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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生未知寒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两柄剑
    大余新帝极为看重那位大余帝师,可谁也不知道,竟然是连这种国事,都要与那位大余帝师商议。

    裴厚看着大余新帝,直白道:“既然如此在意她,为何不立她为后”

    大余新帝没有在后宫纳妃的原因众说纷纭,但自然都瞒不过裴厚的眼。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大余新帝心里装着的女子,除去徐芽之外,再无他人。

    只是依着裴厚的想法,既然喜欢,为何不挑明关系

    即便你们之间有山上山下的差别,但作为一位野修,在这些事情上,本来便不是看得很重,你作为一国之君,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余新帝盯着自己的老师,然后气势减弱,片刻之后只是低声说道:“我有些害怕。”

    人从来到这个世间开始,便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有些事情天生便不必畏惧,害怕这种情绪,只是发生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上。

    大余新帝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胆怯的人,若是胆怯,当年即位之后,便也不敢大刀阔斧的做那些事情了。

    他应当是一个极有胆识的帝王,若是大余在之后的国战里还能存在,只怕是这位大余新帝在历史上的地位,又要高出许多。

    中兴之主,还是千古名君

    可不管怎么样,大余新帝总是有些事情是会害怕的,就比如不敢告诉帝师徐芽自己的心思。

    怕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亦是对事情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徐芽会怎么回答,然后会怎么给出他答案。

    事情太多,大余新帝无法一一去看,也无法一一去解。

    裴厚这辈子没有几个亲近的人,当初最为亲近的人自然是那位亦是君臣又是朋友的大余先帝,先帝离世之后,便是这位大余新帝。

    为此在他登基即位的时候,裴厚宁愿成为那个大余新帝要杀的鸡,在世人视线里,消失了整整二十年。

    这并非是一般臣子能够做到的。

    若无深厚的情意,谁又能为帝王做出些这种事情

    裴厚走过几步,在一名皇宫侍卫腰间拿过来一柄剑,悬在腰间之后,气势便不同之前。

    大余新帝问道:“老师闭关二十年,可曾摆脱剑术大家的说法”

    当年作为御林军统领的裴厚,虽然是极为受先帝器重,剑术又是冠绝大余,但总归是境界太低,所以旁人以剑术大家的说法来奚落裴厚,这已经成为大余几乎人人皆知的事情。

    裴厚平淡道:“朝暮。”

    闭关二十年,裴厚的剑道境界一直在不断拔高,境界也总算是来到了朝暮境,即便是不能和帝师徐芽相比较,但实际上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裴厚在大余的野修里,也算是能够说得上一方枭雄了。

    若是太平城并无帝师徐芽以及那位守城人梁药,裴厚便一定能坐实了帝京第一剑道宗师的名头。

    大余新帝张口说道:“那老师今日出现,是想着要出一次剑还是说……”

    大余新帝还没有说完,裴厚便指了指天。

    ……

    ……

    天际的那些剑光已经消失。

    梁药落到某座高楼上,他的胸前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鲜血在流淌,无数森然的剑意在那个伤口里,让他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

    朝风尘脸色发白,手上的那柄剑有了些不小的缺口。

    梁药的剑是柄好剑,梁药也是个不错的剑士。

    朝风尘的袖口处开始滴落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

    梁药看着朝风尘,眼神复杂,“你的剑始终比我快一步,因为什么”

    这才是梁药一直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么朝风尘的剑,要一直比他快,似乎他递出的每一剑,朝风尘都能提前预知,让之前的对剑里,他一直落在下风。

    若不是境界比朝风尘要高出一个境界,可能梁药很干脆便会落败。

    朝风尘说道:“见过了成人打架,偶尔再去看稚童,自然会觉得他们很是幼稚。”

    这是实话。

    朝青秋身为剑仙,自然看过许多境界高妙的剑士出剑,等到他登临沧海之后,更是如此,这世间几乎便再无一人能对他形成什么威胁。

    他站在山峰顶端看着山道上那些人出剑,看了几乎百年。

    有朝一日他到山道上看人出剑,虽然境界上不能绝对的胜过那人,但总不会失去了眼力。

    朝风尘是走到山道里的朝青秋。

    所以这些事情,便自然而然。

    梁药眼里失去了些光彩,他看着远处,平静道:“我输了。”

    他坐镇太平城多年,一直以大余修士第一人自居,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败在他的手上,而且死在他手上的登楼便有三位之多。

    这一次出剑,除去看着朝风尘是个剑士见猎心喜之外,还有些别的原因,他受过大余皇室恩惠,要不然也不会留在太平城这么多年,也不会出手阻止朝风尘杀那位儒教修士。

    毕竟朝风尘所代表的剑士一脉,还真是没有多少人看好。

    梁药说道:“想来你这般,也是有可能成为剑山掌教的吧”

    朝风尘摇摇头,他离开小邑楼之后,又做了好几个掌教,传下了许多剑经,但那些掌教能做,剑山掌教,就真的是不太能做了。

    剑山掌教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很复杂。

    并非是境界足够便行的。

    要注重的事情,还有很多。

    梁药不再开口,只是走下高楼,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今日一战落败之后,朝风尘要做的事情,他便不会插手,不管以后的局势发展成什么样,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把那些香火情还完了。

    那些情意,欠下的时候糟心,还得时候就很洒脱了。

    梁药离开之后,朝风尘便到了那座小院门口。

    只是还没有走进去,枯槁老人便从那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朝风尘,扯了扯嘴角,“愣着做什么,下一步怎么办”



第四百五十二章 你们的剑
    一道极浓的剑光落到了皇宫里。

    一身剑意勃发的徐芽站在大余皇帝面前,看着走过来的朝风尘三人。

    裴厚站在朝风尘身后,和枯槁老人并肩而立,这位大余之前的帝师,看着那位以剑和姿色名动大余的大余帝师徐芽。

    前后两位帝师,便是大余的一座剑林前后。

    若是说天底下还有剑山说得上剑士最后的道统。

    那么说得上剑林的,也就只有大余了。

    虽多野修,但用剑的并非是江湖武夫而已。

    一座剑林,也就只有徐芽是真风流,至于他裴厚,一样当不得风流两字。

    徐芽看着一身白袍的朝风尘,冷漠至极的说道:“要杀他,先问过我。”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厚便知道事情出了问题。

    徐芽被大余新帝派往边境击杀朝廷要犯,然后按着原本她的想法,之后她是要去剑山的,再之后,自然而然便是返回帝京。

    可现在徐芽并未前往剑山,反倒是回了帝京,而且很显然是把朝风尘当成了要杀大余新帝的男人。

    生出了这个想法,她才会站在这里。

    朝风尘看着这个身为剑修,又是女子,但一身剑意之纯的女子,觉得很是有些意思。

    三教修士杀力不如剑士,剑修虽然强过三教修士,但也不如剑士。

    只是以剑修成就沧海的修士,还真是没有过。

    所有剑修,似乎便只能站在登楼而已。

    朝风尘看着徐芽的剑意至纯,原本应当是个好苗子。

    或许能在这个条路上走到终点,可能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朝风尘觉得有些好笑。

    他看着徐芽,问道:“你的剑不错,只是及得上梁药”

    帝师徐芽常年待在太平城,能不知道那位守城人梁药

    而且两人都是剑修,难不成不偶尔比剑

    若是比剑,便自然有个高下。

    依着梁药连几位登楼说斩便斩了的修为,应当是不会输给这位尚在春秋境的帝师。

    既然不会输。

    那么徐芽不如梁药便是事实。

    徐芽不如梁药,梁药不如朝风尘。

    便是那么简单。

    所以徐芽拦在他面前,本来就是无用功。

    徐芽按着腰间的秀芽剑柄,杀意明显。

    但那些剑气,却进不了朝风尘身前一丈。

    朝风尘的剑气,明显要强于徐芽很多。

    同是春秋,朝风尘便可能是这世间最强的一位春秋境。

    徐芽却是不想让开,她站在某个人身前,便想着护着他一辈子。

    虽然那人是个男子,这样做会让那个男子生出很多其他的情绪。

    即便是一般的男子都不喜欢让女子护卫安全,更何况他还是一位皇帝。

    他是整个大余的主人。

    只是下一刻,让徐芽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大余新帝走出一步,走过徐芽身后,站到了她的前面,看着朝风尘,没有说话。

    这世间有很多人可以看朝风尘,这要取决于朝风尘愿不愿意让们看。

    朝风尘若是不愿意,那他周遭便都是剑气,别说和他对视,即便是看他一眼,便相当于那些细密的剑气扎上一下。

    朝风尘看着大余新帝的眼睛。

    那便是他身上最锋利的剑刺向大余新帝。

    那位大余新帝的脸色一下子有些苍白。

    脚下有些站不稳。

    但好在是没有摔倒。

    大余新帝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朝风尘。

    片刻之后,眼眶里已经出了血。

    徐芽于心不忍。

    朝风尘却是按住了腰间剑柄。

    当他生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身后的剑气一掠而过,直接便让徐芽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脸色苍白,在短暂的一剑之间,她便已经受了重伤。

    朝风尘是这世间最为杀人的几个人之一,他知道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结束一场战斗。

    虽然他也有伤,但对上徐芽,没有半点问题。

    在一剑重伤徐芽之后,朝风尘便看向了那位大余新帝。

    朝风尘说道:“有件事,不是我和你谈,是另外的人,但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

    大余新帝艰难开口,说道:“仙师请讲。”

    朝风尘问道:“我觉得你天赋不错,想不想学剑”

    这座大余的帝师是徐芽,实际上真正的帝师是裴厚,徐芽只是大余未来的帝师而已。

    她或许得等大余新帝有了皇子,而那皇子又恰好成为了皇帝,才有资格说得上帝师两字。

    只是这个名头本来就是大余皇帝们自己想加便加的,又无权柄,自然朝野里不会有人拿着这件事来说些什么。

    大余新帝下意识瞧了一眼徐芽,然后又看了看裴厚。

    裴厚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位朝先生的剑,很值得学。”

    这世间剑道千万种,剑士也不在少数,说谁的剑强或者不强,那要是用境界要判断,但要是说谁的剑值不值

    得学。

    便很有些考究了。

    到底是君子之剑值得学,还是杀力强的剑值得学。

    裴厚自然有看法。

    他的看法,自然也能代表很多事情。

    大余新帝问道:“仙师为何如此”

    朝风尘说道:“做不做得成生意是一回事,但我看你真的适合学剑,或许以后多出一位登楼剑士也说不定。”

    一旁的徐芽脸色煞白,听到这些话,脸色却是缓和了许多。

    她作为一位春秋境的剑修,眼力自然不错,早便能看出来大余新帝是个能学剑的好苗子,但是她却不能主动教他。

    一来是因为大余新帝毕竟是一位俗世帝王,是三座王朝之一的君主,有许多事情要他去做,事情不允许,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若是她真的教她,那便是让他们真的有了师徒名分。

    既成师徒,如何又能做些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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