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他眯了眯眼睛,正要说话,就听远处马蹄急促,有几匹马飞快的朝城门的方向飞奔,隐约间还能听见对方在呼喊:“不要放他们进城……”
戚威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看向这黑衣少年,却见这少年突然就动了。他伸出手,嘴里喊了一身:“巴尔顿将军。”
巴尔顿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纤细的手就伸了出来,捏住了巴尔顿的脖子,随后胳膊夹住了他的头,就那么一扭,咯嘣一声,脖子应声而断,刚才还笑着打招呼的人,就这么脑袋垂在一边,软软的倒下身子。再看几个门将,被几个少年近身用匕首给捅了。出手果决,行动迅速。
就在他心里感叹的时候,这听这黑衣少年喊了一声:“戚将军,借您老的弓箭一用。”
然后挂在马上的弓箭就被少年摘去了,一弯腰,就箭筒里取了五支弓箭。
戚威的弓倒也不是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拉开,他的弓是名家所制,可连发。他的成名绝技,便是三连珠。可像是这样五支齐射,还真没见谁用过。
拉弓射箭,五支箭,五个人。有两个正中咽喉,有两个射中了腹腔,还有一个,虽没射到人,但他所骑的马,却轰然倒地。
再收回视线,一个个的手上被捆绑的‘奴隶’们,都‘挣脱’了捆绑,人手一把刀。或是长刀,或是短刃,都亮了出来。
林雨桐扭脸看戚威:“戚将军,关闭内外城门,咱们关门打狗!”
不等戚威说话,以媚娘为首的女人们就率先冲了出去。一副逃难的样子。
北康人没有杀女人的习惯,可就是这个习惯,要了他们的命。扑过来的女人不是投怀送抱,她们个个都是复仇的厉鬼。在北康,过的那是人不狗的日子,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她们想报仇,想死后能回到故土。
戚威就看着这些女人用匕首直接捅到这些北康将士的心窝子上。哪怕是对方的刀砍在她们的肩头也毫不退缩。
林雨桐看戚威:“戚威!还在等什么我是靖国太孙林玉梧……我的旨意,你要违抗吗”
戚威骑在马上,愣愣的看林雨桐。
在少年的眼里,他看到了信任连同包容。这一刻,眼圈突然红了。
从林雨桐手上接过弓箭,从箭筒里取出一直箭头乌黑的令箭来。然后,箭头射上了天空,带着火焰和石头迸裂的响声。
瞬间,呐喊声一片,内城的城墙上,箭簇瞬间倾泻而下。
副将问戚还:“少将军,咱这打谁呢”
“蠢!”戚还拔出长刀,“当然是杀北康人。”
林雨桐朝蒙放摆手,蒙放知道这意思,是叫他带着人护送使团连同永宁公主一块,趁着内城的城门一关一合的时机,尽快往内城跑。
随后又看了四爷一眼,给了他一个叫他安心的眼神。
就骑马冲了出去。
一进内城门,阴成之湿润了眼角,柴同更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们都是了解太子的人,太知道太子因为体弱,有多少壮难酬。柴同先是跪拜天地,然后又跪拜长宁:“公主殿下,您给大靖国教出了一个英武英明的储君啊!”
长宁跟阴成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言以对。
这一刻,两人心中有了同一个念头:那就是瞒天过海又如何!她就是太孙!就是大靖国的未来!
凉州城的百姓,自发的跑上墙头,助战。
然后,很多很多人,都忘不了仗剑杀敌,一身黑衣的英武少年郎。
有人说他就是靖国的太孙……
北康是骑兵最占优势。而如今这凉州的三千守城军,被关在这三里宽的
1157 鸾凤来仪(11)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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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抬起头, 看向对面茶楼的二楼。
二楼上,每一扇的窗户都是开着的。
这种气氛下,喝茶的哪里是喝茶, 分明都是出来打探消息的。
凉州也有大大小小的官员, 这些年也多出了不少在凉州土生土长起来的富豪乡绅。以前这地方名义上是北康的,如今名义上又成了南靖的。这对凉州的政策到底是变不变以后这凉州实际的主人戚威到底是调任还是留任。这在凉州人, 尤其是再凉州这些有家业的人看来。是非常重要的。这么重要的事, 自然是要关注的。过来打探一二, 也是正常的事。
她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有些窗户口站着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躲开。他们只是稍微的掩饰了一下。或是端着茶,或是摇着扇,都善意的朝这边看看,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
林雨桐都报以微笑, 也不以为意。她留意到, 只有一扇窗户,是真的看不见人的。
林谅对这样的打量不是很高兴, 林雨桐伸手拦了。不用这么横眉立目的。这些人此时还敢这么看,其实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一身棉布的青衣, 谁能想到会是太孙。
昨儿虽然有很多的人见过太孙, 但却未必就包括这些人。养尊处优的人, 最多叫家里的侍卫去帮忙, 叫家里的管家去看风向。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涉险的。家家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说不定一家子老小都进了家里的密室, 等着避开灾祸呢。
所以,自己一身青衫的出现, 这跟他们想象中的太孙的样子,是天差地别的。
因此,人家就探头探脑的看了,怎么着吧。
林谅低声道:“需要叫人把他们打发走吗”
打发什么
爱看就看吧。
刚要抬腿走,就有马蹄声缓缓而来。
林雨桐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微微挑了挑眉。
林谅低声道:“是属下打发的人接上官大人等使臣回来了。”
“哟!”林雨桐的嘴斜斜的一瞥,顿时添了几分痞气,“这是咱们的功臣回来了!”
窗户后的林玉梧轻轻的笑出了声。他回头问一边的流云,“是不是比家里那个假郡主,更生动了。”
流云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心疼:这位殿下活成了主子想要的样子。
生命力旺盛,斗志昂扬,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着挥洒不完的自信。
她点点头,肯定主子的话之后就又说:“吴叔说的不错,殿下确实是……黑……”
林玉梧仰头看向天上的日头,能走在阳光底下,黑点……又怎么了
主仆俩正说话呢,下面就传来喧哗之声。
“……臣一定要上书给圣上……太孙这般任性妄为……”
林玉梧的眉头就狠狠的皱起来了:这个人说话的腔调可真叫人讨厌!
“他是谁”他扭脸问一边的吴迁。
吴迁凑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说话的是承恩侯府上官淳大人……”
“上官”林玉梧嘲讽的笑笑,“祖母的娘家人。真是好啊!”
这边的话音才落,就听下面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任性妄为是谁给上官大人的权利指责我的我是谁你又是谁上官家是已经忘了‘本分’两个字该怎么写了吗那照着上官大人的意思,不任性妄为……是不是该把这凉州照样给北康人驻守着……”
上官淳甩了甩袖子:“殿下这是……”
“如何”林雨桐瞬间就变了脸色,声音里也如同夹带着寒冰利剑,“临阵畏战,就是当时斩了你也无人敢多说一句。我看,还是对你太仁慈了些!来人!绑了!关起来!”
上官淳瞬间就变了脸色,不等他说出一个字来,嘴就被捂住了,林谅挥手,瞬间就闪出来俩劲装少年来,利索的把人拖了进去。
剩下的几个跟上官淳一样被放在坑里蹲着的,早就吓的跪在当街上,浑身瑟瑟发抖:“臣等有罪。”
她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亲手将人扶起来:“几位大人我是知道的……不是畏战,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诸位是为大家免去负担,才甘心委屈于方寸之地,是有功之臣,怎么会是罪臣呢快快请起。”
上官梧就忍不住嘴角上扬:“母亲总说,驭下要恩威并施……”
今儿才算是见了真正的恩威并施。
这跟母亲处置府里的下人还是不一样的。
林雨桐看着一个个的又脏又臭的被送进客栈去了,仰起头来,顺着一直注意的视线看过去,对上一双温润的眸子。
这双眸子里带着堪称是温柔的笑意。
林雨桐的眼睑微微垂下,朝他点点头,就翻身上马。
今儿还有的忙呢,北康那边还不知道如何了。有许多事要跟戚威谈的。
本来想带着四爷一起出来的,可阴成之以他儿子见了杀伐,受了冲撞身体有些不适为由,拒绝了!
呵呵哒!
他儿子见了杀伐受了冲撞
懒的理他!
林玉梧追着这道身影,直到她远去。这才放下一直遮挡着脸的折扇,将围帽带上:“走!回吧。”
从茶楼的各个雅间门口过,还能听见不少赞叹声‘那就是太孙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等等的话。竟都是喜爱之词。
这叫他的心情一路都非常的雀跃。
等回到了小小的四方院落,林玉梧问流云:“母亲叫你们带的衣服呢都在哪呢”
流云指了指西厢:“都在西厢房收着呢。”
“把母妃给我准备的衣裳,都搬出来,我看看。”他这么说,带着些急切。
流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道:“主子也是想起什么是什么,这陆陆续续的带来的衣裳、挂件、配饰,摆件,堆了半个屋子。都给您搬出来……这得收拾个三五天……”
林玉梧却直接往西厢去,“那我进去看看……”
把箱子就在里面打开,他一件一件的往外挑拣,“这些都另外包起来……找吴叔,叫他想办法给她送去……”
流云整理衣服的动作半天都没动:“主子,娘娘给郡主准备了衣服……”她指了指另一边,“很多都是娘娘亲手做的……”
林玉梧缓缓的将箱子合上:“流云啊,母妃做的再好,那都不是她想穿的。人这一辈子,可不就是要吃自己想吃的,穿自己想穿的吗按我说的去做吧。”
流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主子,您可直到,您这个决定,它……”
林玉梧的手放在一顶玉冠上,细细的摩挲了一遍,然后背过身去,仰起头压下眼底的泪意,轻声道:“去吧……”
林雨桐今儿是跟着戚威,把凉州城的防御齐齐的看了一遍。又去看了保存的很完整,甚至是修缮的很好的一处行宫。
据说是当年武皇帝巡边时住过的。从议事厅,到主体宫殿,一直到后面的花园。
这里维护的一直很好。
“这是当年……凉州知府连同守备军,掏空了凉州的家底……修缮过的……”戚威跟林雨桐这么说。
但凡有贪污,必然是有个词叫做‘巧立名目’。
修葺行宫,就是个很好的名目。
这就是当年那场祸事的根源。
戚威叹气:“殿下既然有意让公主留在凉州,臣的意思,不如叫殿下搬到行宫来住。用这行宫开府……像是殿下带回来的人,就都有了安置的地方。”
林雨桐点头:“可!”
资源闲置,那就叫浪费。这地方长宁公主不住,自己不住,就没人敢住。
没人住还不敢随意的糟践,每年花在这行宫的费用其实也不是小数。越是没人住的宅子,越是难以维护。
叫长宁公主住怎么了
为了靖国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受了多少想都不敢想的羞辱。
再好的待遇都不过分。
说完这些事,林雨桐就问起北康的事。
戚威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纸条来,“是今晨才刚刚收到的。因着消息还没有验证,着实不知道真假,还没来得及禀报殿下。”
这个时候,庆格应该还不知道凉州发生了什么,因此这信上的内容,是求助的。
先是巴根和阿尔木相互争斗,两败俱伤。再是扎卡突袭王城,巴根和阿尔木带着部署逃出了王城,朝哪个方向走了,这个不得而知。他现在已经在王城承袭了汗位,需要戚威挡住南逃的靖国使团等人之外,还希望他留意巴根和阿尔木的动向。若是见到此二人,格杀勿论!
林雨桐就笑:“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赶回去,正好捡漏了。”说着,就看向戚威,“他有个颇有心计的母亲。”
戚威闭上眼睛:“……臣知道殿下想问什么,您是想问,这云姬跟臣到底是何种关系吧”
林雨桐叹了一声:“过去的事……说起来都是长辈们的私事,原本是不该问的。但是这要是不问,搁在你心里,搁在我心里,这就是一个心结。与其如此,说出来又何妨呢”
戚威有些怅然:“有些事的起头……那就是个荒诞的故事……”
荒诞的故事
那就听听这个荒诞的故事。
林雨桐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也请戚威坐下。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的说。
真要说起来,那事情可就久远了。
得从还是皇子的宣平帝林承运和戚威都还是少年的时候说起。
那一年华家有老人过世了,就请了当时在京城颇有名望的道长玄机道长去祖坟看吉地。其实大家族,这祖坟选址,那自然是看过风水的。而那一年,为什么还专门的请玄机道长呢。可巧了,那一年初的时候,轻微的一点地龙翻身,没想华家祖坟正对面的山出现了一点小缝隙。一道山泉跟一把剑似的从山上冲了下来,正对着的就是祖坟的方向。华家人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对祖坟的风水有没有影响会不会影响家里的运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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