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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陈白起没有选择出口,哪怕可供她选择的出口有七处,它们遍布在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只要她按照三角指示路标行径,便可以抵达出口处。

    ——只是,处口必然早已是布满严森守卫。

    “三府”能够在疢蝼成为地方一霸,便是跟他们拥兵自重、巩固自己屯营布寨有关,他们兵力充沛且懂得抱团互助,为抵御中央管制跟地方势力,更是将三股力量扭成一股,更加壮大的威势,直接造成北地势力的颠覆跟游牧蛮夷的威胁。

    因此,“三府”若认真了,以以一力迎敌却显得相对渺小了。

    姒四全身绷得死紧,他竖起耳朵感觉身后追兵好似被甩掉了,而陈白起又从先前那种亡命途跑变得从容伐步,这令他多少松了一口气,他软着双脚打着圈儿跟着她的步伐,汗湿透背,他挤出一丝眼缝,眼珠子溜转,于四处打量:“此为何处”

    陈白起望向上空,他们从高大的石头建筑走至一座枯涸的古老的桥梁上,周围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腐烂断搁的船只,静寂与幽暗笼罩着这座早已枯竭的地下截道,她们从桥梁上翻下,走在圆壁石洞之中,越走越狭窄,越来越黑暗,那空洞而阴凉的洞穴之中,仿佛能从黑暗之中伸出无数双手来。

    陈白起带他停于一处,因为黑暗的关系,姒四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浑然不知全身的力气都依仗着她的搀扶。

    “你先放手。”

    陈白起准备动作,便让姒四先放开拽着她手臂时不时捏几下的手。

    姒四怕黑,他看不清环境,便下意识将她抓得更紧:“你……要丢下我”

    空荡的回音使他的问话略显尖厉。

    陈白起一愣,她夜视眼很不错,自然能从黑暗中观察到他的神色极其不安,便安慰道:“我只是需要掀开脚下这个铁盖。”

    姒四闻言,半信半疑地低下头,他嘘眯着眼睛,凭着脚底摩挲的触感,“看着”他们脚下的确正踩着一块有着凹凸不平纹路的铁盖,他挪了挪脚,怪异道:“不是要离开牢狱吗为何要来此处,做这些事情”

    “做这些,便是为了离开牢狱。”陈白起于黑暗之中的声音,显得沉静而柔和,有一种别样令人安心的特质。

    姒四犹豫了一下,终于缓慢地放开了她。

    陈白起见他放开她后,便用一种受惊后随时准备朝她伸手的神态凝望着她,一时竟也觉得他倒有着几分楚楚可怜。

    或许他常用这样无助而唯一的神态诱引别人,他无武力却有着一种比武力更厉害的美色,倒也是一个能伸能屈之人,但凡能利用之,他便物尽其用,从另一个侧面来看,这也是一个受尽了苦难之人。

    “姒四,再站远一些。”

    姒四听陈白起喊他名字,眸心跳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便慢慢地又挪了一小步后退。

    “可以了吗”

    陈白起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嗯”了一声,便将背上的赤木合放到地上。

    这个地方乃三府的地下水渠,三府地处涝地自然需挖掘水瞿疏通水流,这人工开凿的水道,有干渠、支渠之分,干渠与支渠一般用石砌筑成,这个地下水渠几乎挖遍了整个三府,直通河坝溪河。

    而农田灌溉常利用江河之水,是以最终通过河坝的水又会被引入农田。

    陈白起俯身贴于铁盖下,听着激水声响,便知没寻错位置,她手嵌于铁盖边沿处,鼓足力气将这块厚实指厚的铁盖给移开。

    这铁盖估计得有二百多斤多,陈白起一身蛮力硬将其咯吱咯吱地搬开,当铁盖一移开,盖下一个呈一个圆洞,洞下哗啦啦的激水声冲刷着岩壁便更响亮了。

    姒四站在旁边,脸上映出一层幽白水光,他双目瘆人清亮,咽了一口唾沫。

    “你会泅水吗”陈白起抬起头。

    姒四脸霎时一白,他瞳仁放大,退了一步:“我、我不会。”

    越国乃山城,他自然不会泅水。

    陈白起早有预料,对这个答案亦并不意外,她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起身将赤木合重新背在肩上,然后脱了一件外衣撕成条状,再将布条编制成结实的布绳,接着让姒四帮忙将赤木合的手跟脚牢牢缠在她的身上。

    姒四边绑边嘟囔霾怨问:“为何要如此费事救此等无干无系之人如今这般田地,带着他不过拖累吾等罢了。”

    陈白起随口应道:“往后若能用他一人救下许多人,倒也值当。”

    她说得不清不楚,姒四也听不仔细明白,却知道她救此人是有打算计较的,并非什么不分场合的大发善心




第217章 谋士,秋社祭祀寻主公
    他们披头散发,长满黑浓腮须,上身不着一缕,下身披着及膝兽皮、脚趿草履,肩至腰跨处斜挂着一条麻绳箭囊,长得十分高大壮硕。

    前面的一批弓手正搓着脚跟朝着河堤旁逐渐收拢,其后面小树林内有一群穿着稍微精美的十几人则牵着马缰,遥遥地盯视着河中三人。

    姒四被灌入了体力药剂后,渐渐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只是他见刚从水中脱险,便被一群凶神恶煞的蛮夷人将他们围困住,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他们已被冲及浅滩,水并不多深,人直立起漫及大腿根处,姒四上身紧贴着陈白起,眼中有着措手不及的慌张。

    陈白起冷静扫视过去,见系统对这群人的标示为“孤竹山戎”,便已大体知道这群人的身份。

    目前山戎、林胡与巴鞑等族落正在交战,此番地界乃“孤竹山戎”所据,他们应当是误入他们管辖区了。

    “叽嚅吁咪喽喽!”一名弓手朝着陈白起三人吼喊道。

    系统翻译:“你们是什么人!”

    陈白起观察他们所使用的弓箭乃最简单的木弓,箭矢亦是木头,不过木条被削尖得十分锋利,套了铜箭头,做工相较楚国武器更原始简单,只不过这种箭矢射程虽短,但威力亦不可小觑。

    “他们在说什么”姒四咽了一口唾沫,强作镇定地向陈白起询问道。

    陈白起瞥了他一眼,其实她本身是比较颀赏如姒四的这种“表里不一”,哪怕他内心如何害怕崩溃,他至少表面都能够表示出一种镇定与担当,这样的人既不会拖人后腿亦不会令人感到厌烦。

    弓手见他们没有回答,便继续喊道:“嘎鼓嘎固磕磕膜马!”

    系统翻译:“立即上岸,否则我们就会射箭了!”

    陈白起翘了翘嘴角,道:“看来是被人误会成敌军了。”

    姒四暗下眼眸,道:“他们……是戎族人”

    因为戎族分支颇多,有大戎、小戎、陆洋之戎、九州之戎、骊戎、犬戎、扬拒、泉皋、伊雒之戎、姜戎、茅戎、北戎(又称山戎)无终等名称,而山戎,亦是戎族的一支,即是由西方迁往北方居住的戎族。

    所以山戎族亦统称戎族人。

    “嗯。”陈白起漫不经心应了一下,她从水中移动裤管,长期泡在冰冷的水中十分难受,她注视着岸边,道:“你说我将背上之这个外族人交给他们,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

    姒四一把拽住她,摇头:“此人身份尚不明朗,岂可随意冒险”

    陈白起回他一眼:“可若不上岸,我们或许下一秒便会变成两个筛子。”

    姒四顿时表情一僵。

    “……那还是上吧。”

    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他们拖着一身湿哒哒地上岸,岸堤上的弓手立即退后几尺,箭矢指对着他们三人,呃,或许是二人,虎视眈眈,仿似他们有任何轻举妄动的行为便会立即射杀当场。

    “你……你可会说山戎话”姒四盯着那一群异装怪服的蛮化外族人,暗自皱眉。

    经这一番变故一吓,姒四原本被压抑的本性倒是显出来了几分,他之前明显为了气姬姜而故作一副卑微小人的姿态,眼下倒是忘了伪装,反而其身为一国公子的清倨与冷静倒是渐渐显露了出来。

    他已忘了对陈白起的尊称,亦忘了她是他的买主了,只把她同伴,当患难之交了。

    “不会。”陈白起道。

    姒四霎时瞪圆了眼:“方才你不是听懂了吗”

    “会听……不表示则会说。”陈白起道。

    再说,她也不是听懂了,她理解的意思全是系统翻译的,没有巨在,她确实也不能与山戎人正常交流。

    “那怎么办你……你能打得过他们吗”姒四的话带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拼命。

    陈白起对他的提议失笑:“你可知这一片山林皆为他等的地盘,即便我有能耐将眼前的这一批山戎人打倒了,可若他们再一召唤,又从林中冲出来一批,这样一来光是耗就耗死我们。”

    姒四被她这样一说,顿时萎靡了:“那怎么办”

    “找他们谈谈吧。”陈白起轻松道。

    姒四横她,咬牙:“你不是说你不会说他们的话吗”

    陈白起挑眉:“我是不会,可他们之中难道连一个懂楚话的人都没有”

    姒四一噎,半晌他又担忧地嘟囔一声:“要真没有怎么办……”

    “先帮我将身上的人解下来。”陈白起侧过身。

    姒四抿紧嘴唇,眼神不住四处紧张打量,一边替她解布绳,可是因为先前绑得太紧又浸了水着实难解,姒四使出了挥身力气始终都解不开,于是陈白起从腰间抽出袖箭递给他,让他割开。

    等将身上之人放了下来后,陈白起这才能够活动一下僵硬酸痛的四肢。

    弓手们或许见他们言行举止十分异常,既不害怕逃跑又没说话解释,一时亦辨别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便派了人去请后方林子里的人前来盘问。

    不一会儿,便走来一个身穿褐色胡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戎族人,他操着一口不地道的怪异楚国官话向他们问道:“尔等何人”

    姒四听到这群野蛮之人能够沟通,顿时眼眸一亮,心道果然给陈白起料到了。

    陈白起出面,她将湿辘辘的头发甩于背后,拱手道:“吾等乃疢蝼外商,因无意中务非穆府少主而被关押进了牢狱之中,今日牢狱之中闯入能人搅乱牢狱秩序,吾等则趁机越狱,然从牢狱中逃脱慌不择路时,不慎落入一水渠当中,便被一路冲流至此。”

    陈白起解释得较为详细,有头有尾有根有据,虽然这个中年戎族人不一定能够全都听懂,但至少他听出了



第218章 谋士,秋社触发性任务
    “孤竹山戎”将陈白起与姒四他们一并给带走了,或许觉得他们细胳膊短腿的,不足以造成威胁,因此他们并没有对他们捆绑限制行动。

    只是他们亦没将陈白起一等带到孤竹族群营地,而是先派人带他们到一个铺着草席的山洞中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让他们先换了一套山戎族的衣服,化黑了皮肤整理了一下发型,装成两名山戎人,然后装上一辆两轮牛车,便一路由人看守着朝着城郊外行去。

    赤木合因一身伤重导致半夜发烧,陈白起给他用了伤药跟助睡眠的退烧药粉,便将他暂时留在了山洞中修养,估摸着他得睡上一日,因此并没有带他跟着他们一道出发。

    四周树木葱茏,车驾从大道上行过,出了树林到了城外的郭,见到的都是一些平民居住的房屋了。

    陈白起坐着摇晃得厉害的牛板车上,这车板车简陋得很,两个轱辘架上钉一块板子,无遮挡无扶手,车子一动板子便跟着左右摆动,人坐这车上跟被搁在一个搅拌机内搅拌一样,还不如走路轻松自在。

    只是目前山戎族为监控限制他们的行动,令他们不得下车随意走动,“身不由已”之下她只能忍耐着,一手抚着姒四,一边带着些许好奇看了一眼那些半地穴式的房屋来分散注意力。

    北乾第五个戊日,秋社渐微,据闻山戎渔猎收获已毕,便皆于此日祭祀神报谢,此乃秋社,除了秋社外,据闻当地亦有春社。

    祭祀社举办的“秋社”,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主要用来祭祀土地和祖先,另一部分则是更重娱乐的春嬉(又称桑社、桑林、桑台、春台),亦是男女幽会发泄的狂欢节日。

    据陈白起考究历史所知,古时当时对“社”的祭祀活动,按主办方的不同,可以分为“大社”(王为群姓立社)、“国社”(诸侯为百姓立社)、“侯社”(诸侯自立社)、“置设”(大夫以下成群立社)。

    而“里社”通常被称为民社,与官社由官府主持不同,民社主要由社宰或称社首主持,基本所需要的费用主要由民众自己共同承担。

    他们此时举办的“秋社”便是“里社”。

    疢蝼当地民族十分看重社祭,社祭相当于一个全民皆参与的盛大活动,而这样盛大而隆重的活动,陈白起不太明白,这孤竹族找他们来做什么。

    牛车到了田间十字路口,看守他们的山戎族人下了车,他们从车板上取出粉团、鸡黍等拜祭物摆在田垦上,拜之后,再继续前行。

    姒四挨近陈白起,小声问道:“他们干甚么”

    陈白起道:“他们在祭拜田神。”

    “这山戎族不是游牧猎户渔手吗何以要祭拜这田神”姒四不解。

    姒四幼时生于王室不识五谷,少年被软禁楚宫亦不曾踏出宫闱一步,因此对于许多事都只是道听途说,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并不了解太多世间之事物。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田神亦为土,土生万物,厚载万物,何以不拜”陈白起轻声细语道。

    姒四闻言,只觉耳目一新,他愣怔怔地看了她一眼。

    想不到她竟如此地有学识,当真眸藏玲珑谦逊,但心却似天地广垠。

    “女朗至今不曾言明来历。”姒四瞅着她。

    昨日一番惊险经历至今尤悸其心,他昨日样样模糊惊惧,唯有她紧攥他之手之感尤其清晰、安心,她带给他的感受,他难以形容描述,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陈白起弯起嘴角:“平陵县陈家堡陈氏之女陈白起。”

    姒四微讶了一下。

    平陵县

    那不是离越国最近的楚境一城吗那城……可谓被楚陵王称之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地,前些日子听话跟赵国达成什么协议被割据了出去,变成一方弃地,受诸国耻笑,不料她这般不凡人物,竟是从那种荒弃贫乏之地出来的。

    着实不可思议,圣人常言,英雄不问出处,如今看来倒是自有一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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