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锦绣

    当然效忠朱宏三倒不是姜瓖目光远大，实在是他远在山西，只是到江西福建效忠朱宏三，不知道在广西还有个永历皇帝。不过姜瓖错打错着，效忠朱宏三给姜瓖带来了大量的援助。广东的朱宏三就连山东的土匪都给兵器，更别说姜瓖这种占有大片土地的大军阀了。在十月广东的朱宏三接到姜瓖效忠自己的消息后，立刻下旨封姜瓖为代王，世镇山西。这个命令朝中的大臣们纷纷反对，金声桓和李成栋封为郡王已经不妥了，但是这是战时没办法，这次又弄了个亲王，还讲不讲国家的法度？

    不过朱宏三根本没搭理这帮臭老九，直接下中旨亲封姜瓖为代王。要知道山西离广东十万八千里，要人家挨刀不给好处，这种事朱宏三还干不出来。在封王的同时朱宏三命令北方的锦衣卫尽全力帮助姜瓖，一定要让满清身后这颗钉子多发挥作用。

    姜瓖接到神武皇帝的封赏和援助不负众望，这个时候满清占据的北方腹地空虚，正是姜瓖发展的好时机。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山西全省除了省会太原和少数城池外，差不多都被姜瓖占领，而山西的反清复明运动又迅速波及陕西等西北地区。

    从地理位置来看，山西紧靠畿辅，形势的风云突变对满洲贵族的统治中心威胁极大。不过，山西距离南明控制的地区相当远，其间又被满清统治区隔断，双方的联络自然比较困难。许多南明史籍都不讲以姜瓖为代表的晋陕等地的反清复明运动，或者只是在讲时代背景时一带而过，他们心目中的南明史是地道的南方拥明势力的历史。然而纵观全局，清初的复明运动并不能局限于南方，姜瓖等人领导的反清决不是一般的兵变或叛乱，而是北方复明势力同清朝的一次大规模较量。

    姜瓖起事以后，满清最初企图采取招抚政策加以解决。多尔衮当时已经弄死自己最大的竞争者豪格，并自称为皇父摄政王，现在他想以最高统治者的身分劝说姜瓖回心转意。多尔衮在十二月初十日派使者向姜瓖解释，故意把姜瓖起兵反清说成只是误解了清廷意图，给姜瓖以下台的机会，接着宣布若能悔罪归诚，仍将照旧恩养。然而，不熟悉阶级斗争的多尔衮不知道姜瓖反清的导火线根本原因在于满汉民族矛盾。姜瓖举事之前既已遭到清廷猜忌，反清之后再图归顺好比覆水难收，前途更不堪设想，因此他对多尔衮的安抚置之不理。

    在历史上，每一个新兴王朝在军事上都有一个由盛转衰的过程，清朝也不例外。只是被清廷统治者视为争夺天下和巩固天下的嫡系军队的由盛转衰过程来得特别迅速。从顺治元年至四年，满洲八旗所向无敌的场面就像昙花一现似地再也没有出现过。

    满洲八旗兵实力下降迅速，难以继续担任征服全国的主力是有着客观原因的：第一，满洲八旗兵来源于满族成年男子，而满族在当时是一个人口相当少的民族，入关初期清军总兵力不到十万，其中已包括了汉军和蒙古兵，真正可以披甲出征的满族军士不过几万人。进入中原以后屡经战阵，战死和病死的人数很可能超过人口自然繁殖数。进入汉人居住区后，享受着程度不等的胜利者的优待，逐渐滋长起追求生活安逸的风气，远不像入关前后那样淳朴勇于用命。概括一句话就是兵员少了，士气低了。

    第二，清朝入关初期咤叱风云的领兵大将由于染上天花，迷恋女色和内部倾轧，凋谢殆尽。到顺治七年多尔衮死后，清朝赖以开国的久经战阵功勋卓著的大将都已不复存在。这些亲郡王死时的年龄一般都比较年轻，济尔哈朗算是最长寿的，也只活到五十七岁（朱宏三语：我都说了是招天谴！）。他们的子弟即便承袭爵位，却少不更事，缺乏战斗经验，无法替代父辈驰骋疆场的角色。亲郡王以下的贵族将领虽然还留下了一批，但他们也无复当年英锐气概。

    多尔衮见实在没有办法解决姜瓖，只有在山西边境布设重兵，防范姜瓖出来捣乱，等到多铎消灭南明抵抗势力后在回过头来对付姜瓖。

    历来治史者谈及南明，大抵着眼于南方，对姜瓖等人的反清复明运动注意不够。这反映了他们不大了解当时全国的形势，很可能是受南明史籍影响过深。永历朝廷虽然在口头上以复明自任，但情报不明，从来没有一个高瞻远瞩的战略计划。在南明方面的史籍里除了看到几条姜瓖的记载以外，对山陕各地风起云涌的大范围大规模反清运动显得非常排斥，对清廷的精兵猛将全部调往山西其他地方兵力单薄的窘境更是一无所知。

    永历朝廷在全国反清复明运动处于**的时候，只知道江西湖广战局逆转，金声桓王得仁李成栋何腾蛟遇难，陷于张皇失措之中。永历君臣完全不了解谭泰何洛会在稳定江西局势后不敢深入广东而撤兵北返是为了什么，也不清楚济尔哈朗勒克德浑出兵湖南原定目标是追剿李锦等为首的忠贞营，由于明督师阁部何腾蛟为争功而瞎指挥，糊里糊涂地被清军擒杀，济尔哈朗等趁势暂时稳定了湖南局势，顾不上原定目标就匆忙回京的原因。

    两路清军的北撤很明显是清廷为了加强京畿根本之地，永历朝廷沉浸于金王李何覆亡的悲痛之中，庆幸清军未乘胜直下广东广西，不知道这时正是清廷最吃紧的时刻。在将近一年时间里，朱由榔瞿式耜吕大器等人又昏天黑地地过起太平生活，局促于两广之地勾心斗角。直到清廷消灭姜瓖后派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率军南下，才如梦初醒，乱作一团。

    南明君臣的闭目塞听得过且过，由此可见一斑。凭借这种朝廷要实现抗清复明的大任，无异痴人说梦。姜瓖刘迁王永强虞胤等人的抗清斗争一方面证明清朝在北方的统治远未稳固，另一方面又证明满洲八旗的作战能力相当有限。从江西广东反正后永历朝廷及时封爵拜官，而山西陕西的各支义军首领大抵是遥奉明廷，自称大将军大学士巡抚总兵，永历朝廷似乎只知道姜瓖在大同反清，其他就不甚了了。山河阻隔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后来孙可望李定国鲁监国郑成功等经常派密使深入清统治区联络各地潜伏的义士，相形之下永历朝廷的目光短浅实在令人惊异。




第三百九十九章 调兵遣将
    （谢谢书友何基督山伯爵的捧场！）

    金声桓和李成栋的反正在全中国造成动荡，各地的实力对比开始发生转变，不过这件事件的始作俑者朱宏三却还在广东过着种猪一样的生活。

    李成栋的反正消息随着佟图昌的报捷军报送到广州，广州小朝廷立刻像开了锅，各个总理大臣纷纷要求皇帝陛下命令金声桓和李成栋收复南京，并请朱宏三还于旧都。

    钱谦益就是还于旧都最积极的支持者，这个很简单，南直隶就是东林党的大本营，虽然现在东林党势力大不如以前，但是根本还在。

    陛下，如果还于旧都，陛下的声望将除了太祖皇帝以外无人能比，广西的桂王朱由榔必定会俯卧膝行，跪倒在陛下眼前！

    钱老头这是有骆驼不吹牛，还俯卧膝行，你怎么不说朱由榔直接被自己吓得昏死过去，然后自行解除武装献上妻女呢！

    朱宏三看着钱谦益说的口吐白沫，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

    钱谦益看到坐在上面的神武皇帝这个态度，更是有恃无恐，上蹿下跳大放厥词。

    最后副总理大臣黄应秀是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钱大人，我们都知道还于旧都的好处，你要注意一下身份！

    钱谦益这几个月借着策反金声桓有功，越发得意，现在看到自己的盟友广东派黄应秀出来说自己，那里还能忍得住。

    黄大人，你难道反对陛下还于旧都？你这是自绝于陛下自绝于天下百姓！

    黄应秀看到钱谦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给自己乱扣帽子，气得浑身直抖也没办法。边上湖广派马明远佟养甲冯自用等人，看到钱谦益和广东派耗子动刀窝里反，乐于看热闹也没人出来劝阻。

    朱宏三看钱谦益闹得不像话，把黄应秀气的要死，赶紧说道：钱先生，不要乱扣帽子！黄先生怎么样朕心里知道！

    黄应秀听到皇帝陛下给自己出头，缓了口气不搭理钱谦益，回到自己的绣墩接着坐着。

    看到钱谦益不闹了，朱宏三开口说道：现在反清形势一片大好，朕也知道还于旧都的好处，现在朕决定，全军行动，进攻浙江和南直隶！

    朱宏三现在还不知道北方的姜瓖也蠢蠢欲动，现在整个南中国没有大股的清军部队，实在是抢占地盘的好时机，更何况浙江和南直隶这种大肥肉就放在嘴边，不咬上一口实在对不起自己。所以朱宏三思前想后决定全军动员，争取在满清反应过来前占领南直隶和浙江。

    朱宏三现在手中一共只有十万人八个师的人马，分别是在潮州府的钱勇第一师在舟山群岛的赵国栋第二师在南洋的王进宝第三师在赣州的马良第四师，还有肇庆为了防备广西的周玉第五师，在广州充当禁卫师的张三强第六师，再加上东莞的韩世荣第七师王昆第八师两个新编师，正好是十万人。

    南洋和肇庆的部队不能动，南洋那边这一段时间和西班牙人正在相持，肇庆还要防备广西。朱宏三已经得到消息大西军已经归顺朱由榔，两厥名王的李定国朱宏三还是知道厉害的，所以周玉的第五师绝对不能动。还有张三强的禁卫师也不能动，上次李成栋事件弄得朱宏三好悬丢了老命，这次打死他也不会动自己保命的部队。

    朱宏三想了想福建和浙江方向已经有了两个师两万多人，兵力差不多够用，就是江西那边还比较吃力，只有把七师这个编成还不到两个月的新兵师派到江西，交给张家玉指挥。在广东老家留下禁卫师第六师和新兵师第八师，应该够用了。

    夺取南京当然离不开海军，现在广东海军可不是当年那个样子，在这五六年朱宏三不留余力的投入下，现在海军共有一千两百吨的一等战舰十艘，五百吨的二等战舰二十二艘，其他辅助船只不计其数，海军官兵总人数也有五万人。广东海军已经超过郑成功和南洋的荷兰人，成为亚洲第一的水面力量。

    为了建成这只海军，朱宏三可是银子花海了，一等战舰每艘就要十万两银子，二等战舰每艘需要三万两银子，为了这只全亚洲第一的海军，这五年朱宏三前后共花了上千万两银子。不过银子花了效果还是有的，在南洋西班牙人和荷兰人看到这种大战舰老老实实。为了在南洋形成对西班牙和荷兰人形成压倒性优势，十艘一等战舰有八艘在南洋，这次要全部调到南直隶，只留下十二艘二等战舰。

    这样海军的八成要集中到舟山群岛，这个指挥官可是重要人选。朱宏三早有人选，就是李植。

    李植多年管理巡海道，算是朱宏三团队里唯一一个懂得海战的文官，再加上李植和湖广派广东派都能说上话，所以他是海军的得力人选。

    朱宏三在脑中想好人选，开口说道：命令东莞的第七师北上赣州，划归张家玉管辖，归湖广江西督师姜曰广管理，命令姜曰广一定要占领九江，然后沿江而上夺取湖广；南洋海军只留下十二艘二等战舰及辅助船只，其他全部调往舟山，潮州的钱勇第一师也调往舟山，命令南直隶总督李植升任督师闽浙南直隶，负者所有在舟山陆海军作战事宜！

    各位总理大臣没想到朱宏三能直接提拔李植，按理说这种大战一定要从中央派出一个大学士领兵，没想到陛下直接用李植。不过各个总理大臣倒没什么意见，李植虽然在几年前还是五品小官，但是毕竟也算是自己人。

    不过接下来各位大臣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因为朱宏三接着说道：各位先生，下一步议议浙江南直隶福建巡抚的人选吧！

    这可是分果果的关键时候，虽然现在浙江和南直隶都在满清手里，但是大家都知道满清现在自顾不暇，占领这几个地方只是时间问题。

    朱宏三话音刚落，佟养甲就跳了出来。

    陛下，臣侄佟图昌在来信中说道，原福建学政袁彭年在策反李成栋时候出力甚多，臣举荐他为福建巡抚！

    朱宏三在锦衣卫传来的消息里就知道袁彭年这个人，知道他是湖广公安人，算是自己人，再加上佟养甲力荐，不能驳了总理大臣的面子，朱宏三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了佟先生所荐，还有令侄这次策反李成栋劳苦功高，命他担任福建布政使！

    佟养甲听朱宏三这么说心中大喜，今天真是丰收啊。边上的马明远看到佟养甲这个样子，冷冷的说道：佟大人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啊！马明远虽然看不惯佟养甲，但是并没有反对袁彭年的任命，因为袁彭年是湖广人，在大方向上马明远和佟养甲利益是一样的，那就是湖广人优先原则。

    钱谦益一看三个省已经被湖广派抢去一个省，赶紧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举荐浙江绍兴人黄宗羲担任浙江巡抚，现在黄太冲正在浙东领导一只义军抗清，臣可以联系到他！

    马明远最看不惯钱谦益的小人模样，站出来说道：黄太冲一天地方官都没当过，这样直接任命为巡抚不太好吧！

    钱谦益看到马明远反对自己的人选，说道：现在非常之时，就要行非常之法，黄太冲为官清廉，官声极好，有他治理浙江必定可行！

    边上广东派的黄应秀站出来说道：钱大人，我朝好像有规定本地人不得在本地当官，这黄太冲好像是浙江人吧！

    黄应秀反对自己让钱谦益措手不及，他和广东派是盟友，今天为什么跳出来反对自己？

    马明远看着黄应秀出来微笑不语，这个钱谦益这几个月蹦跶太欢。你东林党已经占了江西和湖广，这次还想伸手进浙江和南直隶，广东派能同意才怪。

    就在钱谦益愣神的时候朱宏三说道：黄先生说的很对，再加上黄太冲年纪太轻，还是先锻炼一下吧，浙江巡抚就让于世隆担任吧！

    于世隆因为在广州府兴建开发区有功，在去年升为广东布政使，再加上于世隆在广州为官多年，也算是广东派。黄应秀听朱宏三这么说，没有意见退回班内。

    下面还剩一个最重要的南直隶巡抚，明朝的南直隶包括后世的江苏和安徽，基本和清朝的两江总督权力差不多，这可是一个重要差事。

    这个时候马明远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南直隶巡抚职位重要，非要一个重臣才能担任，臣推荐南洋总督马济远担任！

    听马明远推荐自己大哥出任南直隶巡抚，朱宏三眉头一皱，马济远被发配南洋也满一年了，当年他也是为马明远背锅，现在让他回来也行。马济远不管威望资历能力都够，广东派也没说什么，朱宏三看没人反对也就同意了。

    接下来是一些副省级官员的推荐，钱谦益苦于手中没有人选，大半官员都被广东派和湖广派瓜分，钱谦益只为自己的弟子陈子龙争取到一个浙江布政使的官职。



第四百章 朱宏三的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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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省的省级官员安排完毕，剩下的府级官员就不是朱宏三管的事了，这些是内阁的事情。朱宏三说了声散朝，自己起身回到后宫。

    钱谦益在出门的同时越想越不对，没想到今天广东派竟然对自己下手。钱谦益不知道的是他和广东派的同盟是建立在他弱广东派强的基础上，广东派需要一个人联手打压湖广派，而那时钱谦益刚到广州，需要一个地方实力派保护，所以这两方才有联合的可能性。

    可是现在随着江西金声桓的反正，皇帝任命东林党人姜曰广为督师，并且把湖广和江西官员任命的权利交给姜曰广，这样就让东林党成为广东朝廷上不次于广东派的大势力。一个势力的成长就要挤占其他势力的位置，再加上刚才钱谦益还要伸手浙江，这实在让广东派不能容忍，所以黄应秀才出手打压钱谦益。

    钱谦益也是老于官场之人，几个转念就想清前因后果，既然你广东派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钱谦益了。

    钱谦益看到马明远在自己前面，他赶紧走上前去和马明远肩并肩。

    钱谦益低声说道：马大人，你看陈总理老迈不堪，刚才朝会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钱老儿什么意思？陈子壮年纪大？他可比你小十多岁呢？

    马明远低声问道：钱大人有什么话说吗？

    嘿嘿，马大人是第二总理大臣，陈总理如果致仕是不是就轮到大人你当总理了？

    马明远一愣，看来钱谦益是起了什么想法，这是要准备拱掉陈子壮的意思。不过陈子壮致仕也好，自己很有可能更上一步。

    马明远哈哈一笑，说道：哈哈！钱大人，小弟家中刚收了一批官窑瓷器，早知道钱大人学识渊博，小弟想请钱大人帮忙给鉴赏一下！

    好说！好说！正好老夫今天有空，那中午饭就要叨扰马大人了！钱谦益说完上轿和马明远一同回府。

    不管马明远和钱谦益如何商量毒计，咱们先看看皇帝大人朱宏三干什么。

    朱宏三今天知道李成栋反正的消息后心情很好，毕竟江西和福建之事折腾了半年，现在终于开花结果了。主要是福建之事，最开始朱宏三对李成栋没抱任何希望，毕竟这家伙刚来广州祸害一番。但是没想到佟图昌和锦衣卫竟然把这事干成了，所以刚才在朝堂上朱宏三才对佟图昌特意嘉奖，直接给了个布政使的职位，这可是从三品的高官了，主管一省财政民政等职务，相当于后世的常务副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