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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误道者

    他朝赵厚舟看去一眼,道:赵道友,可把炉火取出来了。

    赵厚舟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收敛,换上一片肃然之色,上前两步,手指一点,就有一朵拳头大的青色火焰往前飘去,往那火池之中一落,随后他手掐法诀,嘴中念念有词,这炉火便自晃了晃,随后往那细砂之下钻去,须臾就不见了踪影,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这一步做完之后,他松了一口气,与余雨棠一起往张衍看来,稽首道:还请道友出手请火!

    张衍微微一笑,大袖摆动,上前一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道白烟便飞入那火池之中,霎时间便旋了一圈,但听一阵呼啸之响,仿如狂风刮过,轰的一声,火池之下便有一团深青色的烈火窜了出来,足足有一丈多高,瞧那火势,高猛炽烈,熊熊而起,似要将那炉鼎吞了一般。

    这情形倒是把赵,余二人吓了一跳,往常他们请得同道前来,费尽气力,憋了不知多久才能将这炉火煽旺,却没想到张衍只一举手便做到了,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且看他那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分明是还未出得什么力气来。

    这二人不禁对视一眼,彼此看出对方目光中的惊佩之色,都觉得此行算是请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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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幡成赠礼 火宫赐法
    三日之后,鱼龙宝鼎之上清气流溢,白雾翻卷,似蒸腾之水泊泊欲出,鼎盖之上那只独角青铜奇兽从喉中滚出一声低沉鸣响,其声悠悠漫漫,炼室中嗡嗡之响不绝于耳。请牢记

    张衍坐正北位蒲团之上,闻听这响动,神色不变,心如止水,丹煞似滚烟一般在火池之中来回旋动,炉火如初,稳似水盘,仍是不炽不衰,不增不减。

    赵厚舟神情倒是有几分激动,先前那番异状,正是法宝即将出世时的征兆,称之为接气!

    这法器中经过炼制之后,似在胞胎中一般,已是灵气饱满,勃勃欲动,在出来的那一刻,便要以法诀扎破事先留好的灵窍,使其能吞吐灵息,感应凉暖,与天地交换气机。

    此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环,正如人之初诞,婴儿啼哭一般,若是此一步做得不好,便很有可能功亏一篑,前番努力尽付流水。

    而这其中,却是那炉火最为重要,不得有丝毫差错。

    赵厚舟凝定前方,三日来昼夜不息的苦功,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他又往炉鼎之中打入几个法诀,这才稍稍有暇,转目过去朝张衍望去一眼。

    这几日下来,张衍仍是一如既往轻松写意,身形稳坐,袍袖松坠,神情从容自在,甚至连呼吸也没怎么变动过。

    赵厚舟与佘雨棠也是不得不佩服,交换了个眼神。这一品金丹果不是常人可比的。丹煞雄浑,后力无尽,怕是再把炉火操弄个三两日也不在话下。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那白气越发浓郁,将满室都铺满了,只隐约可见那高大炉鼎和三人身影,如云似雾,氤氲飘渺,满鼻都是清朗灵气,仿佛使人置身奇峰绝顶一般。

    这时那鱼龙宝鼎也是轻轻震动起来。时不时发出犹如沉沉擂鼓之声的响动,鼎炉一开,一杆幡旗嗡的一声从白气中飞出,悬于半空。旗杆黑漆漆如木石,幡旗之上素面无纹,光秃秃质朴无华,看起来其貌不扬。

    不过这赵厚舟似是丝毫不觉意外,他深吸一口气进来,骈指一点,就有一支飞针出来,如游丝一般绕了一匝,再往那幡旗某处一啄,只闻哧的一声。像是扎破了什么气囊一般,这杆幡旗猛的一抖,再是发出如爆竹一般的噼啪连响,几息之后,这幡旗无风自动,呼啦一卷,再凭空一立,顿时放出数寸长的光芒来,光色变化,溢彩流转

    赵厚舟眼中俱是狂喜之意。从蒲团上猛然站起,手一招,这幡旗如得了敕令一般,自动往他手中投来,他把定旗杆。起一手在旗面中轻轻拂过,只觉其上多出无数自己也不识得的云纹符箓来。且色泽光润深沉,一望就不是凡品,他不由得叹道:原本想只得一件护身法器便已足矣,未曾想今日竟能炼出一杆上等灵器来,真乃托天之佑也。

    张衍今日本是头一回祭炼法器,未想所出之物竟是一件上等灵器,不觉有些意外,仔细想想,又觉释然,在这昭幽天池之中灵气沛然(

    ),又有鱼龙鼎相助,再加上赵,佘二人从旁协助,有这等结果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佘雨棠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师兄,你我若无张道友之助,又岂能有成此法宝?说起来,还是张道友出力最大。

    赵厚舟立时回过神来,刚才那番感言也是随口而发,未曾多想,虽炼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可或缺,但毫无疑问此次张衍居功至伟,此时面上讪讪,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稽首致歉道:张道友,今日这法宝得以炼成,全是仰仗道友之功,贫道也是一时忘形,口不择言,还望道友勿要见怪才是。

    这赵厚舟心机不深,那欢喜之意乃是真性流露,张衍哪里会计较这些,他也站起身,微笑还礼道:两位道友过誉了,此不过举手之劳,实是不足挂齿。

    佘雨棠哎了一声,也是过来拜谢,道:张道友不必过谦,说起来,这法宝之好,出乎我等之预料,那是一炉宝阳真砂如今看来实是拿不出手了,只是除此之外,我等也是身无长物了

    她转过脸,对赵厚舟言道:师兄,听闻张道友在蚀文一道上之上也颇有所长,恩师身前曾说,那仙府之中还有不少道书,皆是蚀文所录,乃是那位故去仙师所留,只是恩师他老人家不擅蚀文,是以未曾带得出来,此行我等若是顺利,不妨也誊抄上一份交给张道友,以作参阅,师兄你看如何?

    赵厚舟一怔,他不明白自己师妹怎么说起这事来。

    那些蚀文道书其实不在仙府中,而是早在多年前就被他师傅带了回来,他也曾看过几次,只因其中内容艰涩深奥,看得他头疼欲裂,是以没多久就丢在一边了,自此之后一直束之高阁,无人过问。

    不过他修炼得乃是仙府主人释读出来的功法,那些蚀文道书中纵然有什么无上妙诀,放在他们眼前也是无用,送出去倒也没什么,因此未有多想,便附和道:师妹所言极是,那些蚀文道书在我等手中也是暴殄天物,若是张道友不嫌弃,我等此行回来,必定亲手奉至府上。

    张衍听了这话之后,眼前不禁微微一亮。

    蚀文之中暗含许多玄机妙理,可以说古时每一本蚀文道书皆是宝卷,便是不去修习其中功法,读来也能有所获益,至不济,还能传给后辈弟子,且只看赵佘二人都能炼至化丹境界,就知道其中功法也是不俗,蚀文原本怕是更不简单。

    是以他倒也没有故作推脱之语,大大方方言道:好,道友也是一片好意,那贫道便收下了。

    佘雨棠见张衍肯收,心头不禁欢喜。

    她认为此行最大收获却不是这法宝,而是与此人攀上了交情。

    还真观中弟子众多,但他们自师傅故去之后也是势单力孤,有许多事做起来缚手缚脚,总不如先前那般顺畅,若是在外能有张衍这般援手,对他们将来修行却是大大有利。

    只是她观察细致,自也看得出,张衍并十分把他们送出的那宝阳真砂放在心上,只是所以肯答应下来,不过是因为此次祭炼法宝并不耽误多久时日,又看在玄门同道的份上。

    这等交情并不牢靠,她来之前曾特意打听过张衍的诸般前事,才得知其人还擅长解读蚀文,因此一番思忖之后,这才临时决定再主动送出蚀文道书来攀拉彼此的关系,却没想到倒真是投其所好了。

    三人在炼室之内又攀谈了一番,赵厚舟见法宝已是入手,面上虽未曾流露出来,但心中已是急着欲去,言止之中就有些心不在焉。

    张衍也是看了出来,便笑道:贫道门中三年之后还有大比,眼下还需闭关潜修,那么,便不再多留诸位了。

    赵厚舟与佘雨棠对视一眼,一齐稽首道:那我等便告辞了,改日再携道书来道友府中拜访。

    张衍也是还礼,双方互道珍重之后,他便将这二人与他们两个同门送出了府去。

    熔烟岛,火啸宫。

    正殿之上,白衣道人手捧一卷竹册,安然高坐。

    封臻跪在地上,身形不停颤抖,背上冷汗一片,他在此处已经整整跪了一天,先前还不觉如何,只是后来却是越想越怕,内心震恐,思来想去,却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事。

    只是他深知自己这位老师的脾气,后者不开口,他也不敢出口相问。

    又过了两日之后,有一飞书从外而来,那白衣道人接过一看,方才将竹简从面上拿开,他目光落了下来,语气淡淡地言道:你可知晓,你若是前两日住在盘螭岛中,那便已被萧氏之人抓去打死了。

    封臻一听这话,耳中顿时轰如雷鸣,浑身瑟瑟发抖,立时就知自己暗中发动流言的事情被萧氏知道了,忙砰砰磕头,嘴中连连道:多谢恩师照拂,多谢恩师照拂

    他叩了足有上百个头之后,白衣道人终于出言道:好了。

    封臻连忙止住动作,却还是不敢抬头。

    你之事我已替你压下来了,萧家不会再来动你了。白衣道人看了他一眼,以后若耍这等小聪明,也不要让人抓住了痛脚,否则丢得是为师的脸。

    听自家师傅这么一说,封臻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白衣道人一甩手,啪的一声,把手中那卷竹简扔在地上,淡然言道:此是我近日精研而出的一门道法,还未曾有人习练过,三年后你便要与那张衍一战,拿回去好生修习,到时若是输了,你也不要回来见我了。

    封臻往地上再次一伏,大声道:弟子敬遵师命!

    过了一会儿,他听闻已没了动静,便悄悄抬起头看了眼,见那高榻之上已再无人影,这才松了口气,伸出手将那竹简拿起,翻看了一遍之后,心中有喜有忧。

    喜得是这么些年来恩师总算传了他道法,可忧的却是若是胜不过张衍,怕是就要从师门之中除名了,他本也是封家旁支弟子,若无师门照拂,今后就休想再有出头之日。

    他神色来回变幻了几次,最后一咬牙,将竹简收入囊中,就起身一纵,化一道红烟出了火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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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汪氏姐妹 阴刀择主
    自张衍助那赵厚舟等人炼制法宝之后,又是过去了两日,昭幽天池之外来了一艘飞舟,其上站着男女数十人。

    杨放鹤手持拄杖站在最前,他回过头来,看着身后一对双胞姐妹,咳嗽了几声,这才言道:到了张上师门下切不可恣意妄为,尤其是汪小娘子

    他目光游移了一下,这两女长得一模一样,叫他也分不出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但他知道汪氏那小娘子最是不安分,若不是他实在寻不到合适人选,是万万不愿攀扯到这两姐妹头上的。

    后来发生之事,证明他先前所忧的并非无由,方才将两姐妹引荐上去,便有冲撞了张衍弟子田坤的消息传来,他当时吓得差点没瘫在地上,索性后来汪氏族长尚有几分手段,才算将这事抹平下来。

    而如今即将引这两姐妹入得张衍门下,他也是些心神不宁,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牵累到自己,嘴里就免不得絮絮叨叨的反复关照了,那站在他右手侧的娇俏少女撇嘴道:知道啦,杨翁你都说了百多遍,采婷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另一名少女对着杨放鹤一礼,轻声道:杨翁,四妹已与田师兄定了亲事,即是如此,想来张上师也不会计较那日之事。

    是啊,是啊。杨放鹤连连点头,也是稍稍放下心来,两家既然结亲,这汪小娘子再怎么折腾,也是他们门内之事,要不因为这原因,他宁可再也不提这收徒之事,也不敢把汪氏姐妹送上去了,实在是受不起惊吓啊。

    只是那汪小娘子听了这话之后,立时脸红过耳,偷偷瞥了站在远处的田坤一眼,见后者若有感应般回望过来,登时不敢再看。

    田坤自幼在水府长大。又从未与同龄之人接触过,结亲何意他也不甚了了,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一点。可这既然是娘亲安排的,他也不会排斥,对汪小娘子先前如何,现下仍是如何。丝毫没有一点不自然。

    飞舟一路往天池上来,汪氏二姐妹也是被周围奇景所迷,不觉心旷神怡,这时前方有一道光华飞至,众人看出去。只见一名彩衣女子站在一只花蓝之上,飘飘而来,似若谪仙。

    此女眉似远黛,眼如秋波,媚态横生,站在那里言道:奴家商裳,乃是老爷门下小婢,特来此接杨先生。田大郎及两位娘子。

    杨放鹤连忙言道:不敢。不敢,有劳商娘子了。

    他前次来时便曾见过商裳,晓得此女虽是妖修,但却是昭幽天池之中的两个管事之一,其修为还在他之上,当然不敢无礼了。

    田坤并未上前。但也是站在远处见礼。

    汪氏两姐妹却不敢怠慢,都是万福为礼。汪小娘子妙目一转,亲热叫道:小女汪采婷。见过商姑姑。

    商裳瞧了汪采婷一眼,又在田坤身上转了一圈,正容道:当不起汪小娘子之称,奴家只是一介婢女罢了。

    她不再多言,柔荑一抬,手中牌符闪过一道光亮,就把天池水上的阵门开了,提了裙摆袅袅走了一步,回首道:诸位请随奴婢来。

    送汪氏姐妹到了此处,杨放鹤就算大功告成了,他心神一松,想起前次见张衍那种心惊肉跳之感,便不欲再进,又叮嘱了两女一番,就告辞而去。

    两姐妹随着商裳往洞府中来,这天池内景奇绝瑰丽,两女不免看得入神,过不了多时,她们二人只觉身下飞舟轻轻一震,却是停了下来,商裳言道:请田大郎和两位小娘子与奴婢去见过老爷。

    商裳引着三人到了内殿之中,田坤一抬头,见自己师傅在榻上安坐,身侧站着一身白衣的刘雁依,忙上来叩首,道:徒儿田坤,拜见恩师。

    汪氏两姐妹初到此间,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敢多看,一齐上前,也是跪下叩首,不过她们如今与张衍师徒名分未定,倒也不好口称恩师,只能以上师姑且称呼。

    张衍颌首笑道:田坤我徒,你先起来。

    是。田坤站起身,老老实实站到一边。

    汪氏两姐妹见张衍未曾喊她们起身,自也不敢动弹,依旧跪在那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张衍目光扫过,见这汪氏两女乌发如瀑,肤如白雪,身姿窈窕,俱是一般明艳动人,但只外貌还罢了,资质倒还真是不差,虽不能与刘雁依这等灵秀人物相比,但也都算是万里挑一之选了,不觉微微点头。

    常人一眼看去,这两姐妹难以分辨谁是谁来,不过他目光犀利,见微知著,只从一些细小动作上却可看出两者的不同来。

    左边那少女眼眸平静,神情冷若秋霜,自进来后一举一动皆不曾有失分寸,跪了半晌,仍是一动不动,张衍点了点头,此女应是那姐姐汪采薇。

    他又往右看去,那少女进来时脚步快捷,如今跪了一会儿便有些忍不住肩膀轻颤,睫毛抖动,看得出是一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应该是那与田坤结亲的汪采婷无疑。

    张衍看过之后,便沉声道:今日我便收你姐妹为记名弟子,待来日行过拜师礼后,便能入得我门,尔姐妹需谨记,既在这昭幽洞府之中修行,便需恪守门规,勤勉修行,若无师命,不得私自外出,可曾明白?

    汪氏二姐妹听得张衍开口收她们二人为徒,虽仍是记名弟子,却放下心来,齐声道:徒儿谨尊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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