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尖站了起来。
而此刻在舞台上,瞿卫红已经因赶来的家奴们和丫头们团团围住,寡不敌众
的重落魔掌了。只看南霸天正用他的手杖残暴地狠戳清华的额角,命令道:「你
这贱奴,还不把头地下!」
瞿卫红脖子梗得直直的,拒不低头,南霸天更是生气,粘上去的胡子都有些
松动了,只见他挥起手杖,正要往瞿卫红最引人注目的胸膛上打去,不料却被瞿
卫红抢先抓住了手杖,「南贼,我死也不会回去的!」
南霸天气得是浑身乱颤,命人将瞿卫红拖至一旁,狂叫道:「你们把这贱奴
给我往死里打!」
鞭声阵阵传来,瞿卫红强忍着疼痛,美丽的眸子一直死死盯着南霸天,而这
撕心裂肉的鞭声在围着她的丫头们听来却很是愉悦,虽然表演是假的,但她们嫉
妒的心却无比真切。平日里风头全被瞿卫红抢走,团政委专门为瞿卫红开小灶,
瞿卫红每天都不断的情书,种种事情让她们对瞿卫红不仅没有「阶级姐妹」的同
情,反而和这出戏里的恶霸站在一起。
略有些忧伤的音乐声中,丫头们开始跳起了舞蹈,她们的动作其实不比瞿卫
红刚才的独舞逊色多少,但显然观众们对此并没有多少兴趣,瞿卫红被南霸天拖
到哪里,他们的视线就在哪里。瞿卫红挺起的胸膛在家奴们雨点般的鞭打下,雪
白的乳肉颤抖不断,直叫人欲火中烧,热烈的气氛和掌声全都献给了这残虐而充
满**意味的画面。
终于,挺胸举拳的瞿卫红被打得昏死过去。老四向南霸天报告瞿卫红已死,
南霸天两手叉着腰,凶狠地威逼丫头们说:「你们谁要敢再逃跑,再反抗,这就
是下场!」
雷声隆隆,暴雨将临。南霸天率老四等家奴离去。丫头们扑向瞿卫红身边,
被众丁驱赶而下,每个人回望瞿卫红的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
电光闪闪,霹雷阵阵,暴风雨震撼着「椰林」。瓢泼大雨中,昏倒在地的瞿
卫红慢慢苏醒过来。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撩人心扉的哀乐中跳起了独舞,踮起
脚尖,艰难的碎步前行,「遍体伤痕钻心痛,腹中饥饿身上寒,茫茫黑夜何处奔?
密密椰林哪是边?」
台下的观众们看得也是十分动容,暗叹声不断,关切的眼神仿佛台上所表演
的一切都是真的一般,可就是没人上去解救瞿卫红。瞿卫红终因伤痛又昏了过去。
雨过天睛,晨曦撕破夜雾,曙光照进椰林。终于,洪常青发现了昏倒在地的
瞿卫红,急奔过去,将她扶起。吴清华缓醒过来,见眼前是两个陌生人,立即挣
扎逃走。洪常青和小庞亲切地招呼她:「不要害怕,我和你一样,也是穷苦人!」
急迫中又一阵晕眩,瞿卫红险些跌倒。洪常青赶快上前搀扶,发现了微红臂
上的伤痕血迹,立即解下毛巾,为她轻轻擦拭伤口。见着这斑斑伤痕,问道:
「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
瞿卫红怒指南霸天离去的方向:「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南霸天!」
「南霸天!」洪常青和小庞怒不可遏:「这个作恶多端的侩子手,一定要向
他讨还血债!」洪常青又一脸关切地问瞿卫红:「你现在打算上哪儿去?你的家
在哪里?」
「家?我没有家……」
「出了椰林,翻过大山,那里红旗招展,阳光灿烂!那里有我们工农自己的
队伍,你到那里就能当兵报仇!」
洪常青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瞿卫红,转过头去,手指前方,瞿卫红则左臂曲
于前胸,右臂与肩平齐,平身于身后,左腿笔直的踮起,右腿高高抬起,脚尖与
右手同高,眼睛朝向洪常青所指向的方向望去。这一动作便是从这个时代一直流
传到后世,成为几代人经典记忆的「常青指路」。
遍体鳞伤的瞿卫红无比振奋,她激动地说:「纵有千难万险,这条路我走定
了!」话音刚落,伴奏起,音乐真挚恳切,深沉动人,三人舞也编排得美轮美奂,
直叫台下观众们叫好声练练。
这一幕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是更为令人铭记的一幕。
大幕拉开时,雄壮嘹亮的响起了,晴空万里,白云朵朵,
彩旗飘扬,歌声嘹亮,高大的英雄树盛开着耀眼的红花。英雄树下,一片欢腾。
红色娘子军连的战士们英姿飒爽,在洪常青和连长的率领下,迈着矫健的步伐来
到了会场。
「中国工农红军红色娘子军连正式成立了!」
女战士们开始跳起了「集体射击舞」,尽管她们极力想要表现阳刚之气,但
露着半截大腿的紧身短裤还是流露了很多柔美和性感。在她们之中最引人瞩目的
毫无疑问是换上一身军装,英气中透着妩媚,扣子都快被不停晃动的**球撑开
的瞿卫红,她和众战士们端着步枪丛台一侧一个接一个大跳两腿几乎拉直窜到台
的另一侧,怎么也不像是在作战,反倒是想在展示女体之柔美,如果单看瞿卫红
那就更有种荷尔蒙上头,像要流鼻血的感觉了。
事实上,台下已经有人流鼻血了,这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就坐在第二排的
位置上,他们两人打的两只眼睛可谓是从头到尾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瞿卫红。见身
边人流鼻血了,个头要高一些的男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递给了他一张手帕说:
「小王同志,你看看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猫主席的教导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流鼻血的男人接过手帕擦了擦鼻子,没好气道:「石康,你不许胡说。明明
是天太热,我上火才流鼻血的!」
「好好好,小王同志。你可是坚定的无产阶级事业接班人,我就不把她的通
讯地址告诉你好了,免得你说我玷污了你纯洁的思想。」
那男人一听身边人的话,有些急了,「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通讯地址?」
身边人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你那傻样子,你也不想想我爹是谁,
其实这军中之花就是我爹请到省城来的。」
男人一脸振奋,激动的说:「康哥,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她的地址,咱们
的革命友谊可就看你了,**教导我们说——」
身边人摆了摆手,「行啦行啦,小小年纪不学好,先看演出好啦,我回去的
路上给你说。」
男人的脸刷一下的红透了,他不说话了,目光又回到了舞台上,军民鱼水情,
南霸天做寿,洪常青牺牲……在这一幕幕的表演中,瞿卫红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全都深深地印在了这个男人的脑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舞台上响起了雄壮的,瞿卫红激昂的宣誓后,汇
报演出结束了,所有演职人员排成几排站在舞台上谢幕,军区的领导们一个个眯
着色眼和众人握手后走下舞台,大幕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慢慢闭合了。
临近边境的涅原县的秋天既没有北方的肃杀冷清,也没有夏季的闷热灼人,
是此地一年之中最为舒适宜人的时间,但1976年的秋天却格外闷热,一丝风也没
有,让人觉得窒息。
这是一座很小的县城,面积只有几个平方公里,一条主干道贯穿东西,街道
两侧尽是些低矮的平房,一栋三层楼的邮电局就被称为邮电大厦,那可是全城最
宏伟的建筑了,楼顶也就是全城的制高点。
下午六点钟,一个穿着陈旧但洗得很干净军装的少女走到邮电大厦的门前,
她的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封上贴着一张100 分的邮票。看了看绿色的油桶,她露
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然后将信扔进到里面,转身消失在了街角。
小小的县城里到处都是乘凉的人们,男人们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大字形躺
在粗糙的柴席上摇着芭蕉扇,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样板戏的段子。女人却整齐的
穿着长衣裤,坐在小凳子上笑眯眯的听男人跑了调的嚎叫。刚洗完澡的孩子们光
着脚在并不平坦的地上追逐嬉戏,不一会又是满身泥汗灰头土脸。
然而,比反常的天气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红太阳」死了这件震惊中外的大
事。一开始的时候,这件事只是不知谁从哪里开始传来的小道消息,听到的人全
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然而等广播里正式宣告时,所有人都只剩下震惊和泪水了,
之前肘总理和猪委员已经逝世,一场大地震夷平了汤山,如今大救星「红太阳」
也撒手人寰了,人们对未来迷茫了,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瞿卫红听到这个消息时,文工团正在省里巡演刚排演好的新样板戏,
广播公布消息后的第三天,团里就接到了军队政委的通知,要求他们立即结束巡
回演出返回县城候命。
这下子,整个文工团到处都在议论和猜测了,有人说剧团回去可能要有大的
变动,还有人说文工团回去以后就要解散了,「红太阳」落山了,按照规矩举国
要哀悼三年,谁也不能再唱歌跳舞了,一时间,文工团人心惶惶,沉浸在悲痛和
紧张的诡异气氛中。
拆舞台,搬布景,抬箱子,装汽车,一切看起来都还是和往常一样,但却看
不出那种热火朝天的气氛,听不到里里外外的欢声笑语。似乎,整个文工团的气
氛快要窒息了。文工团回到县城后,老百姓的生活一切还在照旧,团里的工作也
一切照旧,慢慢地人们的悲痛和不安消褪了,只是闷热的天气还让人喘不过气来,
可细心的瞿卫红却发现了一些变化正在悄悄进行。
首先是文工团的团长和团政委也换了更年轻开明的新人,县里的革委会更名
「人民政府」,部门的名称也不再叫什么组而是改成了某某部某某委某某局某某
科,然而这些对于团里那些不关心政治的人来说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们只
关心自己的事,只要工作正常干,工资正常发,别的都和自己没关系。
然而,这一切都令瞿卫红无比高兴和振奋,她敏锐的感觉到父亲也许就要重
获自由了,甚至自己都有可能回家和父母亲团聚了。她的感觉是对的,果然很快
团里就开了会,宣布从今年起团员可以申请春节探亲假回家过年。
瞿卫红立刻就向新的团长申请了探亲假,并且获得了批准。今天是周日,军
纪严明的文工团里只有在周日的下午放半天假,她在宿舍里写了一封长长的家书
告知了母亲这个好消息,然后独自一人穿过大街把信投了出去。
从夜里开始,闷热的天气渐渐消退了,呼呼的东北风越刮越大,星星点点的
雨滴后,忽然一道闪电闪电划过天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就在头顶上炸响,紧
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这样的闪电雷声在深秋的时节是少有的,让睡在床铺上的文工团团员的心里
感到了莫名的压抑和恐惧,唯独瞿卫红一人觉得这声惊雷是旧时代结束的挽歌和
新时代即将到来的宣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隐没在夜幕之中。
秋去冬来,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文工团大院里的人陆续都走光了,连几个
家就在涅原县周边村子的女孩儿也赶趟似的回了家,唯独只有瞿卫红与她在团里
唯一一个无家可回的好朋友蒋梅还在文工团大院里。
大年二十七的傍晚,瞿卫红正一个人在宿舍里写信,蒋梅蹑手蹑脚地推门进
来,站在瞿卫红身后偷看。瞿卫红专心写信,竟然没有发觉,正写到「康德先生,
彩霞小姐要回家了,也许你已经回家了,难怪等不来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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