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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罗罗

    “我知道那些人的主张,我也认识乔治奥哲尔。”马克思沉默半晌,最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而且我也认为包括混合机器工人协会在内的各种工会组织在整个50年代的斗争的确是有效的。但是,弗里德里希,我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样的工人斗争在19世纪50年代之前没有出现,或者出现了但是没有取得什么效果呢?”

    “因为宪章运动和1848年革命。”恩格斯马上回答。“工人阶级是宪章运动的主力,而在1848年革命之中。欧洲大陆上的工人阶级也得到了锻炼,展现了力量。所以英国还有欧洲的统治者不得不采取一定的让步和妥协。这是一种让步政策。同时也是工人斗争所取得的成果。”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马克思似乎赞同恩格斯的观点,不过他很快又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但是这样的让步是有限的。虽然整个50年代英国和欧洲工人的工资普遍提高,但是由于技术的进步,生产力的增长无疑更快,所以英国和欧洲的财富在过去10年是更加集中而不是分散。而生产过剩的危机也没有得到避免,现在整个英国的工厂都在为挤压的产品发愁。之前它们把产品卖给美国,以换取美国人发行的债券,而现在却闹了个鸡飞蛋打。”

    “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英国的无产阶级还是从技术进步当中受益了。根据杰森——斯科佩尔橡胶制品公司的报告,10年前它所雇佣的男工(包括技术工人)的平均工资是每周4到5个先令,而现在是18先令,到60年可能会超过1英镑。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进步,这就是宪章运动和1848年革命的成果。我想这会成为一种长期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发展和分配模式——技术进步带来生产力的增长,而劳动者通过斗争参与分配,从技术增长中获益。”

    “没错,你说的没错。所以英国的工人阶级已经从斗争当中尝到了甜头,所以他们的斗争在将来还会继续。”

    马克思笑了起来:“现在一对夫妻的工资在房租之外足以让他们养活3个孩子和自己,如果那些男工不喝酒不赌博的话,他们甚至可以让孩子们去读书。这在10年前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神话。英国的工人在过去7年中所取得的实际收入增长比过去100年都多!我想没有谁会认为现在的工人是这100年来最勤劳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工资增长来源于斗争而不是劳动!

    所以英国的工人阶级已经从斗争当中尝到了甜头,他们的斗争还会继续!但是下一次,再下一次,资产阶级会选择妥协和让步吗?他们会一直妥协让步下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奇还是恶作剧式的玩笑,恩格斯突发奇想地点了点头,笑着问:“如果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一直能够取得妥协呢?”

    马克思的笑声更大了,“一直妥协下去?这真是一个奇妙的想法!当然了,作为一个社会学者,我们应该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是我没有办法做出这样一种假设:资本主义这种社会形态所能发挥出的生产力极限,可以满足资本家和工人阶级的全部甚至是大部分要求。因为资本主义,也是有极限的!

    我们都知道: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换句话说,在资本主义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资本家和工人是存在妥协余地的,因为两个阶级都可以在生产力的发展中获益。所以无产阶级即便在数量上占到了压倒性优势,也会因为资本家的不断让步妥协而容忍剥削存在。

    而资本家出让的只是生产力发展所带来的社会财富增量的一部分。实际上在过去的7年,英国资产阶级比以往任何一个7年赚得都要多!但是当资本主义达到极限之后,当资产阶级没有办法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中获取更多利润的时候,妥协的余地就消失了。

    实际上,这样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在经济繁荣的时代,比如过去7年,英国的资本家们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乔治奥哲尔的斗争取得了不小的成功,而且还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从今年开始,情况已经发生了一点变化。”

    “我知道,因为美国发生了经济危机,而且危机已经波及到了欧洲。”恩格斯这个资产阶级代理人的容色非常平静,笑着说,“但是资本主义这种社会形态不会因为美国人赖账不还而到尽头的。下一个繁荣周期很快会到来,而且会比过去的7年更加繁荣!”

    “因为中国。”马克思点点头,他现在是欧洲最有名的“中国问题专家”,当然知道中国的市场有多大。

    “技术也在进步,就像你之前说的,资本家们投资更多的金钱与资源用于科技的研发。”

    恩格斯笑道:“全世界最大的科研机构杰森中央实验室也是归我管的,在过去七年它们投入了将近1000万英镑的研究经费,并且取得了许多非常令人称道的成果,在医学、生物学、化学、冶金学和机械工程等方面都取得了成果。这些成果足以支撑起一场新的产业革命!我想在这一次产业革命的全部生产力发展动力耗尽之前,资本主义是不可能灭亡的。”

    马克思的表情严肃起来,“但是资本主义灭亡的一天,终将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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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5章 来自俄国的革命者 求月票
    恩格斯和马克思的这场对话,后来也是被收入马克思全集的,被命名为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谈话:斗争妥协再斗争。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和恩格斯都肯定了在主义最终胜利到来之前,无产者和资本家之间进行经济性斗争和妥协的必要性在主义的美好生活到来之前,工人阶级的日子总是要过的,那么进行经济性斗争并且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资本主义的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看来还有许多,恐怕几十年内都没有办法完全发挥出来……

    不过恩格斯来访的目的并不是和马克思讨论这些长远问题的,而是要请这位“中国问题专家”帮忙鼓吹“中国发展论”,以便更容易的从伦敦和巴黎的金融市场上筹集到资金或雇佣到真正有才能技术人员。

    当然,中国需求将能拯救英国经济的论调是眼下最受欢迎的。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喜欢用简单的方法去解决复杂的问题,而回避能够真正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痛苦的改变这大概也是资本主义制度在遭受到一次又一次危机后,还能靠修修补补苟延残喘到21世纪的原因吧?

    而就在恩格斯还有他的助手斯科佩尔忙着在英国各地执行商业使命的同时,法兰西帝国的首都巴黎,此时也迎来了两位来自中国的客人。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和罗香菊,朱济世的两位妻子,她们是来法国参加朱济世的长子朱国杰和英国海伦娜公主婚礼的。只是来得有点儿早。朱国杰今年只有14岁。海伦娜更只有13岁。计划中的婚礼将在1859年下半年或1860年上半年举行。离现在最少还有2年。

    现在是1857年的秋天快临近冬天的时候了,两位皇妃抵达巴黎以后,就住进了巴黎郊外那所豪华奢侈到极点的查图拉菲特堡。休息了一段时间,罗香菊便去了英国和在伊顿公学念书的儿子汇合这对母子说起来真是离多聚少,也怪可怜的。

    而另一边,昔日在英法两国社交圈内艳光四射的超级交际花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则留在法国,非常低调的走亲访友,四处观光游玩。

    ……

    “见鬼。到处都在开工。”

    在一辆穿梭于巴黎街道中的马车里面,玛丽亚的首席女官,玛丽亚堡总管阿莱德莱夫人看着窗外,低声抱怨了一句。

    这个时空,拿破仑三世统治下的法国肯定比历史上更加繁荣,法国在克里米亚战争中的损失远比历史上要小,而收获则远远比历史上要大。和大明帝国、墨西哥帝国的特殊友谊,又让法国的商品拥有了两个广阔的海外市场。因而巴黎的大规模建设和改造,也提前两年到来。雄心勃勃的拿破仑三世现在一心想要把他的臭烘烘的首都建设成为富丽繁华的世界之都。

    不过在达成这个宏伟目标之前,巴黎却成了一个乱糟糟的大工地。到处都是灰尘和建筑垃圾,连道路都因为从工地上流出的泥水而变得泥泞起来。

    马车沿着大街小巷四处穿行。似乎是漫无目的,只是为了让久别巴黎的玛丽亚看看这个她所喜爱的城市。不知道绕了多久,随着一名东方面孔的车夫勒紧缰绳,疾驰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接着,车厢的门打开了,披着黑色斗篷的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和阿莱德莱夫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然后,她们来到了一幢小小的公寓前面。

    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败房屋,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以至于整个的都透出一种令人不快的陈旧气息。所处的街道也同样破旧不堪,一连片都是这样破破烂烂的房子,街面上到处都是无人清理的垃圾,粪便混杂着垃圾的气味四处漂浮,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妓女站在街道拐角处兜生意。这样一个地方,实在不是玛丽亚这样的贵妇应该出没的。

    她感觉到有几道视线正在打量自己和阿莱德莱,也许是因为她们两人出众的容貌还有身上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吧。

    不过玛丽亚却一动不动,笔直地站着,阿莱德莱则警惕地四下张望,右手还忍不住往自己拎着的手袋中摸去,里面是一把上了子弹的左轮手枪。

    “不用紧张,这里很安全。”玛丽亚淡淡地对自己的女总管道。

    “可是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盯着我们。”阿莱德莱连忙解释。

    “这说明我们没有找错地方!”玛丽亚不愧是见过风浪的老牌波拿巴分子,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道,“这里可是俄国革命者在法国的大本营啊!”

    俄国革命者!是19世纪中叶的俄国革命者,算辈份都是列宁他老人家的祖师爷了,和后世某国的8000万革命者也是有那么一点香火之情的。

    而俄国革命的起源大概可以追溯到1825年的十二月党人起义,那是一群受了西欧自由思想感染的贵族军官妄图推翻沙皇**的暴动。

    当然,暴动肯定没有成功,被尼古拉一世轻易粉碎。然而造反的思想却不容易扑灭,在随后的十年二十年中,反对沙皇**的不良思想,仍然在一部分俄国上流社会的贵族青年当中传播,更随着一部分俄国留学生一起传到了西欧。还同西欧当下泛滥的无政府主义者、主义者、空想社会主义者等等一大堆信奉或提出各种主义的政治家、思想家们一块儿交流学习。

    而且这些俄国革命者和西欧那些喜欢研究主义的理论家们不同,大部分都是实干家,还喜欢兼收并蓄,采各家之长,再同俄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总之,是能把事情闹得有声有色的主儿,比西欧那些只会耍嘴皮子和摇笔杆子的理论家们强多了。

    这个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可不是没有一点底蕴就能打响的!

    也许看出了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和阿莱德莱不像是沙皇的密探,一个身材矮小比玛丽亚要矮一个头的斯拉夫青年从一条阴暗的小巷子中走了出来,到了玛丽亚面前,用生硬的法语问道:“你们是谁?从哪里来?想要找谁?”

    玛丽亚则用波兰口音很浓重的法语回答道:“我是娜塔莉列辛斯卡雅,来自旦泽斯克,我要见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巴枯宁先生。我和巴枯宁先生用书信联系过,约好今天见面的。”然后她又指了指身边的阿莱德莱,“她是我的女管家莉莎。”

    “您是德国人?”那个斯拉夫人说起了波兰语。

    玛丽亚则用标准的波兰语回答:“我是波兰人,一个自由的波兰人!”

    波兰这个国家现在还存在着,是1815年维也纳会议的产物,称波兰王国、波兰会议王国或俄属波兰,国王由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兼任。但是这样一个由俄国支配的波兰并没有得到一部分波兰分裂主义分子的承认,玛丽亚现在就在扮演一个继承了前夫巨额遗产的女波兰分裂主义分子,所以她自称是“一个自由的波兰人”。顺便提一下,这个时期有一部分俄国革命者希望利用波兰民族分裂分子的力量,所以都宣称同情或支持波兰**,而玛丽亚今天要见的这位俄国革命大佬巴枯宁也是如此。

    那个斯拉夫小伙子点点头,还是用波兰语道:“您稍等一下。”说着他就转身进了那座年久失修的破房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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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搞乱世界的进步基金会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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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请进吧。”也许是因为得到了巴枯宁的关照,那个斯拉夫青年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满是笑容,显得十分友好。他朝玛丽亚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彼得,来自立陶宛,是巴枯宁先生的随从。”

    “认识您很高兴,彼得先生。”玛丽亚礼貌地回答道。虽然她知道“彼得”不过是个化名,来自立陶宛可能是真的,否则他的波兰语不会说得那么流利,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有没有波兰血统?

    “夫人,您长得不大像波兰人,倒更像是个德国人。”那个斯拉夫小伙子拐弯抹角地打听着玛丽亚的背景。

    “我的家族是跨国贵族,拥有波兰和神圣罗马帝国的爵位。”玛丽亚回答道。跨国贵族在欧洲非常多见,而波兰历史上也曾经是泱泱大国,波兰大贵族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大贵族通婚并且互相继承来继承去也是稀松平常的,甚至历史上还有一个法国安茹家族的女贵族继承了波兰王位。

    那青年一听,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就在前面带路了。因为他知道,来着很有可能拥有普鲁士或奥地利的贵族爵位,真实身份根本不能曝光。

    这座小房子的内部就像它的外表一样破旧,虽然打扫的还算整洁但仍然掩藏不住贫困的痕迹,显然住在这里的巴枯宁非常贫困,已经到了潦倒的地步。

    根据玛丽亚知道的情况,这个俄国革命党人的大佬是在流放西伯利亚的时候利用大明军队入侵造成的混乱局面和穆拉维约夫的照顾(他是穆拉维约夫的亲戚)而潜逃的。先去了美国,然后又回到了欧洲。不过由于巴枯宁在被沙俄政府逮捕入狱以后一再求饶乞命的表现。他原先的一些支持者都离他而去。在欧洲的革命同志们也有点瞧不起他。所以就难免有些贫穷了。

    在那名斯拉夫青年推开了一扇位于二楼的房门后,玛丽亚和阿莱德莱就见到了一个头发和胡子都有点乱糟糟,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他站在那里,穿着和房子一样破旧的衣服,外套有些肮脏,领带系得歪歪扭扭,显得极为潦倒。不过目光却透着好斗的锐气。

    “您就是巴枯宁先生?”玛丽亚试探着问道。

    “是的,我就是米哈伊尔巴枯宁,夫人,您请坐。”巴枯宁说的是法语,这个时代欧洲的贵族一般都会说法语和德语,巴枯宁当然不例外。

    玛丽亚在一张看上去有些破损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阿德莱德则站在她的身后,而那位自称彼得的青年则站在巴枯宁身后,一只手放在上衣口袋里,可能握着手枪!

    巴枯宁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扫了阿德莱德夫人一眼,然后又看着玛丽亚。微笑道:“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来自一个非常富有的德国贵族家庭吧?”

    玛丽亚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采,“我已故的前夫是一名商人,并非贵族。”

    一个普鲁士或是别的什么邦国的阔佬娶一个漂亮的有德国贵族血统的波兰女贵族为妻……这倒是门当户对。巴枯宁心中的疑虑又去了几分,只是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巴枯宁低声安慰道:“夫人,我为您的不幸感到悲伤。”

    玛丽亚点了点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我这样一个自由的波兰人来说,悲伤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说着她忽然咬牙切齿起来,“我的父亲和叔叔还有两个哥哥都死在1831年!”

    巴枯宁知道对方说的是1830年1831年的波兰革命,波兰王国的贵族议会因为尼古拉一世拒绝宣誓服从波兰宪法而取消了他的国王头衔,结果遭到俄军的残酷镇压,在长达11个月的血腥战斗中,许多波兰贵族付出了生命。双方的仇恨自然也难以化解了。而巴枯宁代表的俄国革命者,作为波兰**的同情者和沙皇的死敌,当然也受到了一部分流亡的波兰贵族的支持,甚至有不少波兰人干脆参加到了俄国革命中去了。

    “这些都是沙皇的罪恶,沙皇的政府不仅是波兰的敌人,还是3300万俄国人民的死敌!目前,这个邪恶的政权正处于内外交困当中,在输掉了战争之后,他们现在正将灾难和不幸转嫁给俄国的农民!整个俄国,现在就像是一堆干燥的没有一丝水分的木柴,只要有一个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火!这将是3300万俄国人民的解放,也是波兰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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