同。”
李若兰微微一笑,说道:“爹爹,燕然哥这位妹妹你也曾见过,她便是雪莲派的草原女侠,绰号火神的安曼。”
李听雨惊喜至极,嚷道:“真的?真的?你们瞒的我好苦。若早些说出来,不就与九婴门主一道上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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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兰道:“此事连九婴门主也不知道,咱们能瞒上一时是一时。”心想:“燕然哥还是周行天的儿子呢,说出来可要吓坏了爹爹。嗯,周行天也是我公公,下次见到他,可得稍稍恭敬一些。”
李听雨大笑几声,说道:“咱们可与雪莲派攀上亲戚,于大事颇有助益。燕然,你还有什么亲戚,一一给我说出来。”
归燕然道:“我还有义父义母,他们住在扬州乡下。我回来时顺道接他们去。嗯,还有师傅他老人家,但他行踪不明。”
李听雨问道:“你师父?那又是谁了?”
李若兰心中得意,抢着说道:“他便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前辈高人,昆仑灵剑,青苍子。”
此人来头比安曼大上十倍。众人一听,又是一通大呼小叫。韩琼说道:“教主,你竟然是青苍子前辈的弟子,无怪乎你武功出神入化,能与那段。”他先前听旁人描述啸天侠装扮身手,自然便知道那人是归燕然,不禁深感自豪。
归燕然朝他“嘘”了一声,韩琼登时将后头溢美之词呑落肚子。
李听雨眉开眼笑的望着归燕然,心想:“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想不到燕然身世之奇,远超意料之外。我李听雨有这样的女婿,真是上辈子积德不浅。”问道:“不知青苍子前辈是否”
李若兰道:“爹爹,青苍子师公,不,现在不是我师公啦,青苍子师父他独来独往。隐居深山,不愿掺和俗务。你也别费心邀他啦。”她原本颇为高傲,以为青苍子功夫不过如此,但败在段隐豹手上之后,这才知道上一辈这四大高手名不虚传,武功远超凡俗,因而对这位淡泊名利的师公无比崇敬。
李听雨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也只能作罢了。”
归燕然一转脑袋,见到苍鹰,喜道:“二哥,咱们要去雪莲派,你与咱们同去么?”
苍鹰暗骂他木头脑袋。对于这雪莲派,自己避之不及,怎能自投罗网?摇头道:“我被段隐豹打了一掌,至今浑身无力,去不了,去不了。不过你们此行可要小心,仙剑派对若兰虎视眈眈,指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最好能偷偷与安曼相会,免得引起麻烦。”
李听雨深以为然,说道:“既然如此,那玄秦兄弟,赵风兄弟,你们与燕然、兰儿一道前去吧。”
苍鹰怒道:“玄秦这厮面相奸恶,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万不能让他去了。”
玄秦素来表情沉闷,若要找一个比他面向更沉稳之人,只怕也难以办到,如何能称得上‘面相奸恶’?众人听他当面骂人,不留情面,一齐大惊,玄秦连眼都懒得抬,说道:“苍鹰兄言之有理,在下不去。”
众人见他毫不介意,无不赞他心胸广阔。苍鹰又接连出馊主意,要把玄秦五花大绑,免得他溜出去加害,众人恼了,纷纷指责苍鹰欺人太甚,苍鹰哼了一声,依旧我行我素,脸皮厚如铁石。众人知他性子活泼,其实并无恶意,说了几句,便既住口。
李听雨无奈,只能让吴陵、赵风、陶蛇三人相陪,三人欣然领命。
正交谈时,只见屋外莫忧、李麟洪、段玉水等人走了过来,莫忧容光焕发,明眸皓齿,衣着华贵,英姿飒爽,打扮比昨日更美,段玉水依旧含情脉脉的望着她,而李麟洪则铁青着脸,显见心中怨气。
莫忧道:“我与段庄主详谈过了,他有意加入咱们江龙帮,神农山庄从此与江龙帮携手,爹爹也已然应允了。”
李听雨笑道:“这是天大之喜,我江龙帮的福分不小。”
李麟洪大声道:“这小子若真心诚意为国效忠,我自然欢迎之至。但若他心怀不轨,有什么别的主意,老子绝不轻饶!”
段玉水神情恼怒,霎时就要发作,但莫忧冲他一笑,段玉水瞬间心平气和,垂首不语。
李麟洪随后向李听雨告辞,众人客套挽留许久,这才离去。莫忧朝苍鹰望来,目光戏谑,但并不着恼。苍鹰稍觉放心,也不与她多谈。
到了晚间,李若兰与归燕然邀苍鹰喝酒,谢他做媒之恩,苍鹰笑道:“小两口当真懂事。”酒到杯干,由衷替他俩感到高兴。
李若兰道:“昨夜”想起昨晚与归燕然两人彻夜详谈,虽未曾逾矩,但只觉心醉神迷,不禁害羞起来,又道:“我与燕然哥说起鹏远哥,他心底可尊敬你啦。说起你对他的大恩,滔滔不绝,我听了都快哭了呢。”
苍鹰摇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突然间。只见腾千录走了过来,恭敬行礼,说道:“教主,属下有要事相告。”
归燕然道:“要事?什么要事?”
腾千录面露喜色,说道:“有一位昔日教中大有来头之人,想要拜见教主。教主若有闲暇,还请务必相见。”
李若兰眼下是教主夫人,对夫婿教中大事自然关切,说道:“鹏远哥,真对不住,咱们这桌酒,只能告一段落了。”
苍鹰少年时也曾是逍遥宫教徒,但经历扬州城劫难之后,他便心生厌恶。坚决不认,听到‘大有来头’四字,心想:“莫非是周行天?”放心不下,说道:“这人是谁?我可以见见么?”
腾千录道:“只要教主答允,属下并无异议。”
归燕然道:“劳烦先生领咱们去相见吧。”
当下腾千录引三人上路,行了不远,来到镇上一处寺庙之中,庙中层轩崇阁。景致雅静,逍遥宫十位高手静站在一旁。一位高大汉子站在凉亭之中,背对众人,凝视暗处,听苍鹰等人前来,缓缓转身。
苍鹰瞬间瞪大眼睛,呼吸一顿。险些叫嚷起来。只见此人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雅,正是多年不见的逍遥宫暗夜右使章斧山!
章斧山见到腾千录,问道:“腾先生,你说的那位‘教主’。是这几位中的那一位?”他将教主两字说的古里古怪,似乎全不认同。
归燕然见章斧山器宇不凡,武功似乎极高,不禁钦佩,拱手道:“在下归燕然才疏学浅,教主二字,实不敢当。”
章斧山见这少年如此谦恭,脸色缓和了些,点头道:“在下章斧山,乃昔日逍遥宫暗夜右使,今夜恰好与诸位老兄弟重逢,听说小兄弟荣膺教主之位,心下颇奇,特求一见,不知小兄弟缘何被他们奉为教主?”
李若兰听他满口“小兄弟、小兄弟”的乱叫,心中暗怒,冷冷说道:“燕然自有过人之能,这才令大伙儿信服。听章右使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不满么?”
章斧山“嘿”地一声,说道:“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李若兰道:“我是燕然的夫人,你对我丈夫不敬,自然要帮他说话。”这么一说,心中满是自豪之情。
章斧山摇头道:“章某与大伙儿分别许久,或许见事不明,默守陈规,但教主之位,非同小可,岂能随意定夺?章某不谙内情,便不愿糊里糊涂的听命行事。”
李若兰还要多言,苍鹰传音说道:“若兰,让燕然自个儿说,否则章老兄的火气只怕越来越大。”李若兰嗯了一声,皱眉不语。
归燕然喜道:“在下这教主当得糊里糊涂,确实难以服众,章前辈若另有人选,在下当退位让贤。”
其余教徒齐声惊呼起来,李若兰急道:“燕然,你胡说些什么?”韩琼大声道:“教主,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腾千录对章斧山道:“章右使,教主英明神武、天赐奇功,咱们大伙儿全都心服,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章斧山道:“章某识得一人,此人武功深湛,习得玄天伏魔功第八层境界,本欲奉此人为教主。但此人品行不端,放浪形骸,章某虽多加劝导,可却徒劳无功。今天眼前这位小兄弟,号称将玄夜伏魔功练到第九层,不知是否有真材实料?又不知是否才德兼备,能领着大伙儿干一番大事业?”他早与旁人争论过此事,言语上说得僵了,腾千录才提出要让章斧山见见这位新教主。
韩琼道:“章右使,你说的那人,可是我那瀚海孩儿?我昔日也曾被他功夫蒙蔽双眼,自从见了教主之后,这才明了双目,看清事理。”说罢取出那瓶归燕然的金色鲜血来,说道:“这魔神之血,便是明证。”
章斧山摇头道:“章某居于海外多年,见惯了种种奇事,莫说金色血液,便是水银化金的戏法,也并不少见。教主之事,岂能凭一瓶鲜血而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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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煮酒青梅舞剑论贤齐
韩琼怒道:“那你要怎样?莫非想要对教主施以拳脚?”
章斧山斜眼望着归燕然,并不言语,但目光中满是不屑。想来他已有教训之心,但却并不说出口。
李若兰秀眉一扬,说道:“章前辈意欲如何,还请直说,无论有什么题目,咱们都不避却。”心里却暗暗嘀咕:“这章斧山不知功力如何?如若太高,不如由我待燕然接招?”仔细想想,却觉不妥。
章斧山却心想:“这少年似比瀚海侄儿还要年轻一些,能有多强功夫?此人冒任教主,玷污神位,实乃重罪,我若不出手惩戒,真是愧对魔神,枉为信徒。”当即大声道:“若这少年能接我十招,那我章斧山便不见怪。”
李若兰奇道:“十招?只要燕然挡下你十招,你便认他做教主么?”
章斧山道:“如他连我十招都挡不住,这等欺名盗世之徒,留之何用?章某非但要令他吃足苦头,你们这些人行事糊涂,一个个儿都得给我面壁思过!十招一过,我章斧山便不与他为难。”
众人熟知章斧山脾气,此人生性高傲,嫉恶如仇,武功又高的出奇,听他这∑般说,尽皆忐忑不安。而除了韩琼之外,旁人并未见过归燕然功夫,虽然信韩琼不会说谎,但难免心中起疑,此刻便希望见识见识这位教主的身手。
归燕然喜道:“还请前辈赐教。”他想不过十招,自己无论如何都能浑赖过去,丝毫不怕露馅儿。他本不想担当这教主之位,只是如今李若兰颇为热切,他倒不便装模作样,一味推卸了。
章斧山见归燕然神情忠厚恭敬。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十招并非寻常功夫,乃是我久居西域,潜心思索而创出来的大缠心手,实乃我一生心血所聚。你若抵挡不住,只需大喊认输。我立时便会停手,绝不因此伤你。”
归燕然道:“前辈预先提醒,当真光明磊落,晚辈深谢厚意。”
章斧山高举手掌,五指成抓,朝归燕然头顶盖下,指尖内劲激荡,笼罩归燕然身旁五尺。逍遥宫众人眼光不弱,见这招如此凌厉。纷纷惊叹。
归燕然左掌上翻,朝章斧山腋下刺去,另一掌去拦章斧山的招式,攻守兼备,正是缠心蛇手的招式。
章斧山喊道:“好!”蓦地左掌探出,斩向归燕然手臂,右掌加力下压,尚未碰到归燕然。气流急蹿,归燕然感到头顶发凉。急忙朝后退开,章斧山一抓落空,嗤嗤几声,石屑纷飞,地上竟多处五道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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