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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误道者

    这事传到莫道人与封臻耳朵里后,却是丝毫不急,他们事先早已打听的清楚,这萧翮二十多年在门中未生事端,对他的看管早已不似先前那般严厉了,他们只需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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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天外来潮报亲仇
    萧翮坐在府中喝着闷酒,他脸容与萧翰极其相似,但是眉毛粗重,煞气冲顶,一双眸子凶光四射,望之不似善类。

    他虽是脾气极坏,但修道还算勤勉,因为他知道族中之所以容着他的性子的来,那就是因为他这身修为在小辈之中还算少见。

    这二十多年来不是他改了性子,不再出去惹事了,而是因为他丹成三品之后,却是始终没能突破窍关踏入化丹第二重境界,因此他也没有底气出去乱撞乱闯。

    且为了看住他,萧族之中还派了一名长辈过来守在他的身侧,使得他丝毫动弹不得。

    但这并不是说他心中那邪火被压灭了,只是暂时隐藏了下去,日复一日,却是越积越深,只差一个引爆他的火星而已。

    想着这几日来遍传门中的流言,他却是再也坐不住了,突然把酒杯掷地上,啪的一声碎裂之音传出,站起身道:五叔,我闷得慌,且让小侄出去转一圈。

    那名中年男子面目平板,头上梳着道髻,身上乃是一身粗布道衣,足下一双芒鞋,只看他这外表,绝对想不到他也是一名萧氏弟子。

    他看着萧翮,平静言道:我早就说过了,你只要能突破壳关,若要出去,我绝不拦你。

    萧翮脸容绷紧了一会儿,似乎在强压情绪,半晌,他又坐了下来,抱怨道:五叔,你也不是不知,我乃是丹成三品这上三品金丹,要突破那‘窍关’是何等不易,唯有耐心苦磨哪里是这么短时日之内能做到的?

    中年男子漠然言道:那你便什么地方也不要去了,好生在岛上修行就是。

    他站起身,从此楼中走了出去,到了门口玉阶之上,他回过头言道:不要想着去哪里,也不动那些鬼主意,我会看着你的。

    萧翮眼皮一跳,暗自冷笑一声,心下忖道:你以为我逃不出么?你且等着吧。

    他一甩长袖去了内室,点上香炉随后取了一名镜子出来,咬破指尖,滴了两滴精血上去,倏忽间,就有一道肉眼难辨的蒙蒙光华冲破屋宇,上了云天,他嘿嘿笑了一声,便趺坐在榻上运气练法,只是耳朵却是竖着始终留意着外界的动静。

    到了半夜时分,他忽听得外面哗哗如潮响声,还有呵斥之声连连不由精神大振,肩膀一摇,便化一道烟云到了楼外,抬头一看,却见五叔正与一名目光深邃的年轻道人遥遥相对,此道人一声水蓝色道袍,脚下飘荡着一道如水烟气,顶上飞出一道如虹白浪,腾腾翻涌而起

    飞出千般雪雾,煞是好看。

    萧翮不由欢喜

    大叫道:陈师兄,你当真来了,果是信人也!

    那年轻道人也不看他,只是盯着前方站着的五叔,笑了笑道:当日你萧师弟曾助我,我今日便来还你一个人情。

    五叔阴沉着脸道:陈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莫非想让萧氏与陈氏交恶不成?

    那年轻道人却笑着说道:萧严岁,我今日只是来找你切磋,其余诸事,我皆不知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

    萧严岁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嘴唇动了几(< 书海阁 >屋最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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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只吐出一句,萧翮,你去了之后,如是胜了还好说,若是败在张衍手下,似眼前这般情形,族中也不会为你出头,你好生思量清楚了!

    年轻道人也扭转头道:师弟,你此去小心了,那张衍丹成一品,不好对付,不能大意了。

    萧翮大笑道:师兄放心,我在恩师座下苦练了二十余年,这张衍方才成了彳坍修士,还未修得什么玄门功法,正是对付他最为合适的时机,那帮老家伙畏首畏尾,顾虑颇多,口哼,此时不出手,若是等得三年,他当真成了气候,那才叫不好对行呢。

    听了这番话,萧严岁心中微微一讶,暗想道:看来我这侄儿也是心中有数,不是糊涂人,罢了,他说得也不无道理,我能拦他二千年,难道还能拦他五十年,一百年不成?况且这陈枫玄功精深,看他样子是非要拦我不可,若当真拼杀起来,伤了谁也不好,就由得他去吧。

    陈氏也是五大姓之一,并不在萧氏之下,两人争斗,比起萧翮跑出去更易引发事端,而偏偏陈枫也同样也是肆无忌惮之人,萧严岁心中颇有顾忌,自然也就不可能出手相拼。

    萧翮笑着拱手道:陈师兄,五叔,我走了,你们坐等我好消息便是。

    他发出哈哈一声长笑,拔身而起,化烟云冲向高空,转眼就在两人视界之内消失。

    萧严岁叹了一声,沉声道:陈师侄,你今日却是做了件错事。

    年轻道人撇了撇嘴,面上颇不以为然。

    萧翮这一飞遁出来,只觉得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这二十余年来首次独自一人行走云天之上,一时间倒是舒畅之心占了上风,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个念头,是不是要去哪处玩乐一番,再去找张衍为我那死鬼兄长报仇?

    虽说那谣言之中并未说萧翰被杀,但谁嘟心知肚明十多年杳无音信,多半办是凶多吉少了,张衍若真有本事处置了这叔侄二人,又岂会留下这等手尾?绝对不会让二人再回来了,萧翮也是清楚的。

    平心而论,他对萧翰倒也没有什么太深感情,甚至幼年之时还常常被族中拿来与他作比较,口口声声言及他不如这位兄长,是以他后来奋发振作,终于先一步踏入了化丹境中,绝了这些言辞,叫那些说闲话的彻底闭了嘴。

    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把这位兄长放在眼里过,是以此次只是想借这个由头好生发泄一番罢了,倒也不是真的对张衍有多大仇恨。

    只是这些年被困在岛上,他一时却也想不出去哪里玩耍,想来想去,索性不想了,自语道:先去解决了张衍才言其他吧,不过他乃真传弟子,不是随意可打杀的,便是绝争也需找几个人来做个见证,免得无人知晓我萧翮的了得。

    他略略一想,便决定去张衍得罪过的六川四岛上去走一遭,随便抓几个人来为他做见证,打定主意之后,他便认准了方向,把身子一展,化一道轻烟而去。

    他并未发现,此时站在数十里外的一孤岛之上,正有两个人望着这处,看着他的遁烟去了天际之中,不免相视一笑。

    封臻负手背后,道:果不出我所料,这萧翮是个耐不住性子的。

    莫道人手一拍,就有一道流光飞符跟着去了,他仰首看了看天边那如盘皎月,沉声道:是生是死明日可见分晓了。

    萧翮飞至六川四岛时,他也不去管这是哪一川哪一岛,就朝着灯火耀眼之地直接闯了下去,见到拦路之物皆是起了丹煞横扫过去,他修炼的乃是门中三功五经之一的《玄泽真妙上洞功,此功法能化气为水,起浪翻海,在这龙渊大泽之上现出玄功之时,更是如鱼得水,霎时就将滔滔大泽之水引动,吊在二十丈高处,含而不发,大声喊道:里面可有活人,出来一个我乃是萧氏门下萧翮,我数十息,若还不出来,我便洗净此岛。

    此地乃是白濯】,岛主孙娴当年曾被张衍一滴幽阴重水打成重伤,自觉无脸见人,是以这二十年来再也未曾出岛,只是她恩师早亡,是以只能自己在洞府之中闷头苦修。

    如今她正逢炼气烧窍这一关,已是打通了十几余处窍穴,自觉再努力几分,这一二年之内便有望凝丹了,是以正且夜苦练不辙。

    她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大喊大叫,并语含威胁,心中顿时愤怒,只是待听清楚对方乃是萧氏门下萧翮,不觉心头一凉,不敢造次,理了理鬓发,往门外出来,她举目一瞧,见天空之中浪头高悬,似有千顷之水,就要倾覆下来一般,不觉骇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上前万福为礼,道:奴家孙娴,不知萧师兄此来何事?

    萧翮一看是个女修,倒也一怔,嘴角扯了扯,摆手道:我今日欲与张衍一斗,却是少人见证,你来得正好,去,把六川四岛之上能喊之人都喊上,与我一起前去。

    一听张衍之名,孙娴顿时吓了一跳,再听萧翮之话,却是面上为难,支吾道:若只奴家随师兄去,倒也并无不可,可那几岛道友却未必在洞府之中

    萧翮哪里有闲心听她解释,不耐烦道:能喊上几人便喊上几人,若有人不从那也简单,你就告诉他们,我便沿着张衍当日之路,把你六川四岛再打上一遍,看他们回不回来。

    孙娴听他之言,顿时俏脸煞白,她也听过萧翮这人的名声,毫不怀疑此人会有这胆子,只得颤声道:萧师兄莫要动怒,奴家依了你之意便是,且待我去寻了诸位道友前来。

    言罢,她便身离去。

    孙娴过了初时的慌张,也自镇定下来,想起适才岛上那般惊人威势,心中也是盘算,若这萧翮与张衍斗起来,胜算倒是极大,也是不由生出了几分期待之心,身形顿时快了几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萧翮见前方有十数人向此而来,倒是怔了怔,心道:这小娘子倒挺会办事,不错,待我胜了张衍,便让她做来我的妾侍。

    来了这许多人,倒也不全是孙娴的功劳,原来这些人听得萧翮之名,知道他早在二十多年前便是有坍修士,丹成三品,又在名师门下修行,不是涂宣这等小金丹半吊子可比,因此有很多人都是孙娴一般抱有期冀之心,指望他当真能败了张衍。

    待众人来到面前,萧翮满意点头,也懒得去管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都是岛主,开口道:好,今夜我便去寻那张衍晦气,你们便一起随我来吧!

    他大笑一声,袍袖一卷,一股巨浪翻腾而起,自己往那浪头之上一站,身后大水汹涌,托着这十数人,一路之上滚滚如潮,向着昭幽天池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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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前路茫茫 正道唯一
    第三十一章前路茫茫正道唯一

    自小寒界中回来之后,张衍也不耽误时间,重新将那九数真经拾起,按照他自己的领悟,再加上许多前人的心得,互为印证之下,终于理清了思绪,已是大致知晓该如何运使这门真经去推演功法,衍化妙道。

    这门真经在运使之时并不是可以随意为之的,而是需要消耗大量丹煞,所推演法诀的时间越是长久,则耗去的丹煞越多。

    许多修士推演到了一半时,却因为丹煞不济的缘故,是以不得不中断重新调理吐纳,待恢复元气后,再重头来过,先前所做努力只能白白落空了。

    此举逼得他们只能大大缩短推演时间,可如此一来,推演出来的结果便不尽如人意,与他们所想要得到的相差甚远。

    张衍在小寒界所看得心得体悟确有不少,但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如何解决这一麻烦了。

    例如事先服用助元丹药,再点上益神清香,或者请同门师友相助,等等方法,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倒是也给了他很多启发。

    不过在这一点上,最无需担心的反而是他。

    张衍丹成一品,丹煞积累在同辈修士之中最为深厚,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能将推演时间延至最长,比起他人,却是占尽了优势。

    不过他也自然希望推演法诀的时间越长越好,是以前人摸索出来的诸多方法也不会弃而不用,因此在正式运使法门之前,也是精心做了诸多准备。

    他于心中忖道:我所修行那五行真光之中,火行木行,金行尚不足用,需先放下,如今先应推演那运使水行真光的法门。

    五方五行太玄真光有五种不同的修炼法诀,虽然同出一源,但却需分开修行,因此他同样也需要分开推演。

    火木金这三门真光之中,木行真光他稍稍习炼一点,但还未至小成,算不得修炼成功,姑且不论;而金火两门真光却因未得五行精气,所以他还未曾开始修习,想要推演也无从解起。

    九数真经虽然神异,但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一必须先存了,方能以此为基,继而向下推演,不可能凭空得出。

    而这五光之中,水行真光乃是他修炼时日最为长久的法门,是以他决定先把这门道法的法诀推演出来,待功成之后,再继续推演那土行真光,若是有所成就,他说不定还能将五行真光逐一推演出来。

    待一切准备稳妥之后,他先是将诸多所要顾及的细节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确认再无遗漏之后,就点起益神清香,又从袖中取了丹药服下,随后拿起残玉,心神一动,便往里沉去。

    此是他成就化丹之后首入残玉之中,神思才往里闯入,那玉中分身便蓦然睁眼,扶坐而起,这时只觉顶门之上有几点金光闪耀,似有几个符箓文字在眼前飘荡来去,旋转不休,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生出变化。

    先前他也有过此等经历,因此毫不意外,把精神抖擞,目光微微闪动,在这几个蚀文之中来回看着,片刻之后,便凝定在其中一字之上。

    他默默忖思了一会儿,突然高声道:此字,当为‘明’!

    此语一处,耳边如金鼓一响,他身躯微微一震,似乎什么地方打开了窍关一般,心神顿时澄澈如洗,内外通透。

    这具分身原本神情僵木,可霎时间却是变得神情灵动,栩栩如生,心中也没来由的知晓了许多东西。

    他抬头看去,见身周围除了那小壶镜之外,残玉将他静室之内诸物一起反照入内,几乎与真实一般无二。

    他微微一笑,起了一个念头,这周围景物顿时淡去,自己忽然坐在了高山之巅,此处正是那北冥洲与东华洲两界交汇之地。

    他心神再转,眼前景物再度变化,青岩石榻,孤寂清冷,却是出现在了灵页岛洞府之中。

    随着他反复观想,身侧的景象也是不停变化,然而等他存想诸天星辰,天宫斗阙之时,这残玉却是毫无动静。

    他心中顿时了然,暗暗点头,这眼前诸般景象,只有他亲身去过之地,方能随心意而变,再度演化,却无法凭空想象出来,而种种蕴含灵性之物,例如花鸟鱼虫,草木走兽,法宝灵器,亦是不存其中。

    稍稍试过之后,他也不再深究,这残玉虽然灵妙,暗含诸多神异,但眼下首要之事,却是先要推演出那运使真光的法门,其余任何事皆需抛在其后。

    他身躯坐正,把杂念去了,缓缓吐纳了几次,待松静下来之后,便按照九数真经之上所载法门,先把真性存住,随后念动神举,意想欲去之门,便全神贯注推演了起来。

    过不了多久,他识海之中便浮出无数条道路来,这些道路又有无数枝干蔓延出去,再度分出不知多少计量的岔路去。

    这诸多道路皆是有可能通向那他所念想的法门,不过千头万绪,多到难以抉择,而他所要做得,就是从中择选出一条,并持之以恒修行下去,若是走错了,只能再度回头重走。

    但眼下方是起了个头,还不到作那取舍的时候。

    他把定心神,继续推演下去,那些道路便如被剪枝裁叶般,去杂芜,拨冗节,逐个减少。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体内丹煞在以一种极其恐怖迅速的方式流逝着,就像那蓄水池塘被挖开了一个豁大的缺口般,正以疯狂的速度宣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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