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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罪

    她承认自己男人的话有道理,但有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也不觉得有一个人能够砍死他们几十万人,但她就怕那个魔宗不是人。

    人们从灯火通明的街巷中不断的走出,很多人互相打着招呼,然后汇入人群之中。

    朝南的城门开着,城中的一些禁军早已经整装完毕,已经出了城门。

    街巷之中的人流汇入城中主道的人流之中,接着再汇入城外大道上的人流之中。

    人流之中,甚至有很多身穿寻常衣衫的妇女和老人,甚至其中还有老妇人。

    她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怀州军的家里人。

    现在整个洛阳城都知道了怀州军覆灭的消息,但接下来的皇帝的做法和命令,却让她们来不及悲伤,她们只想要报仇。

    所以这大概是整个北魏最团结的时刻。

    没有人觉得北魏皇帝的决定是错的,或者和对错无关。

    这事关一口气。

    那名城门卫和啃着肉干的儿子告辞时的话,便代表着洛阳城里绝大多数北魏人的心声。

    他整完了弓弦,带上了所有的箭矢,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儿子,你记得人活就是一口气,你记得你爹和这些人一起去打仗,就是要争这一口气,我们就是不相信,我们花了无数心血和力气建立起来的家园,能够被一个人毁掉。”

    密密麻麻的人群在道路上蔓延。

    随着时间的推移,骑着好马的人很自然的到了人流的最前方。

    看着最前方的那几道如铁塔般的身影,后方所有的将领和军士的眼中都是深深的敬意。

    中山王元英、杨癫这些人在整个北魏最危难的时候,又出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洛阳方面的消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递到了商丘。

    商丘城墙上,许多身穿着重铠的将领正在往身上披挂铅甲。

    商丘城

    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些将领完全不思考自己能够给魔宗带来多少威胁,他们只是想尽可能的不被魔宗的真元力量在一瞬间轻易的杀死。

    在身上披挂那些可以隔绝真元的铅甲之后,他们之中的很多人,甚至准备将自己的铠甲缝隙都用铅粉填满,然后用融化了的铅水和锡水涂抹在铠甲表面。

    虽然这样的举措会让他们的负重至少增加一倍,甚至让他们很难动用真元,将他们和他们熟悉的天地隔绝开来,甚至可以让他们的活动都不便。

    但他们都很清楚,只要他们真正的出现在魔宗的感知里,留给他们的时间本来就极少。

    他们不需要支持很长的时间。

    韦长恭也是其中之一。

    他身上的重铠原本金碧辉煌,而且分外的高大。

    他身上披戴的,原本就是北魏最强大的鲲鹏重铠。

    他是鲲鹏重铠的拥有者之一。

    能够拥有鲲鹏重铠,在北魏原本就是无上的荣耀。

    但他此时身穿的鲲鹏重铠上,缠绕着数根锁链,锁链上捆缚着数件可以对修行者造成巨大杀伤的法器。

    当听到洛阳方面传递过来的消息时,他和所有人首先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接着他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但这似乎才的确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圣上。

    他原本不知道要怎么做,但现在,他的思绪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圣上亲征了。”

    “洛阳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赶来,所有你们听过名字的那些将领和修行者,还有那些皇宫里你们没有听说过名字的供奉,都会赶来。”

    “我不知道这一战之后,我们北魏会如何,但这一战,我觉得没有人能够战胜我们。”

    “所有的典籍上,都会记载这一战里我们所有北魏人的勇气、决心和光辉。”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

    商丘的城门打开了。

    三千名精骑冲了出去。

    接着便是重骑军和一些轻铠骑军。

    之前是在线存稿我不小心点了发布,所以有没写完的上传了不过还好不会重复订阅的。不会扣费的




第一千零五章 不同的自己
    黑夜里,那辆如地狱之中驶来的马车还在继续行走。

    在商丘的骑军出现在这辆马车之前时,马车里的魔宗并没有得到多少休憩的时间。

    北魏人不想他歇着。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死去,越来越多的人都明白他的力量和修为甚至远远凌驾于南天三圣,世间几乎不可能有对等的力量。

    但是北魏人还是不服气。

    还是要报仇。

    哪怕是再强大的修行者,哪怕是可以通过杀死他们再汲取力量,但在他们看来,不眠不休终究会累,而且修行者哪怕是吸纳天地灵气,哪怕只是凝聚天地灵气,也会耗费精神。

    现在的魔宗已经强大到杀人似乎只需要一个动念,但哪怕是感知,哪怕是想,也要耗费精神。

    所以在黑夜里,在商丘的骑军出现在这辆马车之前时,道路上还时不时的有倔强的身影冲出来,然后在马车的周围倒下,死去。

    拖着这辆马车的还是那两匹马。

    这两匹马在日间其实已经不行了,但随着那些伴随着死亡而来的元气不断浸透它们的身体,此时的这两匹马浑身漆黑,已经变成了僵尸一般的怪物。

    它们早已丧失了自己的意识,它们浑身的血肉就像是变成了被那种元气驱动的物件,它们只是机械的往前迈动着脚步,连行进的速度都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的两匹马在黑暗之中便足以让来自商丘的骑军心悸不安,但他们还是壮烈的冲了上去。

    他们的壮烈在此时魔宗有些麻木的感知里,也只不过是天地间一闪而过的气焰,他接着便麻木的动念。

    那些流散在天地间的元气和他流散在马车外的真元结合,变成一根根看不见的针。

    每一根针形成之后,便直刺这些骑军的心脉,阻断心脉之中最重要的那根血管。

    这些骑军不断的从马身上坠落,重重砸地,那些失去控制的战马很自然的感受到这辆马车上的诡异气息,根本不敢靠近,嘶鸣着朝着道路的两侧冲去,哪怕道路的两侧地面不平,哪怕有些战马在冲下去的刹那便蹄足折断,哀鸣倒地,但也根本无法阻止它们身后的那些战马仓皇的奔逃。

    商丘的骑军明显还是吸取了怀州军的一些教训,他们虽然是来送死,但是在这些骑军冲向马车的过程之中,他们还是抛洒出了不少钩网和钩索,丢出了大量的铅粉,并在他们后方的道路上设置了诸多的路障,这些终究还是能够对魔宗造成更多的麻烦和困扰,比如说他再也无法安然的斜躺在这辆他已经熟悉的马车之中。

    轰!

    以固定的速度前行的马车如小山般撞在了阻在道中的石堆上,与此同时,数十根被这辆马车撞到然后绷断的钩索在空中飞舞,炸响。

    两匹行尸走肉般的马瞬间变成了大团破碎的血肉,后方的马车也在巨大的撞击声响起的刹那,四分五裂。

    魔宗的身影出现在夜色里。

    他落了下来,落在一匹已经失去主人的战马马背上。

    没有欢呼声。

    但有很多解气般的厉吼声响起。

    这很符合绝大多数北魏人的脾气。

    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要让你过得不舒服,活得不愉快。

    魔宗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种杀戮让他有些麻木,这些商丘骑军的吼声自然也不可能让他的情绪有任何的波动。

    只是当他坐在马背上,用一种更累的姿势朝着洛阳的方向行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麻木。

    他在不断的战斗,在不断的使用真元,然后不断的又从被杀死的人身上汲取补充真元的元气,他体内真元和气血的奔行很快,这种**的麻木当然不可能来自于气血不畅。

    若是血肉发力,过度疲惫,也是酸痛肿胀而不是这种丧失感觉般的麻木。

    这种感觉,反倒像是他当年在漠北的高寒地带行走的时间长了,凛冽的寒意不断侵袭,将他的血肉冻得有些麻木。

    他觉得有些怪异。

    只是即便是以他此时的修为和感知,他一时都难以明白这种麻木的来源。

    然而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有些微微的激动。

    他直觉这似乎不是坏事。

    对于商丘的这些骑军而言,他此时有些失神,似乎有些迟钝。

    两道一直在准备着的飞剑一前一后,如雷霆般闪现,一道飞剑从前方飞来,直刺他的双眉之间,而后方一道飞剑,则在一片血泊之中飞起,贴着地面如电疾行,狠狠刺向他骑坐的这匹战马的马腹,要刺穿马腹,然后刺向他的身体。

    啵的一声轻响。

    他的眉心之中绽放出一片白色的荧光。

    前方刺来的这道飞剑静止在他眉心之前,然后无力的坠落,坠落在他的手中。

    刺向他身下马腹的那道飞剑的剑尖之前出现了一缕红光,这匹战马吃痛,往上跃起。

    刚刚刺入马腹只得一寸的这柄飞剑陡然改变了行进的方位,就像是一只蜻蜓斜飞出去,将魔宗身后袭来的数名骑军的咽喉全部切开。

    依旧没有能够对魔宗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就连他身下这匹战马的马腹也只是被刺出一道不致命的伤口。

    但所有视死如归的这些骑军的眼中,却燃起了希望的光焰。

    他们确定方才那一刹那,魔宗出了些问题。

    “是什么问题”

    魔宗也知道出了些问题。

    他的双目微闭,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他杀死的人太多,而杀死这些人,他只需要动用小小的手段,他根本不需要全力汲取那些死亡带来的元气。但此刻,随着他的吸气,他开始尽自己所能,全力的从周围的天地间汲取被他杀死的这些人身上析出的元气。

    随着他的呼吸,他的胸肺处高高的鼓了起来。

    无数肉眼可见的灰色气流在夜色之中形成,越聚越多,就像是两根灰黑色的实质绳索一般,冲入他的鼻孔。

    与此同时,有更多的灰色气流直接扑向他的身体,就像是火焰燃烧一般,在他的身上跳动,然后沁入他的肌肤,冲入他的经络和窍位之中。

    一种更为麻木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生成。

    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甚至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好像变成了一截和自己无关的木头。

    但在下一刹那,一种更为诡异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头。

    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好像变成了两个人。

    他好像看见了两个自己。



第一千零六章 新鲜的气机
    这不是左手和右手的那种感觉。

    而像是一片静湖的水,有人在中间分开一条水线,这湖水分成了两半,但在下一刻却又重新相融。

    这一刻,他好像看见两个自己如此交融,但他知道其中有一个不是真正的自己。

    若都是纯粹自己的意志,便不可能让他出现这样的感知。

    那另外一个自己,应该就是天命血盒的力量。

    在以往,他只能享有天命血盒带来的特殊效用,却根本无法感知天命血盒到底是何等样的存在,到底是以什么方式改造和占据他的身体。

    但现在他知道,天命血盒的力量不仅渗透了他的血肉,而且同时在侵入他的意识。

    这种力量,恐怕不仅是在迷惑他的意识,还在学习,还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的想法。

    最终,他会觉得他还是自己,然而其实真正的自己已经被另外一个自己彻底吞噬。

    这是一种可怕的发现,但此时却反而让他有些兴奋的战栗。

    因为他平时不可能发现天命血盒的任何气机,但现在却能,这只能说明任何力量都有界限,这种不停的吸纳元气的转化,恐怕对于天命血盒而言也太快,有些无法承受。

    也就是说,在他疲惫的同时,天命血盒也在疲惫。

    还有一层最为关键的原因,是天命血盒一直在被压制。

    天命血盒可以更为放肆的吞噬他的生机,从而壮大自身,但这种吞噬现在被宇文猎手中的某件法器压制。

    所以他的身体没有再恶化。

    现在对于他而言,既然能够感知到天命血盒的真正气机,他便有可能接触到宇文猎手中那件法器的气机。

    只要让他真正触碰到其中的元气法则,他便会不受天命血盒的控制,不受宇文猎的控制。

    所以此时,这种感觉很古怪,但当更多从死亡而生的元气汹涌的涌入他的体内,即便他的身体感觉更加的麻木,但他却感觉十分美妙。

    他伸出了手。

    那种强大的感觉又回来了。

    无数股灰色元气还在他体内奔走,但他气海深处积蓄的真元,却是如同绝堤的河水从他的掌指之间冲出。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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