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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苍鹰心想:“我呢?我虽然蒙骗自己,隐藏过往,令自己忘却一切,但飞蝇所犯下的血债,又岂能一笔勾销?我算是好人呢?还是坏人?”

    这个问题,他却一点儿也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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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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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虞美人;灯笼万千高高挂
    其时元宵佳节已至,夜中镇上挂满灯笼,红光闪烁,喜气洋洋,游人纷纷摩肩接踵,络绎于街,街旁充塞商贩,叫卖不绝,引得民众围观,一时间,九江镇上水泄不通,夜市百里,如同一条庞大的光龙。

    众人从金壶院出来,各自散开,四处游玩。苍鹰与雪冰寒同行,雪冰寒装出虚弱模样,靠在苍鹰肩上,一会儿捏手,一会儿揉腰,没一刻停手。苍鹰心想:“雪丫头胡闹起来,老子甘拜下风。她现在举止,哪有出家人的样子?可见情之为物,害人不浅。”

    东游西逛到深夜,两人回到金壶院,只听九婴站在院子里说道:“在下身有要事,不克久留,就此告辞,还望诸位见谅。”

    李麟洪笑道:“九婴兄弟,你这等身份地位,却不辞艰辛险阻,前来帮咱们的忙,大伙儿都承你的情。将来你在南方有什么事要办,江龙帮上上下下,决不推辞。”

    九婴喜道:“有李帮主这一句话,九婴此行,可谓满载而归。诸位,再会了。”转身朝外走去,经过苍雪二人时,朝他们微笑致意。

    苍鹰松了口气,问道:“帮主老哥,九江镇上的≠∽元宵节还算过得去么?”

    李麟洪道:“好得很,好得很,到底是花花江南,富饶之地,比长沙的元宵节要精致多啦。”他正开口大笑,一转眼,瞪大眼睛,身子微颤,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苍鹰朝身后望去,只见莫忧与段玉水携手回来,神态颇为亲切。段玉水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莫忧,目光爱怜。倾慕之意,谁都瞧得清楚。

    雪冰寒大喜而笑,低声道:“如此一来,贫道可躲过一劫,从此逍遥无挂了。”

    苍鹰心想:“段玉水对雪丫头一往情深,颇为固执。怎地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就变了心?而莫忧自称男子,却又跟这小子玩什么把戏?真他奶奶的一塌糊涂。”想着想着,遍体恶寒,一个激灵,只想找酒痛饮,不去想这古怪之事。

    莫忧走到近处,见到苍鹰等人,也是一愣,不自觉的离段玉水远了些。段玉水望向雪冰寒,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但立即回复原状。

    雪冰寒笑道:“两位公子,你们相伴而行,可快活得紧哪。”

    莫忧微微一笑,说道:“道长与苍鹰哥哥呆在一块儿,心情倒也不错。”

    李麟洪突然“哼”了一声,提声喝道:“莫忧!这姓段的小子与段隐豹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我瞧此人定然是个大大的汉奸,你不许与他走的这么近!”

    莫忧尚未答话。段玉水却怒道:“我与我叔叔长远不见,早就没了关联。他施狠手伤我,你又不是不知?你挑拨我与主人关系,是何居心?”

    李麟洪听他将莫忧叫做“主人”,以为是两人之间的戏言昵称,一怒之下。非同小可,拉住莫忧的手,把她往身边一拽,骂道:“有什么样的叔叔,便有什么样的侄子。听说你功夫不差。怎地会被那老汉奸一掌打的半死不活?这其中定然有鬼!贤弟,咱们先将此人擒住,好好审问一番,再行定夺。”他后一句话是对李听雨说的。

    李听雨见两人嗓门太大,火药味儿十足,早从大厅内冲了出来,说道:“两位稍安勿躁,咱们好好聊聊,何必大动肝火,伤了和气?”

    段玉水见李麟洪握着莫忧的小手,登时怒不可遏,呼地一掌,朝李麟洪劈去,顷刻间竟已使出真功夫。莫忧道:“住手!”纤腰一转,已拦在李麟洪面前,段玉水大骇之下,急忙收力,只觉胸口一阵刺痛,脸色苍白,身子摇晃,竟受伤不轻。本来以他随心所欲的内力,掌力操纵自如,绝不至于伤了自己,但他对莫忧太过敬爱,生怕对她稍有无礼,而先前被段隐豹击伤,身法难免不甚灵便,情急之下,使岔了力,登时深受其害。

    莫忧朝李麟洪说道:“爹爹,你老毛病又犯啦,这般乱发脾气,旁人瞧在眼里,成什么样子?”走过去,纤手扶着段玉水,神情关切,灯笼红光照下,映得她肤如海棠,容貌动人至极。

    李麟洪气得浑身发抖,怒吼一声,快步朝大厅内走去。莫忧嚷道:“爹爹,爹爹!”却并不追出。她皱着秀眉,双眸闪闪,模样楚楚可怜。

    苍鹰心想:“初次相遇时,莫忧英姿飒爽、豪气云干,虽然人长得怪模怪样,但总不失好汉气度,怎地现在全然不像是男子了?”心下起疑,朝莫忧扫视几眼,发觉她胸口微微鼓起,似是发胖,但她细胳膊细腿,为何胸肌如此异样?刹那间,苍鹰头皮发麻,暗暗叫苦,将脑袋扭到一边。

    李听雨见争端止戢,松了口气,温言安慰段玉水几句,一抬头,又见归燕然与李若兰携手走了进来。他心下一喜,便招呼众人回到大厅,各自坐下。让李麟洪作了首座,自己作了主座相陪。

    他待众人坐定,说道:“今个儿是元宵佳节,正是喜庆日子。李某嘿嘿李某心热,还有一桩大事,要告诉大伙儿,也算得上是一桩喜事。”说罢朝李若兰与归燕然望去。

    李麟洪嚷道:“可是查到了咱们当中的奸细,要将他当中开胸挖心?”

    莫忧嗔道:“义父,你听李叔叔说话。”李麟洪恶狠狠的朝段玉水瞪视,段玉水毫不相让,怒目回视。

    李听雨咳嗽几声,重整旗鼓,又道:“大伙儿都知道,李某有位养女,嘿嘿,德才容貌,还算的不差。她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替她找个婆家了。”

    众人登时轰动起来,纷纷说道:“堂主要招女婿了?还是早已有了人选?”

    李若兰曾听李听雨简略说过打算,虽心中有数,但他当众说出来,依旧羞红了脸,低垂脑袋,挪动座位,离归燕然远了一寸。

    李听雨指着归燕然道:“这位归燕然小侄,年轻有为,与兰儿情投意合。咱们习武之人,也不必婆婆妈妈,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繁文缛节,条条框框,咱们能省就省。燕然,我今儿就将兰儿许配给你吧。”

    归燕然闻言一愣,仿佛刚刚睡醒,说道:“什么?”

    李若兰见他在紧要关头还装模作样,又羞又恼,恨不得用剑芒刺他,但此刻羞涩到了极点,连动个小手指头都艰难无比,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众人以为他欢喜的傻了,无不咋呼道:“什么什么?你还不赶紧道谢?”

    归燕然脑子乱作一团,一时也拼凑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头模模糊糊,总觉得有件事颇为不妙。

    苍鹰哈哈大笑,跳了出来,朝众人一拱手,说道:“俗话说得好,长兄为父。这件事也由不得他们小辈做主。我鹏远是燕然的义兄,此事由我代他应承下来,堂主,从此我义弟便是你儿子,我鹏远便是你的侄子。咱俩多亲近亲近。”

    李听雨高兴起来,说道:“鹏远兄弟,咱俩本就亲近,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

    苍鹰揪住归燕然,又拉住李若兰的手,将她的小手塞到归燕然手里,说道:“你们俩还不快向李伯伯道谢?”

    归燕然这才明白过来,寒毛直竖,魂飞魄散,正想喊道:“不行!”苍鹰传音说道:“暂且答应下来,洞房之事,谁也管不着。你要练童子功,与成婚之事并无干系。”

    归燕然惊惧稍平,朝李若兰望去,见李若兰神情又是欢喜,又是哀怨,也不由得微觉喜悦,暗想:“我与兰儿我与兰儿成了夫妻了?这这事闹的”想通此事,李若兰昔日点滴情谊,款款温柔,蓦地涌上心头,萦绕脑海,只觉眼前少女说不出的可爱动人,竟顷刻间开了窍,初识男女之情。

    李若兰轻轻朝李听雨一拜,说道:“多谢爹爹。”又朝苍鹰一福,说道:“多谢哥哥。”

    归燕然学着她的模样,也谢了两人。

    苍鹰笑道:“大伙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敬酒?”众人轰地一声,全都凑了上来,绕着两人嘻嘻哈哈的道喜,逍遥宫众人对归燕然虽然恭敬,但此刻也高兴起来,一齐起哄。本来依照宋朝规矩,女子待嫁之前,不可如此劳师动众,公告天下,但众人本就是江湖豪客,生性洒脱,也不顾及这等小节。

    苍鹰朝玄秦望去,见他沉静如常,并不阻止,也不知他在动什么念头。

    众人欢闹一阵,赵风酒意上涌,忽然想起一事,说道:“诸位,诸位,今个儿又是元宵,又是大喜。咱趁着高兴,有一份大礼要献给两位新人。

    李听雨笑道:“他们俩可还未成婚呢。赵兄弟,你可是又锻造了一件神兵利刃,要送给他俩?”

    赵风摇头道:“神兵利刃?差得远了。我要献的大礼,乃是咱们九江堂一件无人知晓的大秘密。”

    李听雨见他说的厉害,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是咱们当中还有奸细,被赵兄弟发觉了?”问道:“什么大秘密?”

    赵风转头面向雪冰寒,说道:“雪道长,咱们之前在杭州城的时候,你不是一口应承,要去除脸上伪装,以真面目示人么?怎地眼下还未兑现?”

    雪冰寒一惊之下,魂飞天外,忙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贫道何时”想要耍赖,但想起自己似乎答应过此时,一时也说不出口。(未完待续。)

    ( 蛆蝇尸海剑  p:///4/4155/  )



二 长夜如一刹
    群雄笑骂道:“赵兄弟,你又糊涂了?雪道长一直都是这幅模样,哪里有什么伪装?”

    段玉水点头道:“雪妹雪道长,你亲口许诺,万万不可抵赖,还不快兑现诺言?”他心中对雪冰寒隐隐尚有些依恋,但被深藏起来,自己也察觉不到。

    苍鹰也笑道:“雪丫头,你作茧自缚,鹏远大哥也帮不了你啦。还不快些露出花容月貌,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雪冰寒瞪了他一眼,心想:“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否则老娘抹去你一脸黑泥,让火雕苍鹰重出江湖。”

    众人见其中果然有内情,纷纷雀跃起来,嚷道:“道长,你原先长什么样?让咱们欣赏欣赏。”心中却想:“她原来长得只怕更加丑陋,不然为何遮遮掩掩?”

    雪冰寒听得喧哗吵闹,头晕脑胀,把心一横,怒道:“拿水来!”有仆役端上一盆水,雪冰寒用力搓洗半天,将脸上米粉洗净,一抬头,众人只觉一阵眼花:眼前出现一位仙子般的少女,清纯美貌,秀丽无双,无不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她原先容貌丑陋,此刻又美得出奇,两者相反差太大,虽她不施粉黛,但众人却觉得她比李若兰、莫忧尚要美上半分。

    雪冰寒竖起眉毛,瞪视众人,喝道:“老娘就是这幅尊容,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群豪见她倾城之貌,又听她市井之言,不禁大笑起来,笑道:“不错,不错,这就是咱们的雪道长。”全都竖起大拇指。人人赞不绝口。

    李若兰又惊又喜,握住雪冰寒的手,说道:“雪妹妹,你瞒的我好苦。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姐姐我么?”

    雪冰寒面红耳赤,说道:“贫道视皮囊如无物。易不易容,都是一般。再说了,我可不像你那般武艺高强,昔日无依无靠,怎敢以真面目示人?”

    李若兰点头道:“那眼下呢?眼下你可找到依靠了么?”

    雪冰寒抿住嘴唇,朝苍鹰望去,苍鹰目光躲闪,置若罔闻。李若兰嘻嘻笑道:“鹏远哥哥,你若将来负了雪妹妹一番情意。我可要提刀来找你。”

    苍鹰暗骂道:“臭小娘,你先管好你自个儿的老公吧。”嘴上笑道:“老子自有分寸。”

    段玉水见到雪冰寒重现绝色,身子抖动,双目现出狂热,但转头一瞧莫忧,立时又迷住了魂。而莫忧瞧瞧苍鹰,又瞧瞧雪冰寒,心潮起伏。不禁妒火中烧。

    又闹了一个更次,众人见实在太晚。各自散了。李听雨让归燕然留下,商议婚事。苍鹰暗地里嘱咐归燕然道:“万事以大局为重,你要逃婚,也不能先露出端倪,让他们有了防备。”

    归燕然急道:“大哥真爱说笑,既然说定了的事。我怎能背信弃义?”

    苍鹰笑道:“你脑子怎地突然转过来了?莫非真要与若兰妹子成婚洞房,养儿育女么?”

    归燕然想要否认,但心头火热,颞颥半天,却也说不出个“不”字。

    苍鹰叹道:“你功夫已经这般高了。再练下去,进益不大。不如舍了这纯阳童子功,享享天伦之福吧。况且此事关乎若兰终生,你不可三心二意。”

    归燕然从不对苍鹰撒谎,当即说道:“我我也喜欢若兰,真心真意,永不变心。”这句话脱口而出,毫无半分犹豫,仿佛卸下了肩上泰山,触动心弦,眼睛竟也湿润了。

    苍鹰拍了拍归燕然肩膀,说道:“值此乱世,你二人经历过这么多风浪,终于好事将近,一切来之不易,更要好好珍惜。”说着说着,真仿佛瞧着自己儿子成婚一般,喉头哽咽,红了眼眶,给了归燕然一个大大的拥抱。

    归燕然哭喊道:“二哥,多谢,多谢啦。”

    苍鹰佯怒道:“谢我什么?你自己得出息一些。”推开归燕然,直往外冲,转眼已在数十丈之外。

    夜深人静,连江面也死气沉沉,苍鹰独自走了一会儿,心中忽喜忽忧,暗想:“这玄秦令人捉摸不透,不知有什么阴谋,但他如想从中作梗,说不得,只能与他打上一架。如他使玄夜伏魔功,我也将飞蝇唤出来。”

    忽然听身旁有人说道:“鹏远大哥。”

    苍鹰循声望去,只见莫忧站在江岸长堤上,目视远方,衣袂飘飘,俏脸上不露喜怒。苍鹰喊道:“莫忧,你不是怕海水么?怎地独自来此?”

    莫忧说道:“我近来好得多了,况且海边也没敌人。若不动手,我尚能支撑不倒。”

    苍鹰点头道:“那老子可放心了。你老是病怏怏的模样,我可老是为你担忧。”

    莫忧叹了口气,说道:“你你当真这般关心我?”

    苍鹰何等机灵,登时便察觉他语气有有异,干笑道:“咱们自家兄弟,大伙儿都担心你。”

    莫忧点了点头,缓缓坐了下来,拍拍身旁,示意苍鹰过来。苍鹰微一迟疑,随即依言而为。

    莫忧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雪道长这般端丽出众,难怪昔日我问你咱俩谁更美,你言语含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苍鹰悻悻道:“当时我不过有那么一点儿因头,但也说不准。莫忧,你瞧我鹏远这幅尊荣,也从不在乎自己长什么样。咱们大英雄、好汉子,这等婆婆妈妈之事,原也不该挂在嘴边,非但如此,连想也不用多想。”

    莫忧轻叹一声,说道:“若当真遇上自己心爱之人,便会在乎了。你这么说,可见你半点不挂念我。”

    苍鹰只觉寒冷彻骨,身上仿佛突然冒出千百只虱子,四处乱咬,难受之极,说道:“老子我确不懂什么男女之情。若要找姑娘,窑子里不多的是么?何必这般麻烦?非得闹的哭哭笑笑。柔肠寸断?”

    这句话太过无礼,莫忧再也按捺不住,怒道:“你把我比作窑子里那些无耻的女子么?雪冰寒呢?她也是这般么?”

    苍鹰原就是想激她发火,令她心生厌恶,但话也不能说绝,忙道:“莫忧公子。我说过啦,你并非女子,而是男子。你最近可真有些不太对劲儿,怎么老是自称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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