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公然一听,转身走进了里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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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白瑞德也跟着进去了。
就剩下薛家良和白妈妈了。
龚法成看着曾耕田,曾耕田看了看卧室的门口,冲着门口喊道:“你们俩什么意思看见我们来了就躲起来了真不像话了,出来,玩牌!”
龚法成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道:“自点觉吧,别嚷了。”
曾耕田瞪着眼珠子,想说什么,就咽了回去,他将手里的牌一扔,说道:“薛家良,你们的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
 
233、官场一对铁搭档
公然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就点点头答应了爸爸:“好吧,我坐您的车回去。”
薛家良看着他们,自己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时龚法成说:“家良,你回哪儿”
“我回纪委宿舍。”
“那走吧,还愣着干嘛”
“好的。”薛家良赶紧拿过外套穿上,他看着白妈妈说道:“谢谢阿姨的款待,过几天我再来看您。”
白妈妈说:“好,有空常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薛家良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走,他暗暗拽了一下白瑞德。示意让他走,给父母留下单独相会的时间。
龚法成执意不让白妈妈送,他紧跟在女儿后面走了出来。
薛家良出来后,就看见两辆车已经掉好头,停在白瑞德车的后面,无疑,这是曾耕田和龚法成的坐骑。
果然,龚法成的司机看见他出来了,赶忙下车拉开车门。
曾耕田的车里坐着他的秘书和司机,他们见龚法成出来了,也从车里出来。薛家良一眼就认出了曾耕田那个小个子秘书。
他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倒不是他不想理他,而是领导身边的人特别讲究,还是少说话为妙。
那个小个子也没理会薛家良,而是跟龚法成说道:“龚书记,曾书记他……”
龚法成说:“他还在家里,那么多等会吧。”
“好。”小个子秘书答应着,再次坐进了车里。
薛家良说:“龚书记,你们走吧,我打车回去。”
龚法成低声说道:“上车。”
薛家良看着公然走到车的后车门边,她刚要拉车门,白瑞德出来了,他一边穿大衣一边说道:“你们俩还是坐我的车吧,咱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回。”
龚法成一看白瑞德出来了,就笑着说:“行啊小子,有点眼力见。”
白瑞德哼了一声,说道:“我有眼力见也没有用,他没戏。”
龚法成刚要说什么,公然便关上爸爸车的车门,拎着篮子就往白瑞德的车走去。
薛家良看见公然上了白瑞德的车,他就不好跟过去了,人家小两口在一起说说话,过过业余生活,他在旁边算怎么回事
他冲着白瑞德说道:“我坐这个车了。”说完,便拉开前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龚法成呆呆地看着女儿上了白瑞德的车,他想再说什么,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一弯腰,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薛家良暗笑,看来,多大的官,都有能降服他的人。
司机将车门给他关好后,转眼之间,就坐进了驾驶室,动作非常利索。薛家良意外地发现,这个司机,不是上次去平水县的那个司机了。
他们的车驶出胡同,拐上一条宽阔的公路,然后向主城区方向驶去。
薛家良惦记着曾耕田刚才说侯明的那句话,就问道:“是不是青州有变化”
龚法成故意装糊涂,问道:“你听谁说的”
“刚才在屋里听曾书记说的”
“是不是他说侯明的那句话,引起了你的敏感”
“是的。”
龚法成说:“今年青州市委班子肯定会有变动,但怎么变目前省委还不明确,曾书记今天晚上喝了酒,他也是信口那么一说,你千万不要当作消息外传。”
“您放心,我哪能那么没有原则”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说话非常谨慎,为曾耕田起到拾遗补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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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学会自保
薛家良赶忙说道:“没有啊,您挺好的,您千里寻女……”
龚法成打断薛家良的话,说道:“我那么好,你怎么都不敢跟我住上一晚美其名曰怕将来给我找事,我知道你是怕伴君伴虎,我跟你说,我没有那么大的杀威,如果人人见了我都害怕,咱们省的贪官早就灭绝了,我知道,你耳朵里肯定被什么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铁面无情这些话灌满了。是,我承认我做了一些违背亲情和常理的事,但只要不违背工作原则、不违背我个人信仰,我就没错。你是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的心也在滴血……包括老曾,我们内心的难受滋味,是寻常人体会不到的呀——”
他说完,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薛家良先龚法成下了车,他给他拉开车门。司机将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站在停车场,薛家良看着前面那十多栋的独体小别墅,在看看这排连体的独门别墅,感觉等级一下子就出来了。
龚法成见他打量四周,就低声说道:“按资格,那里也有我一栋别墅,调走的领导刚把房子腾出来,前两天办公厅的人跟我说,房子已经粉刷装修好了,问我什么时候搬,我懒得搬,跟你一样,横竖是一个人,住那么大面积的房子寂寞。”
这时,突然亮起一片灯光,薛家良回头一看,才知道龚法成家的灯亮了,是那位司机,提早进了院子,打开院里和屋里的灯光。
他们便走进去,龚法成转身将院门锁好,又确认了一下才向薛家良一伸手,带头走进了屋里。
司机正在烧开水,他插好电源后就开始拖楼梯,搞卫生。
龚法成进来后说道:“天天擦,有那么脏吗家里连个人都没有。”
司机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干活。
像龚法成这样级别的省领导,按说是可以配备保姆的,但是他的家里却没有保姆的影子。
薛家良问道:“您为什么不雇个保姆”
龚法成换上拖鞋,顺便也给薛家良拿出一双,说道:“我才不雇保姆呢,谁知道你雇来的是保姆还是间谍。另外,我一个单身汉,雇什么保姆,再传出点什么来,这不是等于主动将短处交给别人吗”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说得有道理,但他仍然说道:“雇保姆就能传出什么来吗”
龚法成说:“不一定,但是等传出来的时候就晚了,这个院里,不是没出现过这种事,尤其是我,这几年没干别的,整天干的就是一件事,就是怎么想方设法把别人送进监狱,恨我恨得睡不着觉的人有的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算计我,算计我的家人,公然的妈妈、曾怀德的妈妈,不都是放松了警惕被人算计了吗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你死我活的斗争一刻都没有终止。”
薛家良理解他,说道:“那您没人照顾,是不是太……”
“太可怜是吗”龚法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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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薛家良没有正面回答,说道:“最起码要有人帮您打扫卫生,或者洗个衣、做个饭什么的。”
“卫生,有司机和秘书,他们几乎天天打扫,另外,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洗衣、做饭我自己能对付,当兵的出身,料理这些内务不成问题。家里,是一个人最薄弱的地方,如同一个勇士的软穴,这个地方
235、你已经中弹
龚法成从柜子里拿出两只咖啡杯和一罐咖啡。
薛家良走到他跟前,说道:“我来吧。”
龚法成嘱咐道:“把杯烫一下,喝水无论是在哪里,必须养成汤杯洗杯的好习惯。”
薛家良笑了,说道:“是不是培训现在开始”
龚法成纠正说:“汤杯,不光是出于安全考虑,更主要的是要养成卫生习惯,还有喝茶或者是喝咖啡,烫杯后你泡出的茶和冲出的咖啡味道都不是一样的,不信你试试,咱俩的杯子你用烫热和烫凉的两只杯子冲咖啡,出来的味道和口感保证不一样。这是我反复检验后得出的结论。”
薛家良笑了,说道:“您都反复检验过了,我就不再做试验了,信您了。”
龚法成说:“要试,你不试怎么知道我说得有道理,你不试怎么能加深记忆”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今晚肯定没少喝酒,另外,肯定喝得比较爽,因为他始终透着那么一种亢奋,尽管程度不太明显,但还是在他身上表现出来了。
薛家良说:“好,我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先喝热杯冲的咖啡,一会再尝试凉杯冲的效果。”
龚法成这才满意地说:“这就对了,你别看然然她对抗我,但我教她的这些生活小常识,她都愿意遵守,你不信你注意观察一下,她保证不喝来历不明的水,就是喝别人端过来的水,她保证也会做一个动作,这个小动作就能化险为夷。”
薛家良来不及回忆跟公然在一起她喝水的表现,就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什么动作”
龚法成本想告诉他,但转念一想,说道:“这个你先观察,如果你观察不明白,我再告诉你。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连这都观察不出来,就真的不配做纪检工作了,纪检工作,很大程度上跟刑侦工作是一样的,要善于观察,要有敏锐的观察力,才能在乱象、假象中,去伪存真,抽丝剥茧,还原真相。”
薛家良没兴趣跟他讨论这些,说道:“那不行,万一这段时间我被害了呢。”
“哈哈哈。”龚法成大笑,说道:“这几天问题不大,想让你下地狱的人可能还不是太强烈。”
薛家良笑了。
他开始用电壶煮杯。
煮好后,用茶夹将杯子夹出,就准备冲咖啡,说道:“给我咖啡。”
龚法成没有将手里的咖啡给他,而是说道:“就你这一步,我就可以宣布你中弹了。”
薛家良一听,说道:“为什么”
龚法成严肃地说:“如果有人真的想算计你,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至少有两个环节就能达到目的。”
薛家良一听,吓得脸变了色,嗫嚅着说:“这……不是在您家里吗”
“家里也一样,那些分分钟钟盼望你倒霉的人,是无孔不入的。”
薛家良张着手,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龚法成说:“这个,只要你时刻绷紧安全这根弦,就会无师自通,用不着别人手把手教给你。”
薛家良忽然领悟,难怪龚法成的随从这么少
,甚至家里都不找保姆,原来,他考虑的不只是影响问题。
薛家良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龚法成说:“冲咖啡。”
“可是,我不是已经……中弹了吗”
“哈哈。”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龚法成开心地笑了,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在家里吗记住,有时候你的生活小习惯,也可能成为别人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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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绝不认贼作父
“惭愧。”薛家良低头说道。
“你吗”龚法成问道。
薛家良一边冲咖啡,一边说:“是,也是为那些只求私利的干部们的惭愧。”
龚法成笑了笑,端起咖啡,尝了一小口,说道:“好喝!味道就是不一样,你快尝尝。”
薛家良对咖啡没有研究,在他嘴里,咖啡都是一个味,他上学开公司的时候,晚上为了提神,他们能买的起的,只有雀巢速溶咖啡。但今天他喝了一口龚法成的咖啡后,还是觉出了不同。
他说:“的确好喝,甜度不是那么浓,但真的很香。尤其是我还喝出了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
“孝心。”
“哈哈。”龚法成朗声大笑,说道:“你呀,竟捡我爱听的说。”
这时,司机将楼上楼下收拾完后下来了。他又烧上另外一只壶。
龚法成说:“这里不用你了,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想回的话就住下来。”
司机说:“您今晚喝酒了,我不走了。”
龚法成说:“那你就上楼休息去吧。”
司机就上楼去了。
薛家良说:“他家不在本地吗”
龚法成说:“他其实是武警部队的现役军人,这几天暂时借过来给我开车。”
薛家良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不再问下去了。
龚法成又喝了一口咖啡,问道:“薛家良,我知道你去过你们市委书记家,听说是当贵客被请去的面子不小吗!”
“您既然知道,还嘲笑我”薛家良不满地说道。
“嘲笑哈哈。”龚法成再次笑了,说道:“我知道后不但不会嘲笑,反而挺佩服你,更佩服你的胆量,你说,有多少人想攀上市委书记家这样的高亲你倒好,不但拒绝了人家,还把人家女儿臭骂一番,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你哪儿来的那么大胆”
一提到这个问题,薛家良就心里犯堵,他放下咖啡,气愤地说:“龚书记,您都不知道她那个女儿对我做了什么硬生生逼着一个姑娘放弃所爱,嫁给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这都是她干的。我不敢说尤书记知道这事,但我感觉她妈妈应该知道,不管知道不知道,她都找错人了,我薛家良岂是她能摆布的如果我屈服她、同意跟她相处的话,那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跟过去的汉奸、卖国贼有什么区别我对得起别人吗我还是人吗尤辛威胁我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大不了我再辞一次职,下海经商,说不定还能赚到大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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