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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开元盛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匹夫带刀

    想到这里,他不禁发问:

    “辛二哥,你说那个犯官,他叫什么来着”

    辛评事一听,这怎么还劝不住了呢合着我这半天都白说了是吧不是让你别往里面掺和吗怎么还上赶着问呢

    “三郎,咱们兄弟虽然是第一天订交,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啥大出息,自然难入你汜水谢三郎的法眼,但是我刚才说的,都是为了你好……”

    谢直一听,赶紧解释。

    “我的好哥哥啊,您这是说到哪去了

    您刚才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三郎铭记于心!

    至于问那个犯官的名字,这不是听了您刚才的话,我就想着吧,得知道知道这位是谁啊……

    您想,他说是张节帅最看重、偏爱的干儿子,却也得有点身份才是,要不然的话,也没资格被张节帅扔出来试探朝廷啊……”

    辛评事一听,这么说的话,还有点道理。

    “哦,这样啊……

    其实这个犯官也没啥可说的,本是一个杂胡出身,后来投军之后,才被张节帅收为螟蛉义子。

    名字叫做……

    安禄山……”

    “什么!你说他叫什么!”

    谢直听了之后,顿时就醒酒了,明明听得清清楚楚的,却还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

    声音之大,吓得对面的辛评事一激灵,就连醉眼迷斜的杜甫,也被谢直一嗓子,生生吓得精神了过来。

    “三郎,你怎么了这是”辛评事有点懵。

    谢直却不管那个,隔着桌子,一把攥住了辛评事的胳膊。

    “辛二哥,你刚才说的那个幽州犯官,到底叫什么”

    辛评事被谢直一把抓住手臂,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本是官宦家庭出身,从小就接受着正统的儒家教育,勤奋刻苦读书十余年,考中了进士,选官进了大理寺,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成长版,哪里受得了谢直这么一抓人家真是从小都没打过架、练过武,跟谢直一种从下就在折冲府长大的“野孩子”完全不一样。

    骤然一惊之余,颇有些怒气上头,我好心好意地劝你,一心一意地结交你,你跟我来这套真当我这个大理寺评事是泥捏的!

    结果,辛评事带着怒气一抬头,陡然一惊!

    只见谢直双眼通红,瞪得老大,仿佛他一句话说得不合心意,谢直就要抽刀子砍人一样!

    这是真急了!

    辛评事真吓坏了。

    他既然有心结交谢三郎,自然要对谢直有所了解。

    随着谢三郎在洛阳城中的声名越来越高,自然很多相关的细节也被人熟知,什么瘦金体、什么破案第一人之类的就不多说了,关于生活上的细节,有一条——谢家人发怒,不瞪眼,却眯眼!

    你什么时候看见谢直眯着眼睛看着你,你自己就留神吧,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辛评事一直留意着呢。

    结果,谢直这回,没眯眼,反倒是把眼睛瞪了起来……

    按理说,事不大……

    但是,辛评事突然没底气了,事反常即为妖,谁知道谢三郎怎么回事自己要是不说,他真砍了自己怎么办

    还是说吧,老老实实的……

    “安……安禄山!”

    谢直闻言,松开了辛评事的胳膊,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口中喃喃自语。

    “果然是他!”




第377章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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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直陷入了沉默。

    辛评事却不干了,好心好心过来结交,快马出城三十里,结果就换来了手拿臂膀、高声询问

    这种事,换做谁也受不了!

    辛评事怒色上脸,就要拂袖而走。

    旁边却急坏了杜甫。

    人家老杜还纳闷呢,刚才不是还好好得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就因为一个人名不至于吧你想知道你就问呗,人家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自己没听清还有理了,急赤白脸地薅着人家追着问哪有这么办事的就算作为谢三郎的好友,老杜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一见辛评事转身就要走,老杜赶紧上前,把辛评事拦住。

    “辛二哥,且慢,辛二哥且慢!

    辛二哥,哎呀,三郎不是故意的,且不忙走,咱们问问他,这个犯官偏将是不是跟他有什么恩怨才是……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三郎的祖母娘家姓薛,乃是我朝名将西平王的后人……薛家主脉就在幽燕之地,又多有从军之人,说不定和这杂胡出身的偏将有什么恩怨……

    你也知道,三郎这人面冷心热,说不定人家没当事的一句闲话,他就早早记在了心里,赶上对景的时候,不用人家说他,他就主动出手……

    辛二哥,多有得罪了,多有得罪了,我替三郎向你赔礼……

    今天是三郎失礼在先,辛二哥你发怒也是正常,不过,咱们好歹得弄清楚其中的缘由吧……”

    辛评事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吧,咱也得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要不然以后人家问起来,说你辛评事不是和谢三郎认识吗,怎么没深入地发展一下关系啊他咋说说第一顿喝酒就不欢而散,具体原因不知道,就知道谢三郎对我不客气来了真要是这么说了,别人不会说谢三郎如何,反倒是会说他糊涂,明明有机会接触谢直这样的官场新星,结果就因为酒桌上的一点闲事给放弃了,这是……喝迷糊了吧

    另外,辛评事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谢三郎除了一个担任成皋折冲府果毅校尉的祖父之外,竟然还能跟薛家扯上关系,这么一算的话,合着人家谢家在大唐军中的势力也不小啊,以前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要是这么说的话,就必须重新审定这位大唐官场新星背后的势力了……

    想到这里,辛评事也就缓缓收敛了怒气。

    其实他也没弄明白,在他的潜意识里面,还是希望能够跟谢三郎处好关系的,所以对谢直的种种行为,忍耐程度就相对高了一点……刚才闹着要走,实在有点没脸,现在杜甫上前这么一拦,就是很直接地给递上了台阶,辛评事想都没想,就顺坡下驴了。

    结果,他这一停下来,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谢直,不转不成啊,就算就坡下驴了,也挺没脸的,他还等着谢直道歉呢……

    结果。

    谢三郎就仿佛杀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脸上七情上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之间,脸上跟开了杂货铺一样,啥都有。

    这状态,杜甫都看不下去了,我这好不容易把人拦下,你倒是说话啊……这要是就这么晾着,人家真走了,那就是真得罪人了,咱虽然不怕他一个大理寺的小小评事,但是也犯不上啊……

    “三郎,你到底是怎么了”

    杜甫真急了,上前推了谢直一把。

    谢直被杜甫一推,这才算是清醒过来……

    不过,这回,连杜甫都不理了。

    “柱子!柱子!”

    杜甫都懵了,啥情况这是!难道谢三郎的酒品不行,喝点酒就要撒酒疯!不能啊,以前也没少跟他喝酒,没见过他折腾啊,这回是咋回事

    就在杜甫犯迷糊的时候,柱子来了,他一听谢直召唤,声音还这么急促,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从儒家中院连忙跑了过了,到了谢直面前直喘粗气。

    “三爷,怎么了您有什么吩咐”

    “水!冰水!”谢直直接交代,“越凉越好!快!”

    柱子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得了谢直的命令,转身就跑,一刻也不敢耽误,因为他看见了谢直的脸色,有点害怕,从他认识谢直以来,一直见他都是胸有成竹、风轻云淡的模样,即便心头暴怒,也仅仅是微微眯眼而已,什么时候见过如此七情上脸的状况虽然不敢发问,但是也知道,三爷肯定是碰到了大事!他一个小小伙计,现如今的掌柜,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资格参与谢直身边的大事,能够按照三爷的吩咐把事情做好,就已经是给三爷帮忙了。

    不多时,冰水到了。

    大夏天上哪找冰水去大唐顶级豪阀才有的习惯,冬天凿河取冰,集中窖藏半年,等到暑天拿出来,或者饮用,或者垒成冰山纳凉,儒家一个小小的连锁客舍,以前也没有,这还是谢直给出的主意,当时积润驿店还是李家客舍,谢直随口说了一句,李勋上了心,在开元二十二年冬天存下了不少冰块,等到开元二十三年夏天拿出来,的确为客舍招揽了不少的生意……

    却不想,今天谢直也能用上了。

    七月份的天气,一盆冰水端上来,水面之上飘着冰块,铜盆外壁凝结这密密麻麻的水珠,看着就让人那么痛快。

    谢直一见冰水到了,二话没说,把面前桌子上的碗筷酒菜一胡噜,任凭它掉在地上、摔个稀碎,看都没看一眼。

    “哐”,把水盆墩在桌面之上。

    低头。

    直接把脑袋杵到冰水里了!

    周围几个人全傻眼了,干什么呢这是!不怕闹病吗!

    柱子更是懵了,三爷要冰水……这是给自己找病玩呢

    杜甫、辛评事、柱子,三个人目瞪口呆的时候,整个场面是一片诡异的宁静。

    “哗!”

    龙出水!

    谢直抬头!

    一张脸,通红,冻的!

    大口喘着粗气,憋的!

    一双眼睛明亮至极,醒酒了!

    谢直任凭冰水满头满脸地流淌,湿了衣襟,对辛评事叉手为礼、一躬到地。

    “辛二哥,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辛评事吓了一跳,这可是大礼,平辈相交,这样的礼节是最重了,除了对天子、长辈的跪礼,这样的礼节不出大事都用不上。

    他一见谢直行礼,顿时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搀扶。

    “使不得使不得,三郎言重了……”

    谢直起身,冲着他重重地一点头,又甩给杜甫一个安心的眼神,却对柱子交代道:

    “柱子,备马,我要回城!”

    眼看着柱子领命而去,谢直这才又转向辛评事。

    “辛二哥见谅,三郎有事,片刻不敢耽误,这就要回洛阳城中处理,还往辛二哥见谅!

    这样,今天让老杜再陪您多喝一点,改日三郎再专门摆酒向辛二哥赔罪!”

    说着,又是一礼。

    辛评事见了谢直如此做派,心中的那口怒气,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谁没事把脑袋杵在冰水里面,就为了早一点醒酒,这肯定是碰上大事了!既然是让汜水谢三郎如此做派的大事,刚才不过抓了自己一把而已的“小事”,自然根本提不上台面,尤其谢直又是一躬到地,又是行礼,又是赔罪的,他还能说啥,只能把谢直扶起来,嘴里面说着“不必如此”之类的话语。

    旁边的杜甫倒是苦了脸,还喝就辛评事这酒量,俩人都陪不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我哪扛得住啊另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三郎你要回城

    现在洛阳城已经关闭城门了,街面上也宵禁了……

    你还进……”

    说到这儿,杜甫自己就停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的问题,谢直的身份,监察御史!

    按照道理来讲,城关落锁,无事不得开启,如果私越,按照律法,是要定罪的,但是这种律法的规定,肯定也有特殊的情况,具体的就不多说了。

    具体到了谢直的身上,他身为监察御史,倒是可以叫门扣关,人家开不开没准,不过以谢三郎在洛阳城里面的名声,估计即便不给他开门,也能弄一个箩筐,让他坐到里面给拽上去。

    也就是说,谢直以他的身份,倒是可以在洛阳城关闭城门之后入城。

    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肯定特别麻烦,说不定还会有后续的首尾……

    但是,不管怎么说,谢直也能入城就是了。

    单论起对大唐律法的熟悉,辛评事比杜甫还熟悉呢,一听谢直要回城,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别的,惊讶之余一声追问。

    “三郎,你虽然能入城,但是这样的后果,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必须今晚吗,明天就不成!”

    谢直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三郎今天都要回城!”

    辛评事见他神色坚定,甚至连湿漉漉的衣衫都来不及更换,就知道谢三郎已经打定了主意,难以阻拦他回归洛阳。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

    “三郎既然一意如此,辛某也不便多说什么……

    不过……还请三郎见谅,辛某要多问一句,三郎回城,可是为了那幽州犯官安禄山”

    谢直点头。

    辛评事大急。

    “三郎,三思而后行啊!

    辛某不知道你与那安禄山到底有何种恩怨,让你一刻都等不了,必须马上回洛阳城处理!

    但是,辛某还是要提醒你最后一句。

    安禄山身上的案子,非常有可能涉及到了幽州节帅张守珪与朝廷之间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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