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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开元盛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匹夫带刀

    原本老夫想着,你初来乍到御史台,虽然有老夫和张相的支持,也是立身不稳,准备给你个简单的案子,让你去查查,无论结果如何,也算有了立身之本。

    有了资历,才好把陈思问的案子与你合盘托出,这才让你去查处河阴县粮船被劫一案。

    谁能想到,河阴县的案子,牵扯到了漕帮,而何大龙当时潜逃,我又答应了你继续追查他的行踪……

    谁能想到,你追查何大龙,引来了对方的反扑,你竟然悍然抓捕了粮商总会的林会长,致使洛阳粮价一日三变……

    谁能想到,天子让你打压粮价,你到汜水县运粮之余,竟然还能在通济渠有所准备,借着青壮闹粮的机会,将“杨玄璬-含嘉仓-何大龙”犯罪团伙一举歼灭……”

    说道这里,李尚隐摇了摇头,仿佛想不明白一样,满脸的感慨和无奈。

    “七八天啊……案子就给破了,这玩意儿谁能想到!

    即便老夫早就知道陈思问有问题,却也只能想到他在长安的问题比较大,谁能想到洛阳城的含嘉仓也烂透了

    即使含嘉仓烂透了,可是这案子推动得也太快了……

    早知道三郎如此强力,老夫早就把陈思问的情况跟你说明了……”

    谢直听了一阵无语,合着我办案办快了还成毛病了……

    吐槽过后,谢直突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老大夫,您口口声声说陈思问有问题,是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陈思问上任之后,司农寺的一众人等生活水平有所提高

    这个也就是个疑点吧,如果仅仅凭借这个就怀疑堂堂九卿之一,别说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就是我谢三郎,也难以相信啊……

    是,长安常平仓、洛阳含嘉仓,都出事了,他们都是司农寺所属,一窝一窝地贪赃枉法,他陈思问难逃罪责,但是就凭这个,说陈思问在他们贪赃枉法之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个……恐怕难以取信于人啊……”

    谢直的意思很简单,你说陈思问有问题,行,咱就信他有问题,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这可不一样。

    常平仓、含嘉仓贪腐,不是他主导,他就是个“御下不严”的领导连带责任。

    如果是他陈思问主导了常平仓、含嘉仓的贪腐,那他就是“贪赃枉法”!

    一个被动,一个主动,态度不一样,立场不一样,处罚不一样,甚至,这些“不一样”也直接决定了谢直会不会出手帮忙。

    李尚隐听了点点头,早知道谢直由此一问,直接开口。

    “陈思问乃是我大唐九卿之一,我虽然对他心有怀疑,却不敢也不能对他攀诬,自然有真正的疑点,才让我对他如此留心。

    这个真正的疑点,便是‘钱粮’二字!

    还得说长安的那一个案子,这么多年以来,常平仓都快被卖空了,当老夫带着御史台手下去查封常平仓的时候,堂堂国家贮备粮库,竟然空空如也!

    当时老夫请了户部的老账簿,根据常平仓的出入账簿进行了测算,大概被他们倒卖出去的粮食,有了一个大概的数量。

    随后捉拿粮商以及常平仓一众人等,抄家罚没,归拢到一起,总额不足测算数据的三成!

    你以为老夫当初摁住了常平仓一众官员严刑拷打,真的仅仅为了攀诬陈思问吗

    不是!或者说,不仅仅是!

    我还在追缴朝廷的钱粮!

    足足七成啊,老夫如何能够忍心看着这么多钱粮不翼而飞!”

    谢直听到“三成”这个数字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震,当初查抄长安粮商的时候,抄出资财足足六千万贯,再加上一众长安城常平仓的官员,这才三成!这帮货到底倒卖了多少粮食啊!

    只听得李尚隐继续说道:

    “想必三郎也知道,我大唐难出豪商!

    何解

    一来,没有官面上的支持,一众商人不过是一头头肥羊,不管你的买卖干得多大,总少不了最后那临头一刀……

    二来,即便有官员支撑,商人经意所得,却足足有一半以上的纯利,被官员巧取豪夺,剩到商贾手中的纯利,还要应付其他众多事宜,折腾到了最后,净入不过三成,收益十分微薄……

    这些事情,与你我今天所谈之事,关系不大,咱们暂且略过不提,咱们单单来说这个比例。

    常平仓被贩卖一空,查封之后,所得不过三成,其他的七成,哪去了!

    再结合司农寺一众人等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审问月余之后,陈思问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向天子建言早早结案……

    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剩余的七成钱粮,即便不全被陈思问收入囊中,也有大部分落入他的口袋”

    谢直听了,只得点头。

    这个推理,没毛病。

    而且还不要忘了,朝廷设立司农寺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执掌天下农事,粮食储备更是重中之重,司农寺除了日常的事务之外,对常平仓、含嘉仓这类地区性储备粮库,每天夏、秋两季新粮入库的时候,都要派人亲自去巡查的,而且每年还要审核出入账的记录。

    现在常平仓也好,含嘉仓也罢,从头烂到尾,要说司农寺一点都不知道,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最起码,每一年的司农寺巡察使,就难辞其咎!

    但是现在什么情况,司农寺跟不知道似的,全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这里面的问题就严重了,一年巡察使有问题,二年巡察使犯糊涂,三年巡察使被腐化……难道司农寺上上下下就找不出一个干净的明白人去看看国家贮备粮

    这事绝对不是轻描淡写能够说得过去的!

    而现实中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再说司农寺老大陈思问一点问题都没有,谁信!

    到了这个时候,别说李尚隐了,就是谢直,也感觉到司农寺,或者说陈思问,必定有问题了!

    李尚隐一见说服了谢直,顿时大为振奋,不由得趁热打铁,赶紧对谢直说道:

    “三郎,你虽然是官宦世家,不过我听说,谢老爷子在出任成皋折冲府校尉之前,便仅仅是汜水县一名府兵,战时为兵,闲时务农,想必对农事也不陌生吧

    春播、夏长、秋收、冬藏,我大唐农户一年辛苦,所得之物,不过粮食、织品而已,除了自家用度之外,大部分都上缴了国库,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几经迁转之后,才汇聚到国家的粮库之中,那才是我大唐歌舞升平的底气所在!

    救灾,是它。

    开战,是它。

    整理河运,也是它!

    老夫也不说这些储备粮对国家的作用,只说我大唐百姓的辛苦,多年辛苦才积攒下这份家底,就这么被一众宵小倒卖一空,你作为我大唐的官员,你作为一名府兵的后代,难道在有能力的时候,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恣意妄为不成!”

    谢直听了,神情微动,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啥他要是再敢拒绝,李尚隐就敢跑汜水县找谢老爷子告状去,别以为御史台老大就干不出来这种事,没听到他把“府兵的后代”都说出来了,这种话,既是激励,又是威胁……

    “老大夫,您就直说吧,需要三郎干什么”

    李尚隐见谢直终于吐口,忍不住老怀大慰,终于拿下来了,可忒不容易了。

    “三郎,老夫知道你不愿接手这个案子,就是因为杨玄璬的原因,不愿亲手把他送上断头台,免得落下一个睚眦必报的坏名声,这也是你知进退的表现。

    老夫既然有求于你,却也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这样,老夫不求你别的,只要你想个办法,给杨玄璬定下一个死罪,剩下的如何撬开他的嘴巴,如何与陈思问联系到一起,老夫一力担之,可好”

    谢直听了,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给李尚隐都看急眼了,你这孩子这是啥意思啊

    只听谢直满是疑惑地问道:

    “老大夫既然剑指陈思问,为什么要一定拿下杨玄璬,相对而言,含嘉仓的这些官员,不是距离陈思问更近一些吗”

    这话问得直白,意思也简单,就算陈思问真的主导了含嘉仓的贪腐,在收受贿赂的时候,也得是含嘉仓的一众官员给他上供啊,总不能让河南府的士曹参军天天跑到长安城“缴费”去吧

    这么一算,真要是找陈思问犯罪的实证,肯定是要在含嘉仓的官员身上动心思啊,琢磨杨玄璬有个啥意思

    李尚隐一听,原来是问这个,吓了我一跳,这才开口给谢直解释。

    “三郎有所不知,老夫虽然忝为御史大夫,但是在办案、审案一事上,并非专长。

    你说的从含嘉仓官员身上打开缺口,老夫也曾经想过,不过却又放弃了……

    为啥

    就是因为老夫不相信自己。

    老夫真要是有那个本事,当初在长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早就把常平仓的官员拿下了,何必还等到洛阳粮案爆发,才去再次剑指陈思问

    所以,老夫就把这个突破口定在了杨玄璬的身上。

    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长安粮案和洛阳粮案大同小异,都是储备粮库出了问题,都是由商人贩卖,但是,在长安,常平仓和商人之间,却是直接联系的,在洛阳,含嘉仓和粮商之间,却多出来一个杨玄璬。

    这就有意思了。

    我不知道是在长安疏漏了什么,还是洛阳这边别有不同。

    但是不管怎样,杨玄璬乃是两个案子中唯一的一处不同,以他为突破口,肯定是最有价值的!”

    谢直听了,不置可否,我就是一个帮忙的,自然你说什么我就帮你什么,毕竟你是领导不是,再说了,以他现在对整个案子的了解,最熟的,肯定是漕帮,其次就是杨玄璬,真要是让他上手就从含嘉仓开始突破,以谢三郎的能力,还真心里没底——这跟能力不能力的关系不大,含嘉仓基本信息都没有了解清楚,突破个屁啊

    “既然如此,三郎愿为老大夫的马前卒!”




第337章 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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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直回到了家,一声叹息、

    终究还是答应了李尚隐。

    非他本愿。

    李尚隐说的确实不错,谢直真不想亲手把杨玄璬弄死!

    一来,是谢直在金銮殿上连放三炮,实在有些太过张扬,让他不得不准备韬光隐晦一段时间,这就是李尚隐嘴中的“知进退”。二来。如果谢直亲自把杨玄璬送上断头台,确实不利于他的名声。

    说到底,谢直没完没了地怼弘农杨氏,就是因为人家家里养了个女儿,名叫做杨玉环。

    为了不让杨玉环入宫,谢直已经把人家老杨家祸祸得够够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亲自出手,给杨玄璬定罪,实在有点儿赶尽杀绝的意思……可是他又没法跟别人解释为什么杨玉环不能入宫……

    得啦!不能解释就不能解释吧,既然解释不了咱们就认。

    可关键的问题在于“名声”二字。

    名声,在大唐这个社会里非常有用,甚至可以说——好名声可以当饭吃。

    比如,东村有一个铁匠姓李,手艺不好。西村也有一个铁匠,姓张,手艺比老李强多了。

    东南西北四个村子,只有他们两个铁匠,如果村民要打造个铁锹,打造个锄头,或者打造把菜刀,你说是找手艺好的老张还是去找手艺差点的李铁去

    答案自然是去找老张。

    但是问题就来了。

    人家老李这个手艺不好,人家连个锄头都打不了吗不见得吧你又没有亲自让她他打造过,你又没有亲自使用过他打造的锄头,你怎么就敢断然说人家受益不成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可是呢道理是这个道理,当你选择购买或者打造锄头的时候,你还是要去找老张去。

    为什么

    说到底,还是人家老张的名声好!

    甚至这种好名声不单单对他好。对他们家,对他的徒弟。都好。

    咋说呢

    你们家有半大的小子,不想种地了,以后靠什么吃饭啊怎么也得学点手艺去吧……得,拜师当铁匠吧。

    你说是上老李家拜师去,还是上老张家

    一般人都会选择老张,毕竟名师出高徒嘛。

    结果,这个半大小子就不信邪,都说老张手艺好,都说要拜老张为师,那老张家得有多少徒弟

    我不去!

    我去老李!

    老李的徒弟少,竞争就少,竞争少呢,我就容易得了师傅真传!我好好的学手艺,好好儿的练,我就不信不行!

    好!

    这半大小子怎么想的就怎么办,拜师不说,学艺不说,八年之后,学成出师,回到南村开了一间铁匠铺子。

    巧了,老张家的徒弟,也学成了,回了老家北村,也开了一家铁匠铺。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张头儿也好,老李头儿也好,都老了,岁数大了打不动铁,铁匠铺人家不干了。

    行了,现在东南西北四个村,变成南村有老李的徒弟,北村儿有老张的徒弟,又是四个村子两家铁匠铺的局面。

    问题来了。

    又有人要打造锄头。找谁上南村儿。还是上北村

    你刚一出门往南走,人家问你你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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