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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后来,他实在太困以至于就那么睡着了,不知何时被「老朋友」叫醒后,

    「老朋友」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想尿尿,没找到厕所,

    「老朋友」听了哈哈大笑,然后指着大姐姐,侧倒在地上的大姐姐,笑眯眯地说

    大姐姐是赤党派来的「赤谍」,是坏人,还要他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天晚上听到

    和看到的一切,连爸爸妈妈都不可以说。

    当时大姐姐的那个样子,他永远都忘不了,实在是太惨了,那是他一生的噩

    梦。大姐姐的身上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旗袍,满是鲜血,侧面的拉链没有拉上,

    他能看到里面没穿衣服,原来瘦瘦小小的脸变大了很多,手上和脚上的指甲都没

    了,一只腿奇怪的弯曲着,肿得象水桶,露在衣服外的肉上布满了青紫色和黑红

    色的伤痕。

    他一下子就害怕得哭了,吵闹着要回去睡觉,「老朋友」就把他抱起来,带

    他出去了。终于,那句让他无比后悔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了口。

    回了到睡觉的房间,「老朋友」小声地问他,父亲这次回来时,是不是带回

    来一个红色的本子,他点了点头说是,还说父亲把小红本送给他了,「老朋友」

    听了很高兴,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他是「诚实的乖孩子」,然后就把尿盆拿

    走,离开了房间。

    八岁的孙德富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十八岁的他也不知道,直到三十八

    岁,孙德富才知晓那天晚上,那个问题意味着什么,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来

    不及了。

    在那晚之后,孙德富再也没见过那个大姐姐了,接着没过多久,父亲和母亲

    就来接他了,父母亲带着他马不停蹄的离开了瀛北,但他们没有回到隆基码头的

    家,而是坐进了一架飞机,那是孙德富第一次见到飞机,一架画着父亲帽子上的

    那个小太阳图案的飞机。

    飞机起飞时,天还没全亮,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透过飞机

    的舷窗,孙德富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房子,树木,学校,都变成了一个

    点,他隐约感到也许再也不回回来了。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宝贝,我们要回家了。」

    母亲从没笑得那样开心过,此前没有,此后也没有。

    飞机越飞越高,渐渐地底下的东西完全看不清了,周围完全是一片灰暗之色,

    孙德富告别了瀛洲,也开始了他不可预知的人生,那天是他的八岁生日,孙德富

    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

    今夜坐在驾驶座上,孙德富久久没有发动汽车,今晚在魔窟中的所见所闻,

    让他深埋于心的回忆苏醒了,他闭着眼睛靠在靠背上,脑海里不断浮现过往岁月

    中的人事物,他已经很多年没再去回忆了,哪怕是在梦里也有些年头没见到了。

    从隆基到瀛北,又从瀛北到f市,父亲身上的衣服变颜色了,头上的帽子变

    颜色了,帽子上面的图案也从小太阳变成了五角星,「我们回家了」,这个新家

    f市冬天冷,夏天热,水土不服的他常患病,家里日子不比以前,饭菜都少了肉,

    更不要提小人书,游戏厅和棉花糖了,被称为英雄的父亲还是经常不在家,母亲

    更加辛劳,却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了。

    母亲是当地小学的老师,带他去插班,考小学三年级,望着黑板上的题目,

    他一道也不会。

    第一题,中华民主国的领导是谁?在窗外的母亲指指墙上那个灰扑扑、戴了

    帽子的人。在隆基念书时,教室黑板上挂着常石介,现在的这个是谁,他不知道,

    母亲就在外面比手画脚,教他写「猫西泽」,可是除了「西」这个字,其他的字

    他都不会写。第二题,国家是xx当家作主。填空题,答案是「人民」。当然,

    他落榜了,第二年才念小学二年级。

    念小学时,同学们都不跟他来往,同学们骂他是瀛洲来的特务,在他面前大

    喊「反右派」,或者走过他的身边就高喊「打倒小资产阶级意识」,在隆基读了

    两年小学堂,留在他脑中的是「三主精神,吾辈所信」,在f市从小学二年级重

    新读起,留在他脑子里的是「百姓当家作主,主席路线万岁」,隆基的老师教他

    反攻大陆,f市的老师教解放瀛洲。

    直到十四岁小学毕业,孙德富才搞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猫主席和常总统

    是敌人,猫主席打败了常总统,常总统被猫主席赶到瀛洲岛,猫主席建立了新中

    国,常总统要反攻大陆,而父母亲,1945年瀛洲光复,父母亲一直都是赤党

    成员,父亲和母亲随第七十五军接收瀛洲并在隆基结婚,两年后有了他,八年后,

    父母亲带他「回了家」。

    1966年,孙德富二十岁中学毕业,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本能考上一所好

    大学,但「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高等入学考试被伟大英明的猫主席取消,他在

    f市火车站谋得一个站务员的工作,负责卖票,看铁路的信号灯,一个月的薪水

    十九元,就够吃喝,一年到头做一件新衣服的钱都没有,也赞不下多少钱。

    但让他担心的,还是轰轰烈烈的「大革命」,那个年岁从瀛洲回来的,不管

    是不是特务,都会被人贴上「反动派」标签,孙德富生怕哪天火烧到他们家,可

    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孙德富用手捂住胸口强忍住自己的咳声,太过痛苦和沉重的回忆让他咳嗽不

    止,皮鞋上已滴上了几滴血。他又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还有很多

    未竟之事,他必须得尽快出发,他的时间不多了。

    发动机轻轻轰响,小轿车平稳启动,没过多久便驶上了平坦宽阔的环城高速,

    半个小时后,小轿车到达了目的地,孙德富的私家庄园——凤凰庄园。

    八年前,孙德富斥资千万买下了这座坐落闹市区的庄园,并将其更名为凤凰

    庄园,意味「涅磐重生」。庄园里花园、洋房、露天泳池、人工湖、飞机场、车

    库、高尔夫球场一应俱全,堪称奢华至极,但孙德富看重的不是这座庄园本身,

    而是它对自己的特殊意义。

    岗亭内两个守卫见小轿车驶近,庄园的铁栅栏门缓缓打开,孙德富沿着汽车

    道徐徐开进,一直开到一处典雅别致的楼舍门前才停了下来。

    他刚跨出车子走上台阶,衣着光鲜整齐的管家就已经闻声迎了出来,恭敬地

    对孙德富道:「先生晚上好,公子已经到了,您现在是否要见他?」

    孙德富点了点头,和管家一道步入那栋呈「l」型的白色别墅,穿过好似顶

    级花园酒店一般富丽堂皇的底层大厅,乘玻璃电梯直达主楼二层,出了电梯时一

    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挂满了各种顶级名画,走廊一侧的墙壁下方,装着两扇雕刻

    精美的松木小拱门。

    管家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没人来开门,孙德富给了管家个眼神,管家自

    觉地告退了。孙德富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己推开了门。一进屋,一股热烘烘的腥

    淫气息便扑面而来。

    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正坐在迎门的大沙发上,懒洋洋地靠在上面闭目养神,

    男人只穿了一件上衣,下半身完全**,两条叉开着的毛烘烘的大腿中间,跪着

    一个精赤条条双臂反剪戴着手铐的女人,正伸长脖子,口含男人胯下黑乎乎的肉

    棒不停地吞吐,吱吱的吸吮舔弄之声清晰可闻。

    在沙发的背后,站着一个恭恭敬敬的黑衣秃头大汉。

    「老周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嘛,别随便让人进来,你怎么……爸,您怎么…

    …怎么回来了?」听到动静,这男人漫不经心地睁开了眼,看到来者是孙德

    富,一下子坐了起来,嘴巴张得老大。

    「阿东啊,你害怕什么,玩个女人嘛,为父不会责怪你的。」

    孙德富的反应却很平静,他坐到那男人旁边,探头一看,跪在男人跟前的赤

    条条的女人是过两天就要卖到人间天堂的新货,这也就难怪自己的儿子孙东正在

    「测试」她的技术水平了。

    「爸,您……您今晚不是不回来吗,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女人意识到了孙德富的到来,但她连眼皮都没有抬,继续口含孙东的**,

    吱吱有声地卖力吸吮。孙东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身体越绷越紧,嗓子里嗯嗯地闷

    哼不止,显然正在登上**的高峰。

    借着明亮的灯光,孙德富的一双眼睛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来回打量

    不停。他伸手抓住了女人垂下的**,揉弄着说:「不急,等你完事了,咱们再

    谈正事。」

    不知怎么地,看到儿子现在这般兴奋满足的模样,孙德富脑海中本已中止的

    回忆再次继续播放了。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与女人共度**的

    每一个细节,但他的所有努力都只让痛苦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呈现。

    1967年,「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他还在火车站工作,有天下班回家,

    孙德富看到家里什么都被砸烂了,他一惊问母亲这是怎么了,母亲冷冷说,赤卫

    兵来了,他又问母亲父亲去哪了,母亲沉默了半秒钟,掩着面说父亲被抓去「审

    讯」

    了,然后嚎啕大哭。哭过后,母亲语重心长地托付他一件事,孙德富满含热

    泪地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第二天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他手里攥着一封信,走进了革委会主任石礼国的

    办公室,把那封母亲说一句他写一句的信交给了石礼国。

    石礼国看完了信,非常高兴,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小孙同志,你主动

    揭发隐藏在我们党内的特务的行为非常好,为了革命而大义灭亲的精神完全

    符合猫主席的教育和指示!你回去以后写一份发言稿,随时准备在林小婉和郑国

    军的批斗会上发言。」

    林小婉是他的母亲,而那个叫郑**的男人,则是母亲所在学校的校长。郑

    **当时有四十多岁,原来曾在国党青年军中任指导员,后来部队起义,又经历

    高丽战争,他受伤退伍就转业到了这里做小学校长。

    至于那封信,孙德富从不敢忘记,却又从不敢去回想它的内容,真可谓是满

    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在那个罔顾人伦亲情的「革命」年代里,错的就是对的,

    对的就是错的,他从不为自己狡辩,他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感到自

    责,尽管信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出自母亲之口。

    那天晚上,同一个学校的周老师敲开了他们家的门,对母亲说:「林老师,

    明天就要批斗您了,我得先给你陪个不是,校领导让我上台发言,我们家成分不

    好,我不敢不听他们的,发言稿也都是他们给我写好的,甭管我发言稿上说的是

    不是那回事,明天我问你你就承认得了。」

    母亲反倒劝她道:「没关系的,你不要为难,他们要你怎么发言你就怎么发

    言是了。」那个女人又是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妈妈说对不起,然后才走了。

    孙德富看在眼里,也想跟母亲道歉,母亲看出他动摇了,然后抱了差不多已

    高出她一头的他亲了一口,温柔似水地说:「富儿,妈妈这么做是为了这个家,

    是为了你,明天以后,妈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心软。」

    他把母亲的话在心中默念了十遍,睡下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母亲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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