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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乳硬助性 第七十一章

    (一)

    董剑鸣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帮我父亲经营打理,现下我父亲惨

    遭毒手,这些家业,自然该由我执掌。聂阳,你杀我父,辱我姐,我没上门去找

    你,你反倒来了。莫不是,我继承了自家的家产,也碍着你聂大侠的龙鳞了?”

    “废话,你还没交遗产税呐!”

    (二)

    董剑鸣面色微变,冷哼道:“不用拿这种话来挤兑我,我已不再是武当子,

    你也不用顾虑得罪整个武当山。洗翎园千余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产业,你们

    狼魂不是一向喜欢为平民姓在江湖出头么?我就在这里,你只管来讨公道便是。

    就算我两个姐姐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还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并叫出

    来吧!”

    只听街角传来一声豪迈大笑伴着一声冷冰冰的哼声,走出了燕南天和薛衣人。

    “呃……那个,等等,我不是叫您二位。”

    (三)

    董剑鸣反唇相讥,笑道:“你连乌龟剑法也赢不了,那你算什么?”

    “算兔子。”

    “那……你是要先去树下睡会儿?”

    (四)

    董剑鸣松开已握在手中的马缰,转身走向那三人,冷笑道:“我方才说的不

    够清楚么?洗翎园的大老,正是在下。”

    “蛐蛐?原来不是你啊……是哪只蛐蛐?”

    “……”

    三大汉,卒。

    (五)

    “不许你这么说英妹!吃俺一刀!”另一个面色炭黑的光头汉子大怒叫道,

    挥刀冲了上来。

    董剑鸣大叫一声:“好!”将刀接了过来,撒了点盐和孜然,烤了烤,吃了。

    (六)

    “唔!”心绪带动经脉运转,一股绞痛裹挟着燥意再度袭来,他闷哼一声,

    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觉腿间一阵坠痛,一片鲜红缓缓漾开。

    “编剧呐?叫他滚过来!经脉痛和痛经是他妈一事吗?”

    (七)

    “藤雀儿,平日里大伙都叫我藤。”阿藤半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答。

    “谁给你起的名儿?”

    “一个新来的姑娘,我在门口等她给个名,正赶上她开苞……”




第七十二章 以逸待劳
    浓雾,晨鼓,鸡鸣。

    半开的窗棂间,吹进略带潮意的风,卷入夜雨残留的味道。

    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透着一股慵懒的倦意,随着头脑渐渐清醒,完全复苏的

    精力开始在血脉中流淌。

    聂阳已经想不起,上一次睡的如此满足是在什么时候。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挪下了床。

    靠墙那侧,赵雨净好梦正酣,匀称的鼻息悠长的反复,想来,还要些时候才

    会醒转。

    屋内还并不太亮,她大半张面孔隐在了床帏的阴影之中,仅能看到红润柔软

    的嘴唇微微张着一条缝隙。屋内有几分燥热,她的被子抱在怀中,而并未摊开盖

    着,被角压在腋下,总算是遮住了酥胸柔腹。

    整片莹白光润的脊背,则裸在了外面,耸隆的臀尖还残留一片潮红。

    她自然是不着寸缕,昨夜的极致欢愉未到最后,她就已半睡半醒,连婉转吟

    哦也没了气力。

    穿好衣物,躬身将扯在床下的红绸肚兜放赵雨净枕边,聂阳挥手放下布幔,

    任她沉眠,转身走出了卧房。

    “佳人在侧,还起的这么早?”院中传来略带讥诮的清脆语声,也不知已起

    了多久。

    “睡得好,自然便起得早。”聂阳随口答道,迈下石阶,望着一袭紫衣紫裙,

    娇若夏花的聂月儿,懒懒道,“我已不知多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因为那个女人?”月儿柳眉微挑,皓腕一抖,停了练剑的架势,笑道,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只是不知这赵姑娘夜深人

    静送上门去,算是哪种?”

    聂阳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昨夜赵雨净难耐**煎熬,动上门求欢,恰

    好助他透破了心中芥蒂,于男女情事,又少了七分顾忌,抬目道:“都不算,不

    过是我运气好,平白赚的一笔。”

    这几日聂阳闭门练功,连饭菜也是云盼情送入,聂月儿都没能见上几面,本

    以为那赵雨净会被赶出门来,哪知道竟留宿一夜,叫她闷气陡生,田董两位名正

    言顺的小姐连同那孕妇俱不在此,她想要横生枝节也无可奈何。

    “那难怪哥哥今日出门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那赵姑娘可是个美人呐。”月

    儿心中不悦,抬剑再练,剑风轻鸣有声,倒像是在宣泄心中不满。

    她本就对聂阳抱有越界恋慕,往清风烟雨楼之前那晚,也已表明心迹,此后

    听闻聂清漪惨死,更是好似天地间仅剩聂阳一人一般,不要说是赵雨净,就是明

    媒正娶的董诗诗,也让她难压心头烦闷。

    偏偏聂阳此时说是被邪功逼迫也好,说是顺水推舟也好,总归是成了花间

    芳客,长此以往,亲密女眷只会越来越多。这份气恼,在月儿思绪之中几乎快要

    凌驾在邢碎影这名字之上。

    “既然只是一份交易,美不美,到也无关紧要。她修习桃花功进境极快,比

    芊芊还要快上一些,对我来说,这才是更大的好事。”聂阳侧目望着卧房屋门,

    几日潜心研习之下,总算是将谢烟雨的点拨彻底收纳,此时再与邢碎影一战,也

    多了几分信心。

    按他的打算,在此精进功力,以逸待劳,只要邢碎影为了月儿前来,便是一

    切结束之时。期间董家的问题,如能解决便是再好不过,如若不能,也只好由如

    意楼断绝后患。

    “聂大哥,”云盼情软嫩的嗓音略带担忧的从旁传来,“你……你这几日,

    幽冥九转功,是不是大有进境?”

    “哦?”聂阳也不转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云盼情沉吟片刻,才迟疑道:“没,我也只是瞎猜罢了。”

    一旁聂月儿冷冷接道:“哥,你装什么傻,连我都能看出你有哪儿变得不一

    样了,盼情妹子又怎么会不清楚?”

    见聂阳不语,月儿也只有顿足罢手,转向云盼情道:“不理他了,他闭门前

    就一副古里古怪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盼情,来陪我拆招。”

    云盼情忧心忡忡的望了聂阳背影一眼,本以为他此前那次远行已经有所好转,

    哪知道竟变得更加不可捉摸,奈何无计可施,只有向着月儿点头应道:“好。我

    来陪你喂招。”

    两人对面站到院中,起手过招,云盼情为了谨慎,古剑并未出鞘,稍显笨拙,

    月儿与她关系尚可,也是缓缓出手相就,说是练功,更像是互换剑招多些。

    聂阳静静在旁看着,他心中其实知道,月儿气他的事中,必定有在怪他绝口

    不提郊外那次情乱心迷。他也不是不愿,只是不敢。

    那次他就已抵受不住心中激荡的情愫,换到现在,必定更加把持不住,纵然

    抛开伦常不谈,邪功难控,他也不愿让妹妹涉险。

    只是这份心念,不知如何解释给她才好。所幸还有报仇一事横亘于前,总算

    可以挡下这些儿女情长。

    不多时,金剑破空,雾散云腾。

    聂阳抬头望着那一片缀白苍蓝,怔怔出神。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隐约的担忧

    在他心头萦绕,他已托朗珲钱庄送出自己的第一封亲笔密信,送往他猜测华沐贞

    可能发函的几人,若是顺利,时间上总能宽限几分。月儿此刻就在他身边,普天

    之下,姑父姑母既已双双亡故,别处已再无什么能迫动他的人……可他为何就是

    觉得,邢碎影并不会来。

    不仅如此,还一定会想到什么手段,逼他重到追逐的位置上去。

    渐渐地,他已能捉摸到邢碎影想法的边际,所以才会如此笃定。只是,他还

    猜不出邢碎影能使出的手段。毕竟,纵然那六万两税银现世,也勾不起他半点

    兴趣。

    他并没想到,答案,来的如此之快。

    未及午时,慕容极匆匆赶,随他同来的,却是不久前才有过一面之缘的杜

    枫。

    “我都没顾上找逐雪叙旧,”杜枫微笑着揽住云盼情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捏,

    将一封信函交在了聂阳手上,“拿着,公公说务必送到你手上,幸不辱命。”

    聂阳微感讶异,一边拆封,一边问道:“是谢前辈的书信?”

    杜枫笑道:“不是。这书信本是寄给清风烟雨楼的。不过南宫老爷子看过之

    后,也不知跟我公公说了什么,便要我连夜快马加鞭送来给你。我这是天生劳碌

    命,那天都不该我在山上,我就上去帮大哥捎点东西,结果连骑了这么久的马,

    骨头都要散了。”

    云盼情立刻凑到身边,捏着杜枫膝盖笑眯眯的说道:“多亏二师嫂,二师嫂

    辛苦,盼情给你好好揉揉。”

    聂月儿看聂阳神情愈发凝重,不由得眉心微皱,问道:“哥,里面写了什么?”

    看到最后,聂阳竟连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将信纸缓缓折好,塞到信封

    之中,小心的收入怀里,开口道了声:“多谢。”语音干涩,竟是一副心神大乱

    的模样。

    云盼情也看出不对,柔声问道:“聂大哥,怎么了?”

    聂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这信,清风烟雨楼的诸位想必都已看过了吧

    ……”

    杜枫不明所以,颔首道:“嗯,也没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当时在的人都看

    过。”

    聂月儿在清风烟雨楼待过一阵,与杜枫关系尚可,立刻便催问道:“杜姐,

    那上面写了什么?”

    杜枫看向聂阳,看他微微点头,才蹙眉道:“发信的自称是天风剑派唯一传

    人,仇隋,算起来,也是名家之后。多半是为了重振家名,他一直在追查中北六

    州的六万两税银巨案,至今终于有了头绪,唯恐势单力孤,便广邀周遭英豪相

    助……这不就是很常的邀人助拳么?”杜枫不明白其中隐情,不免有些疑惑,

    “你们既然有别的事情要办,这事想必你们也没时间插手才对,我也不明白公公

    让我送来给你做什么。”

    “这事,我非去插手不可。”聂阳微微垂首,沉声一字字道。

    聂月儿大为不解,立刻便道:“哥!为什么?你让邢碎影去装模作样便是,

    不过是朝廷的银子,和咱们有什么干系?再说这银子本就是他抢去的,谁知道他

    设了个什么圈套,正等你上钩呐!”

    慕容极神情凝重,云盼情本想开口劝说,一转念,却问道:“二师嫂,信里

    的消息,应该不止这些吧?”

    杜枫一怔,连忙道:“就这些,一串文绉绉的东西,也没几句,我就算记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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