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风烟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阡
不错,完颜璟虽在金军里获得了最大的利,但他怎么能抽除一山之隔节节胜利的宋?!
“若要问宋军谁获利最多。怕是李全了?”闻因问时,其实不想把李全算在宋方。
是吧,是李全吧?毕竟仙卿为救李全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以江星衍为、动摇杨鞍,用改口供一锤定音、终于拯救李全出笼。
叹只叹天火岛降卒实在是一柄双刃剑,他们当初怎么指认李全和夔王勾结,现在就可以为了活命同样指认林阡。
“闻因姐姐忘了师父刚才的话了。李全至多只是恢复自由身。”妙真摇头说,所谓“林阡暗通金军”看似证据成链,可每张牌一翻背面都是李全,所以李全也是五五开的证据确凿;杨鞍放他是念在兄弟情一场,但在林阡没出阵的情况下,杨鞍必会为了公平起见死死地限制他军权。
“那么……”闻因忽然觉得自己问得不对,宋军怎么还分派系呢?就是盟军一家啊!
“不出意外的话,获利最多的,应是我哥哥。”妙真还没等她收回,就说。
“杨二当家?”闻因一愣。金军整体羸弱的大环境,确实最有利于红袄寨。然而……妙真,你这般形容杨鞍,那盟军又算什么?闻因没想到自己一句错误的提问得到了一句扰心的回答!
妙真自顾自地继续说:“夔王府突然垮台,李全就算是内奸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必然会乖乖接受军权被限制的事实。我猜想,哥哥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最终做出释放李全的决定。”
纵观廿七的时间轴:天火岛分崩-李全被释放-阵法内外沟通;第三环在当时谁也无法预测,前两环却是个显著的因果——
杨鞍潜意识里有对林阡二话不说就帮金军破阵的介怀,那确实和生死符的升级一起构成了他心念动摇的“量变”;而促成“质变”的是杨妙真的失踪?对李全口供的逆转?不完全是。
促成质变的,竟还有夔王府的倒掉——多荒唐可笑的剧情!夔王府一定没想到:他们的计划成功,是因为他们自己倒了!
“嗯……”柳闻因根本没心情笑,心乱如麻!
妙真口中的那个杨鞍,也是个相机而动的成大事者,身为李全和林阡的领路人,他恐怕和金帝一样善于弄权:释放并限制李全,正是约束并示好林阡……
优柔寡断,重情到几乎迂腐,也可以是扮猪吃虎的一种,有其妹必有其兄!如果真是那样,什么林阡,什么李全,不过都是杨鞍的双手互搏。
曹王阵法是一面再灵不过的照妖镜,照出了牛鬼蛇神们的歹毒欲念——杨鞍那个伪面君子,仁义了大半辈子连他自己都骗过去,忍耐多时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捡漏!?
妙真因为爱慕林阡的关系,应该一直被杨鞍蒙在鼓里,却长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所以才会出现这般的口误!?更多的,柳闻因已不敢猜想,如果杨鞍是山东之战盟军的最大敌人,那么眼前这温馨的小茅屋可能是最后一处缓冲……
ps:章节名出自《三国.天命纪元》好听极了~真的~~
南宋风烟路 第1823章 谁以强失,谁从乱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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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盟军在寻主公,曹王府在寻战狼,天火岛在寻岛主,金帝在清算夔王;出阵的三军高手谁都强弩之末,再加上金军有毁诺在先的污点,哥哥出现了获利的最佳机会。”杨妙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眸充斥着对杨鞍称霸齐鲁的憧憬,“若能不在盟军的支持下,凭自己打赢山东,为师父接风洗尘,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天时地利人和俱备,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情形发展……”
“金军的毁诺污点,就是纥石烈桓端分析过的,无论是想正面围攻还是想侧面分裂,夔王府都会对红袄寨搬石砸脚,白送给我军一场师出有名。”柳闻因点头,忽然又觉得自己可能杞人忧天了,杨鞍之所以想单枪匹马收割金军,只不过是不想红袄寨永远像过去那样任何事都求助依赖林阡,而不是有心排斥盟军、追名逐利。
所以柳闻因又放下心来:杨二当家合该是那个迂腐优柔、爱钻牛角尖的老好人;我先前的错误猜测,多半是妙真太强带来的错觉;江湖中人,到底与庙堂不同……
“说起来壮怀激烈,可眼看着,哥哥却不曾战胜!”杨妙真眼中原还有光,说到这里陡然消失,气氛随即转冷,她整个人都好像袭上一丝冰霜。
不出意外的话,获利最多的,应是我哥哥?
终还是出了“意外”!
“廿八,又出了什么变故?”闻因仔细搜寻记忆,廿八她所知的大事件也就是战狼和范殿臣出阵,后者对夔王府已无法挽救,前者……会以一己之力逆势?似乎也不稀奇?
“跟敌人无关。强者总输在自身。”妙真说了一半,适逢段亦心来送饭菜。
“倒是知道我师父不喜欢山珍。”妙真一眼看到菜式,忍不住又开始毒舌。
“这附近的山珍全都有毒。家父和范殿臣也是因此在阵法里耽误。”段亦心对妙真答非所问。
“呃……”妙真本来还想再噎段亦心一句,联想到那两个冷血高手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的惨状,忽然哑口无言,差点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不是战狼?所以问题出在红袄寨自身……”闻因蹙眉,“可除了李全之外,还有谁会做出对我方不利之事?”刘二祖、彭义斌、国安用、郝定,这些人物,早已和盟军互为你我;史泼立、李思温之流,人品虽差,毫无能力可言。
“哎。是他……”林阡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大家都以为林阡是闻到饭菜的香味,其实,林阡是回想起当初他也有过一次这么虚弱地躺在榻上……
是熟悉的气氛旧景重现着将他激醒……
“吟儿,这是我清醒时做的选择,纵有憾而不悔。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那日他之所以病危到险些对吟儿留遗言,与其说是因为武斗太激烈,还不如说是因为有个人不告而别。
那个人向来都跟在他身边南征北战,那个人眼看他林阡天下归心却忽然意念坚决地转身背对,那个人就算与盟军分道扬镳了可这场山东之战都还是一直在做另一路兵马坚定不移攻打金军。
那个人曾被林阡送外号“石敢当”,与林阡的心结却已经经年未解。
“是那个该死的石硅。”杨妙真虽这么骂,却也知道,石硅对林阡的怨怼根由,与过去的自己别无二样。换而言之,对金军的立场,石硅也是主张“泾渭分明、非黑即白”,虽然他只认林阡是主公,但因为凤箫吟、段亦心、莫非、楚风月、百里灵犀越来越多……他和林阡只能渐行渐远。
“今次,刚好我们去帮金军破阵,导致石当家他误会了?决绝出手反盟军、反林阡哥哥,不巧也就拦住了杨二当家唾手可得的功业?哎。终究漏算。”柳闻因叹。就算杨鞍是最终敌人也好啊,先把以金帝为核心的金军灭了再说——可惜只差一步!
代入石硅心情,他怎么可能想得开:金宋之战已到高(谐)潮,你林阡突然去和金军联手还玩失踪,几个意思?!
别说石硅,正常人都难以理解吧!但是需要去解释、千万别误会的对象,林阡在入阵前基本上都计算过,比如赵扩,林阡澄清的书信不会晚于他得知这件事。比如吟儿,林阡当然要跟她说别太担心我。偏偏石硅,不在这个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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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硅对我们反戈一击,还有不少其它的因素。”除了破阵确实可能引起不明真相之人的误解,杨妙真指出石硅信不过林阡还存在更大因素,“我军有三害。江星衍一直都是给大局添乱的细枝,李全暂可看成个还在追逐自由的末节。那个与战斗如影随形的叛徒,才是盟军最大的附骨之疽。”
千回百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十三翼那个(群)内鬼是谁?从邓唐之战就有,把吴越、杨宋贤害了个遍。石硅的心情可以感同身受:天骄也好,主公你自己也好,在泰安、沂蒙解释了太多次,我石硅也都信服——林阡你确实不会授意或故意害死兄弟,然而,天知道你的内鬼是不是你的狗屁金宋共融引起的!
问题来了,内鬼真是金宋共融过程中产生的副产物吗?“破阵”还能向石硅解释原委,“三害”呢?
“杨姑娘?到我说话了?”段亦心来救林阡的原因和别人不完全相同,她是为了和他一对一地汇报任务。
“你入阵前,好像还在‘阻力重重’?”杨妙真问。
她俩背后相托时那般默契,现实中却一见面就要斗嘴不休。
“适才我送薛焕和解涛走,又收到了手下们新的情报。”段亦心说薛焕二人为了避嫌已然离开,“总算有眉目了,主公。”
“哦?”林阡当然高兴,坐起吃得更香。
妙真注意到林阡并不曾为了薛焕失落,心下大慰。她一直相信林阡有基本的是非观念,不会对他喜欢的金将一厢情愿地死缠烂打。没错,出阵了就是敌人了。
“杨姑娘可知,涉及内鬼,为何你总是第一个受害?”段亦心先问妙真。
“无非哥哥疼我,我又是‘天命危金’的谶语傍身。”妙真说,“加上苍蝇不叮无缝蛋,那段时间我刚好毁容。”
“这个词不能这样用。”林阡赶紧提醒,他以前说这七个字,曾形容自己是苍蝇,没少被陈旭笑话。
“唉,杨姑娘,你恐怕以为那内鬼首领一直害你?谁想,那人就是因为你受害、想救你、才变节的。”段亦心叹了口气。
“……”杨妙真脸色微变,“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做林阡的第四害!
“十三翼里,离主公特别近的,算核心层的人物了吧?”闻因一边给她们缓冲,一边心里也直打鼓。
“我已找到证人,出去便可对质。然而到那时候,短刀谷几大家族,还需主公您来安抚了。”段亦心强调其中盘根错节兹事体大,刚好验证了林阡早已有之的猜测。他虽对路成并不是过命的交情,但也惋惜这种将门二代的误入歧途。
“该不会,是路成……”杨妙真的追求者虽不少,但毁容期间还不离不弃的,又要和林阡的近身有所重叠……不难找。
“路成?!那么若熙她……”柳闻因惊呼,猛然想起星衍、飘云、流年的那段对话。
“希望内鬼的伏法能够帮主公唤回石硅了。”段亦心不置可否。
“你的那个情报组织,倒还有模有样,以豫王府为主体,也算另类的金宋互融。”杨妙真笑问,“不妨叫它‘春风吹又生’?”
“言归正传。”可惜这里占话语主动权的永远是林阡,他轻而易举就把话题岔走了,“石硅兵变还有其它因素,妙真,你继续说?”
“师父是考我呢还是并不知道、在追问我?”杨妙真眼波流转,笑意狡黠。
林阡一怔,杨妙真真是个噎死人不偿命的存在!
“林阡哥哥当然知道,不如我先猜吧……”闻因看似解围,其实激将。
“呵,就你那猜谁谁不对的能力。”妙真冷笑嘲讽,抢着揭晓答案,“石硅的又一兵变因素,在‘三被害’。新屿哥哥、宋贤哥哥、还有郝定。尤其郝定。第二次马耆会战,郝定紧步宋贤哥哥后尘,退居二线至今未愈。如果我是仙卿,只需将郝定的遭遇添油加醋,必会对石硅的策反事半功倍。”
“石硅和郝定,注定既是假想敌,又是最好的朋友。”林阡叹他俩宿命相连时,闻因和妙真对视一眼,怎觉得他在一语双关?
那么,仙卿在有关郝定的舆论里会怎样添油加醋?“林阡所谓的金宋共融,既导致内鬼出现,又害得战场遭殃!”如此岂止策反石硅,更加打击杨鞍心态,两人都会对林阡生隙,但又觉得对方在帮林阡,反倒会先互掐起来从而便宜金军。
“主公,杨鞍触不到金宋强弱的平衡,石硅叠加其上,就不一定了。”段亦心提醒,“眼下杨鞍和石硅虽是对峙,长此以往对金军有利,我们不宜久留在此。”
“等天骄吃完就走。”林阡抓紧时间调整气息,未果。不好了,下一战,怕是再也不能靠武功去威慑任何人了。
南宋风烟路 第1823章 谁以强失,谁从乱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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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徐辕之所以吃得慢,是因他在恶补错过了一日的宋谍情报。
“怎么?”林阡赶紧起身相迎,心忖徐辕是想对他们的现有认知查漏补缺。
“陈军师推断说……石硅的背后,是李全。”徐辕却带来了这样的重磅炸药。
“什么!”柳闻因一惊,此人不是一早就被排除在外?
“李全?”杨妙真蹙眉,陡然醒悟——
很明显,这几日夔王府虽说受挫却也没闲着,对杨鞍,对石硅,他们从舆论的各个角度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但仙卿那种算无遗策的谋士,俨然受不了金帝给予的措手不及,他不可能一下子调整得过来。
那么谁是夔王府的临时谋主?谁反客为主,操纵全局,和杨妙真一样一鸣惊人?
谁?!
“鞍哥就算把李全给放出牢狱,也不会对大局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夔王府垮台,李全也必定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李全暂可看成个追逐自由的末节?”林阡,杨鞍,杨妙真,你们都低估他了。
尤其林阡,整个军师团,算天算地都算漏石硅,反倒是他李全,一眼看见了世人之不能见!
机会只留给准备好的智者。所以兜兜转转,李全还是最大的获利者。
他一心挑起石硅的反叛,只为钳制以杨鞍为首的红袄寨,挽救那些搬石砸脚的夔王府人连带着曹王府和金帝——金军苦于无人救场,只能靠他力挽狂澜!
是的,金军无人救场——金帝在危如累卵的此刻还敢清算夔王,是因金帝认为今次林阡大概率人间蒸发,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才给夔王留了口气;可惜的是下面的老弱病残们普遍没金帝自信,一见夔王府有力无气曹王府有气无力,哪怕对手是个平平无奇的杨鞍,他们大部分还是想着卷铺盖跑路……
但这狂澜还能挽——那一厢,杨妙真的失踪,虽乱了杨鞍心绪,却也激得他癫狂:“把马耆山翻过来,我也要找到妙真!”翻了马耆山,金军还不人仰马翻?红袄寨的气焰骤然因仇恨虚高,一方面强压着曹王府也不得动弹,一方面却预示着宋军能被巧力绊倒……
何人绊?“时不我待。”还好我李全已出囹圄——只要恢复自由身,哪怕形单影只,我亦能乱定山东!也算是报答仙卿,放我出来我就不能白出。
什么“鞍哥定会充分限制李全的军权?”没军权,就从石硅手里夺!
并且吸取了上次在沂蒙反林阡失败的经验,李全这次不光挑拨石硅反林阡,而且还挑拨石硅反杨鞍,双重保险,无懈可击。
感谢林阡、林陌,感谢郝定、路成,感谢刘二祖、杨鞍……李全笑了,前两组或许盟军会渐渐分析得到?可最后这一组他们到现在都不一定猜得透——杨鞍多年前就开始对刘二祖诸多猜忌,石硅看在眼里焉能不抵触?这也是石硅当年坚决要追着林阡去陇陕磨炼的根由。江湖、庙堂从来不是清浊的分界线!
可以说,柳闻因稍纵即逝的杞人忧天,在石硅的心里一直反复不休。工于心计的李全看得清清楚楚——否则,明明和杨鞍杨妙真立场相似,为什么那么多次杨鞍和林阡决裂了石硅却从不去投杨鞍一次?!
不得不说,杨鞍实在冤枉,山东之战他从未伪装过,就是真的重情重义,就是真的优柔寡断,从未扮猪吃虎,从未争权夺利……
原还想和妙真所推测的那样拿下山东活捉金帝迎林阡出阵,也算还了林阡不远千里来救红袄寨的人情,怎料石硅阵前百般阻挠,先指林阡糊涂,金宋不分,因私废公;后指杨鞍卑鄙,过河拆桥,自私自利。
总之谁在阵前也看不出石硅到底是在反林阡还是在保卫林阡?也许石硅自己都不知道……然而他注定被李全利用。利用的过程中,还把杨鞍对林阡的信任搅浑了。
李全这种敢在杨鞍、林阡、石硅等人的裂缝中挤出一条血路的胆魄,柳闻因听得耳熟、不知哪个人身上有,不经意间转头瞥见杨妙真,心中一凛。
“哎,若这世间没有师父在,原竟是这样的群雄并起……”杨妙真沉思片刻,回望林阡,面如红霞,目光闪烁,“所幸有师父……”
“主公,确实不能再缺席了。”徐辕也说,只不过三天没影,外面就乱成这样。
“吃完了?那就回。”林阡询问过众人战力,分批带大家回归战场。
“红袄寨剿灭金军的节骨眼上,忽然发生这自相残杀、以至于功亏一篑,只因其本身漏洞百出。”归程上,段亦心总结说,“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军最多也只是苟延残喘、不会获利。眼下宋金皆虚弱,战场上等着主公的,很可能是李全所策划的:地头蛇们的群狼扑虎。”
太熟悉的四个字!只要有一个恩将仇报,一个个全都卸磨杀驴。谁教红袄寨的当家们大部分都已强盛?万一他们被李全诓骗,这山东最大的赢家竟是李全。好个李全,危难关头手下无兵、所谓战友全被冰封,仍能气定神闲,合纵连横,一“石”众鸟,各个吞并。
“不会。”林阡却摇头。
“除了我们加快脚步,还有谁能立刻救局?这盘棋,已经没子了。”妙真急问,“师父,你知道?”
“你们说了半天,都是骑驴找驴。”林阡笑,果然风云再乱也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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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半天了,当盟军在睡觉?
思及林阡刚打完剑灵时,“真刚”所传三大急报,涉及飘云、李全、杨妙真。飘云很快获救,李全形单影只,林阡原本担心的只有杨妙真一个。现在却知道,妙真原来是自发躲起来的,还帮茵子把盟军对邵鸿渊的遭遇战演变成防御战……林阡对这个小徒弟不知有多满意,也是从她身上看见了盟军的必胜光环。
而新冒出来的问题总共有二:路成,石硅。前者,段亦心早已为林阡万事俱备,后者,其实算是被李全寄生的石硅,林阡又要靠哪些麾下来应对?答案是,除了军师团,还有战士团,先胜而后求战——
“天火岛分崩”发生在金军,杨致诚所领导的盟军无权过问;“李全被释放”涉及林阡本人的清白,盟军也最好别轻易干涉。但这期间盟军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石硅之叛”虽始料未及,但亡羊补牢也为时未晚。刘二祖、彭义斌、郝定、裴渊,都是石硅的旧日战友,哪个不能去当说客?
他们会是石硅和杨鞍最佳的粘合剂,修复好红袄寨外表的千疮百孔。林阡的惯用手段,大乱大治,一起收回!
南宋风烟路 第1824章 形势能算,人心难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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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使我哥哥能胜金军,师父不惜屈尊、苦求石硅让步。如此,他俩谁还恨师父?都忙不迭夸师父大公无私。”杨妙真眼神微变,不带情愫地笑,“红袄寨矛盾化解于无形,全然对师父心服口服,呵,师父才是弄权的高手。”
“……”林阡不自觉轻咳了一声。
“林阡哥哥,该不会是想要郝定他们去劝石硅,暂时放下对杨二当家的成见,随他一起先灭金军、再来向您兴师问罪?”闻因不像妙真那般关心大局,只担忧林阡身体的外强中干。她了解,这才是林阡的惯用手段——为使石硅能被推到杨鞍身边去同仇敌忾,他宁可自己先被树立成“仇敌”之一!
林阡和徐辕皆微露惊异之色,很显然,陈旭正是这么代林阡发号施令的——教郝定、彭义斌等人暂且附和石硅说:事实证明林阡去破阵弊大于利,杨鞍在战前的劝说才是最为明智……云云。
缓得一缓,林阡点头,欣赏的眼光投向闻因:“到那时,金军败溃,我方形势已不凶险,即使前来问罪也不可能敌意汹汹,我能应对、化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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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低估李全一样,林阡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的失踪竟引起金宋分裂成六七方角逐!金军他管不着,但宋方实不宜多,能精简就先减,抹黑自己也在所不惜。林阡靠实力自信,这一出自黑能解决近忧、且伤不了他自己的威信。至于收回红袄?待转危为安,再慢慢来。
“卖主公,就算陈军师舍得,那些忠心耿耿的麾下怕是也不忍心——换往常倒也罢了,万一师父再也出不来,他们的抹黑岂非‘盖棺定论’、害师父遗臭万年?”妙真微笑看着闻因,一脸的走着瞧,“闻因姐姐,我们打赌,郝定他们一句抹黑师父的话都没说。指不定他们还想劝石硅回归,然后弄巧成拙,致使石硅反我哥哥更甚。金军并未被灭,反倒可能获利。”
柳闻因、段亦心、杨妙真分别代表了三种可能性——
柳闻因猜测,在红袄寨诸将的疏导之下,石硅和杨鞍握手言和先灭金军,战毕一起昂首阔步前来对林阡问罪,不经意间却有了战友兄弟相互释怀的感情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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